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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越那活泼爱笑的性子看上去并不如何般配。
可是古怪就古怪在明明不般配的两个人,却有一种奇妙的气场和默契,他们用言语交流得并不多,很多时候靠的是一个眼神和一些小动作,世上真有人靠着眼神也能明白对方?!
原来爱情不止是甜言蜜语的痴缠,也有这样心有灵犀的相处,严欣突然有些感慨,明明才刚刚见到他们相处的状态,可瞬间竟会让她有股难言的羡慕。
“阿越,你回来了。”一个温柔无害的声音响起,严欣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是我的准二嫂宋恬。”严越在笑,眼中却有着浓重的嫌恶,方子萱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见到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huā。
“二嫂,这是我的女朋友方子萱。”
“你别这么叫我”宋恬垂下双眼,睫毛微微颤动,仿佛他的话沉重打击了她“还是叫我的名字好了。”
“嗤——”严欣立刻不配合地发出了怪声,宋恬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只有严超那个傻瓜还不知道,她见严家迟早要传给严越,便想骑驴找马,成天赖在严家,顶着严超未婚妻的名义,找机会勾yin严越,现在又当着方子萱的面做出这样矫情做作的举动,真让人恶心透顶。
方子萱是什么人?有着丰富地和小白huā斗争的经验,生生将方心兰那朵小白huā炼化成霸王huā,又怎么可能看不透眼前这个宋恬。
不过她还从未将小白huā之流放在心上,也许大部分男人都喜欢小白huā,可只要严越不喜欢,那就和她无关。
“子萱是吗?你好,我叫宋恬,是和阿越他们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宋恬充满善意地伸出手和方子萱交握,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你好。”面对她的善意,她显然并不领情。
宋恬也不以为意,只是捋了捋头发“阿越,爷爷让你上去。”
严越皱眉,迟疑地看了方子萱一眼。
宋恬却笑了“你担心什么?我会好好招待子萱的,你快上去吧,别让爷爷等急了。”
严越朝方子萱使了个眼色,她脸色沉静,看不出是不是领会了他的意思。
“欣欣,你再不走,去补习班可能要迟到了哦。”宋恬笑眯眯地说。
“要你管!”严欣一脸不虞地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丝毫不给宋恬面子“子萱姐,你一个人待在客厅会不会闷?”
“怎么是一个人呢?我会招呼好子萱的。”宋恬表现得十分温柔大方。
“我正想去huā园看看。”方子萱没像她所预料的那样乖乖待在原地,初次登门竟然没有一点做客的自觉,大喇喇地提出要参观huā园,这让宋恬有些意外,同时又有些看轻她,又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女人,这个严越的眼光也不怎么好。
“好啊,严家的huā园一向打理得很好,一年四季都能闻到huā香,我陪你去。”宋恬热情地说。
严欣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子萱,你看这株兰huā好看么?”宋恬走得飞快,突然毫无预警的一个急刹,脸上浮起的诡异微笑还没来得及散去,就发现身后没有任何反应,不仅有些纳闷地回头,方子萱正站在离她十步开外的地方,只得一脸尴尬地笑道“是我走得太快了吗?抱歉。”
方子萱却没有任何要跟上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状似悠闲地欣赏着。
“你不来看看兰huā吗?”宋恬殷勤地邀请她。
“我对兰huā不感兴趣。”方子萱的声音不大不小。
“可是爷爷最喜欢兰huā,你看这株可是爷爷最喜欢的兰huā哟,你过来看看,待会儿他一定会谈起这株兰huā的。”宋恬的声音充满了诱huo。
“我不喜欢兰huā,没兴趣。”
宋恬瞠目,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么个脾气,初次上门难道不应该给主人留点面子吗?她的教养呢?不是说她是方家的孙女吗?好歹也是名门闺秀,怎么脾气这么古怪。
