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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要去哪里找这个‘清素真水’呢？”叶韵秀眉轻皱问道。
叶辰抚了抚额头，说道：“半个月后我用星辰剑符法推测一番。”他虽然说得轻松，但也是为了先让叶韵和沈宁安心，其实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地球和剑元大陆不同，清素真水未必会有。
如果没有清素真水的话，那就只能等他修成剑魄，再进入罡风层中提炼癸水罡气，令其化作清素真水了。
与此同时，城北一处倒塌的楼房旁，陆少阳和陈诚并肩而立。
数百名伤员躺在两人身前，或是肢体残缺，或是满身伤痕。
陈诚向陆少阳拱手道：“请陆会长施法。”
陆少阳点头，双臂张开，紫袍鼓荡猎猎作响，长发无风自动，强大却温和的灵能爆发，一道翠色光幕将这些伤员笼罩，这些人身上的伤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
短短三分钟，这些方才还半死不活的竟是已经变得生龙活虎，简直如同神迹一般。
断肢重生，活死人，肉白骨！
这是陆少阳的灵能，辅助类a级灵能“养生”，有着极其强大的治疗能力和极高的增益能力。
“谢谢陆会长。”
“多谢！”
感谢声不绝于耳，陆少阳对每个人都报以礼貌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中央指挥内，卓不凡的目光从城北收回，低声对身旁的楼歌说道：“陆少阳真是越来越有神医的风范了啊。”
楼歌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沉默不语。
卓不凡眼皮翻了翻，依旧自顾自地说道：“这治疗的灵能真是笼络人心的好办法啊，哎，楼歌你说，赵文佑这家伙不会真的是想一统人类吧。”
“卓小鬼，会长是你的老师！”楼歌皱着眉头提醒了一句。
卓不凡撇了撇嘴说道：“老师就不能说了啊，那你说他往全国各地的生存基地都派了至少一个常驻理事，还要求人聚拢人心，这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方便统一？”
“你以为这世界只有华夏？”楼歌的语气就像是在教训一个白痴。
“啊？”
卓不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半晌才说道：“你是说国外？”
楼歌沉声说道：“对抗外国灵能者，也是会长创办灵能者协会的原因之一。”
“那是以前，可是这都是末世了，难道人类不该联合起来对抗凶兽？”卓不凡似乎不能理解楼歌的说法。
楼歌的神色微寒，语气中带着些不屑：“国家种族观念根深蒂固，你指望国与国之前和谐互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说着，拍了拍卓不凡的头：“小鬼就是小鬼。”
“啪”
卓不凡将楼歌的手甩开，不满的说道：“真是自私的人类。”
“应该说，自私的才是人类。”楼歌低声说道。
“自私？难道朱彤不是为了救你才……”
“砰！”
楼歌一脚将卓不凡踹出了落地窗，灵能爆发，空间禁锢，卓不凡被定在半空中！
“口无遮拦，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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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回溯过去
“楼歌！”
卓不凡眉头紧皱，一脸倔强地骂道：“你大爷的！”
“就这么想死吗！”
楼歌面如寒霜，冷哼一声，平举的手臂向下一按，空间之力就禁锢着卓不凡将他往地面砸去。
“轰！”
混凝土质的地面硬生生被砸出了一个人形大坑。
楼歌手臂向上抬起，又将卓不凡抓了上来，挥手一甩，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就被他丢进了中央指挥处的办公厅。
“我不想再听到那件事，再说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你。”楼歌的目光犹如冰刀一般，死死地盯着卓不凡。
卓不凡慢悠悠的站起身，揉了揉肩膀说道：“好好好，不就是……呃，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楼歌默然不语，转身望向窗外，风云变幻之间，这位强大灵法师的背影显得萧瑟寂寥。
