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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我这人就是不讨喜,愿与我结交的人细细算来还真没几个。闵姐姐嫁了,邢姐姐离得远,只你还能与我说上几句。”丽姐儿自嘲地笑笑。前世今生,人际关系她永远不合格。
“小姐,茶泡好了,快尝尝吧。”青杏在一旁道。
“是了,这大冷的天,喝杯热茶最舒服了,快来尝尝。”丽姐儿笑着与黎四姑娘寒暄。
黎四姑娘与丽姐儿坐定,两人喝着茶,吃着点心说话。
“夫人的事我听说了,五少爷满月宴的时候,我与娘一起来的,哪里想到其中还有如此曲折。”黎四姑娘道。
林氏诞下过一个死胎的事本就瞒不住,果然这消息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别说你了,我当时也不知情的,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娘亲那里,一直都是爹爹瞒着的,我那时虽管着家,却也疏忽了。”丽姐儿道。
“我还记得五少爷的满月宴,置办的比徐老太爷的寿筵还大,请的宾客也多,热闹非凡。”黎四姑娘道。
小五的满月宴是丽姐儿亲自置办的,规模大,花了不少的银子,与徐老太爷的寿筵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小五是林氏好不容易得的,极有可能是林氏最后的一个孩子,且小五是在苏州生的,丽姐儿对小五的满月宴可谓是费尽了心思。那时正是花团锦簇的五月,丽姐儿特意让花房将牡丹,芍药,山茶,蔷薇摆满了整个筵席。宾客也都拿着重礼来恭贺,好不热闹。因为怕惊着小五,所以园子里没请戏班子,那是满月宴中唯一的遗憾。现在想想,好似那时徐熹的笑脸有些勉强。也对,徐熹知道实情,看着那么奢侈的满月宴专门是为小五准备的,相较下对死去的胎儿更加难过吧。现在想来,当初满月宴上小五是多出风头,多喜庆,就映衬着在寺庙中的另一个血脉相连的胎儿有多凄惨。
丽姐儿蹙着眉头想起满月宴上,来往的宾客送给小五的礼物足足能装满两个库房;又想起云岩寺中,装有死胎的甜白釉孤零零地镇在佛前,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心中顿时绞痛。她不是不伤心,不过是没有林氏那么伤心。切肤之痛,终究是血脉相连的姐妹。
丽姐儿沉浸在哀思中,黎四姑娘的声音却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不是说有鹿肉嘛,怎么只有点心茶水啊?”
丽姐儿缓过神儿来,笑着道:“早就备好了,我们一边赏雪,一边吃鹿肉。”
说着,丽姐儿就带着黎四姑娘去了二楼,在阳台上摆了席面。碧草亲自执刀切鹿肉,烤鹿肉,之后装盘与丽姐儿和黎四姑娘。
“这鹿肉是事先腌过的,味道很鲜甜,你尝尝。”丽姐儿夹了一箸与黎四姑娘。
黎四姑娘尝了一口道:“好味道。”
“雪天里,还是红梅最美。只是我院子里种的皆是绿萼,终究是稍逊一筹。记得蜀州老宅中有很大一片红梅林,人称‘落霞’,景色极美,小时候还在林中玩耍过。”丽姐儿笑着与黎四姑娘道。
“你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知道这绿萼可比红梅名贵多了。”黎四姑娘问道。
丽姐儿笑笑不语,只端了花露来喝。
“是梅花露,用去年的梅花烹制而成的,你尝尝看。”丽姐儿笑着道。
“你还真是心思巧,怪不得别人都夸你。”黎四姑娘浅尝一口,只觉满口梅香。
“喜欢就拿回去些,我一人也喝不了多少。家里还有新作的鹿脯,你也拿回去些,给家里人尝尝鲜。”丽姐儿笑着道。
“我空手来的,走时却拿这么多东西,别人还以为我是破落户,我才不要呢,怪难看的。”黎四姑娘道。
丽姐儿听了黎四姑娘的话,也并无不虞,只笑笑就过了。黎四姑娘性子别扭,牙尖嘴利,若真与她计较那才是自讨苦吃。
“你可听说了吴家的事?”黎四姑娘吃了七分饱之后道。
“哪个吴家?”丽姐儿这段日子一直过的很闭塞,也不问绿萼外面的消息。
