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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被云欢绕进去了,萧明晖赶忙道:“那是因为方子被手下白虎扣下,孤之前甚忙,没有回府,四日前回去,白虎才将方子交给了孤。孤听闻是你开的方子,便不曾在意,就将它给了月儿。”说着,抹了把泪道:“孤若是知道这方子竟是害她性命的毒方,孤定会万分小心!都怪孤太过相信兄弟情谊,相信九弟妹是纯良之人!呜呜,月儿,是孤害了你啊!”
云欢此时已是肯定萧明晖有心要容月性命了!
萧明晖,你真是歹毒之极!连深爱你的发妻都要用来当作打击我夫妻二人的筹码!
不过容家是萧明晖除去西赵国之外的另一助益,他害死容月,难道不担心容家不再拥护他吗?还是说他找到了更强有力的太子妃的接班人?不过如果他能将容月将死的责任全都推到自己身上,容家必定因为恨自己而继续助他的!
想通这一点,云欢有些为容月感到痛心。
容月,若然你知道你爱的是这样一个男人,你还觉得值吗?
“看来太子殿下是深信本王妃毒害了太子妃了?”云欢不以为意的问。
萧明晖狠了狠心,道:“月儿本就是服食了你开的方子才会如此!”
“好吧,既然殿下如此肯定是本王妃做的,本王妃便为自己稍稍辩驳一下!”云欢说着,眼芒狠厉的瞪向萧明晖:“看到底是有人别有用心,还是本王妃当真如此恶毒!”
接收到云欢的眼神,萧明晖当即一怔,突地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做了。
“依本王妃习医多年的经验来看,”云欢从他脸上收回视线,掸了掸手中的药方,面对洛清,自信的道:“太子妃只需按照这张方子服用两次,也就是一天,便会出现滴水不进,气息微弱,濒临死亡的情况!”
一直没有说话的威远侯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想到些什么。
“云欢,果真是你!你这是认了月儿用了你的方子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容时再次不管不顾的吼道。
云欢挑眉:“白痴!本王妃何时认了?”
“不就是刚刚?”
“本王妃有承认吗?”见他并未反驳自己是“白痴”,云欢莞尔一笑,“本王妃刚刚是说依这张方子服用……”
“你刚才明明已经承认那张方子是你开的!”容时再次心急的打断云欢的话,不依不饶的道。
“刚刚本王妃亦要说明来着,哪知你沉不住气,硬给本王妃打断了。”云欢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容时想到刚刚云欢在承认方子是她开的过后,是有话要说,结果被他打断了,这个三十来岁的大汉当即脸一红。
唉,这个容时,人是鲁莽了些,不过容月有个这样疼她的哥哥,云欢心中替她高兴。也不再责容时了,漾了漾手中的药方,道:“这张方子被人动过手脚,本王妃用以调和人参烈性的藜芦果被改成了毒性极烈的藜芦根!更可恨的是,改方之人模仿本王妃的字迹,简直可以以假乱真!若非本王妃,怕是无人可以辨识的!”
“睿敏王妃,可否将方子给下民瞧瞧?”容辰开口道。
“有何不可?”云欢大大方方的将方子送到他跟前。
人参是大补之药,自己妹妹身体太弱,虚不受补,小时服食人参,险些吐血至死。但是人参具有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肺、生津、安神等功效,若自己妹妹服食后没有副作用,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点,曾经因为自己的妹妹学过一点医术的容辰是知道的。
如今云欢以藜芦果跟五味子来调和人参的烈性,这样的做法虽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细细一想,他便认为这种方法完全可行!中和了药性后的人参,自己的妹妹完全可以服食。并且只要坚持下去,就会有康复的一天!
如果不是藜芦果被改作藜芦根,这于自己的妹妹来说,当真是一副绝妙良方!
只是方子上的字迹,他也完全认不出是被改了还是本身就是如此。
到底是云欢一开始就刻意将藜芦果写作了藜芦根想害死自己的妹妹呢,还是真像云欢所说,被有心人刻意改之?
