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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不尽。”真诚的声音,若忽视那双腿颤抖的话。
女子抿唇而笑,拍了拍面前棚子:“怎么好端端的倒了?”
闻言,两人面上顿时露出了苦恼,其中一人说道:“还不是那战争害的。”
另一人轻咳一声,撞了撞同伴:“说什么了,小声点,不要命了,咦,姑娘,你怎么呢?”
“呃,没事,你们……损失很多?”
“哎,也就那样吧,怎么说了,这战吧,反正来来去去也都那样的,这几天打着打着都习惯了。”那人话是这吗,却是自娱自乐居多,一双眉始终苦着。
“这柳公子听说人不错。”
“这啊,都是这般,就说那尧帝吧,刚即位那会不也处处为我们老百姓着想,那一个个家里啊,都把人供着天天拜,可还不是说变就变,好好是人怎么就……哎,这次内战听说是太多人不满他的作为,所以……哎哟,瞧我这都说了些什么,这天热的,姑娘和公子如不嫌弃进屋喝口茶吧。”
女子含笑摆手:“不了,我这同伴想逛逛街,就不劳烦了。”
“……”想逛街的同伴嘴角抽了抽。
一旁两人震惊忘面前那可怕的男人,想着他想逛街的摸样,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瞄了眼那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了。
直到两人的走远,扶风都还可见两人凭凭回头看身旁沈临风,那眼神就跟看怪物似的,惹得扶风险些笑出声来,只是到嘴边的笑却怎么也无法继续下去,看在原地,看这昔日热闹繁华的大街,有如隔世,秋风吹过竟有些凄清之感。
天牢中和封半城的对话的画面交错着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
冷静下来在思考,却是另一种心境。
起初,封半城的话他听的并不清楚,整个人浑浑噩噩的陷入自己思绪之中,就知道属于那个人的声音一直在说,然后充斥着整个牢房,淡淡的,含着笑,男人面上那抹笑让她觉得分外刺眼,此时此刻,这般摸样,他如何还笑得出来,他该是,该是……
该是什么呢,扶风还真不知道。
后悔万分的乞求原谅?
记忆中如战神一般的男人,若当真如此第一个出言鄙视的怕是她自己吧。
…
天牢中,听着属于他的声音,看着那抹笑,心中的焦躁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渐加深,如同一块布,铺天盖地的朝自己袭来,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迫切的想要去冲破些什么。
而她能做的只有打破那份笑。
最终她成功了,可紧接而来的事又让人难以招架。
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却没有接受的准备。
看着笑意自封半城脸上消失,她发现自己竟然病态的满足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证明什么,或许知道,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三年前,临死前的那一刻她发誓,要把他们加注在她身上的痛一一讨回,一年前再回皇宫看见那份来自蓝炎的密诏时,她发誓,她要像那些人证明,她从来都不是他们手中玩转的棋子,他们口中的如画江山她也可以得到,她要让封半城知道用她换得半壁江山是多么的不值,她要那所谓的蓝炎王知道他是多么的自以为是,多么可笑。只是时至今日,再听那眼前一切,她茫然了…
“沈临风,那姑娘一直盯着你看,是不是看上你呢?”
沈临风幽蓝的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只有三个人,一男两女,男的和其中一女的正在吵架,另一个女真如扶风所说,正盯着这边看,沈临风朝那女人多看了两眼,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冷硬开了口:“你确定那是姑娘不是……大婶?”
那‘姑娘’一声粗布麻衣,斑白的发微乱,嘴角眉眼的纹路很深,说大婶不如说是老妇。
“而且她看的好像是你。”
扶风唰的板起脸来:“沈临风,你不能因为人家年龄比你大‘一点’就嫌弃人家,还有,真看不出你平时木头似的,竟然还以长相看人。”
“……”
这一次沈临风直接选择沉默,至于扶风口中那‘一点’他也不想去纠正。
真说着那老妇似是见他们看了过去,面上笑了开来,那满脸的褶子也加深了,神情激动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直接冲着扶风跪下了。
“小姐,真的是您,您真的没死。”
扶风看着突然扑过来一脸激动的老妇,还以为是以前的数人,仔细看了下,确实是不认识。
那老妇见她不解,匆匆解释:“是我啊,奶娘啊,小姐您一出生就是我带大的,府中出了相爷和夫人您和我最亲了。”
那一声相爷让扶风恍然想起现在的自己还有另一个身份。
“奶妈?”
