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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略:“……”完全没心情了。
但是他一松开——晏冰:“大胆凡人!巴拉巴拉巴拉……”
楚略捏着她的下巴,很有技巧的给她喂饭,嘴巴里有东西,晏冰立刻住了嘴,乖乖的咽下去,然后怒瞪楚略,张嘴又要骂,楚略紧跟着喂了第二口。
看着晏冰一副“等我咽下去这口饭再和你算账”的愤怒表情,楚略忍俊不禁,她犯病归犯病,但常识还是有的,如果嘴里有饭还试图张嘴骂人那他才该头疼。
等喂下了最后一口饭,趁着晏冰还在咀嚼,楚略聪明的拿着空碗赶紧走人,晏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着急的加快了咀嚼的速度,而不是直接把食物咽下去——就像楚略想的那样,即使她的思绪混乱意识不清,生活里的有些习惯仍然固执的保留了下来,没想过“变通”,也没想过“走捷径”,古怪,执拗的可爱。
等她能说话了,楚略早没影了,她瞪着眼睛便秘着脸等着一会儿,恼火道:“愚蠢的凡人!”然后蹭蹭蹭的躺平,又是打滚儿又是踢腿,好不容易才把被子挣开,继续保持之前两手交错平躺的模样,闭上了双眼。
但这次,她怎么也进入不了“沉睡”的状态,翻来覆去,表情奇怪又纠结,皱皱眉,她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吾之道心,被愚蠢的凡人扰乱了。”
……
楚略再来的时候,晏冰已经睡着了,楚略觉得她睡着的样子可爱,站在床边多看了一会儿,给他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晏冰睡觉十分有节奏感,每呼吸五次就打一个小呼,吹破一个口水泡泡,他合上她的下巴时,便什么都没有了,捏开她的下巴,就又开始打呼吹泡泡。
楚略反反复复的摆弄着她的下巴,忍笑忍的胃抽筋,在晏冰无意识的皱眉时才挺了手,憋着一肚子的笑意离开了房间。
晏冰一觉睡到下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以为是早上,但又觉得不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等到楚略又过来看她的时候,才十分茫然的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哺时(下午三点到五点)。”楚略不动声色,断定她这时候应该是恢复正常了,心里松了口气。
晏冰怔怔的:“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她是真的不记得了,难道昨天晚上没犯病?还是徐烦的药起了作用了?“我昨天晚上没有起来吧?”她脑袋昏沉沉的问。
“那个,先把……”楚略咳嗽一声,提醒,“衣服穿好。”
“啊?”晏冰茫然,迟钝的低下头,脸色猛然变了,赶紧抓着被子把自己给遮严实,脸皮涨红,震惊的问道,“发生什么了?我怎么、怎么……裸、着!”
楚略望着屋顶:“你自己晚上起来脱的,总之早上我来看你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摸摸后脑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讲,吞吞吐吐的说道,“良初,其实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其实你并非单纯的失忆,你每天夜里都会发病,性情大变。”
开了口,一切就变得容易很多,他叹口气,面上有几分不自在,尴尬的笑笑,“你都记得,对吧。”
晏冰无措的看着他。
楚略道:“我原本不知道,刚才看到你的表情,什么都明白了,真的假的毕竟不一样,今天发生
的事情你不记得,对吧?”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色,楚略心软,他走到床边,半跪下来,仰着头,温和的注视着她,“我希望我能让你觉得安心,我可以得到你全部的信任,无论你变成什么
样子,做过什么,都不会让我有分毫的动摇和不坚。”
“我们举办过一场属于冥世的婚礼,我还欠你一个真正的、阳世的婚礼,不过,我想现在就与你以夫妻相称,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守在你身边,你若愿意,唤我一声夫君可好?”
晏冰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中百味杂陈,又是酸涩,又是甜蜜,全身洋溢着让她整个人轻的要飘起来的幸福感,然而同时,另外一种始终萦绕心间的担忧一直跟随着她,让她的幸福打了折扣。
这种病症,她闻所未闻,病发的症状,更是千奇百怪,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不知道以后自己还会不会做出更加荒唐的事情来,若她以为自己是个神仙,能飞天遁地,从楼上跳下来怎么办?若她以为自己是个残忍的杀人凶手,伤及无辜怎么办?
