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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绣看到秦氏的神色,心里不由一紧,看到她竟然对儿子的斥责没有多说,更是本能的觉得不妙,她脑海里微微一转,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她到这院子已经有一会儿时间了,儿子周瑞宁都已经好端端的坐在她怀里了,可是周临渊派来跟在她身边的暗卫还没出现,这些暗卫从小都是由周临渊一手训练,简直是相当于死士一般,绝无背叛的可能,唯一有的情况就是,他们被人缠住了。
一想到这些,明绣脸色就有些苍白,她之前把握的最后依仗本来就是这些暗卫,如今这些隐形的人也被秦氏的人缠住的话,自己母子简直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到时秦氏的人一旦空出手来,自己母子不就如同那面条,想被人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了。
明绣脑海里正飞速运转间,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子声,秦氏紧绷冷淡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明绣心里暗叫不好,果然,秦氏已经站起了身来,满脸的冷意与杀气,紧紧的盯着明绣母子,眼里露然露出狰狞凶狠之色:“太子妃,看来今日妾身不得不留下你们了,想来你们母子就算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能在同一天死,你们也应该觉得荣幸了吧?咯咯……”说到最后时,秦氏忍不住掩袖笑了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神情间看起来有些颠狂的样子,眉目满是激动,身体都开始有些颤抖了起来,她之前抓到周瑞宁之后,忍了许久没有动手,为的就是想要亲眼在明绣面前将他弄死,让她尝到眼看着亲生儿子死在眼前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儿。
越想,秦氏就越是激动,脸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在她之前显得尤其苍白的脸上,特别的醒目。明绣心里提得紧紧的,可是却知道此时自己绝不能服输,最后是能唬得这秦氏以为自己还有后手,从而投鼠忌器不敢下手,等到春华找到周临渊之后,他来找到自己母子,那样才有一丝的生路。
这么一想,除了祈祷春华能赶紧顺利进宫找到周临渊,然后希望周临渊能查出自己母子此时的下落赶紧过来救人之外,明绣剩余的也就是尽量表现得自己并不心虚,至少不能让秦氏看出自己是在强撑。明绣咬了咬牙,听到秦氏的讥笑,双掌紧紧的捏了捏,被她抱在怀里的周瑞宁感觉到母亲的异状,抬头看了表情镇定淡然,甚至眼角还带着笑意的母亲一眼,皱了下眉头之后,突然将头从明绣怀里抬了起来,看着秦氏反讽道:“我和母妃不一定会死,倒是你,那可就说不定了”明绣一听这话,眼珠子差点儿滚落出眼眶来,紧紧盯着自己的儿子看,周瑞宁的表现实在是太镇定了,简直是比她这个当母亲的还要冷静许多,让她心里不由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不是也是穿来的……
而秦氏听说这话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可是眼角同样也开始闪现怀疑,如果这话只是明绣所说,那她自然心里会认为明绣是觉得情势逆转之后因不甘心死,而不过垂死挣扎说些气话而已,可如今说这话的是周瑞宁,他不过还是一个黄口小儿,三岁不到的年纪,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撒谎的样子,而且他实在是太镇定了。
这么一想,秦氏不由开始回想起自己让人捉了这小孩儿来到这农家小院时,他从来没有哭闹慌张过,表现得实在不像是一个身处危险中担忧害怕的孩子,反倒是镇定得就如同被下人接去玩耍一会儿般,秦氏自己也是一个当过母亲的人,而且还是几个孩子的娘亲,她的孩子小时,从来都是不会撒谎的,就算是撒谎,也是心虚得眼睛左右闪移,不敢与人对视。她这么一想,就直直的往周瑞宁看了过去,周瑞宁心不慌气不喘,连脸色都没变红一下,淡淡与她对视了半晌,秦氏到最后竟然心虚的移开了眼睛。