卓不凡不由想到赵文佑曾给他讲过一件事，那是关于楼歌的过往。
楼歌在两年前加入灵能者协会，当时他是一名四阶灵士，同他一起加入的还有一名叫做朱彤的青年女子，是一名三阶灵士，也是楼歌的妻子。
那时候的楼歌并不像现在这样偏激，而是性情温和，与人为善，也十分的乐意助人，朱彤文静贤淑，待人和善，因此这夫妻二人很快就融入了灵能者协会。
在那个时代，哪怕是b级灵能都十分的稀少，而他们两个都是a级灵能，因此得到了灵能者协会的大力培养，短短一年，楼歌就成为了一名六阶灵士，朱彤也有了五阶的修为。
但是他们也占据了大量的资源，由此引起了许多人的嫉妒。
直到在一次击杀凶兽的任务中，有人篡改了情报，让楼歌和朱彤所在的那一支小队直面一头青铜级凶兽。
然后有人暗中出手将他们打伤，趁机逃脱。
朱彤为了救楼歌，葬身凶兽之口，尸骨无存。
楼歌在朱彤的苦苦哀求下逃走，自此性情大变，冷酷而偏激，三个月后他再次返回灵能者协会时，已是八阶灵士，立刻就将整个情报部门的人员撕成了碎片。
而那个出手暗算的人也被他抓住，千刀万剐，剥皮抽筋，剔骨削肉而死！
然后他就沉浸在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他一直认为都是因为他的自私，才会丢下朱彤逃走。
对凶兽的恨，对自己的恨，这才令楼歌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卓小鬼，我听说‘窥视未来’的灵能到通灵境的时候，就不仅仅能窥视未来了是吧。”楼歌突然说道。
卓不凡闻言一愣，小脑袋歪了歪说道：“新觉醒了一个灵法，叫做‘回溯过去’，能够探查过去某段特定时间的情形，不过时间跨度不能超过三年。”
“帮我看一下一年前七月十八号下午四点，在建城郊外发生的事情。”楼歌转过身对卓不凡沉声说道，清冷的目光中隐隐有些许凝重。
“诶？这个时间不是？你……”卓不凡惊奇地说道，楼歌所说的这个时间正是朱彤遇害的时间。
楼歌说道：“现在想来，当时的情形有些不对，在远处探查时那头凶兽的确是黑铁级，但是我们接近时它就立刻爆发了青铜级的威势，实在太过突然。”
“你是怀疑当时的情况有问题？”卓不凡迟疑道。
楼歌点头道：“没错，所以想让你看看。”
卓不凡嘴角微翘，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了楼歌一番，抬着小脸说道：“刚才还说不想听到，现在又要我帮你看，哪有那么容易，想看？可以！求我啊。”
“砰！”
一股无形的空间之力直接把卓不凡撞到了对面的墙上。
“明知道我会这么做，你就这么想自虐吗？”楼歌看着已经被嵌进墙体的卓不凡说道。
“老子就喜欢自虐不行啊，好了，在那站好，我要施法了！”卓不凡好容易将自己从墙体里弄出来，小声嘀咕道：“一年一次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
楼歌静立在原地盯着这个别扭的小孩。
卓不凡双目微合，周身灵能震荡，强大的能量波动在中央指挥处的办公厅内掀起一阵狂风，使得仪器乱闪，桌椅翻倒，随即双手连动，一道紫色光华爆发，在半空中凝成了一个长宽四米的光幕。
看着光幕之中的景象，楼歌眼神恍惚。
一处茂密的丛林中，两男一女三人在林间飞速穿行，其中两人正是楼歌与朱彤，另外一人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六阶灵士。
“朱彤，楼歌，你们小心，这只凶兽是黑铁六阶的凶兽，只要你们齐心协力，还是不难应付的。”那名男子说道。
楼歌自信的笑道：“哈哈，李大哥放心吧，一定漂亮的完成任务！”
朱彤没有说话，但是柔美的脸上也是带着自信的笑容。
这位李大哥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毕竟这个小队有两名六阶灵士和一名五阶灵士，黑铁六阶的凶兽对他们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但是下一刻，前方就爆发了一股令他们心惊胆颤的气息。
“青铜级！快逃！”那名李大哥疯狂地喊道。
“什么！？”光幕之中的楼歌和朱彤还没有在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是第一次面对青铜级凶兽，只感觉自己的念头都要停止了。
一头巨大的凶兽猛地出现在了惊慌失措的三人面前。
而光幕外的楼歌却是眉头紧索，他发现在那凶兽冲出来的地方，竟是另有一团黑影闪过，至于是人是兽则不得而知。
光幕中的景象依旧在继续，楼歌与方素已经身受重伤瘫倒在地，出手的正是刚才还对两人关切有加的那位李大哥。
