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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兮看她住手也停了下来,站在一旁以手为梳,整理打斗时弄乱的头发。
谢有容同样摇着他的胳膊哀求:“楚公子,苏庭到底在哪里?”
奴兮一旁嘀咕,这苏庭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让湘衣和姐姐都变了脸色,不就是不见了吗?
混武林的,不该早就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吗。
楚应轩望了湘衣一眼:“我并不知道苏庭的下落,但是有重要的线索,必定可以帮助姑娘寻到苏庭。”
湘衣听罢,激动的前进一步,“是什么,告诉我!”
楚应轩微微一笑:“好啊,只要你帮我把那些个前来捉小白的人处置了,我便告诉你这线索,如何?”
湘衣凝眉:“什么?”
“你也可以不答应,两样东西,都舍不得,不贪心。”楚应轩缓缓说道:“……只要,你有本事从我手中得到它。”
太阴险了,这是要对方自相残杀吗?谢有容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楚应轩,威胁人时嗓音都这么低缓温柔,真是……
你确定湘衣她没那个本事?你确定湘衣她会选择苏庭而不是救那个什么走火入魔的人?
太过自信是会栽跟头的——尤其是栽在意想不到的跟头里。
☆、第八十六章
只是,让谢有容失望了。
楚应轩没有栽跟头。
湘衣沉默许久后,终于道:“我会处理掉他们的,但也请你到时尊重约定,将苏庭的线索告诉我。”
“好。”
湘衣带着沈青离开。
这个时候谢有容才发现,原来房间中还有一个人饱受他们忽略,该说这沈青的存在感太薄弱了么,在这一个个钟灵毓秀的人物里,他连充当绿叶的资格都没有。
这沈青也真是,不回蓉城继续他的乞讨大业,跟着湘衣做什么?
难道,是被湘衣胁迫着追寻苏庭的下落?
“姐姐,你手还抓着师兄胳膊呢,舍不得放开了么?”
经奴兮这一提醒,谢有容才发现,自己何止是手抓着楚应轩,还单膝跪地,半伏在他旁边,那造型姿势,简直就像是在索吻。
自己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真是太丢人了。
谢有容如沾了电一般放开楚应轩的胳膊站起来,表情讪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奴兮扑哧一声笑了:“姐姐太不经逗了,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谢有容恼羞成怒:“奴兮!”
奴兮看呆了,谢有容从来没在她面前生气过,从前她或温柔如水或灵动活泼,波光流转,欲语还休,她以为那样的谢有容已是最美,如今生起气来,脸颊绯红,眼眸晶莹,更是别有一番风情滋味。
唉,难怪她对湘衣这样的美人也上不了心,没见过真人的时候,还能够凭外界描述勾勒想象维持几分兴趣,当真见着了,和谢有容一比,云泥之差。
奴兮很惆怅,她的审美被谢有容养刁了,万一哪一天谢有容离开,她怎么办……
只能天天看着师兄洗眼睛。
又说了一会儿话,钱多多回来了,他倒巧的很,每次出状况时都不在,大大咧咧什么都不知道。
只见他光着上身,裤子的角也卷到膝盖处,一脚的泥浆,两只手一手提着几只螃蟹,螃蟹大约人的手掌那么大,两只钳子挥舞着,却怎么也挣不脱身上系着的草绳。
旁边,小白还津津有味嚼着一只蟹脚,谢有容好笑,她说怎么没看到小白呢,原来是陪着钱多多一起翻河鲜去了。
“唉,楚应轩,老子今天大丰收,前天下雨涨水老子就知道河里该有螃蟹了,今天去摸了几只,果然,今天中午老子请客,咱们吃螃蟹,啊哈哈哈……”
钱多多收获颇丰,心情自然也好,要不是手上拎着东西,必定双手叉腰配合他的嚣张大笑。
只是,他再嚣张,遇着奴兮,也成了开败的花儿。
奴兮伸手拦住钱多多,不许他进门,蹙着眉嫌弃道:“一脚的泥还敢踩进来,你是嫌我每天清扫屋子不够累吗?”
