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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母后,您说的是什么事啊?”
太后有些气急败坏:“你还跟母后装?!啊?!你知不知道皇上早就起疑心了?竟然还敢明着来?!”
成王此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母后,儿臣冤死了,儿臣什么都没干,怎么就惹皇兄疑心了?怎么就跟母后装相了?”
太后闻言一愣:“难道今日刺杀众文臣的事,不是你指使手下干的?”
成王哭笑不得:“母后,儿臣承认,往日里儿臣是干过一些看起来像大逆不道的事儿,可是谋刺众文臣?!儿臣疯了不成?!谋刺他们对儿臣有什么好处?!”
太后狐疑地打量着成王:“真不是你干的?”
成王无奈地叹了口气:“母后,儿臣骗您做什么?儿臣的事情,什么时候瞒过您?母后何不把今日的情形详细说说,儿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听完太后的叙说,成王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母后,恐怕此事是有幕后黑手在陷害儿臣,没准儿这文臣遇刺,是皇兄一手导演的好戏!” 太后摇摇头:“不像,皇上当时虽没什么表情,可他眼里的震惊却瞒不了哀家,只是哀家想不通,这偌大个轩辕国,除了皇上,还有谁想要你的命。”
成王摇摇头:“儿臣平素与人无仇,就是个闲散王爷……难不成是皇上的什么忠心大臣,瞒着皇上暗地里干的?”
他们这边议论,武试那边的七人已经全部选出,鉴于文试那边出的事,皇甫天决定,今日便将武试的骑射和策论一次考完。
圣旨一下,就见七个试炼场里,分别被放进了一匹神骏的高头大马。那些马一进试炼场,就不停地刨地嘶鸣,挣扎着把拉着它们的人甩了开来。
见众考生面面相觑,皇甫天微微一笑:“七位,今日这骑射,一考驯马,二考马上的百步穿杨。这第一关想必你们也都看见了,朕可以告诉你们,这七匹马,都是汗血宝马!只是脾气暴烈,至今没人能驯服,就看你们的了!谁驯服了宝马,朕就把宝马赐给他!”
听了这话,众考生的眼中都闪出了欣喜和贪婪的光芒,只有蓝凌霜无动于衷,她家拉车的马都是乌云踏雪,她自己原来的坐骑更是名为追风的千里马,比起这汗血宝马,是半点不差!而且汗血宝马太过娇贵,普通人家压根都养不活。换句话说,这马就是白送给她,她都不愿意要。
看见她无动于衷,皇甫天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扬声道:“此次比试,以速度为主,先驯服者胜,前五名进入骑射比试,众考生下场!”
第一一一章 科举牵连数人命 天家自是无情场(下)
随着皇甫天一声令下,其余六名考生争先恐后地跳下了场子,只有蓝凌霜一个人,缓缓地,一步一步地,向场子中央走了过去。
还没等她走近马身,旁边的场中就传来了一声长长的马嘶,蓝凌霜一愣,向旁边看去,只见第一个冲上去的人已经骑到了马背上,而那匹汗血宝马自然是不肯服输,长嘶着人立而起,拼命地刨着地面,不停地尥蹶子,想把它背上的人甩下去。
她这边正看着,其他场子里的人此时也纷纷到了马旁边,要么是骑上去被甩下来,要么就是干脆连骑都骑不上去。还好这些人都是练家子,若换了普通人被汗血宝马这么摔,恐怕早就摔残了。
看到这里,蓝凌霜颇有些兴趣缺缺,她心里想:这些人一看就是没驯过马的,上去都不知道先安抚马的脾气,直接就骑,那马能不发火么?一边想着,她一边踱到了自己那匹马的身旁,那马似乎是察觉到了蓝凌霜的危险,稍稍后撤了几步,蹄子刨着地,瞪着一对铜铃大的眼睛,不停地喷着粗气。蓝凌霜见状一时童心大发,笑了出来:“你该不是披了马皮的牛吧?怎么这动作看起来像头大笨牛?”
不过她还没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说完话,她就缓缓把目光定在了马的双瞳中,内力微提,身上渐渐散发出蛊母的气息,过了不到片刻,只听她对面的那匹汗血宝马悲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似乎想踢蓝凌霜,却又突然间像失了重心一般,直直向地上砸了下去。“砰~”灰飞四起,汗血马双膝着地!
