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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南宫傲月的手掌一用力,仅仅的扣住了她的脖颈,乔兰瞬时表情一僵,挣扎着握着他的手臂,“唔……”
整个人被他缓缓的提起,男子已经用上了自己的内力,他的眼中不见丝毫的怜悯,乔兰看着眼前这张自己深爱的脸,两行热泪从眼角处滑了下来。
自己陪伴了他两年时光,却不曾在他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今日,他却要杀了自己。
“侯,侯爷……小心,小心孩子……”
乔兰几乎是央求着,她一边挣扎,一边痛哭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南宫傲月眼中一动,他将目光缓缓的投向乔兰的腹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他的手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南宫傲月盯着乔兰那渐渐青紫的脸色,女子那盈着泪水的眼眸,从绝望慢慢变成了怨恨。
怨恨……这个眼神,如此的熟悉,将记忆再次撕开。
那个只会对自己露出爱慕的女子,居然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自己。
南宫傲月手中一僵,“你居然敢用这种眼神来看我?!”
一股无名火从心中燃起,南宫傲月一把甩开了手中的女子,乔兰便被他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咳咳……咳咳……”
新鲜的空气顿时涌入,乔兰捂着自己的脖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的双腿麻木得不能动弹,一抹鲜红从裙下流了出来,在夜色下泛着诡异的紫黑色。
乔兰顿时一惊,一阵剧痛从腹中传来,侵蚀着她的神经和意识。
“孩子,我的,我的孩子……”
几乎是从胸腔里嚎出来,南宫傲月看着地上的那滩血,眼中有种不明所以的幽光划过。
两名侍卫无声的出现在南宫傲月的身旁,他们不忍的看着地上的女子,“侯爷,怎么办?”
“将她带回去,把这里收拾干净。”
……
“娘娘,慕容小姐让奴婢给你送了封信。”一名宫女来到了丽妃的身边,将手中的信封递了上来。
丽妃有些疑惑,打开一看,脸色瞬时一变。
皇后赐的那名宫女,被发现在井中,只怕很快皇后便会带人来质问了。慕容清歌做得好,事先知会自己一声,好让她有个准备。
“来人……”
平安宫内,安静的院子里,一名男子坐在亭中,桌面上摆放着那打开的锦盒,他的手中拿着一个暖黄色的香囊,细细的在眼前看着。
“殿下,皇后娘娘带着一干众人去了丽妃娘娘的宫里,似乎是为了上次皇后赐的那名宫女的事情。”
福公公小心翼翼的出现在他的身旁,君未璃听了,却是不回答。
“额,殿下可是和慕容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这几次,福公公算是看出来了,他伺候在殿下身边多年,从未见过殿下对那名女子露出特别的表情过,更不可能会对一名女子送的礼物如此上心。
只是,殿下此刻脸上却写着淡淡的哀伤。
“还不如,永远做一名公公。”
君未璃的话将福公公吓了一跳,“哎呀使不得呀!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呢。”
“这点小事,丽妃自己会处理的。”
他回答的,是福公公之前的话题。
满头银发的福公公只能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殿下是不想与自己提起慕容小姐的事情了。
君未璃慢慢打开其中一个香囊,看着里面被磨得细细的草药,如若不是用了心,怎么会选择这么麻烦的贺礼?可是,她为什么就是那么嘴硬?!
自己也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误,比起她的冷酷,还有她说的那些话,该生气的是自己吧。
可是方才回到席位上,她一眼都不曾再看过自己,这让君未璃的心中十分失落,现在宴会结束了,他又开始在想着此刻的她在做些什么,消气了没有。
“老福,或许我呆在这平安宫太久了。”以至于都忘记了要如何与人相处。
福公公顿时一喜,“殿下想开了?愿意踏出这一步了?”