心里已经相信了周瑞宁背后应该还是跟着人的,不然这一对母子不可能到如今还是这么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样,秦氏这么一想,不由开始焦急了起来,目光阴沉的看了明绣母子一眼,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将之前想让人立马杀了他们的冲动压了下去,看了阿梨一眼,那小丫头还在捂着脑袋,看到主子的眼色时,微微迟疑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明绣母子一眼,这才目光阴冷的从屋子里跑了出去,约摸半柱香的时间,才从外头走了进来。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明绣如坐针毡,强忍住浑身的不安,面色镇定的在屋里坐了半晌,反而周瑞宁乖巧安静的坐在她怀里,根本不像是一个被绑的肉票,一时间不但是迷惑住了秦氏,连明绣都有些迷惑,这儿子是不是身后真有隆盛帝派来的人,不然怎么会表现得这么安稳,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甚隐隐的,明绣还能感觉得出他有些高兴的样子。
显然秦氏坐在屋子里心情是同明绣一样的煎熬,甚至她更要难受一些,同样的,她也看到了周瑞宁完全同一般被绑小孩儿完全不同的表现,心里更是开始产生怀疑,怀疑这个东西,一旦生了出来,在脑海里就是浮想联翩,秦氏看到周瑞宁乖巧的趴在明绣怀里,不时亲昵的同她说着悄悄话,偶尔母子二人还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就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自在而又悠闲,反倒是她自己,这个明明是占尽了上风的人,此时却像是被绑的人一般,心里焦躁不安,怀疑周瑞宁是不是隆盛帝故意用来作为棋子,想引她出来的鱼饵,越想秦氏越是不安,脸色青白交错,半晌之后,竟然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
屋子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偶尔传出明绣笑着逗儿子的声音,给这阴沉的屋子增添了几分色彩,只是脸上虽然笑着,可明绣心里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时间拖得越久,周临渊还没有找过来,一开始越拖着是对她有利的,可如果周临渊没找过来,情势则是逆转对秦氏有利,到时等她发觉自己上了当,自己母子身后根本没有人手之后,她就再无顾虑,到时要对她和儿子下手,就算她肯牺牲自个儿,儿子也跑不出去。
一时间,情况好似绞住了般,阿梨头上的血已经渐渐干涸,配上阴冷凄厉的神情,看起来颇有几分令人心寒的味道,明绣母子说笑越是欢快,秦氏主仆就越是焦急,不多时间,秦氏从一开始的坐立不安,渐渐竟然变得平淡了下来,明绣看着暗叫不好,外头却突然又传来了一阵口哨的声音,听到这声音,秦氏淡淡的笑了开来,她冷静下来之后,给人一种平淡如水般的温柔敦厚感,让人看着很是亲切的样子,她淡淡的端起早就已经凉掉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抬起头看着明绣母子时,眼睛里带着笑意,好似之前那个暴躁不安而又对他们满怀杀意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皇太孙真是不像一个三岁的小孩儿,刚刚差点儿连妾身,都被您给骗了呢”说起自己被骗时,秦氏神色很是坦然,从她对自己的自称,就已经看出她已经没有将周瑞宁当成一个不知事的小孩子般对待,而是很慎重了,在对猎物快要下手猎杀的时候,她也没失了自己的风度,依旧是平易近人的样子,明绣心头一冷,还没开口说话,周瑞宁已经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之意,努力直起身子,小手攀在她肩上,轻轻亲了她脸颊一口:“娘亲,元儿很爱您。”说完,他又紧紧抱了明绣一会儿,没等明绣反应过来时,小脸上露出一丝坚毅之色,转头看着秦氏,露出天真稚气的样子:“夫人的意思是说,你连我这三岁小孩儿也不如吗?”
秦氏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怒色,只是极快的,这丝怒容就被她压了下去,嘴角弯了起来,好似没对他的话放在心上般,但是握着茶杯的手,却是紧了起来,能看到手指骨节处因为用力,皮肤而变得更加惨白,显然她心里并不像她表现的那般平静。只是她能忍得下,她旁边站着的阿梨却是忍不住,之前被明绣用瓶子砸了一下,她如今额头还火辣辣的疼,而且鲜血干了之后紧紧粘在她脸上,十分的不适,再加上因受袁林道影响,袁家人的倒台,让她对大周皇室隆盛帝等人早已没了丝毫的好感,此时一听周瑞宁这话,脸色更是狰狞,忍不住开口骂道:“你这小咋种……”
“贱婢你骂谁?”明绣本来觉得儿子之前的话有些奇怪,对于他惹怒秦氏一事,她心里本能的觉得他应该是故意的,可是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想去惹怒这秦氏,正疑惑间,一听有人骂自己儿子,再想到她之前对儿子动手,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也顾不得再去深想周瑞宁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就如同一只护崽的母鸡般,不甘示弱的瞪着那阿梨:“本宫在与你主子说话?有你这狗奴才插嘴的时候?”
