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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衡觉得心头有一丝的疼,不再看许茉,只是静静的看着月光下大海浩瀚无边墨色影子。他能感觉到,许茉眼里看着他,却又不是他。她眼中偶尔流露出的悲伤与愧疚,就是让她突然转变投入他怀抱的原因吗?那份悲伤与歉疚,是为了谁……
风声渐渐歇了,浪涛也静了许多,天地之间只剩下并肩而坐的两个人,各自沉默。
许茉有些茫然。她应该是爱陆子衡的,因为她会想他,会想占有他,和他在一起会有一种恬淡的满足感。
可,那份爱有多深呢?有上一世对江易辰的爱深吗?和曾经对江易辰爱比起来,又有几分………
或许,上一世是上一世,现在是现在,上一世的陆子衡已经为她而死了,而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一个没有陪她走过9年风雨的男人。这样的补偿真的有意义吗?或者,她给不了他同等的深爱,本就不该再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在栽在她身上。
她再回来找他,究竟是对是错……
……
月亮沉入海中,陆子衡将许茉抱进怀里,在她耳畔低声呢喃,一遍又一遍:“茉……我爱你,我爱你……”
陆子衡的话,像一颗石子破碎了她心底的冰面。那一夜在这海边,陆子衡一边占有着她,一边对她说“我爱你,许茉,我爱你……”。一遍一遍的,听得人心都痛了。
是的,心都听得痛了。
许茉也抱住陆子衡,平静的而带着一份难得的温柔:“……嗯,我知道了……”
她是在胡思乱想。这男人不是陆子衡又是谁。
许茉和陆子衡在小屋里过了夜,一切摆设多年都没有变。许茉从小酒窖里拿了两瓶红酒,和陆子衡喝了几杯。醉意朦胧,看着陆子衡的脸,仿佛一切回到了那天晚上。前世今生,恍然一梦,分不清到底身处哪一世。
对江易辰的爱与怨,对徐筱瑾的嫉妒和仇恨,都在心底翻涌,蹉跎了她那么长的青春,折磨了她那么多年月,婚姻爱情的战争,三个人十年的争斗,还搭上了一个陆子衡。
许茉借酒浇愁,一杯又一杯的喝,陆子衡劝也劝不住。陆子衡看出她是在灌醉自己,也明白她是为了谁灌醉自己。是为了那个叫江易辰的男人吧?她还是爱着他吧……
是啊,自己不过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许茉是名门富家千金。他没有江易辰那么显赫的背景,也没有江易辰继承的的江家家业。他什么都没有……
陆子衡心里闷闷的,尽量让自己忽视心头那些想法。虽然他什么都没有,可他却放不下许茉啊,他就是喜欢她,让他怎么放手呢。
许茉看见陆子衡低着眸子失神,也不劝她了,把剩下半瓶酒全倒进了高脚杯,满满一大杯,推过去给他——
“来!你也来喝!都……都喝了!”
“我喝得少,酒量不好。”陆子衡把酒杯顺走拿去倒掉,许茉又夺了回去。
“扭扭捏捏的……像个乖乖的小媳妇。”
“……我是男人。”陆子衡平静的叙述事实。
许茉唇角染着红酒的颜色,挑眉不怀好意,走到陆子衡跟前,一扯陆子衡的衣襟,把他拽到脸前,把口里的酒度给他。
陆子衡不料她突然出招,不小心被酒给呛到了。许茉一把将他按在桌上,凑近他的脸:“我的乖乖小媳妇,为夫来好好疼你……”
许茉把高脚杯中的酒一口接一口的喂到陆子衡口中。陆子衡轻轻挣扎了几下表示抗议,接着就任许茉胡来了。
一杯酒就被两人唇齿相接的各吃了一半。陆子衡背靠着桌子,许茉趴在他被酒打湿的衬衣胸膛上。
“不许胡思乱想,恩?”许茉对他说。
陆子衡心里一动。原来刚刚她看出来他的心思了。陆子衡不知是感动还是快乐,还是满足,或者是难过,纷乱激动的情绪让他迫切想要释放,陆子衡忽然反身将许茉压在桌上:
“你才是我的乖乖小媳妇,记住了吗?”陆子衡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冲动,激烈的吻着许茉的唇,“你上次对着上千学生说不许任何女人肖想我,其实……”
陆子衡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其实什么……”许茉问陆子衡。
“……其实我也想对他们说,对全天下男人说,你是我的,谁也不许妄想……谁也不许!”陆子衡双目盯着许茉炯炯有神,像是要一口把她吞进去彻底霸占。
许茉有些愣住了。上一世十多年,陆子衡看着她结婚,看着她怀上江易辰的孩子,一直不声不响的守在她身旁,从没有强求过她,从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他的心里,可曾有过这个想法……
陆子衡眼神暗了几分,脸埋在许茉脖子间:“你是我的……”
许茉听出他语气里那分黯然,不忍与歉疚、带着一分心疼,涌上来。
“恩,是你的,我是你的。”
陆子衡闻言,抬起脸来看着许茉,脸上闪起几分光彩,就像上一世他临死时看见许茉去看他时那样欣喜。
“茉!”
