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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荣听雨春讲了,极可惜这些瓜,可是雨春都切了,也只好招呼卫兵们一起吃,几人都很欢喜围到了桌前“咔咔!”的吃着,既解渴又好吃,比什么样的水都解暑,吃了这瓜,再也不想喝水了。
待雨春去了厨房做饭,柴荣打发卫兵出去,便与柴老低声说起了秘密。
“爹,这几天情报到了,竟有人鼓捣御史参了我这个八品小官。”柴荣神色平淡的说。
“荣儿,先别说远处的那些破事,说点儿正经的,你再仔细看看春儿怎么样?”柴老斜睨着儿子,微微的笑:“不信爹的,你会后悔的。”
“爹,你别糟践人家那么小的孩子,乱点鸳鸯谱!”柴荣脖子一骾,满脸的通红:“爹,咱们别剃头的挑子一头热,人家不见得干呢。”
柴老挠挠头,吸溜一口气:“哦,这也是,咱们到挺门当户对的,她不能不愿意吧?”
“还有,我义父那里……?”柴荣脸色有些暗淡。
“他那儿有我,他不是太固执的,”柴老一个肯定的口吻:“不过呢,要提此事也得两年,我们只是做个准备,她才十岁,我都舍不得让她早嫁。”柴老叹息一声:“不知你们有没有缘分,要是被别人抢走,看你后悔不。”
“缘分这东西可能是天定吧?”柴荣也叹息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永明他们放学了,楚离也来了,柴荣的卫兵又请来钟离二英,小院更加热闹,三个人都不认识小丫儿,柴老就讲了经过。
说是雨春定计救小丫儿的事情,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雨春的眼光惊讶得了不得,她总是那么淡淡的形色,沉稳的行事,样样出人意表,多小的孩子,计谋百出,让人刮目。
钟离子均看到柴荣、楚离还有自己的弟弟子衍,怎么都是同样的眼神锁住雨春,柴老的举止话语之间对雨春都带着宠溺,看样子比对待亲生女儿还怜惜。
钟离子均就是心里一沉。
一股的危机感沾满了胸腔。
敲门声响起,永明去开门,领进来的人雨春认识,盖房时这人来寻过郑师傅,就是吴氏的儿子郑子明,雨春心里就是一跳:他来干什么?
疑问的眼神递向了永明,永明开始介绍:“这是我的学友郑子明。”又给郑子明介绍了柴荣等人。
郑子明在这群人里不是最小的,也十四五岁的样子,这小子是虎头虎脑的膀大腰圆,长得五官平平没什么出色的地方。
说话倒是挺利落的,语言流利像个急性子,用外人的传言衡量这个人挺合适的。
这不,让人意外的,扑通就给柴老跪下了,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说完就咕咚咕咚磕头。
大家都被他闹楞了,这是闹得哪一出儿,雨春暗斥:真是吴氏肚子里爬出来的,一点儿不认生的自来熟,二话不说就认师父,说他楞,说他傻,抓机会,找窍门儿谁也没这本事。
柴老可没接他的拜,身子往旁边一转,躲过了他的磕头,郑子明脸也不红,让雨春再次断定了他就是吴氏的亲儿子。
磕完了头,又对着柴荣深揖:“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从此我们就是亲兄弟,弟愿追随大哥左右,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这是什么状况啊,既认师父又拜把子,脸皮有这么厚的吗?
他这一闹,把大伙儿弄得都很尴尬。
雨春在想:是他自己想这么干呢?还是吴氏教的?但是这事儿雨春是不能插言的,取决权都在柴老和柴荣。
如果二人不愿意,郑子明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跟你并不熟,上来瞪眼认大哥,估计柴荣是不喜欢的。
正文 第107章 攻击
雨春心里突然一跳:郑子明,柴荣,这小子就是北宋开国将领郑子明吗,就这愣头青,还成了开国元勋?
不可思议,吴氏惦记陶三春,她是郑子明的妈,陶三春可是要嫁给郑子明的,啊!?自己可不想嫁这个人,这个莽撞的小子打了赵匡胤的妃子的哥哥,被赵匡胤装酒醉杀了。
这家伙是个短命鬼,自己可不想去当寡妇。
这个世界的陶三春死了,自己变成了林雨春,命运会不会改变呢?
