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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银子我给你收好了。”苏慧娘毫不客气地把整个包裹都收了起来:“省的你拿出去乱花。”
燕弘真挥了挥手;一副笑眯眯地样子;看起来心情甚好。
如此;又是两三个月过去,这一日她从燕弘真那听到消息;永平侯府的爵位果真落到了长房手上定下了长房长子燕弘博继承。
“嘻嘻,不知道戚氏那个老姑婆会气成什么样呢!”小孩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言语间无不充满了幸灾乐祸。
“你大伯一家这下子可是心愿得逞了!”
“哈哈……”燕弘真翻了个身;躺在床上笑的前仰后合:“却也未必。那燕弘博为了获得二皇子的支持,可是在他身上洒下了不少银子,在加上我拿走的那五十万两,燕家就是再富,此时也要伤筋动骨,元气大伤的。”
燕家本来就是商户出身,在加上当初打元朝时,燕浩然没少干“抄家”的勾当,从中截下来不少珍宝,所以那永平侯府的家底,当真算是极厚的。
“二皇子?”苏慧娘皱了皱眉,看了燕弘真一眼,犹豫少许,还是说道:“燕家如果真的跟二皇子搅合在了一起,以后恐怕是要倒大霉的。”
燕弘真眼睛猛地一凝,定定地看着苏慧娘。
“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只是有一句话,你要记得,以后无论是何种情况,都不要跟什么皇子牵扯到一处,否则难免有滔天之祸。”苏慧娘忧心忡忡地说道。
“好!我都听慧姐姐的。”燕弘真果然没有继续刨根问底。
两人自然而然地谈起了其他话题,没有在燕家、皇子什么的在做纠缠,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燕弘真还是苏慧娘都不知道,她们以后不但和皇家扯上了关系,还深深陷入夺嫡漩涡之间不可自拔世事变幻当真是让人预料不及啊!
“锦衣卫”这职业,还真没有苏慧娘想象中那样,只在夜间活动,来无影去无踪的搞些阴谋、暗杀之类的事情。他们也需要每日上差,定点报到。就好比燕弘真,现在他每天辰时会去上差干的是守大门的职业,没错就是守大门,不过人家守的是午门和他同职的还有其他九十九名锦衣卫除了守门外轮休的时候,燕弘真就去军中锤炼,凭着一身过硬的功夫,不过区区几月,就已成了一名校尉,这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已经是极不错的成就了。
见此,苏慧娘一颗心可是落在了肚子里,总算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这一日,恰好轮到燕弘真轮休,他身边的小顺子却过来禀告说:“霍家的老爷,邀请他和苏慧娘过府做客。”
苏慧娘听了虽然微愣,不过人家都特意邀请了,她自然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于是便好好梳妆一番与燕弘真一道去了。霍家坐落在京城西北角猫儿胡同一处三进的院子,与那些公侯人家的繁华不同这里倒像是所练武堂,这从满院子搁置的刀枪剑戟、石斧、石锁、木桩、铜人上就能感觉出来。
“鄙府简陋,招待不周,还请苏姑娘莫怪才是。”苏慧娘刚一踏进厅堂,一位身高昂藏,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便对她抱拳而道。
苏慧娘见状赶紧行了个礼,口中道:“霍伯伯多礼了,该是慧娘先来拜访才是。”
这倒不是虚言,自打她知道燕弘真有霍家这门亲后,便欲前来拜访,奈何,这霍刚也是个可怜的他发妻早亡,也没续娶,家中内宅也没个主事的,她到底不好冒冒然的前去拜访,所以便拖到了今天。
霍刚闻言哈哈一笑,只一双眼睛,却上上下下的好好看了遍苏慧娘。只觉得眼前女子,长相清秀举止有礼,看上去挺亲和,而且最重要的是屁股够大,当下,心中就有了三分满意。
“来来来,里面做。”
厅堂里已经备好了酒菜,苏慧娘眼睛一扫,就知道这应该是酒楼里叫的席面。
三人落座后,霍刚先与燕弘真说些公差上的事儿,他声音如洪,加上时不时的大笑声,看上去就跟那些话本上写的绿林好汉似的,当真有几分吓人。
燕弘真却似乎完全不怕他,还频频与其碰杯,他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心中欢喜。
苏慧娘便成了个陪客,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他们讲东讲西的,倒也听的自得其乐。
酒过三巡,饭过五斋。
霍刚已经喝的满脸通红,便是燕弘真也有些醉眼惺忪,苏慧娘扫了下两人脚边,好嘛,八个空坛子。
“大、大侄女。”霍刚打了酒嗝,突然把脸冲向了苏慧娘这边,语无伦次地说道:“你的事儿、我、我都听这臭小子说了,身为长辈我也没什么意见,你看是不是抓紧点时间,把这事给办了?”
