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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散开,她看到了万物复苏之美景,看到了熟悉的仙宫。
这……不是龙脉里的那座古老仙宫吗?原来这才是它完整的模样,果然举世无双。
灵鸠才这样感叹着,忽然有所察觉的朝天边的位置看去,那里有一道光影极快的靠近。
近了,更近了。
云雾因她的速度被她带动,犹如天带跟在她的身后,晨光照在她的脸上,只见那人儿仿佛不过二八的年华,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一双眼眸似能述尽红尘三丈又古灵精怪般的不经世事,顾盼神飞间绝世倾城,恰似九天女仙下凡。
这般风华这般气势这般的姿容,哪怕是灵鸠也不由的吃惊,觉得此生未见。接下来更让她吃惊的是,她发现这个女子竟然和自己长得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女子的风华气势太足,让她差点没有注意到。
伴随着女子越来越近,仿佛近在眼前的时候,她的目光和意识仿佛和女子撞在了一块,然后亲身体会到她这时候焦虑愤怒着急等等,各种不得以和外人道的复杂心情。
女子落入仙宫,嗅到了空气中漂浮着的血腥味,这让她的心情更加的暴躁。
她手里出现一柄长剑,轻轻一挥就落下一道百米剑芒落在仙宫上,破开了其中的门阵。
一眼看去,这里已经躺着满地的死尸,还有一群人则站在死尸中说着什么,却因为女子的到来不得不停下。
他们都惊讶又惊惧的看着女子,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出现这里。
“她……是帝九!妖族的帝君!她怎么会在这里!”
“快!快跑!”
“你们谁都跑不掉。”女子站在高空中,那嗓音宛若珠落玉盘,极其的动听。语气却清淡得带着对性命的不屑漠然,“想要陷害他?该死。”
这是一场屠杀,一面倒的屠杀,无论何人求情何人怒骂何人哭喊都无法停止女子的杀戮。
灵鸠能够感受到她的想法,就仿佛是自己的想法一般——任何想要陷害他伤害他的人,都该死该死!
他?他是谁?
灵鸠想着,心中若有若无的已经有了答案。
尘埃落定的时候,此处只剩下狼藉和血尸,仿佛修罗景色。
女子站在中央,想起了那个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的人,心情忽而有点低落难过起来。
冰凉的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五感传来的尽是血的味道,直到心头一跳,有所感应的朝侧方看去。
一群人从天边将近,最前面的那道身影,俊眉修眼,顾盼神飞,俊逸出尘使人见之忘俗。
他来了!
女子看到他,顿时忽略了所有,满心欢喜的只剩下久别再见的喜悦,展颜的笑靥纯粹无比。
啊,你快看!我帮你把想要害你的人都杀了哦!
终于又见面了,我很想你,你呢?
喂喂,我以后都不跟你吵架了,还有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桃花糕了!快点回去给我做吧!
那般快乐简单却强烈的心情,让灵鸠知道自己真的是爱惨了这个男人。
是啊……自己!
她觉得这就是自己,眼前这个长相和宋雪衣并没有多少相同的男人,却让她觉得对方就是宋小白。
然而她飞奔,并没有抱住来到的男子。
无数的术法淹没了她。
面对这样疯狂的攻击,她却的不惧的,唯一在意的是男子的态度。
他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九尾把术法尽数防御住,女子抬起头,轻轻的问道。
……
“为什么?”
镜月湖中的神秘之地里。
宋雪衣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被千数仙人围杀,长相酷似鸠儿的大妖,用那双举世无双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自己,却用轻灵无比的语气询问自己,仿佛情人间说着温馨的小情话。
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问他为什么要任这些人攻击她?问他为什么要用那种冰冷愤怒的眼神看她?
也许不该这样说,因为看她的人并不是他宋雪衣,而是另有其人。只是这时候他宋雪衣不知为什么,好像和那个被询问的主人融合在了一块,并且清晰的感受到这男人的情绪——此时撕心裂肺的悲痛情绪。
“他们……是你杀的?”俊逸出尘的男子也轻轻的问道。
后面有人喊道:“何须和这妖孽多说!杀了她,为族人报仇!”