就是命运不能改,自己也要改,既然来了,就要发挥一下自己的能量,拼着命扭转一下儿乾坤,就不信再走陶三春的老路,陶三春死了,不会再一程不变的。
雨春镇定了下儿自己的情绪,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发热,俺可没害臊,只是气得扑腾。
郑子明的要求,谁也没有回应,郑子明挺厚的脸皮还是红了一点点儿,有点儿讪讪,有点儿尴尬,雨春快速到餐厅摆饭,好给师父解围。
柴荣留下住了一宿,爷俩的屋子彻夜灯明,大概是有重要的事吧,父子难得亲近,有很多话是说不完的。
次日告别了柴老,又与永明雨春她们道别,柴荣这次来,和雨春兄妹说了很多话,比以前多了亲近之感,以前的拘束一点儿都没有了。
柴荣虽然英武挺拔,显得高不可攀的样子,说话行事却是和蔼可亲的,一点架子没有的,与柴老的性格很是接近,柴老那人看着很威严的,熟了就知道他平易近人的性子。
永明几个对柴荣都是依依不舍了,送出了老远不舍得回来,柴荣跨上了高头大马。也是频频回头,留恋得离去。
雨春望望没了人影,转过头来,见柴老还在痴痴的望着儿子远去的方向:“师父,回房吧,柴大哥走远了。”
永明弟兄紧追上柴老:“师父,早晨还很凉,担心受寒。”实际正值夏季,凉什么啊,永明他们就是从心里关心柴老的身体。夏天也有热伤风的,这种伤寒对人体更不好,都是听雨春经常这样说的啊。
雨春起早就做了丰盛的饭菜。柴荣有公事在身,需要早赶回去县里,雨春怎能让他饿着走,答对柴荣他们吃完走了,永明弟兄才开始用饭。柴老却说:“春儿,不要送书房了,我和你们一起吃。”
“那怎么行?这么多人一起用餐,太乱了。”雨春这样说,柴老笑了道:“我是喜热闹的人,一个人太寂寞了。和你们一起吃会很香的。”
雨春想柴老既然喜欢,那就依他吧。
一顿饭吃得还很热闹,柴老人模样生的严肃。实际交流起来却非常的健谈与开通,什么食不言寝不语,柴老都没忌讳,你一言我一语的,心情都很好。早起不愿进食的困意一扫而光。
饭吃的很香,比每日的早晨饭下去了多了一勾子。心情愉快,都是饭量大增,郁郁闷闷的吃饭对人体有害,像那些大家主吃饭各怀着心思算计,郁郁寡欢的,不做病才怪。
雨春觉得自己的女红实在艰难,得找一个师傅学一学,村里哪个人的活计好呢?最熟的只有小丫,只有问她了。
边洗碗雨春就问:“小丫儿,河西谁的女红最好?”
“我也不太懂得,我后娘从不允我习这些女孩儿有用的,在砍柴洗衣之余,我偷空儿偷瞧那些做衣衫鞋袜的婶子大娘们怎么做的,终究没有亲自练过,懂得一点儿头脑儿,却是做不来的。
只听一些老年人议论,村里的魏四婶儿是最巧的。”小丫儿想想说:“还有人说魏四婶的的娘家侄女,甄寡妇的儿媳妇李寡妇也挺巧的,只是魏四婶儿家里人口多,她很忙,每日做绣活儿挣钱,恐怕人家没空儿教。
甄寡妇的名声不好,我们要是找李寡妇学针线的话,怕是村人说闲话的,甄寡妇管儿媳管得很紧,谁接近她儿媳,看她那眼睛都想杀谁。”
雨春看看小丫:“怎么一家俩寡妇,是真寡妇,还是外号?”
“真的是寡妇,她家男人死光了,就她们婆媳俩,李寡妇十来岁岁给甄寡妇的儿子冲喜,她儿子也没活,死好几年了。”
“那媳妇怎么不回娘家改嫁?”雨春奇怪的是,一个冲喜的新娘,一定是没有孩子可守的,跟寡妇婆婆能住到一起吗?”