对了,‘凤素颜’没有奶娘,可‘扶风’那样的千金小姐有。
听扶风那一声唤,老妇激动的热泪盈眶:“是啊,是奶娘,不怪小姐您认不出了,是奶娘我这些年……”话落,老妇苦涩一笑,伸手理了理满头银发:“自从相府遇难后,死的死了,跑的跑了,哎……”说着说着,妇人哭的更凶了。
“还好,还好小姐您没事,相爷和夫人在天上怕是也高兴了,太好了,太好了。”
扶风看着面前声泪俱下的老妇,倒是一阵阵的心虚。
这哭的是小姐,切不是她。
扶风见老妇实在哭的厉害,两旁路人已经围了过来,就想拉着老妇到一茶棚坐下,老妇却死活要让扶风却她家坐坐,态度坚决,扶风推脱了几句就答应了。
老妇住的屋子残破,屋顶有洞,窗户和强都用纸覆着,屋中东西更是简单,一眼望去尽收眼底。
老妇客气的让扶风坐,忙前忙后的倒茶,忙乎好一阵才在扶风看不过去下坐下,哭够了也就絮絮叨叨的开始回忆往事了。
“府中出事时我正回老家,所以夺过了一劫,等回到京城时府中已经出事了,皇上抄的是满门,连小姐夫人都不得幸免,相府被封后我偷偷溜进去过,走的正是小姐以前偷溜出府的密道,府中已经被彻查,凌乱一片,什么都没了,最后就拿了些自己的物件以及老爷夫人的物饰,想着以后做个念想,后来我就一个人四处走动,想着能不能大厅写您们的事情,却发现查的紧,银子发出去了却是什么也没大厅到,知道最后遇见的文公子。”
“对了,小姐可有遇见文公子,他回来就是准备像小姐提亲的,小姐等了他那么多年,盼的就是那一天了,可是……”
扶风听了半天,才知晓她口中的‘文公子’是何人。
“你们俩自小就亲,虽然两家老爷没明说,私下却是命令,就等这文公子学有所成归来,为此小姐连进宫都放弃了,死活吵着老爷进宫去求皇上,对了,听说皇上一开始看中的是小姐,说小姐乖巧懂事不多话,若非小姐心有属也轮不到那顾家那高傲的大小姐,小姐那一颗心啊,奶娘是最清楚的,就系在文公子身上了,呵呵。”
人老了,说道开心的事,难免啰嗦的了写,嘴角却是堆满的笑意。
“不过文公子对小姐那也是真,小姐是没见着文公子得知您出事后的摸样,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男人却跟疯了一般,若非奶娘我怕他出事给拦着,怕是……只是后来文公子就不见了,一直到到现在,小姐你既然还活着应该也很想他吧。”
在说道这些时,老妇昏花的眼感染了笑意。
“哎,也不知道文公子现在如何了,小姐啊,虽然文公子是个男的,可小姐也别辜负了他一片心意。”老妇在说这话时,那一双昏花的眼却是分明的看向一旁沈临风,那眼啊跟刀子似地,似是在警告着什么,一通的打量,末了摆摆手:“这个不行,太老成了,跟个小老头似地,不好,不好。”
闻言,扶风噗嗤一声笑了,想起刚刚和沈临风开的玩笑。
老头,老太……还真……
“说起来,一年前我在这京城见个人长得像您,那人最后追着耀王去了,恩,和耀王在一起,果然是老眼昏花了,怎么会是您了。”
老妇一声底喃,扶风倒是记起了什么,一年前的大街,一个奇怪的老妇……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是了,不过看了眼面前老妇,扶风决定不多做解释。
老妇一声轻叹,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抓住扶风的手说道:“既然找到了您,那那些东西也该交给小姐您了,您等等。”
老妇说罢就朝屋内走去,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个包裹,一见就是放了许久的,上面布满了灰烬,老妇拍了拍上面灰烬才递给扶风:“这些是老爷夫人和您身前的一些东西,不是什么重要东西,能找到的就那些了,拿着就当着念想吧。”
扶风对她口中老爷扶风的东西并不感兴趣,可再老妇热切的视线下还是打开了,当真如老妇所说,就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其中还有几本书,和一些纸。
