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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太上皇拼命用手指着容楚,老脸胀红,突然非常麻溜地说道,“容楚,朕当年待你不薄,山珍海味,少男美女,只要你开口,无不送进你王府……可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因为朕不让你当皇帝,你就,你就……咳咳咳……”
老皇帝见太上皇竟然真的按照他吩咐的说了。
甚至比他预先吩咐的说得还要好,他不由心花怒放。
老皇帝顿时赞赏地看了眼站在他旁边的那名貌不惊人的老者,心中非常满意他的表现。
只是老皇帝实在太得意,以至于他都没发现就在刚刚太上皇说那番话的时候,容楚曾经朝这边递来一个冷飕飕的眼神。
而这名他好不容易才找来的身怀秘术的老者,则是在容楚那冰的能冻死人的眼神里似乎是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老皇帝还在等着太上皇继续指责容楚,可是老皇帝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这一咳嗽,竟然就停不下来。
“他就怎样?父皇,你快说呀!”老皇帝见群臣都在惊疑不定地看着这边,心里着急,不由就催促道。
人群之后,沐凝隐在蟠龙柱子旁,即使身体不适,她也勉强忍着。
因为她实在不放心容楚,而且她也好奇容楚如此气定神闲,他究竟是安排了什么好戏在后面。
“小姐,王爷怎么都不说话啊?”
不同于沐凝好歹还知道一点容楚的计划,青雪是什么都不知道,她见老皇帝从进来时起就咄咄逼人,而王爷却好似无话可说一般,不由焦急万分。
“看着吧!”沐凝颦眉,她没有多说,而是扭头看着站在青雪肩头,正在那捋着一身毛的土豪大人。
“那个人怎么看得有点眼熟?”沐凝问。
“吱吱吱?”土豪大人大脑袋一抬,也顾不上大人它那一身刚洗完,蓬松得像个刺猬的长毛,敞着开襟小褂,爪搭遮阳棚就朝人群里看去。
此刻,老皇帝见太上皇咳得停不下来,于是吩咐身旁老者,“流大夫,还请你给父皇止咳!”
说罢,老皇帝使了眼色。
那位流大夫会意,上前按了按太上皇几处穴,道,太上皇的咳嗽果然止住。
老皇帝赶紧追问,“父皇,容楚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太上皇陡然浑身一激灵,就这么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指着容楚,义愤填膺道,“就是这个……下毒害我,还将我囚禁这么多年!”
“大家都听见了!容楚,现在你还有何话说?”老皇帝见目的已经达成,他冷着脸抬眼看容楚,眼底布满得意。
“本王无话可说!”容楚看了眼说完那番话就在那大喘气的太上皇,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摊手,十分无所谓地说道。
“王爷?”这下不但是傅炎等一众武将,就连最是老谋深算的齐相也急了。
太极殿内,群臣更是一片哗然。
齐相是笃定容楚定有后招,所以先前才会那般气定神闲。
可是若是容楚此时承认这个突然冒出来,还让人难以反驳的太上皇所指责的话都是真的。
那么容楚就要坐实谋害天子的罪名,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即使他手握重权,没有人能动得了他,可是如此一来,今天的事一旦传扬出去,那可是要受尽天下人鞭笞责骂,永世难以翻身的。
所以齐相完全不理解容楚在宏图霸业即将到手的这一刻,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
沐凝似乎也没想到容楚竟然会这么说,她不由挑了挑黛眉,心里却是非常期待容楚接下来会做什么。
“小姐!”青雪也是万分紧张,她都有些怀疑眼前这个王爷是不是假的了。
土豪大人倒是一直咬着爪子在那冥思苦想,大人它是觉得给太上皇看病的那个猥琐的老者确实好熟悉。
可是他妹的,大人它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老皇帝闻言也是一愣,他盯着容楚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容楚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容楚说他无话可说?
这是变相承认太上皇说得话都是真的,也承认确实是他下毒谋害太上皇妄图夺取大乾江山?