“人家娘家来要了好几回,甄寡妇不放。”
“哦?为什么。”雨春大惑不解。
小丫的脸子苦了:“那也是个可怜的,被娘家卖了,做了冲喜新娘,甄寡妇指望她挣钱养活她,她哪肯放手,又是她花银子买的,李家又掏不出银子,一口咬死是她的人,想领走就掏银子,李家以后就没来过。”
雨春为李寡妇难过,正是花季的年龄,却被甄寡妇管成了囚徒,被卖的人真是可怜,很快雨春就想通了,在甄寡妇这里不见得就是坏事,那个娘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如果有一分人性的话呀,也不会把女儿卖去冲喜的,明明就是把女儿推下了悬崖。
一个冲喜的女子会有什么好下场,哪个被冲喜的男子活了下来,就是亘古以来糟践女子的有钱人的缺德招数,他儿子临死还要带个无辜的女子陪葬。
李寡妇的父母绝对不是一个好东西,来要女儿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这一次李寡妇做了冲喜新娘,下一次不定被他们卖到什么人家,在甄家,还能保个完璧之身,到了他处,被人家祸害够,会落个尸骨无存,也未可知啊。
雨春考虑一会儿,决定还是找魏四婶儿去拜师,别去给李寡妇上眼药吧,让那个可怜的人安安静静的生活好了,魏四婶儿家境困难,补贴她一些就够了。”
雨春和柴老打了知字:“小丫儿,我们走,到魏四婶儿家。”雨春想:虽然李寡妇年轻有共同语言,人家甄寡妇防范得紧,就不要去讨那个嫌了。
魏四婶儿家在村西,雨春的房子可是在村东的。小村的人家不多也有百十来户,有上千的人口。
正值半晌时分,房间里是闷热的,还没到了农忙季节,大树下乘凉做针线的妇女一群儿一群儿的,看到雨春和小丫儿走来,有人便喊:“小春,小丫儿!过来凉快会儿。”
雨春还奇怪河西怎么有人认识她?转念一思就明白了,陶家过来捣乱的那日,河西河东可都有很多人看热闹,那事不定被人议论了多长时间。
雨春想自己的目的就是拜师学针黹的,哪有时间在这里消耗,别人打招呼也不能不回应的,赶紧摆出了笑脸称呼了那人一声:“姐姐好,你们都忙哪。”
见雨春开了口,却站在原地不朝她们近前来,那位打招呼的媳妇满脸的带笑,竟起身来拉雨春:“快,坐下歇歇。”说着把自己坐的小凳子让雨春坐。
雨春看看旁人,再看看这个媳妇,感觉到她特别的热情,诚恳。
十四五岁的样子,高挑柔细的身材,一张瓜子脸衬得这身材更加窈窕,亮晶晶的大眼睛,双双的眼皮儿真像那好看的杏核,白嫩的脸蛋儿绽出了两朵红晕。
真好看,雨春简直就看呆了,谁家有福气的人儿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在河东村四夏是出了名的小俊孩儿,雨春看比这个媳妇子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怎么用语言描述这个女子的美貌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只是描述一个女子含糊的词语,赛杨妃,赛貂蝉,赛西施,雨春可不知道这三个美女长得什么模样,总之这个媳妇很美,是谁家的呢?
雨春的好奇心战胜了求知欲,都忘了到魏四婶家的事。
呆呆的瞅着人家老半天,雨春都不自觉得。
俊媳妇开了口:“小春?”她指指自己的脸,有些疑惑道:“我脸腌臜了吗?”随后又是很囧的样子,带着疑问的眼神直盯着雨春。
雨春这才回神,自己倒是窘得脸羞红,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看见了美丽的女子这样失态,自己又不是个男人,怎么对俊俏的女子还动了钦慕的心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今天可体会到了深刻,为了遮掩自己的窘迫,她连连摆手:“不是的,姐姐,是你太美了,让我看呆了。”
雨春的话一出,俊媳妇脸色大变,头上竟冒起了细汗,慌忙避开眼睛,不敢瞅雨春。
一起做针线的几个妇人,眼神都躲躲闪闪的,雨春奇了:夸谁漂亮,谁不会高兴啊?怎么这媳妇却是变了颜色?一群人的神色闪闪烁烁?
