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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草,打水给郑小姐洁面,免得出去见了人,一脸梨花带雨,还以为我欺负她了。”丽姐儿不耐烦地道。
碧草动作迅速,不敢怠慢,快速地拿了温热的软巾就要给郑敏儿擦脸。
“笨手笨脚的,一边去!”郑敏儿身边的丫鬟怒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召见
“我们小姐以真心相待,徐小姐怎的如此无礼?”那丫鬟还挺会拽文的。
丽姐儿笑笑道:“你这奴才果然不同一般,竟比主子还硬气,原是王妃跟前的吧。好了,我是不是无礼,你家主子是不是真心,都轮不到你个丫鬟来多嘴,赶紧服侍你家主子回吧,我累了。”
丽姐儿毫不留情地送客,让郑敏儿吃了一惊。徐丽人到底因为什么如此理直气壮?难不成是有了什么别的倚仗,她不知道的靠山?进宫的秀女,除了姚雅娘那个没脑子的,谁不是人前做戏,演的活灵活现的。偏偏她徐丽人,连戏都懒得演。郑敏儿一辈子都琢磨着占别人便宜,哪里能明白别人无欲自然无求的心思。她困惑而气愤地在丫鬟的服侍下离开了丽姐儿的地盘,愈发琢磨不透丽姐儿这人,倒是收敛了几分。原本打在丽姐儿身上的主意,也因为情况不明,而暂时搁置了。
“小姐,那位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肚子坏水。都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小姐又何必如此下她的面子。”青杏不无担忧地道。
丽姐儿笑了笑道:“这人是打蛇顺竿上的,若不今天给了她冷脸,以后在宫里的日子怕是没清静日子过了。本就相见生厌,她若是日日来,小姐我就得装病了。再说姚雅娘恨她跟什么似的,别再误以为我与郑敏儿交好,小姐我到时候说不清楚,到最后没的牵连于我。郑敏儿势弱,我是不怕的;可姚雅娘,我却是万般惹不起的。”
青杏和碧草听了,这才明白丽姐儿的意思。
以后的日子里,郑敏儿果然不再来丽姐儿这边,这让丽姐儿十分舒心。继续过着窝在屋里,画画下棋,自娱自乐的小日子。
待雪白的宣纸上。染色的桃花越来越多时,皇后娘娘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实在拖不过去了,终于传了口谕,要召见群芳殿中的秀女们。为此,群芳殿中炸了锅一般,秀女们都兴高采烈地如同过年一般,在院子里叽叽喳喳,吵得丽姐儿头疼。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还贵女呢,出息的,皇后娘娘是没见过还是怎的!”丽姐儿正做一副工笔画,最需要心平气和。结果屋外吵吵闹闹的,好端端的一幅画,生生给毁了。丽姐儿不雅观地白了一眼窗外咋呼最厉害的几位闺秀,将已毁的画作揉成一团,喃喃自语道。“可惜了这么好的画纸。”
“小姐,太太特别准备了觐见皇后娘娘的衣衫,可是把那套衣服拿出来?”青杏问道。
“拿出来吧,再瞧瞧有没有疏漏的地方。”丽姐儿叹了口气道。既然要去见皇后娘娘,自然不能怠慢。
青杏和碧草手脚麻利地将林氏特别准备的衣服。首饰和配饰拿出来,一会儿熨烫,一会儿平整,好不认真。丽姐儿在一旁瞧着,心里没来由地跳的飞快,竟紧张起来。丽姐儿转过目光细瞧着窗外丰茂的花木,想起来临行前曾祖父的话……
“听闻这次选秀,是以太子为重,要选出家世,品性,容貌都无可挑剔的千金做太子妃。丽姐儿你与太子妃的位置自然无缘,可听你外祖父说,你能进复选,是贵人钦点的,怕是要赐婚于你。你外祖父思来想去,觉着那安国公最有可能。”徐老太爷因为丽姐儿选秀的事,整个人都老了几岁,看着不像以往那么精神,神色中满是疲惫。
望着孙女惊讶地双眸,徐老太爷接着道:“若是那赵晏殊,也算是你的福气。听闻他洁身自好,屋里干干净净的,不像其他王公大臣的子弟,屋里乌烟瘴气的。不过国公爷出身行伍之列,若边境兵祸,少不得死命血战,朝不保夕,却是委屈你了。”
丽姐儿还没从可能被赐婚于赵晏殊的猜测中缓过神来,就被徐老太爷接下来的安慰弄的眼睛发热。身为男性长辈,考量一个晚辈如何,总是从其身世背景,官途是否通顺来看,不想徐老太爷却切身实际的从丽姐儿的角度考量,生怕丽姐儿受委屈。
