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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当然是参将撤职。这两处的绿营兵两年后被调去参加了第一次大小金川之战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那是乾隆王朝的第一个战争。
乾隆虽然自己看着,但是他的后宫不许流去一个字。皇帝管理后宫就是愚化,愚化,再愚化。很多嫔妃连字都不识。平日无事,拜拜佛,烧烧香,念念经,数数佛米。千万不能让外面那些事儿将她们的心情混乱。
所以,这份报纸这么popular,淑嫔一点都不知道。否则她都能讲出连载后面的故事。
这件冲突事情的解决结果,把秦炼,边峰等人的目光带到了川西藏人区。
秦炼通过同袍会得知,川西的大金川土司和小金川土司的冲突是由一个叫王秋的人策划而成。
王秋者,奇人也。他长期卧薪尝胆,窜伏苗洞。此人老谋深算,不仅深得土司信任,甚至卧底清军督帅张广泗之侧。左右清军的战略部署,使清军屡屡遭挫。
后来这一情况被密报到乾隆那里,乾隆大惊,囚张广泗至京并怒斩之。下令搜捕王秋。
王秋是反清复明之士,他选中大小金川为最后抵抗地,不仅因为这里形势险要,易出难进,而且地产金沙,其民朴质,愿效死力,易于策动。
这情报让边峰得知,他亲自带了一百多人,在同袍会的帮助下,深入川西去寻找王秋。这样的人才当然不能让他落入清人之手。
在寻找王秋的过程中,边峰的部队和清兵时常发生冲突,他拿那些清兵练兵,当然打的是土司莎罗奔的旗号。
几经周折,边峰终于找到了王秋。这时已是乾隆十三年十二月了。
他们从凉山彝人区兜出来。不但人出来,还领着马帮,驮着大量的金沙出来。
这让王秋对这位年轻的领导者刮目相看。
王秋改名王西凉,后来成了边峰身边的重要谋士。
2居46 村居琐碎
梅兰妮叹了口气,“妈妈抽空去李三毛家问问,愿意不愿意让他家那小媳妇离了婚,到我身边来做?”
申妈妈想了想,夫人身边的女孩如今是个个有出息,哪里要看婆家的眼色过生活!
申妈妈抽空找了李三毛的浑家,把这事一提。那对夫妇千肯万肯了。如今这媳妇离间着他们和小儿子,早就是颗眼中的钉子了。能拔了去,哪有不好的?
可是,李家的小媳妇没有表示。
她是李家名正言顺娶的媳妇,说不要了,就不要了。她今后还怎能嫁人?
夫人身边的人都有出息不假,可是她能和那几个比吗?
梅香过年的时候来过庄子,村里人见到她多有奉承。她也是听说过这位姑娘的。村里的女孩媳妇讲起梅香那口气都是羡慕不已。她家小姑每每在夫家不称心,回来就是梅香如何如何的。别看梅香成了老姑娘,可人家一年几千两银子的收入。在华记企业中她的地位可高了,华家的爷们见到她都买帐。村里很多人都巴结她给介绍工作。
如今人家背后叫她‘大姑姐’,她知道了,也由人。她母亲和弟弟如今靠着她过着呼奴唤婢的日子。她那弟媳妇见到她比见到婆婆还恭敬!
再风光也是姑姐。而她可是李家的媳妇。
问题是,这李家的媳妇不好当。她也知道,如今公婆看她如眼中钉,恨她象肉中刺。狠不能立刻拔了去。她强留李家能有好吗?
她心里也很纠结。
不知不觉的来到湖边,见那荷花有些还没开就枯萎了。她也要象那些花一样吗?一世人生,她怎么就不能好好的活了呢?想想又不甘心了。
看这那支枯萎的荷花觉的刺眼。伸手想把它摘去。
人朝前一倾,只听的身后不远处有个男人叫道,“娘子,当心掉进湖里!”
