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静香,娘在跟你说话呢?”何菊跺跺脚,就想去把门打开。
“娘,大伯母估计得的是瘟疫,而我听说她家的瘟鸡可都是没丢的,你想想那些鸡会进谁的嘴巴,再想想我和泥鳅,你就知道这门该不该开了?”王静香放下手中的书,她知道娘的心很软,可不曾想会软到这个地步。那可是有可能带着瘟疫的大堂哥,更何况还是个不安好心的。自己的娘不照顾,居然想要自己的三婶去,真是奇了个怪了!
正在何菊迟疑的当会,王静波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婶,你倒是吭个声啊?要是三叔回来,见你对我娘见死不救,恐怕也不会高兴吧?”
这时,刚好当作散步走到这的山子装作一脸好奇的走过来,“哟,这不是静波哥吗,怎么在这吃闭门羹呢?你不是说你三婶最好了吗?还说要是你三婶知道你娘病了,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照顾你娘的吗?”
王静波一听,本就是愤青的他更是怒不可及,用脚使劲的踢了一下门,“三婶,你开门啊?难道你平时的温柔善良都是装出来的?我娘可是你大嫂,是你的亲人啊!”
而后墙那,正准备踩着梯子爬上围墙的廖波听着外面院子的吵闹声,心里一阵得意,笑嘻嘻的对扶着梯子并且望风的的媳妇说道,“瞧见没有,有山子在一旁煽风点火,我们这次一定能将银子给抱回家!”
057 周县丞发难
这边廖波与自家的媳妇正嘀嘀咕咕的说着心里的打算,那边王静波在山子的火上浇油之下更是将门捶得震天响,各种难听的话接踵而来,让善良和软的何菊都左边眉毛一抽一抽的,眼角更是不适的低垂,唇线紧抿,最后一转身气呼呼的回了房间。本来还真有打算去照顾一下大嫂的,被王静波这一骂,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王静香和小石头相视一笑,自己的娘这下应该明白,就算有些人是亲人,可也并不是什么都可以伸手,什么都可以帮忙的。
“姐姐,这样听下去怪难受的,静波哥骂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就跟,就跟个。。。。。。女人似的。”泥鳅不自在的看了王静香一眼,一副我不是说你的表情,脸上全是忍耐,对王静波那呱噪的骂人声十分不满,更是有着深刻的鄙视。
王静香轻轻一笑,点了点他的额头,“怎么,现在有出息了?居然看不起自己的大堂哥了,该不会是因为那次没有捉弄到大堂哥,反而被大伯母弄得灰头土脸,差点失去性命而记恨吧?”
泥鳅鼓起两腮,死命的摇头,可迫于自家姐姐一向的积威,只得在心里腹诽道:“这个姐姐真是的,明明就是静波哥骂人骂得太难听,跟村里那些摆着茶壶姿势骂街的泼妇没什么区别嘛?自己好委屈的说!”
小石头在一旁打圆场,“算了,也是这王静波骂得太过火了,菊姨那么好一个人,居然被他骂成这样,可以想见在他心里可从来没有把菊姨当作真正的三婶过。”
王静香点头,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何菊在屋子里发出一声惊叫,然后又归于沉寂。但那惊叫过后的静默让院子里的王静香们都感到很不安,连忙焦急的朝何菊房间里跑去。
廖波看着昏迷倒地的何菊一阵气苦,这娘们怎么会忽然回房间的?不是已经设计王静波在前面引开他们一家人的注意力了吗?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好在花圃那边自己的小儿子办事还是听可靠的。估计那个何德寿正带着人在那大大的花田里到处巡视呢!
