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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见书瑟又想冲动的往前冲,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微微扯了嘴角,“二姐,不要冲动。”
来人有十来个,个个看上去都是打架的好手,她对这李子村的人根本就不认识,可能和站在最前面的人一起来,不是和这个范大叔一伙的,便是来看笑话的。若是书瑟出手,肯定是他们一家子吃亏的。
众人见到书香,疑惑眼神有,复杂眼神也有…终于不知谁狐疑道:“诶,不是说这个丑丫头撞墙了么?我看着,精神气倒是比花婆子要好上不少呢。”
不期然的,书香看到秀才爹和书瑟已经青筋尽冒,特别是那人说到‘丑丫头’三个字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倏然变了。
书香虽然差不多已经接受了自己已经是丑女的事实,可是也不会任由人来糟蹋。
“就是啊,花婆子一遭罪可冤了,这丑丫头以前躲着,我这几天可都看到了…”人群中,不知谁又接了一句。
“李叔,话可不能这么说,阿香现在是好了,可当时的情况你是不知,这花婆子着实是让人抹不开脸了。”书瑟的话,余留三分。
书生一步上前,眯了眯眼,对着范里道:“范大叔是来赔礼道歉的吗?可现在看来,这诚意倒是值得怀疑。”
真毒舌!书香差点就笑出声了,书生这个三哥实在是让她不喜欢都不行。
范里面色一青,被书生的话一堵,似乎已经顾不得什么脸面,冷冷道:“哼,我娘子来给丑丫头说亲是看得起她,就是一个鳏夫,她也是高攀了。”
书香一皱眉,若她还是先前的书香,现在怕是又一阵撞墙了。
“放你娘的狗屁,哼,说什么看得起,整个李子村有几个人不知道花婆子在打什么主意,怕是收了多少银两,承了那人的情吧。想让我家阿香去给那个鳏夫当…,就死了这条心。”书瑟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一张脸涨红着。
书瑟这句话,让人群里的几个人都红了脸。
其实,花婆子在李子村的名声真的不好,爱八卦,每日说着些东家的事情,或者是西家的丑闻。虽然也做成了几对新人,可终究名声不好,好人家是不会让她说亲的。
秀才爹董致风本来一开始也没想要她说亲,只是他们这一家子外人户实在是认不清人,又没个熟悉的,自己的女儿也大了,若是还不赶紧说亲,这就耽误了。但村子里其他的媒婆他又请不着,所以只得托花婆子了,哪能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会,他的心里比谁都要后悔。
范里轻哼一声,“现在你家丑丫头没事,我娘子却是还在床上躺着。这样吧,若是你们给出五两银子作为医药费,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也不计较对我的无礼,就放了你们。”
这人真有意思,好像董氏一家子出了钱,还承了他多大的情似的。
书香低笑一声,眼睛看也不看范里,“我看,还是让秦大夫给我作证,是谁赔谁的还说不定呢。”要他们家赔五两银子,做梦。
虽然她是不知道五两银子是多大,可是看着众人的脸色,怕是不少,或者是他狮子大开口了。
书香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让在场的人都听个清楚,众人不禁狐疑:不是都说这个丑丫头见到人连头都不敢抬吗?竟然还敢和范里顶嘴了?
董家的四口同样也惊讶,可是书香没有躲着,他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书瑟离着书香最近,见书香似乎勾着嘴角嗤笑,暗暗紧了紧神,对着阿香,她怎么感觉有点陌生?可阿香明明还是阿香啊。
“什么秦大夫不秦大夫的,秦大夫还不是被你们给威胁了,请他来作甚,总之,若是你们不赔,我范里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在这李子村待不下去。”范里也是怔了一番,才反应过来。
听了这话,书香不禁握紧了手,圈成一个拳头,捏了又松,一双眼紧缩,恨不得给眼前的范里给一记拳头。
这人说话着实无理,现在还用这个来威胁他们。
他们这一家子是外人户没错,在这几日里,她发现了他们除了住处外,大哥、二姐、三哥、包括秀才爹其实都是没有种地的,也没有养殖,只是给别人打工,或者是山上去抓野生动物,鸡或者兔子。
从这一系列的事情表明:他们这一家子在这李子村毫无地位可言,而且根据现在这人说的话,怕是他们要赶他们一家子走都是很可能的。
秀才爹沉了沉脸,口气却缓和了许多,“范里,这里那么多的人,若是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岂料范里听他话中有妥协的意思,更神气了几分,手往着秀才爹面前一伸,“五两银子,少一个铜板这事都没得说。”认识几个字又如何,就是闹到村长那里去,他这土生土长的还比不过这个外来户?
