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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欢摇了摇头,抬头,望着萧夜离,问道:“夫君,你会不会因为我总是爱管闲事觉得头疼?会不会因为我跟别的男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而心里不舒服?”
她心里很清楚这个时期的男人虽然对男女大防没有特别的在意,但是有谁会愿意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这般的肌肤亲近?如果她的男人会心里不自在,她以后一定要多注意一下他的感受才行。
萧夜离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傻瓜,怎么会呢?当初若非你‘爱管闲事’,你夫君我早已不在世上了!李放需要你出手相助才能活命,我们怎可以见死不救?!”
“嗯。”云欢心情愉悦的点点头。
“卿卿,我爱你,就会包容你的一切,何况,这是你可爱可贵的一面,纵然我们是夫妻,我也不能剥夺你善良的权利。”萧夜离凝着她,神情认真的道:“卿卿,你想做什么事,不用顾虑我的感受,我只要知道你的心里有我就成了。”
他总说自己是他的宝,他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宝?
云欢笑得眉眼弯弯,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柔柔的道:“夫君,谢谢你!”
萧夜离捧着她的脸,深情的道:“卿卿,我要你记住,不管何时何地,我会站在你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守着你,护着你!”
云欢踮起脚尖,再次送上自己的唇瓣。
这次,不再是浅啄轻吻……
深夜,李放才醒了过来。
锦娘亲自喂他喝了药后,才去叫云欢过来为他复查。
李放见到云欢跟萧夜离的当口,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好半晌才想要起身见礼,却被浑身疼痛压制着起不来身。
云欢赶忙过去将他压躺下,轻声道:“李放,不必多礼,你身上多处骨折,肋骨断了五根,再加上肝破裂,脾脏受损,现在的身体很是脆弱,尽量不要乱动。”
“嗯。”李放嘴巴倔强的紧抿,眼中隐隐有着泪光在闪烁。
这个女人,从来不曾看轻他,如今又给了他新一次生命,让他打心眼里感动……
今生今世,他只怕要以命才能相报了!
云欢为他把了脉,又掏出一粒雪莲丹递给李放,神色轻松的道:“服了这粒丹丸,静躺个十来日,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李放刚刚听闻锦娘说起过雪莲丹的来历,知道这丹丸的珍贵,没有伸手去接:“三小姐,我不能再浪费你的丹丸了。”
“傻子,再珍贵的药,若不能物尽其用,那还不是一文不值?”云欢笑道。
纤指点了李放穴道,将丹丸喂进他嘴里后,才解开他的穴道。
。。
正文 118。他们怎配拥有?(第三更晚些送上?)
李放眼中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滑了出来。
萧夜离走上前,轻拍他的肩膀,别扭的安慰道:“李放,男儿流血不流泪,收起你的眼泪来。”
云欢侧目。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不会安慰人,对于不熟悉的人更是连话都懒得说,今儿能做到这样,也算是极致了。
李放以手背抹去泪水,嗫嚅着唤道:“王爷……”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不过是没到伤心时罢了!
他这次本该丢命,只是有个信念一直支撑着他不能死,他一定要亲口告诉她,他对不起她!
“李放,眼下是你养身体的时候,情绪千万不可太激动。”萧夜离又道:“本王知道你定是受了什么委屈,那就快些好起来,让自己强大起来,予以还击!”
“我可以么?”李放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然而一瞬就暗了下来。
他一介书生,怎么可能是那二人的对手?这辈子,怕是无望了!
