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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娥皇女英
作者有话要说:
第4节、娥皇女英
我忽然闻到一股别致的香味,禁不住睁开眼来。只见马上的少年手掠马鞍,腾空而起,身子旋转180度,头下脚上的向我贴来。我刚寻思着,莫非小帅哥要跟我来个罗小虎与玉娇珑,那竹林中的卧虎藏龙式高难度热吻?就感到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好像要将我带开。可我的身子还没动,劲风袭来,不知是谁猛劈一掌,正中马头,把马匹打得一个趔趄。
与此同时,一个软中有硬的长东西卷住了我的腰,我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脱离了少年的掌握,猛地撞中一个木板样的物事。我揉着几乎被撞扁的鼻子,身子一晃,随手一抓,感到是条手臂,才发现自己撞到了一个人胸前,眼前晃动着一朵祥云状的花纹。
啥子?云彩样的花纹,啊?那是……我忽的抬头,正对上一张既惊且怒的俊面,果然是昨天才“幸会”过的李大官人。只是悠忽一闪,他脸上仍是那副高贵、随和中带了一抹轻蔑的神情,让我怀疑刚才所见的惊怒,只是自我感觉过分良好之下的错觉。
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自后方响起:“我还当是谁在这里英雄救美,抢了小弟的风头呢!温香软玉抱满怀,二哥好福气啊!”
我听到那带了一丝嘲讽语气的动人声音,才发现我所处的环境。刚才是杨继川发掌震开了那匹马,而我被李世民的鞭子卷了过来,此时正被他搂在怀里。我老脸一红,粗鲁的推开他,转头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除了围观群众,对面只有两个人,你借给杨继川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这话。那就是这纵马行凶的小子了,奶奶的,谋杀未遂还敢说风凉话!
我怒瞪他,尼,长得确实漂亮,还穿了一件亮银勾边、素金罩褂的朱红袍子,更是衬得人品风流。而且跟这公主差不多大,哎要要,还是个幼齿尼!历史就是篡改的,幼苗就是拿来摧残的,各位看官容我先吞下口水先!不过这身行头,是不是那个……太艳丽了点?我怎么觉得跟唱戏的似的尼,莫非这就是古代的打歌服,他就是传说中的优伶?!哎要,不好,听说古代贵族多好男风,上至皇帝,下到百官,多有此道中人。他小朋友不会是哪个勾栏中的红牌吧?可怜啊可怜,可惜啊可惜……竟然有人赶在我之前,就开始摧残祖国的幼苗咧?!
我这还没为他那可悲的遭遇感叹完呢,就发现他也正在肆无忌惮的打量我,一下一上的眼神好像在打对号。我看一眼身上的淡紫色宫装,确定没什么纰漏,就更加用力的瞪回去,只觉得我们的眼神,在空气中火花四溅。奶奶的,我最恶这种居高临下看人家的眼神!你以为你很高吗,有李世民高吗?耶?我怎么觉得他长得这么像……
少年还是先开口了:“嗯,果然是个美人,二哥好眼力,真个我见犹怜呢!”说着带着些玩味的看向李世民。”“哪里,我这种蒲柳之姿,怎么及得上美人你呢?!但不知美人是哪家的头牌啊?”我得意的看着他惊讶的眼神,就听他怒道:“臭丫头,你敢说我是……”
我正待反唇相讥,就听李世民道:“四弟,不得对公……杨姑娘无理!”
四弟??难道他就是齐王元吉?!我未来老公的另一个可疑人物??这公主可能有贫血的毛病,我怎么眼前老发黑尼?!