“骂的就是你你竟然敢骂我狗奴才……”阿梨显然被明绣这一句话撩拨得有些失去了理智,忍不住又想向明绣二人冲了过来,秦氏眉头一皱,看到她暴躁不安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连忙喝斥道:“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赶紧将我们的事情办完,替我夫君报了仇,离开这京里才是,你难不成还要等着皇帝派人过来救了他们?”她这一骂,明绣突然明白了过来,有些震惊的看了儿子一眼,却见他小脸阴郁,想到秦氏话里的意思,心里不由又是感动又是骇然,种种滋味儿纠结在一起,眼泪也险些流了出来,只是此时却不是她感动的时候,听到秦氏的话,又看到阿梨不服气却强忍不开口的样子,她强压下心里的杂乱,有些讥讽似的看着阿梨:“果然是贱婢,说你贱婢骂谁,自己都承认了,难不成还说别人冤枉了你?”
她这话一说出口,阿梨果然暴跳如雷,秦氏在一旁喝斥了她好几声,开始时还能勉强听得进去,可是随着明绣又撩拨了她好几句之后,就理智全失,不管不顾要向明绣冲过来,秦氏此时也顾不得之前决定要用这母子二人的血祭自己丈夫和儿女的话,连忙拉着阿梨,主仆二人扭成一团,秦氏虽然名为主,可是毕竟不是袁林道在阿梨心中的地位,平时还能尊敬着她,可是在此时被明绣骂得火直冲脑子的时候,也顾不得那上下尊卑了,阿梨虽然名为丫环,但好歹也是袁林道布在京中的探子,身手至少比秦氏这个一向养在内宅的妇人好了许多,秦氏没缠住她一会儿,就被她推了开去。
挣脱了秦氏的纠结之后,阿梨阴沉着脸,走向明绣母子时,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周瑞宁眼见不好,想起父亲周临渊所说的男子汉学武要保护母亲的话,毫不犹豫的就从明绣身上跳了下来,伸开双臂挡在了明绣面前,阿梨却是不理他,想到之前的恶气,想也不想就狞笑着伸手狠狠给了明绣一耳朵。
“啪”清脆的一声响声,看得出来阿梨对明绣已经是恨之入骨了,这一下耳光力道不轻,明绣只觉得脸上挨了下重击,接着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头晕耳鸣眼花了起来,身子支撑不住,原本站起来的身体,又一下子跌坐回了椅子上头,嘴角边有丝热液流了下来,好似嘴角里头已经破了,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麻木僵硬。
周瑞宁一看阿梨打了明绣,立即如同被惹始的小狮子般,明亮清澄的眼睛一下子蒙上一层怒气,跳起来脑袋就冲阿梨顶了过去,只是他人小个子也矮,就是跳起来也没能顶到阿梨胸口,怒气焦急夹杂之下,周瑞宁想也不想的就往阿梨手上咬了过去,那阿梨吃痛,发出一声尖叫,狠狠一用力就将周瑞宁一把甩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明绣看到儿子咬了阿梨一口,接着就见阿梨将儿子甩在地上,小小的身子伏在地上,半晌也没动弹一下,心里焦急了起来,连忙蹲下身看儿子:“元儿,你怎么样了?”