云欢看出他眼中的晦涩,忙对锦娘道:“锦娘,你去弄些参粥给他吃,补充些元气,完了再让他好些休息。”
“三小姐,我……”
李放似乎有话说,云欢打断他道:“李放,我跟夫君今夜就宿在这里。你什么都别说,好好休息,等明儿一早你精神好些,我再来看你,可好?”17SxY。
“嗯。”李放得了她的允诺,微笑着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李放早早便醒过来,在锦娘的服侍下洗漱好,静等云欢过来。
不多时,云欢跟萧夜离便赶了过来,为李放诊了脉。
云欢赞道:“恢复得很不错。”
经过两粒雪莲丹的滋养,他的精神好了很多,脸色恢复了红润,身上的疼痛也不复昨日那般锥心刺骨。至于脾和肝,还需要经过些日子的药物的治疗和食补的调养。
“谢谢三……”李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相处得多了,他再不若初时那般害羞,言语也自然了起来:“不对,现在该叫你睿敏王妃了。”
“别执著于小小的称谓,”云欢摆了摆手道:“什么顺口叫什么,要不就跟锦娘她们一道叫我小姐,也可以跟千斩他们一样叫我小邪。”16654314
他不知道她怎么又叫做小邪了,但是那种亲昵的称呼似乎是跟她极熟识的人才会有的称呼吧?虽然他也很想这样叫,可是……
思虑了一瞬,李放道:“我还是跟锦娘一道,叫你小姐好了。”
“嗯,可以。”云欢点头,拉过萧夜离在一边坐好,道:“李放,你现在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人将你重伤成这样吧。”
想起重伤自己的人,李放情绪稍稍有些激动起来,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才道:“是我的父亲跟楚沂!”
“什么?”听闻这两个名字,云欢跟萧夜离乍然一惊,相互对望一眼,眼中分明都写着不可思议。
李放苦涩一笑,情绪再不如刚才那般激动,思绪也悠然飘远。
“我的母亲是大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父亲见母亲貌美,强宠之下才有了我的存在,母亲生我的时候大出血死了。这些都是我后来断断续续听来,拼凑出来的关于母亲的故事。”
说到自己的母亲,李放没有太多的情感,毕竟他从来不曾见过自己的母亲,有的只是那一点点孩子对母爱的希冀。
“之后我被父亲过继给府中无子的代姨娘膝下长大,姨娘不懂得邀宠,也不懂得用手段,所以不受父亲宠爱,我们生活过得很艰辛。而我,从小到大更是受尽欺凌,若非身上流着一丝父亲的血脉,嫡母跟别的姨娘姨娘以及兄弟姐妹有所顾忌,怕是早就成为一对白骨了。”
云欢没想到这样的环境下,竟能成就李放这样正直、直言,在官宦家庭中北称作奇葩的性格,这大约应该跟他的养母有些关系吧?!
“三年前,我因为跟肃王世子关系好,有幸受他邀请前去王府拜寿,在书房中见到小姐你的《孤钓江雨图》,便被你简洁独特的画风吸引,深深爱上了你的画。”李放说到这里,脸色微微变红:“所以这次听闻你在琉璃岛办拍卖会,便东拼西凑了一千两银子,只为前去一瞻便好。哪知无心的一句话,竟让小姐记在心里,并得到小姐的青眼相加。合奏、赠画,李放觉得,那是李放今生最幸运的一天。”放再更男得。
云欢有些汗颜。
自己行事一向随心所欲惯了,哪里想过竟会给他带来这样的感触。
“得了小姐的画,李放知道必会造成别人的贪念,是以回到府中便藏了起来,并不敢在家人跟前泄露半分。但楚皇寿诞那日,父亲还是知道了,得知了画的价格,心中贪念顿起。当晚便跟我索画,我推说寄放在朋友家里,暂时躲过了。”
原来竟是自己间接害了他!
云欢眸色渐冷,搁在几桌上的手慢慢合拢成拳。
萧夜离感觉到云欢轻微的变化,伸手握住她的手,望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云欢收起眼中的冷凝,轻轻扯了扯嘴角,示意萧夜离自己没事,便又将注意力投放在李放身上。
“二十多天前,父亲跟我说他因为贪了朝庭一笔钱,正有人在查,须得快些补回去才会免于法责,让我去朋友那里将画取回,卖了解他燃眉之急,否则便不会认我这个儿子。”李放苦笑:“呵,这许多年来,他可曾关心过我的死活?”