“就是那个与杜四姑娘交好的吴姑娘家。”黎四姑娘道。
“吴家怎么了?”丽姐儿随口一问。
“他们家与逆党勾连,已经被下了大牢了。只等着京都那边查实,一家老小就要共赴黄泉了。”黎四姑娘道。
丽姐儿以为吴家的事不过是内宅争宠,或新开了店铺之类的,从没想过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吴家不过是商户,能与逆党有什么关联?”丽姐儿惊讶地问黎四姑娘。
“你真不知道这事?吴家被告发可是你父亲查出来的,外面人人都说你父亲是公报私仇。”黎四姑娘的话让丽姐儿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
第三百三十二章 流言
若说开始丽姐儿没把黎四姑娘与她说起的吴家当回事,只以为是友人间的闲聊,风刮过耳就算了的话,现在却是严肃认真地对待起来。吴家,她有一些印象。
“吴家小姐就是那个在闵家私下里说我们家坏话的那个小姐吧?”丽姐儿突然想起来那位吴小姐说徐家开酒楼是与民争利的事情。
“我记得吴家小姐在闵家说你们家坏话的时候,你不在场,你知道就说明有人将话传到你耳朵里去了。我虽不知道吴家是不是与逆党有关,可你还是劝一劝徐大人的好。毕竟外面风言风语的不好听,被人戳脊梁骨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说,这其中有没有人暗中作祟也未可知,别你们家被人抹黑,你们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黎四姑娘道。
丽姐儿看了一眼黎四姑娘,将杯中的花露一饮而尽,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不过是闺中女儿,外面的事自有父亲作主,我管不得什么。不过多谢姐姐与我说的这般分明,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
黎四姑娘听了丽姐儿的话,挑了挑眉头,笑着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领情我也逼不得你。只是我尽了与你相交一场的本分,也问心无愧了。”
丽姐儿听了,淡淡地笑了笑,继续与黎四姑娘吃肉说笑,让黎四姑娘尽兴。
待日头西落,天色擦黑,风雪渐停,黎四姑娘这才告辞而去。临行前,黎四姑娘披着观音兜。猛地一转身对着丽姐儿笑着道:“以后怕是见不着了吧?”
丽姐儿但笑不语。
“江南再繁华也比不得京都帝王之气,你是个有福气的,我自来就知道的,以后有缘再见吧。”说完,黎四姑娘翩然而去。
待黎四姑娘的身影消失在丽姐儿的眼前,丽姐儿这才收敛了笑意,回了涵珍馆就把绿萼给唤来了。
“刚刚黎四姑娘说的事你可知道?”丽姐儿问道。
“奴婢不曾听过。若是听过,必定与小姐说的。”绿萼也是一头雾水。
丽姐儿心里犯嘀咕,难不成黎四姑娘这是在给徐家提醒示好?先不提黎四姑娘的目的或好或坏,终究是无风不起浪。
“去打听看看。”丽姐儿对绿萼道。
“是。”绿萼领命去了。
丽姐儿轻叹了口气,捂着手炉。靠在榻上发呆。
“小姐,快用晚膳了,我们得去凝晖堂了。”青杏对丽姐儿提醒道。
“瞧我,都忘了时辰了。”丽姐儿起身穿了件大毛衣裳,带着青杏去了凝晖堂。
凝晖堂中,一家人正和乐融融。老太爷正抱着小五笑,徐熹和林氏则与几个哥儿说话玩笑。
“姐姐!”丽姐儿还未与众人打招呼,先瞧见的欢哥儿就蹦蹦跳跳地冲过来。一头撞进了丽姐儿的怀里。
“我来晚了。”丽姐儿笑眯眯地,双手回抱着欢哥儿。
“摆膳吧。”徐老太爷满不在意地道。
晚膳照旧丰盛,丽姐儿与几个哥儿都大快朵颐。其中有一道鹿肉丸子汤,味道鲜美。最受家人喜爱。一家人正食不言地用膳,那边顾奶娘抱着的小五却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
“可是饿了?”徐老太爷问道。
“刚喂过还不到两刻钟呢!”顾奶娘摸了摸小五的尿布,并不潮湿,也不是尿了。
“抱给我看看。”林氏放下碗筷像顾奶娘伸出双手。
顾奶娘上前几步,把小五递给了林氏。林氏抱着小五轻轻地摇,可小五依旧叫唤,却也不哭。两只攥成拳头的小手晃啊晃的,时不时送到嘴里咬啊咬,强烈表达着什么,可众人都听不明白。
