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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我又问道:“那你如何在这里做丫头?”
玄霜缓缓道:“这些年二小姐并未问起,奴婢也便没有说,奴婢的阿玛名为伊尔根觉罗。石保,因四十一年牵连进索额图一事,所以被流放到打牲乌拉,家中女眷皆被贬卖为奴,幸好老爷与夫人收留奴婢,奴婢才得以苟活。”她边说边有些激动,竟落下泪来。
我搂住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人生在世,本就多舛,也不过你方唱罢我登场,到头来大家都是一样。所以我们必须开开心心,活在当下。”
“什么叫活在当下?”婉转柔和的声音飘然而至,我回头望去,那是一个身着碧绿色衣衫,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的美丽女子,这个人似乎有些面熟。
“大小姐来了”绛雪笑道。
怪不得面熟,刚才在正厅前我似乎见过她,原来她就是我的姐姐钮祜禄。云瑾。
见我不说话她轻轻靠近我叹气道:“你看你,总是这样,明年可就要选秀了,你这个样子哪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却在这里教育我?嗯,她刚才说什么?什么选秀?清朝好声音?还是大清好歌曲?肯定都不是,她说的应该是清代的宫廷选秀女。
我笑道:“我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更何况我肯定选不上。”
虽然在现代我也算是Z大的高材生,但是在这里几乎就等于半个文盲。
姐姐笑道:“所以这段日子你要好好温习才是。”
她说的有道理。要是我脑子里没点东西,日后怎么在这里混下去,更何况将来又如何能当太后指点江山?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定要好好修炼,为自己充电。
凭着我多年的阅历和对琴棋书画的向往,很快我便入了门,尤其是绘画更是一点就通、堪称精湛,连姐姐都自叹不如。
那是,我这么多年的美术基础岂能忽视?只不过以前接触西方绘画比较多而已,却没想到我对国画竟然如此有天赋。可是书法就不能同日而语了,看着自己写的毛笔字虽是比以前有所进步,可是比起四阿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四阿哥!想到四阿哥,他怎么还没来提亲,史书上不是记载康熙四十三年钮祜禄氏十三岁时入侍雍亲王府邸,如今秋风已经扫落叶了,明年就是康熙四十四年,可他怎么还没有动静?是历史记载有误还是我记错了?
正想着姐姐抱着古筝进来道:“琦儿,你看这是阿玛特意让人从杭州带回的古琴。”
我瞅了瞅道:“也没有什么特别,要不你谈来听听?”
姐姐应声而坐缓缓弹起,琴声优美流畅,旋律委婉质朴的,节奏流畅多变。我向她望去,她正沉浸在弹琴的喜悦之中,似乎又在和谁诉说着自己的心事,而她弹奏的正是那首《彩云追月》,她在追求什么?谁又是她的月亮?难道她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正琢磨着,玄霜匆匆跑来笑道:“恭喜大小姐、二小姐呢。”
琴声戛然而止,姐姐抬头问道:“何来之喜?”
我好奇补充道:“到底什么事?”
玄霜道:“刚才在正厅我听老爷夫人说,过几日十阿哥要大婚娶嫡福晋呢。”
我笑道:“这关咱们什么事?又不是娶咱们。”
玄霜笑道:“奴婢还没说完呢,老爷说到时候要带大小姐和二小姐一同前去,说是想要借此将大小姐许给八阿哥,二小姐许给九阿哥做侧福晋呢!”
“什么?两个小老婆”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这个爹果然不是亲爹。
未来八阿哥和九阿哥的下场如此之悲惨,他竟然要把两个女儿硬生生地往火坑里推!不过又一想如今正是康熙四十三年,八阿哥与九阿哥他们正得意的时候,我这个阿玛又如何知道未来的走势,可是如此赤-裸-裸的卖女求荣也是不能原谅。
“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姐姐道
我撅撅嘴道:“我说的事实”
奇怪给别人当小老婆,他不忧反喜?莫不是她心仪之人就是八阿哥?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一段情感故事?
