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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但竟令人料想不到的是,太子妃竟然对自己儿子都表示出了厌恶与不满,今天这样的日子,她居然连个面子都不给,就这样明晃晃地打了自己儿子的脸。好吧,这打脸打得也不算很彻底,至少,跪拜之礼还是让他们顺利完成了。
柳雁飞瞧着江桥好半晌,才见这江桥终于回应了她的目光,只见他抬起头来,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嗯……母妃她……为人比较任性……”他寻找着措词,“我真没想到她会气成这样……”
“气成这样?”柳雁飞满眼都是疑问。
“真是对不住了,雁飞。今日这样……”江桥试图宽慰柳雁飞。毕竟任何一个女子,新婚第二日被婆母这样冷眼相待,心里都会不好受的。
不过柳雁飞显然是个例外。她忽略了江桥道歉的话,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你的母妃,啊,不,是我们的母妃会气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
江桥脸色暗了暗,沉默了。
“嗯?”柳雁飞盯着江桥,一副你不说实话我就不罢休的样子。
江桥把头转向一边,道:“前些日子我同她因为一些事情起来争执。”他深吸了口气,却没有下文了,显然是不想再说下去。
柳雁飞想了想,告诉他:“殿下,不,江……宇楼,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是,我有嘴巴,我会去问的,我就不信了,整个东宫这么多人,我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桥愣了愣,把移开的目光转了回来,见到柳雁飞一副很认真的模样,他呆立片刻,然后想了想,纠结道:“好吧,我都告诉你,但你听了可千万别生气。”
柳雁飞只盯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江桥极为无奈,且没敢再去看那柳雁飞。他说道:“我的母妃命我选娶良娣。”
“啥?”江桥的这句话一说出,可把柳雁飞给震蒙了,她叫了出来。
“前几日,母妃弄来了好些良家女子的画像,让我从中挑选。我拒绝了,同她吵了一架。她气极,说白养了我,此后就再也不肯见我,本以为今日她好歹看在我刚成婚的份上,无论如何,也该消消气了,谁知道……”
“……”柳雁飞听着,都不知该说什么了。若说没有生气那还真是假的!试问天下有哪个女子还未进门,婆婆就给丈夫张罗着纳小妾的?!她闭上眼睛,尽量让心情平和一点,再次睁开后,极为冷静地向江桥问出心中的疑问:“她就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有,纳娶良娣?她就那么确定会有姑娘不怕死地想进这东宫?”却是话才说出口,柳雁飞就明白了什么,她捏起了拳头,向边上走了一步,抬脚就想把搁放在一边的凳子给踹飞,以发泄心中的怒意,但是,还是及时忍住了,这里,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延禧宫,是她的婆婆太子妃的地盘!
“利用完我了,就想一脚把我给踹开吗?我平安地嫁给了你,就意味着你那‘克妻’命格被成功破除,然后,你就可以想娶几个女人,就娶几个女人了?!”
“雁飞!”见到柳雁飞这副发怒的样子,江桥又急又心痛,他赶忙道,“这是没有的事!不全是母妃她一人的主意吗?”
“那么那些画像呢?要不是有人默许,请问谁可以把画像传入东宫!”
江桥瞬间哑然。
柳雁飞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抬起手来,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殿下,我累了,先回寝殿歇息了。”说着,就不顾那一脸痛苦的江桥,大步地出了殿堂,疾步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做不到晚8点更新了||
本文设定:关系好的人互相叫对方的“字”。所以,请叫殿下‘宇楼’
还有,那啥,脖子以下的描写,就只能几句抽象意识流搞定啦,啊哈哈哈哈~(无奈的大笑……)
第57章
柳雁飞黑着一张脸回到了景阳宫;浑身散发出一种“近身者死”的气场;把太监宫女们吓得够呛。她一脚踹飞了一张凳子;一拳在砸在了桌子上;将其砸出了一个大洞,然后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她自认为是个很能克制脾气的人,轻易不会动怒。但是;这一回;怒火却差点把她的理智都给烧没了。她坐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冷静了下来。冷静下来后的她,才意识到寝殿里站着几个被她吓得瑟瑟发抖的太监和宫女。柳雁飞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战战兢兢的太监和宫女们离去后;这偌大的寝殿里就剩下她一人了。
寂静中,柳雁飞开始第一次认真考虑起她的这场婚姻。就如她曾经对石澈所表示过的那样,最一开始,她不过把这个赐婚当作一项任务罢了。军人的天命就是服从任务,那皇帝老儿所下的任何一道圣旨,对她而言都是一道必须遵守的军令,谁叫他是全军最高司令长官?她从未想过要抗旨,因为她是军人!只要一天身为军人,她就要一天服从长官下达的命令。而服从命令之后的下场……
以前的柳雁飞根本懒得去细想,她嫁给江桥之后,会过上一种怎样的生活。她只想着,等到她悲哀地发现再也无法以一名军人的身份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时候,她就隐姓埋名,远离尘嚣。其实,她早就为自己的最后的结局做了打算,不是吗?