“……你莫非还想包庇这妖孽不成?别再执迷不悟了!我早就说了,她早有预谋!”
无论后面的人怎么说,男子都没有去听,只是等着眼前女子的答案。
她点了点头,坦然的说道:“嗯。我杀的。”随即又绽开了笑容,“他们不是好人……”
“住口!”为什么,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要说得这么轻松?
“杀了就杀了,为什么要生气?”她露出奇怪的表情,还有点小怨气,好像是在责备他小题大做。
“他们是我族人……”是啊,她一向都是这样,不懂得人世的处世之道,不觉得杀人到底有什么错,“生我养我的父母!”
……
我杀了他的生母生父?这里面有他的生母生父?
灵鸠感受到女子这时候心情非常的震动,无法正常的思考,脱口就冷酷道:“那又怎么样,他们都该死。”想要害你的人,自然该杀该死,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灵鸠差点就给跪了!
你说话能别这么说一半,留一半吗?你倒是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啊!还有,这里的人都是你杀的?狗屁!这一地的尸体也就三分之一是你的杰作好吧!你倒是说明白点啊?这不是赶着让人误会吗?
可惜灵鸠内心的想法传达不到在场人的耳朵里,现实也确实如她想的那样,面前的男人被刺激得忍无可忍了。
……
男人出手了,他手中的长剑赫然就是杀逆的模样。
这世间能够轻易破开帝九防御的人,唯他一人罢了。
……
她心情震怒,没有想到男人会对自己出手,完全忘记了防备,竟然就这样被一剑刺穿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同样震惊,没有想到她竟然躲都不躲,一剑破防之后,身后的仙人们齐齐出手。
最终,她并没有死在这里,却也身受重伤才换得逃走。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身心尽受折磨。
一个在远离住处的山林中,一个在洞天福地的镜月湖中。
两个人,意外的看到相同的景象,却都无奈的附身其中主角的身上,清晰的感受到她(他)的情绪和心思,眼睁睁看着事态的发展,无法自主的控制局势。
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一副历史的回溯罢了,哪怕能控制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却都不知道,对方也在看着并且经历着这一幕,也不知道眼前长相那般像自己爱人的男子(女子)冷酷面容和话语背后真正心思。
“唔。”一声闷哼响起,使得灵鸠眼前的画面结束,耳边听到六泊疲惫的声音:“现在的吾只能让你看到这么多。”
灵鸠没有回答他的话语,思绪还停留在之前看到的画面中,那已经不仅仅是画面那么简单了,更像是一场亲身经历的回忆。
她被重伤逃回妖族领地,一路上被仙人们追杀,贪图她身上的所有。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狼狈的经历,可是最让她难过难受的是他竟然想要杀了自己!明明她是为了他好啊,为什么要伤她杀她呢?为什么每次她杀了人,他都会不高兴?因为他是人族吗?所以黑子他们说的对,人和妖,果然是不同族的存在,所以注定了他不会认同自己吗?
一路上她不断的扪心自问,心神传达到灵鸠那里的疼痛,并不强烈却极其的锐利,她的感情就是这样的简单,爱的简单,怒的简单,不去深想,只看了表面——也是因为她不懂得所以深想也想不明白。
好一会儿,灵鸠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遗留在心间的情感还那么清晰不去,让她不由自主的去怨去怒那个伤了‘她’的男人。可是没有恨……‘她’甚至不懂得恨的情绪,哪怕懂了也未必去恨他,因为太爱,这份爱太纯粹。
“小九,你明白了吗?”六泊说:“这还只是他伤你的其中一幕罢了,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已经猜到了对吗?他杀了你!是他杀了你!”说到这里,他的双眼仿佛着了火,“现在的你们只是在继续前生的过程罢了,继续和他走下去,结果还是会演变成那样!”
