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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人单势孤,只有默默不语。
马老太太拉着梅梅说了半小时的话,越聊越觉得这孩子性格贞静,脑子灵活。如花在一旁插科打诨,不经意说起家里情况。马老太太听说胡家都是老实本分农村人,更加满意。农村媳妇好啊,家里家外一把手,将来只要对她们好,就怕她们跟婆婆不亲。当即从手上娶下一只金镯子,挽着梅梅的手,直接撸到梅梅腕上,嘴里说着,“好孩子,先拿着,就当是老婆子我替天启赔礼了。等明天,让天启亲自来给你赔不是。”
梅梅急忙推脱不要,如花跟胡万生对视一眼,谁都不信老太太拿一个金镯子出来,还是龙凤呈祥样式,仅仅是为了当赔礼。
康熙看了一眼,伸手握住梅梅手腕,笑着对马老太太说:“既然如此,这份心意我们收下了。老太太深明大义,做晚辈的总不好拒绝您。”揽梅梅在怀里,柔声说道:“老太太是长辈,她给的就先收着。等明年老太太八十大寿,咱再送份大礼就是。”
梅梅侧目看康熙一眼,轻轻推开康熙胳膊,小声说:“金先生请自重,我跟你不熟。”
徐夫人扶着马老太太,婆媳俩一同扭头偷笑。朱棣则是毫不忌讳,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指着康熙只顾说,“老弟呀老弟,你也有今天呐。”
如花跟胡万生对视一眼,低头全当没看见。
到底是马老太太慈悲,瞪朱棣一眼,拉着梅梅说明天叫天启亲自来道歉,带着儿子、媳妇走了。
如花、胡万生送老太太出店门,留康熙、胡梅梅在店里,相对无言。
康熙脸色青青白白变换半天,最终还是从怀里取出那支六瓣梅花耳坠,左手展开,递到梅梅眼前,柔声说:“我四岁的时候,有了这个胎记。一直找,找了三十年,终于找到了你。我在等你,一直都在等你。终于等到了。”
梅梅捏起坠子,伸出手指,婆娑一下康熙手心六瓣梅花胎记,红了眼眶,哽咽说道:“今天你妈来找我。要不是如花激灵,事先有准备,我——我心里可难受了。我跟你还没怎么见面,你们家就这样。我怎么跟你……我,你走吧。这个胎记到医院用激光就能弄掉。你走吧。”说着说着,捂着脸哭起来。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顺着手腕流到袖子里。
康熙心疼了,疾步挪过去,挨着梅梅坐好,轻轻把梅梅揽到怀里,柔声安慰:“放心吧。我妈再厉害,也是为了我好。她从小到大,最疼我了。只要我回去跟她说,一定能说服她的。”
梅梅只顾哭,理都不理,哭的眼泪鼻涕都往康熙西装上抹,不抹白不抹。
如花、胡万生送马老太太回来,刚推开门缝,就听见屋里男的柔声碎语劝慰,女的呜呜痛哭。赶紧关了门,守在店门口。听着听着,胡万生自己哭了,“呜呜,我的姐呀,你受委屈了。我的姐呀,我的亲姐,我一个爹一个妈亲了三十来年的亲姐呀!”
如花轻轻踹他一脚,“哭什么哭,老实蹲着,别耽误我看戏。”
胡万生赶紧抱着腿肚子蹲下去,小心翼翼推开一条门缝,瞅着康熙笨拙地安慰自家姐姐,美人在怀,毫无逾矩之处。看着看着不由感慨:“难道八卦传言是真的,金康先生不找女伴儿,不是因为其洁身自好,而是因为他——不举?”
如花一个激灵,赶紧蹲下去,凑到胡万生耳边问:“这可不能马虎,关系姐姐一生幸福。得想个法子,试一试。”
胡万生扭头,瞪如花一眼,“拉倒吧,这种事情怎么试?”
如花托着脑袋,刚要想办法,就听里面康熙轻声叫。两人推门,小心进去,就见康熙摆手,轻声说:“你姐睡着了,到哪儿让她休息休息?”
胡万生当即又哭上了,“可怜的姐呀,这两天忙着整理设计方案,都没顾上睡觉呀!”哭归哭,还是上前,抱起梅梅,送到二楼休息室。
趁着楼下没有外人,如花嘿嘿一笑,开门见山,“哥呀,您那方面正常吧?可不能将来娶了媳妇让人守活寡,那不是害人家吗?”
