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嘴角一阵冷笑:“那就是说,烨煜和秦煌的武功都在冷月之上了?”
“这是自公子出名之日起,武功天下第一,是没有人怀疑过的事情。”
“呵呵,那你又怎会知道,除了冷月,没有人能伤得了落轩这么个小毛孩子呢?”我的声音忽然没有一点情意。
“这只是奴婢的猜测,是奴婢一时疏忽。”绾青忽然躬身道。
绾青啊,绾青,虽然你聪慧,但我也不是随便就能让人蒙蔽的人。你想转移我的视线,把目标放到风雀阁。若不是我及时看透了你的心思,恐怕就要被你蒙蔽了吧。
你到底是何居心,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难道真是烨煜他们做的?这样一个小孩子,能对他们造成多大的威胁,要如此赶尽杀绝?
秦煌,烨煜,这到底是不是你们做的。
“你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没有?”
“至今一个都未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路兵马?两国交战,我们尽然得不到一点消息,难道是我们的消息被人封锁了?是有人故意这样做?
“报……”忽然门外捷报声。
我猛然一个怔愣。这个消息也来了太措手不及了。连忙奔出帐外。
“战况怎么样了?”
“报告太子妃,我军夜袭敌军,大捷,敌军已退回韩国、玥国境内。”
“那南国呢?”
“潦子先生已经斩下了曹广的首级,现在正在回营的路上。”
“太好了,我们赢了,我们又打胜仗了。”
闻言一旁守卫的将士和巡逻的将士们都高兴道。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看可以回家了。”
久违了亲人,让这些战场上的将士们备受思乡之苦。此战取得胜利,对于他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太子那边怎么样了?”
“将士们只随着南国主和潦子先生,深入敌营,并在灵统领的协助下直捣黄龙,但是一直都没有太子殿下那边的消息。”
“连你们也没有他的消息。”我的内心忽然升起一阵不安。感觉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腰间的龙阙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安和担心,痛灵性的动了一下。
我摸着龙阙,心里暗暗道: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平安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日常常会在脑海中想起莫幽尘离开时所说的那句话:若此战胜,我们蜀国就是初和大陆最强大的国家了,到那个时候再也不会有国家敢来与我们为武。我们就可以过着安定的生活。
绾青的担心并无道理。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人能够轻易的住进慕容钰的心里。除了师父和一直疼爱着我的凌然哥哥。
除此之外,只有秦煌和烨煜。但此时物是人非,恐怕我要再将他们两个放在心里,也只是自作多情了。
但是这两日我是真心的替莫幽尘担心。
也许不管爱与不爱。慕容钰还是将莫幽尘放在心里了。
因为一直没有安全感的我终于在莫幽尘这里找到了温暖。
他就像当初秦煌那样,从纵容着我,事事都替我着想。
已经整整五天了。
派出去的探子一个都没有出现。我更加怀疑是有人在和我们作对,是故意将消息封锁不让我们知道,甚至在我们军营内部出现了内奸,杀掉了我们派出去的探子。
所以潦子和灵鹫亲自出去打探消息。
“放心吧,一定会没有事情的。”雪鸢扶着我的手,安慰道:“潦子说好了,不管怎么样,今晚肯定会回来的。”
“我只是担心。他是将来蜀国的一国之主,不能有任何事情?”
雪鸢甜甜的对我笑着。她的笑如同一剂药,我心中的沉闷也消失了不少。
“只是这样吗?”她不再笑得那么甜美。。
“那还有什么?”
“难道你就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潦子和灵鹫忽然进门。
我猛然站起身:“怎么样了?”
潦子没有说话,用幽深的眼神看了一眼我。
“真的出事了?”我的声音几乎在发抖?
“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就别卖关子了,都让人急了这么多天了。”雪鸢急道。
我重重的坐在卧榻上:“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属太子所带的五千步兵,在四天前就已经中了敌人的埋伏,敌军有一万骑兵和三万步兵。我军被困在峡谷当中,寡不敌众,又没有支援,一夜之间全军覆没。”
忽然“咚……”一声内心平地惊雷。我的耳中忽然嗡嗡直想。我支撑着快要倒下的身体,用黯沉的声音问道:“莫幽尘呢?”