知道不一会王静香他们就会跑进房间里,他也顾不得再在那心情激动腹诽了,立刻抱起放在梳妆台上的梳妆匣子就打开窗户跳了出去,不过不幸的是在落地后因为紧张崴了脚,害得他差点被随后跑进房间的王静香他们看到。
而廖波家的也是一阵后怕,惊恐的神色还停留在脸上,在看到廖波手里的梳妆匣子时立即变成了惊喜,一把接过去,猛地打开看来。
哇,廖波家的和廖波同时心里一颤。看着躺在里面的金簪和银簪,睁大了眼,面面相觑的直接搬着梯子就朝后山树林钻去,那里有他们这段时间考察出来最容易走得一条“路”。
“山子爹,没想到这个女人平时打扮的那么朴素。居然还有金簪呢!看那成色,应该不是包金的,多半是足金的。这回我们真是赚到了。不过,我刚才听到那个女人搅得听大声的,你说她醒了之后报官抓我们怎么办?”廖波家的心情激动的没办法,手里犹如抱了个金娃娃,她这一辈子就簪过银簪。还没试过金簪簪在头上的滋味呢?
“呵呵 ,没事!”说到这个,廖波就洋洋得意,当时他听到何菊的脚步声,先一步藏到了门后,然后在她进门的一瞬间就将她敲晕。别说样子了,就连他的声音都没听到过呢!
“那娘们既没见过我的样子,又没听到过我的声音,就算去报官,又能那我们怎么样!现在。还是赶紧回去把东西藏好,等天一黑,人们都睡着了以后,我们就连夜朝外面跑。说起来,这瘟疫倒是便宜我们了,恐怕一到晚上,这王家村连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我们溜走也能溜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呵呵。。。。。。!”
廖波家的脸差点笑成一朵菊花,眼里的笑意更是止都止不住,对瘟疫的害怕在看到梳妆匣子里那金簪和银簪时,消磨了不少。再一想到自己一家人都将在晚上奔向更加美好的生活,心里就是一阵憧憬和期盼。
而这边捶着门骂人的王静波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冒出烟来了,蹲身坐在门前,看着天上的太阳,更是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不少。妈、的,这天气就该窝在家里睡觉才是,出来实在是太热了!
山子正在一边凉凉的看戏,时不时的插上几句,不外乎火上浇油,煽风点火,不过他也被这炎热的天气给招待的有点受不住,想走又怕自己的爹还没得手,不走又觉得这太阳晒得自己实在是有点晕了!
忽然,他眼睛一亮,眼角扫到自己的爹娘在一堆草丛的掩饰下,跟他做手势,立刻明白的点点头,然后又戏谑的说了几句,这才悒悒然转身,一脸得意的朝王家老宅走去。
看来,爹是得手了!这下,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呆在这个随时都是死亡阴影笼罩着的王家村了!
火红的身影在竹林一闪,不一会就奔到了王静香他们竹荫下的石桌前,欢快的吱吱叫着,噌噌的摩挲着王静香的裙角,一副求表扬,你快夸夸我的表情,真是可爱的萌货啊!
王静香心下一定,看来爹他们采药的事情很顺利,而且红红下来了,爹他们肯定也快了!就是不知刘郎中的药方对治这个瘟疫有几成的把握!
小石头若有所思,看着带着一些泥灰的红红,抬头看向后山。自从大河叔他们上山之后,一晃眼的功夫就没看到红红了,问静香,她只是笑着说估计是红红贪玩跑哪玩去了。可世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联想到自家花圃的花,再联想到花圃里种子的发芽率,他心里一阵恍惚,静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而另外一边,村长的房间里,村长和村长夫人正在堂屋里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时看向后山的方向,愁眉苦脸的互相看着对方脸上的苦闷,心里顿时苦笑。
这长白他们该不会出事了吧?这么几天了,怎么一点出山的迹象都没有呢?
正在那愁着,忽然看到村口的王大成正忙忙的走了进来,焦急的喊着村长,村长的,脸上更是一副火烧眉毛的表情,仿佛就连头发都被自己的心火给急得一根根竖了起来。
“怎么啦,大成?跟大火烧了你的屁股似的!”本就心情备受煎熬折磨的村长看到王大成这个样子,口气很是不好,不过自律能力十分强的他意识到不妥,立刻收敛住脸上的焦灼,缓和了脸上的表情。
稍微缓了缓气,王大成不等村长招呼,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神情比村长的还要难看,但还是尽量平静的说道:“村长,那个周县丞叫我带话让你过去一趟,我看他的脸色很是阴沉,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封村的事情有了变化?那个周县丞改变主意,不再封村而是想着灭村了?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怪不得大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这么难看,语气这么焦灼呢!
