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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呵呵,天朝百姓别的不会,山寨什么的,最给力啦!俺们自己会做,还用得着进口你丫的?
曾纪泽、端方护送大公主回京。行到太平洋,端方以偶感风寒、怕过给公主病气为由,中途与曾纪泽换船。大公主得知,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经过一年时间,见的人多了,当初对曾纪泽的迷恋,也渐渐淡了。皇额娘说的对,你再喜欢那个男人,他对你始终冷淡,强扭的瓜,又有什么意思?嗯,其实,好多青年也都不错呢。譬如,凯瑟琳夫人的儿子——卡顿上校。父亲是前总统,母亲是现任国务卿,系出名门,自己又是海军上校,怎么看,怎么比曾纪泽那个木头疙瘩强。
曾纪泽别别扭扭跟端方换了船,趁着风平浪静、天气晴朗,到大公主舱外行礼问安。大公主端坐舱中,吩咐贴身女官:“知道了,请曾先生回去吧。这一路上小心些,别跟端方大人一样,也感染风寒了。”说着,冲女官眨眨眼。
曾纪泽在舱外听大公主说的不咸不淡,有心开口,奈何多少双耳朵听着,只得躬身告退。走到十步开外,回头一望,大公主正戴着帏帽,扶着奶嬷嬷出舱晒太阳。二人对视,大公主略微低头,说起话来,矜持而尊贵,“先生慢走。”
曾纪泽心里一阵失落,拱拱手慢慢退下。
奶嬷嬷扶着大公主在身后笑笑,“小主子,您早这么着可不好了?想当初,可是把奴才们吓的要死呢!”
大公主撇嘴娇嗔,“嬷嬷——你还说!”
奶嬷嬷见大公主好像生气了,急忙自己大嘴,赔笑护着大公主,到船舷处欣赏海天一色。潘莉枝躲在舱内见了,噗嗤一声笑了。她可没功夫看大公主闲事,家里来信,回国后,就要嫁人了。
咸丰二十二年秋,和硕荣安公主返航回京。忠顺郡王载淳亲迎至安定门外。姐弟俩久别重逢,分外亲热。大公主对着载淳招招手,“弟弟,到马车里来,咱们姐弟俩说说话。”载淳看看四周,都是亲近随从,笑着踩上小太监上了车。载淳姐弟俩坐在马车里一同回宫。曾纪泽、端方等人则随外交部、户部迎接官员回六部衙门复命。
讲了一路美国见闻,载淳由衷感慨:大公主长大了。瞧瞧,说话中那股爽朗明快,就连皇后也是比不上了。
临近宫门,载淳掀开帘子看看,回头小心问大公主:“姐姐,你——你跟曾先生,呃,准备什么时候?”
大公主瞧一眼载淳,笑着摇头,“弟弟往后这样的话可别说了。叫人听见,还以为咱家出了位浪□呢!”
载淳一口唾沫噎在喉咙里,咳嗽半天,终于咽下去。心中一阵嘀咕:当初是你一听曾纪泽三个字就哭,如今倒好,反而是我落了个出言不慎。哼,皇后说的对,女孩子的心思,果真难猜。
大公主回宫,拜见帝后、丽贵妃。父女母女见面,少不得嘘寒问暖。丽贵妃看女儿一年多来,似乎又长高了,身子看着也不那么单薄了,又喜又悔,少不得一阵落泪。好容易劝住了丽贵妃,三公主不干了,抱着大公主胳膊一个劲儿埋怨,说姐姐说话不算话,答应了一起去美国,结果自己先跑了。
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最后,还是二公主、四公主联手镇压,才算把三公主给提溜回公主所。大公主望着奶嬷嬷们簇拥着三位公主出去,不由担心,“皇额娘,妹妹们还小,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妥当吗?”
梅梅捂捂耳朵,毫不在意,“小祖宗终于走了,差一点儿咱这屋顶就破了。”
大公主听了这话,只得苦笑摇头。
对大公主此行功绩,不久曾纪泽、端方陛见述职时,仔细说明。康熙听了,十分高兴,着礼部商议,挑个好日子,给大公主晋晋位、涨涨工资。
当年十月,大公主由和硕公主晋位固伦公主,成为清史上第一位因功晋级的公主。年底,康熙批准忠顺郡王载淳提议,任命荣安固伦公主为外交部领事。大公主再次打破记录,成为清史上第一位明晃晃参政的公主,为接下来三位公主干预政事,开了个好头。受到了二公主、三公主以及四公主一致爱护,一天到晚缠着大公主,吵着闹着出宫,去“见识见识”。
载淳见提议通过,低头得意一笑。出了宫门,悄悄请出曾纪泽到一家茶楼上,拍着曾大公子肩膀,敦敦嘱咐:“劼刚啊,往后,你跟我姐姐一个部门上班,进进出出的,可要代爷好好照顾照顾。”说着,对着曾纪泽“慈祥”一笑。直吓地曾纪泽干笑两声,不敢言语。这架势,哪里像什么小舅子,分明就是岳父大人相女婿么!