“嗯,去绯红楼。”
啊?!这……
……
“公子今日可是有烦心事?”沉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现在是深夜,君公子却突然造访要自己为他谈上几曲,从他的声音里,沉莲听出了几分落寞。
透过屏风,君未璃看着坐在琴前的女子,却是不说话。
沉莲只觉得今日的君公子有些奇怪,这时,一个身影撞了进来,一名女子头发散乱,衣衫脏乱的嘶吼着。
“别过来,别过来……父王,母后……”
当下,沉莲冲了出去慌忙捂住了八公主的口,不让她再胡言乱语。
“抱歉公子,这丫头的疯症又犯了。”什么父王母后!若是让有心人听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
然而,君未璃看着眼前这两名拉扯中的女子,表情淡淡的。
直到有人来将八公主拖了出去,沉莲喘着气,一边注意着君未璃的脸色,一边默默的退到了屏风后。
清澈的琴音传来,君未璃缓缓闭上了眼睛,沉莲这才松了一口气,或许在旁人眼里,八皇妹也只是个疯子,疯子的话,没有人会当真的。
“沉莲姑娘认识慕容府的大小姐吗?”
沉莲刚刚抬起的手一抖,立刻强压下自己的震惊故作无事,琴音未停,“慕容府?可是慕容将军的大小姐?”
“是啊,你知道她?”君未璃的声音懒洋洋的。
琴音一变,伴随着那好听的声音,“巾帼亦有须眉志,角声横断燕门关。”
这是慕容大小姐在风雅会上所作,君未璃淡淡的笑了笑,是啊,自那之后,京都之中谁不知道慕容清歌的名字。
“沉莲姑娘也喜欢诗?”
“君公子见笑了,沉莲不过是红尘中的一名世俗女子,偶尔吟诗作画,也能讨宾客们的喜欢。”
话题在此,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我喜欢上一名女子。”
铮的一声,沉莲这下抑制不住自己的惊讶,她尴尬的笑了笑,“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君公子动心。”
“是一个十分绝情的女子。”
“……”这君公子真是奇怪,大半夜跑过来跟自己吐露心事?只是沉莲倒也好奇,这样的一名男子,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子。
“今日我们吵了一架,她负气离开,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她。”
此刻的君未璃,没有了平时慵懒的模样,沉莲发现,这名男子似乎是真的动了真心,她不曾见过君公子会有这样失落的语气。
回想起从前,自己与穆禾偶尔也会有所分歧,不过最后,他总是会想方设法来哄自己开心。
“公子,沉莲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你说吧。”
“若是公子与那位心意的女子有了嫌隙,千万不能拖延,时间不会让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化解,而会愈演愈烈。既然两人之间有了误会,就应该立刻解开,相信公子也不希望在误会中度日子。”
立刻解开?君未璃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他确实想过先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可是听她这么一说,那个小女子如此绝情,拖得越久,说不定在她的心里,自己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来,烦心的时候确实应该来这里听上沉莲姑娘的一首曲子。”君未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站了起来,“打搅姑娘了,对了,听说医仙今日出现在宫中,难道沉莲姑娘不想治疗你那丫头的疯症?”
医仙?!
八皇妹的疯症自己束手无策,而对于这个医仙,沉莲倒是有所耳闻,正要问些什么,厢房里哪还有了那名男子的身影。
“君公子?”
来得这么突然,走得又这般快?
这时,窗外印出了一个魁梧的身影,沉莲顿时一惊,“谁?!”
门吱呀一声打开,魁梧的男子行了一礼,他压低了声音,“大公主,九公主让我给您送个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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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愤怒的娃娃
沉莲盯着眼前这名男子看了许久,惊讶道,“纳兰将军?”
对方轻轻点了下头,递上了手中的信函,沉莲打开一看,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艳丽的女子缓缓的走到无人的院子里,一间柴房外站着一名魁梧的打手,他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女子,恭敬的让开了身,“沉莲姑娘。”
“辛苦高哥了。”她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美丽的面容让这名打手不由得面上一红,呵呵的笑了一声,“哪里,这丫头又犯疯症,沉莲姑娘为何不让红妈给换个伶俐的?省的她老给姑娘你惹麻烦。”
“她与我是同乡,同乡有难当然应该照顾着点。”
打手皱着眉头,“沉莲姑娘实在是太善良了!”