钱多多立刻后退一步,表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把它拿进厨房。”
于是,中午的午餐除了寻常菜色之外,又添了一道清蒸蟹肉,钱多多大肆吹嘘自己如何能耐,如何火眼金睛,掰一块儿石头就是一只螃蟹,还说眼尖看着一条泥鳅钻进洼洞,伸手一套,靠,竟然变成条蛇。
谢有容最怕蛇,当即没了胃口,放下筷子不吃了。
下午,奴兮拉着谢有容的手撒娇说一起去翻螃蟹,她虽然讨厌钱多多,可不想因为讨厌他错过了捉鱼翻螃蟹这等趣事,谢有容被她厮磨着没了脾气,也只好答应跟着她去,谁知集合时才发现,竟然楚应轩也要跟着一起去。
奴兮专门收拾出两个做工精致的小绿竹筐,说要一只筐放螃蟹,一只筐放鱼。
下完雨后,地上的绿草又都抽了几片嫩叶,细小的碎花点缀其间,偶尔一两只蝴蝶缠绵飞过,谢有容,楚应轩,奴兮与钱多多并行在草地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雀鸟叽叽喳喳的声音。
小白一会儿扑蝴蝶,一会儿逮蚂蚱,时快时慢,倒也紧跟着四个人的进度。
很快,四人便走到钱多多上午翻螃蟹的地方。
那是一条一米左右宽的小河,河水缓缓的流淌,洗涮着河流中的元宝石,大大小小,没有规则,错乱嶙峋的排布着,说不准哪一颗石头底下,就有一窝小螃蟹仔。
谢有容记得自己小时也同父母一起在乡间翻过螃蟹,只是长大之后再回去,河水已枯竭,周围全是农田,再不复当年盛景。
奴兮一下把筐扔在地上,跳着到河的弦床边,问钱多多:“就是这里吗?”
钱多多比奴兮还积极,卷起裤腿就跳下去开始翻石头,还对奴兮道:“奴兮,老子在下面翻,翻到之后扔上来,你捡起扔进筐子里。”
“好好,你快翻,哎呀,那块儿石头,那块儿石头好大,底下肯定有螃蟹,你去翻那块儿……”
两人兴致都很高,热火朝天的开始干上了。
只是刚扔上来一个,奴兮还没捡,先被小白叼走了,它也不吃,蹲下身空出两只前爪玩弄小螃蟹,小螃蟹爬两步,它将它拨回来,又爬两步,又拨回来,最后螃蟹不动了,它又去去敲人家壳,小螃蟹用前面最大的蟹钳夹它,它又总能闪开。
弄到最后,谢有容都觉得这螃蟹太可怜了,要有人这么多思想不得气死,被小白玩弄了个身心俱疲。
楚应轩看着谢有容闷笑,也不打扰她兴致,两个人站在一旁,也不下河,也不在上面捡,奴兮返回头看着他们很无奈:“我说你们两个,我也不指望你们帮忙了,可不可以找个位置坐下看着我们动手?站着不累吗?”
谢有容咳嗽一声,说了声好吧和楚应轩一起寻了个位置坐下,一个接一个螃蟹从河下面扔上来,看得谢有容心惊肉跳,不由想起中午钱多多说他把蛇错看成泥鳅的典故,更怕了。
“钱多多,你今天下午可不许逮泥鳅,要是扔上来条蛇,我就死了。”
她对于蛇的畏惧,已经深入骨髓血肉,哪怕是看见蛇蜕,也能尖叫半天。
钱多多很快回答:“放心吧,不会的,老子都见过你吃不下饭了,怎么还敢。”
奴兮不作声,她还是决定记住,以后千万别说漏嘴让谢有容知道豆蔻的原料之一就是蛇毒,要不然,她肯定宁愿置身危险也不带那玩意儿。
楚应轩道:“谢姑娘很怕蛇?”
谢有容点点头:“超级怕,总觉得被它咬一口就会死翘翘,虽然很多蛇的毒性都是可解的……嘿嘿,楚公子,你有没有什么怕的动物?”她努力寻找话题ing……
楚应轩想了想:“老虎?”
“你怕老虎?”谢有容很是惊讶:“老虎很可爱的。”
老虎和豹子,她都超级喜欢,那种即使咬断敌人脖子也不失优雅的猫科动物,楚应轩竟然不喜欢?
楚应轩慎重的点点头:“不是说吗,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要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可见老虎的确可怕。”
谢有容窘起一张脸看着楚应轩:“……这话是我瞎说的。”
楚应轩终于忍不住笑了,不自觉温柔的回应她的话道:“嗯,瞎说的。”
谢有容:“……”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那只螃蟹,楚应轩好像小白呢?……被耍得团团转了。
“不问我苏庭的下落吗?”