疑似少年笑道:“怎么,二哥心疼了?”他又转头看向我说道:“原来你姓杨,那你叫什么名字?”还不待我回答,李世民已经指了下他,对我和杨继川说道:“杨姑娘,杨将军,这是舍弟元吉。”
嗯,果然是,我白他一眼,哼一声算回答,就见杨继川抱拳道:“继川见过四公子。”李元吉也哼了一声,奶奶的,跟我学没好处,长大变个死老鼠,我暗骂道。
李世民又问道:“四弟,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元吉扯扯嘴角:“二哥能在这里,小弟就不行么?父亲大人急招我跟大哥回晋阳,我一路上跑死了好几匹马,连部属都抛下了!想不到二哥还在这里携美同游,看来也没什么大事了,早知道我也不用赶得这么急了。”
李世民面上有些不悦,马上复转如常,对我和杨继川拱拱手:“杨姑娘,杨将军,世民与舍弟还有要事,改日再聚,若二位得闲到晋阳一游,世民必进地主之谊。”
李元吉跑出几步,忽然转头喊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怎么,不敢告诉我么?”靠,WHO怕WHO啊?说就说,反正又不是我的名字,“杨天曦。”我答道。
“记住,我叫李元吉,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一怔,耳中听的是李元吉似有深意的言语,目中所见却是李世民诧异的回眸。吃了这一惊,又累又饿,我对热闹街市已无兴致,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跟杨继川赶了回去。
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合眼所见,竟是两双既相似又不同的黑眸,耳中所闻,却是一个清朗、一个魅惑的声音。难道真是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命运轨迹不可逆转吗?我居然在一日之内,接连遇到世民、元吉,一样的风华少年、一样的旷世才俊。
心里不由兜上一句话来:何物双姝,生此连城双璧?不是双姝,窦氏夫人,小女子佩服啊!你生这样的两个儿子,却叫俺如何取舍尼?俺哪个都舍不得啊!要是能来个娥皇女英,姐妹双飞,和睦共处五项原则就好了!还有,不知建成如何,看样子也差不了啊!俺真是痛心疾首啊,古代咋没有一妻多夫这优良的婚姻制度尼?!俺穿去母系社会行不?
咦?谁说没有?下次偶再穿的时候,看清楚点,算好了日子,看着那个《至尊红颜》穿来。跟武大姑娘一样,整个后宫,也体会一下佳丽三千的感较!啊哈哈,爽啊,口水中……(停!再说成一女N男了……)虽然日行一劫,不过老天爷对俺还是不错的,一睁眼就送这么多帅哥来给俺欣赏,吃不着,看看也是好的。果然秀色可餐啊!果然是隋唐多帅哥啊!而且还都是木主的名草,任君采撷了……我做着一觉醒来,看见小治的美梦,迷糊了过去。
一大早,我就要去进行昨天那未尽的事业:体察民情。云儿拦道:“公主您昨日才刚出去过,怎么今日又去?皇上要您中秋节前赶回宫中,今个儿都八月初七了……”
我大言不惭道:“本宫早就计算好日程,七日之内必能赶回都城,你无需费心。”其实我对古代的交通速度,基本没有概念,纯属哄骗无知妇孺。
我跟杨继川刚行入一个幽暗些的树林,就听三声唿哨,冲出来百十号杂七杂八的人马。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喊道:“此树是我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我一看,靠!不是吧,日行一劫又来了!而且还是穿越必遇、都用烂了的那招:抢劫。拜托有点新鲜感行不?至少咱也把这词换换啊!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呢?话说那时候做山贼可是很有前途的职业,一不小心就作出一皇上来,至不济也是一将军!看看隋唐英雄谱上的排名,有几个没做过山贼啊?!甭说别人,我们家小庆都做过。对了,小庆,不行我给他们来句瓦岗寨全伙在此,只要别真是瓦岗寨来了就好。
杨继川怒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聚众打劫,难道没有王法了不成?”
别说他们,我都差点笑喷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朗朗乾坤呢?!
“哈哈哈。”只听一声打雷般的大笑,一众喽罗拥出两员大将,啊不是,是两个大王。右首是个三十来岁,一缕短须,黄褐面皮的大汉。左首一人,发须戟张、面目狰狞,手拿一柄大斧,坐在马上好似座黑铁塔一般。
我一见这模样,倒吸口冷气,叫道:“继川,快跑。”杨继川喊道:“小姐先走!”挡在我身前。还没说完,黑大汉已向杨继川一斧劈来,杨继川宝剑立折,复一斧,砍断马头。坐骑来不及哀鸣一声,已将他掀到地上,眼见得他就要身首异处。只听苍啷一声,一柄兵刃斜伸过来,挡住了鲜血淋淋的黑铁大斧。
☆、第5节、龙蛇混杂
作者有话要说:
第5节、龙蛇混杂
只见红影一荡,我才看清,伸剑隔开大斧的竟然是李元吉。我摇头苦笑,他也是白给,我灾星附体也就算了,何必再多搭他一条性命。果不其然,那黑大汉依样劈断了他的宝剑,杨继川刚才的命运,眼看就要落到他头上。
我尖叫道:“且慢,小女子平生好赌,今日将死,欲最后一赌,请大王成全!”