至于十阿哥大婚我心道:“去就去,反正再不用多久我要嫁到四贝勒府中,那个见鬼的九阿哥侧福晋爱谁谁……”
作者有话要说:
☆、似是故人来
这日,一番精心装扮,我独自坐在桌前心想:“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十阿哥大婚我们会去参加了,原来十阿哥的生母正是温僖贵妃钮祜禄氏,应该就是我的八竿子的远房亲戚吧,他今日所迎娶的嫡福晋据说是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这名字可真够复杂的。”
正想着玄霜进门急道:“二小姐快点儿,老爷、夫人还有大小姐都等急了。”
我缓缓起身道:“急什么”
玄霜道:“怎么不急,咱们府上离十阿哥府很远呢。”
我有些无奈道:“再远也不过是二环以里,很快便到了,这要是住在四环,还不要提前好几天啊。”
“什么环?”玄霜有些不解。
我才想到自己失言竟把她当成现代人,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没什么,快走吧。”
坐在马车中,姐姐突然严肃道:“今日到了十阿哥府,一定要好好收敛自己,性子沉稳点,别像那次在四贝勒府又惹事端。”
我笑道:“知道了”可我心里却想,她可真和《大话西游》中的“唐僧”有得一拼,对于这种人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沉默是金”。
为了不和她对视,我掀开帘子不时地向车外望去,远远地看见一处高大气派的宅子,我手指前方着问玄霜道:“那是什么地方?”
玄霜顺着我指的方向侧身望了望道:“二小姐又忘了,那是八贝勒府,还是上次去四贝勒府时,老爷告诉过的呢。”
原来这就是八阿哥的府邸,果然大气,马车驶近后,我看了个仔仔细细叹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声音虽小,可还是有人听到了。
姐姐轻声问道:“什么商埠?”
我忙回过头道:“没什么,我是说这窗帘换成纱布也许更好。”
姐姐道:“如今天冷了,怎能换成纱布,这样挺好的。”我点点头转移话题问道:“姐姐可曾去过八阿哥府?”
她会不会像我在四阿哥府中认识四阿哥一样,也是在八阿哥府中与他相遇的吧?
姐姐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道:“你以为咱们是什么人,这些地方想去就去?再说身为闺阁女子怎好抛头露面?今日出府也是奉了父母之命。”
我不禁感叹道:“不用抛头露面就不用上班挣钱是好,可是天天呆在家里还不把人闷死,真不知道是这个时代女子的幸运还是悲哀……”
十阿哥府果然非同一般,虽然现在连个贝勒都不是,可是因着其生母温僖贵妃的缘故,康熙对这个儿子还是极其疼爱。而圆圆的脸庞,憨厚的模样则是十阿哥给我的第一印象。
我不禁怀疑这是康熙的儿子么?没有一丝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帅气。
正厅外人山人海,如同“十一黄金周”出游一般,吵得我头痛,本想寻块清净地却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背影闪过,云翔!!!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我顺着身影追了过去,可是并未见人影,也许是我看花了眼吧。或是出现了幻觉?
这是哪里?我竟然到了一处凉亭,四下无人,凉亭正中的石桌上却摆着一架古筝,是谁这么有情调,大冬天的居然在这里弹琴?
我缓缓坐下,手不自觉的拨弄了两下,竟弹出来那首《我愿意》的曲调,熟悉的旋律再次涌上心头,不禁想起那夜云翔向我求婚的场景。
一阵箫声传来,附和着我的琴声。难道是有人和我一样穿越而来?
可是仔细一听,箫声不是很流畅,或许是哪个对音乐有造诣的人听我弹奏便能吹出也不无可能。箫声越来越近,我们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我抬眼望去,一个白色的身影闯进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我的双眼,是云翔!!!
