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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还一直在等着人皮香囊的作用,但听如今孙志典的话,自己是非去不可了,既然你们要主动出击,那我就意思意思的接下来好了。
上官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嗜睡吗?可是我听闻义母服了刘大夫的药身子好多了啊,怎么会嗜睡呢?”
“哎,为父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才让你过去瞧瞧,多少你瞧过了我也放心一些。”说的好像他多信任上官一样,实际上不过是找个由头把她骗过去罢了。
上官心中冷笑,回道,“说来惭愧,因为贾安侯府来的那位刘大夫太过尽职,一心包下了义母的所有制药过程,所以罗漪也不好参与什么,若是义父相信罗漪,罗漪倒是可以抽空过去瞧瞧义母的身子……”话语中透着十足的勉为其难。
言外之意,这可是你求着我过去的,若是出什么事情别怪我。
“好,既然罗漪答应了,那我就吩咐下去,让你义母院子里的人好好准备着。”
“恩,正巧,昨日我的药箱被绿萝拿出去换了,既然刘大夫在,那罗漪就用刘大夫的工具好了,不知义父可否先跟刘大夫知会一声?这样也好让义母放心一些。”换言之,我空手过去,不论验病还是治病都用你的材料,扣黑锅你也扣不到我的身上。
孙志典嘴角一抽,随即很快的掩饰住了,“好,好,罗漪答应了就好。为父这就命人去准备。”说着,起身跟老夫人道了别,径自离开了。
老夫人也不看孙志典一眼,直接拿起旁边的茶盏抿了一口才道,“罗漪啊,你过去桴怡院的时候叫上玉兰和玉竹,莫要自己过去。”
话虽说的隐晦,但上官还是听得出来的,老夫人也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了,所以才让她带着那两姐妹一起,唯恐出事没人给她作证。
上官感激的看了一眼老夫人,只是点了点头,并没说其他。
次日快午时的时候,玉兰玉竹两姐妹便跟着上官一同来到了桴怡院。
从三姨娘在桴怡院出事情,大夫人又是摆驱魔坛又是搞其他花样之后,院子里便再不现原先的生气,到处死气沉沉,虽是夏末,但其余地方皆花草争艳,生气盎然,这里却仿若久无人居,穿过院落的路终于来到大夫人居住的房间。
走在最前头的绿萝刚要敲门,门却自动开了。
屋内,秀云正双手扶着门扉,见门外的是上官等人顿时喜上眉梢,“郡主您来了啊?一大早老爷便吩咐过来让奴婢和大小姐在这儿等着您把脉,快请进吧。”
孙玉晴也在?看来果然有事情。
上官心里暗自思忖着,面上微微一笑,“好。”
屋内,因窗户紧闭所以暗淡无光,不仅如此还有一种因潮湿而发霉的味道,越往里走味道越是浓郁。
孙玉晴见上官来了,面上堆着笑容从大夫人床边迎了过来,“你们来了啊?快请进吧,母亲刚刚服了刘大夫早上熬的药已经睡下了,罗漪你可以直接诊脉。这是刚刚刘大夫留下的药箱,他说工具什么的都在里头。”
一旁绿萝会意,将药箱打开,上官淡淡扫了一眼,还真是一应俱全,玉兰玉竹两姐妹在不远处坐下便一声不吭的看着这边上官的动作。
上官将药箱里的脉枕等东西取出,随即放好,望闻问切了一番后,很快写出了一个药方子,“玉晴,由于义母的右手无法诊脉,所以只能单从左手来下判断,她之所以嗜睡或许跟刘大夫药方里一味‘黄精’有关,想来刘大夫用黄精是想解决义母最初因失眠多梦夜里睡不好觉的问题,虽说这味药前几日已经停了,但多少也会对义母的身子有影响……我就先开一副方子,缓解一下义母嗜睡的问题。你看怎么样?”
孙玉晴脸上挂着得体而又虚假的笑容,柔声说道,“姐姐是名医,你说的话玉晴自然没有不信的道理,就按姐姐说的好了。”
竟然乖乖听了?玉兰和玉竹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惊讶之色。但她们的理解仅到此层而已,其实一直以来孙玉晴对上官有仇意,这点双生子姐妹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她们在后宅摸爬滚打的时间并不长,还研究不透彻孙玉晴的真实心理,当下只是替上官担忧,有些微危险靠近的预感,不知道今日这一关她该如何度过。
孙玉晴目送着绿萝拿走药方子,眼睛却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上官罗漪,害我们母女至此的人,却想着稳坐高位吗?什么鲁阳郡主?什么北夏第一治毒之手?今日就让你身败名裂!