第二百零六章 见家长
“待会儿爷爷要是找你说话,说不定会谈起兰花,你要是不懂,他老人家可是会不高兴的。”宋恬悻悻地走了回来,收起了原本的温柔大方,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威胁。
“那你们家地位最高的可能是园丁花匠吧。”方子萱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宋恬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的脸色和语调都如刚才一般平静淡定,看不出是有心嘲讽,还是她的本性如此,原来她竟然是个软硬不吃的臭脾气。
宋恬不知道方子萱为什么对那株普通的四季桂情有独钟,死活站在原地不肯挪开步。
“花园还有不少好花,这株四季桂虽然香,可不是什么名贵的花卉,有什么好看的?”宋恬的声音虽然温柔,却带上了些不耐烦。
“我觉得挺好。”方子萱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神专注地盯着四季桂,似乎非要数清它开了几朵花不可。
虽然天气不是很热,但是在阳光下站久了,还是会有灼热的感觉,尤其紫外线对皮肤的伤害很大,方子萱站在四季桂的阴影里倒没什么感觉,宋恬站着的地方没有任何阴影可躲避,太阳直射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自己这张宝贝脸蛋分分钟走在变黑的道路上。
“子萱,这里好晒,我们到屋里去好不好?”宋恬楚楚可怜地哀求道,“家里有一些不错的茶点。”
“你请便,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再待一会儿。”方子萱丝毫不理会她的窘状。反正她不觉得晒。
好个屁啊!宋恬眼露凶光,她一直很爱惜自己的美貌,站在太阳下,不停地左闪右避。可这里实在太空旷了,没有可让她躲避的地方,只得捂着脸站到方子萱的身后,在心里将她的祖宗问候了个遍。
“子萱。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宋恬的声音很委屈。
“初次见面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方子萱的声音很平静。
“其实我从小和阿越一起长大,我们两家是世交,爷爷他们一直想要亲上加亲的……”宋恬有些羞赧又有些甜蜜地说,眼底却流露着怨恨。
“现在你们如愿以偿了,恭喜。”
她做了他的二嫂,这不是亲上加亲是什么?
“其实是阿越误会了,我根本不喜欢严超的。”宋恬噎了噎,到底还是个厚脸皮,幽幽地说。
“那你和我说有什么用。自己去和严超说啊。”方子萱莫名其妙地说。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宋恬勉强笑了笑。“我和阿越小时候常在花园里玩,那时候真好啊,无忧无虑的。我和阿越在花园里有个秘密基地,你想看看吗?”
“不想。”这种幼稚的东西。如果她感兴趣她就不是方子萱了。
宋恬一口气堵在喉间,这个方子萱果然是个难对付的,她站在她的身后,眼神冷冽,见四处无人索性发了狠想要伸手去强拖她,却没想到她的手不是自然地垂放在身侧,而是双手抱在胸前,这样充满防备的动作,她想要拖她也不容易啊。
既然拖不了,那就推她一把吧,今天第一次上门来,如果浑身都是尘土,这样失礼的表现肯定会让严老爷子厌恶的。
宋恬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方子萱虽然没练过什么功夫,但常年练习太极拳,除了强身健体之外,最大的作用就是下盘扎得稳呐,就算在再颠簸的公交车上,她都能站得稳稳当当,宋恬这一下对她来说自然没有任何威胁。
“你推我做什么?”方子萱转回头严肃地看着她。
“我,”宋恬没想到会提前暴露,顿时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想带你去看秘密基地。”
这个解释刚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弱爆了。
“我说过我不想看。”
“你第一次上门做客就这种态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讨人喜欢。”宋恬委屈极了,眼泪涌上了眼眶,方子萱这个人怎么这么难摆布?