书香看着范里趾高气昂的样子,着实气了,跟这种人讲理,就是浪费口舌。
第七章:书香‘傻’了
讲理不成,那便来比撒泼罢!
思及此,本气愤的书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便去抓了自己的头发,本洁净的乌发立刻被她揉成了一团,像个鸡窝似的,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叫起来,整个人坐在地板上,指着范里道:“你是个坏人,你是坏人…你欺负爹爹,还欺负二姐…坏人…坏人…”
本气愤的董家一家子见书香如此,皆惊愕了。
书瑟第一个蹲下身子想要拉着书香起来,着急道:“阿香,阿香,你怎么了?地上凉,快点起来。”
书香就是坐着不起,偷偷的对着书瑟眨了眨眼睛,书瑟怔过之后意会过来,转头对着秀才爹道:“爹,阿香又不好了,这几日总是在夜里会这样。”
一副担忧又无奈的模样,让书香都暗暗的为书瑟竖起大拇指。
秀才爹明显呆了,结结巴巴道:“瑟瑟,你…阿香…”
话还没说完,就被书瑟截断,“爹,快去请秦大夫啊,阿香又犯病了,这几日她都犯病几回了。”
书生比较活络,眼神一眯,便拉住了秀才爹,“爹,你别伤心,秦大夫说了,就是钱的问题,只要有了钱,他就有办法找到珍贵的药材为阿香治好。”又转头对着书豁道:“大哥,你快去秦大夫来一趟,就说阿香又犯病了。”
书豁向来老实,睁着大大的眼睛惊愕、担忧亦有,根本不用装,听到书生的话,连声应和,接着便朝着门外挤着人群出了去。
书香心里暗自高兴,面上却是盯着范里,眨巴着眼睛,“这个大叔怎么还不走,还要欺负爹爹和二姐是不是?”又对着书瑟道:“二姐,阿香的刀刀呢?”
除却董家,众人对这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有惋惜、有同情、有不解…
范里更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书香,这个丑丫头是傻了?可明明有人对他说这个丑丫头吃好穿好,还出来洗衣服嘞。
“这个丑丫头,不会是傻了吧…”人群中,终于有人说了一句。
“看样子,真是傻了。”又有人接道。
终于一个看起来有点正义的中年男子说道:“范兄,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都傻了,花婆子好歹只是腿伤了能治好,这…她都治不好了。”口气里明显的不快,又夹带着气闷。
有人带头,自然有人应和。
“范里,你这做得不地道了,你让我们来给你做主,这…明显就是要陷我们不义啊,要是传扬出去,我这生意该怎么做啊。”
“就是,就是,人董秀才怎么也算是一个秀才,这书香以前丑是丑,可人家也没有招我们,现在傻了…我们还来欺负…”
听着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声讨范里的话,书香和书瑟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书香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在范里意料之外的被书香连续拍打,嘴中还大声念叨:“你个坏人,坏人,欺负爹爹…欺负我们…”说着,说着,手中的力道越发的大力。
书瑟憋得脸通红,咧嘴却是苦闷道:“我家阿香一犯病,若是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就会打人…”
人群中又是一阵声讨,嘘吁。更有甚者,已经退后了几步,仿佛怕书香的拳头会打在他们身上,又或者等下会冲进厨房拿刀…被一个傻子打了,这就是有理也变无理了。
范里一张脸铁青,正想要推开书香,书香却是快他一步离开了他的面前,做成一副惊恐的模样,然后哭了,凄厉的叫唤:“娘…有人打香香,娘…”
书瑟倏地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范里,“范大叔,你若想打人打我就算了,阿香都这样了,你还打她…想我娘去得找,阿香从小就没了娘…”
范里颤抖着手指着书香道:“我根本就没动到她,是她自己摔的。”
这个时候,他哪想到刚才他的趾高气扬,和他本来的目的。现在的他,已经被书香这‘傻劲’给冲击了。
他的身后又是一阵不满,然后竟然还有人来安慰董家。
“董秀才,书香这样,我看我让我侄子去县城里打听打听,总不能就这样了。”
“是啊,书香其实还是一个很乖的孩子,若是这样,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哦…”
书香用余光扫了下为他们说话的人,这两人看上去倒是挺面善的,刚才看来是被眼前这个花婆子的相公给吆喝着来装腔作势的。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还是一副傻劲,扯着自己的乌发,还说着‘坏人’两个字眼。
这下,范里已经成了众人声讨的对象,他也未想到一下子这些人就倒边了,气得呼吸急促,满头大汗。
这时,秦大夫被书豁急匆匆的拉来了,秦大夫一看,眼眸划过不解,书豁却是着急,“秦大夫,你看看,阿香怎么会这样?”
