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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开买了份豆浆和饭团又回来等,暖暖的豆浆却温暖不了她逐渐有点冰冷的心,她想起他们冷战时,他为她做的“特制早餐”,加了很多大蒜什么的,好难吃,可是她还是吃完了,他及时将豆浆吸管递到她嘴边,很体贴。
六点了,昨夜的雪不知是何时停的,地面上没有积雪,只有旁边花坛里的灌木从上还有稀疏的一层薄薄的雪。
她叹了口气,白白的一团雾气从嘴里冒出来,甩甩头发打算迈步离开,心里毫无杂念,只想找一家最近的旅馆,埋头睡它个一天一夜。
“呵,殷小子,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嗝,”粟色头发高高盘起的貌美年轻女子倚在殷时骁肩头,拍拍他的背,打了个酒嗝,“我一定搞定他了,他明天一定会约我,你信不信?说,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拜托,你站稳一点,我信还不行吗?”殷时骁无奈地扶着身体不断下滑的她。
戚恬侬睁大眼睛,耳朵好像自动调了静音,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看到殷时骁和一个年轻女子亲热地抱在一起,在早上一起回来。
这副画面,那么亲密,那么刺眼,她的心不断不断往下沉。
都说看图编故事,又困又乏的戚恬侬此时此刻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大脑无法思考,心也冻住了,眼泪却是怎么也流出不来。
“殷时骁,你混蛋!”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人,戚恬侬忍不住抓起灌木从上的一把雪,狠狠抛向殷时骁,接着转身就跑,跟个兔子似的。
“恬侬!”殷时骁诧异而又惊喜地喊出她的名字,“女人,你跑什么?喂!”
看戚恬侬跑得比兔子还快,殷时骁急了:“你站稳,我去追她。”
那个年轻女子笑了一下,无所谓地摆摆手:“殷小子,你女朋友吧?我懂了,快去追,我没事,可以自己上楼。你女朋友很彪悍呀,估计是误会了。她一捧雪没把你砸中,倒是把我砸清醒了,待会追回来,带上来我帮你瞅瞅,哈哈。”
“女人——”
“恬侬——”
“戚恬侬!”
“侬侬!”
追出了小区,殷时骁越跑越快,看着戚恬侬纤瘦的背影,由于跑得太快,有点踉踉跄跄,他心下暗暗替她担心。
戚恬侬一不小心磕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后面一个巨大的拉力将她狠狠往后带,直到摔进一个坚实宽厚的熟悉怀抱里。
“放开我,放开我!殷时骁,你放开我!”不要用抱过其他女人的手来抱我!戚恬侬的内心狂喊,身体扭动着,双手不断挣扎。
“女人,你到底怎么了?”殷时骁怕她伤到自己,只好将她的双手连同身体从背后牢牢制住抱在怀里,又怕弄疼她,微微松开些,心焦地低头在她耳边微喘着气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甜蜜的序曲,yes!
☆、揭开甜蜜的面纱
作者有话要说:戚恬侬这个闷骚滴家伙,究竟是不是色女,尚且有待童鞋们的鉴定。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戚恬侬略略平复下心情,以不那么激动的语声说道;知道如果不是这样;殷时骁是不会放开她的。
“好,但是你别再跑了;好吗?”殷时骁慢慢松开她的手;双臂却牢牢圈住她的身周,仿佛只要她一有想逃的念头就会像猎人一样将她立即抓住。
戚恬侬知道她暂时逃不掉了;无奈地转过身来,抬起头看着他痛苦地问:“殷时骁,我现在暂时不想看见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再跟你解释好吗?”
殷时骁眉头微蹙,接着恍然大悟,眉头一挑:“你该不会真的误会了吧?”
误会?戚恬侬苦笑,一个下午加上一个夜晚的苦苦等待,从满心期待到渐渐失望,直到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的亲密,彻底给她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
“殷时骁,你知道吗?不是因为黑夜让我显得孤单了,也不是因为独自一个人让我孤单了,是你,明白吗?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感觉那么孤单。”戚恬侬望着他,眸光复杂,“这些没有你的日子里,每一次想流泪,我都觉得自己矫情,又不是见不到了,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想念得那么心痛!可是我就在一边鄙视自己中一边在心里默默流泪,我以为只要流够了眼泪,你就会回来。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了,你真的,还会回来吗,还会回到我身边吗?”
