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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尸走肉,浑浑噩噩的活着罢了。不说我了,不知妹妹尊名?”
“我……小妹周纤,东周列国的周,纤绳的纤。”我怕她既然认识宫中之物,多半也知道宫中人物,干脆咬咬牙,说了自己的名字。偶一向坚持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既说了与我姐妹相称,我可以对李靖笔消春秋不违圣人之意,却不能有意欺瞒与她。
她微笑道:“别人都是草头或是女子边的,妹妹这名字倒是少见,一听就别致。看着名字,便知道妹妹必然不凡了。”我傻笑道:“其实家里本来是叫我周纤(先音)的,取柔顺之意。我听了就讨厌,自己改成纤绳的纤了,他们叫我文弱,我偏要刚强!凭什么女子就要温柔婉顺、三从四德?难道武则……妇好、木兰都不是女子?一样上阵杀得敌兵的!”
哎,穿来快十天了,还是不太习惯,张口就想拿这位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举例子!
她闻言一怔:“姐姐一直心恨自己身为女儿之身,救不了家人,治不得国难。照妹妹这么说,原来一直都错了,根本没什么相干了?”
我心想,当然没关系了,和你有什么相干?嫩那脓包哥们陈叔宝倒是一男的,除了会写几句艳诗,还会干什么?兵临城下了,这些玩意管个屁用!就是淫词艳曲,貌似他也不如李煜、赵佶写的好啊!连不务正业都拔不了尖,不予同情!
还是顶没骨气的说,就知道往井里藏,缩头乌龟,鄙视!8过,带着美人一起藏,貌似是情深意重啊。金大侠说了,男人只要深情就好,就杀人放火也没关系。呵,他要是就带着张丽华藏身枯井,那可是比段誉、王语嫣都浪漫啊!我要能回去,说不定哪天高兴了,还给他们整个《乱世倾城之玉树□□花》编编,为了个美人亡国,骗点小妹妹的同情泪!
偏他妈妈的,还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愣加一孔贵嫔,什么玩意啊?我呸!严重鄙视!还不如夏桀、商纣、周幽呢!人家好歹,名义上也为一美人亡国啊!这多罗曼谛克啊!到嫩这儿可好,为一群女的丢了江山。嗯,我现在跟陈贞是姐妹儿了,都没外人。我说陈哥,嫩可真是一男淫啊!8过,貌似杨广也是这样的,汗……
想归这样想,话可不能这样说,没注意提起了人家的伤心事可不好。我赶忙叉开话题道:“姐姐当时年幼,都是他们男人无能,连累姐姐受委屈了。姐姐别想那么多了,好好过日子是正经。姐姐身上这裙子可真齐整,水红最不容易染,浅了就浮、深了就艳。姐姐这件可是难得的灵秀水嫩,不知是在哪里做的啊?妹妹改天也去寻一件。”
她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笑道:“妹妹谬赞了,不过是府里发赏的普通布料,哪有妹妹说得这般好了!今日天时不早,姐姐还要回府当差……”她脸上一红,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在那边不远的杨司徒府上,妹妹有空,可要多去找姐姐啊!”
我一想,对啊!红拂不也在杨素家嘛!去,当然要去、肯定要去、有大蛇我也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特别是她在明,我在暗,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貌似我先认识李靖的,还有兄弟之谊……哇咔咔,我的胜算大啊!
谁说历史不能改?历史就是拿来篡改的!就算不能改,历史上就说是红拂,有贴她照片吗?大不了我改名叫红拂!反正都不是自己的,叫杨天曦跟叫张出尘有区别吗?等隋朝亡了之后,我爱叫啥叫啥!他们叫我三公主,我肯定有姐妹的。就算没有亲的,隋朝的宗室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李世民爱娶谁娶谁,反正甭想娶我!靖哥哥,我来了……
我马上应道:“姐姐就是不说,只要杨司徒府中,容得我这等人进出,妹妹一定常来找姐姐玩耍的。”陈贞灿然一笑,犹如红梅初绽:“那如此我们就说定了,姐姐在家专等,妹妹一定不要负约奥。”
我看她笑得开心,一望可知是真的高兴。一直见她面色清冷,笑容也很浅淡,想必亡国遗民,定是深自寂寞之人,此时却真心把我当作姐妹。我到了这里,也是孤身一人。她好在还有回忆,虽然失散,毕竟还有丈夫。我别说什么丈夫,连回忆也没有,更是凄凉。见了她如此,倒像真有了亲姐妹似的,心里不自觉地生出一片温暖。我紧握住了她手道:“姐姐放心,妹妹三日内必来!”
