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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风雨飘摇+番外 作者:古韵浅然(晋江2012-8-18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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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叫的。”
  我近乎癫狂,紧紧地抓着老嬷嬷的手,“筠主子?她是谁?”
  她颤颤巍巍道,“就是……就是大阿哥的生母……纳兰揆叙大人的侄女儿……从前爷的侧福晋……”
  我更加疑惑,“弘昌的生母难道不是瓜尔佳氏吗?”
  她给我跪了下去,猛劲儿磕头,“不……福晋,筠主子因为生大阿哥难产而死,所以皇上才把大阿哥交给筝主子抚养的……”
  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原来那个令他心心念念的人,已经死了……
  直到后来,我身份显赫贵为怡王妃,登门拜访的女眷们无一不说我有福气,可是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空有这么多的儿女有什么用,竟没有一个是为自己生的。
  转眼就到了雍正八年,允祥一病不起,五月初四那天,我伏在他的床头哭得肝肠寸断,望着床上那个正处于弥留之际的人,我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他的嘴唇上下翕动着,“对……对不起……”
  我嘶吼着,“我不要你说什么对不起,瑶儿,你叫我瑶儿!你叫啊!”
  “瑶……儿……”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他缓缓闭上了眼。
  倾尽一生,我终于听到了这梦寐以求的声音,没想到,却是用他的生命换来的。爱新觉罗允祥,我恨透了你,我就是我啊,凭什么要把我当成别人!
  我泪如雨下,在孩子们此起彼伏的哭声中,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着,“凭什么……”
  允祥去后,我命人把瓜尔佳玉筝叫了过来,开门见山道,“你是爷最早娶进门的女人,很多事情,你一定看得比我清楚。”
  她了然一笑,“福晋,您知道吗?弘昌的生母不是因为难产而死的,其实,她是被圣祖爷赐死的。”
  简直是难以置信,我不禁瞪大了眼睛,“赐死?怎么会?”
  她点头,“是啊,是赐死的,这事儿啊,连爷都被蒙在鼓里。当时妾身一直在门外偷听,倒是听见李公公说什么,‘他们兄弟之争,因你而起’。”
  我皱了皱眉头,“圣祖爷怎会糊涂至此,夺嫡本是迟早的事,跟一个女人何干?”
  她冷笑着,“福晋,您想想,如果你是圣祖爷,你会相信你骨肉至亲的儿子们明争暗斗是为了自己坐的这把龙椅,还是宁愿相信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天子也有心,不是吗?”
  我叹道,“是啊,你说得对,天子也有心,也会想方设法的让这颗心不那么痛,纵使坐得那个位置再高,也不过是个平常人罢了。”
  临走之前,她突然回过头来,“妾身估摸着,其实秘密啊,都在那幅画儿里面。”
  “那幅画儿……”我骤然心中一亮,连声吩咐月儿道,“去把小路子叫来。”
  我装作不经意地把玩着手上的那串佛珠,“你从小到大一直跟着王爷,王爷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画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想必清楚得很,你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还是我亲自去找你的家人来严刑逼供,就看你怎么选了?”
  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福晋……奴才跟着爷在大婚前去了一趟京郊,在路上碰见十二爷府上的奴才拿着那幅画儿问路,爷当时就失了态,一直念叨着什么‘没死没死’之类的话,拽着那人的手猛劲儿问那是谁画的,那个人说,是……是十二福晋……”
  是她!居然是她!我掏心掏肺地对她好,没想到,却换来这个下场。
  纳兰筠筱,你何德何能,竟能令他痴念一生?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方佳氏篇:机关算尽

  安生,安生,平安一生,这么个吉祥的名字,却并没有为我的儿子带来好运,自雍正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到雍正九年三月二十四日辰时,这个孩子,满打满算才不过两岁四个月零三天。
  安生会爬了,安生会说话了,这一切的一切清晰如昨,可如今,他只能待在那漆黑的地下,偷偷地哭了。
  “安生——”我凄厉地喊着,如果这样做,能把他的命重新从阎王爷那里召回来,我就是喊破了嗓子也在所不惜。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我的安生,他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手里死死攥着他的小衣服,很努力地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额娘没有哭呢,我的儿啊,你看见了吗?我转过头去望着那个神色木然的男人,正看见福晋从身后抱住他,似乎是低声说了些什么。我的儿子没了,她该很高兴吧,面上装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这会子心里还指不定怎样幸灾乐祸。
  我厌恶地转回头去,感觉仿佛再多看她一秒便会脏了我的眼睛,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我听见爷撕心裂肺的叫喊,“你睁开眼看看玭儿,她还这么小,你怎么舍得丢下她?”