苏慧娘眨眼,犹疑地问道:“霍伯伯指的是?”
“你看,害羞了不是?”霍刚哈哈大笑:“当然是你跟弘真的婚事啊!”
苏慧娘懵了!!!
那霍刚却继续说道:“他翻了年就十六了,也不小了,早点成亲,就能早点生娃儿,最好多生几个哈,再最好能给咱霍家过继一个,唉!我是个没用的老婆孩子都没保住,现在落的霍家后继无人,没个承香火的,你……”
“舅舅!”就在霍刚越说越扯,越说越不着调时,那边的燕弘真果断呵了一声,只见其满面绯红躲躲闪闪,羞羞答答地说道:“这是我们两的事,不用你操心。”
说完还抬起头迅速的看了对面一眼,那副玉面桃花的表情,简直只能用“春心荡漾”这四个字来形容。
苏慧娘此时已经处于脑袋放空的状态了,她甚至都不知道酒席是什么时候散的,也不知道她和燕弘真是什么时候回的苏府,只知道在回过神的时候,他们两就已经坐在了她的闺床上了。
抬起眼,定定地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却依然死拽着自己手不放的燕弘真,苏慧娘开始以一种全新的眼光来看待他,直到此时,她才发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记忆里的小孩子了,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少年郎了。
小七他对自己有“思慕”之心?不是那种姐弟的,是属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思慕之心?
老实说,苏慧娘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自己居然没有半点反感和不适,反而有些高兴。苏慧娘几乎要唾弃自己了,她前后两辈子加起来的年岁,都能够当燕弘真的娘了,居然还不知羞耻的在这边“沾沾自喜”,实在是太没有节操了……
苏慧娘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一颗心就跟被雷电击到似的,跳的厉害,他甜美的睡脸,呼出的带着酒味的气息,两手之间传来的炙热温度,这些都让苏慧娘跟到了不自在,她不能在这里多呆片刻了,站起身,苏慧娘落荒而逃。
随着房门被啪的一声合上,躺在床上的燕弘真睁开了眼睛,脸上哪还有半分醉意。他坐起身,神情上充满了不安,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卑鄙,可是他的慧姐姐虽然对他好,可是却只把他当弟弟两人的关系始终没有任何进展,这怎么不让燕弘真着急。今天借霍刚的醉言,总算把这层窗户纸给捅露了,可燕弘真还是心下难安,他怕慧姐姐不接受这份感情,更怕慧姐姐从此以后就厌了他,远了他,若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一辈子都当个弟弟,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就好,可是、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啊!!!燕弘真的一张脸,因纠结几乎扭成了面团。
对二人来说,都非常漫长的一个夜晚终于过去了。
燕弘真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出现了,很明显,慧姐姐在躲着他,从那天开始,能不说话,就尽量沉默,能不看他,视线就从来不瞄着他,不再允许他进入闺房,不再对他露出温暖的笑容,两人反而比以前更加疏远。
这对于享受惯了苏慧娘“宠溺呵护”的燕弘真来讲无疑就是从天堂跌下地狱,还是十八层的那种啊!!!
燕弘真在地狱里畅游了半个月后,终于受不住了,他决定跟苏慧娘彻底摊牌。
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于是在一个黄昏时分,特意穿了身白衣的燕弘真,袖子里踹了把匕首,就那么风萧萧易水寒的敲开了苏慧娘的房门。
第84章 三刀六洞
什么叫做憔悴?