我跟陈贞到了别,一路哼着歌就往隋宫走。我就是黄蓉,我还会武功,我也要靖哥哥,完美的爱情……啊哈哈,虽说刚才小郁闷了下,但只要想到靖哥哥就开心。至于红拂……欧,朋友再见,朋友再见,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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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留守府,红灯高挂、锦帆飘扬。换了颜色锦袍的李渊,正忙着招呼来家中庆节吃酒的属下官员、宾客。他见了也忙得不可开交的李世民,不由喊道:“你去找找元吉跑哪里去了,一晌午不见他人,叫他出来招呼这些叔伯、大人们!”
李世民转了几个院子,都不见李元吉的人影,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一个偏僻之处。只听几声唿哨,便冲天飞起一只鹞鹰,又是一声尖锐的鸣响,那鹞鹰又笔直坠了下来。他一惊,信步走了进去。却见那只凶猛的鹞子,此时正停在李元吉左臂上,贪婪的吞吃着,李元吉随手喂给它的鲜红肉条。
李世民负手而立,笑道:“大哥去各官员家中致礼还没回来,我也在前厅一阵好忙。就连三弟,父亲都派了他个苦差,让他监管着下人们收抬礼品,若下人们搬不动时,就让他来便了。四弟倒好自在,跑到这里躲清闲来了!父亲叫你去前厅当差呢,还不快收了鸟儿跟我走。”
李元吉头也不抬道:“父亲的好儿子,有大哥、二哥足够了。再不成还有三哥,他虽然比你们驽钝些,总有天生神力。我文又不行,武又不会,何妨少我一个?父亲大人看在母亲面上,由得我吃碗闲饭罢了。二哥快来看看这鹞子,果然听话。”
李世民微叹一声道:“元吉啊,你可是又想起母亲了?每年中秋,皆是如此。我知道你在心里怨恨父亲,小时候是不懂事,也就由着你。只是现下你也大了,眼看就要入朝为官,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还不明白么?官场中厮混的人,哪能事事由得自己。父亲当年也是……”
李元吉身子一僵,捏着肉条的右手两指不觉死死攥住。刚带回来还没喂熟的鹞鹰野性,啄了几下吃不到嘴里,一口叨在他虎口上,登时鲜血迸流。李元吉下意识的扬手甩了鹞子,李世民已经刺啦一声撕下内襟为他包扎伤口,无奈道:“你,你这又是何苦……”
李元吉浑然不觉的笑道:“看二哥说到哪里去了,这大过节的,还提那些闲事做什么?不过破点皮,看二哥紧张的,还至于这般大模大样的包了!我这就跟二哥去前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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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忙忙赶回宫中,云儿已经急得直跳脚了,看见我才松了一口气道:“公主快换衣服吧,陛下来催了好几次了!”我匆匆换好宫装就往前殿赶,一路上到处都闻到馥郁、清雅的香气。我好奇的留神看了下,每个殿阁、院落中都设着一座座火山。每座火山前,都停着几大车黑乎乎的药材状的东西。如果火光暗淡了,就另投些龟甲样的物品进去。
我看得一头雾水,随口问了个小太监。才知道那黑乎乎的竟然是明贵的沉香,龟甲一般的是更昂贵的甲煎。只这一夜之间,就要用沉香三百余车、甲煎二百余担。正殿之中,更是夸张。每支烛火之旁,都悬挂着一枚龙眼大的珍珠,不下百十颗。精巧、华丽的宫灯之下,还悬着大的五、六寸,小的也近三寸的硕大夜明珠。
我正在这里张口结舌的感叹隋主的华丽、奢靡,忽觉有异。我转身就见一个比我这身体还要小些,十五、六岁,明媚鲜妍,身穿一袭淡粉宫装的少女,一脸阴冷的盯着我。
☆、第11节、牡丹芍药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节、牡丹芍药
我一怔,定睛再看时,那少女已经娉娉婷婷的走过来,温柔、端雅、笑不露齿的向我福身道:“参见姐姐,天曦姐姐一路辛苦。”
我登时有点傻眼,这谁啊?咋变脸比彭登怀还快尼?这一脸亲切、文秀,略带腼腆的笑容,配上那张明艳照人的面孔,可真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直让我怀疑,刚才是不是看花了眼,那阴冷的眼神,根本就是我的错觉。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连想都不想,就认为我看错了。可我很清楚,现在的身体,没有三百度近视。在这个时代,如果不是韦编三绝的赶考举子,就凭着那雕版印刷书上斗大的方块字,想近视都难!
