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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后不知道在哪里藏身。
还好碰上九阿哥,想着三日后他便会来救我,稍稍安慰了许多。那么接下来我是不是应该为自己以后好好做个打算?
我翻遍了所有的抽屉既然没有半点银子和银票。出去后我该怎么生活,突然想到首饰不是可以换钱吗?
我将所有的首饰全部倒了出来,只是一支精致的梅花玉簪引起了我的注意,银色的底座,白玉的梅花,很是别致。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自觉对着镜子插入发髻。
却不想四阿哥正好进来,见到满桌的首饰他微微一愣道:“琦儿,你这是?”
看见我头上戴着的梅花玉簪四阿哥道:“喜欢吗?你记不记得,那年在草原的时候我说过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摘下。”
原来这个梅花簪是四阿哥送给钮祜禄。玉琦的。
我微微一笑道:“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你所认识的钮祜禄。玉琦已经不在了,从今以后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就当我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吧!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他一把将我搂在怀中道:“不管是昨日还是今日,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相信我。”
这是当日赵云翔向我求婚时所说过的话,他怎么会知道?会说出一样的话?可是他不是赵云翔,我也不是钮祜禄。玉琦,我们之间终将结束。
三日期到,我有些不安,九阿哥会信守承诺吗?可是我从日出等到日落整整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到除了园子里以外的人影。
大概他后悔了,不想淌这趟混水了。
正准备歇下,只听门外哐当两声,好像有人来了。我将门打开,正是那日的那个高个,见到我他忙跪下道:“奴才高剑,见过格格。”
原来他叫高剑,还真和他的名字般配。
我微微一笑,高剑道:“马车已经备好,格格随奴才快些离开。”
我拿起包袱走到门头突然想起若兰和芷青,向高剑道:“其他人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高剑忙道:“他们没有事,只是闻了些迷药,估计能睡到明日三竿,门外的两个人也只打晕,并无大碍。”
我点点头,终于放下心来,这些人陪伴了我大半年,说实话对于他们确实也是有些感情的,只是人各有志,我们缘分也就到此吧。
径直向门外走去,高剑将我扶上马车。在车中我闭目思索,接下来我该怎么办?九阿哥那边我肯定不能去,且不说我并不是钮祜禄。玉琦,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想到九阿哥日后的下场我便不能、更不想再和他纠缠。所以我必须在高剑将我带到九阿哥身边时想办法逃脱。
我掀开帘子,高剑正和车夫一起坐在车外,我轻声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高剑回过头道:“先向北去,自会有人接应。到时候格格暂且先住下,等过些时日,九爷自会来接格格。”
一定要在下一站落脚之前摆脱他。我皱起眉道:“那还要多久?”
高剑见我脸色有些难看问道:“格格可是不舒服?”
我点点头,高剑问向车夫:“前方可有落脚之地?”
车夫答道:“前面有个破庙,可以歇息。”
我心道:“这个破庙也许就是我唯一的逃跑机会了。”
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我在庙中休息,而他们却守在庙外,寸步不离。我竟然没有任何的机会。
再次回到车上,天已经微微亮,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地点却在一点一点的接近。我必须赶紧脱身,否则其并不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穴?
突然灵机一动我掀开帘子道:“停下,我要出去。”
马车随即停下,高剑回头道:“格格,要去哪儿?”
