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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这死丫头已经拒绝过太子殿下了,这次如果她再敢拒绝恭王殿下,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对于如今的凤子建来说,他原本的骄傲凤琦儿已然成了过去,凤静儿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只有凤惊鸾,屡屡做出让他瞠目结舌的事。
虽然他心中也对她的大胆,以及不将她老子——他放在眼里的嚣张和狂妄非常不满,甚至曾经还对她动过杀心。
但当凤子建看到今日皇榜上那赫然的恭王妃三个字后,所有的气结都已经烟消云散。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沐凝心中所想自然不能告诉凤子建,恐怕她稍有露出想要逃跑的念头,凤子建下一步就会飞蹿去向容楚报信。
晕黄的灯火下,沐凝咬唇,脸色青红交错,她在心里已经将容楚给千刀万剐。
该死的人妖变态色情狂,她脑子进水才会想要嫁给他!
“为父刚刚说的话你可要记在心上”凤子建虽然气恼沐凝这漫不经心的态度,但现在他完全就是等着仰仗她的鼻息,哪敢再对她发怒?
凤子建见沐凝要走,于是连忙又做出一副慈爱神色,他眼圈发红,“还有啊,为父这几天也在想着,你娘一生孤苦,是为父太对不起她,为父想着过些日子上奏,抬你娘为平妻,让她的牌位能入凤家祠堂。”
“祠堂?”沐凝一挑黛眉,却却并没有露出凤子建想象中的高兴神色,甚至她唇角还挂着嘲讽的弧度。
如今凤家本家被满门抄斩,祠堂早就被夷为平地,那些凤家的祖宗牌位也被当地村民拿去劈柴烧了,哪来的凤家祠堂?
“嗯,就是侯府后面的祠堂!”凤子建面露尴尬,显然是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沐凝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清冷,她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蓝氏临死早就将凤子建恨之入骨,那种刚烈的女人,想必也是绝对不会愿意死后还留在这个肮脏的地方的。
可笑如凤子建,竟然还想用这种死后的虚名来引、诱沐凝!
而且凤子建终将是要失望了,沐凝才不会傻傻等着嫁给那只千年妖孽,然后合情合法地任他去羞辱磋磨。
沐凝这种冷淡的反应让好不容易才做出红眼效果的凤子建很是尴尬,他嘴角还维持着僵硬的弧度,看着那一袭纤瘦的背影。
简简单单的衣裙,穿在她身上,流水一般委曳,那修长优雅的脖子,浓如乌云的墨发,她周身都透出一种尊贵非常的气质。
就像那高天上的清冷明月,淡然绽放着光辉。
虽不如那烈阳炙热,却让人永远也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恍然间,凤子建竟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女儿……
=
这次书房一行,沐凝除了被一个重磅消息炸晕之外,可谓毫无收获。
表面看起来,凤子建的书房里除了书多一点,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对劲,但沐凝却知道,越是想粉饰得毫无出奇之处,就越是有鬼。
看来,还是得找个凤子建不在的时机亲自去探一探才行。
回到梅苑,沐凝去净房洗漱了下,让自己的脑袋更清醒,然后便开始思考脱身的法子。
可是沐凝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身边到现在连个自己培养的亲信都没有,无论是青雪还是洛三秦五,都是简牧尘的人!
沐凝是不知道容楚为什么对她这么感兴趣,但她非常清楚,既然他这么势在必得,那么现在她的周围肯定也有容楚布下的眼线。
这种情况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难度系数似乎不是一般的高啊!
沐凝忽然很惆怅,早知道会有今天,就不该这么轻易地相信简牧尘!
这下好了,恐怕她稍有什么异动,外面这三只肯定立马狂奔回去向简牧尘打小报告!
可能她刚出了侯府,还没走到街前摆摊卖馄饨的大爷那,就已经被神兵天降的简大教主给提溜着衣领逮回来了!
“吱吱吱!”土豪大人悄悄从门缝里溜进来,跳到沐凝面前,小心打量着她。
沐凝斜觑这肥狐狸一眼,继续撑着下巴发呆。
“吱!”土豪大人很紧张,今天它是察觉到沐凝有难,所以才发出只有它家主子才能听到的信号,要主子去救人。
当时没想太多,但事后土豪大人却被一个严重的问题所困扰——它这个细作的身份会不会已经被沐凝给识破了?