那黑大汉圆眼一亮,迸出豪光,撇下李元吉,向我走过来,咧嘴笑道:“小女娃儿,你也好赌吗?你都是赌什么,色子、马吊还是牌九?”
我摇头道:“这些俗人伎俩我都不玩,我自小眼有奇光,后来遇到个异人,传授我一项观貌识人的本领。所以我与人赌的都是看他一眼,便能猜中他的身份来历。你敢不敢与我一赌?”黑大汉拍了下大腿:“还有这种本事,有趣有趣,我就与你赌上一把,有什么不敢!你说吧,怎么个赌法?”
我暗想,有门,强自镇定道:“我来猜你身份,以你击掌三声为限。打赌自要有彩头,若我猜得出,我们身上财帛都归你,只要你放了我们三人的性命。若我猜不出,自然听凭你处置,绝无二话。”黑大汉道:“好,就依你。”身后年长大汉叫道:“贤弟不可中她奸计……”黑大汉晃头道:“很公道啊,小女娃儿你听好,我要拍手了。”说着猛击了一下手掌。
我叫道:“好了,你姓程名咬金,济州东阿人,今年二十有五,家中还有一个老母。是也不是?”他两眼睁得铜铃相似:“啊,分毫不错,小女娃你真是厉害。好,你们走吧。”
黄脸汉子拍马赶来,喝道:“贤弟不可,你的事迹多有人知,她分明是听人说过,拿来诓骗于你,不可让他们走了。”我看他一眼,冷笑道:“我是听说这位程大哥事迹的?那想必阁下也甚是有名了?是不是啊,尤俊达,尤员外。”尤俊达一愣:“你,你怎知我姓名?”
啊哈哈,穿越来干嘛?还不就是来未卜先知!我扬眉道:“我不仅知你们姓名,还知道你使得兵刃是黑樱枪,而他则是八卦宣花斧。怎样,服是不服?”
尤俊达面上惊异之色更加,但还是摇头道:“我们的兵刃一看便知,如何算数!”
“是吗?那我还知道两位所为何来,这不能一看便知吧?两位本该在济州一带做买卖,焉何到此啊?”尤俊达讶异之中,更添三分恐惧:“你……这你也知道?那,那你说说。”
我笑道:“不过是为了个‘皇’字,又为了个‘杠’字,有什么难的!”
却见尤俊达脸色一变,突转狰狞,喝道:“贤弟,快些杀了她,杀了他们!”
我看尤俊达满面杀气,暗道不好。我只顾了显摆,却忘了江湖中人未必个个守信重义,何况是这般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
程咬金不解道:“好男子说一是一,老程我已答应了这女娃儿,就该放他们走,岂能说话不算数?”尤俊达摇头道:“不知这妖女如何得知我们的心事,但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事,如何能放他们离开?说不得今日要心狠手辣一回了!”
说罢即提枪而来,我被程咬金挡住了,尤俊达一枪挑向手无兵刃的李元吉。我眼一闭,难道因为我的出现而搅乱了历史吗?我……
就听仓啷、哐嘡两声大响。我睁眼一看,三人跳入战圈。李世民跟一个身穿淡褐长袍的青年男子双剑合璧,架开了尤俊达的长枪。我身边则站着一个身高将近1米9的“壮士”。
只见此人约有25、6岁年纪,高鼻深目、阔口薄唇,满头满脸的剽悍、霸道之气,手里拿着一把叉子样的粗大兵刃。我心知程咬金并未向我攻击,看来就是他逼得程咬金退后了几步。我看到那个叉子样的兵器上端,有两个似是翅膀的凸起,松了一口气,此人到了,今天这劫算是逃过去了。但又有些疑惑,此人怎会在这里出现?是了,他才是御营统领……
我楞神的功夫,李世民已经跟那个青年与李元吉退到一边。只听喧哗声大作,身后出现两拨人马。一边是那日所见,李世民身边的绿袍文士,领着百十个随从。另一边少说也有五、六百人,盔甲鲜明,煞是整齐。当先一人,手里牵了匹黑马,走到那剽悍男子身边。
尤俊达一见形势不好,便想撤走,但仍然撑场面道:“尤某枪下不死无名之辈,汝是何人,报上名来!”“连本座都不认识,还敢出来送死?说出本座姓名,吓破你这群毛贼狗胆!听好了,本座即是御营统领、当今圣上御口亲封的大隋第一勇士,宇文成都是也!”
