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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灵鸠表示疑惑。
南宫冽一本正经道:“你这孩子,心思实在是太简单了,这可不行。身为我南宫冽的义女,就算不能做到让人闻风丧胆……呃,不对,你不要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要狡猾一点,就算不去主动忽悠人,也不能随便被人给骗了知道吗?”
“哦~”灵鸠眯了眯眼。
“哎,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还不懂了,来,仔细听我说。”南宫冽初为‘人父’,正是兴致高昂的时候,势要把小孩教育好。
虽然可惜小孩可能受到他的一番教育后,无法再像现在这样天真无邪招人疼爱,可无知有的时候也是罪啊,可不能让他的义女被人骗得团团转。
仔细听着南宫冽‘教育’的灵鸠,表示一切顺利得太出乎她预料,希望她这个便宜爹以后不要后悔终生。╮(╯▽╰)╭
她不知道,不久的将来,南宫冽的确后悔了,偏偏他还以为是自己教育的太好,才让女孩变成那副样子,将一切的错误都认定在自己的身上,还既骄傲又愧疚的觉得,是自己毁了女孩‘天真纯善’的本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南宫冽正在自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一番教育之后,南宫冽见灵鸠的样子像是真把自己的话都听进去后,才停歇下来问起她别的事,“小九以前是哪个家族或者门派的人?”
灵鸠摇头,“不记得了。”依旧用曾经的谎言忽悠人,“我只记得自己在历练,现在住在朔云州的御海镇宋家里。”
“历练?朔云州?”南宫冽的眉头轻皱,“你才这么小,就用这种封闭记忆的方式,丢去下界历练么……”看着灵鸠的眼神浮现几丝复杂。一般用这种历练方式的家族或门派只有有种,一种是训练弟子受罚特别残酷严厉的,另外一种则是背景特别深厚的大家族。
无论是那种都证明了灵鸠的身份很不一般。
只是这两种存在都很少会出现这种单纯无邪的孩子,不得不说他认的这个义女,真是个极品了!
南宫冽突然又自豪起来。╭(╯^╰)╮
“义父,之前你说我修为在聚灵境,那义父是什么境界?”灵鸠主动问道。
能在刚认的义女面前表现自己,南宫冽当然不会放过机会,“三丹境。”见灵鸠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考虑着她记忆被封,连修炼的境界竟然也不知道了,就给她普及了一番知识,“上界主修灵力,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就是你体内的能量。修炼者里面又有很多不同的体系,有擅长灵术的灵师也有擅长法术的道师又有擅长武术的武师,无论是哪种境界都是一样的,从最低筑基期到生灵境后,就是聚灵境、灵动境、三丹境……后面的就先不说,人不可好高骛远。”
灵鸠认真听着,心中暗暗惊讶,没有想到这里上界的修炼等级和自己修炼的神棍功法等级分级一样!
“义父,你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这里吗?”灵鸠又问出一个在意的问题。
从她进入这个秘境到现在,虽然看不到明确的日升日落,凭感觉也知道有一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外面春节已经结束了吧。宋小白一个人过节没问题吗?忽然有点想念那些原先被自己排斥的新衣,总觉得宋小白一定会露出黯然伤神的眼神啊好自责。QAQ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每过一年的时间秘境会开启一次。”南宫冽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回答却让灵鸠眼睛猝然瞪大,一年时间才能出去?
“哈哈哈。”看到女孩儿这副呆愣憨傻的样子,南宫冽丝毫不给面子的喷笑,“我都说了是没有意外的话,何况一年时间算什么?小九是怕遇到危险吗?哼,身为我南宫冽的义女可不能这么胆小!”
灵鸠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他的话语。
她沉默的样子在南宫冽看来,就是个垂头丧气的可怜样儿。
“小家伙,真怕了?义父这个称呼又岂是随便叫的,放心吧,义父保你安然。”南宫冽笑着说道,看着灵鸠的眼神却透着薄薄寒凉的光芒。他既然说了会保灵鸠安然,那么就一定会保灵鸠安然,不过这个保护有个度,他可不是个会为了义女就放弃自己安全和利益的好人。
抬起头,南宫冽的表情忽然变得感性,帐篷的布料似乎挡不住他的视线。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昏暗无光的天空,感叹道:“那群卑鄙无耻的家伙,还有我,可都在这里呆了至少十数年的时间!”