在场的人不由得都惊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那位凌公子似乎是什么都没做啊?!怎么他对面的马就跪下了呢?!
要知道,蛊母是天下毒虫之母,身上的气息自然是危险至极,再合上蓝凌霜多年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腾腾杀气,人可能还感觉不出来什么,可是像汗血宝马这种灵兽,却是怕到不行。
见场上众人议论纷纷,蓝凌霜只是微微一笑,信步走上前,抬腿跨在了马背上,轻轻拍了拍马脖子:“好了,别趴着了,起来走走。”
在众人眼里,和马说话,无疑是种及其愚蠢的行为,试想一头畜生如何能听懂人的话?可是蓝凌霜再次让他们的眼珠子脱窗了——只见那以骄傲暴躁著称的汗血宝马,竟然乖乖地站了起来,连甩头的动作都没有,直接在场中缓缓地小跑了一圈,跑完之后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了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蓝凌霜奖赏似的拍了拍它的脖子:“行了,在这儿别动!”说着,她翻身跳下马背,缓缓地向看台方向走来,身上的衣服连个褶皱都不曾出现。与此同时,那六个先进场的人,仍在灰头土脸地驯着马,还没有一个人成功。
待蓝凌霜走到台前,台上的一干众人终于回过了神,只见蓝凌霜双手微微一拱:“陛下,草民已将烈马驯服,是否可以直接进行下一轮考试了?”
皇甫天到没像众大臣那般失态,抬手向右前方一指:“来人,在第七个试炼场里,挂上柳叶飞靶!”
这柳叶飞靶实际上就是活动的靶子,由人在下面举着支杆晃,但其材料不是柳叶,而是一个个特制的柳叶形的小铁片,这就要求弓手射出的箭,不禁要准,而且力度要强,速度要快,一般人在射箭的时候都会在箭身上灌注些内力,否则是射不穿铁片的。
蓝凌霜接过武举规制的弓箭,抬腿走了下去,可就在要进场的时候,她突然一个拧身,直接凌空落在了汗血宝马的背上,双腿一夹马腹,开始在场中绕圈跑。乍见这一情景,台上的众将都吃了一惊,需知马跑动起来的话,射中的难度就会加大,这凌公子竟给自己找麻烦不成?!
皇甫天看了,却是暗暗点头赞许:凌江这手一出,恐怕那些没上过战场的雏儿就无人能及了,到时候朕就是封她两个护国大将军,恐怕也没人敢多嘴了。现在就剩下策论了,以凌江的水准,看来是不成问题了。
他正想着,蓝凌霜已经开弓了,见到她开弓的姿势,众臣又是一阵感叹:这弓的力道是二百斤的,平常人能拉开七分就不错了,他竟然能轻松拉到满,实在是了不得啊!
“嗖、嗖、嗖”一连串的箭支像流星赶月一般从蓝凌霜的手中射出,看到这里,众人不由得疑惑万分:那场上一共才二十个飞靶,她为何射出如此多的箭?似乎有五六十支啊?难不成她箭术不佳,射脱了靶?
一轮箭矢过后,蓝凌霜停了马,把弓箭交了回去。这时候,众人才看清,原来蓝凌霜不是射脱了靶,而是每个靶上穿了三支箭!
二十个飞靶,都被射透了中间的一点红心,每个靶都是第一支箭完全挂在靶外,第二支箭衔住第一支箭的箭尾,箭身中间卡在铁片中央,第三支箭衔住了第二支箭的箭尾,也在靶外挂着。看到这一情景,皇甫天笑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神乎其技啊,各位爱卿对凌江直接入殿试,没什么异议吧?”
在场的众将都不是呆子,当即在一品上将军谢翩的带领下齐齐跪倒:“恭贺吾皇得此良才,愿我轩辕万世永昌!”
接下来的殿试策论就更不用提了,以蓝凌霜十多年带兵的见识,又怎么能敌不过那些连战场都没上过的毛头小子?当下,武状元的名号,在没有任何异议的情况下,到了蓝凌霜的手里。
回到行宫,蓝凌霜叫来了铁一和孔令宇:“我令你们在复试时故意败下,你们可有疑问?”
孔令宇笑着摇摇头:“有什么不解的?就算是表姐不让我败,到时候我也会自动输,毕竟我不能在轩辕为官嘛!”
