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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珠宝店的一切,这里所有人都看见了。
最后还是保洁人员上前帮着把她扶了起来,她趔趄着站起身来,便冷淡地推开了保洁人员,一瘸一拐地慢慢挪向了大堂门口处。
眼泪早已经控制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将她整个视线完全模糊。
这一天的遭遇,是她此生的第二大耻辱。第一次,便是曾经被那个负心汉的正室找到报社,当着全办公室的人,用各种污言秽语辱骂她,她一气之下就跟那个女人打了起来。后来那个男人却声称是她勾引了他,并且一直逼他离婚再娶她。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人世险恶。
那一次的遭遇,差点打击得她再也无法站起来正常行走。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诸多人事早已覆盖了这件不堪的往事,她也几乎已经忘记了那件事。
可是,今晚,这种被人玩弄、嘲笑和鄙视的遭遇换了一种方式重新攻击过来,让她变得如此狼狈凄惨,连同曾经经受过的伤害一并翻涌上来,将她前胸后背都戳了个鲜血淋漓。
她的人生。怎么会这么阴暗沉重?为什么一点点简单的愿望,都无法为她实现?
她明明比她们聪明漂亮,为什么她混得生不如死,别人却活得风生水起?为了打击报复她。元帅竟然可能忍受张未来去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还不动声色地摆了她一道!为什么就没有男人这么死心塌地地对她?!
回到家,将房门敲得山响,卢容看到她一脸狼藉,走路一瘸一拐,忙惊问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立即回答,只冷冷地反问了一句:“爸呢?”
“在喝酒看电视呢!”
孟成嗜酒,尤其是在三妹拐卖事件发生后,更加嗜酒成疾,每晚必要喝得烂醉。才能半死不活地睡去。后来虽然稍好了些,不过依然没改掉睡前小酌的习惯。
她将靴子脱下,甚至都来不及换上拖鞋,就深一脚浅一脚疾步走到客厅,茶几上摆着一盘卤好的凤爪。孟成正悠哉地一边啃着鸡爪一边滋溜喝一口酒,真是再享受也没有了。
此时正满腹心酸委屈的孟仪珠不由一阵火起,上前一把将茶几上的东西悉数推落到地上,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孟成吓得呆了一呆,一只鸡爪还塞在嘴里,茫然不解地望着她。
“仪珠啊,好好的你这是干嘛?”卢容刚刚看她神情就不对劲。现在看她突然发难,更是一头雾水,同时心疼掉在地上的鸡爪,好几十块钱一斤呢。
“喝酒!喝酒!整天就只知道喝酒!我怎么这么倒霉,投胎做了你的女儿!都是你造下的孽,生这么多小孩。不能给他们好生活就算了,还整天的醉生梦死,只知道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你的女儿在外面受了别人的欺负,你也不能出面帮她挡一挡……你除了在快活的时候贡献了一颗精子外。你还为这个家做了什么?你还是个男人吗?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孟仪珠一脸怨气冲天,声嘶力竭地向那个呆滞傻坐着的干巴老头数落着,将自己在外面所受的屈辱搜集起来,统统都交还给他。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没用,她何至于非要走到贩卖手足的地步?如果不是这个没用的父亲,她又怎么会自己艰难地在社会上求生;若不是他,怎么会白白受别人欺负,如果不是他……
所有的源头,她人生灾难的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这个男人,比之前欺骗她感情的男人还要可恨!
“仪珠,你疯了吗?你到底在说什么?”卢容大吃一惊,没料到会从她嘴里说出这么难堪的话语来,这是为人子女可以对父母说的话吗?
“怎么,我说错了吗?”孟仪珠立即掉转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她,“他就做得,我就说不得?我还没说你呢,你倒反过来说起我来了?你也是一样!就因为想要个儿子,所以生了一个又一个,你是猪吗,这么能生?要是一直没有生到儿子,你是不是要生到七老八十啊?”