“你真是——”殷时骁哭笑不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女人,你真的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那你就解释啊!”戚恬侬看着他,眼里透着心痛和倔强,对他的信任终是逐渐占了上风。
“我——”殷时骁真不知该从何说起,又怕说出来她会尴尬,就有些吞吞吐吐。
“你太让我失望了,殷时骁。”戚恬侬的心一下子拔凉拔凉的,一把用力推开他,就想转身跑离这个伤心之地。
“败给你了,”殷时骁宠溺地一把抱起她,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喂,不要这样,”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又羞又气,挣扎着想要下来,“拜托你不要这样子,很难看的。”
“那你先答应我,听我好好解释完,行吗?”殷时骁专注的视线追着她逃避的眼神。
“好,你先放我下来。”戚恬侬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眼圈儿不禁红了。
殷时骁将她轻轻放在地上,拥在怀中,轻声在她耳边说:“傻瓜,刚才那个女人是我的小姑,亲姑姑。我昨天白天出席了和莫氏集团合作的信息发布会,晚上我和小姑一起参加了‘唯我殷雄’的庆功会,因为前阵子很辛苦,昨晚大家所有人一起闹得很晚,差不多通宵了,所以才会早上回来,刚刚是小姑喝醉了,所以我才会扶着她。”
“啊!”戚恬侬瞪大眼看着殷时骁的眼睛,脸上的温度急剧飙升,“那个真的是你亲小姑,也就是你二叔的妹妹?”
殷时骁含笑不语,微微点了点头。
“哎呀!”戚恬侬捂住脸。
丢脸死了,她居然误会殷时骁了,把人家亲小姑当做了他劈腿的对象,不知道刚才那捧雪砸中的到底是殷时骁还是他小姑啊,她刚才在他小姑面前喊殷时骁“混蛋”,会不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呢。
“别捂脸了,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又想当鸵鸟?”殷时骁用手指弹了弹她捂在脸上的手。
其实戚恬侬从昨天一大早从火车站赶来,坐了好几个小时,接着又是打的,又是走路,就已经有点疲惫了,再加上肚子不舒服,而且晚饭也不敢走开只是用面包对付了几口,还在冷风加小雪中苦苦等了一个晚上,身体上的疲惫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现在又发现她自己丢人丢大发了,简直是难过疲惫羞窘到了极点。
来之前的惶恐、事业的打击、身体的疲惫、精神的压力、天气的寒冷、误会后的尴尬……
戚恬侬捂着脸,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喉中也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她觉得好尴尬好丢脸,身体的疲惫和寒冷一下子突显出来。
“你怎么哭了?”殷时骁握住她脸上冰冷的手,暗暗责怪自己的粗心,“你的手好冷,你别告诉我你等了我一个晚上!”
她垂着头没有回答,他看着她因为清晨的寒风微缩着身子,心里一阵心疼,一把紧紧抱住她,两只大手抚摸着她的背,试图摩挲着让她暖和一点,又忍不住冲她生气地骂道:“你、你,戚恬侬这个笨蛋!你是傻了吗,你不可以先去旅馆住下来吗?非得大冬天的在这里等!你知不知道今天气温有多低,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戚恬侬放下双手,身子紧紧贴近他坚实温暖的怀抱,头在他怀里微微摩挲,仿佛试图再往里缩一点。
她感受着他身上虽在寒冬却仍然炙热的温度,听着他关心的怒吼质问,本来只是微湿的眼眶此刻却是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往外冒,怎么止也止不住。就像小时候她摔了一跤,跌得很痛,却哭不出来,直到她爸过来,她才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自己爬起来。
“我真是败给你了,真想狠狠打你屁股一顿!”殷时骁咬牙切齿地说,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抱起她,往回走去。
“喂,放我下来,”她一边抽噎着一边说道,“楼下的管理员会看见的。”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倔,爱面子、喜欢装没事人就不要傻乎乎地在楼下等!”殷时骁骂她。
“我以为你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的!”戚恬侬心下委屈,忍不住喊回去,“每过一小时我就告诉自己,你马上就会回来,我怎么知道你会彻夜不归!”