铁一也摇摇头:“主子,铁一虽笨,却也知道留存实力的道理,自然不会有疑。”
蓝凌霜笑着点了点头:“好!那你们觉得进入骑射试的那几个,本事如何?”
第一一二章 行宫灯火难照晚 君臣抵足夜谈心(上)
铁一凝眉沉思了一下:“回主子,他们中最强的,在属下手底下走不过五十招!”
蓝凌霜点点头:“令宇你看呢?”
孔令宇嘻嘻一笑:“铁一都说最强的了,那我就说普通的吧,依我看,轩辕武人的实力虽参差不齐,但都是从小打底练出来的,如果入了军队,他们的作战能力比兰陵至少高出两个档次,当然了,如果兰陵净出像弟弟我这样的高手的话,轩辕到也是不堪一击。”
蓝凌霜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样的高手?!你是怎样的高手,令宇,说来听听?”
孔令宇急忙抱头往旁边一蹿:“表姐我错了,不要打我!”
蓝凌霜笑着摆摆手:“行了,别耍宝了,再过七天就是文试了,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呢,下去歇着吧。”
这时,清渠却走了上来:“主子,难道咱们就一直在皇甫天的行宫里这么住着?”
蓝凌霜微微一笑:“做什么不住?就算是住店,难道你能避得了他的耳目?更何况在这轩辕国,想要我命的人恐怕还不在少数,住在这里,不但比住店安全了许多,还能省了店钱,何乐不为?”
是夜,蓝凌霜沐浴更衣后正要歇息,突然听到背后远远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霜儿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闻声,蓝凌霜登时僵在了那里,不是因为那个声音是皇甫天的,也不是因为她之前没有察觉,而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束胸,一身中衣,赤着双足,玲珑有致的身材一眼可见!
就在她发愣的当口,皇甫天已经欺身上前,到了离她只有两步远的地方:“霜儿怎么不答话?难不成是因为朕来了,所以喜极而呆?”
蓝凌霜虽是又羞又恼,此时却也反应了过来,只见她身形微微一晃,直接在床边抓了外衣披在身上束好,这才回眸,嫣然一笑:“草民衣冠不整,让陛下见笑了。陛下方才可是在与草民说话么?”
皇甫天这几日,见的都是蓝凌霜易容后的模样,此时乍一见她的原貌,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说话也结巴了起来:“朕、朕可不就是在叫你么?除了你,朕可没管别人叫过霜儿呢!”
蓝凌霜闻言,双眸一暗:“草民名为凌江……”
她刚说到这里,皇甫天突然伸手攫住了她的肩膀:“霜儿!你就是霜儿!别人不清楚,朕却知道,不管是凌江还是蓝凌江,都是你平日里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责任的工具!真正的你,是霜,是蓝、凌、霜!”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击中了蓝凌霜的心房,她从来没想过,相交不深的皇甫天,竟然会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一时间,她呆在了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她不语,皇甫天也没有说话,他知道,此时的蓝凌霜需要时间好好想,而且自己,也太急躁了些。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蓝凌霜终于说话了:“草民,谢皇上体谅。”
一听这话,皇甫天心里一喜,急忙得寸进尺地拉起了蓝凌霜的手:“霜儿,在朕面前,别自称草民,朕听了难受。朕喜欢你在神滩上的那股傲气,在战场的那份霸气,更喜欢你当初在轩辕看龙舟时的那种稚气。若是四下无人之时,你便自称凌霜可好?”
蓝凌霜此刻不止是心在颤抖,她的身子也是轻颤个不停,强自抑制了要夺眶而出的泪珠,她哽咽着说道:“凌霜,谢陛下恩典!”
皇甫天见她没抽回双手,心里暗暗高兴,可一高兴,就得意忘形地说了这么一句话:“霜儿可愿把朕当成朋友?”