“为什么?”灵鸠忍不住好奇。
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里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宝物,竟然吸引南宫冽这样的一群人,心甘情愿的呆十数年?
南宫冽没有立即回答灵鸠的问话,望着上空的眼神内波澜汹涌,一会儿收回视线放在灵鸠的身上,“你知道也没什么用。”才说完,就看到女孩儿皱起来如面卷般的脸庞,一下子又喷笑出声,“哈哈哈,好好好,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是一头天地奇兽的孵化之地。”
忽然觉得有这么一个小女孩在这里倒有趣的很,数十年的时间在这里等着,除了要防备周围人的算计外,没有任何的乐趣可言。
“天地奇兽?”不知道为什么,灵鸠一听到这个话,一瞬想到的就是这时候正趴在自己怀里的国宝君。
“没错。”南宫冽叹息,“这天地奇兽可是从上界而来。我说的上界是我们之上的神州大陆!只是不知道这秘境怎么又掉到了最底层之地,让你们这群人进来。”如果不是偶然看见灵鸠,他也不知道秘境天地竟然掉到了下界。
“最近秘境天气猝变,深处气息浓稠,凶兽们也变得非常的疯狂,奇兽出世之日必定就在这几日了!”说起这个,南宫冽的眼神更加深沉,然后慢慢闭上。
灵鸠见他没有再谈话的兴趣,便不再开口,抚摸着怀里莫名睡着的国宝君,慢慢消化着从南宫冽哪里得知来的信息。
几天的时间转瞬而逝,南宫冽的伤势恢复了不少,跟灵鸠提出了要离去的意思。
“我跟义父一起走。”灵鸠站起来,抓住南宫冽的衣袖。
“开什么玩笑!”南宫冽毫不犹豫的拒绝,脸色严肃,“义父要去的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里已经被我布置下了阵法,一般凶兽都不会靠近,你好好呆在这里,等我……”言语一转,又道:“也不要一直呆在这等着,如果发现什么异变,秘境镜门大开,你就快点赶去大门处知道吗?”
“我不。”两个字一句话就打断了南宫冽的长篇大论。
南宫冽眼神有点凶悍起来,“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不听话!”
灵鸠扁了扁嘴唇,“我会照顾好自己。”一看南宫冽的眼神就知道他根本就不信,“我要跟着义父,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以为她真的想要去犯险吗?谁叫她头顶有一只醒过来的国宝君神经抽风,非要过去不可!
望着女孩执拗和依赖(大雾)的眼神,南宫冽第一次感觉到头痛。
小孩就是这点太烦了,怎么说大道理都不懂,他现在是要去夺宝,自身都没完全成功的自信,这要是带着一个聚灵境的孩子,不仅仅会让小孩身陷险境,怕是他自己都要被拖累。
“呆在这里!”南宫冽摆出自己最凶狠严肃的表情,瞪了灵鸠一眼,然后眨眼就在原地消失不见。
“义父——!”灵鸠朝着南宫冽原先站着的地方大喊,眼睛水汪汪的,声音清脆得有点过,听起来好像要哭出来。
风呼呼的吹过,灵鸠不死心的背着大包囊,朝前奔跑。
一道无形的气浪把灵鸠打回去,灵鸠‘哎呦’一声,在地上翻了个滚滚回原地。
“噗!”不合时宜的笑声响起,南宫冽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似乎是有意的压抑着笑意,故作凶狠的说道:“再不在原地好好呆着,死了义父也不管你!”
灵鸠可怜巴巴的坐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看着前方。
一道白光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不偏不倚的砸在女孩的额头上。
不等灵鸠抱怨,南宫冽飘忽的声音从远方传过来,“这是乾坤灵器,怎么用不需要我教了吧。真搞不懂,你把一堆垃圾当宝贝,还背着满地方跑!快别给义父丢脸了!”
