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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呢?”小星星扭着头四下里去找。
“姐夫在这。”玉破禅忍不住出声了。
“她找颂儿呢。”沈氏道。
冷氏笑道:“怎么能乱叫?”
“也不算乱叫,表姐夫也是姐夫。”沈氏状似无意,手扶在金折桂肩头,居高临下地瞥见她脖子上一块紫青,不由地瞪了玉破禅一眼。
冷氏咬到了舌头,一丝血腥味弥漫在嘴中,“什么时候定下来的?严邈之那东西,儿子的大事定下来了,也不跟人说一声。”白耽误了金湘桂半年,沈家女儿就比金家姑娘好?严邈之宁愿要沈家的,也不要金家的?
金老夫人笑了,忍不住要打击冷氏一下,“魁星,给破八一杯酒暖暖身子。听说你们要买粮食?”
“是。子规城里粮食越多越好。”金折桂道。
“家里有些陈粮,给下人们,下人们也不吃那些。你们全带去,免得糟蹋银子去外头买。”金老夫人道。
“母亲,使不得。”冷氏脸色一白,去信叫黄家姑爷从江南赶到京城,如今再不买粮食,黄家姑爷一准以为金擎桂哄他呢,这么着金擎桂跟黄家姑爷的关系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什么使不得,我们的东西,要给谁,还要你点头不成?”金老夫人端着小碗,慢慢地给小星星喂肉,见小星星一张嘴,给什么吃什么,也不像早先那么瞧着她不机灵就不喜欢她了。
“可是、这,黄姑爷就快到了,请了人家来做买卖,怎么能言而无信?”冷氏不由地又为金擎桂着急起来。
“老夫人,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带着行礼包袱出去了。已经告诉老宅那边,不许人进门。”庞铮家的过来说。
冷氏呆住,“母亲,你怎么猜到……”
“怎么猜到你想先斩后奏?你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钱家老宅里头的人大多是我叫去的,就连……星儿、蟾宫、南山捂耳朵。”金老夫人伸手捂住小星星的耳朵,见金蟾宫、南山两个捂住耳朵了,才说:“就连悯郡王带着两丫鬟在温泉鸳鸯戏水的事,我也知道,还知道悯郡王说了句要在温泉边修建酒池肉林呢。”
咣当一声,玉破禅拿着的劈骨刀掉在砧板上。
玉破禅赶紧把刀拿起来,手指不住地收紧,心想虞之洲实在是……竟敢在温泉淫、乱!彻底毁了他对温泉的憧憬。
金折桂知道虞之洲干过的事,就是玉破禅想干的事,不由地瞠目结舌,暗道幸亏虞之洲先探路,那钱家老宅她可不敢要了。
冷氏也是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要是在明园里,虞之洲一准忌惮着替太上皇、太后,不敢干出这事,可是,眼下要靠着金兰桂名正言顺地占下钱家老宅,不能计较那些小事,“小孩子胡闹,总是有的。况且兰桂身子重了,兴许是兰桂叫人服侍他的呢?”
“哼,据我说,要安胎还要回明园,不然在老宅里多呆两日,没病也要被气出病来。把门看住,不许两位少夫人进来。”金老夫人对庞铮家的吩咐道。
“母亲,哪有不叫人进门的?这话传到宁家、王家,对那两亲家该怎么交代?”冷氏赶紧道。
金老夫人道:“这有什么好交代的?谁家孙媳妇自作主张地带着包袱出门?庞铮家的告诉两个孙媳妇没有?偷偷带着行礼包袱回娘家,就算偷窃,是七出中的一条。她们敢回娘家,休书就送过去。”又张罗着叫小星星吃,“铭桂,多吃,跟着你母亲去西北,就没得吃了。”
“谁是铭桂?”玉破禅忍不住插嘴问一句。
“你小姨子叫铭桂。”金折桂道。
玉破禅咳嗽一声,心想这名字也有点太锋芒毕露了。
该怎么收场?冷氏的先斩后奏一下子砍到自己的脚,不用想就知道金将溪回来了,定会埋怨她自作主张。
“也好,早先还叫他们在外头买宅子,如今就叫他们搬出去吧。”金阁老总算说了一句话,“破八,说一说那黑风寨是个什么风景?买些山石堆起来,我们在家里弄个小寨子。你祖母看了,也就安心了。往年山石不好采,如今西山到处都是碎石,只花点银子叫人把石头运回来就成。”
“回头我给您画下来吧。”玉破禅道。
“嗯。”
冷氏心知金阁老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就是告诉她他们两口子的银子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黄着脸退了出去,先叫人去寻宁氏、王氏,找了半天找到人,听说她们两人坐着轿子带着四五辆马车正在京城里绕圈子,又赶紧叫人去找金将溪、金朝梧、金朝桐回来商议,待见金将溪父子三人一脸杀气地过来,赶紧先告状:“老爷,原来父亲买了宅子送给魁星小两口。他们就两个人,又只住到年后就走,哪里用得着那么大一所宅子?”