我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那个。。。。。。那什么。。。。。。我要出恭。”
“出宫?我们并未进宫。”高剑不解道。
这都不理解,古人不是很隐晦的吗?非要说的那么直白吗?我有些无奈。
他终于明白过来,脸色有些尴尬道:“这边正好有片林子,格格快去快回。”
我点点头,拿起包袱便要下车。高剑边扶我下来边道:“格格,包袱就放入车中,奴才们看着就是,不会丢的。”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的本钱,未来的生活还靠着它们呢。我忙摇头道:“到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会儿还要用到,所以必须带着。”
他便再没有阻拦,只是嘱咐我不要走远,要要快去快回。
终于进入树林。我必须抓紧时间走出林子,摆脱他们,可是挺着个肚子实在是不方便。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终于发现了一丝曙光,林子的另一侧居然有一条小路。
正当我暗自庆幸的时候,身后也传来他们的呼喊声,孙悟空终究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他们还是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我站在路旁等着高剑来抓我回去,而不远处却传来了阵阵马蹄声。我不禁笑了起来,忙伸出右手竖大拇指,余指握拳朝上。马车居然停了下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车夫望向一个男子道:“少爷”。
我向他望去,一身青色长袍,面如冠玉、目如朗星。
他向我微微一笑道:“姑娘可是有事?”
话刚完,一个粉色衣衫、清秀俏丽的姑娘掀开车帘向那男子道:“哥”随后望了我一眼。
时间紧迫,我忙抓住那青衣男子胳膊祈求道:“救我”。
他打量我一番,见我挺着肚子说道:“先上车再说吧。”
他将我扶上马车,粉衣女子扶着我走向车内,马车终于向前行驶而去。
坐在车中,我半天都没有说话。那粉衣女子终开口问道:“几个月了?”
我抚摸着肚子笑道:“已有六个月了。”
她笑了笑,也便没有再问,过了许久,马车停了下来,粉衣姑娘掀开帘子,只见那青衣男子道:“前面是家客栈,咱们过去歇息一下。估计走了半天,追你的人也走远了,咱们也就此别过吧。”
我点点头随她下车,到了客栈,少年车夫说去喂马,我们三人便在一处角落桌前坐了下来。
我忙向他们二人行礼道:“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青衣男子忙扶起我道:“路见不平,自当相助,姑娘不必多礼。”
粉衣女子扶我坐下,问道:“姑娘怎么称呼,为何会有人追你?”
我该怎么回答她?说我被四阿哥软禁,九阿哥把我救出来,我又从九阿哥手里逃了出来?且不说他们会不会信,就是相信了,他们又会怎么来想我?一番思量之后我决定说一个谎。
于是我缓缓道来:“我姓秦,名雨墨,山东济南人。自小父母双亡,叔叔婶婶将我抚养长大,十六岁时便将我远嫁到京城一大户人家做了小妾。刚嫁入时,虽然夫人并不待见我,可是老爷对我还算体贴,今年年初的时候,我便有了身孕,夫人对我也渐渐好了许多,本以为有了孩子,从此也便有了依靠,可是谁知有些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昨夜里,我无意中听到夫人房中的两个丫头私下里说,待我生下孩子后,夫人便要置我于死地,要将孩子养在她的名下。我一走了之也便无所谓,可是我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被他们夺走?又怎么能够让孩子一生下来便没有了娘亲?所以我收拾东西,连夜逃了出来。谁知没走多远,便被他们发现,幸好遇上你们,否则我恐怕已被他们强行带回。”
我越编越入戏,竟落下泪来,其实我也不算撒谎,秦雨墨确实是山东济南人,的确四阿哥要将我的孩子交给姐姐抚养,我只不过给他换了个称呼而已。
谁知我刚说完,那粉衣姑娘却有些悲愤拍案而起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看她激动的样子就好像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那青衣男子听后也很是同情道:“那姑娘日后有何打算?”
我摇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回济南老家吧,不知道叔叔婶婶可还在。”
估计是见我身世凄苦,那粉衣姑娘望向青衣男子哀求道:“哥,要不这样,我们改道,先把秦姑娘送到济南,然后再从济南回海宁可好?”
青衣男子有些犹豫,片刻后道:“也好,正好济南有位故人,许久未见,便去拜访一下罢。”
粉衣姑娘随即露出笑脸,我忙道:“那怎么行?怎么好再打扰二位?”
青衣男子笑道:“出门在外,理应互相帮衬,何来打扰?”