  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会有这样软弱的时刻,尤其是我的丈夫在我儿子的葬礼上,抱着另一个女人哭得声嘶力竭。福晋没了,这一大家子的女主人,在不过一瞬前刚刚咽了气。
  这天从早到晚,耳畔的哭声就从来没有停过,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哭,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每个人的表演都显得那么天衣无缝。
  “爷和福晋感情甚笃。”不记得在什么时候,又是谁对我说了这样的话,而那时的我心高气傲,自认为自己年轻貌美,在任何正常男人眼里,还能比不过一个已经徐娘半老的福晋吗?可是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若非亲眼所见,我真的不敢相信在这三妻四妾的大环境里,还会有这样一段令人刻骨铭心的感情。
  也许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得到他的恩宠,要想在这个府里出人头地,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好生利用他对福晋的感情,来为我今后的辉煌人生铺就道路。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赢了,而且是大获全胜。
  福晋死后,爷整日整日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闭门谢客,甚至就连定太妃娘娘都见不上一面。在确定此路不通之后,我决定绕道而行,每天一日不落地到定妃处晨昏定省,因为讨好这位孤寂的老母亲,应该比征服一个男人的心,要容易得多。
  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定妃对我的赞赏日复一日地多了起来,我还是像以前那样把自己精心伪装成那一类识大体、不计较荣辱的女子,据说这个样子,把先前的福晋都给骗过了。
  那天我的陪嫁丫头碧桃急火火地跑进来,说是听到一位在福晋跟前儿伺候的丫鬟学舌,福晋曾让爷到我这里来过,我当真是打心眼里不信,有哪个女人会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的呢?
  碧桃道,“就算撇开这一条儿不提,主子,您想啊,福晋刚去,姚氏和李佳氏人老珠黄了,李氏姿色平庸,陈氏那么多年都不受宠,和您一同进门儿的那位又命比纸薄,这回就算是轮,也该轮到咱这儿来了。”
  我这才勉勉强强挤出一丝笑来,“府里的这几个,的的确确是没有人能赶上我了。哦对了,我让你去玭格格那儿送糕点,你办妥了没有?”
  她讥笑道,“主子,她算哪门子的格格?一个连玉牒儿没入的格格?您有所不知,奴婢一个哥哥在内务府当差,从未听说过履郡王府里有这么一位。这里头,还不知道有些什么蹊跷。”
  我漫不经心地剥着瓜子壳,“蹊跷不蹊跷的我是不知道,但有一点咱们都很清楚,爷最宠的就是这位玭格格,跟她搞好关系,准是错不了。”
  碧桃轻轻地给我捶着背,“主子是想……借玭格格来接近爷?”
  我笑而不语。
  小孩子总是好哄的,被我房里的几块糕点就收买了,在玭儿对我有了好感之后,我到定妃那里提出了抚养玭儿的建议,她斟酌再三,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从此玭儿便搬到了我住的院子里,爷每次来看她的时候,我都能顺便沾点儿光,得以见到他的真容。
  但是福晋刚走,我决计不能在这个时候表露自己的真正目的,招他讨厌。为今之计,只有耐心等待。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等,就等掉了四个年头,在这四年间,他不是宿在书房,就是宿在从前福晋住的主屋,家里的这位履郡王爷,剃个头就能去当和尚了。但我不能再等了,红颜转瞬即逝,再过几年,我这副引以为傲的皮囊,也终将会变成昨日黄花,他对福晋的情太深,说真的,我陪他耗不起。
  一日,他来我的院子里看望今年已经十一岁的玭儿,在将走之际,我终于下定决心叫住了他,手上攥着的帕子已然被汗水沁湿,我大着胆子道,“王爷,妾身有句话想对您说。”
  他回过头来,神情似有些不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我低着头故作娇羞,亲口说出那个已在我心里重复了几千万次的句子,“王爷,昨儿个福晋给妾身……托梦了……”
  “你说什么?”他骤然激动起来,连带着眼睛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四年的光阴只如弹指挥间,在他心里根本不足以撼动她的地位分毫,可于我而言,无疑是沧海桑田。
  “妾身昨儿个梦到福晋……福晋说……说她舍不得爷……还说……”我刻意跪了下去,“请王爷恕罪……妾身不敢说……”
  他急道,“我赦你无罪,你快说!”