老皇帝忽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他心性本就多疑,此时他望着容楚那对冰冷的凤眸,眼里也露出了狐疑。
“皇上,容楚他承认是他谋害太上皇了呢!”那名猥琐老者见老皇帝不说话,群臣都在议论纷纷,他好似生怕老皇帝不继续下去一般,连忙出声提醒。
老皇帝心头一个激灵,当即反应过来,他眯眼望着容楚,突然就觉得容楚如此淡然不过是强装的表象而已。
他不能上当!
“既然如此,容楚,你还不从朕的皇位上下来!这个皇位你没资格坐!”老皇帝当即一声冷喝。
他也是顾忌这里有太多容楚的人,而且如今兵权还在容楚手中,是以老皇帝并不敢说得太过分。
他是怕激怒容楚,从而给他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容楚果然依言从那九龙金阶上缓步而下,叶冰紧紧跟在他身后。
“王爷!”齐相与傅炎等一众容楚阵营里的大臣全都聚拢了过来。
他们个个眼中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
“稍安勿躁!”容楚却只是淡然地摆手,他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齐相见容楚如此淡然,他眉心不动声色一挑。
这时,老皇帝已经在他那几十名死士的簇拥下上了九龙金阶。
只是他这几个月东躲西藏,食不果腹,身上衣服也是庶民所穿的粗布衣裳。
此时的老皇帝看起来与这金碧辉煌的太极殿,以及那象征着威严与天下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实在格格不入。
太极殿内的群臣不由都目不转睛望着老皇帝,他们都没想到瑾王的登基大典竟然如此一波三折。
而且最后还成了这样一幅局面。
从内心深处来说,大部分的朝臣都不希望老皇帝再做皇帝,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他是有多无能以及昏庸。
可是若容楚真的不是容氏子嗣,那么他确实没有资格继承大乾的皇位。
尤其是如今他还承认了就是他谋害太上皇……
群臣们都在等着看老皇帝究竟要如何处置容楚。
况且,不论老皇帝品行如何,他毕竟是大乾正宗的皇族嫡系。
此时,也只有容楚仍然是一副冷峻的样子,仿佛对那些指控都无所谓。
然而,这边老皇帝刚坐上龙椅,太极殿外,顿时也响起了一道洪钟般的声音。
“这个皇位,你也没资格坐!”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竟然有人进来,听到声音后,方才扭头看去,这一看,群臣不由全都露出惊讶神色。
因为进来的不是旁人,而是之前叛,变向老皇帝,后来一夕之间,又和几万大军突然平地消失的德王。
“是你!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还有脸来!”老皇帝一看到德王,顿时恼恨不已,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德王就骂。
他就是因为太相信德王,才会将临清城全托付给德王,也完全暴露了他自己的位置。
可是到头来,德王这小人竟然背叛了他,害他差点就被容楚手下生擒!
这边老皇帝看到德王就像见了仇人一样,其余群臣则是眼露不善,尤其是傅炎那一众武将。
因为他们可都是与德王交战过,而且他们对这个两面三刀,心思狡诈的男人实在没好印象。
只有容楚,像是早就料到德王会出现一般。只见他依然抱着胳膊气定神闲站在那里,冷冷瞥过去一眼后,唇角也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德王来干什么?”沐凝眉心颦起,心中疑惑。
和沐凝有相同疑惑的显然不在少数,所有人都盯着德王,不知道他此时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何用意。
听他刚刚那番话的意思,说容光年没资格坐这个龙椅,难道他也想争夺这个皇位?
可是德王虽然也是容氏子孙,但却属于旁枝,按祖法,除非皇帝嫡系一脉无后,才会考虑他这种旁系皇亲的。
“皇上,哦不,现在应该称呼您一声太上皇!”德王扫视一圈,眼神掠过容楚,他眼底闪过得意,随即就对着老皇帝说道。
“你胡说什么?”老皇帝当即厉声喝问。
“我胡说?”德王一挑浓眉,环眼里迸出戾气。
他忽然从怀里取出一道明黄色看起来像是圣旨一般的卷轴。
他迎风一抖,让所有人都看着那卷轴上的题头。
“看清楚了,这可是太上皇您亲自写下的传位诏书!”德王冷笑说道,“上面可是有太上皇您的亲笔署名以及传国玉玺的印记!不信大可让人一验!”
