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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眯眼看着他们问:“信?什么信?”。
木云说:“于成说柔然想要与北魏和好。为了表示诚意,将扣留在柔然多日的花木兰将军放回来了,要我们去接。”
木兰愣了,原来是这样难怪元宏这么快就赶来了。
花木云冷笑了一声说:“那个予成可汗的手腕果真很厉害,得了便宜还卖乖。”
花木兰垂下眼睛苦笑了一声,从此便只有可汗予成了,不再有她的于成了。
木云见木兰有些不快,忙说:“你为何呆了那么久才回来?叫我们好担心。”
木兰说:“其实我见于成无事,早就想回来。但是我得了一种怪病,只有那柔然人有药可以治。”
木清紧张的问:“什么病?”
木兰红了脸,有些扭捏的说:“就是,每个月都会出血。巫医说是女人才会得的病。”
木清和木云对视了一眼。元宏这时正好进来说:“什么病?叫军医来看看。”木兰没有来得及制止他,元宏已经叫来了军医。军医给木兰把了把脉,沉吟了一会说:“花将军体质很好,没有什么毛病。”
元宏说:“在柔然呆了那么久,木兰有何不适,讲给军医听听。”
木兰说:“自从服了那药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舒服。”
军医说:“是何药?拿出来我看看看。”
木兰掏出了几丸黑色的药丸,递给军医。军医看了看,嗅了嗅,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治病的药,而是那滋阴壮阳的雪莲制成的补药。军医心中疑惑,又问:“你有什么症状?讲来我听听。”
木兰红着脸,磕磕巴巴的讲了一遍。军医恍然大悟,元宏也明白了。元宏不等军医说话,便立刻把他送了出去。元宏又喜又恼又气。喜的是,这意味着木兰已成年,可以为他生儿育女了;恼的是,那于成竟然利用这个骗木兰留下;气的是,木兰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真是!!
木兰看着元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在屋子走来走去,不知是何事,只能看着他。元宏在屋子里徘徊了一阵子,才平复了心情,坐在木兰床边说:“那是每个女人都有的。”元宏厚着脸给木兰说了一阵。木兰才恍然大悟,她也是又气又恼。于成为了留下她竟然那她当傻子。最气愤的是,她还真的相信。
元宏见木兰气得不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莫生气了。于成也是为了留下你,才这么说的。”
木兰想了想也是,于成并没有说那是病,是自己误会了,于成只是没有解释。
木兰说:“你不怨我对于成?”
元宏伸手搂住她说:“我知道,他一直是你的一块心病,若是不让你见到他,知道他平安,你始终不会安心的待在我身边的。这样还好,从此你便能放下他了。”
木兰靠在他怀中闷闷的应了一声。
元宏说:“等战事一完,我便带你回家,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木兰又闷闷的应了一声,在他怀里偷偷的笑了。
元宏拿出一张圣旨,说:“明日我要去与予成谈判讲和,你要与我一同前去吗?”
木兰想了想说:“我去,因为,只有我知道怎么样才是对柔然和北魏都最好的。我能让和谈更快的结束,达成双方都要的结果。这样对柔然和北魏的百姓都好。”
元宏皱眉道:“我担心你见了于成会难受。若是这样,便算了。”
木兰笑笑说:“昨日也许会,今日不会了。因为我已经知道我心中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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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木兰随着元宏,还有一干人等一起来到在比干城外的临时搭起的营帐外。
于成也带着人刚好野到了。于成看着木兰,眼波闪动。只一瞬,他便转开了眼,看着元宏笑道:“陛下亲自前来,予成真是荣幸。”
花木兰瞪大了眼睛看着元宏的背影。陛下!他,他是拓跋宏?!木兰转头看着李迟和花木云、花木清。花木清也瞪着拓跋宏的背影发愣,而木云和李迟却转开了眼,不敢看木兰。
木兰咬着牙想:好啊,原来木云和李迟早知道了。难怪,难怪她总觉得怪怪的,为何李迟这个主将对元宏这个副将毕恭毕敬的,就连主帅也是。为何于成偏偏给元宏写信,而不给别人写,为何元宏能一下子弄到三十万斤粮食。这都是因为他便是那北魏的皇帝拓跋宏。
木兰忽然想到元宏说过的话:家中严厉的祖母,早逝的母亲,被毒死的父亲。其实元宏早就暗示了她,只是她就是不肯细想,她下意识的便避开了这个问题。她害怕,她害怕她想的越多,他们之间的差距便会越大。那么那几个月他忽然消失,原来是回京中去娶那如花似玉的冯家三姐妹和无数后宫佳丽去了。
木兰深深吸了口气,攥紧了拳头,低下了头,强迫自己站在原地,才没有拔腿而逃。
于成看着木兰的神色,知道拓跋宏还没有告诉她,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拓跋宏有些恼怒,但是在这里却没有办法和木兰解释,他只能装作没有看见木兰那愤怒伤心的表情,面不改色的与予成寒暄。
两人各怀心思的携手进了营帐,在两旁坐下。木兰麻木的走到拓跋宏身后站定。
予成将木兰曾和他说过的话向拓跋宏说了一遍。简单来说便是:停战,协议,通商。
拓跋宏听完之后,说:“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我如何相信你的诚意呢?我北魏若是边关大开,任你们进出,而柔然又心怀他想,我北魏岂不是引狼入室?”