“祭品”什么的说法,她一直都无所谓,就算是被皇家过河拆桥又怎样,她始终认为,她肯定能在最后时刻为自己安排好一切。皇家会过河拆桥,这不是绝大多数人都认定的事实吗?
这般想来,太子妃在婚前几日,就逼迫江桥选娶良娣,早就该是意料中的事了。可是,她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为什么心里会如此不舒服?甚至,心口生疼了起来。
柳雁飞把脸埋进了双手里。是了,江桥成功娶了她之后,所谓“克妻命格”就算是破了,届时,必定会有许多人家,将自己的女儿送入东宫,东宫皇储,怎可能只有一个正妻?再想远一点,待到江桥登上大宝,身为一国之君的时候,三宫六院,怎能会少?这天下,有哪个皇帝一生仅有一个女人?
柳雁飞咬了咬牙,把脸从手中抬起,她为自己心里的难受感到烦闷。这些东西,当初接下圣旨的时候早就知道了,为何当初一点都没把它当一回事,如今却心下疼得几乎要泣出血来。
她站了起来,走至窗边,透过窗户望向窗外迷人的风景,清新的空气随着晨风迎面扑来,可她却丝毫清爽的感觉都没有,胸口堵得慌,几乎令她喘不过气了。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一拳狠狠地砸在窗边。“该死的江桥!”她骂道。
江桥是无辜的,柳雁飞知道。他违背了母亲的意愿,都和母亲吵上了。可是,柳雁飞还是忍不住把火发泄到他的身上。
他怎能如此之好,令她喜欢上他!喜欢便算了,若不是今日突然来这一出,她都没有发觉,其实这些日子来,自己竟浑然不觉地喜欢到,想跟他,这个未来的皇帝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真是,该死!”
想着江桥,江桥却一直没有回来。
柳雁飞不知道的是,在那延禧宫里,她前脚刚走,太子妃后脚就把江桥叫了过去。那延禧宫里,哪个人不是太子妃的眼线,柳雁飞差点发火踹飞椅子的事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因此,她把江桥叫过去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桥儿,那种女人,祖鲁无礼,她怎么配得上你?”太子妃紧蹙眉头,非常不悦,“你的身份是什么?你要清楚,只有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才适合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你需要的是一个真正可以母仪天下的女人!”
“我喜欢她,母妃。”江桥如此回答。
太子妃气急败坏:“你不听我的话了是吧?我知道,娶她是迫不得已。但现今你的命格已破,你可以另娶其他女子入宫,我这边的任何一个人选都比她强上百倍!”
“我只要她。”江桥说道,他无奈地试图再次说服他的母亲,“母妃,为何你就是对雁飞有偏见呢?你根本就没跟她相处过,你不了解她的为人。仅仅因为她曾经浴血沙场?可你不认为这更是其他女子所无法匹及的吗?雁飞是独一无二的。要我在只会吟诗作对的闺秀们和她之间进行选择,我只选择她!”
“你!”太子妃眼见着江桥还是老样子,在这件事上根本不肯让步,气得胸口起伏不平,怒骂了出来,“你这个不肖子,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
江桥一听,便跪下:“母妃切勿这么说,孩儿惶恐。母妃生我养我,我怎会不孝顺母妃?”
“那你还敢忤逆我?”