康熙看如花一眼,取出桌上餐巾纸,擦擦衣服上泪渍,闷声说句:“放心。”说完,挺挺腰,拍拍裤子,径直走了。到门口时,一手扶门,交待一句:“我回去劝我母亲,你帮着好好劝劝梅梅。明天朱天启来的话,给我说一声。”
如花笑了笑,瞄一眼康熙脐下三寸轮廓,“放心。”才怪!
当天夜里,康熙找到随行助理,住到酒店。助理奉命通知金太太的助理。
第二天一早,金太太就找上门。母子俩见面,各自有千言万语。金太太仗着辈分高,捧着水杯,一遍一遍喋喋不休,说自己年轻时候,多么不易。
那时候,前任金太太还正当年,死活不肯让位。自己一个女人,未婚先孕,拉扯一个孩子,是多么多么辛苦。说到冬天,屋里没暖气,楼上楼下搬煤球取暖,那时候康熙年幼,几百斤煤球,只能金太太一个女人搬。辛苦些没啥。后怕的是,有一回煤气中毒,母子俩差点儿就一块儿没了。
说一句,哭一句。康熙陪着掉一滴眼泪。母亲一个人拉扯孩子不容易,难道自己年幼时候,背上个私生子名声,就好听了吗?碍于母亲要强,不好埋怨,只得陪着落泪不止。
好容易哭过了,金太太挽着康熙的手,“好孩子,你不就是还记着那个和尚的话,怕娶了媳妇不能那个吗?别怕,妈给你找了最好的专家。是你何伯伯的女儿,在美国读博士的,叫赫舍里。她的助理也是世家出身,咱们家老亲戚,老牛家姑娘,叫钮钴禄。还有个小护士,长的可清纯了,叫佟佳懿。儿啊,你见见,叫她们给你检查检查,妈我也好放心啊?”
“赫舍里、钮钴禄、佟佳懿?”康熙懵了,妈啊,您这是要闹哪样?
☆、138榆钱嫩嫩
相亲大会
“对啊,你放心;她们三个;绝对是呵呵;绝对能治你的病。”金太太笑呵呵的,一副慈祥模样。
慈母在前;康熙就算再铁了心认为不合适,也得给金太太几分面子。老老实实跟着去了皇宫疗养中心。一进大门,一位二八少女一身宫装;踩着花盆底迎面走来;笑吟吟说道:“太太好,先生好。这里是紫禁城后宫疗养会所,请问是选择皇帝模式;还是选用太后模式?”
金太太是常客;出示会员卡后,说:“我跟你们会长有预约。”
少女微微一笑,看康熙一眼,“好的。请随我来。”带着二人上了二楼,安排金太太到休息室一边做按摩一边等候。领着康熙上了三楼,通过传呼机跟赫舍里会长通话。传呼机那头听说是金太太介绍的金康先生来了,略微沉默一下,沉着说道:“请金先生到一号贵宾疗养室。”
金康打量走廊装潢,感慨这等古香古色,就是皇宫也不遑多让。跟随少女走进一号疗养室,一进门奇怪了,问:“姑娘,怎么外头那么豪华,这屋子里反而这么、这么像手术室?”
少女站在门口,笑着回答:“这个我也不清楚。一号疗养室很少启用。据我所知,您是第一位顾客呢。”
说完,鞠躬请康熙稍等,关上门走了。屋里静悄悄的,雪白的墙壁、冰冷的仪器,除了窄窄一张光板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康熙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来,只好取出手机,给金太极发短信,希望他能来一趟,说服金太太,别太计较梅梅出身。发了几次短信,康熙隐晦指出,要说起来后台,胡梅梅家里那几位,就是金太极来了也未必能降服的住。还是赶紧趁人家娘家发飙之前,好好的去提亲,把事办了。
金太极回信问胡梅梅家里都有谁。康熙无奈,只得把佟努尔哈赤名字打上,发送出去。
等了半天,才见金太极回信:“儿啊,这个媳妇还是别娶了。否则,见亲家那天,就是你爹死期到了。”康熙还没回过神,金太极又发来短信,“想想阿巴亥吧。我怎么解释她是如何死的?”
康熙回信:“长痛不如短痛。您自己站出来承认错误,总比到时候人家亲自去找你强。”
皇太极沉默半天,总算回了句:“明天接机。叫你媳妇劝好娘家人,我年纪大了,有心脏病,可是惊吓不起。”
康熙撇嘴,问:“您老啥时候得的心脏病?”