什么叫做黯然?
什么叫做为情所困。
你看眼前的燕弘真便知道了。
当苏慧娘打开房门;看见的就是一身白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双眼通红,满脸痛苦的他。
话都还没说呢,她这一颗心就软了三分;不禁有些心疼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弄的啊!”
燕弘真一抿嘴,眼泪便小溪样流出来,他这人本就生的副得天独厚的好皮相;这般默默流泪的表情;当真是让人心肝都痛了。
“姐姐都不要小七了;还管我死活做什么?”燕弘真双眼中似嗔含怨,幽幽地看着苏慧娘哭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苏慧娘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慧姐姐,敢说自己没有避着我吗?”燕弘真咬着发白的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样对着苏慧娘说道:“小七知道,慧姐姐打小就对我好,把我当亲弟弟来看,可是小七却辜负了慧姐姐的一片怜爱,竟对你起了思慕之心,这实属不该,可我却无论如何都管不住自己的心,慧姐姐若是因此恼恨了小七,远了小七,那就让小七用这条烂命给慧姐姐赔罪吧!”
说完,也不管在那里听愣住了的苏慧娘,滑出袖中的匕首,对着自己胸口,就那样扎了下去,刀入柄处,血水如喷泉般瞬间染红了衣襟。
苏慧娘看着眼前迅速晕开的血花,整个人呆若木鸡,这是怎么回事啊?只是在自己面前说了几句话,怎么就开始自残了?
“你、你、你你你你…………”
燕弘真看着脸色苍白,神情惊恐,整个人已经混乱到不行的苏慧娘,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伤感”,他拔出了那把匕首,然后,又连着往身上捅了两刀。
“住手!!!住手!!!!不要,不要、不要”苏慧娘疯了样扑了上去,紧紧握住燕弘真拿着刀的双手,狂乱地大喊着:“来人,来人,叫大夫,叫大夫……”
此时此刻,燕弘真已经完全是个血人了,他倒在地上,脸上是白蒙蒙的死气,却还是执着的看着苏慧娘断断续续地说道:“姐姐,愿意原谅我吗?”
“疯子,你这个疯子!!”苏慧娘大哭道:“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在身上扎刀吗?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却又是这样对我,我、我不要原谅你,我恨死你了。”
“对不起。”燕弘真的声音迅速地虚弱下去:“这辈子,我怕是断、断不了对你的心思,等待来世,来世…………”
苏慧娘一颗心肝颤的那叫一个抖,此时此刻,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抱着燕弘真的头,哭道:“只要你别死,我什么都答应你,别死啊……”
真的什么都答应吗?燕弘真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他就知道慧姐姐舍不得他。
当木香领着大夫匆匆赶过来时,燕弘真已经是晕过去许久了,后来的事情,苏慧娘很多都已经不记得了,她只是哭,一直一直的哭,哭的整个人都晕死了过去。
对于燕弘真来说这次的苦肉计虽有做戏的成分,可那三刀也是真往身上扎的,所以这一趟,就是整整三天,而这三天,对苏慧娘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她一夜一夜的守在燕弘真身边,时不时的就会去探探他的鼻息,生怕他就这么没了性命,所以当燕弘真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脸色煞白,神情枯槁,活脱脱瘦了一大圈的慧姐姐。
见他醒来,苏慧娘先是狂喜,而后又想到什么一样,脸色变了几番,最后才说了句:“你醒了?”
