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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番外 作者:顾青彻(文秀网2013-07-30完结)-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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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走上前,相互交接了一下,贴身丫鬟接过后,立马给自己主子拿了过去,弯腰递去。
原是好好的,两位夫人细手纤纤,伸手接过。这身后的九夫人手中香还未递到手来,忽然,七夫人将香砸在地上,抖落一地的香灰。
她咬咬牙,用脚踩灭,“上什么香!上什么香!她们分明是被人害死的!凶手还没找到,怎么能让她们入棺!怎么让她们入土为安!她们死不瞑目啊!”
“老七,你胡闹什么!”余端氏见状,便立即斥住她。
七夫人转过头,双眸充血,狰狞地瞪着她,“她们是被人害死的!她们是被人害死的!”她用了最大的力气喊出最后一句话,可是,凶手呢?
“胡闹!死者为安,你究竟懂不懂!”余端氏险些被气厥,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看这个女人发疯,显然丢了余家的面子,她指着门口,“给我回屋子思过去!”
只见七夫人咬咬牙,满脸不情愿,怒气还未消去。她扬起真丝绣成的水袖,袖子上青鸾栩栩如生,恍若正在眼前张开双翅,准备遨游。
转身撩起青丝群,她大喊一句:“她们是被人害死的,你再多做功夫,还是难以掩饰这个铁铮铮的事实!”
“出去!”余端氏大骂,指着门口,撇过头去不想再看她一眼。
丫鬟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吭出半点儿的声响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七夫人跑出屋子去。这,还是往日温文尔雅的七夫人吗?
她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余端氏面目铁色,没人敢说什么,她们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六夫人与九夫人见她如此狼狈离开,皆是一阵寒颤,缩了缩身子不再坑声。她们看着余端氏,心中自是各有所思。
半响过后。
屋外便有人大喊大叫:“不好啦!夫人不好啦!”
余端氏稍稍蹙眉,却是很快松展开,并不想让人瞧出她不悦的神色,“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侍从跌跌撞撞跑进屋,整个人虚软地跌在门口,他气喘吁吁,毫无歇息之暇,连声说到:“七夫人…七夫人跳井…自尽了……”
“什么!”余端氏忽觉脚下一软,幸得边上有人搀扶,才没那么狼狈。她扶额,揉了揉太阳穴,又指着侍从连忙说,“快,快带我去看看!”
屋内其余两位夫人一听,脸色更是惨白不已,仿若这天上地下,一片灰暗。
六夫人连连拉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巧茹问道:“说什么?刚刚他说什么?!”她用力的摇晃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实在难以相信方才所闻。
巧茹一时惊慌失措,花容失色,失魂地点点头,大喘气,“他们说,说七夫人跳井自尽了。”
一时气急攻心,六夫人当堂晕厥。
九夫人气得摔下杯子,甩袖走人,口中还不禁大骂:“真是活见鬼,倒霉晦气!一个个都死了最好!”
余端氏瞥了二人一眼,眼下已顾不上她们,连连夺门而去一看究竟。
众人纷纷随着余端氏赶去,只见一群下人将井口围得水泄不通。这口井叫白水,余府上下食用皆靠这口清水井。
“这下子白水要变黑水了。”围观的下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甚至对着这口井指指点点。
“让开!”余端氏下令斥道,“一群人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干活吗!”
闻其声,下人立即分散两边,让出一条道儿来让余端氏行走。虽是特殊时刻,可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坏,余府就是这么教的。
“夫人。”众人有序地点点头,弯腰行礼。

☆、【番外】黄粱梦

井口边上站着的丫鬟一脸惨白,余端氏愁意更深,只见地上放着七夫人的尸体。余端氏用丝帕捂了捂鼻子,在水中浸泡许久,尸体肿胀白皙,已不忍睹,还发出阵阵恶臭。
她挥了挥手,瞥了下人们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七夫人安放好!闲杵在这儿,都不用干活?”
