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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番外 作者:青青杨柳岸(潇湘vip2015-04-22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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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好奇地瞅半天,“小姐,这是什么做的?是苞谷面吗?颜色有点像,又不是很像。上边那东西是什么?闻起来真香,看着也好看。”
    青舒一脸神秘地笑,选了一个肉松蛋糕切成薄片装入白瓷盘中,往旁边一推,“先给你尝尝味道。”
    小鱼谢过青舒,用两指捏起一片蛋糕,一手托在下边护着,小小的咬了一口,眼睛立刻就亮了,“小姐,这点心真好吃。”
    青舒坏笑着说道:“允许你吃三片,等小娟和铃兰回来每人只能得一片。到时候,你尽管气她们没关系,小姐支持你。”
    小鱼一脸珍惜地一点一点吃着,“小娟不得气哭了才怪。”
    青舒自己也捏了一片咬着吃,“唔,味道不错。不怕,她若真要哭,我就说哭的人一片都分不到。她肯定立刻就不哭了。”
    这时候,小丫跑来报信儿说少爷回来了。
    青舒看了看自己忙活大半天的成果,笑弯了眉眼,“告诉少爷在房间等着,我马上带了好吃的过去。”
    小丫准备跑去传话,青舒却叫住了她,“来,先给你尝尝好吃的点心。”
    小丫眼睛一亮,笑咧了嘴,一下忘了要抿紧嘴巴,藏住掉了牙的事情。
    青舒把已经切片的肉松蛋糕选了七八个装入木碗中,递给小丫,“和麦子分着吃。”说话的工夫,还不忘从蛋糕上捏下一点放进小丫嘴里。
    小丫吃到软软的、香香的点心,眼睛亮晶晶的,紧紧地抱住装点心的碗,说了句“谢小姐”,闻着怀里点心散发的香味儿,跑去传达小姐带给少爷的话。
    青舒把剩下的肉松宝贝地收好,这才把剩下的蛋糕都切成薄片,分装到三个盘子里,留一盘下来,其它两盘让小鱼用托盘端上,主仆两个这才去青阳那边。
    见到青舒,站在门口等的青阳笑咧了嘴迎上来,“姐姐,我看到姐姐做的好吃的点心了。小丫给我吃,我没吃,我要吃姐姐送我的。”
    青舒轻捏他的鼻子,“小阳最好了。”
    等进了屋子,青舒一眼就看到了坐的四平八稳的周伯彥,愣了一下,没说什么,招呼着让青阳赶紧去洗手。
    青阳说自己刚洗过手,并报告起来,“是彥哥哥接我回来的,卢先生说有人请他喝酒,不喝醉不回来。”
    青舒嗯了一声,带着小鱼走到桌边,一边从小鱼端的托盘上拿了一个空碟子摆上,一边问,“中午吃的什么?在哪里吃的?”
    青阳不好意思地笑,“我要留肚子吃姐姐做的点心,没跟先生去酒楼。”
    青舒觉得好笑,将一双筷子放下,又亲手把切片的两盘蛋糕摆到桌子上,“来,快吃,垫垫肚子,姐姐这就让厨房给你煮碗面端过来,很快的。”
    青阳答应着,欢快地坐下,“彥哥哥也吃。”
    青舒点他的鼻子,“吃你的吧,少不了他的。”然后吩咐小鱼,“去拿碟子和筷子。”不知道周伯彥也在,自然没准备他的。
    青阳不动筷子,只是闻着点心的香味儿说:“真香。”
    青舒笑看他,“怎么不吃?”
    青阳表态,“不急,我要和彥哥哥一起吃。”
    周伯彥从位子上起来,走到青阳的对面坐下,“哥哥吃过午饭,不急。你没吃午饭,赶紧吃。”
    青舒吩咐元宝为他们沏茶倒水后,自己去了厨房。
    等小鱼送了碟子和筷子过来,青阳先夹了一片点心放到周伯彥面前的碟子里,“哥哥吃。”
    周伯彥也不推辞,拿起筷子吃青阳为他夹的一片点心。
    青阳这才自己夹过去吃,尝到香甜的味道,立刻就笑眯了眼,含糊不清地说了句“真好吃”,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周伯彥吃第一口尝到味道的时候,目光一闪,有一瞬间的怔忡。不过,他掩饰的很好,青阳并没有注意到。眼瞅着一盘点心要见底了,他推了水杯过去,“不烫嘴了,喝口水。”
    吃的正高兴的青阳含糊不清地答应一声,放下筷子,端了茶杯喝一口水,放下杯子赶紧又埋头吃起点心来。
    周伯彥失笑,将没动过的一盘点心推到一边去,“这个留着过后慢慢吃,现在你得留肚子吃面条。”
    青阳有点失望,不过乖巧地答应。
    “下午卢先生不在,哥哥带你练习射箭。”
    青阳的那点小失望立刻消散,“谢谢哥哥。”
    周伯彥说话算话,等青阳吃过肉丝面,休息了两刻钟后,立刻叫上青阳去射箭。因为他们不出府,便没让护卫跟着。周伯彥只让顾石头站在对面安全的地方替他们拣箭。
    周伯彥一边纠正青阳弯弓拉箭的姿势,一边问:“三皇子有没有要单独召见你?”