载淳吓唬完曾纪泽,心满意足摇着蒲扇走了。昨天跟五叔说好,今天下午跟他一起去码头探望搬运工,深入群众、体验生活。嗯,摸摸身上绸缎褂子,特意叫丫鬟们贴上补丁的,够贴近老百姓了吧?哈哈。
看着忠顺郡王载淳乐呵呵走远,曾纪泽轻轻吐了口气。琢磨琢磨这一年多来,大公主日渐展露出皇家公主风范,威仪日显。华盛顿邮报评论:这位风华绝代的东方公主是大清国皇帝的掌上明珠。据猜测,大公主之所以至今没有婚配,是因为皇帝陛下找不到能配地上大公主的青年。呼吁广大美国有志青年,不要大意地加入到追求东方明珠的队伍中去吧。
想到这里,曾纪泽摇头苦笑:“东方明珠,呵呵!”回到家中,到后堂拜见母亲,听闻家中请了大夫,曾纪泽忙问缘由。曾夫人叹气,“到书房去劝劝你父亲吧。身体不好,也不知道休息。”
曾纪泽听了,不敢怠慢,急忙告别母亲,到书房去看曾国藩。父子俩说了几句话,曾纪泽劝曾国藩注意身体,曾国藩摆手,“为父身体,自己清楚。如今时候,只能尽余生报答万岁器重,哪里还有闲情调养。”
曾纪泽低头劝说:“父亲好好保重身体,日后身强体健,多为圣上培养人才,才是不辜负了圣上托付啊。”
曾国藩苦笑,“油尽灯枯之年,哪里还能够身强体健。你们兄弟都长大了,一个个孝顺知礼,为父不求你们光宗耀祖,只要能自力更生,不给祖宗丢脸,日后九泉之下,为父也就心安了。”
曾纪泽听了这话,鼻子一酸,险些滴下泪来。曾国藩看看长子,微微点头,“要好好孝顺你们的母亲。”
曾纪泽躬身应下。
曾国藩想了想,又说:“妙莲姑娘是个命苦之人。为父去后,她若愿意陪你母亲守着,你们要以礼相待。若是不愿,也别耽误人家姑娘青春年华。帮助你母亲,把她嫁了就是。”
曾纪泽答应下来。曾国藩想了想,顿上一顿,站起来,伸手扶住曾纪泽肩头拍拍,“家里头,为父没什么担心的。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屋里呀。”
曾纪泽哽咽回答:“让父亲操心,是孩儿不孝。”
曾国藩叹气,“儿啊,趁为父还能再撑两年,娶房媳妇回来吧。你还年轻,正值壮年,守着空房,是个什么意思呢?”
曾纪泽垂头,“父亲,您的孙儿们——太小了。”
曾国藩听了冷笑,“这句话哄你母亲还行,别跟为父耍花腔。去吧,赶紧给我那可怜的孙儿们找个娘回来。”
望着曾纪泽苦着脸出去,曾国藩坐到椅子上笑了,“小子,跟爹打马虎眼,你还嫩了点儿!”
话说曾纪泽回到屋里,见了几个儿女,问问他们功课学业,共叙天伦一番。吃了午饭,到书房看书,就有二弟、三弟奉父命,前来游说。
不得已,曾纪泽放下书本,带上俩大钱儿,上街转悠。父亲嘴上说的轻巧,找媳妇找媳妇,也不看看,如今门当户对的,没千把聘礼,人家大家姑娘,舍得嫁进来?除非是皇家公主,不在乎那点儿聘礼。
想到这里,曾纪泽苦恼了。慢吞吞进了一家茶楼,要上一壶六安茶,心不在焉地品砸。大公主正当芳龄,纵然有大阿哥在旁撺掇,毕竟帝后皆在,怎么会舍得嫁到汉族官员家做继妻?
想着想着,茶也不喝了,叫来茶博士,“取纸笔来。”
茶博士一瞅,这位爷看着就像有才的,忙赔笑问:“这位爷,您是要写字的纸,还是要画画的纸?要什么笔?”
曾纪泽一笑,“不拘什么,拿来就是。”
茶博士闻言下楼,不一会儿,送上文房四宝。挪走茶盏,铺开宣纸,曾纪泽气沉丹田,提笔有神、一挥而就。
四周围坐之人踱步上前一看,“嗬,好威猛的狮子!”