徐老太爷看着丽姐儿泫然欲泣的表情,误以为丽姐儿瞧不上那赵晏殊,连忙道:“若你不喜欢,曾祖父定想办法,拼着抗旨惹来一身剐,也定不会委屈你。”
“曾祖父对孙女好,孙女都知道。可若贵人真赐婚于孙女,孙女也定然欢欢喜喜地受了。君待臣有礼,臣事上以忠,孙女虽然是女儿身,却也知道这个道理。更何况爹爹十年寒窗苦,又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才有今天,孙女必不会为了一己之私,牵连整个徐家。再说,就像曾祖父说的一般,那赵晏殊挺好。”丽姐儿笑着道。
徐老太爷听了丽姐儿的话,心里不是滋味,一时半刻竟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来。
“小姐,明天梳什么发髻?”青杏打断了丽姐儿的思绪。
“不用多复杂,只简单梳个纂儿,剩下的头发披散着就是了。若你觉得凌乱,就将多余的头发盘成环绕在发髻之上就好。”丽姐儿想了想道。
“奴婢明白了。”青杏笑眯眯地道。
丽姐儿转过头来,又想起徐老太爷的话,心底自嘲地笑了笑。那么多秀女,环肥燕瘦的,个个如娇花一般,更不用说家世背景显赫,哪里是她能比的。安国公夫人那么吃香的位置,哪里轮得到她来坐。再说,她还咬过赵晏殊,两人有仇,赵晏殊本人必是不愿的,若勉强在一起,必成怨侣。所以,她还是得以出宫为目标,想那些不切合实际的事情是会倒霉的。自视甚高向来是文人的缺点,曾祖父和父亲,包括外祖父都不能免俗。徐家有什么,在丽姐儿看来,不过是钱多了一点。他赵晏殊皇亲贵胄,又有个身世显赫的公主娘,难道还缺银钱吗?
想通了之后,丽姐儿的心境又平静了下来,对于明天的觐见丝毫不放在心上。她想的直接,不过是给其他秀女做背景就好了。
“你们说我穿的太华贵了,是不是会引起皇后娘娘的反感?若皇后娘娘真以为我爹为官不清廉怎么办?”丽姐儿看着床榻上的如湖水般,好似蜿蜒流动的缭绫衣裙问两个丫鬟道。
“这,奴婢说不好。”青杏为难地道。
“可小姐若穿的太过普通,不但在其他秀女面前弱了声势,怕是也会被人编排不敬重皇后娘娘。”碧草蹙着眉头道。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丽姐儿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碧草的说法。觐见皇后,这些秀女身上穿的必是精心准备价值万金的华服美饰。即便是林氏好容易积攒的这些缭绫,恐怕还入不得她们的眼,要嘲讽一句寒酸。若真因为减少存在感而弱了声势,那剩下在宫中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丽姐儿连忙拿出宣纸,开始数桃花,整整十五朵只用墨迹勾勒,凸现寡淡的桃花赫然在眼前,这让丽姐儿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划算,不值得,还是打扮地贵气逼人的好。丽姐儿将心里那点小心思打消,开始察看明天要带的首饰,配饰。
到了第二天,风和日丽,丽姐儿花了一个时辰打扮妥当之后,就出门去院子里集合。
院子里早就站满了秀女,个个打扮的如鲜花一般,浓重的脂粉味,华服中的薰香味混合成一体,差点让丽姐儿晕过去。青杏和碧草则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好容易止住了,眼睛却都红红的。却也因此,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看着丽姐儿的妆扮,竟都愣了。
丽姐儿身着碧色云锦茉莉暗纹春衫,右衽斜领处还缀着精致的玉色长流苏翡翠茉莉雕花。外面罩着湖绿色缭绫褙子,青色蜀锦茉莉暗纹长裙被被豆绿色的汗巾子打成了团花络子紧紧束在腰间,腰际上配着一对茉莉花样,成色极好的玉佩。玉佩下面坠着长长的,用琥珀珠子串成的穗子,细一看,那琥珀珠子个个透明,极为剔透。丽姐儿穿一双茶色金钱绣茉莉花样的绣鞋,与手臂上的曳地茶色缭绫披帛相呼应。丽姐儿一身深深浅浅的绿,在春日里显得格外相称。
丽姐儿只简单疏了个发髻,可发间那朵如碗口大,用翡翠,青玉,龙眼大的黑珍珠,并着水晶,密腊,玳瑁精巧制成的珠花钗却格外引人注目。丽姐儿双耳垂着一对碧玺茉莉花状的耳坠,脖子上戴着嵌祖母绿宝石玉项圈,双腕上各戴着黑珍珠钏和玉镯,一手持洒金美人翡翠团扇,一手持豆绿色茉莉暗纹绞纱帕子,衣衫上透着薄荷薰香,整个人好像融进了春色,丝毫不突兀。
