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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腌臢事,许多都牵扯甚广,若刨根究底过深,想必额娘在后宫也会被人惦记上,就是皇阿玛为了朝堂安定,也会对额娘薄情相待,胤禛实在做不到。”
“四哥这样想就是钻牛角尖了,先不说皇阿玛如今对佟家和额娘都颇为依仗,佟家一文一武能帮着安定朝野,而且不揽权多事,没有让皇阿玛和朝上重臣忌惮之处。额娘这些年掌管后宫,哪里是真的把权力都分到众妃手上,不然这些日子宫里也不会乱成那种模样,就算日后不是额娘坐上后位,后宫也不是旁人能撒野的地方。剩下那些后宫的嫔妃贵人,哪里需要四哥忌惮,别忘了额娘平日的吃食和所用,都是宫外额娘庄子上的东西,还有皇上御用的,谁能动得了手脚。”
娴莹听糖心说完这样一番话,满意的点点头,有勇有谋才能护住大清的安稳,不过胤禛也是为她着想太多,这让娴莹听来心中也甚感安慰。
“你妹妹说的是,你帮着皇上肃清朝堂不正之风,就算他对额娘有什么责骂,也绝对会是堵朝堂众人之口,心知肚明的事,皇上怎么会真的薄待额娘。而且得罪了朝堂上的奸佞小人,反而会让真正为民忧心的朝臣,不费力气自己靠到你身边,也让那些对你心怀不忿的,在朝堂上为你遮掩野心,不先因仅次皇太子的身份,让皇上和你那些有心的兄弟忌惮。”
胤禛本就知道额娘聪慧,没想到这心机也不弱,真若是男子身处敌对,就算听身边谋士所言,能忍到最后也不见得会赢。不过这些如今都不需他担忧,就额娘这么多年为他做的,就算日后真的会有不如人所愿的事,他也心甘情愿被利用。
想开了,胤禛自然也不会畏懦不前,直起身走到额娘木榻一旁,在圆墩子上坐下,先对着糖心点头一笑,才捧起桌上的茶汤,递到额娘身前,先行赔罪讨好的说道:“额娘和妹妹都这样说,若胤禛再踌躇不前,实在就不配去争那个位子,只是真要那样去做了,额娘定会在宫里受到些委屈。胤禛在此借花献佛,借手上的茶汤先给额娘赔罪,可不许真的对儿子心生不喜。”
“还是这个样子额娘看着顺眼,哪有人对着自家人,还板着一张冷脸,每每回话还躬身行礼。早先唯恐你们规矩不好,额娘有个没注意的,会让你们惹人闲话,让皇上对你们不喜,这才对你们规矩看的严些。如今都能分的出轻重,可不兴再在额娘面前如此,赔罪的茶汤额娘不喝,真有心就护好自己就行。有的是那心肠狠毒的,去捅马蜂窝的是你,还是你更危险些,宫里那不是委屈的委屈,额娘不在乎。”
胤禛好笑的看着傲娇了的额娘,看来待在宫外确实让额娘自在许多,以后若登上皇位,就算被忠臣谏言,也定要让额娘在宫外住的舒服。
“是孩儿说话不当,您是想咱们好,真要计较许多,也不会对我说这些,孩儿以茶代酒,还请额娘不要对胤禛刚刚的话心伤。”话说完,就把茶汤一口饮尽。
143下局
将糖心送来热河行宫;胤禛次日就辞别;忙着赶回宫去,就算是自个儿额娘;没有皇上在胤禛也不好常留。再说姝蓉还独自呆在宫里,宫里如今又乱腾的厉害;想必这次皇上回宫;也是知道宫里众人闹的太过,唯恐无法收场才带着皇太后赶回宫去。
而没了宫里约束,再加上额娘的纵容,糖心留在行宫日子过得甚是欢喜;本就对身上的衣衫好奇,又没有额娘拘着;反而让她多多亲自动手。这样一来,糖心刚开始还有些拘束,不过没有几日的工夫,就开始缠着那些人,每样都要亲自动手试试。
女红本就有名师指点,在宫里也是出类拔萃的糖心,一双巧手防线织布缝衣,样样都学的很快。而看着糖心动手缝衣刺绣,娴莹也想起欠着康熙的荷包,想着她本就对这些不在行,若等到回宫被烦事缠身,想必更是没可能去做。就偷懒的借鉴糖心那身衣衫的样子,挑了个里衬是金色的绸布,外面用罩上画着祥云的棉纱,样子还真是不难看,反而因为样子别致,有给人颇为用心的感觉。
不过就算相处样子和搭配,可荷包缝制起来,也差点难倒了娴莹,没想到只是把布缝起来,也会有那么多的针法。况且知道她这荷包是要呈给皇上的,教导的竹芋就更是用心,只两日的工夫,娴莹两手就都被针扎的可怜兮兮。
就是糖心也看不过去,想着样子和祥云图都是额娘画的,这荷包就她来缝制,而李嬷嬷知道了她这个心思。没等糖心在娴莹面前提起,就找上去劝说,“格格,不是李嬷嬷不愿您表孝心,只是这毕竟是皇上开口问主子要的,被皇上佩戴在身上的荷包,除了身边针线上人的手艺,就是赫舍里氏先皇后都没有过。这次皇上能自己提出,想必是真的看重主子,若有格格出手相替,这情谊总算掺了几分旁的,恐怕不是皇上想要的。”
哪个子女不愿自己父母恩爱,糖心就算知道额娘没这心思,也不是没奢望过,听了李嬷嬷的话,知道皇阿玛先动了心思,自然不会再去搀和,点点头笑着应了声说道:“谢李嬷嬷提点,图玲珊阿知道该怎么做,这几日我会忙着去皇田,地里那些东西我都还不全认得呢!”