金将溪听冷氏说的没头没尾,就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两个儿媳妇会没地方落脚?”怎么会连金家也回不了?
冷氏赶紧把金阁老偷偷买宅子、金兰桂在那宅子里安胎、金老夫人今儿个发话撵人等都说了,“谁家的老人不是一心为儿女着想,巴不得把银子都留给儿女,咱们家两个倒是好了,偷偷给外姓的孙女婿买宅子,还算计着买山石建山寨!这不是白糟蹋银子吗?”
金将溪终于听明白,心里也埋怨金阁老偏心,但事已至此,难不成还要他冲到金阁老、金老夫人跟前去吵?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咱们有错,父亲、母亲教训咱们两句就是了。朝梧那事,料想父亲、母亲也不敢声张,咱们硬赖着不走,他们还能把咱们逐出族谱?”冷氏怂恿金将溪去找金阁老、金老夫人闹。
一阵笃笃声传来,金将溪不耐烦道:“谁这会子来吵?”回头急躁地开门,见金阁老勒令人开了门此时正在门外拿着拐杖敲门,也不知在他们房门外站了多久,“父亲……朝梧他娘胡说呢。”
“老夫拿银子去买土石,也碍着你们了?赶紧搬吧,明儿个我就叫人来拆。”金阁老打量着二房的屋子。
“父亲。”金将溪腿一软,跪了下来,“父亲,朝梧他娘说的是,谁家的老人不盼着儿女好,父亲要修建园子,儿子立时孝敬父亲银子,可父亲也不能……要是儿子坚持不搬,父亲要将我逐出族谱吗?”
金朝梧、金朝桐二人跟着一同跪下,偷偷觑向金阁老,双双想晚辈跟长辈来硬的,让步的十有八、九得是长辈。
“庞铮,去把族长跟族里的长辈请来吧,咱们一族里偷偷商议商议朝梧跟姓康的事,瞧瞧,族里是不是都想偷偷地弄死朝梧,把二老爷一房撵得越远越好。”金阁老道。
金将溪认定了金阁老在虚张声势,于是梗着脖子跪着不言语。
“老太爷,这……”庞铮有些退缩。
“还不去?”金阁老催促道。
“是。”庞铮赶紧退出去。
金将溪握紧拳头,闭着眼,冷氏低声给金将溪打气,“老爷,哪有主动叫人来骂自家孙子的,老太爷定是吓唬你呢。”悄悄地去看金阁老的脸色,却见金阁老一身酒气,已经叫人拿着竹竿等物去捅房顶了。
金将溪脸上青筋跳了跳,只听见自己心跳声一声接一声传来,忽地听见一群老头子倚老卖老地说话声,立时吓得双目圆睁,“父亲,你来真的?”