老妇看那笔和纸说道:“老爷平日就宝贵这些了,大多事老爷平日撰写时用的。”
正如老妇所说,很多都是落相平日打下的底稿,和一些未完成的奏章,扶风随便翻阅了下,竟然发现那些看似废弃的纸张竟然是落相平时奏章的底稿,早听闻落相拟定奏章前喜欢先书写草稿,竟是真的。
不免觉得好笑,就翻着看了看,本来只是好奇的看看,却不想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猛的一握,抓住面前老妇问道:“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
老妇被抓的一骇,见扶风面色焦急,匆匆说道:“是老爷遇害前一段时间写的,应该是遇害前那三道四个月的吧,老爷这些定西不喜欢人动,向来都是我亲自打理的,那断时间我回了老家,所以那东西也就堆着没人敢动。”
扶风听着老妇的话,抓着手中纸一张张快速扫过,面上神情千变,末了啪的放下,拿起桌上的布从新包好,朝屋外重回,老妇见此匆匆跟在身后:“小姐,您这是去哪儿啊?”
“回宫。”
第一零三章 柳庄主逼婚
更新时间:2012…11…16 9:29:11 本章字数:11928
第一零三章柳庄主逼婚
“柳姑娘,你可回来了,柳公子正四下找你。**”
才下马车远远的就见何将军一脸焦急的守在宫门外,见了她后脸上大喜几步跑了过来,走近了再看见她手中那大包裹以及身后沈临风顿时来了兴致,兴致勃勃问道:“这是去哪里玩了,真不够意思,出去玩也该带上我啊,这宫中闷的,再待下准发疯,对了,有发现什么好玩的没,说说下次我也去。”
扶风此时却没心思跟他凯,脚下步子不停的朝宫中走去:“一言在哪里?”
她现在迫切的想找到柳一言,然后说说封半城的事。
何将军紧跟着而来,一脸的惊讶:“这么急,该不会那事已经知道了吧?”
扶风并未仔细听他说话,只当他在问什么,点头说道:“恩,找他有些事。”
“恩,是得先跟柳公子商量下,总觉得他这次来不那么简单,咦,柳姑娘,你听见我在说什么没?”何将军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这才发现扶风好像没有在听,面上神色更是严峻,也跟着收起了笑,暗叹这事看来真的很严重,不免认真说道:“柳姑娘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咦,那不是柳公子么?”
闻言,扶风脚下步子不顿,抬头朝何将军所说的方向看去,远远走来的,那一身白衣,温文尔雅的男人,可不正是柳一言。
柳一言带着人,凝着眉眼,神色冷峻,在看见扶风时紧皱的眉松了开来,步子一转快步走了过来。
扶风见此,抓着手中包裹迅速迎上去:“一言,我有话……”
“怎么一早就不见了人影,这都找你几个时辰。”柳一言温润的声音打断扶风的话,眉眼中含着焦躁,一看就是找的急了,却在看见扶风一身风尘仆仆加上那手中举起的大包裹时顿住,末了似是想起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是不是又偷溜出去玩了,这毛病还没改啊。”
柳一言对这一发现似是很开心,就连那份焦躁也没了,眉眼间具是笑意,话语中虽是戏谑居多,却是分明透着股子宠溺,旧时的记忆于面前的事物重叠,一身狼狈的小人儿献宝一般递上自己偷溜去大街买的宝贝,口中还不忘叽叽喳喳说些所见趣事,忆及此,柳一言嘴角那一抹笑更深了,探出的手朝那包裹伸过去:“又买了什么好东西了,你啊,每次都这般,真要出去来同我说就好,不用……”含笑的眸子在对上扶风身后的沈临风时微微一愣,有一瞬间笑意自脸上消失,眸中闪过一丝暗沉,却是很快散去,笑意依旧,只是原本伸向包裹的手收回,转了方向摸了摸她的头。
“既然回来了就去准备下吧,待会来我哪儿见见客人。”
什么时候开始,这人身后已经出现了别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人的喜怒不再只为自己?