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长须,村长已经有点浑浊的眼里泛着精光,这个周县丞并不是好相与的人,但性子十分圆滑。看来这几天王家村又死了几个人的事情让他改变主意了。
“好,走,我这就去见见他,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王大成点点头,他也知道要是这个周县丞改变了主意,恐怕王家村真的难逃一劫了!只得神情萎顿的跟在村长身后不紧不慢的朝村口走去。
到了村口,周县丞见他们过来,也立刻朝村口那走了几步,但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隔着差不多三步远的样子。
“村长,这几天你们村子里可是又死了几个人,这情况恐怕不是我能处理的了。而且,昨天我已经将王家村的情况叫人告诉给了知县大人。”
村长心里一凛,哀求的看着他,“其实我们村里的刘郎中早就拟出了一个药方,就是针对这个瘟疫的,而且他也领着我们村里的壮劳力去上山采药了。估计就这两天就会出山来的。。。。。。。”
周县丞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赵郎中已经跟我说过。不就是说那个药方能治瘟疫,要是我抬抬手,让你们将那药采回来,治好了这个瘟疫,对你们王家村是一大好处,对我来说更是个大大的好处。而且还能靠着这个药方升官发财?”
轻蔑的笑笑,将升官发财四个字说得更是明显加重了语气,他故作同情的看着村长,语气却带着淡淡的幸灾乐祸,“升官发财我是不想了,只要能将这瘟疫掐灭在你们王家村就够了。我这次派人回去就是为了寻求知县大人的同意,将封村改成灭村!毕竟这瘟疫实在是太恐怖了,村长还请你们也设身处地的为王家村以外的人想想,难道你就忍心连累别人陪着你们王家村送死?”
灭村?!村长精光一闪,“周县丞真的不愿抬抬手?”
058 采药归来
周县丞再次轻蔑的笑笑,他这次将村长叫来其实也只是打算吓唬吓唬村长,因为到王家村几天了,这老头都没有派人送点好东西给他,更没将他这个县丞完全的放在眼里,居然连上山采药的事情都没有主动告知。要不是赵郎中那边来汇报村里的近况,他也不知道一个乡野偏僻小村子里的郎中居然能够拟出一张让赵郎中都赞叹不已的药方,更重要的事,这张药方真的很可能治愈瘟疫,那么自己倒真有可能凭着它升官发财了。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这个药方到底有几成的把握,又有几分的风险,而这些都是连赵郎中都不知道的,所以他只能找这个村长问问。
“抬抬手也不是不可以,可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周县丞指指自己的头,好心的提醒道,“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上面还有知县大人,你们村子里的事情又闹得太大。你们没进镇上,可能不知道,镇上的人对你们王家村可是讳莫如深,忌讳的很呢?要是我能做主的话,恐怕再宽容个你们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是。。。。。。”
他为难的看了看村长,见他神情果然变成感激,装作为难的样子,苦口婆心的说道:“知县大人是个很讲规矩的人,他。。。。。。。,”
顿了一下,见村长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心里暗暗嗤笑两声,这才继续说道:“不过要说服他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除非我们村刘郎中研究的药方有效,要不然天皇老子也不能改变我们被灭村的命运,是吗?”村长果然上当,连忙急急的抢过话头,生怕说慢了就真的得到灭村的命运,那他这个村长怎么对得起王家村的全体村民。
“是啊,可这个药方连赵郎中也说不出所以然,所以我实在是没有信心能改变知县大人的决定啊!”周县丞怅然的叹气。遗憾的摇摇头。
“可以的,可以的,刘郎中说过,这个药方至少有三成把握的。”一听这话。村长知道有门,立刻将效果往大了说,心里也是一阵冷笑。这个周县丞果真是在官场呆久了,良心也坏了,王家村所有的人命居然比不过他头上的乌纱帽,更阴险的是居然以知县大人来压制他们。
不过,周县丞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要是王家村再死人下去,刘郎中他们又迟迟不出山的话,王家村被灭村的机率是很大的。
“三成?!”周县丞心里一喜。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高昂,立刻整了整脸上的表情,“真的有三成?你们可别为了不被灭村就撒下这个弥天大谎,那后果可不是你们能够承担的。”
村长连连点头,本就稍稍佝偻的脊背更是佝偻。卑微的连连称是,“对,对,县城大人说得对,我们怎么可能为了多活一段时间就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毕竟谎言终有戳穿的时候,我们瞒又能瞒多久?”