这样带着笑意的李放,反倒看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让锦娘心中一痛。
她因为命格不祥,克父克母,从小就被父亲遗弃在街上。那时她也曾伤心过,可是自从跟小姐回了九幽谷后,从此那种哀伤便被她深深的压在了心底,再也不愿记起。
如今看着李放眸底的哀伤,心底的伤恸竟也蔓延开来。
接受到云欢关切的眼神,锦娘吸了吸鼻子,对她展颜一笑,表示自己无碍。
“我敷衍他说第二天就去取回来,他才离开。”李放亦敛起心绪,又道:“养母是个很明事理的女人,她知道那画我视如珍宝,便拿出自己的所有积蓄,让我离开那个家,再也不要回去了。当晚我便告别养母,带了画悄悄从狗洞逃出,离开了李府。因为李放实在无地方可去,思虑再三,准备到北萧国投奔小姐你。当时城门已关,我决定在城南离城门最近的客栈暂宿一晚,明儿城门一开就出城。哪知父亲很快便带人寻了出来,且碰上了夜宿在外的楚沂……”
云欢压抑着心中奔腾的怒火,佯作平静的听着。
只有握着她手的萧夜离可以从她微颤的肢体,感受到她心中此刻的怒气。
原本只是好心的施与,却不曾想险些害了李放的命,她怎么能不生气?!
他这女人,只要认定了一个人是朋友,便会对那人掏心掏肺!这一点,简直让他又爱又恨又担心!
爱的是,她并非如她表现的手段那般无情狠辣;恨的是,她总是独自将不好的情绪压在心底;担心的是,她这隐忍的情绪一旦爆发,就会如上次韩灵素被害那般不顾一切,让他心痛难抑!
“我在城南与他们周/旋了一阵,还是被楚沂发现了。他答应我只要交出画,当时就可以放我出城。”李放脸上有一丝傲然的倔强:“我知道小姐不喜他,怎么可能将画给他?与其落入他的手中,还不如毁之!于是我就将画扔到了水中,楚沂掏起来,打开来,画上墨迹已经晕开。他恼羞成怒,对着我的胸口挥了一拳,将我打飞老远,撞在墙上又重重跌在地上,我当时就昏厥了过去。”
原来李放肝破损,后背肋骨断了两根,居然是楚沂那王八蛋的“功劳”!
云欢咬着唇,眸底的怒火更甚。
顿了顿,李放又道:“不一会,父亲寻来,用水将我泼醒,听闻画被毁,又对我一阵拳脚相加,最后将我扔在那,骂骂咧咧的带着人,跟楚沂一道离开了。”
这便是他的父亲啊!既然不爱,当初又何故要生下他来?
李放将头别向床里侧,将眼中打转的泪水给眨了回去,才回过头,望着帐顶,眸光迷离:“当时我多想就这样死去,可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姐的画,我辜负了小姐的青睐,我一定要留着一口气,当面对小姐说声‘对不起’!于是天亮后,我忍着浑身巨痛,寻了辆马车,让他将我送到了琉璃岛。”
“李放,你这个傻子!”云欢走到床前,凝着李放,语气哽咽的道:“画没了,我可以再为你画一幅,十幅……楚沂要,你给他就是了,你父亲要,你也可以给他,没有人会怪你……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为何如此轻薄自己?”
“因为他们都不配拥有!”李放笑道:“《竹石图》隐喻人在逆境中坚韧不拔,百折不挠,顶天立地的形象。小姐说过,李放身上可以瞧出竹的高风亮节,这画表达的意境堪与李放匹配,他们心思龌龊,怎么配拥有?”
“嗯,对,他们不配!”云欢回以他一笑,点了点头,道:“所幸你现在已没事,不然我要内疚一辈子。李放,眼下我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快些好起来,今后就留在我身边吧。”
李放不假思索的道:“好。”
。。
正文 119。萧夜离蛊毒发1作
这些日子,云欢一方面让画儿绘了传单,派出一些人,将赌坊在城中大力宣传了一番。
另一方面,她将琴棋书画从九幽谷带来的那群孩子,留下了阿凯跟沈逐浪,其余的全数安插进了北萧国内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的权贵府中,其中包括太子府!
从李放来后,云欢便决定将阿凯跟沈逐浪留下,等他伤好后便配备给他。
因为以李放现在的年纪学高深的武艺,已是不大可能,顶多也就学些皮毛,做防身强身之用。是以为了他的安全考虑,须得留一两个人来保护他才行。
当然,这对阿凯跟沈逐浪来说也是一种锻炼,等实际能力提升,再为他们派遣新的任务。
过了十来日,李放的身体也差不多恢复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和断魂六少、阿凯、沈逐浪等人打成了一片,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除了养母外的温暖,也感受到了这个大家庭的温馨以及大家对云欢的追崇。
而他对于云欢,心里除了尊重、感激与敬慕之外,他决不允许自己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和感情。他余生要做的,便是对她忠心以待,努力让自己强大,就算在功夫上,他已不可能有什么作为,所以他一定要在别的地方去弥补!至少在今后的岁月,站在她身后不会让人觉得太渺小!