“我可没欺负你,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谁会哭,真理就站在谁那一边的,你要是去告状也随你的便,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幼稚,”她索性也不再和她废话,直接指着一边的摄像头,“是非曲直,都有摄像头为证,你不必觉得特别委屈。”
宋恬瞠目结舌,愣愣地望着黑洞洞的摄像头,仿佛在摄像头的另一侧一定有人正在冷眼嘲笑着她的愚蠢。
她怎么就忘了,这里有一个摄像头?她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极为熟悉,又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有个摄像头?宋恬又悔又恨,只怪自己太过心急,如果不是一门心思想要设计方子萱将严老爷子最喜爱的那盆兰花砸坏,她也不至于疏忽了这个细节。
难怪她一开始就站在这株四季桂下不动,原来一开始就都是她设计好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宋恬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在她的逻辑里,只能允许她设计别人,绝不允许别人不中她的圈套,更不容许有人设计她,“你竟然防着我,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恶毒。”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方子萱淡淡地说,“就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我才不敢和你单独相处,对于‘恶毒’这个词你的标准显然和正常人不同。”
据她的经验判断,小白花们善于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时机对她们认为有威胁的人进行栽赃陷害,手段或高明或低劣,虽然不知道这个宋恬手段如何,但她能做的就是不和她单独相处,以免到时候跳进黄河洗不清。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宋恬的等级也并不如何高。
“子萱,刚才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宋恬大概是学过川剧变脸,一瞬间就把眼中的泪眨了回去,换回楚楚可怜的讨好神情,“我不是有意的。”
看来段数比当初的方心兰要高,直到这个时候方子萱才终于有些佩服,虽然都是演员,但演技却有高低优劣之分。
“我没怪过你。”方子萱还是那张不辨喜怒的扑克脸,她当然不会怪宋恬,人家天性如此,就像是狗改不了吃屎,她怎么可能苛求宋恬做个善良的人?
“真的?”宋恬立刻换上了欢喜雀跃的神情,仿佛她的一句话赦免了她多大的罪过一般,如果不是方子萱的手始终环抱在胸前,她都要过去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手了。
“走吧,爷爷要见你。”严越走了过来,眼底蕴着浓浓的笑意。
“阿越,我——”宋恬娇羞惊讶地看着他,心里忐忑着,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有没有让他见到。
“我一直以为这里装摄像头挺多余的,现在看来还挺好用的。”严越牵着方子萱的手,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宋恬的脸“唰”的一下变白了。
“就她那点道行竟然敢惹我们子萱,也不看看你是谁。”严越亲昵地捏了捏她的手,“真有你的,亏我还担心你应付不来呢。”
“她对你很感兴趣。”
“她对我们整个严家都感兴趣,”他一笑,只当她是个跳梁小丑,“她的事情我待会儿和你细说,我爷爷那里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
“没想过。”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什么好想的?”
“好,继续保持这种心态!”他拉着她的手紧了紧,此刻他竟然比她还紧张。
“你先下去吧,让我和小姑娘单独聊聊。”严老爷子坐在茶桌边上,随意挥了挥手。
严越给了方子萱一个安抚的眼神,无奈地为两人关上了门。
“你就是方子萱?”严老爷子抬眼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十分严厉。
“是的。”在久居上位者刻意的威压之下,她依然能够坦然回视,态度不卑不亢。
严老爷子冷哼一声,自顾自地泡着茶,不再朝她看一眼,也不让她坐下来,就这么干晾着她。
方子萱却不以为意,没有半点儿紧张的神色,也没有探头探脑地四处窥视,就如一棵青松一般不折不弯地挺立着,自有一番风骨。
一个小姑娘竟然有这样强烈的气场,有心给她一个下马威的严老爷子忍不住心生诧异,像她这样的人可谓罕见,难怪他的乖孙会对她如此感兴趣。
“你过来坐吧。”严老爷子终于发话了。