“合着这还是我的错了?”电梯里,殷时骁按下5楼,看着怀里一脸委屈的心爱女人,又气又心疼,“我怎么就招惹了你这个笨蛋!”
戚恬侬听他这么说,无比伤心,故作冷漠地道:“那你可以去招惹其他女人的,殷先生。”可喉间哭泣的颤音却泄露了她的难过。
“呵,真的,那也不错啊。你真的不会介意吗?”殷时骁听她这么说,也有点生气,故作冷淡地反问。却在下一秒看见她的眼泪时,深深叹了口气:他还是不要折磨她了,折磨她就是折磨他自己。
殷时骁俯身凑过脸去,软了语气,看着她的泪眼说:“别哭了,女人,我会心疼。”
“你……”戚恬侬还想说什么。
下一秒,殷时骁的薄唇牢牢堵上她的嘴,让她不能再说些赌气又伤人伤己的话。
戚恬侬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脸涨得通红。
看着她迷蒙的泪眼和两颊滑落的泪滴,殷时骁从她尖翘的小下巴开始,轻轻用唇舌将一颗颗泪珠卷进嘴里,一路往上,直到来到她的眼下,她卷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如同即将展翅的蝶翼,其上被泪珠沾湿,如同清晨碧叶上的露珠。
他温柔地将她睫毛上的泪珠一一吻去,最后将唇移至她的眼角,轻柔地吮吸,让她的眼泪都只能流进他的嘴里。
电梯里,暧昧的气息蔓延开去。
殷时骁看她的眼泪还是没有止住,深深叹了口气,宠溺地在她眼睑上亲了两下,复又回到她的双唇间,先是力度较轻地柔柔含住,用舌尖轻刷,润湿她的唇瓣。
她的泪珠流得缓了,流得少了,可并未停止。他心疼得有些怒气,忍不住变得稍微粗暴起来,闭上眼不管不顾地在她的粉嫩唇瓣上重重咬了几口,睁开眼看了看他自己留下的牙印,胸腔间满溢一种幸福又心疼的情绪,又情不自禁地对她温柔,偏头轻轻含吻。
“再哭就还咬你。”他口出威胁。
戚恬侬正想反驳,强辩自己不是为他而哭。谁知此时电梯门正好打开,殷时骁牢牢抱着她向他的住处门口走去。
“钥匙在我裤袋里,帮我拿出来开门。”殷时骁双手拦腰抱着她站在门前,他不方便自己开门。
“哪边?”戚恬侬早已收了泪,只是嗓音里还带着一丝丝哭泣后的沙哑和娇柔之意。
“右。”殷时骁言简意赅地回答。
戚恬侬将手伸进他的右边裤袋,可能是裤袋有点深,她反复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只好一直将手往下伸。
“啧,”殷时骁挑挑眉毛,“女人,你想勾引我是不是?”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眉不解地看着他,继续往下往里摸钥匙。
“哦嘶——”殷时骁倒抽一口冷气,瞪一眼戚恬侬,立即将她放下来,微红了脸自己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将她轻轻一把推进门,说:“快进去。”
她蹙了蹙眉,突然反应过来,心里一群马儿狂奔而过:Oh她的天啊地呀,话说刚才她不小心摸到的那个不会是……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此时此刻,戚恬侬表面上看起来仿佛很淡定地进门后就站在玄关不动,其实她的头顶无数鸟儿飞过。
她真的不想做一个色女啊啊啊——
“别站着不动了,现在装鸵鸟来不及了,”殷时骁感到好笑地将她拉进来,一边拿起遥控器将空调开到最大,说,“你身上好冰,我帮你放热水,你先去泡个热水澡吧。”
☆、她男人其实有点小坏
殷时骁带戚恬侬走进他的卧室,怕她冷;就抱起她在床边坐下;拿了床超厚的被子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像只冬眠的熊宝宝似的。
“你先坐着;我去放热水。”他在她额头“啵”地亲了一记;就走进浴室去放热水。
直到殷时骁已经走进浴室看不见人影了,戚恬侬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解过来;她刚才不会真的摸到他的那个那个了吧,怪不得当时她觉得手上有种热烫的感觉。