接收到自己的二舅子探究的眼神,萧明晖心下一个激灵,忙道:“九弟妹,孤当时从白虎那里接过药方时也曾看过,的的确确见到的就是藜芦根!只是孤不懂医术,自然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殿下,本王妃就权当这个方子在你拿到手的时候是藜芦根好了。虽然本王妃不知道那造假之人是如何将本王妃的字给改得瞧不出痕迹,不过本王妃会向你证明……再高明的伪装,都会有它的破绽存在!”云欢倨傲的瞪了萧明晖一眼,转向洛清道:“洛大人,请你让人为本王妃打盆清水来。”
云欢表现出的自信,让萧明晖再次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
漂亮的女人不可怕,聪明的女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女人既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又有异于常人的智慧!
此时他的心里感到深深的恐惧,后悔自己不该招惹这个可怕的女人!
洛清立马吩咐人去打水。着因任说了。
这个睿敏王妃不但人漂亮,而且她表现出的淡然,机智与冷静,让他深深的折服,是以对她的要求,他定会第一时间满足。
等水的空档,云欢对众人道:“首先,本王妃用的墨汁,是本王妃自己研制出的一种半个时辰内不会溶于水中的墨汁,这在当今世上应是独一无二的,本王妃觉得,那造假之人一定不会想到这点!所以……”
云欢说着,故意望向萧明晖,只见他在听到这段话后,神色极不自然,如坐针毡。
“要拆穿这张方子是不是被更改过,实在是太容易了!”19TJ5。
萧明晖双腿微微打着颤,双手握着椅子两边的把手,泛白的骨节昭示着他握得有多么的紧。
目光鸷冷的望着云欢,眼中对她有着明显的恨意。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成竹在胸,根本没有将这大理寺之行当作一回事,原来她早便有着为自己开脱的法子!可恨她既然不当一回事,为何还要在这里说上这一大啪啦?如今父皇在这,孤又要如何收场?云欢,你……你可恨!
萧皇将萧明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将事情的经过捋了一遍,联系到他现在的样子,便猜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对他失望至极。
这个儿子,作为太子,竟然连发妻都要毒害,这是为何?欢儿到底做出什么事情,让他居然舍弃自己的发妻也要将她送进大理寺?难道说他知道了圣鸟的事?
萧皇当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只有各国皇帝手上才会有一个祖辈留下的异志图册,上面简单的记载了圣鸟的图画,以及提到过得圣鸟者得天下的说法。
只是几百年过去,圣鸟从来不曾出现过,如今在自己的媳妇手中出现,这不能不说明老天对北萧国的眷顾!这个媳妇,就算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他都要保她!
不过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自己这儿媳妇就能搞定了!
恨恨的瞪了萧明晖一眼,萧皇心中诽道:看你今天如何收场!
。。
正文 145。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一会儿,役差便打来清水,端到亮堂的中庭。
云欢从容辰手上接过药方,然后请大家移步中庭,走时还不忘叫上萧明晖。
萧明晖瞪了她一眼,想起来却几乎站不住脚。最后勉强站起来,还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今儿,注定他将一败涂地!
云欢面光而战,举起药方就要放进水里的时候,突然发现“根”字的地方有些厚重,便将药方高举在眼前,嘴角立马挂起笑来。
“原来如此,虽然是很简单的方法,不过做得挺不错。”云欢望向站在容氏父子身后的萧明晖,以揶揄的口气道:“太子殿下,你手下的能人异士不少啊!”
萧明晖神情极不自然的回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17135503
“呵,马上你就知道了!”云欢乜斜着他,将药方放进水里。
萧皇以及众人静静的望着水中的纸张,等看其变化。
不一会,那“根”字的边缘开始模糊起来,墨迹浑沌,渐渐融为一团黑污,然而其他的字完全没变化,果然如云欢说的,她的字迹短时间里不会被融掉。
“欢儿,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萧皇问道。
“首先还要从某件事说起。”云欢坦然道:“我曾经送过一幅画给朋友,因为那幅画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墨迹被水浸湿后变得污糟不堪,那画便毁了,让他痛心不已。我便想怎么才能让画在被水打湿后,短时间里不会毁坏,或者有更多的时间做补救?于是经过我多次研究,终于发现在研墨的时候放入蛋清,这样就可以避免墨汁融得太快了……”
大伙几乎都在听云欢讲解,唯有容时不喜文墨,一直盯着水盆,忽然发现一张黑污的小纸片脱离纸张,露出一个“果”字来,便指着水盆喊道:“你们看!”