周瑞宁眉头微皱,脸色虽然极力表现出平淡的样子,不过眉宇间的紧皱依旧是显示出他并不像表现的那般无碍,他细细的张嘴儿喘了两口气,看到明绣担忧的神色时,这才勉强冲她摇了摇头,努力笑着安抚她道:“母妃,我没事儿的啦。”
看到儿子乖巧可爱的样子,明绣忍不住一阵的心酸,仔细捏了捏他小腿以及胳膊,确认他身子真没出什么状况之后,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水迹,站起身来时,顺手将儿子扶到一旁坐下,看到还在不停甩着手,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的阿梨,冷冷的道:“你居然敢打我儿子”一听到这话,阿梨手上的疼加上心里的火气,更是烧得旺了些,她甩了甩疼得厉害的手,看到上头的牙齿印,上头已经泛出了血丝时,眼睛气得泛红,听到明绣的问话,就如同热油淋到了火堆上,气焰更是冲天:“打你儿子又怎么了?小贱种竟然敢咬我……”
明绣一听这话,气得更是头晕,想也不想的转头左右看了看,之前桌上的花瓶已经丢到了阿梨头上,此时桌上光秃秃的,她气愤之下,随手捞了一旁的椅子狠狠就向阿梨身上砸了过去,浑身也不知哪儿来的劲儿,一边砸一边骂道:“我叫你打我儿子,敢打我儿子,我揍死你”
阿梨惊讶她已经身为阶下囚竟然敢对自己出手,一时间被她疯狂的行为镇住,看她纤细的身子举起一把沉重的椅子劈头盖脸往自己砸来,反差太大了,愣住竟然挨了她好几下也没回过神来,直到秦氏惊呼了一声,阿梨才回过神来,当下忍不住就变得更加疯狂了些,只是她之前没能反应过来,白白挨了好几下,加上此时被明绣气势镇住,况且对方手上还带着一把巨型武器,因此就算回过神来,也没能挣扎过去,被明绣狠狠砸了几下。
秦氏看着屋里一场闹剧,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一定非要亲自过来阻止他们,而自已外头还有手下等着可以效劳,一醒悟过来,她不再试图去阻止这二人,也不管阿梨被打得唉唉直叫,当机立断,立马取了胸前挂着的勺子,手气得不住抖,半晌之后,一声尖锐的哨子声音响了起来,明绣听到这声音,以及外头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心里一横,愣是没停下手里的动作,抱着就算是自己要死,也要将这个欺负自己儿子的女人拖着一起下地狱的心,手上劲道更是狠了些。
院子里脚步声轻轻响过之后,屋子里很快涌入一大群作寻常百姓打扮的普通人,只是明绣绝不敢将这些人只是真当作没有危害的百姓们,众人看到她在打着阿梨时,碍于秦氏没有命令,一时间竟然没人上前来阻止,秦氏也愣了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喝道:“住手”
第四百五十五章 老道
没人听她的刚冲进来的人是因为都没人动过手,自然没有需要住手的地方。而阿梨则是一面倒被挨打,她倒是想住手,可是人家不同意,而明绣不是秦氏手底下的人,自然不用听她的话,因此她这一声喝了之后,竟然无人理睬。
秦氏又是尴尬又是怒气丛生,有因明绣在这些新接手的属下面前不给自己面子给气的,偏偏她又知道自己是要杀明绣母子的人,人家不给自己面子是理所当然之事,如果换了自己,恐怖也是一样,这么一想,又更是生气了些,看阿梨还在举着双手挡在脑袋上,她也不管阿梨是不是在抵挡,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这丫头不给面子,当下把所有的气全往她身上发了过去:“白梨,我叫你住手”这一喊完,秦氏才想起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的,而身旁还站着许多看热闹的手下,连忙搌了下额头的汗水,脸色虽然极力维持平静,不过眼睛里已经闪过一丝烦燥:“你们去让她们停下来”
后来一涌而进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答应了一声,明绣也是机敏,眼看这些人要冲过来,冲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她打这阿梨打也打够了,气也出了,自己此时不收手,等到这些明显是同一方阵营的人来逼自己住手,她又不是傻的阿梨被明绣狠狠打了好几下,初时是被她的狠劲儿吓到了,此时等她住了手,才感觉到疼了,心里不服气,不过却已经是被打寒了胆,不敢再上前,勉强忍着疼痛瞪了明绣一眼,不得不在秦氏冰冷的目光中往后退了过去。秦氏瞪了这个不听话的丫头好几眼,想到大事为重,这才勉强将气压了下来,此时她也没有耐心再去进行之前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切仪式,被明绣拖了这么长时间,要知道时间越长越容易生变,因此让人关上了院门之后,屋子里很快有人捧了一个竹盖子,上头放了一个用布罩着的东西,几个年约四十许的中年汉子一人拿了一簇香分别点燃了,插在一个番薯上头,众人不约而同跪了下来,秦氏泪流满面,从一旁下人端着的拖盘里取了个早已经倒了半杯酒水的杯子在手上:“祭我先夫儿女灵,夫君你们在天有灵,虽然不能杀了周谨澈替你们报仇,不过却能以他血脉孙儿周瑞宁替代……”说到后来时声音渐渐有些泣不成声,屋子里一片强忍哭泣的声音,明绣和周瑞宁冷眼站在一旁瞧着这一番闹剧,心里倒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唤了隆盛帝的名讳,此时场合严肃,更是关系到她母子生死,不过她脑海里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念头来:这周家人好似取名字都不难听,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