她回过身看,见哑巴牵着牛,站在不远处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她脸一红,头一低,转家去了。
申妈妈正和梅兰妮说着庄子上的琐琐碎碎。
申义宝跑来说,“村里的几个长老来看夫人了。”
申义宝如今已是二十来岁的人了。读过些书,智质不高,如今留在庄子上当老农的助手。前几年娶了媳妇。才有了一个女儿。
下湾村有不少人跑了出去,都混的很不错,可是,申老农不让申义宝出去,守在家里就好。
见到儿子,申妈妈眼里都是笑,“你来做什么,叫个小么儿跑一次就是了。”
申义宝说,“那长老来是要和夫人商议建祠堂的事情。爹怕人说不清,特让我过来说一声。”
李家建祠堂和华家的女主人商量,听上去也太豁边了。
如今,下湾村已是今非昔比了。家家起了新房子。村里青瓦白墙,种着花与树,鸡狗相闹,一片世外桃园的景象。
下湾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也和华家分不开的。
梅朵带着大家在山上开茶园,种出的茶叶磨成抹茶,全都销去了东洋。家家都得到了好报酬。日子也是一年比一年的红火。
乡里人淳朴,得了好了,知道感恩,如今村里什么事都和华家来商量。李家是村里的大家族了,想着要建祠堂。修族谱。可是,这样大的事总要和华家知会一声。
梅兰妮听说是这件事,对义宝说,“你去前头好好招待几位长老,不许怠慢了,把你爹请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义宝应了,飞快的去了。
老农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赶着就过来了。
梅兰妮说,“李家要修族谱盖祠堂,你是不是也趁着这机会把姓改回去。”
申妈妈和老农一听这事,心里当然是非常愿意了。但是他家是奴,起名给姓的由不得自己。
梅兰妮拿出他们的户籍证明,“早几年就把你们给解放了。怕你们不适应就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申妈妈接过那纸证明,看了就落泪,早年生活的艰辛都涌上了心头。
老农也是凝噎无语。
“过去怎么样,今后也还是怎么样,有了自由的身份可以多些选择。”
申妈妈这时已经能说话了,“我们要选什么,我们两老这辈子就跟着夫人您了。”
梅兰妮说,“如今你们的机会也多,可以去看看。去选选。”
申老农,要叫李老农了,头脑十分清晰,“做生不如做熟。我们还是留在庄子上。”
李老农如今的眼界也高了,过去为了百十两银精打细算。如今庄子里每年都是万数银两的收入。他对自己的这份工作十分满意。
他们两公婆一年收入也有一,两千两银子,自家除了在下湾村买了十几亩地外,也没有别的用处。
两人把银子交给了平莲石去投资,每年拿红利,如今不说万贯家私,两人加起来万两银子还是有的。住在庄子上,生活又安稳。真正让他们到外面当个小地主,这税就能把他们的那点家底折腾了去。
李家几位长老笑呵呵的从庄子出来,梅兰妮捐了五百两银子。跟他们说起老农认祖归宗的事。长老们都是一口答应了。
梅兰妮将几位老人送到了桥边。看着几位老人过桥,由家中小辈搀扶而去。李妈妈和梅兰妮才要转身,听到桥那边有人怯怯的叫了声,转出一个年轻妇人。
李妈妈看时,“你怎么来了?”悄声对梅兰妮说,“是李三毛的小媳妇。”
梅兰妮知道是来回话了。轻轻推李妈妈过桥去。
梅兰妮这才认真的打量着李义生的媳妇,上次见她是七年前。
小媳妇人长的也算清秀,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正当年华,可是她有些枯萎,神情也是萎缩。
拉着李妈妈难为情的说着什么,李妈妈的脸色变的有些奇怪。
晚饭后,李妈妈趁着点灯的机会,和梅兰妮聊起了李三毛小媳妇的打算。
“伊是不想舍了李家媳妇的身份。想要改嫁给阿牛。”
李妈妈口中的阿牛,就是哑巴李义牛。
说到李义牛的婚事,那是李妈妈心中的痛。
义牛没有家长,李妈妈将他看做自己的子侄。男大当婚。到了婚龄,李妈妈也托人为他说媒,找媳妇。可是,总也找不到合适的。不是嫌弃义牛没有家底,就是女方有些残疾。所以就拖了下来。
在乾隆十一年的灯节,义牛和村里人去苏州看灯。在寒山寺附近看到个年轻女子卖身葬父。义牛心好,掏出了十两银子给那女子,让她葬父还乡。
可是,义牛回东山时,那女子打听到了他的行踪,跟着回来了,要给他做老婆。
李妈妈见那女子长的周正,人也精刮。见义牛也没有反对。替他们张罗了婚事。
李妈妈愤愤道,“谁想那女子是个江湖骗子,没几天就把阿牛的积蓄都哄到了手,一转眼,人就没有了。阿牛那些年也攒了二百两银子,全都孝敬了那个女人。马路上找来的人,又是什么好的!早知道这样,那些银子我就不给阿牛,替他捏着,到也太平。”
梅兰妮说,“这种江湖骗子看人看的准,义牛人老实,出手又大方(人傻钱多)。萍水相逢就是十两银,那家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十两银。正是卯足了劲冲着他来,你捏也捏不住!你不把钱交出去,倒要成了你贪义牛的银子。倒真是好心没好话呢。”
“夫人,你说的对,我就是气这点。左右都不是。”
“眼下这小媳妇,到是知根知底的,看来也不会起什么花头,和义牛可能回白头携老,要不你去问问义牛的意思?”