更不提丽姐儿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朱,气色红润,双颊生辉;一双明眸清澈如泉水,肤光胜雪,整个人在春日下闪闪发亮。
众秀女在短暂的愣神后,下意识地又打量了一番自身的穿戴,有几个秀女当场就眉头微蹙,似乎很不满意。
第三百五十四章 才艺
徐丽人一改平时闷声不吭,低调不出挑的态度让众人既吃惊又疑惑,还有隐隐地不安和不屑。
众人在打量丽姐儿的同时,丽姐儿也在打量众人。在丽姐儿眼里,众秀女都各有千秋,论哪一个都是千娇百媚,花容月貌。高门世家,功勋贵族的金枝玉叶就不说了,本身千金贵女的气势再加上浓妆淡抹,华服相衬,总是耀人眼目。单说姚雅娘和郑敏儿,两人也是姹紫嫣红,各有千秋。
姚雅娘身着花饰繁复的紫色妆花缎褙子,鹅黄杭罗对襟春衫,湖绸月白综裙上绣着花样缭乱的紫藤花,发间还应景地插了一对价值不菲的紫水晶钗,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淡紫色绞纱披帛轻如雨雾般搭在臂弯处,配着腰际同色绞纱汗巾子打成的蝙蝠络子,又给姚雅娘添了一丝妩媚。姚雅娘本体格纤弱,穿紫色则格外雍容华贵,再加上她一如既往的高傲骄矜,咄咄逼人,有种别样的风韵。不知为何,丽姐儿瞧着姚雅娘,总觉得她似沙漠中的仙人掌,任凭风霜狂沙,她依旧故我。
姚雅娘一双卧蚕眼在丽姐儿身上逡巡,只挑了挑眉毛就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她还清楚地记得临进宫前祖父说的话,那徐丽人虽不必刻意交好,却也不要得罪她。对皇帝都时常冷脸相待的祖父居然如此告诫她,用膝盖都能想到这其中必有蹊跷。既如此,她就勉为其难地不搭理徐丽人就是了,反正一个乡下来的,打小就傻乎乎,不识礼数的懒丫头,哪里值得她费心。别看她如今打扮的鲜亮,好似高门贵女。可真正圈子里的世家嫡女哪个会瞧得上她。想一鸣惊人,在皇后面前露脸,也得掂量掂量斤两。否则就是自寻死路。不过徐丽人有一点她颇为满意,就是与她一样对郑敏儿那个小贱人不喜。
郑敏儿身着水红缂丝芍药纹褙子。天青色右衽斜领春衫,丁香色苏缎绣红芍药纹综裙,满头珠翠,只发髻中一对翡翠发梳极为显眼,一看就不是凡品。郑敏儿双眸如水纹荡漾,笑起来微有羞赧,看起来乖巧可人。她轻轻垂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整个人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白月季。
丽姐儿瞧着郑敏儿的装扮,总觉得有种不舒服的违和感,再细细打量。原来是郑敏儿小鸟依人的气质与衣衫上的芍药纹样不符。看来吴王妃先前的用意是想让郑敏儿端庄大方些,只可惜郑敏儿不得要领,反而不伦不类。尤其是那条粉色绣大红芍药花披帛,环绕在郑敏儿手臂间,反而添了一丝轻浮。丽姐儿不厚道地笑了。这在郑敏儿眼里成了嘲讽。
郑敏儿瞧着徐丽人一身打扮,愈发觉得徐丽人有依仗,有靠山;又因为丽姐儿打量她并非善意的笑,心里愈发地肯定。她虽瞧着丽姐儿身上的缭绫眼热,却万分后悔前阵子没搞清楚情况就贸然出手。偏偏徐丽人又是个直性子,懒得与她虚与委蛇。若是一开始就与其交好,也不至于现在这般,被姚雅娘欺负的抬不起头来。她似乎这时才想起丽姐儿的父亲是新近的户部三品大员,姑母是沐恩伯夫人,外祖父是帝师,如今官至九卿之一。不似她,本就两手空空,没有依仗,好歹有个王妃姨母,却也不愿意给她撑腰。
就在秀女们互相打量之时,宫嬷嬷带着内侍和宫女们来领众秀女去静怡阁。皇后并不在坤宁宫摆宴,而选在临水边的楼阁,显见皇后兴致颇高。
三十多个秀女,两人一组,排着队往宫外走,丽姐儿身边的是显昌侯府的嫡幼女,吴书玉。
吴书玉是众多秀女中除丽姐儿之外最低调的,她并不是刻意而为,相反是天性如此。吴书玉是京都闺秀中有名的冷美人,和吴王妃是一挂的。
如今她身着宝蓝色兰花暗纹妆花缎春衫,绚烂精致的浅色十裙幅月华裙,只行动间,好似月华照人。不得不说,这身衣衫耗费千金,更把吴书玉清冷的性子衬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吴书玉头疏单螺髻,鬓发间插着一朵玉版白牡丹并着一圈白象牙璎珞盘与发髻间,显的格外别致。她柳叶眉,丹凤眼,瑶鼻朱唇,五官精致和谐,宽宽的额间还点了额妆,是一朵淡粉色的牡丹花。仔细打量,发觉是珍珠粉掺着胭脂画的,玲珑精致,令吴书玉颜色更盛。