他将两人打伤后丢向凶兽，然后头也不回地急速逃走。
之后就是朱彤舍身挡住凶兽，苦苦哀求楼歌离开。
光幕外的楼歌面如寒霜，双拳紧握，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看到了他原本没有看到的景象，朱彤被凶兽一点一点地啃食，原本姣好的身躯变得支离破碎，血肉筋骨尽数被吞食。
楼歌的双眼变得血红，恨不得冲进光幕将那只凶兽撕成碎片，但是接下来的景象却令它瞳孔猛然一缩。
那只凶兽在吞食了朱彤之后气息骤然降低，最终竟是成了黑铁四阶！
然后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在林中走出，来到凶兽身前，抚上它的头颅喃喃自语道：“好强的副作用，不过也算是有些收获了，嗯？”
这黑衣人似乎感到什么，回头向身后看去。
在卓不凡和楼歌的角度，这黑衣人正是向他们看来。
“砰！”
光幕破碎。
“噗！”
卓不凡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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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救治
“卓小鬼，怎么回事！”楼歌一个箭步冲到卓不凡面前，发现他竟是嘴角鲜红，面色惨白，冷汗直流显然是身受重伤。
“噗！”
卓不凡又喷出一口鲜血，颤声道：“那黑衣人……居然能……在过去，中断我的灵……”话未说完，这小孩的头一歪，直接就昏了过去。
楼歌眉头微皱，将卓不凡抱起，纵身一跃跳出了落地窗，往陆少阳那里飞去。
“少阳！”
此时的陆少阳正随着陈诚一起救治伤员，突然听到有人喊他便转头向声源处看去，却见楼歌正抱着卓不凡飞来，他连忙迎上去问道：“楼歌怎么回事，是谁伤了卓小鬼。”
楼歌摇头道：“这些先不提，你先救救他，这小子的灵能已经开始涣散了，再不救治怕是要性命不保。”
陆少阳闻言放出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卓不凡的情况说道：“筋骨断裂，五内俱焚，识海破碎，灵能溃散，好强大的力量，好狠毒的手段。”
陆少阳面如寒霜，眼含怒火，两个“好”字中满是杀气。
“楼歌你将他平放好。”陆少阳指了指旁边的一副担架。
待楼歌将卓不凡放平之后，陆少阳周身开始泛起翠色毫光，那杆犹如碧玉般的毛笔被他取出，灵能注入其中，毛笔光华大盛，悬浮在他身前，旋转不休。
“润灵济生法！”
紫袍鼓荡，猎猎作响，灵能爆发，化作一道翠色光华将卓不凡包裹。
陆少阳闭目而立，神色凝重，一刻不停地施展着治疗灵法。
楼歌看起来神色平静，古井无波，但是他的目光从未在卓不凡身上离开。
一旁的陈诚也迫切的希望卓不凡安然无恙，毕竟就算卓不凡平日里态度如何不好，那也是安城唯一的一位灵法师，安城的安全还是要他来保障的。
至于陆少阳和楼歌，他们只是临时外援，并不属于安城，迟早要返回灵能者协会的。
卓不凡所受的伤极重，即便是以陆少阳的灵能修为也仅仅只能勉强维持生机而已，足足三个小时过去，黄昏将至，天边泛红，晚霞渐起，空中隐有星光闪现，陆少阳的后背也已经被汗水浸湿，但是卓不凡的脸色却是依旧不见好转，依旧是皱着眉头，一副痛苦模样。
“楼歌！去叫叶辰，卓不凡伤的太重了，我一个人根本救不了他！”陆少阳趁着灵法转换的空隙向楼歌喊道。
楼歌没有多问，只是对陈诚说道：“劳烦陈军长护他们周全。”说罢，直接化作一道红光往城南而去。
此时的叶辰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闭目而坐，静静运转体内剑罡，凝练修为。
由于星辰印记的缘故，卓不凡重伤的事情叶辰也是知晓的，救治的方法对他来说也并不难，只是他若是贸然前去救治必然会令人起意，也只好在家里等人来请了。
至于那名黑衣人的事情，以叶辰的见识自然不会认为他是直接在过去阻断了卓不凡的灵法，因为即便是传说中修成无上碎虚境的剑仙，也不可能穿透时间长河发动攻击。
最大可能就是那黑衣人的修为远远超过卓不凡，两者的差距到了悬若霄壤的地步，因此卓不凡在动用灵法回溯过去的时候收到了反噬。
只是能够强大到反噬一名一阶灵法师的独步，并不像是通灵境的灵能者可以办到的。
那名黑衣人修为很可能相当于剑道蜕凡境！
蜕凡，蜕去凡俗，超凡入圣，这个境界与剑罡境有了质的区别，是生命本质的升华。在剑道修行中，蜕凡境的剑者不单是实力强横，寿元也是远超先前，蜕凡境寿五百！
若是换做灵能，那就是一位御灵境的灵尊！
蜕凡境或者说一位灵尊拥有怎样的力量？那是一击之下能令大地崩碎，江河改道的强大力量，全力施为甚至可以引动方圆数千里天象变化！