“你就当老子最后一次逗你玩吧。”金阁老失望地摇头,金将溪没什么不好,但被冷氏带坏了,连起码的适可而止都不知道。
“朝梧呀,这事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这样自毁前程?”还不见人,就听见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
金朝梧立时去拉金将溪,认定金阁老当真把他的事说出去了,怕死地说:“父亲,咱们搬出去。”
“好。”金将溪恳求地看着金阁老,“父亲,还请你手下留情。”
“收拾东西,快走吧。”金阁老挥挥手,转身去跟族中众人说话,叫金将溪、冷氏、金朝梧、金朝桐赶紧收拾行礼离开。
金将溪满心悲怆,只觉得金阁老实在不近人情,等收拾完了东西再出来,就见一干姓金的,都在指责金朝桐自毁前程。
“老二真要分家?眼瞅快过年了,哎,将溪,你实在是不像话,也不怕伤了你老父老母的心。”老族长哆哆嗦嗦地过来。
金将溪一怔,不明所以地垂手听训。
“朝梧也忒地不像话,竟然好端端的京官不做,要去做外官。”又有两个老头唏嘘道。
“父亲?!”金将溪登时明白金家众前辈过来,不是要管金朝梧跟康氏私通一事。
“既然想走,那就赶紧走吧。”金阁老背着手,对金将溪摇摇头,“说了逗你玩,你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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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干坏事
金将溪脸色青了又白;只觉得此时他凄凉得很;外头下着雪;冰天雪地的,就被父亲、母亲撵出门。
行李已经收拾好装上车了;金将溪看向还不知情,只管着把贵重东西先搬走的冷氏、金朝梧、金朝桐还有金朝枫等人;心想他只要做出个悔改模样,就能戳破金阁老跟金家族人说的话,可是这么着,谁知金阁老会不会来真的,毕竟;那句逗你玩要能当真,“最后”两个字,也不能忽视。只给金阁老跪下磕头,叫金朝梧、金朝桐等都磕了头,就带着人向金老夫人院子里去。
此时天已经晚了,金老夫人正依依不舍地握着金折桂的手,见金将溪过来,脸色淡淡的。
“母亲,儿子去了。”金将溪道。
金老夫人点头。
“……母亲,你瞧,你曾孙子还小,出去了万一挨冻,那可不得了。”冷氏怀里抱着金朝梧侍妾生的儿子给金老夫人看。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有的是银子,此时出去了,只要不挑,哪里买不到宅子。去吧。”金老夫人摆摆手。
“母……”冷氏还要再说,就被金将溪打断,“快走吧。”如今走,还能有个金朝梧奋发进取,要出京做官的名声,迟了,指不定人家怎么说呢。
冷氏看金老夫人脸色不变,心恨金老夫人铁石心肠,只能跟着金将溪向连连磕头后,一起坐马车不知向哪里去。
金折桂握着金老夫人的手,笑道:“祖母放心,二叔自有法子安顿一家子。”
金老夫人点了点头,霸占了金折桂一日,临到金折桂要走了,才对沈氏说:“你送送魁星。”又对玉破禅说:“早些把山寨的画送来,我们老两口闲着没事,得琢磨着怎么动土。”
“是。”玉破禅心想金老夫人办事果然干脆利落,这么快就把冷氏一群人撵出去了,紧跟着金折桂退出去,看沈氏要跟金折桂说几句体己话,就有意落后里两步。
“姐夫,你很在意温泉。”金蟾宫、南山两个一左一右地跟着玉破禅。
“谁说的?”玉破禅提到温泉就有些膈应,决心搬到钱家老宅后,就把温泉水都舀出来,好好地冲洗过池子后再用。
“什么是鸳鸯戏水?”南山问。
玉破禅头也不回地道:“两个人一起洗澡,就叫鸳鸯戏水。”
“我跟南山天天一起洗澡,也叫鸳鸯戏水?”金蟾宫认定了玉破禅在敷衍他们,于是张嘴反问了一句。
“……蟾宫、南山,”玉破禅见前头两母女走开了一些,站住后低声问他们两个:“你们没翻过岳父的书房?”
“书房里有什么?父亲不在,谁会去翻他书房?”金蟾宫道。
玉破禅看着这两半大小子,心知他们二人一直在书房住着,照看他们的人都是金老夫人安排的人,金老夫人断然不会许人跟他们讲那些,又觉自己是姐夫,总要担起姐夫的重任,于是手搭在金蟾宫、南山二人的肩膀上,“岳父房里的书,什么神鬼传奇的,大可以不看,凡是包着《论语》《孟子》《中庸》皮的,一定得好生看一看。”看过了那书,也免得哪一天有个俏丽的女孩儿说一声“我想跟你好”,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些书,我们也有。”南山道。