许茉补充道:“我是你的,但你和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我还是我自己的。
陆子衡笑了,嘴角还染着红酒印子,小虎牙对着许茉得意的闪亮。
这傻小子,被她绕几句就这么高兴,和上一世手腕儿狠绝、做事果断的陆子衡比起来,真是嫩得想把他一口吃了。将来他会不会发展成上一世那样的“狠角儿”男人呢?
第十章 过招
第二日早上,许茉在陆子衡怀里醒来,二人同睡在一张床上……
“喂,臭小子!你怎么不打地铺了?啊,我的衣服呢……”许茉发现身上衣服竟换成了一条很透的睡裙,盯着陆子衡脸色不善起来,用眼神指责他昨晚行为不轨。
陆子衡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看见许茉凌冽的眼神,控诉道:“是你要我抱着你睡的,衣服也是你非要我给你换的,都是你让我做的……”
“我让你做你就做?”许茉挑眉,“我还让你只许想不许做,你咋就不记得了?”
“我没有违背你的话,”陆子衡一掀开薄被,露出两条长腿,“看,裤子还穿得好好的。”
许茉抱胸,轻蔑道:“你也可以干完坏事再穿上。”
陆子衡百口莫辩了。昨晚被许茉灌得醉醺醺的,干了些什么,实际上他也记不清了。
许茉忍住嘴角那丝笑,一个爆栗开在陆子衡头顶,指着锁骨下满:“陆色鬼,看你啃得我到处都是红痕,还说没有对我干坏事!”
陆子衡彻底迷糊了,也怀疑起自己来。难道他真的酒后乱性……
陆子衡想起昨夜似乎是做了个春…梦,梦里还有许茉。难道他把每天想想的东西潜意识付诸行动了……
陆子衡不记得,许茉其实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微醺,但神智很清晰。确实是她在酒精刺激下心情既兴奋又愉悦,强迫陆子衡给她换衣服的!
脖子下的那几个红痕全是野蚊子叮的。小屋平时没人住,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大活人,蚊子们干劲都很足,再加上许茉细皮嫩肉本就格外招蚊子。
……
许茉拉着陆子衡去渔村里游玩,跟着一个相熟的渔民出海捕鱼,晚上同那个渔民一家在沙滩上烤了鱼吃。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许茉心情自在,陆子衡却时常失神,不知在想什么。
夜里,许茉把陆子衡从地铺上捞起来,扔在床上:“蚊子多,你血比较香,靠近些,让它们叮你。”
“好。”陆子衡顺从的搂着许茉,把她露在外的皮肤都用薄被盖好。
折腾了一天,许茉也确实累了,安静入睡。昏暗里,陆子衡睁着一双眼睛,一下一下缓慢的眨着,显得心事重重。
在许茉即将入眠的时候,听见陆子衡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第一次啊……我居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做了,一点印象都没有……唉!”
许茉差点没大笑出声来,原来他一整天想的是这个!她还以为他怎么了呢!
许茉掐了陆子衡胸膛一把:“傻子!你的第一次之还在!”
陆子衡被许茉这么一说,先是惊喜,后又窘迫,解释道:“没、没有,我说的是……第一次出海打渔,是说的这个。”
陆子衡学什么都很快,唯独对许茉撒谎这一条,无论上一世还是这辈子,他都学不好。
许茉挑眉逗他:“我说的也是打渔啊,你又想到哪儿了陆色鬼?”