“啪”的一声,却是卢容忍无可忍地,伸手给了她一耳光。
“孟仪珠,你这是大不孝!有你这么说父母的吗?你要遭天打雷劈的你知道吗?”卢容哆嗦着唇,孟仪珠这一番锥刺人心的话语,甚至比上一次她赏的一耳光还要让她心痛,“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下来,生你养你,倒是我的错了?是你太高贵了,我不配做你妈是吧?是我们孟家对不起你是不?”
孟仪珠被这一耳光打了个趔趄,站立不稳,咚一声坐倒在地上。她便也就势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你们都没有错,是我错了!是我不孝,对不起你们的养育之恩!我现在就学哪吒削骨还父、削肉还母,把我的命还给你们好了。这样,总行了吧?既然一心想要个儿子,为什么不在我出生后就把我掐死?何必让我来经历这世上的一切苦难,还要背上这不孝的罪名!”
她凄然一笑,扭头看了一眼头顶不远处,散落在地板上的盘子碎片,她慢慢地伸出手去,企图抓向那枚碎片。
卢容“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冲上前去,一脚踢开了那些碎片,挡在她头顶处跪坐下来,因着她这番诛心的话语,卢容心痛得不能自已,不停地伸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仪珠啊,你这是要逼死妈吗?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故意说这些难听的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啊!呜呜……”
孟成张大了嘴,鸡爪从嘴里掉落下来,他眼中蓄满了泪,身体也不停地颤抖着,一如寒风中簌簌的落叶。
正在房间里玩游戏的孟仪飞也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眼前的场面不由纳闷问了句:“妈、大姐,你们这是干嘛呢?发生什么事了?”
“飞啊,你快来劝劝你姐,问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卢容转身看向孟仪飞,一边抬衣袖擦脸上的泪痕。
不过,孟仪飞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孟仪珠已经冷冷地开了口:“他劝我?他凭什么劝我?我们孟家所有的苦难,可以说,都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为了他这个宝贝疙瘩,你们又怎么会生了一个又一个?要不是因为他,我们家也不会穷得一无所有!呵,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丁,看看他整天都在干什么,除了上网打游戏,他还会做什么?要不是我给他介绍工作,他现在还在伸手问你们要钱呢!”
“喂,孟仪珠,你搞什么?”孟仪飞血气方刚,如何能受得了别人的冷嘲热讽,立即就反唇相讥起来,“你在外面受了气,就拿家里人撒泼是吧?我问爸妈要钱,又没问你要钱,你瞎嚷嚷什么?别跟条疯狗似的,逮着人就咬!你既然这么能干,为什么不找那个给你不快的人讨回来,就只知道窝里横!”
“飞啊,别跟你姐吵,她最近事情不顺,心情烦躁,你理解一下。”卢容不忍两个最在意的孩子互相攻讦,连忙调解说道,“你快去把你姐扶起来,躺在地上多凉啊!她好像脚也扭到了,拿个跌打药水来给她揉一揉吧!”
孟仪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虽然听不得刚刚孟仪珠的讽刺之语,但确实是也知道孟仪珠的近况不太妙,她那么骄傲的人,受到挫折肯定烦躁的,看她这么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又有点心疼。
忍了忍气,他跨前两步,弯腰把孟仪珠抱了起来,却见后者没好气地瞪着他,他心里强忍着的怒气咻地一声又冲了上来,将她直接往沙发上一丢,转身愤愤地回房间去了。
她被孟仪飞这么没轻没重地一扔,整个人自然也无法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而是顺势倒了下去,头部距离傻坐着的孟成不过一拳的距离。
“爸,我知道我说话难听了点儿,可是你扪心自问一下,我说得有没有道理?你要还是我亲爸,你要真是个男人,能不能尽一点做父亲的责任,认真为子女做一点事?”
她头往后仰,不顾眼睛上抬时引发的抬头纹,望着呆坐着的孟成,一字一顿、心平气和地说道。
孟成嘴角还残留着未清理的鸡爪碎屑,一双浑浊的眼睛木然地朝她望了过来,嘴巴翕张了一下,最终还是颤抖着,郑重地说了一个字:
“好!”
ps:
不好意思今天第二更晚了,后台一直进不去,拖到现在,不过应该米有等更的亲吧?还是不自作多情了。咳咳,祝亲们周末愉快!