“可是哪里不舒服?”徐熹急了。
“不烧啊。”林氏也急了,摸了摸小五的额头并不烫。
“小五莫不是正长牙,浑身不痛快吧。”丽姐儿想起三个弟弟这般大时正是长牙的时候,他们流口水,哭闹,咬手指,有时低烧。小五虽不像几个弟弟那般症状明显,可看样子分明是哪里不舒服。
林氏听了丽姐儿的话连忙轻轻掰开小五的嘴对着灯火看的仔细。
“可不是,这嘴里都肿了。”林氏看的分明,心疼地道。
“快去拿些枇杷蜜来,涂在煮好的胡萝卜上,让五少爷含着就好了。”徐老太爷吩咐道。
“我们小时候也这样?”喜哥儿问道。
“你们小时候也如此,只不过那时没枇杷蜜,涂的是牛乳。”丽姐儿想起深山中食材稀少,几个哥儿长牙的时候也颇费了一番周折的事。
不一时,榴花拎了食盒过来,端出满满一碟子手指头粗细,热气腾腾的胡萝卜来。林氏亲自挑了根细细的胡萝卜,涂了一层蜜,这才拿给小五含着。果然小五就不叫唤了,只两手攥着胡萝卜吸允。小孩子要长牙了,总得拿个东西让小孩子咬,林氏等人自然不希望小五咬手指头,自然就拿胡萝卜这样的食物来替代。
“今夜先将就着,若是明日还不好,就请个郎中来诊脉。”徐老太爷道。
“是。”徐熹道。
小五得的不易,徐老太爷和徐熹都很关注小五的状况。林氏就更不用说了,一朝双胎,却只留下这么一个。若小五再有个三灾八难的,那林氏必定是受不住的。虽也生养了不少孩子,可唯独小五却是不知该怎么疼宠了,真真的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反正是老小,就算养成个纨绔也没什么,只要平平安安,没病没灾地长大就好。别说只林氏有这个念头,就是徐熹和徐老太爷也有这个念头。
待用过了晚膳,丽姐儿就直接回了涵珍馆。那边绿萼也打探回了消息,正等着丽姐儿。
“你可吃饭了?”丽姐儿问道。
“吃过了。”绿萼回答道。
“那都打听到什么了?”丽姐儿接着问。
“黎四姑娘今天说的话确实属实,只是说徐家公报私仇的却没几人,没有黎四姑娘说的那么严重。”绿萼道。
丽姐儿点点头,心里有数,这是黎四姑娘在提醒徐家,顺便示好。在风声没有一边倒的情况下,趁外面还没风言风语,恶意中伤徐家的时候,让徐家有个准备。
丽姐儿想着既然父亲告发了吴家,那吴家与逆党有牵连定是板上钉钉的。虽说清者自清,可平白无故地被人泼脏水终究是吃亏了。若是普通的商户,即便是富贾,丽姐儿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可与逆党有牵连,那恐怕事情复杂了。传出这些中伤徐家流言的会不会是吴家的同伙,朝廷的逆党?
“其实前段日子,园子里出了件事。”绿萼的话打断了丽姐儿的思绪。
“什么事?”丽姐儿问道。
“就是老太爷带着夫人和小姐少爷们去庄子上的时候,园子里做道场,有和尚偷盗的事。”绿萼道。
丽姐儿一听,双目圆瞪,看着绿萼道:“详详细细地说一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不过是以防万一,却不想果真有人趁虚而入。看来,不管何时何地,小心谨慎永远驶得万年船。
“徐管家是仔细人,爷吩咐的事,徐管家都照料的很好。和尚道士什么的,徐管家也不敢掉以轻心,处处都打点好。二门的婆子就更不用说了,都是小姐安排的,她们也都个个警醒。许是因为这个,道场法式的前几天,园子里平静的很,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就有人坐不住了。幸好徐管家机警,发现半夜总有人在外院书房外转悠,开始徐管家并没动作,只在暗处看着。等到法式的最后一天,那假和尚才摸进书房,结果可想而知,被徐管家抓个正着。”绿萼把打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通。
丽姐儿听了绿萼的话,再联想到黎四姑娘今日的一番话,联系起来,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这假和尚说不得就是吴家派来的,可莫名地丽姐儿总觉得整个事件过于简单,难不成是她想太多?