李妈妈听得梅兰妮这样一说,知道她不反对这桩婚事。
只是迎娶兄弟的媳妇,听上去到底是不雅。
梅兰妮倒不在意这样的事,离了婚,爱嫁谁嫁谁,谁也管不着。
不过,梅兰妮提议,“先和李三毛家立好离婚字据,小媳妇以后与他家没有关系了。再请人认了女子做义女,由他家出门嫁义牛。这次你在庄子上拨一套房子让他们安家,毕竟这样的二嫁,村里的闲话不会少,住在庄子里,到底是隔了一层。你看这那小媳妇如果是个可用的,不妨给她一份工作。”
李义牛是她家的好员工,总要替他好好筹划的。
李妈妈连声说妥当。转身去寻义牛商量。
有了梅兰妮撑着,这件事就顺利了。
小媳妇离婚后,赵阿婆出面收为义女。然后从赵家嫁到庄子上来。
这样的事情,村里总是有人要说闲话的,但是,村中长老们都不发话,谁也掀不起什么浪花。
梅兰妮等到小媳妇第二次做新娘子时,才知道小媳妇的名字叫周秀莲。可是,没人叫她的名字,很快她就成了‘义牛嫂’或‘义牛家的’了。
这是一个女人连自己名字都没有的时代,梅兰妮不也被称作华梅氏吗?名字再好听,再洋气有什么用?
这次,李妈妈倒是放心的把义牛的储蓄交给了小媳妇。一共给了她三百多两银子。
这次的钱比上次还多,义牛的工资每月是四两银子,义牛几乎是从来不花,全存在了李妈妈那里。
梅朵带领下湾村的人,在莫厘山上开垦茶园,参加的人,人人有份,茶园的土地划给了每个人,但是,茶园由华家出面统一管理。到了年终与众人结算分红。相当于后世的股份制。这个时代还是农业社会,商品生产没有足够的市场,只有开发海外市场。
东山的茶被制成抹茶,销去了日本。在那里大受欢迎。这三年来到了年底,有股份的家庭,最少也有百十两银的进帐。
庄子上,李老农带领下,人人都投进了股,抹茶厂树立的风车和几百个茶磨颇为壮观。
所以,庄上的人除了工钱,还有红利,一年的收入很可观。
247 故事4,新文
说起投资的事情,还有些小浪花。中国人的土地私有的概念是根深蒂固的。开茶园的时候,村里也有人不愿意和大家一起干,但是也不甘心落后。大家如何开茶园,他也在一旁有样学样的开小茶园。当时也有人眼红这样的。
大茶园的茶叶有固定的销路,小茶园的茶叶就要自找出路了。再说小茶园没有大茶园那样的规范,种出的茶没有什么的标准。拿出去卖,先要买茶引,而买家还要压价,一年下来也就挣个二十多两银子的辛苦钱。
大茶园每年的分红都要比他高几倍,这下村里没人羡慕他家了,反而那小茶园成了鸡肋。
老农说起这事就眉飞色舞。
梅兰妮几天时间里就听他说过三遍。
要说起华家诸人,老农最佩服的人是梅朵了。
梅朵一天天长大成人,如今二十岁出头了,梅兰妮还没有给她说婆家。
老农不理解,这样好的媳妇到哪里去找,近水楼台都不知道先得月。
但是,梅兰妮很是理解梅朵的不甘,她做的不比男孩子们差,为毛非要她冠上华家的姓才能出头?