这句话说完,时间过去了一两分钟,都没有再出现南宫冽的声音。
灵鸠知道这回南宫冽是真的走了,低头看着身边地上的精致玉坠子。
“怎么用我还真不知道啊。”嘀咕一声,灵鸠的双眸闪亮着。没有想到半途还能得到一件好宝贝啊,看在这件宝贝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便宜义父说的什么垃圾不垃圾的话了。
玉坠子被她捡起来放在手心里,玻璃种般的半透明质感非常剔透迷人。灵鸠打量着,先试着滴血上去,却见鲜血顺着玉坠子滑落,“口胡!居然不是滴血认主,小说都是骗人的!”
一次实验失败,灵鸠可惜着自己一滴血液,试着将灵力输入玉坠之中。
这次实验成功,灵鸠感觉到玉坠子内有一层神秘的阵法,引导着她的灵力顺着阵纹流动了一圈……
眉心一疼,产生一种明悟,手中的玉坠子已经和自己产生了联系。
“这什么乾坤灵器里面不能装活物,范围长宽高大概只有五立方米。”虽然不是预想的大范围空间,有也了胜于无,然而才这么想,后面传入脑海里的信息就让灵鸠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了,“靠,这乾坤灵器还要靠灵力支持,如果主人体内的灵力不够,就自动消耗里面存在的灵珠灵石之类有灵力的东西。如果空间里面一点灵力的东西都没有,就会自动封闭罢工不干了!”
“你以为你是电动冰箱啊,还要随时通电才能正常工作!”灵鸠嘴里低声吐着槽,还是把背后背了几个月的大包裹装进玉坠子里,“不过灵力足够的话,还能升级范围空间这点还是不错的,以后又要多一个吃货了!”
虽然这个吃货并不是活物。
“咿呀~”某人头顶的球形蠢萌生物,已经不耐烦了。
“国宝啊,不是我不想去,是人家不肯带我啊。”灵鸠把玉坠子挂在脖子上,边无辜的说着。
“伊呀呀!”国宝君揪着她一缕头发,眼神焦躁又自信。
“好吧,你知道路,可是你觉得我这样的实力真的可以进去么?”灵鸠不是不喜欢宝贝,可是在她抽风跳脱多变的外表之后藏着的是一颗冷静的心,除非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她绝对不会为了贪念去明摆着九死一生的地方。
“咿呀!”国宝君再度出声,解决了灵鸠的忧虑。
灵鸠:“……”
国宝君:“咿呀呀!?”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不去么。”
*——*——*——*
雷声阵阵,轰鸣震耳,浓稠的黑云似乎要压下来,整个天地都呈现出一种压抑的黑暗冰冷感。偶尔一闪而过的闪电照亮整个眼前,眨眼又黑得一干二净,黑暗中凶兽的嘶吼声更让人毛骨悚然。
谁也不知道秘境里到底发生什么,却都明白要发生大事情了。
灵鸠一手拿着颗果子边啃边穿梭在粗实的树枝上,周围气氛沉闷却凶兽少见。
从她离开山洞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的时间,五天里她并没有急着深入森林最深处,而是转着圈的行走。这并不是她有意的敷衍国宝君,反而是按照国宝君的指示行走的结果。
“一个名不经传小镇的少爷而已,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一道充满嘲凤语气的声音隐隐从前方传来。
灵鸠脚步停顿了一秒,抬头看着前方茂盛的树木丛林,由于树木过于密集茂盛,所以根本看不见人影。
只不过人影看不见,声音却挡不住的传入灵鸠的耳朵,随着她慢慢的靠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人还不少。
“我劝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们无情!”
“这人本来就是我们先发现的,后来也是我们的围杀才将他重伤,你不过是捡了便宜,还不快把东西奉上!”
又是抢宝贝啊?
灵鸠心里想着,无声无息的加快速度,耳朵里忽然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只为夺宝,何必虚伪的胡编借口。”高冷的声线,使得灵鸠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一个立体的人影。
玉面冷眸,芝兰玉树临风前,江家年轻一代的第一人……
江无寐!
