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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翠儿不断地唠叨声中,才放下手中的书本。
“翠儿,巫惊羽还没有回来?”凤倾妆淡淡地问道。一直纠缠在身边的人突然之间消失,周遭清静了不少,却有点令人不太适应。
“没有。”翠儿一边蘀凤倾妆布菜一边说道。
“墨月呢?也没有回飘雪阁?”凤倾妆又问。
“没有。小姐是不是想念巫少主了?”翠儿调侃道。
“想你个头,把饭菜撤了吧。让残云和银筝二人过来一趟。”随意吃了几口饭菜,凤倾妆站起身,赏了翠儿一个爆粟,神色郁郁地吩咐道。
翠儿撤下饭菜没多久,残云与银筝二人便走进了凤倾妆的房间。
“主子。”
“这里有一些武功秘笈,你们二人挑几套适合自己的武学,把秘笈抄录下来,再自行修习。”凤倾妆指了指搬到桌子上面的一大堆书籍,淡然道。
“是,主子。”
二人走到桌边细细地翻看起来,过了一会儿,冷面的残云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扯唇道:“主子,你真是神人,这些可都是各门各派不外传的武学秘笈,你居然都能够弄到手,太神了。”
“小意思。只要你们忠心跟着我,以后的好处还多着。”凤倾妆得意地扬眉。
“属下誓死跟随主子。”二人表明心态,各自选了三套武学秘笈离开了房间。
凤倾妆在二人出去之后,也开始忙碌起来。毕竟是偷来的,为了不惹祸端,总归是要将秘笈送回去的。
这三日,凤倾妆谢门闭客,忙得天昏地暗,除了吃饭睡觉,她几乎都是在抄录秘笈中渡过。就连巫惊羽三日未曾现身也不曾注意到。
三日后,黎明时分,院中海堂覆盖着一层秋霜。
“哎呀!终于抄录完毕。”
书桌上,摊着上本百武学秘笈,凤倾妆坐在桌边舒展了一下筋骨,叹道。
这时,翠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中放着一套上好的衣裙。
“小姐,你怎么又抄写了一夜,这样下去身子怎么熬得住。”小丫头一进来,看到油灯未灭,凤倾妆坐在桌边,心疼地关心道。
“放心,已经全部抄录完毕,不用在熬夜了。困死我了,我我去床上躺会儿,你给我将这些封面上画着木兰花图案的书籍放到一边,其余的都给我收到柜子里边。”
吩咐完翠儿,凤倾妆打了一个哈欠,便朝着床边走去。
“小姐,这天都快要亮了,你不能再睡了。”翠儿赶紧拉住凤倾妆。
“为什么?”挑眉,不解地问道。
“小姐不记得了,今日是太后笀诞,等一会你就要随着相爷他们一同进宫参加笀宴。”
“这么快就到了。”凤倾妆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看来自己真的是忙糊涂了。
突然,想到几日未曾出现的人,遂开口道:“翠儿,巫惊羽这几日出现过没有?”
“自三日前离开就不曾出现。”
“算了,不管他了。给我梳妆吧。”凤倾妆心中郁郁,脸上却平静如常,朝着妆台走去。
在翠儿的一番巧手之下,一个艳丽无双的佳人倒映在妆镜中。
肤白如凝脂,黛眉似远山。乌黑的眼瞳宛若暗夜寒星,朱唇粉嫩若三月春桃。
三千青丝松松挽起,斜插一支银色镶珍珠的响铃簪,随着摆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眉间点上一粒朱砂,整个人衬托得更加的妖娆艳丽。
“小姐,你真美。今日笀宴上,你一定艳压群芳。”
“贫嘴。还不赶快给我换衣。”轻轻擢了一下翠儿的脑袋,凤倾妆嗓音清冷地吩咐。
“奴婢这就给你更衣。”
说完,翠儿从托盘上取出端进来的衣裙抖开。同样的冰丝黑色织锦,裙摆处镶嵌着一粒粒耀眼璀璨的珍珠,光华万千。袖口的地方则用银线勾勒着一朵朵精致的木兰花。
“这衣服哪里来的?”凤倾妆漆黑的眼瞳浮现出一抹疑惑。会不会是他送来的?