理解归理解,就算是梅兰妮这样的政治白痴,近些年跟这几个男孩混,也知道象他们如今这样一个大团体,海内海外加起来二十多万人,已经成了一个很有实力的在野独立组织。就是当时号称第一帮派的漕帮实际都没有他们的实力和武装。并且,漕帮也不能算是独立,虽然组织上是独立的,但是经济上要倚赖清廷而生存,如果没有运河的漕粮,这个帮派也就衰亡了。要管理好日渐庞大的组织,非得要有政治头脑。组织上层的人的婚姻,都是身不由主了。
梅朵的情况是,嫁给华家的兄弟,比不嫁更得人心。
梅兰妮私下倒是劝梅朵,那华姓原本也就是个幌子,想通了这点也没什么了。
梅朵被说动了,去年跟着秦炼视察南洋去了。
梅兰妮希望两人能处出些爱情来。现代的人讲究自由。其实任何的自由都是相对的,只有比着比你更不自由的人,你才觉着自己的自由。
不要以为古人就没有政治头脑。
梅香从小跟着他们长大,很多事情看的就很清楚。她知道自己不出嫁比出嫁在企业中更有权威。
如今,她在上海就和梅兰妮住一块,代那些师兄师姐孝敬师傅。
鲁妈和老乐给她找的亲事,都让她坚决的推辞了。
老乐后来想明白,也不再多劝她,由着她去。跟着梅兰妮是她的福气,如今在上海的企业中,她的权利比老乐的都大。手下的助理好几十个。管着上海的所有的纺织厂。
华家在上海的纺织厂有棉织,毛织,丝织。还有配套的染印。有六,七个厂子,每个厂子还分不同的车间。几个厂加起来近万号人,梅香都能管的服服贴贴。
如今的丝织新产品是天蚕茧绸,那是一种天然的绿色茧绸,洋鬼子爱它爱到疯。是梅朵让人养的一种彩色柞蚕。
另外的一种毛纺品,梅兰妮叫它“开司米”,也让欧洲人爱不释手。
还开发了苏格兰呢,那是一种彩色格子的毛呢。比真正的苏格兰呢要轻软。
随着,上海纺织的发展,梅香在企业中的份量也越来越重。
鲁妈看不到这一点。
她就向老乐直接抱怨,梅香只给了她固定的家用。多一文钱都不给。
她说,“正经的兄弟就一个,她那些钱不给自家兄弟,难到还要便宜外头的人?”
梅香从不向师傅隐瞒自家的矛盾,这话如实的转述给了梅兰妮知道。
她对梅兰妮道,“为什么我总是那个被牺牲的。”
虽然说,不好插手人家的家庭矛盾,但是从来鲁妈和梅香之间的冲突,梅兰妮都是站在梅香这一边。
她一直认为,既然从小就把她抛弃了,日后也别再向那孩子讨恩情了。
梅兰妮是不看好陆天香的。二十多岁的人,还在操童子业,还让女人养着。老乐这人干事有能力,惟独对侄子的教养很成问题。老乐奉行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他就没有想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难处。多少军马都填在了独木桥下!
梅兰妮对梅香说,“所以我们要更加珍惜自己,在天地之间努力站直,立牢。”
这个年代,女儿要自强,谈何容易!
几千年的封建帝国,女人除了和男人一样,受着皇权为代表的种种欺压,还要受到夫权的压迫。她们是整个帝国垫底的那一层。人们日后,对于封建帝国的繁荣,津津乐道,可是没几个人想到,这种繁荣是踩在中国女人的脊背上。
所以,在南方,洪门势力大的地方,经济繁荣的之处,很多年轻的女子拒绝婚姻反抗这种夫权。她们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后来的人管她们叫做‘自梳女’。
水妮也没有和小甲成亲。
原本,水妮似乎对小甲有了那么点意思,后来水妮眼界开了,个人的婚事反倒耽搁了。
她管着长江上的船队。江湖上行船,打打杀杀是少不了的。如今人称她为“水上飞”,长江流域的各帮派,说起这个她来,都是要伸一下拇指的。
水妮和梅香一样,都是梅兰妮眼中的自家人。
席羽绢带着绫子以出家的名义,逃避了婚姻。但是,如今席家人说到这位姑奶奶都是佩服的紧。
商人重利。在逐利的同时,也会有许多陷阱和危机。江南的丝业在当时处于领先地位,但是竞争也是十分激烈。席家的几次危机都是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