沉莲的手已经推开了那间柴房,似乎无意与打手继续寒暄下去。
月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角落里蜷缩着一名颤抖中的女子,沉莲当下眼中一沉。这间柴房是每次八公主发病的时候,用来看管她的,沉莲还特地打扫过,并且嘱咐过每次将八公主看管进来时,一定要点上灯台,不想,每一次都没有人记得。
八公主见到了光亮,当下害怕的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沉莲的腿,“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打我……呜呜……”
看着她这般可怜的模样,沉莲的脸上有了几分动容,她蹲下身来细细的安慰着八公主,“没事了,我们回屋子里去。”
……
镜子中,原本美丽的面容此刻却带着几分淡淡的伤痕,八公主难得安静了下来,却是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发呆。
“放心,过段日子这些疤痕就会消失了。”身后的沉莲安慰着,不能完全根治她的疯症,消除这些伤疤倒是可以的。
八公主的目光有些呆滞,任由沉莲为她打理着杂乱的头发,许久之后缓缓抬起头来,“大皇姐,姈儿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每一次疯症发作之后,云姈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只有身上那些疼痛的伤口提醒着她自己恐怕又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举动。
“没有,今天八妹很乖。”沉莲垂下了眼,想起了云清歌送来的那封信。
“大皇姐,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姈儿?”
有多少次自己清醒过来,就会发现大皇姐脸上憔悴痛心的表情,她没有能力为父王和母后报仇,如今还要给大皇姐增添麻烦,多想一死了之,早日下去陪伴父王和母后,还有五位皇兄。可是,她舍不得留下孤单的大皇姐一人,如果连自己也死了,皇姐真的变成孤身一人。
不过,现在九妹回来了……
沉莲柔柔的笑了笑,云清歌说过,能不能救八皇妹,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该不该试一试?
“八妹,还记得半年前我用针扎之法,让你清醒了三日吗?”
果真,云姈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惊恐。自己的疯症时好时坏,特别是近来,发作的时间总是比清醒的时候来的久,大皇姐试了许多的方法,终于在半年前使用了一种针扎之法,让她清醒了三日之久。
可是这个方法却比死还要可怕,她还记得每一针,都仿佛要刺进她心脏般疼痛,每一针都令她头疼欲裂,恨不得一头撞死。她还记得那时候针扎了一半,她忍不住想要咬舌自尽,不想却是咬在了大皇姐的手臂上,生生咬出了一口的血。
如今再想起来,云姈连连摇头,“不,皇姐……”
“八妹,方才九妹让人送信过来,医仙出现在宫中,若此人可靠,她便会将他引来为你看病,但是必须让你在保持清醒的情况下……”不论如何,只要有一丝的希望,都应该试一试。
“皇姐,不要再为姈儿费心了。”这三年来皇姐用了多少方法都没能把自己治好,那什么医仙,难道会比云国的医术还要高明?
看着云姈如此排斥的态度,沉莲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她没有把握,那医仙是否真的有传言中那般神奇,如若不是,岂不就让八妹白白再受一次那种非人之苦?
然而,沉莲眼中的失落印进了云姈的眼中,她心中一痛,却是沉默不语。
……
“小姐,该歇息了。”
知书看着那坐在窗边看着夜空许久的女子,忍不住出声。
从宫中回来,她就发现自家小姐的脸色不太好,奇怪的是听说今日小姐送的贺礼璃殿下很是喜欢,皇上居然还讨要了一个过去,那么小姐应该开心才是,为什么会闷闷不乐的样子。
云清歌的脑海中总是时不时闪现出君未璃那个时候失望的神情,那个表情一直压在她的心头,刻意想要忘记,却事与愿违。
其实云清歌知道,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若是利用君未璃,或许会比自己原本的计划要快,可是,她却不愿意将他牵扯其中。
自己往后要做的事情太过丑恶,她不想再在他的面前暴露这样的自己。
从今往后,他还是那个自在无忧的男子,她还是那个一心复仇的女子,两人再无干系。
今晚的夜空如此平静,就如同她渐渐平静的内心一般,云清歌,不要再想了,今后还要许多的事情要做。
正要起身,却听见一声呼喊由远及近。一道狼狈的声音撞了近来,“大小姐,大小姐救命啊!”