当下就有人认出来,“呀,这不就是曾梦瞻曾小大人么!”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曾纪泽抬头,原来是几位熟人。少不得寒暄一番,灌了一肚子茶水点心。末了,还是人家把账一总结了。说有幸与中兴名臣同桌品茗,别说几两银子,就是百十两银子,花的也值。
曾纪泽心中感动,自家廉洁奉公的名声,还是不胫而走哇!
出了茶楼,日已西斜。过了烟袋胡同,正想绕道买几根糖葫芦给孩子们,不经意瞥见一家二楼门面,牌匾上三个大字:金镶玉。
呵呵,这家店,莫不就是大公主经营的吧?
☆、101别盗亲了
狮子开烩
想起老母亲前两日曾夸赞这里青花瓷坠子做的精致;曾纪泽驻足一下,拐进这家首饰店里。
伙计们热情迎上来,陪曾纪泽挑拣一番,最后挑中一副斗彩五福瓷耳坠。伙计一报价;曾纪泽吓了一跳,“普通一副坠子,就要一百八十两银子?”
伙计露出真诚的双眼,“哎哟这位爷,就这还是搞特价呢。明儿个您再来,可就是二百八十两了。您也知道,这段日子;瓷器外贸——火着呢!”
曾纪泽笑着摇头,“罢了;还是改日再来吧。”
伙计依旧笑呵呵的,“成啊,您要是想要,先付定金也行。今天定下一百八,明天就可涨到二百八了。”
曾纪泽想了想,伸手去怀里掏荷包。结果,反而摸出一张宣纸。伙计瞧了宣纸一角,急忙叫道:“这画可是曾梦瞻大人手笔?不瞒您说,曾大人自打赢了美国佬官司,他的书画,老值钱了。您等着,我去问问掌柜的,这画能抵多少。”
不一会儿,胡掌柜戴着单片眼镜出来,捧着宣纸细看一番,点点头,“虽然是即兴之作,可寓意极深、感情深藏不露。好,若是装裱好了,也能抵这一副耳坠。可惜呀,你急着用钱。如今这样,只能算一百两银子了。”
曾纪泽听了苦笑摇头: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能卖画孝母了?
收了画,商议好明日再拿八十两银子来取坠子,胡掌柜写了条子递给曾纪泽。
等曾纪泽出门,胡掌柜急忙喊来伙计,“赶紧的,把这幅画拿到隔壁书画店装裱装裱,告诉那边儿掌柜,少了五百两坚决不买。”小曾大人真迹,多少商户人家想买还买不来呢!五百两,哼,便宜隔壁那个书呆子了。
伙计应声,刚出来,就瞅着一大堆奶妈子簇拥着大公主进门,身后还跟着三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赶紧满脸堆满笑迎上去:“小主子您来了?楼上请楼上请。”回头冲胡掌柜招呼。
胡掌柜早就看见,顾不得裱画,出了柜台打千儿请安,“小主子吉祥!您楼上请。”
大公主笑着免了几人礼,叫来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几个,“今天带他们逛街,走到这儿了,来认认门儿,喝杯水。略坐坐就走,不上楼了。”
胡掌柜听了,赶紧招呼活计烧水泡茶。奶嬷嬷们亲自到后头添柴。大公主招手叫来三个妹妹,“自个儿瞧瞧吧。等你们长大了,也开家铺子管着。可有意思了。”
二公主四围扫了一眼,深觉无趣,坐到一旁吃点心。四公主更是对簪啦坠儿啦没兴趣,凑到二公主身边,抢点心吃。东西还在其次,关键是从别人嘴里抢食儿,怎么就那么香呢?
大公主看俩妹妹玩闹,笑着摇头。再看三妹妹,早就拉着胡掌柜,问他货物进价售价差价如何,房租多少,一个月要交多少税款,给伙计们工钱怎么算,叽叽喳喳絮叨个不停。胡掌柜不敢敷衍,手忙脚乱抓来账本一一说明。
大公主苦笑,这个三妹妹,成天见着经济事务就走不动。笑着四下巡视一番,看店铺井井有条,伙计聪明勤快,心下满意。
不经意间,瞅见柜台上一张字画,伸手取来细看,略一皱眉,“胡掌柜,咱们家什么时候改收字画了?”还是曾纪泽手笔?
胡掌柜听了,急忙抽身回话。没等他说完,二公主早闻音儿跑来凑热闹。垫着脚品评一番,“嗯,还是头怀春狮子,公的。”
四公主一听,咬着西洋蛋糕冲过来,“啊啊啊,怀春狮子,还是公的?老二你怎么瞧出来的?谁画的谁画的?”