两人心知肚明的相视一笑,李嬷嬷见着伺候格格的人前来,忙福身作礼低头退下。
竹芋刚回去锦绣园,就见碧玉前来说皇贵妃娘娘寻她,不知是不是关于自己前去找八格格的事,只是想着主子不是心气小的,想必就算知道也只是会责备她几句,竹芋虽这样想,但心中还是不太安稳。
皇贵妃娘娘的内寝,不喜欢有许多人在一旁伺候,所以未经应允,她身边的人都习惯在门外就停下脚步,而竹芋是经皇贵妃传召,自然没有太过的顾虑。
两人来到紧闭的内寝殿门外,躬身由碧玉在门外扬声禀报道:“主子,李嬷嬷奴婢已经到了,是否让她进去听侯吩咐?”
“让人进来。”
碧玉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内传出的声音隐隐带着烦躁,都是伺候她有些日子的人,自然能从主子的言语听出不同。想到主子正在气头上,碧玉转头看向身旁的李嬷嬷,眼中不自知的露出些许的担忧。
若是平日,听见主子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怒意,定不会觉得如何,只是如今竹芋正做了心虚的事,此时也只能靠着多年练就出来,不管遇到和事也脸不变色的功力,背着碧玉轻吐出口气。
走进听到主子应允让人入内,两边伺候的宫女就轻声退开的雕花殿门,此处屋内布局与宫内相同。竹芋猜测这锦绣宫,皇上该是花了心思的,几处地方用物竟是同景仁宫,主子住的寝殿摆设一模一样。
转身走进东边的内间,绕过一进门就看得到的高立扇形屏风,纯梨花木雕刻的屏风,一只只雕刻的活灵活现的小喜鹊,或飞或落在枝杈上。竹芋难得进屋没敢抬头偷瞄主子的脸色,老实的进屋就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主子,主子万福金安。”
“行了,此处屋内无人,你不需如此拘谨。”
娴莹被手上弄了一早,也没理顺的丝线弄的头疼,实在不愿竹芋再拿宫规和她说事,略重的把手上缠成团的锦缎扔到一边。没了手上的布线,娴莹感觉呼气都顺畅不少。
见着主子如此,竹芋也跟着松了口气,这哪里是知道她耍的小心思,根本就是被缝荷包给愁的。有主子的巧心,荷包已经不需绣制,可没想到只是把荷包边角弄整齐,最后穿上一根绸带,也把棉纱的边简单掩饰下。这都三日也没见一个做成,若不是主子嫁入的是皇家,就凭着这刺绣的手艺,根本不需自己动手做物件,不然定会让公婆不喜。
好笑的上前把扔到一边的锦缎拾起,竹芋看着边角都抽了丝线,这哪是在缝,说拆还不错。那快有小拇指甲大小的线团,想必原本该是把两块布料缝在一起用的,现在只能相亲相爱的缠团玩耍,难解难分的让绣工了得的竹芋都解不开,只能叹气的把两块手掌大小的锦缎扔掉。
娴莹看着竹芋叹口气把锦缎扔进箩筐,以为她又要说些烦人的话,忙摇头先开口说道:“别说这针啊,线啊的,明明一块书本大小的锦缎,在兜起在颈口拢一下就好,偏偏非要一块一块的缝起来。又是阵脚要密实,不能撕扯开看到内心;又是需用什么盘叠针法,要线与线不显凌乱的交叠,我真的快要受够了。”
“主子,做烦了这女红就先歇歇,只要年前把东西做好就可,见您这模样该不是让奴婢来教导针线的,是有何事要吩咐奴婢?”