灵鸠抬起眸子,轻飘飘的对六泊一笑。
六泊被这笑容迷惑得神智一怔,等他回神过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只手已经碰到了眼睫毛。
“天地之眼是可以互相吞噬的。”灵鸠轻声道:“那个谞阳是跟你们一伙的吧,六泊,你要小心点才行。”
六泊一动不动,他有感觉自己只要一动,对方就会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灵鸠挑眉,随意的放下手,转身就走。
“丫头。”归魁老人喊道。
灵鸠头顿足,“我信他。”侧头,看向他们两人,“不信你们。”
前生什么的,都见鬼去吧!现在的她是百里灵鸠,帝九又或者宅女灵鸠都已经成了过去,她才不要去做什么脑补帝!
他们以为她看完这些会恨会后悔?要知道历史中的‘她’亲身经历了这一切都没有恨啊!
“你们不明白。”灵鸠抿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声音极轻。他们连‘她’的心情都不明白,自以为‘她’会恨,内心充满仇怨,才会给我看这些吧,以为给我看了就会心意相通对宋小白产生怨恨和忌惮,可惜不清楚帝九感情的他们就注定了希望要落空。
她走的潇洒,六泊和归魁都没有再追,他们知道既然她下了决定,就不会回头。
六泊问归魁,“怎么办?”
归魁缓声道:“看宋雪衣那边的情况。九丫头固执,他却未必。一旦他动摇了,比我们任何人说的话都管用。”
六泊眼神发狠,“他休想再伤害小九!”
归魁老人嘴唇轻轻的挪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眼神复杂。为什么他有种预感,事情不会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一部分上古大妖都像六泊这样,认为当年是月君哄骗了帝九,从始至终都是早有预谋的算计,所以对他恨之入骨。
可是也有一部分生灵如他一般知道,当年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月君对帝九是有感情的,并且情意深重,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出那句‘情深不寿’,至于六泊说的……九丫头是被月君所杀?这事……可没那么简单啊!
归魁老人垂下眼眸,把欲要叹出的那口气咽回去。
镜月湖。
“嗯。我杀的。他们不是好人。”
“杀了就杀了,为什么要生气?”
“那又怎么样,他们都该死。”
“你竟然伤我?敢伤我的人都死了!”
“我不喜欢你了!我要杀了你!”
女子的话语一句句的回荡在宋雪衣的脑海里,那么的无所忌惮的随意,仿佛人命在她的眼里不值一提,便是说要杀他的时候,那双极美的眸子也是冷冰冰的怒火,纯粹极了,好像不把他杀死誓不罢休,不留其他的情绪。
‘他’重伤后修为倒退,处理了族人的礼葬,不愿族中叔伯把阿九屠宫之事散播出去,要求再细查真相,被族中叔伯讨伐,说‘他’还在包庇妖孽,执迷不悟,被送入族中刑房,收天雷电鞭之刑。
此时的‘他’刚刚受完刑回到自己的住所,孤独一人品尝着逝亲情伤以及*上的疼痛,那般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乎是被宋雪衣品尝到的瞬间,画面就此破碎了。
画面破碎了,宋雪衣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一直都站在镜月湖的一处,并没有移动一分。
他的眼前依旧是那座仙宫,脚下是镜面般的静止湖水,头顶月盘大得覆盖了整个天际,仿佛触手可及。
“记起来来吗?”一道没有情绪的声音响起,传进宋雪衣的耳朵里,“她杀了你的爹娘,杀了你的族人,屠了整个月宫。”
宋雪衣没有动,好像是没有听到这些话语。
可是说话的人,也是就是十米外的周子才知道他听到了。
周子才就像是一句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气息,眼睛也没有任何的神采,唯有嘴唇挪动,用诡异的术法将话语传入宋雪衣的脑海,无声无息的给他一道道的暗示,激起他情绪。
“你一直告诉自己,她不是故意的,一定有原因。”
“可是……真的有原因吗?你分明知道,她就是这样的存在,人命在她的眼里,比蝼蚁还不如,不过过眼云雾。”
“啊……她一点都不在意你的痛苦,这说明了什么呢?”
“她不在意你!”
周子才的声音恶劣起来,又有着恶魔般的诱哄引导。
“哈哈哈!你这么爱她,可是她却杀了你的父母,屠你仙宫!还要杀你,不过是忤逆了她两句,她就要杀了你!”
“这说明在她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更何况是爱你了!”