正觉得懊丧,楚应轩猛然说出这么句话来,谢有容身体顿时僵住,她抿着唇,缓缓的摇摇头,低声道:“不问。”
当湘衣说出苏庭失踪时的消息时,她的确心急如焚,乱了章法,不过待楚应轩说出他知道苏庭下落时,就已彻底放心。
楚应轩以苏庭失踪线索为交换,要求湘衣打发那些要小白的人,也就是说在那一刻,苏庭的下落,已然成为筹码。
她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也藏不住话,若不小心中了湘衣的圈套,将所有知道的都抖出来,那湘衣便又得知了苏庭下落又可以继续打小白主意,鱼与熊掌兼得。
她早晚都会得知苏庭下落,不必急于这一时。
☆、第八十七章
谢有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展颜,语气轻松道:“不说这些了,我相信楚公子可以处理好,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放松心情接受大自然的馈赠好不好?”
楚应轩将眼光收回,看着对面的景色:“也是。”
奴兮还在一个劲儿的指挥着钱多多翻螃蟹,丝毫没有注意这边。
谢有容忽然就这样摊开双臂仰头躺下。
软软的青草,散发着缕缕甜香,毛绒绒的锯齿清晰可见,还间或一两朵小花,并不是十分好看,中间是黄色的*,边缘展了一圈白色花瓣,小小的,长长的,却也嫩嫩的。
谢有容就着姿势,随意揪了几朵这些叫不出名字的小白花,做成一个鲜花戒指模样,戴在自己的中指上,又眯着眼睛正对着阳光看。
嗯,还挺好看的,就是花挤了点儿。
楚应轩看着她躺在草地上翻手摆动着中指上的小环圈,不得不说,谢有容的手工真的不怎么样,那些花只是单纯的簇在一起,毫无层次美感,他摇摇头,也从旁边采了几朵花,不一会儿便做了一个同样的指环,这指环比起谢有容的来,环梗绕行的更加紧密,打结处正好被一朵花掩住,旁边又挨着开出几朵,好看多了。
将做好的指环递到谢有容面前时,谢有容吓了一大跳,连忙撑起身体,愣愣的看着楚应轩,好久才开口道:“你做的?”
“嗯。”
谢有容指了指自己鼻子:“……给我的?”
“嗯。”
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谢有容看着自己右手上戴着的指环,再看看楚应轩手上的。
“……你不会,是觉得我自己编的戒指不好看所以才为我重新编了一个吧。”
“嗯。”
谢有容泪奔,楚公子,你知道戒指的含义吗?呃……虽然它只是一枚鲜花戒指,还是一枚野鲜花戒指,可是,可是拿在楚应轩手上,比陈嘉辞的钻石戒指还让她心动啊,她心跳加速,很怕自己一个激动,化身为狼扑过去把人吃干抹尽。
可是不行,她只能忍,楚应轩对她没那个意思,她表白心迹,只会造成两人尴尬,这样还怎么在楚府住下去?
不管怎么说,她终究还是寄人篱下,需要楚应轩庇佑,所以,绝对不可以破坏现在的平衡关系。
……楚公子,你是坏人,你知不知道你无意间的行为会让我多纠结。
前前些天压倒人家嗅人家的脖颈,前些天把人家抱在怀里,今天又送戒指。
你到底是想要我对你死心呢,还是想要我对你死心塌地呢?
楚应轩自然看不出来谢有容内在小灵魂早已泪流成河,还迷惑的问谢有容:“怎么了,你不愿意?”
“我、我愿意啊……我怎么会不愿意!”
谢有容被自己的回答雷到了,几乎是用抢的拿过楚应轩手中的鲜花戒指,囫囵的褪下自己的,将楚应轩的套在手指上。
果然,最近生活太安逸了,从前她为了摆脱君长笑,又频频出事故,整日里想的都是怎么逃走,怎么不被君长笑发现,对楚应轩也是抱着“反正得不到,想他也是浪费时间”这样的态度,可是如今,可是如今……
唉,文人诚不欺我也。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爱上一个人,就会卑微到尘土里,然后,还在尘土里开出一朵花?