人群里一个女孩儿开了口:“陶三春,你这不是害人吗?不明白就别乱奉承,告诉你底,她是绍家小寡妇儿,村里人送的外号李寡妇,她婆婆甄寡妇长得不咋地,最忌讳外人夸李寡妇长得好,害怕媳妇长得俊被人拐走,甄寡妇厉害得很,李寡妇回家就得挨一顿胖揍,你陶三春也把大门关紧点儿,小心你那没捂热的宅子被甄寡妇拆了。”
正文 第108章 一门两寡
雨春没看人,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谁,这个就是被她无意听到在背后败坏她名声的楚嫣儿,楚离的妹妹。
听她的话音儿,恨不得甄寡妇立即拆了她的房子,说她乱奉承的意思还不是说李寡妇的美是她奉承的,李寡妇哪里好看了呀。
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跟她的娘是一个样的腹黑,嫉妒之心也太有余了,说李寡妇漂亮碍她什么事,人家漂亮还有罪了,恨不得甄寡妇打死李寡妇的样子,真是让人厌恶。
雨春睬都没睬她,压下了怒意,换了温软坚定的语气,拉了一下儿李寡妇的衣袖,低言就说道:“李姐姐,你何必吓那样儿啊?因你漂亮你婆婆打你,可是错误的,人的模样是父母给的,嫉妒也好,看不起也好,谁也左右不了自己的模样。
因为你被害成了寡妇瞧不起你的人,也没必要那样落井下石,人的一声长着呢,谁是什么样的命,躺倒床排字上才能看到结局,人太软了会永远的受人欺负,自己的命运还靠自己掌握,李姐姐是个善良的人,但是善良不等于软弱才是。”
雨春不能再多说,说的再多,还得是李寡妇自己强硬。
虽然愤恨甄寡妇的霸道恶毒,可自己也没有观音菩萨能惩恶扬善的本事。
少在这是非之地停留,至于小丫儿说的甄寡妇不让李寡妇接触别人,今天李寡妇怎么到了公众场合,压下了这些疑问,告辞李寡妇转身就走。
一个声音尖利的响起:“你以为你的本事大?用来路不明的钱盖了个破房子,招了一群绿豆蝇一样的男人,在那里作威作福,陷害自己的亲生爹娘。你的名声有多臭,你出来走一走就知道了,还装了淑女勾引人家公子,真是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楚嫣儿!你个不要脸的,从河东跑到河西来得色,我林雨春得罪了你什么?至于这样糟践人吗?
雨春缓缓回头,没有楚嫣儿想象到的怒气,没有她想的暴跳,楚嫣儿的脸色立时就绿了,她竟不吃自己的激将法。坦然自若,真像她真与自己说的无关似的,好似她是个局外人。是个无辜者,那样镇定,那样无所谓,她是装的呢,还是强撑。下一刻,就要让你现出原形。
雨春却不屑的笑了:“楚嫣儿,不要以己度人啊,你家去的男人更多,难道也是你勾的我盖房子的钱,你也是眼馋不来的。?我根本就不是陶三春,那个陶三春已被她的亲娘撵走失踪了,我是外来在河西落户的林雨春。那几个孩子可是我师父的徒弟,你污蔑我不重要,侮辱我的师父当心犯了诬陷罪,看到了陶家人的下场了吗?他们是害人害己,咎由自取。看起来你是想效仿他们的。
楚嫣儿愣了,谁不知道陶家的下场。女子要是进了监狱,还有什么名节可言,臭到家里嫁不出去是一方面,进了监狱,受罪是真的,做了囚犯,女子还能保得了全壁吗?
林雨春要是把自己的话告诉那个老头,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朱县丞都被那老头收拾了,自己的家室虽高,可也是落魄的凤凰。
楚嫣儿浑身一阵轻颤,大热的天,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有低下了头,心里暗骂诅咒这个走运的贱人,明明她就是陶三春,自己哥哥要为她改户籍的事,让她偷听到了,现在瞪眼变成了林雨春,和陶家择清了关系,给她拍大不孝的罪名不好使,一定是钟离浩升那个老家伙帮的她,不然谁有那个本事?
楚嫣儿想起了钟离子均,不禁心里一阵火热,钟离老头子倾向这个贱人,自己一定要整臭她扭转败局。
雨春潇洒的走了,这些妇人算听明白了,这哪是陶三春,只是长得像就罢了,鄙夷的眼光投给楚嫣儿:一个姑娘家的,别那么刻薄狠厉招是非才好。
楚嫣儿讪讪的,看出来众人不友好的神色,为了解除自己的尴尬和强调自己的形象,证明她是做的说的都对的,虽然没有高声,却是让人人都听得见的磨叽声:“她就是陶三春,我怎么不认得,她的变化太大了,你们都被蒙蔽了眼睛,她就是大不孝的,她就是害人精,她就是个妒妇,你们不信等着瞧,我就让她变成陶三春!”楚嫣儿看看那些人的脸色,她不想被人鄙视,不要呆在这里了,拉了拉身边的楚雨儿,她的妹妹:“我们走!?
楚雨儿被她拽起,不甘的随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