我只好不再推辞,听他们提到海宁,我倒是比较熟悉,以前Z大上学的时候,我倒是经常和云翔到海宁盐官镇去观钱塘江大潮。
我忙问道:“二位可是海宁人士?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青衣男子微微一笑道:“在下,陈雨杭,字秉之,海宁盐官人,家父陈诜曾在京任礼部尚书,已经告老还乡回到海宁。我们此次回京也是因家中有事,如今事情已经办完,故要返回海宁。”
原来这么回事,陈诜?陈秉之?好熟悉的名字,在哪里听过,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
我望向粉衣姑娘,她朝着我笑道:“我叫陈雨诗,风霜雨雪的雨,诗词歌赋的诗,看来我们果真是有缘,名字中都有一个雨字。”
果真是有缘,而陈雨诗就像她名字一样美丽如诗。
我端起一杯清水向他们道:“我因不能饮酒,今日就以水代酒敬你们一杯。”
陈雨诗端起茶杯道:“有缘千里来相会,今日我们就为这难得的缘分干杯。”
陈雨杭也端起茶杯笑道:“君子之交淡若水,希望我们之间的情谊平淡如水,不尚虚华。”
三人共同举杯,尽在这个五月的;暮春初夏中。
经过几日的舟车劳顿,我们终于到达济南。掀开帘子的瞬间,我几乎落泪,这个城市我曾经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我的幼年、童年、少年的时光几乎都是在这里度过,直到去Z大上学,去北京工作,才渐渐的淡出我的视线,那时候每年也就是回去一两次。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再次回到故乡不是在多年以后而是在三百年以前。只是不知道我祖宗的祖宗那时候是不是已经搬到了这里?
见我有些激动,雨诗问道:“雨墨,可还记得你叔叔婶婶的家?”
我摇摇头心道:“我的家在哪里我现在都分不清了,我那个莫须有的叔叔又怎么会知道?”
陈雨航笑道:“如此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才是。”
我点点头,突然想到以前经常和爸爸妈妈去过的小吃街对小车夫阿德道:“我记得前面城中有一条芙蓉街,那里的小吃很是出名,你打听一下,我们便去那里就好。”
阿德点点头,我便将帘子放下,马车继续向前走去,不多时马车又停了下来。但是却没有人喊我,怎么回事?
我掀开帘子向外望去,整个人都呆住,“天香阁”?这又是什么地方?
阿德回头望着我皱着眉道:”秦姑娘,这就是你说的小吃街吗?明明就是青楼啊!”
我有些尴尬道:“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陈雨航笑道:“或许是你多年未回来,变化之大也在情理之中。”
是啊,许多年前这里或许只是青楼,可是谁能想到,许多许多年以后这里会成为济南名副其实的小吃街呢?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变幻莫测。
我欲下车,雨诗忙道:“既然不是,那我们去别处就是,你为何下车?”
我笑道:“我想好好看一看这个地方。”她只好扶我下车。
站在芙蓉街前,我环顾四周,记得我脚下的这个地方许多年以后应该是几个铜质的雕像,而旁边的这条路或许就是日后的购物金街泉城路,想到此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一阵骚动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回过神后,我才发现脚下正趴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很是清秀。
旁边则是一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女子和两个大汉。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那个老徐娘双手抱胸道:“你个死丫头,还想跑?老娘可是花了银子的。”
那个小丫头边跪下磕头边哭道:“妈妈你就放了我吧,我一定想法子把钱还给您。”
那个半老徐娘冷笑道:“还上?做梦还吧,你要是能有那么些个钱,你爹也不会把你卖给我,还是乖乖的跟老娘回去,保你日后吃香的喝辣的。”
原来是青楼里偷偷跑出来的小姑娘,没想到刚跑出来便被老鸨抓住,看来她的逃跑技术还有待提高。
我有些同情的望着她,她似乎发现了我正在看她,缓缓爬到我跟前,拽住我的裙角哭道:“夫人,你行行好,救救我吧!日后我自当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我没有想到她会向我求救,陈家兄妹也很是意外。