蓝凌霜登时清醒过来,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草民不敢高攀!”说着,她抽回了双手,拢了拢衣襟:“不知皇上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
皇甫天正后悔自己一句话说错了,听到蓝凌霜这句,心里顿时又起了一丝希望:“霜儿,朕都说了,别轻看了自己。朕此来,是有几个问题要问霜儿。”
蓝凌霜闻言一拱手:“皇上请问。”
皇甫天笑呵呵地说道:“五月天凉,难不成霜儿打算就这么站着回一夜的话?朕的问题可不少呢!来,就算是你我君臣谈心吧。”说着,他拉起蓝凌霜的袖子,向床边拽去。
蓝凌霜见那方向,登时羞得满面飞红,赶忙把袖子一挣,从皇甫天手中脱了出来,又急又恼地说道:“凌霜虽是来给陛下效命,可……”
皇甫天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霜儿想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君臣抵足夜谈,也犯了朕当初和霜儿的约定不成?霜儿,朕可是把你当须眉呢!”话虽这么说,皇甫天心里却是直痒痒,他当然想把蓝凌霜收入后宫,但眼看着就要和南伏开战了,此时惹恼蓝凌霜,无疑是不智之举。
蓝凌霜略略退后两步,狐疑地打量着皇甫天,神情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只有小动物才有的那种戒备,霎是可爱。
过了片刻,只听她问道:“陛下说的是真的?”
皇甫天干咳了一声:“朕是天子,自然是一言九鼎!”
蓝凌霜的脸上登时露出了小狐狸般的笑容:“那如果草民叫两个人进来服侍,陛下也不会介意喽?”
皇甫天闻言,脸色突然一换:“霜儿休要戏耍于朕,朕今夜前来,是有要事相商,不得说与旁人知晓!”
蓝凌霜无辜地笑了笑,双手一摊:“草民只是想叫人拿些点心热茶,难道也不成么?”
皇甫天被她说得没了脾气,只得摆了摆手:“好了,只是拿来后,叫人离得远远儿地守着,别让人靠近就是!”
过了不到片刻,床上摆上了八仙桌,一碟碟精致的点心果子和茶水络绎不绝地摆了上来,看得皇甫天头皮发麻:“霜儿,就咱们两个,用得着这许多点心么?”
蓝凌霜忽闪了一下那双明亮的凤眸,颇有些不解地问道:“陛下不是说要谈一夜么?难道在轩辕,叫下人守一夜,都不用打赏的么?”
第一一三章 行宫灯火难照晚 君臣抵足夜谈心(中)
这句话若是别人问的,皇甫天可能就一笑了之,随便答一句就算了。可是问话的人是蓝凌霜!皇甫天的眼中精光连闪,过了片刻,才释然一笑:“我轩辕国风与兰陵不同,做主子的赏下人,多是赏银子,换到兰陵,怕是直接赏主子用过的东西吧?”
蓝凌霜微微一笑:“看来陛下打算和凌江玩儿银货两清了?”
皇甫天随意靠在床上:“赏东西的,到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大都是立过奇功的亲随。不知霜儿以为如何?”
蓝凌霜此时也盘膝坐到了床上,给皇甫天斟上茶:“不知在陛下眼里,这对付了图谋篡位人的手下,再加上南伏的蛊虫,算不算是奇功一件?”
皇甫天端起茶杯,微微啜了一口,没答话:“这茶叶是大红袍,水用的是祁连山的泉水,都是上好的东西,霜儿尝尝看,比不比得上兰陵的碧螺春?”
蓝凌霜微微一笑:“茶么,自是各有千秋的东西,看人的口味而定罢了,凌江虽懂茶,却也不敢妄自评述。”
皇甫天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呵呵,霜儿可真是妙人,于茶尚不敢乱评,于政却敢放言么?”
蓝凌霜面色一凛:“这么说,陛下是不打算给凌江记个奇功了?”
皇甫天笑了笑:“若朕给你记了奇功,你可就要一辈子在朝堂上站着了,难不成霜儿要朕看得到,吃不到么?”
蓝凌霜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皇甫天话里的意思,登时恼了:“陛下!当初是您一力拒了凌江的求亲,凌江这才退而求其次,以官身入轩辕。怎么,陛下如今要反悔么?这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皇甫天笑着摇摇手指:“霜儿,你说什么呢?哪里有女人求亲的道理?不管是在轩辕还是在兰陵,似乎都是男子上门提亲吧?倒是朕的做法才不会让霜儿蒙羞啊!”
蓝凌霜闻言,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凌江没记错,陛下今日是有问题要问吧?凌江今日也累了,请陛下快些问吧。”
皇甫天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这么快就赶人了么?不过,难道只有朕有问题,凌江就没有问题了么?”
听他忽然管自己叫凌江,蓝凌霜顿时谨慎起来:“凌江不敢放肆,请陛下先问。”
皇甫天打了个呵欠:“凌江真是……唉,罢了,朕就问问你,你怎么看今日文举考官遇刺之事吧。”
蓝凌霜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