于成笑笑说:“我自然能理解陛下的担忧,所以我会表示我的诚意。我便向陛下请求通婚。”
拓跋宏想了想说:“你我都无姊妹,又还都尚年轻,无子女,如何通婚?”
于成说:“听说花将军有个妹妹,长得和花将军一模一样,乖巧秀丽,现已经成年。听说在征兵之时她曾冒充她兄长前去消了父亲的军籍。我对花小姐仰慕已久,想向陛下请求将花小姐嫁与我为妻。我一定好好待她,立她为正妻,绝不再娶。”
于成这话虽然是对于成所说,眼睛却看着花木兰。木兰惊异的抬头看着于成,她从未与他说过这些,他竟然知道得这么细致,可见他对木兰一切行踪原本就了如指掌。
拓跋宏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很是愤怒:“这个于成这么说便是明摆着告诉我,他在北魏耳目众多,连这细枝末节都知道。顺便再威胁我,我若不答应他,他便会在这里,把木兰是女子的事情说破。”
北魏女子到军营本就是杀头的大罪,若是加上欺君之罪可灭九族。北魏尚在冯太后的羽翼之下,拓跋宏多受掣肘。若是在这里点破花木兰是女人这事,再被人宣扬出去,就算拓跋宏不想治木兰的罪,冯太后和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 即便他得不到木兰,拓跋宏也救不了。若是拓跋宏想让他不说出去,便要答应他的求婚,说不定还有一大堆不公平的条约。
拓跋宏看着于成眯起了眼睛,眼中闪出危险的光芒,放着座椅的把手上的手忍不住捏紧了。
于成瞟了瞟拓跋宏的攥得关节发白的手,嘴角急不可见的向上弯了弯。他的眼中露出冰冷的光,在心中冷冷的说:“江山美人,我倒要看你要谁?”
拓跋宏垂下了眼帘,他关心则乱,此刻脑中乱成一团。他努力平静了自己的慌乱心情,抬起眼帘笑了笑说:“你说的女子我也知道,只是她已经是我的妻子。花将军被你大费周章的请到了贵营中,与你日日一同巡营,还同抗黑狼王带领的狼群。你们相处如此之久,关系极好,都没有告诉你此事吗?”