  我故作颤声道,“福晋还说……来生投胎做爷的儿子……”
  “是么……”他喃喃着,“我记得,你命中宜男啊……”
  我随即趁热打铁,“妾身知道安生是您为了故意气福晋才有的。福晋给妾身托梦说舍不得王爷,妾身不敢拂了福晋的意思……”
  他有片刻间的失神,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这确是她的意思……”
  这段话果真有效,当天晚上,他就来了我的房里,其实他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的,不过是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罢了,而这些,唯有他可以给我。
  翌日,碧桃仍是疑惑,问道,“爷为了福晋守身四年,难道仅仅是这样就信了吗?”
  我笑道,“你不知道么,所谓关心则乱,一碰上福晋的事,他自然就失了防备。”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皇帝驾崩,庙号为世宗,由皇四子爱新觉罗弘历继位,定年号乾隆,并册封嫡福晋富察氏为皇后,侧福晋乌喇那拉氏为娴妃。十月十九日,乾隆帝下诏,“履郡王允裪在朕诸叔中年龄最长,具实心办事,朕意欲晋封亲王。”不久,允祹晋和硕履亲王。
  一家之主获得了晋封,是求之不得大喜事,只是这王妃位置空悬,我又在这会儿有了喜,全府上下都沸腾起来,甚至有人传言说,爷要晋我为王妃,可这所有的美好愿望都化成了泡影,听说皇帝有意指一门继室,却被他进言婉拒了。
  乾隆元年七月十五日申时,我生下了一个女孩儿,看来这九个月的辛苦是白忙了,我处在浓浓的失望之中,却没想到他异常高兴,当即给这个孩子起名为兰儿。
  兰儿?我闻言冷笑,与福晋的小字叫起来当真是别无二致。
  乾隆三年,玭儿已经十五岁了,爷把她嫁给了沈大人家的二儿子——沈康,算起来,她在我身边也有八年了,就算不是我亲生的,多少也有了些感情,她出嫁那天,我心里也很是舍不得。日子平静无波地过到乾隆四年,九月二十五那天,爷突然抱回来了一个男婴,并把他放到我名下抚养,起名弘昆。
  我问他,“王爷,这孩子是……”
  他竟然以泪掩面,“玭儿的,我腆着这张老脸,还是到沈家把这孩子抱了回来……”
  我震惊,“玭儿她……”应该是难产而死。
  他悲愤万分、仰天长叹,“岚儿啊,没想到,连咱们唯一的女儿都没了。若我随你早走了该多好,我这一大把年纪,也用不着伤这份儿心……”
  乾隆六年六月十四日侧福晋方佳氏生允祹第六女,乾隆八年癸亥十二月三日亥时卒,年三岁。
  乾隆七年壬戌四月二十九日未时生,母侧福晋方佳氏,出生月三十日丑时卒。
  乾隆十五年庚午三月二十日寅时和硕履亲王世子弘昆卒,年十二岁,照世子例殡葬,过继高宗第四子爱新觉罗·永珹为嗣。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辗转写下这几个字,纵使这辈子千般算计、万般精明,却原来总也斗不过一个“命”字。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至于此话,如今的我,已深信不疑。

  沈亭潇篇:旁观者清

  这几天,直隶那边儿的商号出了点儿问题,掌柜的是个新人处理不来,只好我亲自去了一趟才解开了僵局,这一摞子事儿忙下来,到耗费了不少时日,使得我在直隶一待就是小半个月,京城里的杂务都被我交给了得力的人手看管,其实我并不十分担心,但心里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二少爷——”府里的管家得知我要回来的消息,早早地候在了门口,我冲他略一点头,就大步跨过了门槛儿,管家赶紧从身后跟着我道,“大少爷来了。”
  “我哥?”我住了步子,“衙门里的事情忙得他焦头烂额的,他今儿个怎么有空来了?”