下人急急忙忙行动起来,丫鬟们闻之色变,立即跑开。
余端氏甩了袖子,转过身去,“去定制一副上好的楠木棺,要与三位夫人的相同。相公说了,余府的门面不能丢。”
望了天,余端氏脸色更是难看,天色阴沉,怕是要变天了。
翌日,七夫人之死令屋子里的人更忙碌了不少。下人们鲜少有空暇之余喘口气,在这儿忙完又得跑那边去,忙忙碌碌。
可,这忙的毕竟还是下人。屋外吵杂的是大家搬运盆栽器皿的声音,屋内的声音却是女子疯狂的争吵声,带着怒气,尖锐刺耳。
“老七都死了!你居然还坐得住!”女子羽冠碧丝秀发,瞧这打扮便知她非富即贵,霓裳羽翼,更衬得出她娇艳的美色。
可面容,却狰狞至极。她,便是六夫人,那个婀娜多姿,舞姿倾城的女子。
她正对着的,是一位神采不佳的女子,满脸满是疲惫的模样,这虚弱的身子略显单薄,终日不见日光,惨白一片,好似这春日里的凉风便会吹走她的身影。
女子细手纤纤,端起桌上白瓷杯,杯上无任何青花图纹,显得出尘。她轻抿一口这刚沏好的新茶,品道:“品茗,果然还是得伴着日光才是极好。”
见她一脸漠然的模样,仿佛是在听着旁人讲述着事不关己之事。六夫人恼怒,一手将她手中的杯子打在地上。
杯子在地面上碎裂,溅起了一地的水花。
三夫人不急不恼,缓缓道:“这好好的一杯茶,就被你这么糟蹋了。”
“现在老四老五老七老八都死了!下一个,肯定就是我了!这几日命案连连,你倒是还有闲情逸致喝茶!你也躲不过去的!”六夫人瞪大眼睛,声音颤颤,“是老二!老二来冤魂索命了!”
“这世上,没有鬼。”不促不缓,三夫人仿若看透了这红尘,听闻府中事后,这六字还是谈吐地那么云淡风轻。
“你别忘了她是怎么死的!”六夫人大怒,“老七也说了,她们三人根本就是被害死的!那几个被杖毙的下人不过是拿来掩人口目罢了,她们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三夫人莞尔轻笑,“那就得下地府问问她们才知道了。”
六夫人听了这话,越来越不是滋味儿,不由质疑:“我记得,毒死她们的药,跟当年一样……”
“你怀疑我?”三夫人轻挑细眉,“别忘了,这茶水糕点从不是我过问的,一向都是大夫人负责的。而且,我也领了那日的燕窝糖水,我也差点喝了。”
“这毒,只有你有。”六夫人咬咬牙,对她警觉了几分。
三夫人抬起头,浅浅一笑,“当年之事,我也有份。我总不会害自己吧?”
“那一定就是老二的鬼魂了!她来向我们索命了!她马上就会来找我了!”六夫人大叫,“我逃不掉,你也别想脱身!”
红霞刚落,今日的夜比往常来得更急一些。
不过转眼,夜幕已临。
倏忽,屋外挂起一阵妖风,余端氏打开窗,冷气直袭身骨。贴身丫鬟俏碧伸出手,欲将窗户关上,“夫人,起风了,夜间凉。”
余端氏抵住她的手,阻拦她的动作再继续下去,她莞尔,摇摇头,叹息说道:“天要变,人也会变,谁都拦不住。”
俏碧不再说话,只是点头,然后退后了一步。
“相公今夜住哪儿?”余端氏问她。
俏碧琢了片刻,不知如何说出口,最终还是决定说了实话:“还是在九夫人那儿。”
俏碧口中的九夫人,是府中最小,也最晚过门的妾室。她出身不佳,年纪尚小,长得却很标致。加上余君颂的宠幸,不出个把月便落了个娇惯的毛病。
“快了,总会轮到她的。”望着云层后闪烁不定的月牙,她轻声说。
倏忽,屋外电闪雷鸣,骤然一阵狂风席地而起。
正逢百花争艳之际,转眼之间地面铺满那些娇弱的尸骸。绿叶丛里熙熙攘攘,“莎莎”作响。
满院都是窗户拍打着墙壁的声音,“啪啪啪啪”地,好似那西湖边上的细柳枝,随风即断。
“六夫人!外头风大,您快回来啊!”屋外大吵大闹,竟是小丫鬟们纷纷追赶的声响,还有急促的喘气声。
“六夫人,别跑了!”丫鬟们嚷嚷闹闹。
余君颂在小妾房中正细算账目,忽听屋外吵嚷声音不太对劲,抬起头,他浅浅皱了皱眉,看向自己娇羞的小妾,“怎么回事?开窗瞧瞧。”
原还坐在一旁欢欣赏画上的锦绣山河,九夫人不乐意地嘟嘟嘴,一跺脚,最后还是乖乖地跑过去开窗。
刚推开窗户,一阵嘶吼声袭入耳朵,听得人撕心裂肺,阵阵疼痛感。
“老四老五老八死了,现在就连老七也死了!马上就会轮到我的!她不会放过我的!她不会放过我的!”六夫人喊得声嘶力竭,近乎竭尽全力,她无望地寻找着出口的位置。大门就在那儿,可是她知道自己逃不出去。
这声音令人听了心生寒意,比今夜的风更冷、更凉,冷得刺骨,凉得透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疯狂地往前跑,到处跑,“求求你,别追着我了!放过我!”