沐凝确实已经猜到了一些,每次容楚来,土豪大人都是躲得不见狐影。
一开始沐凝还以为是土豪大人害怕容楚又要用它的血做药引,所以才不敢露面。
但那日她将土豪大人忘在宫中,容楚送它回来,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再到今日她有难,土豪大人和容楚同时出现,这么明显的事实,她再看不出来就真是笨死了。
如今再想想,那一夜在帝陵里,容楚与土豪大人分明就是做了一出戏,让她心甘情愿的带回土豪大人,从而在她身边安插一只狐狸做眼线!
呵,容楚这一招还真是高啊!
只是沐凝不明白,容楚究竟为什么对她这么上心?就因为她的血异于常人?
还是说,一开始容楚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那么,那些追杀她的南疆人是不是也一早就猜到她是谁?
沐凝伸手抓了抓头发,心里莫名感到烦躁不安。
不过,虽然沐凝猜到了土豪大人的底细,但她也不至于和一只幼狐置气。
况且,她还要通过土豪大人传递一些信息给容楚!
“土豪大人,我后日就要嫁给王爷了,我怎么这么紧张啊?你说,王爷他是不是对我只是一时的兴趣,我如果嫁过去,会不会被王爷那些妾室陷害啊?”
沐凝将下巴搁在手臂上,伸出手指戳了戳土豪大人毛茸茸的脑袋,紧颦着黛眉,故意装出一副待嫁新娘对未来忧虑不安的模样。
土豪大人原以为沐凝会质问它与主子的关系,正眼珠子乱转想着该怎么应付呢,没成想沐凝竟然在向它表达害怕嫁给它主子后会被人欺负。
这岂不是说她并不反对嫁给主子?
“吱吱吱吱吱!”土豪大人眼睛一亮,顿时豪气地一挥爪子,拍着胸脯眉飞色舞地告诉沐凝,别怕,大人会保护你的!
主子王府里的事没有人比大人它更清楚,而且主子那么喜欢凝凝,他才不会舍得让她受委屈呢!
土豪大人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告诉主子这个好消息了!
阿凝她愿意嫁主子呢!
“哎,我悄悄跟你说哦,其实吧,我也挺喜欢王爷的,只是我一直不敢说,他那么优雅迷人玉树临风……”
沐凝极尽所能,将脑子里所有的形容词都抠出来了,就是为了让土豪大人相信她确实是偷偷在暗恋着容楚。
果然,土豪大人越听眼睛越亮,只见肥得腰都看不见的小狐狸抖着阔耳朵,龇着硕大的门板牙,两只小爪子在身前搓来搓去,一脸的荡漾。
好像被夸的不是它家主人而是它自己一般!
沐凝瞥一眼土豪大人,眸中清辉隐耀,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嗯,虽然王爷他也坑了我不少回,但我知道,他其实也是为我好,那些黄金在我身上,肯定会招祸,要不是王爷出手,恐怕我现在都没命了……”
沐凝骗起土豪大人眼都不眨一下,更是没有丝毫的犯罪感。
谁叫这肥狐狸和它主子沆瀣一气,竟然敢骗到她头上了!
“可是,王爷这么尊贵的男人,一定要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才能足以匹配上他,我怕他只是对我一时感兴趣,过不了多久,就腻了,厌了,那我这一生可该怎么活哟!”
此时一阵风过,桌上烛台的灯芯忽然“噼啪”一声爆出一朵灯花,烛火闪了闪,沐凝投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摇了起来。
沐凝作势用袖子擦眼泪,看上去楚楚可怜,就像那雨中摇曳的美人蕉。
“吱吱吱……”不会的不会的!主子才不会腻阿凝!
土豪大人扯着沐凝衣袖,拼命摇着大脑袋。
沐凝一把将土豪大人拨到了一边——它那大脑袋摇得她眼晕。
“哎,我怎么跟你说起这些,你不会懂的!”沐凝“忧伤”地叹一口气,清冷的眸子不动声色朝窗外扫了一眼。
一场大雨洗去了尘世间的污垢,雨后的树木更显得苍翠,空气清爽挟着草木花香,十分怡人。
但敏锐如沐凝,却已经察觉到就在她这间小小的院子四周,除了一直隐在暗处的洛三之外,又多出了数道气息。
“吱吱吱!”我懂我懂!土豪大人忙不迭点头。
沐凝却已不看它,她双手扶腰,撞到的腰眼处又开始隐隐酸痛。
沐凝知道,若不是容楚之前为她按摩了一下,散去了淤血,她现在很有可能连腰都直不起来。
虽然沐凝很讨厌容楚,但她不能不承认,容楚这按摩技术还是很到位的!