“……”明明就不是。
第二日一早陆子衡醒来时,许茉已经不在了。桌上留着一张纸条。
“色鬼,我有事要处理,先走了。这两天不要看电视,也不要看报纸,别回学校。等我。——你的主人许茉留。”
陆子衡捏着纸条,心里隐约猜到些什么,眉间郁结。
这个女人飞得太高,他只能仰望着她的影子,等待她飞累了,降落在他身边。他好想抓住她,不让她离开,可她又像是沙子,抓得太紧就会流走。
只有强大的男人,才配站在她的身边……
陆子衡握紧双拳,眼眸里神色复杂。
记者招待会在戴维斯酒店开的,只邀请了日、晚、晨、商四家报纸和n市官方网络新闻媒体,都是先前报道分析了许、江两家可能闹掰新闻的。电视台本也在应邀之列,许茉却强烈要求取消邀请。没有必要闹得全媒体参与。
江易辰与许茉两位当事人大概将事情澄清了一番,申明婚约继续有效,并公布了婚期就在十一月。接下来是最难熬的记者提问的环节。
“许茉小姐,你的意思是说,之前你在游轮上说的要与江易辰解除婚约、永远不嫁给他的话都是赌气吗?”
许茉嘴角带着僵硬的笑,看了江易辰一眼:“是啊,我只是说的气话,我们感情很好的,只是当天闹了点小摩擦吵了几句。”
“可是有目击者称当晚江易辰抱着一个‘白裙子仙女’离开现场,没有去追你回来,这件事又如何解释?是江易辰的出轨导致你提出解除婚约吗?白裙子仙女是小三吗?”
许茉笑了一声,瞥了一眼那言辞犀利的黑衣女记者:“你都说她是仙女了,你觉得仙女会是小三吗?”
黑衣女记者哑口无言,另一个男记者又举手要问她。真是没完没了的死循环呐!类似的话她已说了不下十遍,好似只要她不按照众人推测的来就没完了。
江易辰从头到尾都欣赏这许茉脸上变幻的表情,有时愤恨,有时不屑,抑或不耐烦。许茉对他那样不屑厌恶的眼神,他看着很不畅快。
这个女人和他一样有着显赫的背景,总是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他真是很想看看她心碎柔弱、楚楚可怜的样子,光想象一下都觉有趣。
……
“呵。还没看够?”许茉嘲讽江易辰。从记者招待会上到现在结束,江易辰的视线总时时在她身上挂着,让她很反感、很不自在。
“你害羞了!”江易辰手插在裤兜里,笑得有些坏。
许茉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踩着淡金色高跟鞋的往电梯走去,进了电梯才发现江易辰也跟了进来。
江易辰一手撑在许茉耳侧,靠近,姿势很暧昧,低下头像是要吻她。电梯门关上,许茉连忙推开江易辰,喘着粗气,瞪着他。
“别碰我!”许茉低吼。
江易辰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屑,整理了下被许茉推乱的衬衣领。刚刚有记者跟着,他才勉为其难的做了那个动作。刚还在秀恩爱,出了会议厅就分道扬镳,傻瓜会才会相信他俩刚才的话。
狭小的空间,只有江易辰与许茉两个人,这对上一世的仇人夫妻。
许茉一直盯着地面,江易辰则靠着电梯壁,勾着一边唇角,直直的打量着许茉。
电梯终于到了负一楼,许茉觉得下这17层楼犹如走了17万光年那么就。电梯门刚开许茉就快步走了出去。江易辰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负一楼是停车库。许茉找到自己的车,刚拉开车门身子却忽然被抱住,熟悉的hermes尼罗河花园香水气味笼罩上来。许茉大惊,心跳骤然漏了好几拍。这个香水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你、放开我——”
江易辰抱住许茉,紧紧箍在怀里,手在她腰上抚摸。许茉大怒,挥手要扇他耳光。江易辰顺手抓住许茉手腕,唇吻了上来,一把将许茉推倒在座椅上,栖身上前热烈的吻她的脸颊、嘴唇。江易辰一手抓住她两只手。
“江易辰你疯了!”挣扎中许茉说得很含糊。他这是做什么?强…暴她吗?!一瞬间,许茉想起了上一世,他也曾这样粗暴的在她身上发泄欲…望,愤怒的、报复的。“你不是爱我吗?想方设法要霸占我吗?好,我就施舍给你……”。可笑的是,他施舍的屈辱,她竟也曾期待过,直到后来爱都成了恨……
“啪——”许茉终于抽出手来,狠狠的打了江易辰一耳光。
江易辰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火从心中来。这女人真是爱扇人耳光啊,竟被她打了两次!