尤俊达面上一僵,就挥手示意程咬金离去,偏生程咬金浑然不觉,还策马过来,圆眼一翻:“你就是那什么第一勇士吗?来来来,接老程三斧,接得住老程认你是好汉,接不住,就到阎王老儿那里,去做劳什子勇士吧!”说罢猛地一斧劈向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并不闪避,挺起手中那号称400斤重的凤翅流金镋,直接架开斧刃。程咬金一斧横抹,斩他腰肋。宇文成都磕开斧刃,径攻程咬金上盘。程咬金两斧走空,已有些见汗,用尽全力削向宇文成都头脸。宇文成都拿镋杆一荡,一边小翅挂住斧刃,用力一拨,程咬金大斧险些脱手。再走几招,程咬金只落得遮拦挡隔,全无还手之力。他见势不好,虚扬一斧,拨马便走。他这一跑,尤俊达大手一挥,更是带着那群喽罗逃得干干净净。
宇文成都也不亲自追赶,只让身边的随从带些人去。我还挺高兴,这里的人,除了他,别人都奈何不了程咬金。我一向乐意跟直来直去的人来往,这人虽然面目不善,倒是言而有信,心里不免有几分好感,倒也不想他折在这里。
宇文成都与李世民对望了数眼,才勉强先打招呼道:“这不是李二公子么,听说窦建德那厮贼势复盛,二公子不在晋阳坐阵,因何到此?现今国家多事,你我皆是世受皇恩,自当为国尽忠、并效死力才是。”李世民面上颇不以为然,好像在说,谁不知你家父子是皇上幸臣,也不用在我兄弟面前打这种官腔!他嘴上却道:“宇文大人所言极是,报效国家乃男儿份内之事,世民等又岂可落于人后!”
宇文成都走到我面前,躬身施礼道:“末将参见公主,圣上多日不见公主,甚是挂念,又虑及现今匪患猖獗,深恐公主有失。特命末将前来迎接公主,早日回銮。末将来迟,让公主受惊,请公主降罪。”说完抬头不住打量我。
我听他说的恭谨,眼神却甚是放肆,我从他眼睛里看到觊觎、贪婪还有……垂涎,不由眉头一皱。靠!都色到姐姐我头上来了!看他这模样,书上说的没错,古人诚不欺我,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就这样的人做大隋第一勇士,想不亡国都难!
我随口说道:“罢了。”转身就走,李世民却跟上来说道:“世民初时不识公主,多有冒犯之处,尚请公主见谅。公主既有此种神技,上次为何认不出世民,公主是存心戏耍世民么?”我回头看他满脸的怀疑,似乎根本不信,我一时好玩,好胜之心大起,故意道:“那时本宫并未与李卿家赌赛,何须运功猜度。怎么,李卿家怀疑适才本宫所言么?”
李世民躬身为礼道:“世民岂敢。”
切,说着不敢,可他神色分明是不相信我嘛!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马王爷三只眼!我摆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道:“李卿家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你身边可是晋阳令刘先生?至于这位……”我一指和他一起救了李元吉的青年,轻描淡写的说:“可是平……令亲姐夫柴公子?”奶奶的,一激动,差点说成平阳公主!不过看着李世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就乐不可支,啊哈哈,千古一帝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摆驾、回辇。”我得意洋洋的喊道,回头只见李元吉似要过来与我道别,看看李世民的身影,却又停下脚步。我一皱眉,转身而去,刻意忽略掉,身后李元吉远远凝望的眼神。
云儿从人群中奔出来,正要扶我上辇,宇文成都忽然喝道:“陈翔何在?将杨继川拿下,就地问斩!”刚才为宇文成都牵马的陈翔,越众而出,与另一侍从一起扭住杨继川的胳膊,就往树林深处拖去。
☆、第6节、醇酒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6节、醇酒美人
我伸手扶住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云儿,肃声道:“且慢!宇文统领,不知杨副统领所犯何罪?你竟要将他问斩?”
宇文成都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杨继川怂恿公主私自游幸民间,致使公主万金之躯险些丧于贼手。失职于前,回护不周于后,理当问罪才是,公主不必怜念此等小人。”
我看着他那阴恻恻的模样,立时明白杨继川为何能做禁军副统领一职。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