这一夜,沐凝睡得特别早,容楚不是防着她逃跑吗,她就偏不跑!
要跑也要等腰好点再跑,否则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捉回来,那也太丢人了。
而且沐凝也在等一个时机,等容楚松懈的那一刻!
这边沐凝刚一睡下,早就迫不及待要去向容楚汇报战果的土豪大人已经闪电般飞掠出去。
黑暗中,沐凝微微睁开眼,这一瞬,冷月清辉,荷间夜色,都比不上她眼底那灼灼的耀眼华光。
……
恭王府。
紫月轩内,琉璃灯盏折射出明亮的光芒,蟠龙拱就的香炉里,熏香袅袅。
“吱!”肥嘟嘟的绒白团子以着不符合它身形的速度飞掠进来,跳到容楚肩膀上,抱着他胳膊就是一阵亲昵的猛蹭。
“怎么这时候来了?”容楚斜觑土豪大人一眼,剑眉蹙起,似是很忙。
他也确实很忙,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安排一日后大婚的事宜,一边还要命手下青龙卫去守着凌阳侯府——他担心沐凝那个没良心的丫头逃婚!
“吱吱吱……”土豪大人哧溜一下滑下容楚肩膀,跳到他面前黄花梨的桌子上,开始转达沐凝晚上说的那些“肺腑之言”。
土豪大人唾沫星子乱蹦,简直是眉飞色舞。
容楚听后,扬了扬剑眉,凤眸里掠过异色,“她真这么说的?”
土豪大人龇着大门板牙拼命点头。
容楚眯眸,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有趣!”
土豪大人蹙起白色小眉头,一脸的疑惑,怎么主子的反应这么奇怪?他听到阿凝说喜欢他,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怎么反而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
“你做的很好!现在继续回去,笨鸟有任何的动静,立刻来告诉本王!”
土豪大人得了主子表扬,喜滋滋地走了。
容楚却没有告诉单纯的土豪大人,它已经被某个无良的女人给骗了,而是狠狠地夸奖了纯洁的小处男土豪大人,并鼓励它继续尽忠职守。
呵,若不是容楚非常了解,以那只笨鸟骄傲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说出那些话来的,方才他还真的差点就相信土豪大人转达的确实是笨鸟的心里话了!
毕竟她说的一点都没错!王爷他一直都是这么玉树临风俊美无双!
容楚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俊脸蓦地一黑。
此时,溥公公突然一脸怪异神色地进来禀报,“王爷,皇后娘娘来了!”
章节目录 119 等着你被伤到体无完肤的那一天!
更新时间:2014…8…20 1:25:30 本章字数:8683
容楚闻言,剑眉几不可见的一蹙。
“告诉她,本王不在!”他道,声音沉冷,手中朱笔不停。
“是,王爷!”溥公公躬身退了出去,丝毫没有犹豫。
王爷说不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不敢放进来畛!
然而,溥公公刚一打开门,容楚便清晰地听见冰冷尖利的女声,“恭王真是好大的架子,连本宫也敢拒之门外!”
容楚他抬眼,看着正站在门前,那穿着黑色斗篷,宽大帷帽几乎遮住整张脸的女子,狭长凤眸内一霎闪过厌恶。
“岂敢!若知皇后娘娘凤家深夜到访,本王自当黄土铺街,大开府门相迎!”容楚放下笔,他颀长身躯慵懒地往后一靠,眸子眯起,唇角漾开微微的笑钚。
皇后此时已经步入书房,她脱下帷帽,露出高贵苍白的脸。
“本宫听说恭王已经发出皇榜昭示天下,要娶王妃了?”皇后假装听不出容楚话中的讥讽,开口就直奔主题。
这还是皇后在那一日被容楚撞破女干情后,第一次私下单独见他。
她的心里有一丝忐忑,亦是有些期待,但更多的却是得知容楚即将迎娶凤惊鸾的震惊与愤怒。
“皇后既已知晓,又何必跑这一趟来问本王?”容楚自始至终仍然坐在那,丝毫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连让溥公公给皇后看座都不曾。
他一摆手,溥公公弓腰,掩上了书房的门。
门“吱呀”一声合上时,初夏夜晚微凉的穿堂风涌入,高挂在屋顶的水晶灯盏轻轻摇了摇。
“为什么是凤惊鸾?!”皇后狠狠捏紧了斗篷的边缘,目光如刺。
她的神色依然冷漠,但在听到容楚亲口证实他确实已经大召天下即将大婚之后,皇后脸上的血色正在寸寸褪去。
容楚蹙眉,已经开始不耐烦,“这是本王的事,想必还不需要向皇后娘娘请示!”