江易辰看了一辆车旁的相机镜头一眼,冷哼一声:“不过逢场作戏,你倒是认真了,呵,你以为我是对你有兴趣、爱上你吗?别搞笑了。你不是早知道吗,我只爱筱瑾。”
许茉怒极反笑:“这样最好!被你爱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许茉顾不得外面偷拍的记者走没走,一把推开江易辰就冲了出去,再将车门狠狠的摔上,心肺气血横流,踩着8cm的高跟鞋怒冲冲的往停车库外走。
江易辰被许茉咬破了嘴唇,火辣辣的痛,一抹就是血迹。这个女人真是要命。他和许茉虽然从前不熟,但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从前她对着他都是高贵优雅的,突然之间竟变得……变得如此火爆!说咬就咬,说打就打!
许茉走到公路边才猛地顿住!奶奶的,那车是她的呀!她跑个什么劲儿,该滚的是江易辰才是!
许茉正打算倒回去,却听见公路旁边开来的那辆车里有人对她吹了声口哨——江易辰!
江易辰开着许茉的车,摇下车窗对她得意的笑,却不小心牵动了嘴唇上的伤口疼得眉头一皱。江易辰沉着脸对许茉她做了个再见的动作,一踩油门嗖一声开走。
“再见,许大小姐!”
江易辰开走了她的车!可她的钱包还在车里,现在身上身无分文!
“江易辰你停下!”
江易辰故意放慢了车速,从车子后视镜里观察欣赏着许茉抓狂发怒。看见她气得直跳脚的样子,心里正畅快着,却见许茉忽然脱了一只高跟鞋扔了过来!
“啪——”车顶一声脆响,一只金色高跟鞋从车前挡风玻璃咕噜咕噜滚下来。
江易辰一踩油门加快车速,免得许茉再扔鞋砸他。
这女人未免也太剽悍了!
第十一章 秘密
许茉从没有觉得有几个壮汉保镖如此幸福过。就在她提着一只高跟鞋在众目睽睽下当赤脚大仙时,阿左和另外两个保镖及时出现。许茉想起她还不知道那另外两个保镖叫什么名字。从前她一向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士不太上心。
那两个保镖说了名字,但很不幸这次许茉恰巧也没上心。
许茉回了趟许家休息了会儿,晚上还有个局,请的正是白天那几家报纸的主编和记者。
换作上一世她定然不顾一切的我行我素,但,经历了那么多坎坷与失去,她已经不能如当初那样任性自私。虽然不喜欢,但还是去了。
江易辰竟缺席了。江振华的托词是说公司突然有急事要处理,要来得晚些。许茉倒是猜到是为什么,江易辰现在肯定在徐筱瑾身边。婚约又恢复了,徐筱瑾定然伤心不已。如今这副局面,她又和这两个人牵扯不清。
真恶心人啊。
许茉大概敷衍了一通就离席了。许明山知道许茉个性,她能来已是难得,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让司机送了许茉回去。
许茉离开后,江易辰姗姗来迟。二人算是刚好错过,中午才发生了摩擦,正好免去见面的一番硝烟。
第二日一早,许茉收拾了几件衣服,偷偷出了门打算去海边找陆子衡。
只要过了这两天,新闻就慢慢淡了。她也不是什么十分了不得的大人物,事情稳定了就过了。
江易辰把许茉的车开走了,许茉也懒得去车库,去了免不了被忠叔看见盘问一番,于是直接坐了地铁。
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地铁车厢里人潮拥挤。许茉倒是不介意,也不排斥别人挤到她,但如果那个人有汗臭异味那就另当别论了!
“喂,你离我远点儿!”许茉抱着胳膊冷冷对着那鼻头油亮大汉说。那大汉正伸着胳膊抓着扶手,他那一腋窝茂密腋毛根根油亮正对许茉鞠躬行礼,顺带奉送一阵“馨香”。
那男人见是个漂亮女人,但对他说的话语气很不友善,于是乎他也不友善起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