丽姐儿闻着吴书玉身上传来的兰花冷香,心下舒服。此香清幽淡雅,别有一种雅致风情,令人闻之忘俗。到底是世代功勋底蕴厚重,市面上见不到的稀有香料尽可随意使用。即便是现下最流行,最昂贵,由外祖游商贩卖来的蔷薇沉香水,气味浓郁,也断没有如此清雅的味道。
丽姐儿正兀自思量,冷不丁的旁人议论声就往她耳朵里钻。
“那锯嘴葫芦何时转了性子?难不成是打量着要以色侍人?”说话的人显然是没有刻意放低音量。
“乱嚼什么舌根,小心被人听见。日子还长着,你又何必四处树敌。能进宫来选秀的女子,哪个家世背景是简单的,你且小心你的嘴,要知道祸从口出。”有人低声劝道。
随后最开始说话的人冷笑一声,再不说话。
丽姐儿虽也知道不该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可那话着实难听,这让丽姐儿浑身上下不自在,心火直冒。这时,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丽姐儿使劲攥着帕子,气的发抖的手。
丽姐儿一抬头,心下一惊,眼睛张的老大,赫然发觉竟然是吴书玉。
“何必理她,上不得高台盘的才恶语伤人。”吴书玉双目极温和地道。
丽姐儿无奈地道:“我倒也懒得与她们计较,不过是气不过而已。我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又没碍着她们什么,干嘛非得遭这般唾骂,又忍气吞声。况且我若是忍了,难保她们以为我好欺负,时不时地来欺负我,最后反成了习惯。”又提高音量道,“哪家的畜牲跑出来乱叫,没的叫人心烦,活该被退了毛,下油锅煎炒烹炸伺候一番。”
且不说旁人什么反应,只见吴书玉张大眼睛,先呆愣了一瞬,随后才灿然一笑,好似月光拂面。
“我乡下来的,说话粗鄙,让吴姐姐见笑了。”丽姐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着道。
吴书玉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看着丽姐儿,只觉得这姑娘平时不吭声不吭气的,好似不会说话一般;现如今竟如此调皮,且无惧身处之地,率性而为,很是洒脱。
丽姐儿瞧着吴书玉惊奇的眼光,笑着道:“其实这半个月可把我给憋闷坏了,我恨不得找个人吵架才好。偏偏有不长眼的撞上来,失了这次机会斗嘴,我岂不是亏大了!”
吴书玉听了丽姐儿的话,又笑了起来,整个人愈发柔和,与以往冰美人的形象相差甚多。
正这时,宫嬷嬷狠狠地咳嗽了两声道:“诸位小姐请静声,深宫大内不得喧哗。”
丽姐儿庆幸地缩了缩脖子,朝吴书玉吐了吐舌头之后就又一正经起来。
郑敏儿在一旁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心道:原以为自己无依无靠,在秀女中势弱才会被徐丽人那般抢白,却不想这徐丽人对谁都是如此。但凡惹怒她的,她都不管不顾地闹起来,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毫不畏惧,果然靠山硬。难道那徐丽人早就被贵人钦点,且她自己已经洞悉了?
走了小半个时辰,众秀女才在嬷嬷和内侍的引领下到了静怡阁。众秀女均是娇生惯养的闺秀,以往哪里走过远路。这时全都腰酸腿软,额头冒汗,原本精致的妆容都有些松懈了。别说是丽姐儿这般平日就懒散惯了的姑娘,就是像吴书玉这般,严格被教养长大的世家嫡女也略吃不消,呼吸开始急促了。
待到了静怡阁,众人又都恭恭敬敬地站等着,因为皇后娘娘还没到。众人先疏了口气,不少人甚至拿出随身携带的靶镜来整理衣衫碎发。待众人等的不耐烦,心焦气燥时,皇后娘娘的凤辇玉轿这才到了静怡阁门口。
一众人等立时全部跪地匍匐,口中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皇后娘娘稳坐静怡阁中之后,这才让众人起身。众人都规规矩矩地起身后站好,竟无一人敢抬头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