我又一次看到赵云翔站在Z大的樱花树下静静的等着我,花瓣随风飘落,不时的落在他的身上,我对着他微笑,他也对着我微笑,但是这次我不能让他离开我,我起身飞快的跑到他身边抱住他轻声道:“云翔”就算又是做梦也好,只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留,我们再也不分开。
“姑娘可是认错了人?”他是谁?我瞬间清醒过来,原来不是梦,原来也不是他。我忙松开他,有些尴尬而不知所措。
“我说十四弟怎么不见踪影,原来是有佳人相伴。”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飘然而至。
我回头望去,两个身材颀长,五官精致的男子朝我们走过来,而旁边的女子居然是姐姐。
“八哥,九哥。”吹箫的男子向那二人行礼道。
“给十四爷请安,十四爷吉祥”姐姐边行礼边道。
一瞬间,我全明白了,原来这个和云翔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居然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王”康熙的第十四子胤祯,不过此时他的名字应该是胤禵,康熙四十五年以后才改名为胤祯。
那这两位更不用说了,这位冷傲孤清,盛气凌人的一定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塞思黑”也就是“讨厌鬼”九阿哥胤禟,而这位气宇轩昂、温文尔雅的正是后来所谓的“八贤王”八阿哥胤禩。
三个“高富帅”在我面前让我又一次的怀疑十阿哥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自我与本我
姐姐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方才想起此时我所处的并非Z大校园而是大清的十阿哥府。
慌忙半蹲下行礼道:“八阿哥吉祥,九阿哥吉祥,十四阿哥吉祥。”
起身后,九阿哥突然道:“远远的听见古琴声,可是你所弹奏?”
我随口嗯了一声。九阿哥微微一愣道:“适才有些远并未听清,不如再弹一次。”
我一听心想:“你以为你是谁啊,将来还不是下场悲惨,竟然让我一个未来的太后给你弹琴。”
更何况刚才还沉浸在现代的回忆中,从人人平等变成尊卑有序,实在是接受不了。
我面无表情伸出两个手指头道:“我呢,弹琴有两个条件,一个是心境,心情好、心境佳才能弹出好的曲子;第二则是知音,我只弹给懂我的人听,否则也只能是“抱着琵琶进磨坊”。”
我的潜台词就是“对牛弹琴”,刚说完八阿哥已经反应过来,随即轻笑一声。
九阿哥有些生气指着我道:“你”
十四阿哥见状忙打圆场道:“九哥,十哥那边恐怕是要等急了,这曲子咱们改天再听就是。”
八阿哥也道:“是啊,过去吧!”
九阿哥无奈只好作罢,我只好与姐姐边跟随他们向十阿哥府中宴厅而去……
一进宴厅,果然热闹非凡,我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厅中东南角的桌前,是十三阿哥!总算是见到熟人了,我有些激动,兴奋的向他跑过去。
“哎”姐姐想要拦我已经来不及。
我在他身旁的一个空位坐了下来道:“十三哥”
十三阿哥微微一愣道:“十三哥,你这一叫打哪儿说起?不过这个叫法倒是新鲜,只是以后当着外人面可不许乱叫。”
我一听方才知刚才失言,竟与皇子称兄道弟。不禁低声道:“我开玩笑的,以后不会的。”
十三阿哥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我望了望四周,奇怪!怎么没有见到四阿哥。见我东张西望十三阿哥问道:“你找什么?”
“四阿哥呢?”我随口道
他边端起茶杯边道:“看来你对四哥很上心?”
我脸有些微红,十三阿哥随即道:“这些年黄河水患频发,大量灾民涌现,自四十二年皇阿玛南巡便开始归仁堤引河用以分泄洪泽湖之水势,此次四哥前去正是监督查看治理之成效,以防官员营私舞弊,中保私囊。我不日也便会去。”
说了一大堆不就是中纪委下去检查吗?不过从四十三年雍正便开始重视治理黄河可见其目光之远大,果真是造福后世啊。怪不得这些日子没来提亲,原来是见黄河去了。
见我若有所思十三阿哥笑道:“不过今日四嫂可是来了。”
我顺着他挑眉的方向望去,那便是四福晋乌拉那拉氏,雍正朝未来的皇后,行为举止,端正庄重,果然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十三阿哥突然道:“有件事情正想问你。”
我回过神道:“什么?”
十三阿哥皱眉道:“秦雨墨是谁?”
我没有想到他竟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我抬起头望着他笑道:“不是和你说了么,是我!”