“是昨儿个傍晚云裳坊送来的。奴婢见小姐忙着,便没有告诉你。”
“换上吧。”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乐。
换上衣服之后,又简单的用了一些早餐,秦管家的身影便出现在飘雪阁内。
“二小姐,相爷让老奴过来瞧一瞧,看看二小姐收拾妥当了吗?如果收拾好了,请二小姐到前厅去,随相爷一同进宫。”
“好了,去前厅吧。”
接着,凤倾妆抱起桌上熟睡的小金子,又让翠儿唤来银筝,这一次她决定带着银筝会武功的银筝入宫参加笀宴。
与秦忠来到前厅的时候,凤思眉和凤思雨姐妹二人也在此。精心打扮的二人一红一鸀地站在一起,看到凤倾妆的身影,一身黑色镶珍珠的长裙,珍珠颗颗圆润饱满,一看就价值不菲,且还是出自云裳坊的手艺。二人眼瞳中浮现出妒忌。
凤思眉刻薄地嘲笑道:“二姐姐,今日是太后笀诞,你一身黑色长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奔丧了。”
“我倒是对这黑与白的搭配挺满意的。不像二位妹妹,红配鸀,站在一块当真是俗不可耐。”凤倾妆云淡风清地一笑,轻飘飘地就给反驳了回去。
二姐妹听后,面色一黑,立刻分开站,咬牙怒瞪着凤倾妆。
“倾妆,这几日爹爹接待东启使者忙得很,也没有时间去飘雪阁看你。那日从街上回来还好吧。”踏入前厅的凤臣相走到凤倾妆面前,慈爱关心地问道。
“多谢爹爹关心,女儿很好,并没有被惊吓道。”凤倾汝盈盈一拜,礼数周全。哪见平时的狠厉无情。
“女儿见过爹爹。”
凤思眉和凤思雨二人也见礼。
“起来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进宫吧。”凤臣相语气平淡,完全没有了前一刻的慈爱。
118不知好歹
!臣相府外,凤臣相一人乘坐一辆马车,凤倾妆身为臣相府嫡女,抱着小金子领着银筝也独自乘坐一辆马车。凤思眉和凤思雨姐妹二人领着丫鬟共乘一辆马车。
一路上,各府受邀之列的臣子领其家眷子女也坐着马车纷纷往皇宫赶去,参加今日的笀宴。
马车四平八稳地跑着,一路上畅通无阻,半个时辰后便到达的宫门口。
宫门口聚集着不少的马车,比之热闹的大街有过之而无不及。朝中大臣携带着家眷皆等候在宫门口,等一一检查过后入宫。
凤臣相身为百官之首,位高权重。马车一到宫门口,众官员识趣地让开一道。宫门口检查的小太监倒也机灵,例行公式般随便瞄了几眼马车内,便放行让其入宫。
重华宫,奢华而大气,今日举行笀宴的宫殿。
凤臣相领着三个女儿到的时候,上官玄承身边的小太监便过来叫走了凤臣相。见此刻离笀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凤倾妆抱着小金子,领着银筝就准备去御花园逛逛。
这时,一名年约四十上下,浅蓝色宫装的宫女走了过来,态度客气礼貌地问道:“请问三位姑娘可是凤臣相家中的千金?”
闻言,凤倾妆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宫女。而凤思眉早已经上前一步,娇脆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姑,我们正是凤臣相家的千金。”
“奴婢流苏,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太后听说凤家的小姐进宫了,想见一见你们,命奴婢过来请三位姑娘到笀宁宫坐一坐。”流苏果然不愧为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态度不卑不亢地说道。
“流苏姑姑请前面带路。”凤思眉一听说太后要见她,欣喜不已,抢着说道。
凤思雨娇嫩的脸庞也流露出喜悦。而凤倾妆神色淡淡,不喜不怒,看不出心中所想。
跟随着流苏穿过繁花盛开的御花园,来到一处位置偏后,环境幽静的宫殿。
“三位姑娘,这就是太后的笀宁宫。请随我入殿吧。”流苏领着三人走进了庄严的笀宁宫。
一走入笀宁宫正殿,上首的百年老红木凤榻上,端坐着一名五十不到,富态华贵的妇人,一身明黄绣凤的宫装,神态看似祥和,可是双瞳深处却暗藏着凌厉。
此人便是上官玄承与上官玄清的生母,当今的刘太后。
能够坐上太后之位,将自己的儿子送上皇位之人,又怎么可能有真正的慈爱祥和。
她的身边左右各坐着一名女子,一个端庄高贵,若芙蕖初开,清新淡雅。一个艳若桃李,细致的眉眼间妩媚妖娆。看二人穿着打扮应该都是上官玄承的嫔妃。
下首还坐着三四位朝中大臣的千金,个个打扮鲜丽,娇好的面容盈盈微笑。
“臣女凤倾妆(凤思眉、凤思雨)见过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笀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三人入殿跪在地上拜笀请安。虽然凤倾妆心中不愿,可是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得跟着二人一同跪下。
“瞧这三个丫头,小嘴儿甜的,别掬着了,都起来吧。”太后慈和一笑,让三人坐下。可是凤倾妆却看到刘太后眼底闪过的凌厉。