如果她一直都这个样子……会不会,终有一天,楚略就厌倦了?
不是不相信楚略,但是个人,都会觉得累吧?
“你想好了?”她涩声问他,“踏出这一步,就没后悔的余地了,也许我永远也好不了。”
楚略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真正灿烂的笑容,他把晏冰的回答当成了某种默许,眼睛里闪烁着愉快的光芒:“我从来没后悔过,而这一步,早在三年前我就走过了,你别怕,我能应付得来,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你伤心,若我失言了,不用你动手,我自绝于天地。”
晏冰:“夫君。”
楚略傻乐:“哎,晚上一起睡吧。”
晏冰:“……”
……
徐烦竟然真的磨蹭到了天黑才回来,他牵着小晏茂的手,小心翼翼的把脑袋探进门里,往院子里瞅了一圈,见晏冰和楚略的房间都是黑漆漆的,嘀咕一句:“睡了?”他松口气,“睡了好。”
一只手从斜里伸出来,捏住了他的脖子,凉飕飕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好什么,嗯?”
徐烦:“楚爷~~~~~”他仰着头泪眼汪汪的眨眨眼,把楚略膈应的胃部一阵抽搐翻腾,吃下去的饭都有吐出去的危险。
小晏茂不甘心被无视,小手拉了拉徐烦的大手以期望引起他的注意,软软的喊:“奶娘昂~”
“孩子还小。”徐烦悲切的说道,“楚爷,您……放过奴婢吧。”
说的好像他是个禽兽一样!
楚略脑门上青筋直跳,抓着徐烦的衣领低吼:“我怎么对你说的?!上次的安神药没用之后我就告诉过你,别再给她用药!你知不知道今天白天她也犯病了!”
徐烦大手放在小晏茂的脑袋瓜顶上,让他趴在自己大腿上,以免被如此暴力的场景污染幼小纯洁的心灵。
他态度诚恳痛心疾首的认错:“我知错了楚爷!”他其实是想在晏冰身上试验一下,以为顶多失效,好吧,他现在知道加强的特效安神药能延长她的发病时间了……这也算收获,哈。
“徐烦,再有下次。”他压低嗓音,认真的威胁道,“我让你变成真正的女人。”
徐烦:“……”
“照顾好小主子。”楚略拍拍他肩膀,强调,“奶娘。”勾勾唇,心情甚好的进了晏冰的房间,为了就近照顾她,而晏冰也怕自己犯病的时候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斟酌过后答应了楚略的“请
求”。
既然是(鬼)夫妻,那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是吧?
“良初,我回来了。”他一边点上蜡烛,一边问她,“现在感觉如何?”对方没有回应,楚略盯着蜡烛的火苗看了片刻,微不可查的呼出口气,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样子的晏冰。
鼓起勇气,他走到床边,掀开了帐子,晏冰手臂缩在胸前,曲折膝盖,欢腾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楚略嘴角抽抽,试探的叫了声:“良初?”
滚动的女孩儿停了下来,她头朝着楚略,脚对着床的里侧,倒仰着脑袋看他一眼,表情忽然变得兴奋起来,打了个滚儿俯趴在床上,姿势古怪,楚略正从她的行为里分析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晏冰两手按着床褥借力一撑,直起上身,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满脸兴奋的扑过来。
楚略怕她摔了,条件反射的扶着她的腰身,看着晏冰迅速放大的脸和越来越接近的嘴唇,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然后,一个湿漉漉、热乎乎、软趴趴的东西从他的下巴开始,经过他的嘴角,一
直到了他的眼睑下面才离开他的脸。
晏冰:“汪!”
楚略:“……”
作者有话要说: 汪汪汪汪汪汪汪~打滚儿~求戳,逛逛专栏,收藏作者,给点鼓励,新坑早知道→
☆、犬化
晏冰兴奋的扑到楚略身上,热情的舔着他的脸,楚略已经完全石化了,直到晏冰响亮的又叫了声:“汪汪汪!”