赌坊重新装修好,更名为凤舞吉祥,两日后开始营业。
云欢这才告之李放自己的打算,将管理赌坊的重任交给了他。
李放本是一介书生,根本没有经过商业化的锻炼或从事过经商的行当。
只因云欢说他不适合在朝堂生存,还说他一定能将赌坊打理好,所以他二话不说,当即点头接了下来。
接连两天白天,云欢请来秦权到别院,为李放讲解了一下经商之道和管理知识。些方余坊从。
秦权讲的都是这些年的经验之谈,时间虽是仓促了些,但是讲得很认真,李放也学得很认真。
晚上,云欢亲自授课,将这个时期的各种赌术赌技跟赌坊将要推广的新的赌术教给李放。
当然,作为一个管理者,他可以不用精通,但至少要懂得赌博的流程,所以对于让李放一个书生来学习赌术,云欢并没有抱太高期望。倒是沈逐浪跟阿凯来旁听,听得竟也意兴盎然,拉着云欢到深夜才放她离开。
他二人天资聪颖,对赌博的悟性其高,云欢乐得将他二人培养为赌场精英。8只要一有空,她便不惜将前世所学的千术都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他们。不过两天的时间,二人学得似模似样。
同时,云欢有了另外一个想法——赌坊时常有不少名流官贾的家属前往,跟青楼,饭庄,茶馆一样,都是收集情报的绝佳地方!是以,将赌场作为收集情报的网络基地之一,实在是个不错的!再让沈逐浪跟阿凯以赌会友,相信定会收集到不少有用的情报。
由于有了前些日子的大力宣传,赌坊正式营业这天,无数赌客从城中八面涌来。
这个时期的赌术太过单调,男人们早就玩腻了。如今出了新赌术,新玩法,他们怎么可能不来瞧瞧鲜?!
当然,云欢推出的新玩法离不开现代的见识跟辅助。
因为时间仓促,她让凤宝斋的技工将普通玉石打磨成麻将,做了十多副出来;又将银箔纸加厚,做出十多副纸牌。再推广了好几种麻将的打法,和数十种纸牌的玩法,其中包括斗地主,梭哈,二十四点等。
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她特去皇帝那讨了一份独家经营条例,一旦别的赌坊敢私自盗用,便可上告到大理寺,处罚被告数万到数十万财产不等。不过在云欢允许的情况下,又另当别论了。
几天下来,凤舞吉祥天天爆满,原本丑时便可歇业,硬是往后推了一个多时辰。而别的赌坊,已是门可罗雀,生意到了从未有过的低谷。就连萧夜离的风云赌庄和萧明晖的龙腾赌庄都受到了牵连。
萧夜离感叹于自己女人能干的同时,再次打心眼里服了她的手段跟先见之明。是以在云欢允许的情况下,风云赌庄首先依附于凤舞吉祥,成为了它的一个连锁分庄,开始实施了麻将跟纸牌的玩法。
终于,有了第一家就有了第二家。
全城赌坊除了龙腾赌庄,其他几家老板全数慕名找上云欢,以期以巨资求得她的首肯,得到新玩法的使用合法权。
云欢趁机提出条件,让上门而来的老板签署附属协议,依附于凤舞吉祥生存,每月需向凤舞吉祥缴纳十之二三的盈利,这样既解决了凤舞吉祥场地不足,又大大增加了赌坊的盈利。
赌坊本就是个一本万利的行业,耽搁一天就要少挣许多银子。尽管老板们心里都极不愿意,却还是签署了附属协议。谁叫人家睿敏王妃不但模样儿倾城绝色,更有一副聪明的头脑,还兼有皇帝的亲笔手谕作为支柱呢?
对此,蒙京中人,特别是城中的高门大户,对云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