“你们的书怎么能跟岳父的一样?看看吧,岳父的书才是好书。”玉破禅见前头金折桂、沈氏对着落泪,赶紧快步跟上,“岳母别哭了,过几日,我们搬家,请岳母过去小住几日。”
沈氏擦着眼泪,点了点头,“少使性子,就在玉家住几天,大家一团和气岂不好?天晚了,赶紧回去吧。”
“好,过几日我们来接母亲。”金折桂握着沈氏的手,这会子不用人催,就开始落泪了,随着沈氏又走了几步,才进了轿子,在轿子里瞧见沈氏披着大红披风站在雪地里,又冲她挥了挥手,等轿子抬起来,才收回手,正抱着手炉暖手,冷不丁地听见外头低低的一声“悯郡王妃小产了,赶紧跟老夫人说一声”,不由地纳罕起来,觉得金兰桂再想要宅子,也不会这么狠心弄掉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的孩子,撩开帘子,见轿子已经出了金家,外头又飘起雪来。
玉破禅也听见那话,驱马过来,“折桂,悯郡王那边下血本了,咱们不能搬进去了。”
金折桂道:“早知道他们肯下血本,咱们不跟他们争就是了。”世事无常,谁会想到金兰桂假戏成真?再一想虞之洲素来不喜金兰桂喊她弼马温,这两人定是说起金老夫人偏心的事,一时激动,才小产了。依稀瞧见金将溪一房的车队拐进离着金家不远的巷子里,心想金老夫人说的是,金将溪这才出门,就有了去处。
回到玉家时,天色已经大黑。
玉破禅、金折桂回到献捷院,换了衣裳,听说玉夫人叫他们去,就向玉夫人房里去。
“听说悯郡王妃小产了?”玉夫人问,不等人回答,就冲金折桂、玉破禅道:“那宅子不好,你们新婚,哪里能搬到那宅子里去?据我说,安心留下,在家里头过年吧。”
“好,就听母亲的。”金折桂心说玉夫人这也是一整日都盯着钱家老宅看呢。
玉夫人一怔,心想金折桂怎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还以为她会没个顾忌地照旧要搬到钱家老宅去,疑惑地看向玉破禅,“……那快些去歇着吧,明儿个,折桂来跟我做针线。”
“行。”金折桂道。
这下子就连玉破禅都诧异了,狐疑地想金折桂不喜欢做针线,怎么就这么痛快地答应了?领着金折桂回来,不由地问:“你当真要跟母亲一起做针线去?”
“当真。”金折桂回了房,就进了热气翻涌的隔间里,把丫鬟打发出去,先脱了外头衣裳,试了试水温,脱了衣裳,就浸泡在水中。
玉破禅还在心里咒骂着虞之洲不择手段,听到水声,后知后觉地想起金折桂叫人准备了一大桶热水,赶紧也进了隔间,见金折桂舒坦地泡在热水里,心想没有温泉,有热水也成,“怎么不叫我一声?”说着,就要宽衣解带。
金折桂舒坦地叹息一声,“你别进来,你进来了,水要溢出去,一扑腾,冷得就快了。”瞧见玉破禅解开腰带后,袍子的前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肌肉,又改了口,“慢慢脱,脱慢一些,叫我仔细瞧瞧。”
玉破禅眼皮子跳了跳,只瞧见金折桂鬓发松松地挽住,只露出一张被热气蒸红了的芙蓉面,伸手扒拉了一下衣襟,见金折桂露出赞叹的神色,不由地有些得意起来。
“哎,也不知道阿大的肌肉松弛了没有。”金折桂由衷地感叹道。
玉破禅一怔,随后猛地过去把金折桂从浴桶里抱出来,只见水花四溅后,他怀中多了个雪白的人儿,不禁呆了一呆,随后在她雪臀上用力一拍,“色鬼!”
“快松手,好冷好冷。”金折桂打了个哆嗦,等玉破禅手松了,赶紧又缩回桶中,“给我加点热水。”
玉破禅挤了挤湿掉的衣裳,舀了一勺滚水,小心地倒进去,看着小小的木桶,又惦记起温泉来,“宅子的事,就那么算了?”
“算了吧,交给祖父、祖母来处置,反正咱们住不长久。再舀一勺热水,你把衣裳换了,别冻着了。”金折桂一点也不想跟玉破禅一起分享热水。
玉破禅看她行动时,还有些难受,就打消了一起洗澡的念头,换了衣裳后,坐在木桶边,伸手去捏她挂着水珠的耳朵,“你这么大方,莫非,你当真要去跟太后说话?”
“太后又没要见我,我见太后做什么?”金折桂道。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难不成要拿着悯郡王早先的事威胁他?”玉破禅心想这也算是个好法子。
“总算旧账也没意思,况且咱们又不是没正事干的。赶紧把能带到子规城的东西准备准备。虞之洲的性子我知道,当初我们没在溪水里下毒,他愣以为咱们下毒了,如今咱们不对付他,他指不定多寝食难安、杯弓蛇影,最后为求安心,他十有**会把宅子还给咱们。”可惜到还的时候,他们大概已经离开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