正文、第238章 走火入魔
未来和元帅各自握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漫步于璀璨浪漫的“星光大道”之上。
街头有很多跟他们一样的情侣手牵着手缓行漫步,不时相对甜蜜一笑。
刚刚在周太生珠宝店看完孟仪珠的笑话后,陈诗蕊那妮子就借口有事溜号了,将时间留给这处于特殊时期的两人。
“其实我还很担心你会不来呢。”他站在她的左侧,用左手握着咖啡杯,右手垂在身侧,时刻准备着好牵她的手。
可惜未来不解风情,或是不愿给他机会,双手一起捧着杯子,感受着热咖啡带来的温度,迷醉于这灯光闪耀的美丽夜景。
“是我不小心听到她和你通电话了。”未来侧眸一笑,绚烂夜景下她如处于幻境中绝美动人。“她让我陪她出来时,我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你没有直接约我,而是委婉让她叫我出来,肯定是有必须要让我知道的事情。”
“你还真是了解我!”
“不,我是绝对相信你!”她自信扬眉,“你从来不会做让我为难的事,即使我的计划可能伤害到你,但你……”
她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张嘴咬住吸管默默地啜饮着咖啡。
即使他不说,他也能领会到是什么意思。
是的,即使他反对她这个烂透了的计划,但是他却不得不去配合。哪怕想到她和海云琛亲密的样子嫉妒得抓狂,他也不得不按捺住性子忍耐下来。
谁让他做了那样一件可耻的事呢?
因为这件事,让他在未来面前少了说话的底气,他可以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而未来原谅了她;那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何况,未来并不是变心了才这样,她是因为自己的复仇计划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正是因为源于对于他足够的自信,所以未来才并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
“话说你刚刚挺狠的。恐怕孟仪珠要气得吐血三升。”未来回想起在珠宝店发生的一幕,不由得忍俊不禁起来。
“这都是她咎由自取。她当年那样对你,到现在不仅没有一点悔过之心,竟然还想着利用我来打击你。真是让人忍无可忍。”他深深凝视着她,提醒说道,“不过,我今天这么做,也暴露了我的真实立场,她可能会改变作战计划。依我看,她恐怕没那么容易死心。你自己也多加当心!”
“嗯,我知道!”
元帅又幽幽望了她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曾经试图寻求梁子旭的帮助,让他帮忙去把孟仪珠勾引过来,这样,未来就不用再和海云琛纠缠不清了。不过不巧的是,梁子旭正跟一个世家名媛打得火热。如果能顺利和这位姑娘结亲,瑞联银行就又多了一笔强大的注资。在这个节骨眼上,梁子旭再怎么花心风流,也不敢顶风作案的。
而他又不能直接一刀结果了孟仪珠,免得她没完没了的。他敢肯定,姓海的一定正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稍有越雷池之举。他就极可能就此翻不了身。
况且,这会更加让未来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他不信任她。因为不愿意配合她的计划,所以才做出这种极端行为来。
何况,未来才是主角。她想要怎么做,他应该要按照她的意愿处理才对的。
想来想去,他竟然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这种无力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也因为这种无力感。让他觉得,未来和他之间,看似近在咫尺,其实是还隔着一段距离的。
元帅执意开车送未来回了家,临分别时,两人又短暂地温存了一会儿,他捧着她的脸,额头抵在她的额头处,显得很是恋恋不舍。
“希望这一切可以早点结束!你快点回到我身边来!”
“嗯,应该快了!还有,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听到她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元帅不由得满足地笑了,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那句“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来。
回到家,早就等着她回来的陈诗蕊又径直将未来拖进了她的房间。今天的事情真是让人大出所料,剧情的反转令陈诗蕊百思不得其解,自然要找未来问清楚。
还好未来早就料到她会有此反映,就随意编了个理由把陈诗蕊搪塞了过去。好在陈诗蕊神经比较大条,很多深层次的东西也不会仔细去考虑,未来解释后她虽然半信半疑,但却没有再缠着问了。
第二天孟仪飞下班回来,将加油卡往孟仪珠面前一扔,不咸不淡地说道:“加油卡里没钱了,车子没油了,怎么说?”