“这便是我刚刚说的更改方子的简单法子了!”云欢勾唇笑道:“有种专门以卖假的古字画为生的能工巧匠,他们巧夺天工的技艺,足可以以假乱真!若非我使用的是自己研究的墨汁,想来也不会想到以放在水里的方法来证实自己的清白,当然更不可能发现这种作假的法子!可见那妄图害我之人,其心思之歹毒,令人发指!”
说着,转向萧皇,趁机恳请道:“父皇,这事儿媳受些委屈倒不要紧,可怜太子妃浑然不觉,成了人家用来陷害我的工具,生命危在旦夕。8这等恶徒,再留在世上,必然还会为祸人间!不如将之揪出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萧皇望向萧明晖,厉声喝道。
容靖父子三人闪开一边,让萧皇可以清楚的看见萧明晖。
如今他们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看向萧明晖的眼中带着怨毒。
萧明晖听见“就地正法”几个字,已是满心具颤,如今听自己的父皇口气,显然已经深信是自己做下这等歹事来,狠了狠心,当即跪了下去,额头点地,悲戚的道:“父皇,都怪儿子爱妻心切,见她生命垂危,心中难过,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便将九弟妹告上大理寺,儿子知错了。只是父皇,儿子跟月儿鹣鲽情深,夫妻同心,怎么可能做出毁妻灭妻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来?”
萧明晖一席话说得恳切,仿似他跟容月当真是一对让人艳羡的神仙佳侣。
“哼,不是你又会是谁?”萧皇声色俱厉的道:“你几次三番做错事,不是针对离儿,就是针对欢儿,朕念及父子之情一味的忍了,如今你竟然残忍到要害死自己的发妻,朕怎能再姑息?今儿朕便废了你的储君之位,禁于幽德宫,永世不得踏出幽德宫半步,若然违旨,杀无赦!”
“呵呵呵,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云欢幸灾乐祸的道:“只要踏踏实实做人,勤勤勉勉做事,心存善念,又怎会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但废了他储君之位,还要幽禁于冷宫,萧明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惊吓?恨恨的瞪了云欢一眼,膝行都萧皇跟前,抱着他的双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父皇息怒,儿子不该抓住这事陷害九弟妹,儿子德行有亏,父皇责罚儿子,儿子认了。但是药方被改一事,儿子完全不知情啊!”
云欢不得不承认,萧明晖足够狡猾。
认下陷害一事,只能指责他德行有问题;若然承认更改药方,那就是谋害发妻的大罪了!
萧皇生气的主要原因也是在此。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一脚踹开萧明晖,萧皇恨铁不成钢的道:“好,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改了药方?”
“一定是白虎所为!”萧明晖又膝行到萧皇跟前,嚅着嘴道:“父皇,白虎……跟儿子有些……私情,月儿之前因为这事责罚过她,白虎大约怀恨在心,所以才……父皇,这方子起初在白虎手上放了两日,她有足够的时间找人更改!”
云欢知道他不会就此认罪,但是也没想到他又将自己的过错给推到自己下属的身上,想想还真是为他的下属感到悲哀。
难道又要眼睁睁的让他逃过一劫?
“太子殿下……额,不,刚刚父皇已经废了你,你现在其实就跟一个平民无异!”
看着云欢得意的脸,萧明晖眼中划过一丝狠厉。
“云欢不得不承认你真是好手段,又把这一招用上了!”对他眼中的恨意,云欢视作不见,兀自嘲讽的道:“当初在草原上,我们无意中发现你的手下朱雀便是曾经在顺城外伏击我们的人,你以他自作主张为由,将之斩杀,以逃避责罚,如今又让你的属下白虎来顶罪,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
萧明晖回头望向她,哀戚的道:“九弟妹,孤……我知你因为朱雀伏击你们一事恨我,巴不得我被父皇下令斩杀才好,我无话可说。但是这次,除了因为爱妻心切,心中急切欠思虑,将你告上大理寺,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没有改药方!”