燕弘真微微点了点头,想要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上半身已经变成了只木乃伊。
“别乱动,小心扯着伤口。”
燕弘真听了果然乖乖不动了。
“对不起……”半晌后他这样说道。
苏慧娘常常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这哪里是在道歉,分明是在威胁我。”
用自己的命去威胁别人,这事听起来就好笑,然而,若是被威胁的那个人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任何东西都宝贵,那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
“可我不知道除了这个方法,还能有别的什么,来表明我的真心。”燕弘真神情失落,充满了惴惴不安。
苏慧娘沉默了片刻后,这样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的感情,也许并不是什么男女之情,它或许是母子之情,或许是姐弟之情,只是因为你很少接触其他女性,而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才会生出这样的错觉。”
“慧姐姐说的错觉不错觉什么的,小七不懂。”燕弘真直直的看着苏慧娘,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知道一件事,只要我在脑海中想象,有一天慧姐姐会喜欢上其他男人,会成为其他男人的妻子,我就会愤怒的发狂,我会想要杀了任何抢走你的人,也许也会杀了你,因为你不要我了,当然,我最后也会下去陪你的,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要缠着你生生世世,你永远别想要把我扔掉。”
苏慧娘听到这话,眼中泪水不禁流的更凶,哭道:“我到底是欠了你什么啊,要被你生生世世的要债。”
“你欠了我一颗心。”燕弘真抓着她的手,艰难地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这里面已经是空的了,被你拿走了。”
苏慧娘听了,更是大哭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总是再哭,好些这些天哭出的泪水,比前后两辈子加起来都多,可是这里面又不单单只是悲伤,竟然还有着淡淡地喜悦。
一直以来,她想要追求的不就是这样一份感情吗?
一份执着的,哪怕毁了所有,也绝不放手的觉悟。
苏慧娘趴在床边,哭的像是个孩子。
燕弘真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本是少年的脸庞,却有着坚定不移的执着,他是不会放手的,哪怕慧姐姐并不接受,他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绝对不。
燕弘真的伤在他苏醒以后,便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好转着,在床上躺了十七八天后,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当然,这也是托那三刀避开要害,并没有扎到脏器上的福和苏慧娘空间灵泉的功劳。当然,那些流出的血可不会倒回去,所以燕弘真依然要过着勒绷带、吃猪肝,喝参汤地养伤日子。
不过对他来说,这大半个月可谓是“幸福满满”的,他的慧姐姐没了前段日子的躲闪,又变得与他亲近了起来,而更加重要的是,他发现在换药布的时候,慧姐姐的脸上似乎有些不自在,要知道她以前可是看见自个□□眼都不眨一下的女人啊,这是不是一个信号,表明在慧姐姐心里,终于把他当男人看了?每每想到此处,燕弘真就跟那喝飘了的醉鬼一样,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只觉得当初怎么没再在身上插三刀,若是这样的话,慧姐姐说不定一口就答应嫁给他了呢!
“嘻嘻……”燕弘真脸上露出甜蜜的傻笑,可真是越想越美。
“你也别太得意了。”苏慧娘一手把他养大,又怎么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先与你说了……”强忍着面热,苏慧娘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既然对我有那般念头,便该拿出真心相对,而不是以刀威胁,你这样做,岂不是更伤我的心。”想起那日他浑身是血的画面,苏慧娘依然是惊悸不已。
“是我错了!我给姐姐赔不是,以后断不会再如此了!”燕弘真站起身,对着苏慧娘深深一鞠躬。
他身上有伤,再站起时,免不了呲牙咧嘴一番,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苏慧娘见他脸有愧色,应是真心认错,心口堵住的那口气,总算烟消云散了。
“只是慧姐姐……”认完了错,某人又露出一副“怯生生”的表情,极渴望又极可怜地问道:“那你、你接受、接受我吗?”
苏慧娘看了他一眼,脸上不自在之色更浓,然而,她毕竟是个心智成熟的,既然确定了自个的心意,又不愿意错过这份感情,自然不会玩什么月朦胧、鸟朦胧地事情,要不接受,要不拒绝,干脆利落,不耽人耽己才是她的作风。
“你若有这番心思,那咱们就约法三章。”苏慧娘正了颜色,开口说道。
燕弘真立刻做出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第一,以后要做个正派的人,绝不能以己之私,伤害旁人。”
燕弘真犹豫了一下:“若是跟锦衣卫任务有关的,那我也没有办法。”
苏慧娘便道:“你第一条便这样犹豫,可见没什么真心的。”
“好了,好了,我答应还不行!”燕弘真见苏慧娘不悦,感激赔笑着连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