我还没回礼,云儿看我楞神,已经抢先道:“奴婢见过四公主,四公主万福。”
我一听,奥,原来是我妹妹。仔细看看,面容果然跟“我”有几分相似。我随口道:“妹妹不必多礼。”说完刚想撤退,她突然紧走几步,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跟我一起往殿中走。我那个汗啊,鸡皮疙瘩掉一地!我只是双性,不是GL的说,就算是,就冲大姐您刚才那眼神,这一会对敌人般冷酷,一会春天般温暖,我会得疟疾的……
进去见过了炀帝、肖后,我正准备找个地方坐下。就听肖后笑道:“这不是昕儿么?怎么跟曦儿一起来了?有些日子不见,倒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穿着这粉红衫子,当真是面如芍药,日后的夫婿,可是有福气的了!”
我心想,呃,原来她叫心儿。不愧是帝王家,看这名字取得,一个赛一个的有气势!天之心,还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呢!妈妈啊,这得多宽广的心胸啊?!你看人家台湾那天心,就是F的水准,可不是盖的。就是虽说是天心吧,有点难对付地心引力……咦,貌似她的心胸虽然不小,不过米有咱的宽广啊!奥,年轻,粉年轻,还很有发展空间的说……不过,看她刚才看我那眼神,估计也很宽广不了……
杨天昕面上适时的现出娇羞之色:“谢母后夸奖,母后……看您说的,昕儿还小,昕儿不嫁,昕儿要留在您跟父皇身边侍奉!”肖后笑道:“昕儿这孩子就是乖巧,不过那怎么成,岂不是误了昕儿的终身。跟你寻个好驸马嫁了,我和你父皇的心事才算是放下了!”
好一个母慈女孝,如果我没看见这娘俩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话!奶奶的,有这水平,怎么不去演《艺妓回忆录》,绝不用担心脸上的白粉掉了啊,想不拿奥斯卡都难!
忽听肖后道:“曦儿怎么站了那么久,还不快坐下。还是我们曦儿大方得体,真有几分牡丹的国色天香、傲人风姿,谁看了不喜欢,不知道什么人才配得起我们曦儿呢!陛下,您说是吧?”炀帝点头道:“果然不错,只是便是有,朕又怎么舍得曦儿离开朕身边呢!”
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阿谀奉承的对象换成了我。一片赞美之声中夹杂着羡慕、嫉妒、不平、厌恶的眼神,伤心小箭一样,嗖嗖的飞向我。我顿时觉得我团个球就能冒充刺猬,顶个椰子壳就是一豪猪!妈妈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又没穿软猬甲!
我赶忙傻笑道:“父皇、母后谬赞了,曦儿怎么敢当!听说几位夫人特别排了新样歌舞,以助父皇雅兴。不知何时开始?曦儿可都等不及了呢!”
炀帝捻须微笑道:“还是曦儿心细,不然险些辜负了众夫人们的一片心意。”
此言一出,又是一梭子各式流光弹。我只觉得左边身子一阵彻骨奇寒,不用看,我用旁光也知道,又是我那宝贝妹妹。靠!当我好欺负么?还来劲了!小样,从来只有我欺负人,没有人欺负我!我不甘示弱的挂上满脸堆笑,转头瞪回去。却见她还是那一副大家闺秀的端庄样子,仍带了三分笑,浅浅的向我点头示意。恶,肖后假也罢了,人家好歹也嫁人三十来年了!贾宝玉说女孩儿是珠子,嫁了人沾染上男人的气味,就变了鱼眼睛。她小小年纪就一副心有城府状,一点天真烂漫的样子也没有。米意思,以后离她远点,还是宝儿合我胃口。
炀帝一声令下,上来一排身姿曼妙、身穿各色裙衫的年轻歌女。这种玩意在春节联欢晚会上见多了,我看得意兴索然,直想打瞌睡。忽见一个穿着水红罗裙的女子,身量苗条,颇有几分陈贞的样子。奶奶的,这亡国公主我还没提拔上呢,就先碰到了一个!这回可真是叫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了,衰啊!8过,还有场硬仗要打呢。三天,我很快就可以看见传说中的红拂了。唉,什么时候才可以看见李靖呢?不管了,这场仗我一定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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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回到房中,也带了七、八分酒。他正要休息,忽然门帘一掀,走进一位二十□□,略高身材,身穿一件宝蓝长衫的俊美公子,玉带轻袍、风度翩翩。
李世民连忙站起身来:“大哥忙了一天也累了,怎么还不安歇,找小弟可有什么事吗?”李建成爽朗一笑:“没什么,只是听人说你今儿醉了,我顺道过来看看,没什么要紧吧?”