德王此话一出,立即有几名礼部大臣上前接过那诏书仔细研看。
这一看,那几名大臣无不点头,“确实是皇上的字迹!”
“传国玉玺印记也非常清楚,不似作假!”
此话一出,太极殿内,顿时再次响起一片哗然之声。
而老皇帝却在听到那几名礼部大臣的话后,刚刚还志得意满容光焕发的面容霎时就是一白。
他双腿好像也失去了力气,猛然往下一坠,他一下子就瘫坐在了龙椅里,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齐相此刻也上前,拿过那诏书看了看,他随即抬头看德王。
德王却是一副傲慢的姿态,头颅昂的老高。
齐相又看容楚,却见容楚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齐相心里顿时就明白了一切。
章节目录 347 尘埃落定 之 真假太上皇
更新时间:2014…11…6 22:53:43 本章字数:68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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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相一见容楚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顿时如明镜一般,什么都明白了。
看来,王爷他是早就料到今天的登基大典绝对不会顺利,所以一早就设了套在这等着呢铄。
只是让齐相想不通的是,王爷他又是如何知道德王会来瑚?
自从临清城那次一夕之间德王百万大军平地消失,表面看上去似乎是一起神秘事件。
然而第二天,齐相就收到了消息。
其实德王大军哪里是像外界所传的那般是消失了,那只不过是德王故意使的障眼法而已。
德王那几万大军只是化整为零分散开,连夜奔赴北疆德王原有封地而去罢了。
像这种齐相都能收到的消息,容楚自然更加清楚。
齐相明白容楚之所以没动德王,不过是因为北疆路途实在遥远,如果贸然出兵,于财力兵力来说都是极大的浪费。
而且老皇帝这边的事尚未解决,王爷暂且也无法分心。
这才让德王逍遥了这么久。
可是就连齐相都深觉诧异,原来德王假意投靠老皇帝,竟是打得想要做这天子的主意。
只是王爷他又是如何知晓德王手里有老皇帝亲笔写下的传位诏书?
德王有这样的心思,又做下这种事,他定然不会让人知晓。
而老皇帝那边,在明明有太子的情况下却要传位于一个旁枝宗亲,他也自当隐瞒。
如此隐秘的事,王爷都能猜到,难道王爷竟有料事如神的本事?
想到这,齐相不由望向容楚,他精光闪烁的双目里也瞬间闪过一丝敬畏。
就在齐相心思频转间,德王那边已经在逼迫老皇帝让位了。
“太上皇,这可是你亲笔写的诏书,难道你想不认?”
德王见老皇帝坐在龙椅上半晌不吭声,只用那对布满血丝的阴沉眼睛死死瞪着他,不由冷笑着说道。
“容季轩,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那诏书明明就是你骗朕写下,根本就作不得数!”老皇帝见德王如此咄咄逼人,他顿时一拍龙椅的扶手,气的火冒三丈。
他是真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会相信德王这个小人!
“太上皇此话差矣!”德王闻言也不恼,只见他精明的眼睛淡淡掠过站在一边的容楚,随即又收回。
他望着气急败坏的老皇帝,嘴角一瞬勾起嘲讽的笑,“太上皇莫不是忘记了当初你派人来游说我叛出,并承诺说只要我支持你,替你打败容楚那个狼心狗肺的小人,你就会将这皇位传给我的事?”
此话一出,太极殿内立刻就是一静,所有人都看向容楚。
可是即使被人如此当着面骂,容楚依然还是一副面不改色冷冷淡淡的模样,就好像他对皇位由谁来坐根本就不关心,也丝毫不在乎被人骂了一般。
这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纳闷,因为他们都觉得这好像不大符合瑾王殿下的性格呀!
老皇帝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德王这一番话让他如坐针毡,他能感觉到群臣向他投过来的那种鄙夷的眼神。
然而更让老皇帝头疼的还是现在他该怎样处理德王这件事。
要他让出皇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好不容易才让太上皇开口刺得容楚哑口无言,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让德王那个小人坐收渔人之利?