  他答道,“这……奴才也不大清楚,只是大少爷瞧着脸色不太好,仿佛还喝了些酒……”
  我不禁扬了嘴角,“这么些年了也没见他沾过一滴酒,今儿个倒是奇了。”绞尽了脑汁也想象不出平日里正儿八经的大哥,这发起酒疯来会是个什么狼狈样子。
  “二弟——”隔着大老远就闻到了一阵刺鼻的酒味,看来我这哥哥今儿喝得可真不少。
  他扶着门框想要出来迎我,可那蹒跚着的步子和他前倾的身子完全不搭调,那摇摇欲坠之势,吓得我忙上前几步搀着他,可谁知道那扑面而来的酒味儿直熏得我脚下一踉跄,差点儿两个人都倒了下去,我捂着鼻子埋怨道,“我的好哥哥哎,您是犯了哪门子邪性了,怎么突然喝了这么多酒?连弟弟我这个开酒馆儿的都比不过您,一帮子跟着的算干什么吃的,明知道你不能喝,旁边儿也没人拦着点儿……”
  可他并不理我,仍是一个劲儿旁若无人地捧着酒壶猛灌,“二弟,跟哥哥一块儿喝酒……”我费了半天劲儿才把这个近乎神智不清的人拖到床上躺着,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回头对下人们吩咐道,“去给大少爷端碗醒酒汤来——”。
  可就是趁我这一回头的空当,我这好哥哥又凑到酒壶边儿了,“唉——”我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得了,方才那话算我没说,您要是发起狠来,还真是谁都拦不住!”
  “来人呐——”我冲屋外喊着,“把大少爷架到床上去。”又招呼过端着醒酒汤的丫鬟,“快伺候大少爷喝了。”
  还别说,我这一贯正儿八经的哥哥酒品还真是好,都醉成这模样了,也没听到他怎么胡言乱语,这年头儿给朝廷当差,掌权的满人歧视汉人,都不予重用,他仕途不顺,也难怪心里窝着火儿,要借酒浇愁了……
  但在这满人中也有特例,像从小和我们玩儿在一处的纳兰筠筱就是满人,如今她嫁入了十三皇子府,这大门大户的规矩多,不能常常相见,好在十三爷对她很好,进门没几个月便有了身孕,算起日子来,她也快临盆了吧,我还真是怀念当初我们一块斗嘴的时候。
  大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嘴唇翕动,我仿佛听见他在喊着什么,为探个究竟,只好俯身附耳过去,却被他一下子揽住了胳膊,只听得他一个劲儿地喊着,“箐儿——”
  我顿时心生疑惑,箐儿?这不是筠筱的小字么?
  我思索着走出了房门,正好碰上路过的管家,我道,“你去找人帮我查查,最近十三爷府上出了什么事儿没有?”
  “是。”管家答应着去了,我转过头去望着躺在床上的大哥,脑海中忽然白光闪现,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幕幕,难道他喜欢筠筱吗?
  过了一会儿管家回来复命,“回二少爷,十三皇子府新添了一位阿哥,只是……”
  “只是什么?”我脱口问道,不知为何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缠绕着我,我拍拍脑袋理了下思绪,但那种感觉还是挥之不去,我强作镇定地补了一句,“你但说无妨。”
  管家犹豫了半天道,“那位生下小阿哥的侧福晋……纳兰家的小姐……没了。”
  我急得红了眼,声音也扬了起来,“没了?什么就没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年迈的老管家被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我不敢相信,那个成日里和我斗嘴的小丫头,那个明明嫁了个皇子、还跑到如意楼来蹭吃蹭喝的侧福晋,那个为了帮十三爷解困、厚着脸皮向我要嫁妆的女人,居然就这么没了……
  我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忽然有些明白了大哥的心情,抛开他是否对筠筱萌生了其他的情愫不谈,我们这么多年青梅竹马的情谊,终究就这么断送了。
  往后,再没人跟我斗嘴的日子,岂不是……很冷清吗?
  我从未想过,那个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十三爷会在筠筱去后不久,屈尊降贵地跑到我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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