五姨娘的脸上满是泪痕,她跌跌撞撞的来到云清歌的面前,在窗外哭喊着,“大小姐救命啊,救救六少爷啊!”
知书一惊,推开门去,五姨娘立刻扑了进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语无伦次的便拉着云清歌的手臂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五姨娘,发生了何事?”
云清歌皱着眉头,可是前方的妇人却好似发疯了一般奔跑着,她哽咽着,力气让云清歌无法挣脱开来。
院子里,一名焦急的丫头立在屋外,五姨娘慌张的问道,“六少爷怎么样了?!醒了吗?!”
“这……少爷又吐血了……”
这是怎么回事?云清歌看着那突然哀求的看向自己的妇人,五姨娘突然跪了下来,“大小姐,都是妾身的错,只求大小姐救救六少爷……”
云清歌看向屋内,发现地面上有一滩血迹,还有一些水渍,当下轻声走了进去。床榻上躺着一名面如白纸的少年,他的嘴角挂着一丝鲜红,胸膛微微起伏的弧度,仿佛生命随时可能消磨殆尽。
床榻旁放着一碗药,云清歌端起来在鼻间一闻,“五姨娘,你将五少爷的那个药方给六少爷吃了?!”
怎么能给病人乱吃药?!这药方是为五少爷量身定做的,肯定不适用于六少爷,五姨娘这也太乱来了!
“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以为五少爷的药说不定能治好六少爷,所以偷偷让丫鬟去拿药方,熬了一副给六少爷试试,刚开始还好,可是方才突然六少爷开始抽搐,还吐了一次血,怎么办,妾身该怎么办?!”
“糊涂!”云清歌的语气带着几分冷意,五姨娘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挪到床榻旁,颤抖的握住了六少爷的手,“都是姨娘害了你,都是姨娘害了你啊……”
“小姐,这该怎么办?”知书同情的看着五姨娘,心中也觉得六少爷可怜。
从小便体弱多病,不像五少爷还能出去外面玩耍,明明两个人都已经到了上私塾的年纪,却只能呆在府中,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完整的童年,很可能还有光明的未来。
五少爷算是有福气,遇见了医仙之徒,如今的病情已经大大的好转,都听说老夫人已经打算让五少爷上私塾了,只可惜了六少爷。
“大小姐,妾身求求您了……”五姨娘作势就要磕头,云清歌立刻扶住了她,知书也十分的为难,“五姨娘,不是小姐不帮你,而是五少爷的病也是医仙之徒救好的,现在大半夜的,小姐要上哪里去找医仙之徒?”
众人都知道,医仙之徒是突然出现为五少爷开了药方,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出现呢?
“难道,六少爷就没有救了……”五姨娘眼中浮现一丝绝望,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她缓缓转头看向床榻上那张面无血色的脸,她对不起她的孩子啊,从生下来,就不曾带他出去玩耍过,这几年日日在屋子里度过,她这个做姨娘的,却只能无能的守在旁边,失去了老夫人的疼爱,老爷虽然让名医用药物吊着他的性命,可是他们父子之间,却没有正常的相处。
她亏欠他太多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小心一点,为什么自己不能将他照顾好?
五姨娘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去了,“康儿,姨娘对不起你……”
是她亲手将他的性命断送的啊!五姨娘眼神一冷,缓缓看向屋子中间的桌子,她突然爬了起来,竟是朝着桌角撞了过去。
“五姨娘!”众人一惊,可是那妇人已经撞上了桌角,一抹血柱立刻从额头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