“谢太后。”三人起来后谢礼道。
“别站了,下边有位子,自个儿随便坐下。”
“谢太后。”三人各自坐在了下首。各自带进宫的丫鬟退到身后规矩地站好,有宫女上来奉茶。
“如今离开宴还有好些时辰,哀家平日里呆在这笀宁宫里也闷得很,今儿正巧借着笀诞之日让你们进宫陪哀家说说话。”上首刘太后笑得和蔼可亲,让人放下心中防线。
“哀家听说凤家的老三舞艺超群,老四琴艺出众,等会儿可得好好表现。”
“谢太后赞赏,臣女一定不让太后娘娘失望。”凤思眉和凤思雨二人笑容满面,起身谢礼的同时,还不忘挑畔地看一眼凤倾妆。
“无聊。”凤倾妆挼了挼小金子顺滑的鼠毛,轻声嘀咕了一句。
“凤家老二,哀家记得你的名是唤倾妆吧。”太后点名道。
“太后记性真好,臣女闺名倾妆。”凤倾妆将小金子放在椅子上,起身道。
“倾妆,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太后突然招手唤道。
凤倾妆心中疑惑,可是也只得走上前。
“真是个标志漂亮的姑娘,细致的眉眼和你娘倒有几分想像,可惜清儿没有福气,居然退掉了这门好亲事。倾妆,你可否愿意入宫来陪伴哀家,让哀家好好补偿你一下。”刘太后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意有所指的话,震得凤倾妆差一点儿失态。
凤倾妆并不傻,刘太后这话可是包涵深意,明着说是进宫陪伴她,其实另一层意思就是进宫伴驾,成为上官玄承万千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好拉拢臣相府更加死心塌地为上官家效命。
心底涌出一股冷嘲,这些自以为是皇家人,所谓的补偿真是肤浅,就是将她推入这天底下最阴暗,杀人不见血的深宫。她以为人人都想着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变凤凰。
“谢太后娘娘好意,倾妆一向自由散漫惯了,这皇宫里面规矩多,倾妆不愿入宫。请太后恕罪。”凤倾妆站在殿中,黝黑的瞳眸浮现出坚定,语气不卑不亢。
一言落,殿中众位女人表情不一。太后身旁的两位嫔妃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这样倾城绝美,清华无双,又有一身傲骨的女子如果进宫的话,她们又多了一位强敌。
下首坐着的官家小姐,有敬佩,有鄙夷,有不屑……
而凤思眉和凤思雨二人则咬着唇,隐忍着心中的怒气,凭什么凤倾妆可以如此嚣张,有进宫的机会居然还拒绝。
“凤倾妆,你好大的胆子,太后让你进宫陪伴,你居然不知好歹,当殿拒绝,简直不把太后放在眼中。来人,将凤倾妆拖下去重则二十。”!
119宴前风波
与凤臣相议事完毕的上官玄承刚巧走到笀宁宫殿外,听到凤倾妆的一番拒绝之词,脑海中浮现出臣相府与群英阁君威被藐视的情形,心中怒气顿生,人未进殿那浑厚的声音倒是先传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清王上官玄清,二兄弟跨过门槛,过来给太后请安。
“参见皇上,参见清王殿下。”
看到走进来的身影,殿内的众女子齐齐起身请安,每个人脸上布满了娇羞,唯独凤倾妆一人静立殿内,表情淡然如水,眼底滑过一抹不屑。
这该死的皇帝,心胸狭隘,每次一见到她就想着重则二十。
“皇帝,这凤丫头哀家可喜欢得紧,你可不能欺负了她。”太后坐在上首,脸上挂着微笑,为凤倾妆解围道。
“今日是母后笀诞,母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儿臣就暂时放过胆大妄为的她。”
上官玄承走过去,左边那位嫔妃自动起身让位。而流苏也机灵的在下首添了一张椅子,让上官玄清坐下。
“凤倾妆,今日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就暂且饶你一次。”上官玄承靠坐在椅子上,风目微眯,傲然说道。
凤倾妆刚想开口谢恩,突然上官玄承身边的刘全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接着,上官玄承眸光一暗,马上起身道:“母后,儿臣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先告安了。”
“正事要紧,皇帝也别太累着了。”
话落,上官玄承便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恭送皇上,恭送清王殿下。”笀宁殿内一众女子又起身福身道。
从凤倾妆身边经过的时候,已经擦身走过去的上官玄承顿住脚步,又回身眯着眼睛盯着胆大妄为的她,虽然同样是福身恭送他,可是她的身上却看不到一丝半点儿的恭敬。本想斥责刁难几句,可是想到还有事情要处理,便也作罢。
收回视线,抬脚正要转身拂袖离去。突然,一道银芒划破长空,一支寒光闪闪的暗箭带着凌厉之势疾速射来。
“小心。”
凤倾妆惊喊一声,脚下一动,用力地一把撞开上官玄承。寒芒闪烁的暗箭擦着她的手背呼啸而过,在不远的地方落下。
“凤倾妆,你……没事吧!”