“孩儿只在此事上决不能听命于母妃!”江桥很坚决,他颇为痛苦地抬起头,看向太子妃,“母妃就别管孩儿的婚事了吧,就像以前一样。孩儿因为‘克妻’,也从未见过母妃您想过法子啊!”
“你!”太子妃脸色一变,“你这是怨我这么多年来不给你选妃?”
江桥道:“孩子不是这个意思,孩儿知道母妃那是没有办法只得心死。可是,以前那样不是很好,母妃您不管,孩儿也不必去为婚事烦心。现今母妃何必突然管起这个,让孩子徒生痛苦呢?”
听了江桥的这一番话,太子妃横眉怒目,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却最终没吐出个完整的句子。江桥因为心系柳雁飞,磕头向太子妃请求离去。
太子妃一个茶盏砸在了他的身边,让他这个不肖子滚蛋。江桥恭恭敬敬地嗑了个头,站起身来,黑着一张脸离开了。
太子妃在江桥离去后,哗啦一声,将桌子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她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这个不肖子!”她痛骂着,而同时,那双目也越发地狠戾了起来。
江桥自延禧宫里出来,疾步而行回到了景阳宫。一个大步跨进了寝殿,就见到柳雁飞正站在窗边拧着眉头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桥莫名地就松了一口气。他走了过去,唤道:“雁飞。”
柳雁飞回过头来。只见江桥剑眉微蹙,双眸如潭,深深地看着她。
柳雁飞把头转过去,继续盯着窗外,没去理他。
江桥来到她的身边,犹豫地伸出了手去,然后搭在了她的肩上,但是很快地,他就坚定了下来,一字一句地告诉她:“雁飞,我不会纳娶良娣的。”
柳雁飞听他这么一说,再次转过头来,这一回,她直直地盯向了他的眼睛,非常认真告诉他:“你会的。”
“我不会!”大概想不到柳雁飞会一开口就质疑他,江桥的声调提高了一些,有点不悦了,他再一次郑重地声明他的态度。
柳雁飞讽刺地笑了。她抬起手来,将江桥放在她肩上的手移开:“你会的,殿下,你会的。”
江桥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柳雁飞抢先了一步,只听她继续说道:“母妃的话,你可以不去理会,但是,皇上的话,你敢不听吗?”
江桥顿时一震,刹那间哑口无言了。
这新婚的第一日,真是糟透了。
江桥和柳雁飞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说话。柳雁飞叫了两个宫女进来,开始收拾她的东西。她没有自己专门的住处,按照江桥的意思,今后她也是这景阳宫的主人了。江桥根本就不想和她分居两处。
就是在这件事上,江桥也曾和他的母妃争执了一番,太子妃表示不合礼制,皇太孙妃怎能没有自己的宫殿。江桥说,这个东宫是他说了算,他的景阳宫在柳雁飞嫁进来后,也就是她的了,没必要再特地划出一个宫殿,让他们夫妻分居开来。太子妃说,那今后良娣等侍妾进了东宫呢?江桥说,不会有那些女人进来。于是,又扯到了纳娶良娣一事。很快的争执就变成了争吵。
最后是江桥赢了。
江桥那一句“这个东宫是孩儿说了算”,可把太子妃给气疯了。由此,引发了母子间的冷战。
这些,柳雁飞都不知道。对某些“无所谓的事”根本就不关心的她,从未想过,其实皇太孙妃是和皇后一样,应该有自己的一个宫殿的。
江桥默默地看着柳雁飞亲自整理着东西,直到她把那一柄莫问剑拿出来,令人挂到墙上后,他开口了:“宫里有一处练武场,我下午带你过去看看吧!”
柳雁飞听了,心内不由一喜,原来压抑的感觉一下被冲淡了不少:“好啊!”
江桥便笑了。他走了过去:“我帮你吧!”