“总算能歇口气了,好不容易让皇上应允多在行宫留两个月,可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些针线上,此时离着年前还有许久,这东西就等那时再说罢。叫你前来确实有事,你们来行宫也有些日子,之前想着你才来我身边伺候,若表现的太过亲近会惹人怀疑,宫里如今到底闹成什么模样,怎么皇上离开前,还去请皇太后也跟着回去?”
“宫里闹成什么模样?奴婢只能说就是先帝爷那宠妃在时,后宫的女人恨的想活吃了董鄂氏,也没闹的宫里像如今这般。”
“到底怎么了?宜妃这么多年帮衬着我,况且出宫前我还特意交代过,只避开德妃让她蹦跶,这次定要她彻底在皇上面前,没有再次翻身的机会。其余我不愿回去重新规整,都安分做手上的事,万万不能跟着乱腾,有那过分也着人前去提点一番。”
“主子,您实在是不知,德妃在皇上带着皇太后和您前脚一走,就对您早安排的事务不满,定要与宜妃换。贵妃和惠妃也不知怎么想的,竟一起劝说宜妃,宫里大多宫务交到德妃手上,处处都与您早先的规矩拧着来。众人唯恐皇上对她留有旧情,都是有苦难言,只是这样还罢了,她竟因偶然见到十三阿哥生母,听身边嘴碎的奴才说,娘娘若生了皇子,主子您要对皇上提升她分位的事。”
“十三阿哥的生母?章佳氏?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她是宫里难得安分的,而且十三又与咱们四阿哥亲近,虽我是有心让她升分位,但她已经是庶妃,再升就是妃,宫里的规矩只能有四妃,现在人已经齐全,哪里还有她升的份。”
“这风言风语提及您,奴婢我也上心去查过,说起来这话还真是咱们都知晓的,正是那明霜和昭珂,皇上在四阿哥幼时所赐的两个宫女。”
“你说倒腾出后宫这场乱局的是皇上,可这也太难让人相信了,他就算再喜欢看人‘演戏,’也不可能把后宫的众女都牵扯进去,何况德妃也算与他有过一份情,拿她做风催的秀木,真的有这么心狠的人?”
竹芋听主子不去想那德妃的可恶,竟胆寒皇上冷情,她本意可不是如此,忙摇头对着主子劝说,“主子,您这么想可就冤枉皇上了,他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
娴莹听竹芋越说越乱,他拿后宫的众女随心戏耍,怎么会牵扯上她,两人除了胤禛,关于争宠夺爱的事。娴莹因为得到佟佳氏的肉身,所以算是欠着一份恩情,为偿还定要与德妃不死不休,可这些娴莹都没想过牵扯上康熙。
“真是让你说的脑子一团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细细说给我听。”
“是,皇上让德妃出来永和宫,还让她重新掌管宫务,本身就是对她下的局……”
144情爱
“主子;奴婢看着宫里这十年的平静;以为那些女人就算那心肠狠的,这次出手也就是小打小闹;没想到德妃身上除了中让人虚弱的药,平日的吃食也有不干净的东西。”
“宫里的药被管制的甚严;怎么还会有这么多药用在德妃身上;想必也是那些药有相冲的,才让德妃没能无知无觉的去,反而拼着最后的脸面命人来对皇上求救,看皇上如此着急的赶回宫;定是有借此生事的。”
“主子说的不错,您虽出宫前交代;让咱们只护好四阿哥和八格格,别的事情万事不理。可天部和黄部的人遍布皇宫,许多事情就算你不去问也会有人前来禀报,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后宫某人所为。明霜和昭珂散播的谣传,和皇上这次前来行宫只带了主子和荣妃两个后宫妃子,让后宫众人都知道皇上看重主子,那人也只是嫉妒,才想在宫里借着皇上的意思,把事情闹乱闹大,让皇上不得不早早回去。”
“皇上看重我?只因为那被我默在心上的基本书册罢了。”娴莹讽刺的轻笑出声。
竹芋见主子这幅模样,也知道这个可能也有,但能破例让主子留在行宫整整两个月,只因主子未完全背出来的书册,依着竹芋曾暗中照看过皇上,知道他是怎么被太皇太后教导长大,实在也有些不太可能。
“不是奴婢要为皇上说话,只是若您一直有意曲解皇上的意思,他总是在当时万分黑暗的皇宫长大,有些想法和咱们并不相同。奴婢担心您在不知何时入了他的眼,还不知不觉的对人冷淡戒备,会更惹得他放不开手,到时候事情做完想抽身而退,却也不是那么简单。”
皱了皱眉头,娴莹侧目眼中略带疑惑的看向竹芋,话语中带着些许不肯定的问道:“我拿出这些东西,除了为百姓谋得一份安稳富贵,还有就是给胤禛铺路,若能让皇上心里有所顾忌,不把糖心嫁去蒙古当然也最好。为了不让这些事情让皇上对我上心,谄媚伺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有意惹得太皇太后对我不悦,对他更是以礼相待,除了那几日被他缠的无法,我真的没对他有过冷脸,这样也会让他喜欢?”