这样强大的力量已经不是人类可以抵抗的了。
黑衣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强化凶兽，传授灵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叶辰的眉头紧锁心中越发疑惑。
“轰”
虹飞术划破长空，一阵轰鸣声中落在了叶辰所在那处居民楼旁。
片刻之后楼歌就来到了叶辰家门前。
“砰砰……”敲门声响起。
“请问你找谁？啊！原来是你这个冰块脸！你来干嘛？”开门的正是叶韵，她见到来人竟是楼歌，立刻就变了态度，楼歌对叶辰的冷漠态度她可还记在心里呢。
楼歌目光微寒，但还是礼貌地说道：“上次的确是我的不对，稍后我会来道歉的，这次是想请叶先生帮忙，卓不凡重伤垂危，请叶先生帮忙。”
“卓不凡重伤垂危？”叶韵檀口微张，一脸吃惊。
叶辰此时已经来到了叶韵身后，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小韵，你在家里呆着，我待会就回来。”
“叶先生……”楼歌见叶辰出现立刻喊道。
叶辰摆手示意，说道：“不用说了，我刚才已经听到了，我们走吧，前面带路。”
楼歌连忙点头。
半分钟后，一青一红两道光华一前一后到达陆少阳救治卓不凡的地方。
光华散去，显现出叶辰和楼歌的身影。
满头冒汗的陆少阳猛地睁开双眼看向了叶辰，随即手中灵法变幻，碧玉毛笔转的更急，翠色光华一时大盛，卓不凡的气息终是平稳了些许。
“多谢叶先生前来，还请先帮我稳住卓不凡的生机，然后……”陆少阳这是要给叶辰提一些救治的建议，或者说是想告诉叶辰应该做什么。
叶辰对卓不凡的伤势了如指掌，治疗之法也是早有定计，待陆少阳讲完后才说道：“陆会长其实你只需维持现在这个样子，我可以将卓不凡救好的。”
这话听得陆少阳和楼歌一阵惊奇，他们还从未见过在治疗方面能超过陆少阳的人。
“叶先生，稳妥起见还是按我说的方法进行吧。”陆少阳迟疑了片刻对叶辰说道，他虽然承认叶辰的战力强大无比，但是治疗能力却是没有见过，他也不敢用卓不凡的性命做实验。
叶辰摇头道：“你那种方法虽然可以将卓不凡的伤势治好，但是却会让他修为大损，很可能会掉回启灵境。”
“灵能可以再提升。”楼歌说道。
叶辰没有理会他，对一旁的陈诚说道：“请陈军长帮忙凝聚一个冰池，长宽两米，深深一米，厚五十厘米就好。”
陈诚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叶辰的话凝聚了一个冰池。
叶辰点了点头，伸手一挥，池中顿时有水波泛起，其上灵气氤氲，几近雾化。
“灵液！”陆少阳惊呼道。
叶辰笑道：“这些灵液可保卓不凡生机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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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该聊聊诊费了
“这样多的灵液，叶先生真是……慷慨。”陆少阳惊讶的差点说不出话来，灵液他也是有的。灵液是灵能者协会发放给灵法师的基本福利之一。但是由于这是天地间的灵能液化而成，所以产量极低，每次发放的量并不多，甚至连陆少阳这位副会长至今所得到的灵液总量也不到半斤。
而这一池的灵液是他所有量的多少倍？陆少阳已经不愿去想了。
楼歌也是面露惊奇之色，叶辰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灵液，着实惊人。
陈诚更是已经目瞪口呆，灵液他也只是有所耳闻，只知道是一种极其珍贵的修炼物品，更是蕴含着强大的生机，甚至有传闻说灵液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他自己都没想到第一次见到灵液，竟是满满一池！
这些灵液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惊人，但是对于叶辰来说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那一方灵池中的灵液几乎已经无法计量了，如今冰池中的这些灵液，也不过是灵池三天凝练的量而已。
其实若非这些未经处理的灵液不能用于血脉融合，方素也未必会被封于龙血晶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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