“不!你不可以娶她!”皇后急扑几步,到了容楚面前,隔着一张巨大的黄花梨的桌案,他看着眼前那张几乎已经刻进她骨血里的俊美面容,面上骤然闪过疯狂的狠厉,“本宫不准!”
“嘁!”容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优雅地翘起手指,抚唇轻笑,毫不掩饰他对皇后这话的鄙夷。
皇后似乎也想到她在权倾天下的摄政王面前说不准是何等可笑之事,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一阵青红交错。
“楚,你是不是还在怪我,”皇后抿紧了嘴,眼中神色一瞬间已转为凄凉的落寞,“怪我当年……贪慕虚荣?”
“你想多了!”容楚冷嗤一声。
“我,我当初真的是迫不得已,皇上侮辱了我,又以丛家威胁……”皇后掩着脸,所以她并没看到容楚眸中越来越浓的厌恶,还在絮絮诉说着当年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没有当初,就没有现在!”容楚冷笑,眸光寒凉刺骨,“木已成舟,说来何用?!”
“我知道,你是气我不自爱,可是,你不知道,皇上他……他每次都对我下药……”皇后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指缝里滚落。
这是屈辱的眼泪!
这些天来,每当皇后想起那一日,自己赤身露体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丑态被容楚看到的一幕,就浑身止不住得发冷。
这也让她更加痛恨皇帝,那天的事分明就是他故意设计!
因为他要让容楚看清楚她是个人尽可夫的yin妇!
他要让容楚对她彻底死心!
现在呢,容楚真的对她死心了吗?
“皇后娘娘,你与皇兄的闺房之事就不要拿出来到处说了!”容楚剑眉一挑,他似是也没想到皇后竟然会告诉他这种隐秘之事,长指屈起,敲击着桌面,他冷淡回应道。
皇后却听不进容楚的讥讽,她一厢情愿地认为容楚是在生气。
那么多年了,他的王妃之位一直空悬,却在撞破她与太监女干情的几日内便决定了娶妃。
他一定是对她失望透顶,彻底死了心!
“楚,那个凤惊鸾粗俗丑鄙,她只是个妓女所生的贱种,她根本就配不上你!”皇后从掌中抬起泪痕遍布的脸,丽眸内水光盈盈。
此刻的皇后卸去了满头华翠,一身素衣,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初见容楚的那一日。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皇后目光疯狂地看着容色倾世的男子,“所以你不可以娶凤惊鸾!”
“如果本王非娶不可呢?”容楚危险地眯起了眼。
“本宫会不惜一切毁了她!”皇后目中陡然燃烧起烈火熊熊,她冷冷说道。
“丛芷卉,你如果敢动她一根头发——”容楚倾身,他的脸离皇后不过一尺距离,那一对流光溢彩的凤眸内仿若积雪经年的天山雪岭。
冰寒的冷风裹着那一身象征着尊贵身份的龙涎香味,刹那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猛地刺进了皇后眼中。
“本王,要你丛家陪葬!”说这话时,容楚依然是笑吟吟的,甚至,他还伸手拍了拍皇后苍白的脸颊。
可是任是谁看到容楚此时的笑容,都会忍不住心头发冷,头皮炸开。
那一拍本该是情人间无比暧昧的姿势,这些年来,皇后做梦都盼着容楚的碰触。
然而这一刻,当容楚真的这么做了的时候,她的心里却连半分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像是有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冷汗湿透了重衣。
丛芷卉,他叫她丛芷卉!
他只有在愤怒到极点的时候才会直呼她的名字!
皇后丝毫不怀疑容楚方才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他从来都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为了凤惊鸾,你竟然要灭我丛家?!”皇后拼命捏紧了手,苍白的唇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像是濒死的鱼,徒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