一想到她不小心摸了他的那里,她脸上的温度直线飙升,右手不断地在裤子上揉搓着。虽然房间里暂时只有她一个人;她还是全身僵硬,强装淡定,只有眼神在飘来飘去,不断打量着他的房间。
他的卧室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大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大的立式衣柜,整个房间颜色俱是冷色调,只有白色、黑色以及灰色的过渡,就跟他的人一样,一眼望过去也是冷色调的,简洁冷酷,没有一丝多余的累赘。
可是又如同白色和黑色这两种颜色的强烈反差一样,他的外表和他的内心,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至少对她来说,初见时他给她的印象是冷面美男,可是他们相爱以后,她就真切地感受到了和他外表反差极大的炙热的内心。
“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殷时骁放好热水出来,走到她身边,看了她半天都没反应,就在她脑门上亲昵地敲了一记。
戚恬侬正专注地思考,被他吓了一跳,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解开披在身上的被子,飞快地跑进浴室里,“嘭”的一声用力关上门。
“这个女人,呵。”殷时骁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忽然想起她在楼下等了一夜,估计也没吃什么,就想亲手做点热的给她吃,可家务白痴的他自从跟她分开之后又恢复了叫外卖或是在外面餐厅解决的生活,不是他不想学,实在是他的手艺烂到了一个程度,怎么学也学不会。
她难得过来看他,他想亲手做给她吃。他想满汉全席他不会,家常小菜他不会,煮个粥他总应该能搞定的吧!
厨房里完全是一片冷清,崭新的厨具没有丝毫显示了动用过的痕迹,殷时骁汗颜了一下,找半天也没找着米。其实就他一个不下厨的人,哪会去买米呀。
幸亏楼下不远有个超市,他看她暂时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就赶紧跑下去买了米和几样卤味小菜上来,开始熬粥。
他这个不会做饭的男人正在厨房里七手八脚地忙碌,浴室里传来了戚恬侬的叫唤声:“殷时骁——时骁——”
他将锅下的火调到最小,跑到卧室里急忙应道:“女人,怎么了?”
只见浴室打开一条极细极细的门缝,蒸气乘机跑了出来,戚恬侬的脸微侧着,身子躲在门后,在背后朦胧的雾气中对他嗫嚅着说道:“喂,我、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殷时骁看着她在雾气中显得越发白皙细嫩的小脸,心里不由得一热,可惜她的身子都躲在门后,难窥全貌。
“先用我的好了,待会出去给你买。”他体贴地说,马上拿来了他的衣裤,递给她说,“内衣裤都是新买的,没用过,外套也穿好再出来。”
戚恬侬望着他手里崭新的白色男士背心和三角内裤,深深地窘了一下,无奈地接过,等看到他手里的风衣和男士四角短裤时,忍不住瞪大眼睛质问殷时骁:“我说你有没有正常一点的衣服,现在是冬天,你可不可以拿条长裤给我?而且你不要告诉我你冬天的外套只有风衣!”
“你的身高腰围和我差太多,长裤你穿起来很难好好走路,我也没有七分裤,这条短裤比较紧身,你可以穿,至于冬天的衣服,我外套一般都是西装,我怕你会感冒。你放心,我把空调开了最大,你只要在背心外面一裹这件风衣就不会冷了。”殷时骁平静地解释着,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戚恬侬隐隐觉得他话里有些漏洞,却一时也没有精力去细想,换上衣服就走了出来。
由于殷时骁的风衣很宽大,即便是戚恬侬扣上了全部的扣子,也绑上了腰带,可胸前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