皇太极回复:“叫你妈传染的。”
头回听说心脏病还能传染。
搞定老爸这位一家之主,老妈那边自然不在话下。康熙放松心情,收了手机,看看还没人来,径自站起来开门,就要出去。不等手碰到门,门就开了,门外站着三位年轻女子。其中两位身着医生白大褂,一位穿着护士服。三人齐齐抬手摘了口罩,对着康熙笑笑。
康熙往后退两步,“赫舍里、钮钴禄、表妹?”
佟佳懿有些瑟缩,轻轻后退半步,拉拉中间那位大夫袖子,“赫舍里会长,算了吧。他半辈子不举,够可怜了。”
赫舍里冷着脸没说话。倒是旁边那位钮钴禄大夫紧紧手套,“算了?我是没儿没女没牵挂。想想你们夭折的儿女,想想你们圈禁的儿子,再想想你们壮年而逝、名声尽毁的养子吧。”
小护士佟佳懿抽抽鼻子,“哦。”
赫舍里冷笑,带着二人踏进门内,钮钴禄推着佟佳懿进来,顺手关了门,啪地一声锁上。赫舍里重新戴上口罩,紧紧手上塑胶手套,盯着康熙,向后叫一声,“我说姐妹们,”
“在。姐姐有何吩咐?”钮钴禄带上口罩,与佟佳懿带笑回答。
就见赫舍里戴上手术眼镜,对着康熙一步步逼近:“两百年了,多少年的恩恩怨怨,今天该结束了。趁着今日这个负心汉落在咱们手上,咱们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佟佳懿还想后退,早被钮钴禄一把抓住,大声响应:“得令咧!”
康熙一步一步往后退,“皇后、爱妃、表妹,别,别,朕错了,朕知道错了。你们饶了我这一回,往后,朕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赫舍里全副武装,看不清表情。倒是钮钴禄嘿嘿笑着围上来,“哟,您倒是想的美,还有下一回?”
“嗷”(此处省略一万字。)
金太太在二楼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儿子出来。仔细一看,果然比来的时候肤色匀称,白中带粉。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好似十几岁时那般少年羞涩模样。
赫舍里摘了眼镜、口罩,命佟佳懿取来手术单给金太太签字。钮钴禄仅仅摘了眼镜,戴着口罩对金太太笑语:“太太放心吧。您儿子生理上没事,就是有些心理障碍。大概是上辈子女人睡多了,这辈子报应。没事儿,我们用了宫廷秘药,相信一个疗程之后,能好一大半了。”
赫舍里扭头瞪她,“怎么说话呢。”回头对金太太笑说,“确实,一个疗程之后,应该就没事了。您放心吧。”
金太太略微一怔,随即拉着赫舍里道谢,“好孩子,辛苦你了。你看晚上有空吗?跟康康一起吃顿饭,伯母请客。”
赫舍里笑笑,从白大褂口袋里取出一张请帖送过去,“吃饭就不必了。后天是我、钮钴禄大夫,以及佟佳懿护士集体婚礼。我们三对新人恭候伯母大驾。”
“啊?”金太太诧异了,“你们都要结婚了?怎么事先一点儿都不知道?”
钮钴禄冷笑着拉着佟佳懿就走,一面走一面说:“这老太太傻了吧?真当她家儿子是皇帝,是个女人都要到她家选秀呢?”
赫舍里无奈,只得歉意一笑转身追上去训斥:“怎么说话呢,就算是实话也得等人走了再说嘛。”
望着三人结伴离开,金太太心里一阵失落。康熙看了,于心不忍,扶着金太太要走。佟佳懿抽开手,转回来,叫住二人。
金太太乐了,“好孩子,就知道你眼光好。还是觉得表哥好吧?”
佟佳懿呵呵干笑两声,“那个,金太太,今天的手术给您打九折。一会儿您到楼下前台,把费用交了吧。”说完,扭着小蛮腰追上两位姐姐,踏踏踏走了。
金太太气了半日,终究还是强压下火气,拍拍康熙,颓然说道:“走吧。”
康熙以为,经过这么重的打击,金太太一定会消停两日。至少能挨到明天老爸爸金太极飞机落地。没想到,还没等跟她说胡梅梅有多好,晚上就被金太太拉着去赴宴。
酒宴主人算是熟人,正是在本地准备合作的房地产商魏清泰。另外还有金四、诺敏夫妇、金小四、舒倩夫妇作陪。魏清泰身边,得了金太太暗示,带着正房大老婆和嫡出女儿出席。路上,金太太一个劲儿叮嘱,说人家魏小姐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云英未嫁。摆明了要赴相亲会。
康熙无奈,悄悄给金四发短信求助。金四只当没看见。倒是衲敏悄悄对着康熙点点头,“放心!”