花木兰的眼又从于成身上转到拓跋宏身上,她瞪着拓跋宏的背影。自己才回来一日,根本就没有机会告诉他这些。他却对这些知道得如此清楚,可见也有耳目在柔然营中。拓跋宏早就知道,她虽在柔然营中数月,却与于成没有肌肤之亲,所以拓跋宏才毫不在意。木兰痛苦的想:原来只有她是傻子,他们都知道。
于成抿着嘴,瞟了一眼木兰。他见花木兰满脸震惊的瞪着拓跋宏的背影,便知道这事不是花木兰说的。他心中一沉,如此说来,拓跋宏也有人在他身边。而且,他也听明白了拓跋宏说的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酸楚。原来,自己用这种令人不齿的手段,不顾木兰会怎么看他,却还是晚了一步。
拓跋宏把玩着手指上戴着的白玉戒指,淡淡的说:“花将军不但有个妹妹,还有个哥哥。此人少时被花弧从战场上捡回来,抚养多年,待他如亲子,只是几年前被人掳走,失散了。若是予成可汗见到此人,可否告诉我的爱妃一声,我的妻子对他极其挂念。”
☆、第三十四章 双雄斗(下)
予成的心更凉了,拓跋宏这是在威胁他。拓跋宏若是把他曾在花弧家待过的事情宣扬出去,他便成了那忘恩负义的小人。还会因为此事被族人所唾弃和不齿。大将军当年就是害怕会发生这种情况,才会在接回他时,下狠手杀了花木兰的母亲,还险些杀了花木兰。他未作可汗之时,恐有族人借着这件事情反对他,才苦苦隐瞒。现在,即便他已经做了可汗,这件事情仍然是他的暗伤。若是真的传了出去,让他的威信受损,也会让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柔然各族又纷争四起。
于成攥紧了拳头,眯着眼痛苦的看着木兰和拓跋宏。只片刻,他便深吸了一口气,笑了起来说:“若是能遇见他,我自会转告。既然求婚不成,便罢了。可是为了两国世代交好,也为了,我愿意表示我们柔然与北魏交好的举行,我决定把我的几个远方的妹妹送给陛下做妃子。”说完不管拓跋宏答没答应,他便立刻拍了拍手。
马上便有两个妖娆丰满的柔然美女,从门口进来,走到拓跋宏的面前跪下,娇滴滴的齐声说道:“陛下万福。”
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两个风情万种、精心打扮的女人,花木兰心中又想起自己在受伤痛苦之时,在草原上之时,拓跋宏却在京城的皇宫里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木兰心中如万蚁啃食一般,酸痛无比。她垂下了眼帘,放在身侧的手攥得太紧,指甲都钳进了手心也浑然不觉的痛。她只能用这种痛楚支撑着自己站在这里。今日之前,她还以为她虽说不能留在于成身边,但是还不至于恨她,因为她也能体谅他的难处;今日之前,她还以为,即使于成要站在她的对立面,至少拓跋宏是爱她的疼她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成了泡影。
拓跋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美女,叹了口气。于成即便是达不到目的,也要留下这个祸根在他身边,让他和木兰都好受不了。现在他若再拒绝于成,便会让人以为他没有和谈的诚意。若是接受,虽然自己宫中不止一个妃子,可是当着木兰的面接受别的女人,却不同。那样无异于直接给了木兰脸上一个响亮的巴掌。也与方才于成说的绝不娶二妻之话,形成了绝好的比较。拓跋宏心中叹息了一声,面上依旧淡淡的说:“谢谢予成可汗的美意,我便不再推辞了。”
那两个美女刚才抬头看见拓跋宏俊美的脸,便已经看得眼睛发直,芳心暗许了。如今一听拓跋宏毫不犹豫的接纳了他们,两个美女脸上都立刻露出的欣喜的表情。
拓跋宏转眼看向身后说:“皇弟。”立刻有一个少年应声而出。站在了拓跋宏的面前。这少年比拓跋宏年幼几岁,长得也是极俊美。拓跋宏指着少年说:“这是我最疼爱的弟弟,北海王,拓跋祥。如今便由我做主,让他娶你这几个远方表妹做侧妃,回到京城便完婚。于成可汗觉得如何?。”
于成愣了愣,没有想到拓跋宏竟然早有准备,就这么四两拨千斤的挡开了他的计谋。他只停了片刻,立刻笑着点头说:“陛下太客气了。美人已送给了陛下,自是由陛下处置,想来陛下宫中美人已很多。若是能成为如此年轻才俊的北海王的侧妃,是她们的福气。我替两个妹妹谢谢陛下了。”
拓跋宏微笑着点点头,对拓跋祥说:“北海王听旨,现赐你柔然美女两名为你侧妃,你可要好好待她们,切不可怠慢。”
拓跋祥虽然尚年少,却同拓跋宏一般少年老成。他脸上无任何异样,只是满脸欣喜的磕头谢恩。
两个美女一听,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她们两个看了一眼拓跋祥,再哀哀的看了一眼于成。于成看也没有看他们。两个美女低下了头,瘫倒在地上。
花木兰看着拓跋祥尚年幼的脸,再看看那两个妖娆的美女,心中有些不忍。看他也不过才十岁,竟然能对这宫中权谋之事应付如此自如。他脸上的欣喜,木兰知道,那是摆出来配合拓跋宏的。两个美女,花容月貌,正当年华最好之时,却又要从今天起在那宫中无声息的老去了。
木兰垂下了眼帘,她忽然无比的厌恶这里。她再也没有办法忍受,站在这里,看着这两个在她心中如此重要的男人,在她面前利用她来玩弄权术阴谋,拿别人做棋子。她悄悄地后退,从拓跋宏身后退到营帐的外圈,再慢慢的挪到门边,默默的出去了。
予成微微皱眉看着花木兰的身影。拓跋宏看着于成,顺着他的目光,刚好看见木兰退出去的背影。拓跋宏与于成交换了一下眼神。于成咳嗽了一声,说“陛下,既然通婚已定,接下来的便是一些细节的商议。不如让这些大臣们先商量一下,拟个文书,我们再来定夺如何?”