花园里的小树枝被狂风折断了臂膀,断口处凹凸不平,撕裂着她身上褴褛的霓裳。这衣服,是她那日她相公生辰献舞所穿,她珍爱不已。
可如今,衣破,人——疯。
余君颂放下手中的狼毛笔,拍了拍袖子,站在窗口将这一场景全数映入眼帘之中。他闭上眼睛,开了门。
“找人看着她,以后别让她出门疯了。”余君颂淡淡说道。
见他要走,九夫人急促追上前问道:“这么晚了,相公是要上哪儿去?”
“回书房。”他说。
半刻钟后,余君颂出现在余端氏寝室之中,不由令她诧异几许。
俏碧见状,多是欣喜,替自己的主子欣喜。她撇过头,捂嘴偷笑,福了福身,兀自夺门出去,还轻手轻脚地替他们关上门。
“这么晚了,相公怎么来了?”多喜掺忧,余端氏有几许的喜出望外。他是多久没主动上她的门了?个把月?半年?还是一年之久了?
她没有去计算,这数不完的日日夜夜,见他一面都是难上几分。若不是府中出事,她怕是这几日在书房内也难以见他。
“唉——”流星大步,余君颂大迈步子踩进屋,却是先叹了一口气,“闹心。”
余端氏连忙为他沏茶,“府中的事儿,相公无须忧心,还是交给妾身打理即可。”壶中淡淡的幽香从高处落入茶杯,犹如九穹天上的碧泉一般,直泻苍穹,最终,碧落黄泉。
她递上杯子,余君颂却没有去接手,只是坐在书桌前,翻阅典籍,“近日出的几批瓷窑出了问题,如今府中还接二连三出人命,这怎叫我安心?”他挑眉而起,哼了一声,“婉儿,这些年来府中事物一直是交给你打理的。”
“是妾身疏忽了。”余端氏将原本高傲的头颅低下几分,“妾身会查明来由的。”
余君颂闷哼一声,倒是也不在计较,“罢了罢了,生死由命,这事儿也不能怪你。只是——”他考虑了一会儿,又道,“只是我如今不想分心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尽快处理好这事,我不想让外人听到其他杂言碎语,说我们余府不详,接二连三死的死,疯的疯。”
“妾身明白。”余端氏心中若有所思,只是点点头,伸手想替他宽衣解带,“相公,天色不早,还是歇息罢了。”
余君颂阻止了她接下来的举动,“不了,我回书房想想办法,瓷窑的事儿不能再拖了,昨日刚把一批同炉出品的官窑送上京,再不挽救便来不及了。”
听了此话,她原本火热的心凉了几分,又落入了冰渊,余端氏心尖一颤,不由想挽留几句,“这么晚了,屋外狂风肆虐,相公今晚还是别走了。”
“家中世世代代都是烧窑出生,百年基业,怎可毁在我手上?”他推开她,“把她们好好安葬了罢。”

☆、【番外】黄粱梦

日出东方,骄阳似火。
余府是大家,原熙熙攘攘的庭院时不时传出莺声燕语,如今,余端氏看在眼里,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儿。
已是午过三响,日上梢头,俏碧亲自为她从厨房端来刚熬好的清粥,“夫人,吃点罢。这些日子您也忙坏了,别累着自己的身子。”
余端氏摆摆手,“搁着罢。”
俏碧叹了口气,摇摇头,有些无奈,却也只得听命从事。
屋子外头,动静极大,余端氏坐屋内听闻此声心中却有些不畅快,“发生何事?屋外怎么吵吵闹闹的?”
“奴婢去看看。”俏碧附身。正准备出去,却被余端氏拦住,“不必了,我想亲自出去看看。”
刚打开屋门,吵杂之声即入耳畔,余音绕梁可三日,此声却难以入耳。
“余君颂,你个龟孙子,给老子出来!”粗汉高侃大骂,“你他娘的躲女人怀里算什么本事,敢卖老子这种破玩意儿!买过来才不过两三天,居然开裂,要是割伤老子刚纳的四夫人,看老子不掀了你余家!”
余端氏招来管家,皱眉,问起原由,“云姐,怎么回事?”