☆、第一二一章 滚出孙府
绿萝走后,屋子里重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二房的双生姐妹今日本就不是专门过来的,不过是应了老夫人的嘱托做上官的护身使者。
孙玉晴虽然面上装作对上官很友善,但往日早已经撕破脸多回,眼下几人共处一屋,除了尴尬,再无其他。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屋子里一直静悄悄的,连大夫人睡觉的喘息声都格外刺耳。
孙玉晴一直坐在床榻的边缘,显然已经有些坐立难安,上官就在不远处玉兰玉竹两姐妹的身边,已经连换了两杯茶盏她都不腻,一小口接一小口的抿着,好不惬意。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秀云面色慌张的从外头走进来,“大小姐,老夫人那头说有急事要找您,让您现在就过去一趟。”
孙玉晴眉头倏地皱起,毫不掩饰心中的不耐烦,“秀云,姐姐和妹妹们都在这里,我怎么能离开呢?你着人去先回了老夫人,就说我这边忙不开,稍后给母亲喂了药就过去。”
“可是……”秀云踟躇着,仍在犹豫,“老夫人说是很要紧的事情,让大小姐务必不要耽搁。”
孙玉晴眸光冷冽,瞪睛注视着秀云,“我知道了,出去外头等我!”声音里都带着寒意。
秀云战战兢兢的出了门,等待着大小姐的暴风骤雨。
果真,不多时,孙玉晴便走了出来,关好门,毫无表情的带着秀云走出了桴怡院的院门,脚步却越放越慢。
秀云正垂首回想刚刚老夫人派来通传的那个脸生丫头,只听啪的一声,抬首间已觉脸上火辣辣如被炙烤般疼痛,“大小姐?”秀云下意识捂住了脸。
“明知道我的计划。还中途过来捣乱,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个时候是老夫人叫我过去重要,还是母亲院子里的事情重要?”
“大小姐,奴婢知错了。可是刚刚过来通传的丫头说了,老夫人真的很急,大小姐必须尽快过去,所以奴婢才想着,想着绿萝还没送过来药碗,兴许从老夫人那里赶回来时间还充裕,况且刘大夫的药,不是已经喝下了吗?接下来自然等着老爷过来就好了……所以,奴婢……”
“秀云,看来在我身边做丫头委屈你了啊?要不咱们两个换一换。你来当这个小姐好了?什么时候我孙府大小姐要做什么事情都要看你的脸色安排了啊?”孙玉晴的语气更加寒凉,吓得一旁秀云双腿屈膝,咕咚跪下,“大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莽撞行事了。”
“你最好祈求佛祖保佑今天的计划成功,若是被你搞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对了,赶紧派人过去通知父亲,就说我这边有变动,让他留意一下这边的动静。”
绿萝端着熬好的药碗躲在一旁的廊柱背后,敛声屏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刚刚孙玉晴主仆两人的话已经尽数听进去了。绿萝不由心中暗道:小姐猜的果然没错,看来背后不仅有猫腻,这猫腻还大得很呢。
孙志典得了女儿玉晴的信儿,很快便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桴怡院,身后还跟着萧府派来负责大夫人病情的刘大夫。
一只脚刚迈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那浓重的程度,简直可以用“刺鼻”来形容,孙志典十指下意识放在了鼻前,皱眉走进了屋子,身后刘大夫亦凝眉更甚。
屋内。上官罗漪和玉兰玉竹两姐妹依旧坐在病榻不远处的座位上,床榻边的小几上,赫然一个空了的药碗,除了地面上一汪水迹之外,这里看不出丝毫异常。
“义父,您来了啊?”
“大伯父安。”
众人齐齐行了礼之后,孙志典淡淡摆了摆手,“罗漪啊,诊病诊得如何了啊?”
“罗漪已经瞧过了,义母的身子在刘大夫的照扶下已经好很多,只是嗜睡的小毛病,无妨的,开个方子调理调理就好。”
“恩,那就好,那就好啊。”说罢,孙志典下意识瞧了一眼床榻上静静躺着的大夫人,目光中满是期待,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有惊喜出现。
身后的刘大夫面容也极为异常,“郡主,不知这屋内浓郁的药香是您熬制的药味吗?”