    青阳认真瞄准目标,一边分神答,“有。我按哥哥教的,假装害怕地抓着卢先生的袖子不放,卢先生说我胆子小,三皇子说无碍,让我上前说话。我一下哭不出来,就说要尿尿。卢先生吹胡子瞪眼睛地打我,我一下就哭出来了。”说完,他不好意思地笑。
    当时他完全可以说要如厕,可彥哥哥说和三皇子说话的时候越不讲规矩越好,这样三皇子就不会再搭理他了,他和姐姐会很安全。于是,他当时一急,又不想说要如厕,于是尿尿便顺嘴出去了。
    周伯彥愣了那么一下,不过想到三皇子会有的表情,弯了嘴角,“嗯,表现的不错。”
    “可卢先生很生气,从三皇子那里出来,一直拿眼睛瞪人。”他小声告状。
    “哥哥会和先生解释,先生不会再瞪你了。”周伯彥给他一颗定心丸。
    青阳射出一箭,有点射偏了,不过有射中目标。他微恼,从后背的箭袋里抽出一支箭,又开始瞄准,“元宝说,他听到三皇子身边伺候的太监和少卿大人在说话,说是三皇子明日要去我们食铺吃饭。”
    “你姐姐知道吗?”
    “我有告诉姐姐,姐姐说不用管,假装不知道,按普通客人一样招待便是。”
    “若有人故意找麻烦怎么办?”
    “姐姐说没关系,不管谁找麻烦都有彥哥哥给兜着。”说完,青阳一脸崇拜地看了周伯彥一眼。
    周伯彥有些哭笑不得,“嗯,哥哥兜着。”这样也不错,有些事早晚要挑明的。不过,她为何会如此心安理得地让他出人又出力呢?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青阳不知道周伯彥的心思,一箭射出去,正中目标,立刻高兴地欢呼出声。
    晚上宵禁前,卢先生是醉醺醺地被李大郎用马车接回来的。古元河要扶他从马车上下来,他不让人扶,非要自己下来,折腾的差点从马车上掉下来。还好古元河动作敏捷、反应又快,在他掉下来的时候及时给抱住了。
    古元河兄弟二人将卢先生送回房间,给卢先生喝下厨房刚熬出来的醒酒汤。青阳不放心地在一旁守着,要给卢先生脱衣裳。卢先生不让,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拿酒来。
    最后是古元河和顾石头按着他,才给他脱了外衣的。元宝端了洗脚水进来,不知道要如何给喝醉酒的先生洗脚。
    周伯彥沉着脸进来,“你们都回去歇着,我来。”说罢,挽了袖子上前,把歪倒在炕上的卢先生给强行扯了起来,“洗脚。”
    卢先生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大着舌头说,“哦,是小彥彥啊!先生,先生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
    周伯彥将愣住的众人都赶出去,只留顾石头在旁,自己扶住了卢先生,让卢先生坐到炕沿上,吩咐顾石头赶紧给醉鬼洗脚。
    顾石头将洗脚水端到炕沿下,扯掉卢先生脚上的袜子,把卢先生的双脚按进盆里给洗了起来。
    闻着他满身的酒气,周伯彥眉头皱得死紧,口是心非地数落道:“怎么不直接喝死算了,回来做什么?让我们替你收尸吗?”
    卢先生含糊不清地骂了句臭小子,不说话了,打起了呼噜。
    顾石头一边为卢先生擦脚,一边摇着头叨咕:“这都能睡着,我猜至少喝了两坛酒。”
    等把睡死的人安置到被子里,周伯彥让顾石头把油灯的油加满,又让提来一壶热水,这才让顾石头去睡,他说他要守着卢先生。
    半夜里,卢先生渴醒了,喊着要喝水。
    正在灯下自己跟自己对弈的周伯彥探了探水壶的温度,已经凉透了。他想着只能将就了,便倒了一杯水,端到炕前,“坐起来喝。”
    卢先生挣扎了几下,没能爬起来,不过人似乎清醒了一点,骂道:“臭小子,就不能上来扶先生一把吗?”