雨诗轻声对我道:“我们一路走来,盘缠所剩不多,何况还要赶往海宁,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是看着她绝望的眼神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想着这个时代的青楼合法化葬送了多少女子的大好年华,不禁有些悲愤。
我对那老鸨道:“我替她赎身,需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那老鸨打量着我,心中充满了疑惑,雨诗和陈雨航也是吃惊的望着我。
随后那老鸨伸出食指道:“一百两”
那小丫头突然抬起头望着老鸨道:“我爹也只收了你十两银子,你怎能。。。。。。”
那老鸨冷笑道:“十两是我给你爹的价,这一百两可是我给这位夫人的价码。”
她又走到我面前:“一口价,行的话人你带走,不行的话我带走。”
我深吸一口气心道:“果然是讹人,真不厚道,我虽没有银两,但这四王爷的首饰还是值钱的吧。”
我将手上的一对翡翠玉镯摘了下来说道:“今日出门,有些仓促,并未带银两,这对镯子可是上好的翡翠玉镯,价值连城。我用它来交换这个丫头,你若同意,镯子归你,若不同意,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
老鸨一脸的疑惑,接过镯子看了半天,随即露出满意的笑容道:“那好,东西我收下,人你带走。”
接着对身边的一名大汉说了几句话,那大汉拿着一张纸交给了老鸨,老鸨随后将纸递给我,又对跪在地上的小丫头道:“丫头,算你走运,可算是碰到贵人了,我这儿庙小,以后你还是好好跟着这位夫人享福吧。”说完带着那两名大汉,转身离去。
我拿起纸张仔细一看,竟是这个丫头的卖身契,卖身契很是一般,但是上面的名字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胡蝶,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一眨一眨的如同会说话一般,胡蝶多美丽的名字,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说的是蝴蝶,还是我呢?庄子一天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梦醒之后发现自己还是庄子,于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梦到庄子的蝴蝶呢,还是梦到蝴蝶的庄子。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现在的我是做的一场梦吗?还是真是存在的?可是如果是梦的话,为何会如此的真实?如果是真实的,我又该如何继续在这里生活?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我因身子不便忙让雨诗将胡蝶扶了起来。我将她的卖身契递给她道:“这是你的卖身契,你拿着,从此以后你自由了,快些回家吧。”
她边望着我边摇头道:“我爹把我卖了,我也不想回家,即便回家说不定他还会把我卖掉。夫人救了兰子,兰子以后便是夫人的奴婢,愿意当牛做马终身服侍夫人。”
我摇摇头笑道:“我并非你认为的有钱的夫人,何况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怎么养活的起你。”
胡蝶见我拒绝忙跪下道:“奴婢可以帮人洗衣、也可以绣花,来为夫人赚钱。”
我很是无奈,陈雨杭道:“雨墨,你现在身子不便,身边有个人照顾也好。”
我忙要扶起她,胡蝶很是机灵站起来道:“夫人便是答应了,奴婢一定尽心服侍夫人。”
坐在车中,见雨诗正在上神,我推了推问道:“在想什么?”
雨诗望着我笑道:“我是在想是什么样的大户人家能让你拿得出如此价值连城的翡翠镯子,平时我倒是没有注意,今日那老鸨端详的时候我也仔细瞧过,别说那个老鸨见着稀罕,就是我也从未见过如此色泽通透的翡翠。”
她果然有所怀疑,可我却不能告诉她,我只好转移话题道:“再价值连城的翡翠,在生命面前都变得卑微而一文不值。”
雨诗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道:“真没想到秦雨墨竟有如此的胸襟!”
说者无心,但是听者却是有意,雨诗话刚完,胡蝶立刻跪在车中道:“夫人为奴婢倾尽财力、奴婢此生无以为报。”
我忙道:“你这是干什么?别动不动就下跪。赶紧起来。”
胡蝶起来后我笑道:“以后也别叫我夫人,我也不是什么夫人。叫我姐姐就行。”
胡蝶忙摇头道:“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