眼前豁然开朗,灵鸠站在一棵树枝交叉之间,看清眼前画面。
只见站在中央的江无寐被四个人围着,在他的旁边还躺着一具失去了声息的男性尸体。看尸体的衣着,以及身体还萦绕未散的灵动气息,让灵鸠明白这人绝对不是平常人,应该是和南宫冽一样的上界高手。
这死尸身上的伤口不像是被凶兽所伤,而是人为的刀剑伤。联系之前听到江无寐他们的对话,灵鸠猜测应该是江无寐好运发现重伤的男人,得到了男人死前的托付;又或者是发现已经死去的男人,发了一笔死人财,却还没有来得及离去就被这四人发现。
“不知好歹的小子!”四人中一人冷声呵斥,向周围三人打了个眼色。
其他三人意会,个个都抽出的兵器,看着江无寐的眼神充满着杀意。
四人是林家的人,自然不是御海镇的林家。本来知道江无寐是江一泓他们看好的人,明显天赋潜力无限,并不想和他交恶。不过现在江一泓他们并不在江无寐的身边,这里又是凶险无数的秘境,江无寐就算死了,他们不说谁也不知道他的死因。
这时候的江无寐并不好过,浑身上下脏污,头发也散乱,少了往日贵公子的风范,却多了一份凶悍冰寒的气势。
面对四人的杀意,江无寐暗暗捏紧了手中一物。
这段时间他遇到凶险不少,却都没有动用这件东西的意思。凶兽虽然凶悍,可有意避让的话,它们不会贪图你身上的宝物来算计追杀你,所以这段时间江无寐有意的躲避隐藏之下倒安然的活了下来。
只是这样的生活也造成了他收获不多的结果。
这次遇到这个临死的男子,可以说是江无寐这段时间来唯一走运的一次。
他又岂会就这样放过到手的机缘。
“动手!”带头的人突然说道,当先朝江无寐袭去。
眼看着四人靠近自己只在瞬间,四道刀锋寒锐即将没入自己的身体,夺取自己的性命。
江无寐捏准时机,决然的拿出手中之物,按动机关。
四人实在靠得太近,待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
“唔!”江无寐尽力躲开要害,却还是被四剑刺伤,最重的一剑直接刺穿他左肩肩头。
“啊啊啊啊!”比江无寐要恐怖得多的尖叫响起。
四个林家的男子脸庞和颈项都满是毛发丝细小的血洞,看样子是被细如毛发的针类暗器所伤。
“你……你……”男子的神色充满着不甘,却已经无力回天。
他们这群大世家出身的天之骄子,习惯了自命不凡,尤其是对待‘小镇里的乡巴佬’更将骄傲的性子发挥到了极致。
在他们的眼里江无寐就只是一个三层武者,根本不可能是他们四人的对手,杀了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可谁曾想他身上竟然会带着一件这样强力的暗器保命!
只要他们一开始稍微有点警惕之心,凭他们身上带着的保命之物,加上他们本身的实力,也不至于死的这么惨。
四人倒地,江无寐这才单膝跪地,沉沉的呼吸着。
这里不能久待,血腥味会引来凶兽危险。
这时候的森林很古怪,所有的凶兽似乎都消失不见,之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这次入秘境的人之一,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难道说他们一直就居住在这里?
这里应该是森林到深处了吧,是不是还有像之前死去男子一样的高手?
一个个念头浮现在江无寐的脑海里,就在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视线中忽然飘然而来一抹嫩绿清新之色。
所有的念头和思绪都在这一刻定格僵硬。
灵鸠没有理会一旁呆愣住的江无寐,自然淡定的搜着四个林家弟子的身,没一会儿搜出四瓶丹药,两盒外敷的伤药以及两把一看就知道不凡的兵刃。
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灵鸠来说真不算什么,不过有了胜于无,秉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思,灵鸠都丢进了包囊里——她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拥有乾坤灵器。
“……百里灵鸠?”这时候江无寐已经回神,望着视线中的女孩儿眼神复杂以及不自知的深邃。
灵鸠转头看向他,上下打量着他狼狈的样子,嘴角浅浅上扬,“江少爷~”
江无寐见她双眸波澜迭起,闪亮得犹如融入了星光,竟然有种要被闪伤眼目无法直视的感觉。不由的撇开眸子,便见女孩儿甜美恬淡的笑容,明明是万物静好的浅笑却莫名让他觉得她在……幸灾乐祸?
什么时候自己会想这么多了?每次都会忍不住猜测女孩笑容背后的心思!江无寐暗暗自责,强制自己不去多想其他的事儿,轻皱着眉头对灵鸠道:“把伤药给我。”
“不给。”灵鸠道。
“什么?”江无寐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