    周伯彥嘴上骂着“就你事多”,水杯放一边,人已经上炕,把卢先生扶坐起来,这才递水过去。
    卢先生双手捧了茶杯咕咚咕咚几下就喝掉了,空杯子往外一递,“太少,再来。”
    连喝三杯水,他才摆手说不要了。这时候,他已经清醒了七八分,开始骂人,“一群王八羔子,往死了灌先生,想套先生的话,没一个好东西。陈毅勋那只老狐狸,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装醉,趴到桌上不起来了。一群王八羔子,等着的,先生不让你们哭爹喊娘的求饶,先生都不姓卢。”
    周伯彥拿件衣服给他披上,“他们想知道什么?”
    这个问题,让卢先生一下就炸毛,指着他的鼻子骂,“臭小子,翅膀长硬了是吧?不把先生放眼里了是吧?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先生。戒尺呢,把先生的戒尺拿来。”
    周伯彥看他活过来了,不理,走回桌边坐下,继续下棋。
    卢先生差点气歪了鼻子,“臭小子,说,你说下的是哪家的小姐?订亲这么大的事,你提都不提,连先生也瞒的死死的,你可真出息。”
    周伯彥像没听见一样,继续下自己的棋。
    卢先生忿忿地说着,“你小子,好样的。周尚书那混球儿说给你的小姐,你说不要就不要,推了。皇后指给你的小姐,你说不要就不要,照样给推了。你能耐,你好样的,最后自己跑去跟皇上说看上了一个小户人家的小姐,还说了这辈子非她不娶的话。你行啊!老实交待,你看上的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周伯彥觉得大安的皇子皇孙们都太闲了,八卦都八卦到康溪镇来了。“三皇子灌你酒,就为了知道我看上的到底是哪家的小姐?”他都做的那么明显了,这些人还看不清楚,是不是每日里算计的多了,简单的事也被想复杂了!与这些满肚子弯弯绕绕的人比较起来,反倒是粗枝大叶的古瑞星最先发现了端倪。
    卢先生,“这只是其一。”
    “那就说说其二、其三。”
    “阿彥,你千万要护住舒丫头和阳小子。”
    “嗯?”
    “若是猜测无误,司农寺少卿会为他那不学无术的小儿子求娶舒丫头。这事背后定是三皇子授意,否则他没有理由起这种心思。”说到此处,卢先生揉了揉额角,“小小年纪,便已经变得和他娘一个德行,仗着自己的皇子身份处处玩手段、耍心眼儿,一刻都不肯安生,定要弄出点事情来折腾折腾。依先生看,步大将军上书请求告老还乡之事,十之*跟他有关。”
    周伯彥下的一子,说道,“自然跟他有关。不过,步老爷子不仅不记恨他,反倒还很感激他。”
    “嗯?此话怎讲?”
    “能够稳当的退出朝堂,安享晚年,不好吗?”
    卢先生躺回被子里,“有人动了心思,欲把阳小子送进皇家书院,你看着处理一下。”然后一翻身,“睡觉,睡觉,大半夜的下什么棋?”