老皇帝咬紧牙关,心念急转间,他知道首先得让德王死心。
此时他也顾不上再要什么面子了,直接指着德王就骂,“就算如此,那德王你又信守承诺了吗?当初你不战而逃,如今你还有脸来威胁朕?”
“我为何要无脸?”德王无所谓地挑眉,“你要我帮你,我帮了,只是对手太强,我不想做无谓的牺牲,所以才带着我的人马逃了而已!”
德王这话说的十分无耻,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沐凝却忍不住想笑,尤其是当她看到老皇帝气的都快七窍生烟的样子,她就更觉得心里爽呆了。
“你,你,你——”老皇帝哆嗦着手指着德王,却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在场的群臣也没有一个出声的,因为所有人都看出此刻的情形十分诡异。
“太上皇,这龙椅已经不是你能坐的了,请下来吧!”德王也不想再和老皇帝废话,他直接上去就拎起老皇帝,将他推到了一旁。
老皇帝气得全身发抖,都快要昏厥了,可是偏偏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而且群臣之中,也没一个人为他说话,更是让老皇帝无比心寒。
他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德王满脸得意地坐在那本来只属于他,象征着至高无上尊崇的位子上。
德王,刚坐下,就随手撕开了外衣,扔到一旁,露出里面明黄色的龙袍。
群臣的眼皮不由都猛地一跳。
所有人心里都在暗忖,恐怕这德王早就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否则怎么会连龙袍也准备好了!
看来这里心机最深的还是要属德王,这么多年来,他表现得好像精忠爱国,赤子之心,实际上却一直都在等着机会,觊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怎么,新皇登基,众卿家好像不该是这种反应吧!”德王扫视一圈,见群臣都只是盯着他,无一人下跪行礼,他不由眯眼冷声说道。
群臣面面相觑,然后所有人眼神一霎都聚集到容楚面上。
“现在朕是皇帝,你们的注目礼是不是行错了方向!?”德王见状,心中气愤,他猛地厉声道。
跟着德王一起进来的那数十名侍卫中立即就有人喝道,“新皇登基,全都跪下!”
群臣中,已经有人慑于德王的威势,两股战战了。
“新皇?你又有什么资格做这新皇?”这时,一直都反常着沉默着的容楚忽然抬起了头,他眯眸望着一副志得意满姿态的德王,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冰冷与嘲讽。
“哼!容楚,朕的身体里好歹留着容氏先祖的血脉,可是你呢,只是一个连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而已!你说谁更有资格?!”德王也不生气,他斜眼睨容楚,满脸讽刺。
其实德王确实是一直都在觊觎这皇位,因为他觉得容光年那老东西愚笨不堪,心量狭隘,根本就不配做皇帝。
如果他来做,肯定会更加适合!
这个念头原本也只是在德王心底里埋着,虽然蠢蠢欲动,却并没有实质萌芽。
他还没蠢到和一个国家为敌的地步。
然而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听到老皇帝和曹太后在谈论容楚并非先帝亲生子嗣的事,他就留了个心眼。
后来他也派了人去西岳旧地打探,并且花重金买通了承天门一个秦傲天身边的人。
在最终肯定容楚确实不是先帝子嗣之后,他便开始了部署行动。
他都没想到,事情的进展竟然如此之顺利!
如今容楚是个野种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他已经没有资格再竞争皇位,而且他还会背负扰乱皇室血统的罪名被处置。
而他手里则是握着老皇帝亲笔写下的传位诏书,他又是毋庸置疑的皇族。
所以,在最重视血统承继的大乾,现在他是最有资格当皇帝的人!
“野种?”容楚挑眉,重复着无论是德王还是老皇帝都反复挂在嘴边的这两个极具侮辱性的字眼,他眼底一霎集聚起冷芒。
“难道不是吗?一个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生父是谁的人,难道还不是野种?”德王如今已经完全撕下了平时假装忠诚的假面具,他还故意扬高了声量。
“这人的嘴巴真贱!”沐凝心中气恼,她觉得这德王真是讨厌。
“吱吱!”土豪大人附和,也是一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