以前是孟仪珠开车带着一家人一起去上班,现在她没上班了,车子都是孟仪飞在开。虽然他驾照还没下来,不过这地方偏僻,很少有查证的,只要小心驾驶不要出问题就行。孟仪飞天天走这条路线很熟悉,一般没什么问题。
海云琛当初做功夫是做足了的,不仅配送汽车,连汽车的汽油都是公司负责报销,加油卡是统一由公司财务部充值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孟仪珠已经没有在公司上班了,加油卡没办法充值了,只能自己来。
现在只是加油卡没钱了,回头她不管是调回足疗部还是离开俱乐部,这部车子都将被收回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当你适应它后,突然不再拥有它,你会倍感空虚。尤其这些东西还是免费供应的。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享受了这么多生活便利,享受过舒适的生活环境,再要她降低生活标准,她忍受得了吗?
“怎么说?能怎么说?”孟仪珠轻抬眼皮,面无表情,“你不是自己在上班挣钱?你自己用现金加油不就好了吗?”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孟仪飞因想起另一件事,便暂时将这件事搁置下来,“今天海少来练习场,正好看到我,就问我你的情况。问你考虑好了没有?是打算去养生部就职还是离开俱乐部。啊,海少还提醒说,由于你是犯错误导致公司革除你的职务的,所以你的工资不会结算给你的,本来还要追究你的违约赔偿,不过看在你曾经跟他共事一场的份上,他也不追究了,不过,房子和车子都要收回去的。”
孟仪珠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到孟仪飞说的这些,瞬间觉得自己像是正被念紧箍咒的孙猴子一样,整个脑袋像要爆炸开来一般。
“唉呀,什么,海少要把房子收回去?”正从厨房端菜出来的卢容听到这番言论连忙紧张地赶了过来,住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再要她回去住贫民窟,她简直无法想像。
“都是大姐啦!”孟仪飞一脸沮丧,不无埋怨地数落说道,“她自己痴心妄想,听说张总喜欢海少,她跟海少是两情相悦的,大姐却要去招惹海少,张总不高兴了,就逼着海少要炒了大姐的鱿鱼。”
“你说什么?”卢容不由支起了耳朵,似乎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张总喜欢海少?哪个张总?”
“不就是张未来张总吗?还会有哪个张总!”孟仪飞觉得自己受了孟仪珠的牵连,说话的语气也没那么客气。
“不可能!你又乱讲!张小姐明明当时和元先生都订婚了的!”卢容迅速驳斥了他的不实言论,“她怎么会喜欢海少?啊,不对,她后来不是和元先生退婚了!唉呀我的天,原来她是来纠缠海少了?她……她……”
那天看到海云琛和未来在咖啡馆里打牌,卢容就有点纳闷,未来都是有未婚夫的人了,怎么还不注意检点,到处勾三搭四?突然又联想起她之前和元帅退婚了,才知道是她变心了。
可是现在孟仪飞说的这段话也不对啊,明明是海少追求仪珠在先,未来横刀夺爱在后,怎么变成了仪珠小三插足了?
诬蔑!绝对是诬蔑!
“仪珠啊,张总她是故意针对你的吧?”卢容倒是不笨,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啊?你是哪里得罪她了?”
“妈你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孟仪飞不耐烦地打断了母亲的话,“大姐她跟张总抢男人,所以张总才不待见她的!海少还指点我了,说只要大姐去求张总,向张总道歉忏悔,只要求得了张总的原谅,大姐还可以回总裁办公室工作的!”
“哗啦”一声脆响,却是孟仪珠抓起了茶几上的水杯,猛地朝对面电视背景墙上砸了过去,碎片四溅,激起清脆响声。
“要我求她?永远别想!我就知道,她所求的不过就是这个!”孟仪珠怒目圆睁,语气中却带一点得意,“我偏不如她意!我就是吊死在她公司门口,也绝不会去求她什么的!她要让我得不到,我也要让她一辈子都得不到!”
卢容和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