“萧明晖,你一再强调爱妻心切,可是依云欢看来却是不然!”云欢厉声道:“如果你真的爱容月,你这会应该在为怎么医好她焦急;如果你真的爱容月,你这会应该守在她的榻前,安抚她,安慰她!而不是一见她生命垂危便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告上大理寺!”
“云欢,被誉为当朝医术最高明的太医院正苏太医都束手无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想的是揪出谋害她的凶手,让她走得安心,是以才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举动来!”萧明晖说着,凝着云欢,做发誓状:“我今儿在这大理寺发誓,若然我有改了药方谋害发妻之举,定遭天谴,万劫难复!”
“太子殿下,作恶的人如果都像你这般发誓逃避,那还不得一团糟污?这世间还要律法干嘛?还设这大理寺干嘛?另外……”云欢对着萧明晖一声嗤笑:“是谁说容月要死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威远侯容靖听了云欢这话,眼中顿时光芒闪现,当即跪到云欢跟前,哀求道:“恳请睿敏王妃救救小女,若王妃今后有用得到容氏的地方,我容氏一族定当万死不辞!”
容辰也跪了下去:“恳请睿敏王府救救小妹,容辰必定惟王妃马首是瞻!”说着还去拉容时。
容时不自在的看了云欢一眼,别过头,瓮声瓮气的道:“她若能救下小妹,我容时定对她磕一百个响头谢恩,再绕蒙京城爬上一圈!”19TJ5。
容家人当作萧明晖的面表态,已经是打算彻底跟他划清界限了。什么太子妃,什么权势,都及不上家人的性命重要!就算他萧明晖以后做了皇帝,这样恶毒的男人,都不配拥有他们容家的宝贝女儿,宝贝妹妹!
听闻云欢能救回容月,萧明晖心中意思忧惧并存,再听闻岳父一家人的话,心中除了悔不当初,更多的是对云欢的恨意。
看着自己的岳父,咬着嘴唇,吐着粗重的气息。
这次,他亏得不是一点点!
望着云欢跟萧夜离,萧明晖心中愤恨:别得意,孤不会就这么栽了的!
萧夜离望着云欢,满心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女人一定能化险为夷,却没能想到竟能收获容家的支持。
萧皇则是暗自为容家的归拢感到欣喜,这个儿媳,可以说给离儿增添了一个不小的助力!
一清脚了差。容月是云欢一早便打定主意要救的,意外收复容家人的心,心下也是高兴不已。
“威远侯真是折杀晚辈了,你快快请起!容二哥请起!”走向容靖,亲自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又将容辰扶起,道:“这事因我而起,我没有不出手的道理。再说容月虽然一开始跟我的立场不一样而有些隔阂,但好歹妯娌一场,上次在草原相处得亦还算和谐,是以,我早便决定证实自己的亲白后就赶往太子府。”
“这件事你本是受害者,你不出手,我等也无话可说,哪知你竟豁达至此。”一声容二哥,叫得容辰心里舒服,不吝赞道:“王妃的心胸值得我辈男儿学习。”
“容二哥过誉了。”云欢说着望向一旁的容时,“容老大,别忘了你刚刚的话!”
容时梗着脖子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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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6。你比老虎还毒还
萧皇再次狠瞪了萧明晖一眼,甩袖道:“李德全,先回宫传朕废弃太子的口谕,明儿再拟旨昭告天下!”
李德全连忙应“是”离去,在出了大理寺门口的转角时,深深的望了云欢一眼。
“洛清,派人将废太子押往幽德宫,任何人不得探视!”萧皇又道。
“微臣遵旨。”洛清忙领旨,一挥手,就有人前来押着萧明晖往大理寺外走。
萧明晖不甘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