“哦,是,刚刚绿萝才把熬好的药端进来……”上官的话还没说完。
大夫人的床榻上突然有了异响,众人齐齐望过去,只见原本还静静躺着的病人,突然颤抖不止,全身仿佛被数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四肢时上时下,身体剧烈起伏,震动的整个床板都在轰轰作响。
玉兰和玉竹两姐妹显然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动,当下吓得面无人色,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上官面色沉静的观察着大夫人的动作,她虽然身体在动,但眼睛一直是闭着的,仿佛梦游的人在经历地震一般。
刘大夫见状不对,大跨步冲了上去,二话没说掏出腰间一颗药丸直接送进了大夫人的口中,随即单手握住大夫人里侧正弹起来的左手手腕,凝神开始探测她的脉息,脸色随之变了又变。
孙志典已经走上前去,紧张的等着刘大夫的诊断,良久,大夫人的动作越来越缓,最后竟直接停住了,面色一派正常,仿佛刚刚那疯癫之势并非她所为。
“刘大夫,夫人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颤抖的如此剧烈?”
刘大夫满面愁容,没有直接回答孙志典,而是目光游离的在屋内三位小姐的脸上走了一圈儿,“孙大人,大夫人刚刚是中了毒。”
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被蒙了一层不知名的色彩。上官心中冷笑,说好的戏码终于上演了。
“中毒?可是从夫人的面上来看,除了突然癫狂,没有其他症状啊?”
“看来,给大夫人下毒的人还是斟酌万分的,这毒若是再多一钱的剂量,恐怕大夫人连癫狂的症状都没有就直接性命难保了。想来那人是想让大夫人先经历一番苦痛,再要了她的性命。还好剂量不多,刘某用了药暂时稳住了大夫人的病情,不然她会一直这样癫下去,直至五脏六腑皆震碎为止……”
“竟有如此厉害的毒,那么依刘大夫所言,这毒是怎么下的呢?”
“孙大人,实不相瞒在下才疏学浅,平日里不擅长治毒之术,刚刚给大夫人服用的也是常用的解毒丹,能否一直发挥效用还未可知,万一稍后大夫人再次发作那刘某也不知该怎么办了。鲁阳郡主可是这方面的能手,在郡主面前,刘某的那点皮毛只不过是布鼓雷门、班门弄斧罢了,不知鲁阳郡主怎么看刚刚的事情?”
你一言我一语的,若是大夫人真的中了剧毒,早忙着去解毒了,还有心思在这儿推敲这个,上官心中冷笑面上凝了一层哀伤,“罗漪也没见过此症状的毒……”
“可是早上是刘大夫给大伯母服的药,然后大姐就一直在身边陪着了,从我跟两位姐姐进来这里之后就没有外人碰过大伯母啊,怎么会突然中毒呢?”玉竹忍不住说道。
“玉竹你错了,当然有人接触过母亲,就是你,上官罗漪……”孙玉晴满面妒恨,眼里怒火中烧,步伐极快的边说边从外头走了进来。
“玉晴?你不在母亲的身边守着,这是去哪儿了?”孙志典明显不悦,训斥道。
“父亲,刚刚老夫人着人让女儿过去,我就稍稍离开了一段时间,可是万万没想到母亲会出事儿啊!上官罗漪,都是你,是你给母亲下毒的!”
“玉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罗漪可是过来给你母亲诊病的!”孙志典冷声提醒道。
“父亲,您就是袒护她,她已经将我们母女欺负成这个样子了,母亲的性命险些搭进去,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打算袒护她吗?从早上开始我便没有离开过,她来了之后,母亲服用了她的药之后就突然这样,难道还不明显吗?不是她还能有谁?”
玉兰听到这里眉头微皱,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渍,刚想要起身说些什么,却被上官伸出去的手拦住了,看着上官微微摇头的动作,玉兰顺势又坐了回去。
“罗漪,你怎么说?”孙志典满面公正,一副主持正义大家长的模样。
“义父,罗漪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再无其他解释的话。
“看吧父亲,她素日巧舌如簧,现在连解释的话都没有,再明显不过了,就是她做的,来人啊,把厨房里上官熬药的方子和药渣给我拿过来,还有你……端药的丫头也有怀疑!”孙玉晴的纤纤玉指突然对准了绿萝,面容狰狞,十足是个替母亲讨还公道的大家小姐模样!