    周伯彥自顾自地下着棋。自古功高盖主,步老爷子戎马一生,自然将一切看的透彻,懂得急流勇退的道理。近两年边疆战事稍减,年轻一辈中人才辈出,步老爷子便以年事已高为由递了告老的折子。接着,他立刻将三皇子一手安排嫁入步府的黎海棠扫地出门,向皇上表明步府只忠君,其他人绝不放眼里的态度。
    忠君,又不怕得罪皇子,世上能有几人敢如此?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却非常满意步老爷子的作派,并对三皇子的态度变得冷淡了许多。
    三皇子又不傻,自然感觉到了,为了挽回些什么,行事低调了许多,而且是不放过任何一次表现的机会。就像这次的事,原本只会派两名司农寺的农官过来而已,知道的人也不会很多。可三皇子却从中插一杠子,毛遂自荐要走上这一趟,把未作张扬的早麦的事情弄得满朝皆知,并在众朝臣的夸赞声中声势浩大地离京南下,一路风光地来到此地。
    或许三皇子认为这事办的很漂亮。可事实上,正相反。
    原本,皇上和周伯彥达成一致,要等到早麦成熟收割后,一是看早麦的产量,二是看下一茬儿能不能正常耕作,再决定要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的。
    没想到,三皇子却把没有把握的事情给宣扬开来,弄得满京城都沸沸扬扬的。皇上忍下了这口气,将三皇子派了出来。若是这早麦能丰收,不影响正常耕作还好,否则,等待三皇子的绝不会是封赏。
    周伯彥心里明镜似的,与大皇子、二皇子相比,三皇子真的不够看。皇帝正年轻,在皇位上再坐个三十来年根本不成问题。聪明的皇子只会韬光养晦,不动声色地慢慢积累力量,而不是早早地表现出自己的野心,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把手伸向皇帝的大臣。
    周伯彥厌倦这样的争斗,可他不得不看这样的争斗。有时候他很同情皇上,孤独地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上,看似能够睥睨一切,唯我独尊。可事实上,皇上也有凡人的烦恼,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但在江山社稷面前,那些烦恼和无可奈何,皇上只能放到一边去,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能拣起凡人的烦恼,思念那么一个人,追忆一些珍视却已失去的人和事。
    他落下最后一子,自己给自己将了一军,这才不紧不慢地收了棋子,对躺着的人说道:“我去睡了。”见躺着的人一点反应都不给,他径自关了门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顾石头正趴在外间的桌子上打盹,听到动静赶紧站起来,抹了下嘴角可疑的液体,“公子,您回来了?要不要喝水?”
    “不需要,回去睡你的。”话音落,人已经走入了里间。
    顾石头过去掩好门,走进耳房,倒头便睡。
    第二天是个阴天,一早起来就没见到太阳的影儿,不过也没下雨。人们常说,天气影响心情,还真有几分道理。青舒今天的心情就不怎么舒畅,恹恹的。所以,当前头来报,有媒婆上门时,青舒的脸一下就黑了。在见到媒婆,听媒婆说是某某个了不得的官老爷想娶她古青舒当第七房小妾时,青舒的表情只能用乌云密布来形容。
    媒婆的上下嘴皮子一动,把当小妾的好处讲的天花乱坠,还说青舒这样的悍名远播又总爱抛头露面的姑娘不好嫁人,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云云。
    青舒也不跟媒婆废话,冷冷地下了命令,“打出去。”
    不多时,浓妆艳抹的媒婆被小娟丢出了府门去。
    媒婆那个憋屈,坐到地上呼天抢地的哭。
    小娟见这人还敢赖着不走,喊了一声“小汪”。
    只见一只半大的黄狗从角门跑出来。
    小娟一指媒婆,“小汪,上,咬她。”
    黄狗得了令,吠叫着嗖的一下冲过去。
    媒婆吓的喊了一声娘,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的居然比兔子都快。
    小娟大喊一声,“小汪,回来。”
    追在媒婆后头的黄狗立刻急刹车,调头跑了回来,对着小娟摇尾巴,嘴里还叼着一块儿布头,和媒婆身上的衣裳料子是一样的。
    小娟夸了一句好样的,解下佩戴的荷包,拿出小小的一块儿糖来,蹲下来放到地上。黄狗立刻弃了嘴里的布头,拣了地上的糖吃。
    蔡铁牛见了,赶紧清走了布头,数落小娟,“不能再这样惯它了,人都吃不上糖,你倒好,时不时拿来喂它。”
    小娟缩了缩脖子,回去复命。
    蔡铁牛摇头,吆喝一句回去。
    黄狗立刻跑回了门房旁的狗窝里躺着了。蔡铁牛跟过去,栓上了绳子。这狗他养了不到两个月,很温顺,也很会看门护院。每日早、晚他都会松开绳子,让它撒欢的跑,其它时间都会栓着。刚才他看栓的绳子缠住了,于是打开想重栓,没想到小娟却趁机叫了它过去吓唬人。
    这事过去不过半个时辰,又来一个媒婆。说是德县有个世代为官的大家族,其族中有个举人老爷早年丧妻,膝下有一子一女,如今想娶个德才兼备的女子续弦。
    青舒对举人老爷没意见,对举人老爷想续弦更没意见,可是这举人老爷把主意打到了她一个十五岁小姑娘的头上,她很有意见。不过,看在这位媒婆说话并不难听的份儿上,她软软地拒绝,“家中弟弟尚年幼,在他不能撑起门户前,暂不考虑嫁作人妇之事。”
    媒婆说了几句场面话,告辞走了。
    青舒气闷,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叫来苏妈妈交待了几句话。苏妈妈会意,到厨房拿了十个早晨蒸的豆沙包装篮子里,从角门出去了。
    周伯彥正在练字,顾石头冲了进来,“公子,公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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