“谢谢。”她既没有不满他的冷落,也没有表现出感激涕零,更加没有诚惶诚恐的拘束。
“你不是个讨喜的女孩子。”严老爷子直截了当地说,“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应该活泼一点,这才会讨人喜欢。”
“我明白。”
“你明白,但你做不到,对不对?”严老爷子不满她的敷衍,“你应该知道我并不赞同你和阿越在一起吧。”
“我不知道。”她的回答就和她的人一样,一板一眼,言简意赅,在今天之前她的确不知道他的不赞同,当然她也从不曾在意过这一点,所以没有可以打探过。
第二百零七章 交谈
“虽然你很特别;但我觉得阿越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而你;我不认为你是这样的人;你不够漂亮;不够聪明;不够能干;不够温柔;不够体贴;家世也不是最好的。”严老爷子审视地看着方子萱;一脸挑剔。
“我知道;”她点点头;看上去很赞同他的话;“我也是这么对严越说的;但他对我说;感情这种事是没有道理;没有逻辑的;喜欢一个人不需要原因;我觉得很有道理。”
严老爷子皱眉;“你这是拿阿越来压我;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不同意;阿越是根本不可能娶你的。”
“我不知道。”她不明白严老爷子为什么一口一个“应该知道”;“这些事您是第一次说;严越也没和我说过;所以我不知道。”
“你这样忤逆我;只会让阿越难做。”严老爷子觉得不可思议;他已经多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怪人了;竟然敢这样不愠不火地顶撞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让他那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吞不下去也发不出来。
“我没有任何忤逆您的意思;让您误会了;我很抱歉;”她顿了顿;“我只是实话实说。”
“这么说你是个老实人?”严老爷子冷笑;“那你刚才在楼下花园中耍的小心眼是怎么回事?”
严老爷子的书房正对着楼下的花园;她和宋恬的举动早就落入严老爷子的眼里;虽然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但他是何等聪明的人。早就从两人的举动中猜出了端倪。
“我不认为那是耍小心眼;”她气定神闲;“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虽然她不擅长勾心斗角;但却不意味着她没有防备意识。
“还自称君子?”他冷嗤一声。心里虽然认同;可嘴上还是胡搅蛮缠起来;“你一个女人也好意思自称君子?”
她微微一笑;完全没有和他逞口舌之争的意思。
她的冷处理倒让他有些尴尬起来。好歹他是长辈;竟然这么不顾身份地和一个女孩子打嘴仗;实在是丢人。
现在想起来;自从他开口嘲讽的第一句开始;他就落了下乘;与她的气定神闲相比;他倒像个毛头小子。
严老爷子竟有些汗颜;这么多年的养气功夫怎么就在这个小女孩面前露了马脚。
他终于开始正视方子萱;这么多年来他阅人无数。胸中自有沟壑。可是她却不像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没有天真活泼;没有妩媚娇憨;没有清冷高贵。也没有年轻人不服输的拼劲。
她就这么端正地坐在那里;不卑不亢。却自有一番沉静端肃。
这样的女孩子用“君子”来形容自己;的确不算是狂妄;如果撇开个人喜好;她的确具备一个大家族当家主母的气概;尤其在她现在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养气功夫恐怕还在他之上。
只是这样的女孩子真是方家和张家那样的家族能教得出来的?
他不禁心生疑惑;方家和张家的底细他是清楚的;方老爷子就是一个普通商贾;身上的铜臭味比他还重;张老爷子武人出身;就算做了几年官;身上的粗豪之气也依然磨不去盖不了。
方子萱这样的女孩子分明是旧社会诗书传家的顶级书香门第才能教出来的;可是如今还剩下几个这样的书香门第?
她身上的气质;他在过去倒是见过不少;可是那场劫难过后;这些耿介清高不识时务的文人大都被折磨而死;剩下的几个也病的病残的残;家破人亡;哪里还有多少后代延续;精神传承断了根;就算有血脉延续;也已经没有了骨子里的那股清气和正气。
严老爷子的出身在旧社会并不算好;也许在别人看起来;他们是锦衣玉食的大家族;可是士农工商的传统意识还是根植在他们的脑海中;家里祖上也出过官员;可那不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是羡慕什么;哪怕在现在这个社会;这种等级观念已经完全颠覆了;但看到方子萱的时候;他还是不免会产生对那些真正书香门第的羡慕。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越飘越远;严老爷子尴尬地拉回自己的注意力;她毕竟不是真正的书香门第出身;就算有些神似;也掩盖不了她是方家孙女的事实。
“听阿越说;是你主动要求见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