“大姐,你就这么笃定是罗漪姐姐做的,万一冤枉了好人呢?”玉竹索性跟上官一样不解释了,横着眼睛看向孙玉晴。事情从头至尾她都看在眼里,更在心里相信上官跟这件事情无关。
“好,既然妹妹已经问了,有父亲在场,我孙玉晴今天就给大家个说法,若真的是上官所为,她要为母亲所受的苦受到惩罚,即刻滚出孙府,再不许踏足一步,对外要公布今日所作所为,当众跟母亲下跪认错!若是我孙玉晴冤枉了上官罗漪,滚出孙府的人就是我!”
☆、第一二二章 戳穿阴谋
上官心底不由开始替孙玉晴捏了把冷汗,若是十年后的她,想必不会如此笃定的说出这番话吧?
就连现在的自己,每次面对动荡的局面都不敢笃定最终是否顺利。不过这样也好,她自己先说出来,就不用自己费尽心机让孙志典下决心了。
这样想着,她探寻的看向孙志典,“义父,刚刚玉晴说的话?……”
“罗漪啊,义父虽然相信你,但毕竟事实在那儿,你跟玉晴都是我的女儿,哪一个出了事都是为父不想看到的……所以,你们两个任意出了什么事情,为父都会秉公处置,绝不会偏私……”
“您的意思就是赞同玉晴喽?那么若真是我的药对义母起了不好的作用,罗漪就从孙府消失,若最终确定是妹妹诬陷了罗漪,出去孙府的人就是妹妹!”
“就这么定了,怎么上官你怕了吗?”孙玉晴挑着眉头,一副“你输定了!”的架势。
“好,玉晴妹妹向来言而有信,那罗漪就等着你拿出证据来。”说着,上官双手自然的搭在椅子把手上,模样再惬意不过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夫人再也没出现过如刚刚那般发病的症状,反而于不久后苏醒过来,这边闹得如此大动静,老夫人和二夫人闻声也都跟了过来,桴怡院里一时又热闹了起来。
孙玉晴陪伴在床榻侧,轻轻用绢帕擦拭着大夫人的额头,“母亲,您觉得好些了吗?”
“恩,刚刚服了刘大夫给的药已经好多了。”
大夫人醒来后,在老夫人和二夫人过来之前,碍于上官正在被怀疑,索性刘大夫又仔细诊了诊脉,并再次给大夫人服用了一粒药丸。
老夫人靠着椅背,满脸的不悦。若不是孙志典亲自派人去请,她压根不想来到这个想起来都烦的地界,“派出去的人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搜查的是哪几个地方?”
“老夫人,搜查的是为大夫人熬药的厨房……”
“去厨房拿东西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
“老夫人有所不知。原本父亲是让人去厨房将药渣和剩下的药端过来的,但玉晴怎么想都觉得不放心,索性让周妈妈派人重点搜查了几个院子。”说着,孙玉晴的目光狡黠扫过上官的脸。
“重点搜查?”老夫人重复了一句,脸上的不悦尤甚,“哪几个院子?”
“自然是从我离开桴怡院开始,一直在这个房间里人的院子了,兰竹苑和紫琼苑……”
上官不动声色,仿佛没听到一般。看着众人惊诧的目光。
“玉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罗漪现在可是鲁阳郡主。没得到允许就敢搜查郡主的院子,你这是?”老夫人已经气结。
“老夫人,玉晴没有做错,这件事情可是关乎母亲性命的,那人既然敢对母亲下手。就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既然如此,是不是该更公正一些?”从刚刚至今,上官第一句主动说话。
众人目光齐齐移向她,只见她动作轻缓的起身,行至厅中央,“义母的病是今日午时之前发作的,那么她从早上开始服用过的东西就都有怀疑。”说罢。上官的眼神自然而然定在了身后刘大夫的身上。
二夫人会意,率先说道,“虽然刘大夫是客,但此事牵涉到大夫人的安危,该慎重处理才是,老爷您觉得呢?”
孙志典迟疑着。按理说今天他们安排的天衣无缝,应该没有疏漏才对,可为什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