没错……
他最在意的问题,最痛心的疑惑,便是……她可有真的在意自己一分?
妖性多变……她的眼神,更是让他无法自欺欺人。
宋雪衣的眼神黑沉沉的,犹如死水。
周子才大声喊道——
“你在于她,什么都不是!”
------题外话------
前世在正文不会太细写(除非剧情需要),以后可能会写在番外~!这章告诉了咱们点什么呢?
二水(苦口婆心):女儿啊,话要说全,别说一半留一半。
99:……(所以,现在她换过来,只说该说的一半,不该说的一半留自个)
二水(幸灾乐祸):还有啊,你的眼神技能太单一,居然每次只能表达一个情绪,太揪心嘞~
99:……(所以,现在她的眼神技能很给力,要怎么变就怎么变~)
二水(身心脾肺爽):那什么~11很难过哈~
99:呵呵。(╯‵□′)╯︵┻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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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痛痛飞不哭
团团已经十几天没有见到爹爹和娘亲了,心情不免有点低落,哪怕有凌绫和雄赤蘭等女陪着,也不能减弱他心里的想念。
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父母对于他来说是最亲的人,尤其是知道对方就是自己的身边,却不能去找他们,不哭不闹的乖乖听话已经是很难得了。
之前灵鸠闭关,身边还有孙谷兰等亲人们,以及妖族萌物,让他不觉得多难过。这回,身边则都是陌生人。
别看凌绫和雄赤蘭对他很好,可是团团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跟她们达不到真正交心那种关系。
白虎君不止一次诱哄他去找灵鸠了,团团拒绝几次之后,开始有点犹豫起来。
“这是爹爹给团团的考验。”团团想起来宋雪衣趁着灵鸠不在的时候,和自己的说的话,“第一次的历世,不能依赖娘亲。”
白虎君:“团团还是小男孩,小孩子依赖爹娘是理所当然的。”
团团抿了抿嘴唇,有点意动,随即又纠结起了小眉毛。
他有着自己的小骄傲,小小年纪纯洁的心灵已经有了一种‘自己不是普通小孩’的自尊。这不是自大狂妄,而是与神俱来的尊骨——这天地间总是有人生来就是与众不同,如生来为龙,有生来便是小蛇。
说到小蛇,前两天起潶渊小蛇意外到了蜕皮期,缠在团团的手臂上陷入了沉睡,再没有出来刷存在感了。
至于国宝君,这厮闹腾起来非常闹腾,不闹腾的时候就是个懒神,窝在团团的头顶继续充当它的毛帽。
现在可谓是白虎君一虎当道,颇有点强居第一萌宠地位的张狂肆意。
一小娃娃和一小白虎聊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个湖泊边上,周围草长莺飞,景色非常的怡人。
团团眼睛微亮,这般的景色让他想起了在放逐之地的家,想念爹娘的心情也能压抑住了,随即拿出为他量身定做的小古琴,盘膝坐在了湖边。
“烙烙,我给你弹琴听哦。”团团想起来爹爹说过,练琴能静心。
白虎君也没吵闹了,慵懒的盘坐在一旁,就和每次团团在做作业时一样安静的陪伴在他的身边。
优美的古琴声响起,若有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这样优美温暖的琴曲竟然是由个小童子之手弹出。
哪怕团团的琴技比不得宋雪衣那样圆满,返璞归真的境界。可是比起凡间一些琴师来说,已经相当了。
小孩弹琴的时候,双眼很静,没有波澜,更像是一块无暇的黑水晶,他粉嫩嫩的嘴唇微微上扬,弧度天真无邪。
等他一曲弹完,不知不觉周围已经围绕了不少无害的小动物,若不是碍于白虎君的气息威慑,怕会靠得团团更近。
看到这样的一幕,团团觉得心情放松了很多,不再那么离不开爹娘了,更重要的是静下心的他,隐约的感觉到娘亲仿佛就在自己的身边,时时刻刻都在看着自己的,这让他浑身都暖洋洋的感觉充满了力量。
“娘,团团弹得好不好?”他笑得灿烂,满脸都是渴望夸奖的期待。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