“我军没有一人存活。太子英武,支撑到最后身边只剩下下五个士兵。但他一直都不愿屈服,以一人之力,杀掉了敌军整一万兵马。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战死沙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他怎么会就这么容易死去,他绝对不会死的”我的声音起黯沉。但听在别人心里,却是字字震耳反馈。
“当时,敌军的先锋姓郑,着实敬佩属太子的神武。在太子死后还在南郡十里坡为太子起了一座坟。我们已经把他的遗体带回来了。”潦子的声音一直都很平静。
“那遗体呢?现在在哪里?”
“就在帐外!”
我跌跌撞撞的不顾绾青的阻拦,冲出帐外。
一座漆黑的棺木绑着洁白的长练,正端摆在军长之外。那周身的萧瑟如长夜的哭泣。
众将士将手中的兵器放在地上,跪了一地。
我慢慢的走到棺木旁边,伸手扶上那冰冷的材质。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却一点也哭不出来。
也许是慕容钰真的还没有爱上莫幽尘,真的还没有。
但是你怎么可以丢下我?莫幽尘,你说过的,他日若你做了帝王一顶会封钰儿为后。慕容钰虽不需要什么凤鸾帝后,但慕容钰却需要一个真真切切安定的生活。
莫幽尘,你答应过我的,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
属朝一片混乱,天下百姓流离失所,你怎么可以撒手不管?
我忽然抬头看向空中的那团明月。
你到要如何安排我的命运?为什么每次给了我希望,又在我欣喜之时生生夺走,?
“一切命由天定,你还是不要太过悲伤。”潦子看我一直狠狠的盯着天空,却没有流下一滴泪来。劝解道。
“命由天定?若真能由他定,又为何作恶多端之人尚且可以百年长寿,而心生善念之人却要不得好死?,先生你告诉我?”
潦子被我问住,一时无语。
我冷笑着:“天若有情,天亦老!”
雪鸢看我的样子更加担心:“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完了会好受一些。”
“我紧紧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也许这种结果是自己早就料想到了,但是没有想到真的会发生。而且当事情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那种痛苦,真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起棺。”我的嘴角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身边的人似乎没有挺清楚,仍然没有行动。
“如果没有亲眼查证,我是不会相信的。”
“太子妃不可啊,逝者一旦入棺,就绝对不能再见天日,否则,灵魂会飞灰湮灭。”一士兵猛然抬头,激烈道。
“飞灰湮灭?呵呵,如果他就这样死了,我倒宁愿他灰飞湮灭。”也好过在地下看到自己父亲一手留下的江山易主。后面的话,我深深的在内心告诉自己。
潦子和雪鸢明白我的心思,没有亲眼看到尸体,我是绝对不会死心的。
“开棺!”潦子吩咐守棺的将士。
四个将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慢慢撬开已经装订好的沉重棺盖。
第三十一章 白绫漫天为亡魂,鸦雀鹄天送行人
随着沉重棺木摩擦声,棺木被打开。
顿时一阵恶臭扑鼻而来。众人纷纷捂上了鼻子。
我慢慢走到棺材前。大家为探究竟,已经忘记了刚才的恶臭,都不敢呼一口大气。眼神一步不离的扑捉着我脸上的表情,似乎印着,棺材中的人到底是不是莫幽尘。
我看着棺材中那个腐烂的面目全非的人。胃里阵阵翻滚,但一点都没有心情却理会。因为那个人手上的翡翠扳指。
除了莫幽尘,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有。
还记得在蜀国洛都的时候,他还要拿这个扳指做抵押,要和我做一场诗文比赛,当时我并没有将这颗价值连城的翡翠放在眼里,但却清晰将它的样子印在了脑海里。
“钰儿,节哀……”雪鸢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我仰天长叹一声!
我们终究斗不过天家!
“绾青,传令下去,封锁太子已逝的消息,尤其不能传到洛都,违令者,斩!”