柳一言这种亲昵的动作扶风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已经可以勉强接受了,却还是有些不习惯,所以朝一旁稍稍侧了头躲开,抓起手中包裹迫切说道:“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话落,笑着收手,转身率先离去,没人发现,转身的瞬间,那消失在嘴角的笑意,眸中幽深一片。
“哎……”扶风眼见着人就要走了,匆忙跟上,却被一旁何将军拉了回来。
“柳姑娘,你可不能就这么去啊,怎么也得装扮装扮,俗话说,输人不输阵,是人都要三分妆扮,再说了,你也不比那青蓝姑娘差。”
“这关青蓝什么事?”
“怎么不关了,柳庄主这个时候来不就是看时机成熟想谈公子和青蓝小姐的是么,那个老狐狸的心思谁不清楚,早在他背叛顾想转向公子我就猜到了。”
“你说谁来呢?”扶风疾走的步子一顿,握包裹的手紧了紧。
“自然是柳庄主了,还能是谁,咦……”何将军话到一半突然顿住,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转头疑惑问道:“难道你还不知道?”
那闹了半天他从刚刚到现在都在说什么?
扶风轻叹一口气,嘴角抽了抽:“难道不是很明显么?”
“……”
这下换何将军哑口无言了。
“扶风啊,总算来了。”
柳庄主还是那般摸样,一身儒服,宽袖,头戴褐色发冠,眼尾处的笑纹很明显,一双眼还是那般的清明,举手投足间透着丝于身俱来的温和,一笑双眼眯起,有如弥勒般让人安心,当然,那是在扶风没发现他真面目前,现在再看,就是个十足的老狐狸。
她记性好,所以‘聚贤山庄’那撕破脸后说的话还没忘。
不过既然过了就过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也是顶着顾想那边的压力,亲情,割舍不去,只是顾想最后做梦也想不到吧,当真的亲情那还是要有‘血缘’的,就好像柳庄主和柳青蓝。
孰轻孰重明眼人都知。
扶风嘴角嚼着抹笑,客客气气的打招呼:“柳庄主。”
偌大的厅中除了他和柳一言外还坐着李师傅以及何将军,何将军在见她进来后就瞪大了眼,拼命朝她使眼色,明显的很不满。
扶风不痛不痒,拉了拉自己穿了一整天的衣裳找了个凳子坐下,直接忽视。。。。。
“这孩子,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这般生疏的叫。”柳庄主呵呵一笑,末了睁了睁眼看向那紧跟扶风坐下的人,恍然说道:“咦,临风也在啊,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沈临风的话还是那般简洁,即使对方是柳庄主,倒是一旁何将军给他补充了。
“沈公子是和柳姑娘一同进来的。”
这么说的时候怎么都有点看好戏的摸样,只是也会懊恼,若不是早已习惯,怕是他也要惊讶吧。
太过沉默的男人,存在感很低。
“哦。”柳庄主温和一笑,见沈临风坐下后半天也没句话,笑意倒是僵了僵,却是很快掩盖,微侧了头,话题又回到了扶风身上:“一年多不见,扶风气色倒是红润了,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那说的句句真心,扶风感激道:“托您的福。”
若当真要说‘气色红润’,扶风朝柳庄主看去一眼,当真是红光满面啊,看得出心情非常好,若真比较起来,自己那点‘气色红润’算得了什么。
一旁李师傅笑眯眯说道:“柳庄主这还是第一次进宫吧?”
“那是。”柳庄主点头:“本来还以为一辈子就呆在那关外了,谁成想……”那话说着就淹没在笑意中,还带着丝感叹,回头看向柳一言时,那就是满脸的自豪了:“当初啊老夫一眼就看中一言是人中龙凤,事实证明,老夫的眼光果然没错,一言更是没让老夫失望。”那口气,那话,分明就是一副慈父的摸样。
“不过这胜利得之不易,一言处世可得慎重。”
听着那话,众人聪明的不去接,扶风暗叹一声老狐狸。
这仗才刚打完就迫不及待的来邀功了。
这一招恩威并施当真高,一开始就把自己摆放在长辈和恩人的身份上,关切的同时提醒着自己的‘慧眼识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