云姐从不远处跑来,连忙答道:“夫人无须忧心,只不过是悍徒罢了,无理取闹,扰着夫人休息,我这就叫人打发了他。”
点点头,余端氏便打算不理,心中细想昨日余君颂之话。看来,窑子是真出事了。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往屋子里头走去。
这丧事,看来是办不成的了。
“俏碧,你传话给内务的人,别让他们邀人来了,这事儿在府内处理一下也就罢了。”余端氏一旁吩咐道,犹然想起昨夜。
俏碧应了一声,正准备过去,却又被余端氏的话语拦住,她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别让府里的人乱嚼舌根。”
“是。”她福了福身,离了去。
入春了,满院子的花都竞相开放,昨夜间狂风肆虐,却还有存活下来的佼佼者,它们绽得娇艳,绽得神彩。
北边的小院里,传出悠扬的琴声,铮铮琴鸣,那是九天上的天籁之音,是桃源里的万里飘香。
一曲停罢,又是一曲,丝丝琴瑟入心弦,曲曲挽歌幽满园。余端氏站在小径处,痴痴地望着北苑,好一曲“断情殇”,好一个“富堂皇”。
“花无百日红。”她喃喃自语,兀自采下枝上一朵,想是在屋里倒也烦闷,索性独身在府中走动走动。
自从昨夜大闹之后,府中无人敢提六夫人,人人皆说她是疯了,神志不清,满口胡话。因为余君颂是这么说的。
可是这刚入府不久的九夫人却不是这么想,不过数日,府中几位夫人都没个好下场,这不是邪魔入宅是什么?
而昨夜那个疯疯癫癫的六夫人跑过她的房前,铁定是中了招的模样。这人,哪有说疯就疯的!
听老六老七的话,这事儿,总让她感觉不简单。她进府便没见过二夫人,但经昨日之事,她也让自己的丫鬟去打听了几句,但无论是谁说的,听得都那么让她毛骨悚然。
索性,她一大早便让丫鬟请了个道士来驱邪。
穿着道袍,道士摆齐了施法所用的道具,一块黄布,一只香炉,两支蜡烛,加上几盆零碎的祭品。
余端氏走近一看,直接上前抽离了桌上的布条,掀了桌子,大声斥责道:“在这儿胡闹什么!”
九夫人有些惊慌,更是被吓着了,她哀怨大叫:“我才是要问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毁我祭坛做什么!”
“好好的余府,让你找这种人来添什么乱!”余端氏瞪了那道士一眼,“你这江湖术士,自己不走,莫不成叫我让下人轰你出去?”
九夫人连忙拦住,“这位成道长,可是我花重金请来的!”
余端氏气呼,“在府里搞这种事,你还嫌这阵子不够乱是吧?”
“就是因为最近府里邪气,我才找人来呀!”九夫人急忙顶嘴辩护,“莫不成,轮到我头上才找人来做法?”
余端氏:“留他,你就给我出去!”
“你别欺人太甚!”九夫人握紧拳头,有些发怒。
余端氏轻瞥了她一眼,只是淡淡说道:“欺人太甚又如何?无论相公如何宠你,说到底,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妾!妾室便只能是妾室,正房只有一个!”
“你!”九夫人气绝。
余端氏又瞥上一眼,下令那道士说:“你还不走?”
道士心想只不过混口饭吃而已,但眼下,显然是被她的气势给惊吓住,又是磕又是碰,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连东西都留着不管了。
道士前脚刚走,九夫人便气急败坏,对着余端氏破口大骂:“端沐婉,你别忘了二夫人是怎么死的!她来索命,与我何干,难不成你也要我陪葬!”
余端氏一怔,不温不火,不羞不恼,只是淡淡地问她:“谁许你提她的?”
若是当年还在府中之人,定然知道“二夫人”这三个字早被明令禁止讨论,禁止提起。九夫人进门晚,应不知这事,可她偏偏就知道了。
“怎么?人都死了,还不让别人提起她!”她怒叫。
余端氏瞪了她身边的丫鬟一眼,即使她不说,也知道定是这些小丫头搞的鬼,“把九夫人送回屋子反省一日,屋子里所有的丫鬟,乱嚼舌根,罚奉一个月。”
“是。”众人点头,连忙阻止九夫人再继续讲下去。
九夫人冷笑,大叫一句:“端沐婉,你这正室见不得光!”
三日后,官兵带人闯进来,余君颂与余端氏携手出门,却迎来一道无情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余家蒙受恩宠,世代官窑,如今却将一批伪劣的瓷器送进皇宫,割伤了淑妃娘娘,动机不忠,罪大恶极!但念其世家侍奉先皇,特免于死罪,所有家当充公,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再制窑。
钦此。”
余君颂跪在地上,领了圣旨,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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