柳雁飞的东西并不多,能带到这寝殿里的都是她最珍贵的东西。比如说在边关庆生时收到的礼物什么的。其中不少东西还是死在战场上的战友生前送的。柳雁飞擦拭着这些小玩意,思绪不由地就飞远,难免叹了口气。
江桥便就开口问她。
她也边回忆着边把过去的故事讲述给江桥听。这不知不觉间,两人好像都忘记了之前的事了。
话越说越多。聊的范围也就广了。而那选娶良娣一事,便没有再提。
却是在东西收拾妥当,午膳时间快到的时候,江桥突然从后头一把抱住了柳雁飞,脸贴着她的,温柔地说道:“雁飞,不管怎么样,我都只有你一个人!什么三宫六院,我不需要!所以,别离开我好吗?”
柳雁飞的心头陡然一震。别离开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说他的心思竟细腻到了如此地步!猜到了将来的某一日,她或许会离去?!
心里一下就乱了起来。
而江桥见她久久不语,抱得越发地紧了。他说道:“我知道你是鹰,军营才是你的天地。把你禁锢在这里,或许终有一日你会挣扎着飞逃出去。可是,我不想放你走!你需要能飞的天,那么我就为你创造一个!相信我,雁飞。”
“……”
“我爱你!现在回想起来,自我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后,我就该知晓,这辈子,只有你,是我的唯一!我爱你,雁飞!”
第58章
江桥的呼吸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这股气息;随着这令人心跳难平的话语;轻轻喷打在柳雁飞脸上。柳雁飞似乎一下就醉了。她任由江桥抱着;没有动,甚至于连脑中的思维都消失了,整个世界空白了一片。
对于江桥的许诺;柳雁飞并没有回应什么;只过了许久,她回过身来,反抱住他。
再没有任何言语了。
江桥也不需要柳雁飞对他说什么;或许仅这样对他而言就足够了。两人拥抱着;静静地,直到柳雁飞将头抬起来,看向江桥的那个时候,他低下了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新婚的不愉快就这样揭过。此后两人再也没有提起。
当日下午,是属于小两口的休息时间,江桥真就带着柳雁飞去了宫里的练武场。原来江桥所说的“宫里”,指的就是他们所在的东宫。去了那个练武场,柳雁飞才知道,这个练武场竟是江桥新近命人修建出来的。就是为了她一人而修建。
江桥为了她,真是什么都想到了。
“闲的时候,你可以过来练练功,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地盘了。”江桥贴着她的耳边说道。显然很高兴自己的这个礼物如原先预料的那样给柳雁飞带来了惊讶与欣喜。
“谢谢……”心中的感动是无法言喻的,特别是,先前江桥还做了一番那样深情的告白与许诺。柳雁飞伸出手去,摸上江桥的后脑,将他轻轻地压向了自己,闭上双眼,主动地吻了过去,“宇楼啊宇楼,你这么好,我怎能不去爱上你呢?”
短暂的休闲时间眨眼就过。当晚,宫中设宴,上赐宴于江桥和柳雁飞。
第二日。新妇伺膳。柳雁飞如前一日一样起了个大早,穿上朝服,但不同于昨日,今日没有江桥作陪,她独自去了太子妃的延禧宫。赞引引导着她来到太子妃身前,按制朝着太子妃拜了四拜,然后,尚食将膳盒递给了她,她捧着膳盒将其放到了案上,回到了太子妃身前,又拜了四拜。
此间,神情冷淡的太子妃看都没有看那柳雁飞一眼。柳雁飞也没搭理她,全然当作自己正在祭拜一尊庙里的蜡像。
礼毕,柳雁飞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等着太子妃用膳。柳雁飞自认为自己的姿势与态度是极其恭敬的。她没有和平时一样昂首挺胸地站立着,而是双手交叠置放于小腹前,微低下头,做出一副小女人非常听话的模样。她想,自己好歹是个做媳妇的,再不能把军中的那一套照搬过来了,不是吗?
可惜,她的这副样子看在太子妃的眼里,却是极为别扭与虚伪的。虽然低着头,可她那脊背却依然挺得笔直,无论如何,都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
“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呢?”太子妃冷冷地开口了,说出了自见到柳雁飞之后的第一句话。
柳雁飞愕然地抬头。
只见太子妃厌恶地看着她:“我可没有这样的儿媳妇!”
“娘娘!”边上一个瞧上去是她的心腹的中年嬷嬷轻声地冲着她唤了一句,然后示意她注意一下场合。
负责伺膳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