众人好心的给秦大夫让了路,书香再一次见到秦大夫这张清秀脸。
秦大夫二话不说,便给书香把脉,嘴里说道:“书豁已经把事情和我说了,前几日不记得你们了,未想这几日竟然变成这样。”
秦大夫这话一说,人群中还有几个怀疑的便深信不疑了,他们相信,丑丫头是真的‘傻’了,那些疑惑的眼神一下子就变成了同情。
“秦大夫,你是不是用一些珍贵的药材,钱不要紧,只要把阿香治好。”
书瑟说到‘钱不要紧’的时候,特别看了下范里,范里想要问出的怀疑被堵在了喉咙,一张脸已经涨成了紫色,本来想让董家赔钱,现在竟然倒过来让他赔钱趋势了…
接下来秦大夫一句话,更是让他想要直接晕死过去。
“我看,这用药确实需要珍贵的一些药材。”秦大夫沉凝道。
接下来,有人上前安慰后接连的走了,只留下了范里。
书生沉着脸对着还在呆愣中、打击中的范里道:“范大叔,你先回去吧,至于这钱,到时候我就让秦大夫和你亲自说。”
而书香此时,已经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在呆呆的看着秦大夫,听到书生这句话时,对着书瑟道:“二姐,阿香的刀呢。”
范里听到她这话,即刻想要刚才书瑟说的话,整个人落荒而逃了。
第八章:处处要用钱
李子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夕之间,丑丫头书香变‘傻’的消息就传到了李子村的各个角落。
花婆子被一些个村妇给骂得躺在床上都忍不住起来了,张口就对着范里大骂:“你个没用的东西,那个丑丫头肯定不傻,让你办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们的两个儿子还指望谁啊。”
范里昨晚在书香家吃了一大亏,被说得没皮没脸的,本是心情不好,被花婆子这么一指责,昔日里的隐忍被抬高到了极点,“你个臭娘们,害我在他们面前丢了脸,还好意思说我的不是,我看啊…你就等着秦大夫来上门讨债吧。”
说完,便转头不再看花婆子,花婆子呆了,自家的相公可从来都是对她服服帖帖的,她说一他不敢说二,现在竟然倒过头来骂她,又听得秦大夫要来讨债,一张脸揪得比老黄瓜还皱,正要想要说话,却见自己的大儿子摔了门进来,看到花婆子后,张口大声道:“你现在满意了,满意了吧,知道别人都这么说我的,说我是个没脸的,竟然有这样的娘…”
花婆子的大儿子范淮,年十五,正是血性方刚的年龄,一出门到田里就听到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说着花婆子做得的那些龌龊事,听着听着他就听不下去了。
花婆子在家从来说一不二,竟然同时遭到了相公和儿子的指责,顿时没了主心,随即便又哭又闹起来,嘴里说着的无非就是‘我就是为了这个家’‘我容易么’。
在小村子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花婆子这一遭,很快就成了李子村的饭后余谈。
书香听着书瑟绘声绘色的描述之后,也忍不住破口大笑。
大笑过后,却是受到书瑟再一次的惋惜叹息:“阿香,虽然花婆子一家遭到了打击,我们也平安了,可是你这样…”是一辈子都难嫁人了。
在外传言书香本就是丑丫头一个,现在又‘傻’了,谁会愿意娶一个又丑又傻的人做娘子?