三公主也顾不得盘问铺子收益,伸胳膊叫奶嬷嬷抱到近前,伸着爪子往前趴,“哪儿呢?哪儿呢?我要看怀春狮子,给我看给我看。”
大公主急忙收了画护在怀里,对着胡掌柜跟几个伙计笑笑,“孩子小不懂事。”
胡掌柜急忙带着伙计们哼哼哈哈,“是啊是啊!”
没了字画,三位小公主不过闲侃几句,接着抢点心的抢点心,盘账的盘账。大公主松了口气,唤来胡掌柜悄声嘱咐:“我哥哥最喜欢狮子,这幅画我先带走了。多少银子回头你跟嬷嬷算。”
胡掌柜听言,急忙堆出满脸笑来,“小主子喜欢,尽管拿走就是。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不是打小的脸么!”
大公主抿嘴一笑,不理他满嘴场面话,扭头嘱咐奶嬷嬷别忘跟胡掌柜算账。收好字画,带着妹妹们出去。心不在焉逛了半条街,看天色不早,拖着一串小公主径直回公主所。
好容易三个妹妹歇下,大公主回到自己院子里,取出狮子图,灯下细看。“怀春狮子?”对着灯影无声笑笑,提笔在画下写了一行簪花小楷。叫来管事太监,命他连夜送至内务府造作坊,明日一早务必裱好送还。
管事太监迟疑,“一夜裱画,怕是不容易吧?”
大公主冷笑,叫贴身女官取来两块银子,一块二两的赏管事太监,一块大点儿的,约莫十两银子给造作坊,“虽说给主子办事天经地义。毕竟夜里光线不好,算是主子给的灯油钱吧。”
管事太监这才眉开眼笑,收了银子揣怀里,捧着狮子图往内务府班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裱好送来。
大公主展开一看,到底是御用工匠,手艺可是街面上那些人比不了的。吩咐管事太监退下,叫来贴身女官,“拿我的对牌,出神武门,到咱家铺子里,把这画挂上。”
顿了顿,不放心又嘱咐一通:“记住,曾纪泽来时再挂,等他走后,立马给本宫摘了,原样拿回来。”
女官领命出宫。到了晚上,果然完璧带回狮子图。不但“公狮子图”完璧带回,还捎回来一幅“母狮子图”。说是小曾大人点名要那位装裱“公狮子图”的工匠,再劳神装裱装裱。
女官说着,从荷包里取出十两银子递上来,“启禀小主子,这是小曾大人付的装裱钱。”
大公主嗔怪:“十两银子就想劳动御用工匠,他倒是打的好主意!”
那女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急忙告饶:“小主子莫气,当心气着身子。奴才明日一早就出宫把画还回去。就说给的钱太少,人家工匠不干。请小主子千万别生气了。”
大公主一拍桌子,“再送过去,让人知道笑话咱们做生意不讲诚信吗?”
女官没辙了,“这——这如何是好啊?”
一旁大公主奶嬷嬷瞧出门道,上前赔笑劝解:“小主子宅心仁厚,这次奴才们做了错事,都是她们不经心。只是,接下来如何,还要请小主子费心才是。事情做好了,主子娘娘知道了,也只有夸小主子您的份儿不是?”
大公主这才收了怒容,“十两银子,哪是那么容易就裱好的。叫他等着吧。”
女官还跪在地上迷糊,奶嬷嬷早上前训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狮子图送到小主子书房去。”
大公主抿嘴儿一笑,“嬷嬷真乃本宫得力人儿啊!”
“母狮子图”在大公主屋子里捂了半个月,咸丰二十三年春,才回到金镶玉铺子里。曾纪泽趁着休沐,亲自跑过去拿回来。打开一看,果然,一行隽秀小楷贴着边角注上。
笑着摇摇头,另取纸笔,画了一幅狮子全家福。公狮子威武,母狮子勤劳,小狮子一团一团的,毛茸茸地在草地上打滚。
画送到公主所,大公主沉吟一番,取来画笔,在一旁加上一只草原飞鹰,正收拢翅膀,跟小狮子们玩耍。隔几日,趁休沐日子送到金镶玉铺子。
曾纪泽看了,虽知公主并未完全理解自己意思,但也大差不差了。对着狮子飞鹰图笑上一笑,取来红纸,提笔写了一份菜单,什么炒土豆、炒芹菜、炒白菜、炒豆腐,净挑些便宜时鲜菜招呼。唯一的肉菜就是“红烧狮子头”,还只有一个。各式菜品写完,题上“满汉全席”。直接送到鑫狮麟酒楼,请他们照样做好,抬到金镶玉去,感谢掌柜、伙计们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