周县丞一想也是。未免村长骗他,再严肃的追加了一句,“要不是本官心存仁慈,不愿看到王家村生灵涂炭,更不忍看到那么多条人命白白死掉,你们可不会有机会在这争取这个可能。还有这里到县上来回最多两天的时间。你们最好抓紧速度,我希望能在这两天内知道你们那个刘郎中已经采药出来了。”
说完,不等村长再次拍胸脯保证,就潇洒的转身离去,一边走心里一边还在想着真是晦气。看来这身衣服回去要脱下来扔掉了,这可是一两银子呢!
等周县丞离开,村长也一刻也没有多留,径直的转身离开,直到回到家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反复思量着那通知知县大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黑漆漆过的桌面,节奏的声音让他心里的烦躁渐渐的平静下来。忽然,他展颜一笑,没想到自己这个自诩为聪明的人也差点被这个小狐狸给骗过去了。这个周县丞倒真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人,居然三言两语的就将自己绕了进去。看来他应该早就知道刘郎中拟出药房的事情,估计是那个赵郎中告诉他,然后他又不确定才会借着知县大人要灭村的事情来诈自己的。
想到这,他心里的大石落定,笑得一片高深莫测,看来只要有这个药方吊着,周县丞应该不会这么快让人灭村。
而河对岸的王静香家除了能听到蝉鸣,还能听到王静波那基本上不重样的骂人说词,真是让人说不出的。。。。。。郁闷与烦躁。
更何况,躺在床上的何菊还昏迷不醒,听到王静波那呱噪的声音就更是让人觉得自己已经到了爆发边缘,小石头黑沉着脸大踏步的走出房间,走进灶房,从水缸里面舀了满满的一桶水,然后夹了不少的草木灰进去,然后提着木桶就走到了院门处,搬了梯子爬上墙头,再将水桶靠在围墙上倾斜。
再然后的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惊呼,跟那难听的乌鸦声有得一拼。
王静波横木舒妍的看着墙头的小石头以及他手上的那个大木桶,黑一道白一道的脸上更是连怒气都显得那样的滑稽与狰狞。
“你这个臭小子,你干什么呢?”这一刻对他不但不觉得被水淋过的清凉,反而只觉得火气一阵上涌,跳着脚的狠狠的瞪着小石头,一长串粗话就冒了出来,“你m的小贱种,骚逼下的野崽子,。。。。。。”此处省略一千字,那狰狞的表情真是彪悍的解释了他对小石头的愤恨。
娘说过的就是小石头带来了三婶的孕气,所以才会有泥鳅的出生,也就让本该属于他的产业全部落在了他人之手。虽然这个他人比他自己还要名正言顺,可他的心里就是不服气。要不是这个小石头带来的霉运,自己可就是这青砖大瓦房的主人了,哪还用得着住那个土兮兮的泥巴房啊!
小石头冷冷的看着他,轻蔑的甩出一句,“难道这一桶水还不够你消火的,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在这继续骂街,果真是跟那个林大娘有得一拼!”
和林大娘有的一拼?!王静波如鲠在喉, 这个林大娘是村里公认的骂人好手,那一张嘴更是毒辣的厉害,等闲没有对手。
他讷讷的指着小石头,正想恶狠狠的哼出两句,就看到后山那有人下来,仔细一看打头的居然是自己的三叔王大河,心里不禁一阵发怵。
其实要说王家他王静波最怕的人是谁,非王大河莫属,比他爹还要怕的多。眼见他们逐渐朝这边过来,立刻灰溜溜的一趟子就朝王家老宅跑去,连个照面都不敢打。要是让三叔知道自己在这骂街骂了这么久,恐怕三叔真的会揍自己一顿,自己那点力气根本就不够看好吗?
小石头也注意到了王静波的异常,顺着他刚才的目光看去,发现竟然是王大河一行人回来了,激动的差点掉下墙头,可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