竹芋看着主子这幅不安的模样,心中觉得甚是好笑,这喜欢和不喜欢,哪里有依据可循。想必也有年纪渐长,年少轻狂玩乐累了,突然觉得对长辈侍奉尽心,却不是盲目的听从,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还有脑子里面层出不穷的新奇东西,虽说可能是自身福缘得来的机缘,却也更说明她的不同。
如此想想,皇上若不能喜欢上主子,也只能说明他心另有所属,但这对花心的帝王可能吗?人说三岁看到老,小时候的性子如何,虽不能完全作为一个人的定论,却也能看出不少东西。竹芋在皇上幼时,曾被前主子勒令在一旁小心看护过不断的日子,也算是对皇上有所了解。不想吓到主子,也不能让她没有危机感。
“宫里把事情闹大的是温禧贵妃,她可是宫里难得聪明的女子,只是输在对皇上动了真心,不然主子若不是有早作准备,那后位还不定会是谁的。”
这话娴莹听来并未觉得如何,毕竟历史上这个温禧贵妃,也不是名声显露的,而且康熙最后一位皇后,就是佟佳氏。
“我还是不懂,她既然对皇上动了真心,为何还要给他添麻烦?”
“我的好主子,难道您的情根真在梦中被仙人剔除,温禧贵妃对皇上动了真心,当然看不得他待旁人好。帮皇上可不是为您,怎么愿意自己辛苦,而皇上却同您在行宫欢笑悠闲。”
“什么欢笑悠闲?来到行宫只有前两日到处看了看,别的时候连锦绣园都没出过几次。”
“您说的这些宫里哪有人能知道,别说您没出过锦绣园,奴婢这几日前来,就从行宫内伺候的太监宫女嘴里听到,您带着满身疲惫,不舍得微红着眼眶前去送皇上。”
娴莹好不容易把那日丢脸的一幕淡忘,如今听竹芋再次提起,一张俏脸也不知是羞是恼的通红,紧攥拳头摇头,张合着未涂朱红的淡粉双唇,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
竹芋看着主子这样,哪里还敢继续说,忙上前劝说她消消气,扯开话题再次开口说道:“都是奴婢碎嘴,好好的说着温禧贵妃,偏偏要牵扯上主子,她在宫里弄出这么多事情,无非就是想要皇上回宫。别的宫妃就算不知她心思的,也能想到德妃是皇上命她出来的,出了事皇上也该关心,就暗示宫里的有心人对德妃出手。宫里如今没有晋升的位子,德妃在后宫里,没了皇上的庇护,若一直安分的待在永和宫,还能安然到老。这次皇上让她出来,算得上是个活靶子,身后没有让人忌惮的家世,宫女出身的人坐在仅有四人的妃位上,怎么会不惹后宫那些贵女心中不平。就算没人挑唆,这次德妃日子定也不好过,只是在宫里用禁药,奴婢只能说温禧贵妃胆子太大,竟为了皇上连自己性命都不顾了。”
娴莹听着竹芋的话,人平静了许多,若是为了这事要死要活,在一发现变成女人,她就活不下去了。只是这情情爱爱的事情,不说这一世让她不知该喜欢女的好,还是喜欢男的好,自上一世就没有能牵动他心的人出现。
说来也觉得好笑,康熙是因为孝庄自幼教导,也看尽了后宫众女前后不一的面孔,对女人虽然想爱,却怎么也无法放开心怀。而娴莹却是天生的情商低,自从父母因意外双双过世,他就一直是一个人生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