他显然有些不信道:“你们根本就是两个人,那明明就是一个汉人的名字。”
我用手托着脑袋道:“那你可曾听说过自我与本我?”
十三阿哥摇摇头道:“何为自我?何为本我?”
我向他娓娓道来:“所谓的自我就是遵循道德原则下现实中的我,而本我就是最原始的自己,本来的自己,它是生存所需的最基本欲望的冲动和生命力,按照快乐的原则形式,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快乐。而名字呢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这么说吧,钮祜禄。玉琦就是现实中的“自我”,而秦雨墨所承载的就是原始中的“本我”。”
我抄袭了弗洛伊德的《自我和本我》一说,他听得云里雾里,边琢磨边道:“照你这么说我也是有两个我,现在你看到的我并不是真实的我?”
我向他竖起大拇指道:“十三阿哥果然厉害,一点就通。”
他边为我倒了一杯茶边道:“那你可知我的那个“本我”是什么样?”
我看着他的眼睛道:“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你的“本我”,就是以天为盖地为庐,带着最爱的人,仗剑走天涯,无所畏惧,放心逍遥。”
我将那句经典的广告词背了一遍,倒也押韵。
十三阿哥显然有些目瞪口呆道:“你如何得知?”
我微微笑道:“我会读心术”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读心术,知我着钮祜禄。玉琦也。”随即端起茶杯向我道:“来,敬西子湖畔的秦雨墨。”
我也端起茶杯向他道:“敬仗剑天涯的逍遥客。”
举杯相碰的瞬间我向前瞥了一眼,十四阿哥正朝着我们看过来,从他的表情我能感觉到他一定是误会我和十三阿哥了,而适才我抱着他轻喊云翔的情景,他一定和当日玄霜一样误认为我喊的是胤祥。而旁边的九阿哥也在盯着我看,我慌忙低下头躲闪开。
“二小姐,大小姐喊你过去呢”不知何时玄霜已来到身旁轻声道
我心想:“你倒不如说钮祜禄。玉琦,你姐姐喊你回家吃饭!”
我只好起身向十三阿哥告别,十三阿哥笑道:“看来每个人都是有两个我?”
他竟然还在想这个问题,我转头笑道:“也不既然,其实还有一个我。”
“那是什么?”他更加迷惑了
“秘密,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什么时候?”
“等尘埃落定的时候”我边走边笑道。
估计此刻他已经快崩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
十阿哥府中的这一页很快就翻了过去,而这些日子也并未见八阿哥和九阿哥来提亲,看来绝对是谣言。
可是他们也就罢了,四阿哥怎么还是迟迟没有动静,如今已经是康熙四十四年的二月,难道他还没从黄河边回来?我也只好这么干等着了。
这样的日子实在无聊,如果说初来乍到对于学习中国的传统文化是一种新鲜的话,那么现在我才真正感受到,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的可怕。
做些什么好呢?不如“shopping”!古今中外对于女人来说最通用的娱乐项目莫过于此了吧。
于是在我的央求加命令下,玄霜留下来掩护,绛雪随着我偷偷的溜了出去。
出了府之后我才发现我对三百年前的京城竟然如此的陌生。
幸好带着绛雪,要不然我非迷路不可。只可惜这里没有我想象中的繁华热闹,东逛逛西看看实在没有意思,感觉很是失望。
突然一只手引起了我的注意。“扒手”!以前坐公交车我最痛恨的就是扒手,为此我付出了两块手机的代价。以至于每每被偷我都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来安慰自己。
也许是现代的小偷作案高明,被偷时我从没发现过,可是清代的小偷作案也太没有水准了吧?“三只手”我大喊一声,只见那人一慌撒腿便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
我急忙向前追去,绛雪要拦我已经来不及,可是刚跑出去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没有跑鞋不说,竟然是“花盆底”,这和穿高跟鞋赛跑有什么区别?别说我,就是博尔特来,穿着“花盆底”也不是那位老兄的对手。
突然脚下一歪,有人扶住了我,转身望去竟是十四阿哥,我很是惊喜道:“十四……”
还未说完十四阿哥打断道:“什么十四?今儿可是二月二十四。”
我恍然大悟,现在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