此时我的头脑忽然变得很清醒。
太子若逝,莫旷病危,朝中固然会掀起一波海浪滔天的皇位之争。而在这之中,最容易取胜的就是不在朝,却能权倾蜀国的西门阙。一旦生起变故,西门阙就会轻易取得皇位,到时候依他的狠毒,百姓绝对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所以我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钰儿……”看到我没有哭,没有失落的走向营帐,而且没有理会众人,雪鸢担心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停下脚步,但并未有回头,声音也很平静:“放心吧,我没事,今晚就将灵柩设到帅帐吧,我想一个人陪着他。明日一早我便起身回国。”
有时候,伤心,并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压制在心里,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我穿着孝服,一直都跪坐在莫幽尘的棺柩前。帐外的所有将士还有尹雪鸢、潦子一律腰间系着白绫。
雪鸢和潦子走进帅张,向着亡人行了礼。
他们都知道,劝我无用,看着一直都不说话,面无表的我。低声向绾青嘱咐了几句,便出去。
绾青也不敢打扰我,只是小心的在一旁陪着。
是这么大的一个事情,忽然降临到自己头上,忽然觉得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就在五天前,这个要挥师大军的男子说要和我安定一生,但是命运捉弄,此时我和他却是阴阳两隔。
我忽然觉得是我欠他的,作为人妻,我并没有做到一个妻子应有的责任,甚至从来都没有将他当做是自己的丈夫。
就算是这样,但他依然一直都那么纵容我,一直一直都顺从着我的一切。甚至不惜为了我遣散了身边的所有侍妾。
“本宫是答应了你……但本宫也是个男人,何况我已经为了你遣散了所有的侍妾。钰儿,本宫的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脑海中忽然回想起当初还在洛都的时候某幽尘向自己说过的话。
我的手紧紧的攥着龙阙,几乎要将手心攥出血来。
莫幽尘,是慕容钰欠你的,是慕容钰不配做莫幽尘的妻子。
我甚至不配跪在这里,但是慕容钰发誓,此生只会有你莫幽尘一个丈夫,也只会承认你为丈夫,只有你,是慕容钰唯一的丈夫。就像慕容钰此生只会叩拜尹雪鸢一个皇帝一样。
“太子妃,你不要这样,都出血了,你快放开手。”绾青看到我紧紧的攥着龙阙,担心的喊出声来,同时用力的想掰开我的手。
闻声,一直守候在帐外不敢离开的雪鸢、潦子立刻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比绾青还要担心:“钰儿,你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
潦子也劝解道:“都是天意,钰儿,你就顺其自然吧!”
我嘴角尽量扯出一丝微笑,你们是以为我是爱上了莫幽尘吧:“放心吧,我没有事,你们都回去吧,不用陪着我,明天一走,我就回洛都,宫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我不会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雪鸢看到我肯定的眼神,还是半信半疑,毕竟我刚才的眼神和举止都惊吓他们不少,而且自从我看到莫幽尘的尸体之后,一直都是不哭不闹。这样更让他们担心。
但潦子却能轻易的洞察一切,甚至能够将人心看到的很通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放心了。虽是在营帐,但毕竟是荒郊野外,绾青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说完便向雪鸢使了个眼色出去。
我知即使自己如此说,但还是没法让他们安心,毕竟莫幽尘是蜀国的太子。将士们都时分悲恸,甚至喊了一下午的同仇敌忾,誓死要为莫幽尘报仇。
莫幽尘,你放心,我一定会守着你的江山不会让他落入他人之手。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全心为天下苍生着想的人,将皇位禅让与他。
寒风卷地百草折,乌巢四月杨花路。
白绫漫天为亡人,鸦雀鹄天送行人。
“钰儿刺去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我还是会心的带着微笑:“放心吧,我们既然有缘能够成为知己,就一定还有相见的时间。而且现在蜀国和南国成为了盟友,只要你有时间,随时都可以到洛都来找我。只是……”我忽然想到,此时的洛都也许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洛都:“还是我去找你,等宫中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到南国去找你。”
“那说好了,到时候,你可一定不能食言,而且我们还要举樽共饮,喝它个常醉不醒。”雪鸢还是那么豪放,我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女扮男装的尹鸢。但此时早已是物是人非。我们都因为身边的一些事情而变化了很多。
“好!”我依然微笑着答应着。
“在下平生所学,唯有五行乾坤,诗书兵法。但依钰儿的才华,后者是用不到了,唯有比钰儿有一技之长就是能看人事,知天命。不如我为钰儿算一卦如何?”