“走,去凝晖堂。”丽姐儿带着青杏去了凝晖堂。
凝晖堂中,小五流着口水咬拨浪鼓,林氏则费力把拨浪鼓拔出来,用手帕给小五擦口水。
“这孩子果真要长牙了。”林氏与徐熹道。
“再拿个萝卜来就是了。”徐熹正就着烛光看书。
丽姐儿一进凝晖堂,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她暗自与徐熹一个有事商量的眼色,就笑着与林氏道:“女儿好似把帕子落在这里了。”
“使唤丫鬟过来就是了,你何必跑一趟。今儿落雪,你也不怕地滑摔着。”林氏嗔怒道。
丽姐儿装傻充楞地笑笑,上前拾起拨浪鼓逗小五。
“小姐,帕子不在此处,怕是落在别的地方了。”青杏去了花厅一趟回来道。
“这大夜里的,找不到就算了,明儿早起再找吧。”丽姐儿笑着道。
“你这孩子,平时顶谨慎的,从没见你丢过东西,今儿是怎么了?”林氏疑惑道。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谁还没个疏忽啊,娘自有了小五就不疼女儿了。”丽姐儿撒娇卖萌道。
“你这孩子,娘亲何时不疼你了!”林氏长大眼睛道。
“好了,夜深了,我送丽姐儿回去。”徐熹笑着道。
第三百三十三章 家常
白日的大雪还没到深夜就化了,雪水遇冷成冰,地面如镜面一般,反射着寒光。丽姐儿脚踩木屐,小心翼翼地扶着青杏走在徐熹的后面。幸亏是穿了木屐出来,否则绣花鞋踩在冰面上可想而知,必定是寒气入足。
“可是有话与我说?”徐熹开口道。
丽姐儿想都没想,直接把黎四姑娘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告诉了徐熹。
“女儿请黎四姑娘来赏雪烤肉,殊不知她却说出这些话来。女儿思来想去,不管黎四姑娘说的是真是假,总得告知父亲才是。”丽姐儿想着此事告知徐熹,就让长辈们去头疼吧,反正其中蹊跷她是看不出名堂来的。再说黎四姑娘这些话焉知是不是黎大人的意思呢,若她不转告父亲,将来出了纰漏怎么办。
冰光盈盈,趁着氤氲月色将徐熹的脸色染上一层银灰,很不真实。丽姐儿瞧不出徐熹的神色好坏,只随着徐熹走动。徐熹却好似没听见丽姐儿的话一般,一直沉默,这让丽姐儿有丝忐忑。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她要重复一遍吗?就在丽姐儿内心纠结时,涵珍馆的院门已经近在眼前了。
“为父知道了,夜深了,早些歇了吧。”徐熹一如既往地温和,正常的很。
丽姐儿听徐熹的话音知道刚刚的那番话徐熹已经知道了,目的达到,于是笑着进了涵珍馆。丽姐儿没了心事,一身轻松,自然睡的安稳。
待丽姐儿的身影在徐熹的双眸中消失之后,徐熹的脸色瞬间冷凝,他转头直接去了香茗草堂,在那里呆了很久才回凝晖堂。
又过了几日。丽姐儿叫绿萼去打听外面可有对徐家不好的传言。绿萼笑嘻嘻地去,乐呵呵地回,说外间的传言不过是老一套,无非是大户人家的内宅争斗,还真没有徐家什么事。丽姐儿一听。更为身心舒畅,她猛地往美人榻上一躺,舒服的浑身冒泡。
“走。去凝晖堂!”丽姐儿每天都要去凝晖堂与林氏和小五相处几个时辰,逗逗孩子,聊聊家常或是帮林氏管点小事。
这天是青杏和碧草当值,两人给丽姐儿披了斗篷,这才慢悠悠地到了凝晖堂。
凝晖堂中,林氏正与厨房的王婆子说话,丽姐儿也没打扰。直接进了内室逗小五玩。小五自己一人正坐在床上拿着拨浪鼓摇晃。只是力气不够大。并不能让拨浪鼓有规律有节奏地发出响声。许是没了耐心,小五就直接把拨浪鼓含在口中,又开始咬。一旁的奶娘倒是个细心的,看着小五如此,连忙把拨浪鼓也拽出来,轻轻擦了擦小五的口水,又把涂了蜂蜜的胡萝卜给小五含着。小五这两日刚刚长了一颗新牙。小小的如米粒般,咧开嘴时格外可爱。他两手捧着胡萝卜,贪图蜂蜜的甜味,吸允地很认真。
丽姐儿到了奶娘跟前,顾奶娘连忙行礼问好。
“下了差后去账房领个红封,就说是我赏的。”丽姐儿对顾奶娘的细心很满意,笑着道。
“奴婢哪里当得小姐赏,应当应份的。”顾奶娘规矩不错,为人也有眼色,照顾孩子也尽心。
丽姐儿瞧了顾奶娘一眼,又递了个眼色给青杏。青杏会意,连忙摘下耳朵上的一对水滴玉坠给顾奶娘道:“奶娘拿着,不值什么。”
顾奶娘哪里敢接青杏的东西,要知道青杏是丽姐儿的贴身丫鬟,这样的身份在某种形式上,在下人的认知中,青杏就是小姐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