拓跋宏点头说:“如此甚好,我在这帐中坐了许久,也有些闷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等他们拟好了文书,我们再回来也不迟。”
予成站起来,优雅的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拓跋宏微笑的点头站了起来,先一步往帐外走。两人微笑着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方才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扫而空,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两人走出了帐外,没有看见花木兰的身影,便立刻都冷了脸,相互不再理会,各自分头寻找花木兰。两人心中都较劲一般急着要先找到花木兰,可是面上却都摆出若无其事,闲庭漫步的样子来。两人淡淡的,不紧不慢的沿着不同的方向往河边走。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个时候花木兰也许会去河边。
两人一个走到河的上游,从上往下找;一个走到河的下游,从下往上走。最后在河边的一棵树下看见了花木兰的背影。花木兰站在河边捡起石子往河里扔。于成和拓跋宏刚准备上前,一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木兰不远处,原来是方才那个北海王,拓跋祥。拓跋宏与予成只能一边一个站住了脚。
那个少年走到花木兰身边说:“花将军,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花木兰有气无力的说:“你找我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在帐子中,听你那皇兄与那可汗谈判吗?”
拓跋祥笑嘻嘻的说:“我听许多人说了你的事。说您身手极好,武功高强,又熟读兵法,足智多谋,所以特地出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花木兰看了一眼这细皮嫩肉的王爷,叹了口气说:“是那个没眼水的人这么胡说八道,骗你这个小孩子。”
拓跋祥睁大了眼睛,无辜的说:“我皇兄啊!”
花木兰一听立刻咳嗽起来,似是被着秋日清冷的空气呛到了。她好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呼吸,瞪着拓跋祥,想:“好小子,就这么把我绕进去了!”
花木兰皮笑肉不笑的说:“所以你呢,你想怎么样?”
拓跋祥笑了笑说:“你收我做徒弟,教我兵法,叫我武功。”
花木兰疑惑的看着他说:“你一个王爷学这些干什么?多的是人保护你,为你打仗。”
拓跋祥说:“这些对我来说太有用了。我要好好学这些替我皇兄分忧。”
花木兰说:“所以呢,你便愿意为他什么都做?你才多大啊,你知道男女之事吗?想也不想就收了两个美女。你打算拿她们怎么办?”
拓跋祥说:“不就是多两个人摆在家中吃饭吗?反正那宫中每日吃闲饭的人多得去了,不在乎多着两个。”
木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郁闷的说:“你知道老婆是什么意思吗?”
拓跋宏想了想说:“就是父王与母妃那种啊。”
花木兰说:“所以啊,老婆娶回去是要爱她、陪她的,不是摆在一边吹风的。”
拓跋祥说:“是吗?可是我母妃也是一年才见着我父王几面啊。”
花木兰叹了口气,想:“跟这皇宫中长大的小孩,果真是没有办法说寻常百姓家的事情。”
拓跋祥忽然收起了笑容,脸上浮出与年龄极不相衬的忧伤说:“不然怎么样呢?若是王兄接受了她们,那就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啊,不是更麻烦?即便我再不愿意,也要以大局为重,大不了我让她们整天陪着玩,等我长大了再好好对她们。”
花木兰沉默了,许久才重又出声问他:“你皇兄对你很重要?”
拓跋祥说:“当让,小时候,父亲对我们不理不睬,奶奶也不管我。我常被大一点的哥哥欺负,有时候连下人都敢欺负我,只有皇兄总是护着我。”
花木兰想起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