不多时,一行人到了酒店包房。魏家三口早已恭候多时。
双方见面,别人见了魏小姐还算罢了,金小四、舒倩夫妻俩一见魏小姐,登时一个面露尴尬一个乐。金小四悄悄往金四身后躲了躲,舒倩则是笑着迎上去,握住魏小姐的手就不撒开了,“姐姐好面熟啊,就跟上辈子见过似的。姐姐,你是不是叫凌菲,魏凌菲啊?”能没见过吗?瞧那尖下巴颏,跟令皇贵妃一个德行。
魏小姐怔一怔,笑着回握住舒倩的手,柔声回答:“不是,我叫令懿,嘉庆皇帝生母乾隆皇帝宠妃封号令懿皇贵妃的令懿。”得,不打自招了。
金四等人按捺住心中百般滋味,笑着陪同魏清泰夫妇入座。康熙扶着金太太挨着魏清泰夫妇坐了,席间笑问:“妈咪,这亲咱还相吗?”
金太太冷笑,狠声说道:“相,我就不信,这么多剩女,偏偏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儿媳妇儿!”
康熙摇头笑了,您也就嚣张这么一会儿,明天,我老爸爸就来了。
这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衲敏借口家里孩子小离不开,和金四一同离开。金小四巴不得有人开溜,急忙给舒倩使眼色,拉着舒倩一同走了。
魏清泰夫妇看看女儿,觉得女儿对金康先生还算满意,虽然自家家世稍微差点儿,可也没听说暴发户闺女不能嫁入豪门,因此,夫妻俩齐心协力,寻了个借口,哄着金太太出去赏夜景。
包间内,就剩下康熙、魏令懿。
康熙只顾埋头吃菜,魏令懿几次开口,都没能说几句话。魏家虽然比不得金家富贵,好歹也是有些家底,从小当做小公主一般娇养长大,见康熙这样,哪里还有什么闲情赔笑脸。吃个半饱出来,找到魏清泰夫人,拉到洗手间悄声耳语:“瞧他爱理不理的,金太太又是个规矩大的。难不成,嫁过去让女儿吃苦受气吗?”
魏家就这一个孩子,又不是养不起靠卖闺女发家,一见姑娘不愿意,虽然惋惜,也只能婉言拒绝。金太太听了,又是不舍又是安心,只说亲家不成生意在,请魏清泰夫妇千万别介意。该投资还会投资,放宽心。
康熙结完帐,送魏家三口离开,带着金太太回到酒店。刚到大厅,就见金太极坐在正中沙发上,看他母子二人带着助理进来,冷哼一声。
金太太奇怪了,上前挽住金太极胳膊,“老公,你怎么来了?我还说呢,儿子相亲,我们看了都不算,一定要你把把关。”
金太极冷笑,“既然你挑了不少好姑娘,我也带来一个。你给把把关?”
说着,示意身后助理请人。金太太扭头一看,皱皱眉,“是你?”
☆、139好想回家
关公战秦琼
第二天一早;八卦新闻主持人又开始了喧闹的一天。
主持人照照镜子,画个圈圈诅咒一下摄影师;依旧风情万种配音,“各位观众;昨天晚上,我们尽职尽责的记者经过数天蹲点,终于在金家少主居住的大酒店里;拍到了以下精彩一幕。话说,金家老当家金太极先生;携一中年女子将金太太与儿子金康堵在大厅,并包下大厅所有出入口,让金太太与这位见面。记者在大厅外;通过望远镜头拍摄,看到金太太先是与该名女子说话,说着说着,一言不合,那名女子突然呛声扑地,抓住金太太不放。正在记者疑惑之时,金康先生带人上前,将该名女子扶出酒店,送往医院精神科。出了酒店大厅一直到上车,该名女子始终哭骂不止,嘴里叫嚷着,‘布木布泰,还我儿来,还我博果儿来’。真相如何,敬请期待记者后续报道。”
此视频一出,微博讨论不绝。有不少人感慨:“这年头,少女少男看电视,想着穿越清宫谈恋爱。怎么中年大妈也想玩一把《孝庄秘史》?可见,迷恋电视也是要适可而止的。”
有些好事的,则翻翻数十年前八卦新闻,企图找出金太极年轻时,那位大明湖畔夏雨荷的影子。
一时大家伙儿又多了一项饭后谈资。
老金家晚辈们纷纷打来电话询问康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康熙只觉得脑仁儿疼,丢下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管。”转身去安抚金太太,劝慰金太极。总不能让老两口因为一个疯女人,又闹离婚。
金太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