李世民道:“让大哥费心了,我没什么事,倒是元吉碰伤了手,只怕要歇几天了。”
“呵呵,你不用瞒我,我知道是那野性未驯的鹞子伤了他。这一次是为兄行事不谨慎了,只想着元吉喜好这些个东西,在河东听人说,有人专门养的好鸟儿,便带了几只给他。想不到,倒伤了他,是为兄的不是了!”李建成叹道。
李世民忙道:“大哥无需自责,鸟兽无常性,是元吉一时不慎。再说不过是破了点皮,将息几日便好了。”李建成道:“这也是。倒是你,一向不多饮,怎么今日这般有兴?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吧?说与为兄知道,说不定能与你开解开解。”
李世民道:“不瞒大哥,确有件事挂心。大哥也知道,我素来与刘文静相友善,他这次坐李密之事,下在死牢之中。皇上要将他解赴京城,这一去岂有命在!我去求父亲松脱了他,却不肯应允。我想了几个法子,不知如何行事最是妥当,因此心里颇费思量。”
李建成笑道:“原来是为此,这有何难?元吉也大了,父亲前日说,也该去京城走动走动,为他谋求一二。你把刘文静之事更不提起,只在父亲面前谋了这趟差。多带金珠宝贝,到得京城,往正得恩宠的一般奸佞,郭衍、张衡那厮、宇文化及这老儿手上一送,什么大事不了?!听说你在路途之上,还遇到了宇文成都那自诩英雄的猢狲,更好行事了。”
李世民点头道:“还是大哥思虑周详,让世民茅塞顿开,明日就去向父亲请行。”
送走李建成,李世民只觉得酒意渐渐涌上来,头疼口渴,就吩咐厨房做碗醒酒汤来。他伏在塌上,从架上取了本书,想等喝过汤水就睡下。随手打开一页看时,却是《史记。列传伯夷、叔齐》篇,不禁想起今天下午的情景。清秋、冷院,松柏、山石间,暴戾的猛禽,绝美的少年。一晃眼四、五年过去了,当时那圆滚滚、胖乎乎、粉妆玉琢,死命拉住他的手要娘亲的小人儿,已经变成了绝代风华的少年郎。
他正在这里回忆旧事,忽听窗外吧嗒一声轻响。他一惊抬头,刚要起身,就听门外“喵呜、喵呜”两声难听的猫叫。他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原来是这小子来了。
他扬声对窗外吟道:“备的新饼熟,还余桂花酿。佳客既已至,缘何不入窗?都言主雅客来勤,贤弟过门不入,莫非是嫌弃为兄以前怠慢了不成?”
窗外一个清扬的声音道:“我非是什么佳客,却是寄简的信差呢!也非是我嫌弃,却是有人在心里怨你呢!二哥既然回来,为何不到我府中一聚?莫不是我们便备不得桂花酿不成?”李世民笑道:“贤弟何出此言,我一入府中,便被杂事缠得脱不了身,早想去看你,只不得空闲罢了。”来人呵呵一笑:“无空或许是真,看我却多半是假。”
李世民大笑道:“你我隔着粉墙,一来一往,成何体统!贤弟还不快些进来,莫非是想效仿梁上君子不成?”来人道:“不敢,我来也。”话音未落,窗棂哗啦一响,已然翻入室中。
☆、第12节、君子好逑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节、君子好逑
定睛细瞧,塌前却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小小少年。虽然身量还嫌未足,但棱角分明、天庭饱满的俊面上,一双眸子却精光绽然,赫赫威仪,逼人肺腑。
李世民笑道:“无忌,你怎么来了?要来怎么不早些,弄到这个时辰才来,还有门不走,要走窗户?”长孙无忌撇嘴道:“你不是说缘何不入窗么?哎,还不是我那好姐姐。听说你回来了,也不去见她,便来瞎疑心。今天是中秋节,我又被舅舅看的紧,不许出门闲晃,瞅着家人都睡了,才能来替她与你做这老鳖、鸿雁。偏生刚才建成大哥也在,我怕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