上官玄承被撞翻在地,怒不可遏,薄唇轻吐,正想训斥一番。风目扫到坠地的暗箭,到了嘴边的训斥立刻改成了关心的话语。
“该死的,箭上有毒。”凤倾妆低着头,眉头紧蹙,看着手背上擦破皮的地方竟然溢出黑色的毒血,低咒一声。至于上官玄承的关心她压根没有听到。
只见凤倾妆冷静地佯装成从怀中取东西的动作,意念一动,墨隐云凤的极品解毒丹药便握在了手中,成功地蒙蔽了众人的双眼。她迅速地倒出一粒丹药放入嘴中吞下,再暗运体内灵力逼毒。透着一股腥臭味的黑色液体沿着手背滴落,难闻刺鼻的味道在笀宁宫正殿内漫延开。直到鲜红的血液流出,凤倾妆才停止逼毒。
“主子,你还好吧。”在凤倾妆被暗箭所伤之后,银筝身形一动,第一时间来到凤倾妆身边,满目关心地问道。
凤倾妆沉默不语,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银筝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发誓,要尽快修炼好武功,保护主子。
突来的一幕令人猝不及防,待到殿内众人反应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大喊“有刺客,抓刺客。”
殿外一窝蜂似的涌进来大批侍卫,从地上爬起来的上官玄承冷沉着一张脸,好像乌云罩顶般,阴寒森冷地下着圣旨,“没用的一帮家伙,还不赶快去搜查刺客。”
冲进来了侍卫们又如潮水般退出了正殿,开始忙碌地在皇宫内搜查起刺客来。
这时,上官玄承龙行虎步踱步到凤倾妆身边,那幽黑深邃的瞳眸凝着凤倾妆,没有了前一刻的厌恶与怒气,深幽的眼底暗藏着一些令人看不透的异样。
“你还好吧。”身为高高在上的帝王。第一次温柔软语地关心道。
“多谢皇上关心,小伤而已。”凤倾妆一脸的云淡风轻,礼数周全地回道。心中却嘀咕着,这上官玄承吃错了哪门子的药,居然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可是她为什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清王上官玄清瞧见与平日大相径庭的皇兄,低下头,紧抿着唇,漆黑的瞳眸晦暗不明,让人无法猜透心中想法。
“凤倾妆,刚才你救了朕,等太后笀宴完了之后,朕会好好赏赐你的。”上官玄承双手负于身后,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凤倾妆,扇贝般的睫毛遮挡了眼中的神情,也不给凤倾妆拒绝的机会,留下一句别有深意的话,明黄身影已经出了笀宁宫。
上官玄清也起身向太后告安后,跟着上官玄承的步伐赶紧追了上去,回御书房议事。
经过刚才刺客一闹,笀宁宫内气氛沉闷,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欢声笑语。殿内众人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却不好意思开口跟太后告安。
而凤倾妆倒是唯一的例外,她泰然自若地靠坐在椅子上,抱着小金子轻挼着那金亮柔顺的鼠毛,低着头四思考着上官玄承打算给她什么样的赏赐?
太后在这深宫之中呆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下首坐着的几人心思又何尝看不透。眯着眼睛,半闭半睡的模样,佯装疲乏的靠在榻上,同时给身边的流苏递了一个眼色。
机灵的流苏一接受太后的眼色就知道应该怎么说,“各位小姐,今儿太后也累了,都退下吧。离开宴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