谢有容很后悔,她觉得自己太对不起陈嘉辞了,她当初该对他好点。
她遭报应了。
鲜花指环被丢弃在一旁,它只是谢有容随意绕成的一个圈,上面还有没扯干净的绿叶,谢有容咬着嘴唇,又厚着脸皮重新做了一个,这一次很用心,将花梗上的绿叶都剃干净,照着楚应轩的样式做了一个更大的,然后递到他面前:“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还你一个。”
她说话时,一直不敢正对楚应轩视线。
楚应轩早在她摘花时便想到她是为他做的,可听到这话时还是忍不住微微一怔,接过,同样套在指上。
“嗯。”
大小竟然刚好合适。
一阵轻风吹过,戒指上小白花的花瓣随着风微微颤动,谢有容闭着眼睛吸一口凉风再次躺下。
怎么办,她好开心,她忍不住想弯起嘴角,只觉得心中同时有一万朵花在绽放。
“啊——”
快乐的泡泡一下被戳破了。
谢有容惨着脸色扭过头看,一只褐色的螃蟹嚣张的挥舞着大钳,夹住了她的无名指。
十指连心,她痛的挣起来甩手,可是螃蟹钳子如焊在她手上一样,怎么也甩不掉。
楚应轩一把将她抱住,从身后抓住了她挥动的手腕:“别动。”
谢有容立即听话得不再动,任凭楚应轩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敲了敲螃蟹的壳背,只几下,刚才还夹得死死的蟹钳猝然松开,跌落在地上。
谢有容立刻返身抱住楚应轩,从他身上翻了过去,躲在他身后,仿佛迟一秒那螃蟹又会夹住她似的。
楚应轩愣住,他向来知道谢有容比较不在意与男子肢体接触,没想到竟然这么……竟然从他身上翻了过去,男女之防,在她眼里,就是个笑话吧。
好气又好笑的回头,果然谢有容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与上午面对湘衣时一模一样。
楚应轩回过头,拾起螃蟹扔至奴兮脚边,淡淡道:“漏了一个。”
奴兮“哎呀”一声,将螃蟹拾起,“幸亏被你们看到,要不然……”
抬起头,正看到搂在一起的楚应轩和谢有容。
蓦然无声。
谢有容的手还环在楚应轩的脖颈上,一粒鲜血从她的无名指滑落,溅在楚应轩的衣上。
楚应轩今日穿的是白衣,谢有容则是一如既往的绿纱裙,他们靠拢的姿态那样亲密,以至于如若现在有人要她用两个词来形容这样的光景。
她必定会回答: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两簇野花盛开在他们的右手,中指,同样的位置,仿佛是上天的某种暗示,具有比红线更加深不可测的寓意。
从来没有一刻,奴兮有这样强烈的想法。
这世上,能配得上师兄的人,只能是谢有容。
同样,能够配得上谢有容的人,也只能是师兄。
“果然……”
“这是个误会!”奴兮那“果然”两字一出口,谢有容就猜到她又要说什么了,连忙从楚应轩退开,站起来解释:“奴兮妹妹,你每次摆出这样的表情我都很头疼,我和楚公子之前真的没什么,你不要再撮合我们了。”
说完之后才觉得手一胀一胀的痛,她将手指举到嘴边吹气,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坐这么远那螃蟹都能爬过来夹住她的手。
奴兮散着光的双眼顿时熄了,“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言辞凿凿肯定不会喜欢上对方呢,打击我的热情……唉?原来你们两个手指上真的有野花啊,我刚才还以为是幻觉呢……”
☆、第八十八章
生死蛊的解药比想象中的复杂。
这些天,婉兮陪着糖糖采集完原料,开始制作解药。
大多原料都含毒,其中最让婉兮觉得悚然的是糖糖竟然捉了一只花色斑斓的蛇,撬开它的嘴两个时辰,接了一小杯从蛇牙中渗出的毒液,兑入解药之中。
苗族人酷爱毒花毒虫,没想到,连解药都是想着以毒攻毒的法子。
“解药还需要多久才可以完成?”
婉兮掩住鼻口,对眼前这一堆浆糊一样的东西很是过敏。
糖糖随手将蛇扔进一个笼子里,“麻烦的只是原料,现在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一个下午就可以完成,怎么,你很着急?”
婉兮道:“我如今在这里,与所有事务都断了联系,万一出现了什么变数……”
糖糖表示明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不要这么操心,我糖糖别的不说,毒药什么都有,你是想要她失忆还是毁容还是生不如死还是直接去死,我都可以帮你做到。”
婉兮扑哧一笑:“那个死板的老头子,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孙女。”
糖糖翻了个白眼,认真思索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
“做好了之后,就可以回去了呢……”
婉兮的声音有些怅然,她还挺喜欢这里的,风景秀美如画,如若君长笑不是帝王,她必定会央求他一起在此隐居,做一对神仙眷侣。
可惜他不是。
君长笑并非楚应轩,他不会耐得住这样的寂寞,哪怕这里的山水再清澈透明,他不会喜欢。
她爱极他的野心,也恨极他的野心。
因为,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永远不会将情放在第一位。
君长笑,我可以容忍你爱江山胜过我,可也仅此而已,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装饰奢豪却清冷的宫殿之中,君长笑端坐其上,旁边有侍奉的宫女轻扑羽扇,为他驱赶燥热。
即使是在白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