书香却是不在意了,她在昨晚装傻之前就想清楚了,她这一辈子就不嫁人了便是。
丑陋的容颜、花婆子要给她说给鳏夫…而且这是在古代,一个没貌又穷的丑丫头,怎么可能会有真心的人来娶她,纵使以后…傻了也好,也绝了一些人的心思。
只是她这一‘傻’,却是惹得董家人一致的反对、担忧、关心、心疼,书瑟是最为心疼她的人之一。
“二姐,说这些做什么,我已经想好了,我不嫁人了,像我长成这样,也不会有人来娶的。”
书香的话书瑟已经听了好几遍了,可还是不甘心,却见书香一副坚决的样子,不由的握紧了胖胖的拳头,肯定道:“阿香,你放心,二姐肯定会找到可以医治你大夫。”
书香不抱希望的点了点头,也不反对,她反对也没用,书瑟定是不会放弃的,只能慢慢来。
书瑟看了下天色,已经是正午了,突然想到昨天的男子,“阿香,那个人…”
书香一听,忙捂住了她的嘴,“二姐,你要记住,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个人,我们从来没有一起上过山上,那个人现在肯定已经不在山洞了。”
书瑟看她一脸正经的样子,又想到那男子的穿着,想了一会之后,便不再提及。复而转了话题,“阿香,要不下午就和二姐一起上山吧。”省得万一等下花婆子一家来闹,家里只有阿香一个。
书香放开了心,当然不会只局限于在这小小的四方家中了,扬眉回道:“好啊。”
听书香同意,书瑟别提多高兴了,忙起身就收拾要山上的东西了。
书香看着忙碌的她,也不禁扯开了笑颜。
午后,两姐妹一起上了山。这时,书香才知道书瑟山上是为了什么。
原来家里的野菜和蘑菇都是书瑟山上采的,书瑟还要砍柴回去,整整四大捆的,两捆是用来家里烧的,两捆是拿出去卖的。
看着书瑟这般,书香终于忍不住出口问:“二姐,为什么我们不种地啊?”
书瑟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笑道:“阿香,我们是外来户,也从来没有种过地,本来一开始我们家是有几亩地,但是都种不好,村长就给收了回去。”
书香倒吸一口气,好吧,秀才家里出身的,不会种地情有可言。可是不种地,在李子村没点地位,家里也没点值钱的东西…日子怎么就那么贫苦?
“可是二姐,爹、大哥、三哥都有钱拿回家,为什么你们身上的衣物…”不是她嫌弃,而是实在太过诡异。
被她这一问,书瑟眼神暗了下来,却很快缓了过来,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阿香,你这些都不用想,我们有衣服穿就行了。”
书香一怔,没想到书瑟竟然不说,书瑟向来是她问什么,就说什么的。突然,她脑门一闪,莫不是?
“二姐,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要给我治脸?”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家里有四个强壮力的家会过成一贫如洗的样子。
书瑟一惊,忙道:“阿香,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因为你…”说到一半,却看到书香直视她的眼神中坚毅的表情,想着这几日她的不同,变得聪慧许多,就是不说,怕以后阿香也会找到的,便微微叹息一声,只得道出。
“其实不单单是要治你脸的原因,更主要的是爹要让大哥考秀才,又因为当年娘的死,花掉了很多钱,几乎是借来的,我们除了还当年借来的钱,就是要扶持大哥考秀才…”
听完书瑟的话,书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秀才爹要让大哥考秀才,可现在大哥连个童生都没考过,大哥那个老实的样子,怎么可能考得上?
再加上现在大哥、三哥年龄都不小了,似乎秀才爹也有意要让人去说亲,这又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