“既然先生愿意倾囊相助,钰儿感之不尽,先生请。”说着我伸出右手放到潦子面前。
“这次我还是给钰儿测字吧!请钰儿出一字。”
我看着天空的烈烈炎日,微笑道:“那就‘炎’字。”
潦子微眯着眼睛,掐指,忽然他的眼神变的很复杂。
“怎么样?”雪鸢看出了潦子的变化。
潦子沉声道:“‘炎’乾卦,未济,火气太旺,而且上兑无水,恐怕……”
“凶多吉少……”我笑接道。
“你还笑得出来,是没有人知道你阔达是吧?”雪鸢看到我的样子,没好气道。
“该来的还是要来不是吗?”
“此卦虽然凶险,但是并非无解。我送钰儿一个字,若钰儿能参透其中意味,此卦迎刃而解。”
“不知是什么字?”
“舍!”
“舍得,舍得,要放下哪有那么容易。”我冷笑道。
原来潦子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是故意以测字为由,劝我放下不该执着的,但是有些事情不经意间就已经放在了心里,要放下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连佛祖也做不到的事情,又何况是我们芸芸众生。
舍,谈何易?
“先生的一番心意,钰儿谨记在心,此去钰儿一定好自为之。”
“那就好!”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落轩被人废去武功,经脉尽断。虽然身上的毒被我解的差不多。但依然昏迷不醒。
莫幽尘,蜀国未来的一国之君,出师未捷,当初挥师南下是何等的英勇神武。而此时……
当初离开洛都的时候浩浩荡荡一路上有五万兵马尾随其后。
而此时路漫萧萧,却只有五百人马护送回宫。
沧海瞬间桑田,世事难料。
只怕一切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谁也没有预料的能力。
就连潦子也只能算出吉凶而已。但是在那所谓的“凶多吉少”之下又会有多少惊心动魄的事情,谁也没法预料。
杀戮,阴谋、利用、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二章 沧海桑田几人旧,貌若故人似媚妖
一行军马,依然浩浩荡荡的行了半月有余才到达洛都。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当初的情景。
“钰儿,你是说要将莫幽尘的尸体火化?那可是挫骨扬灰啊?难到你要让他的灵魂永世都不得超生吗?”
潦子听到我的决定,满脸的惊讶,雪鸢甚至坚决反对。
火化,这是初和大路上有史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甚至是被人所忌讳的事情。但此在初和大路上却是极其荣耀的事情。只有上不愧于天,下无憾于地的人,才能被火化,灵魂才能升天。
“我想了一夜,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不能让莫幽尘屈尊葬在他处,毕竟他是皇族。但也不能将他的尸体带回洛都。一路长途跋涉,时间难许不说,此时的洛都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洛都,事事凶险,人人觊觎帝位,虎视眈眈,我必须步步为营,才能保得蜀国百姓不再受苦难。而且莫幽尘虽然并没有登基,但他毕竟是蜀国的太子,执掌江山是早晚的事情。生前我已经愧对于他,,此时我不想再有任何差池。”
“但挫骨扬灰可是大不敬的事情啊!”雪鸢一脸的无法理解。
“在我的家乡这是一种很神圣的葬礼。他既然成了我的丈夫,也未必不可遵循我们那里的习俗!”
听到此,潦子和雪鸢虽然还有疑意,但也不再阻拦。
“钰儿,我们既然已经是知己,那么有些事情,我是不是可以直接问你?”
“当然可以。”我看到雪鸢极其认真的眼神。
“记得当初我们初识的时候,还是在洛都。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南国的皇帝,你也不是蜀国的太子。”
“是啊!我们一起大闹风雀阁,一起闯过道道关卡,那个时候,你还是女扮男装的尹鸢,我是女扮男装的慕容公子。”
雪鸢忽然笑得开心:“女扮男装的尹鸢还爱上了同样女扮男装风度翩翩慕容公子。”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自己是女的而不知对方雄雌。”
“想起来,那些恍如是在昨日。”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有神,声音也很黯沉。
“我又何尝不是,每每想起,都觉得那时候,才是最开心的时候。”
“但是短短的一年,我们却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