他才猛然惊醒,慌慌张张的把晏冰的脑袋推开,好阻止她热情过头的口水攻势,晏冰口中呜咽一声,倒是没再舔他了,幸好也没像个真正狗狗一样伸着舌头,但却蹲坐在床上,就像正在乖乖等着主人训示的大狗一样。
楚略扶额,纠结的看着晏冰:“你看到了,我没法子控制的,第二天早上起来不要怪我。”
这是给晏冰的留言,等她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会想起来的。
楚略心道,小狗的话,应该会比较好哄吧……难道他每天晚上的任务就是哄晏冰睡觉吗?
“来。”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更加正经严肃些,摸了摸晏冰的脑袋,道,“先把衣服脱了,不然明天起床皱巴巴的就不能穿了。”
他的手要伸到晏冰的腹部解她的腰带,但晏冰以为“主人”要和自己玩儿,忽然仰躺在床上,蜷缩着四肢,眼巴巴的看着楚略。
这个姿势……是邀请他摸肚皮的节奏吗?
楚略实在没忍住,喷笑,嘴上说着:“你别怪我啊,徐烦说了发病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得顺着你,否则情绪一旦遭受刺激,病情很可能产生异变。”他在晏冰的小肚子上按了按,晏冰露出个享受的表情,幸福的打了个滚儿。
“哈哈……”楚略忍俊不禁,把晏冰翻过来,继续给她脱衣服,但晏冰很不安分,老是想舔他,楚略假装正人君子,“我不占你便宜。”把晏冰脱的只剩下里衣时他才住了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在晏冰脑袋上按了下,笑道,“其实挺可爱的,我很喜欢,不用害羞。”
有些面对面讲会尴尬的话,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楚略掀开被子给她盖上,自己也上了床:“乖,睡吧,我得陪着你,免得你乱跑。”他躲开晏冰又一波的口水攻势,笑声从胸腔里发出来,沉沉闷闷的,晏冰好奇的用爪子按了按他震动的胸膛,楚略问,“好玩儿吗?”
“汪!”晏冰乐呵,精神奕奕的哪里有一星半点的睡意,她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扑到“主人”身上然后舔他,楚略被非礼的很开心,但很快他就开心不起来了,晏冰整个人完全压在了他的身上,楚略开始还有和她玩儿的心情,后来味道就有些变了,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晏冰的闹腾把他的欲望给撩拨起来了。
“不行,乖,快下去。”楚略趁着自己还清醒,忙把贴在身上的晏冰推开,但她却想玩上瘾了一般,被楚略推的咕噜噜的从他身上滚下去,又马上嗷呜一声更加兴奋的扑上去压住他,要命的使劲儿磨蹭。
楚略痛苦不已,这次用力把她推的远远的,道:“我下去凉快会儿——”然后就要下床,但裤子却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他低下头,大腿边上靠着一只头发乱糟糟的脑袋,晏冰正咬着他的裤子,使劲儿往回拽。
楚略弯下腰,满头大汗的拯救裤子:“乖,松口。”哎呀,真是要命了。
撕拉一声响,楚略大腿后面一凉,裤子竟被晏冰给咬下了一块,楚略大惊失色,两手慌忙捂住漏风的后面,不妨晏冰从床上跃起,飞扑到他背上,楚略踉跄一下,急忙扶着床柱,好险没摔了,
晏冰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汪”了一声,在他耳朵上舔了舔。
楚略就觉得脑袋里有某根弦砰的一声断掉了,他转身压倒晏冰,踢飞鞋子,顺手把帐子放了下来。
……
第二天一大早,徐烦正在煮饭,小晏茂抱着他大腿打瞌睡,两人忽然听到一声巨响从晏冰的房间里传出来,小晏茂吓的瞌睡虫顿时飞没了,小手抓紧徐烦的裤子,不小心掐到了他大腿上软肉,徐烦嗷的一声:
“松手松手!小混蛋掐死老子了!”
他拎着小孩儿,瘸着腿蹦蹦跳跳的跑门边往外偷瞄,正瞧见衣衫不整哈欠连天的楚略被从门里推了出来。
男人光着脚,怀里抱着一堆衣物,里衣的领子大敞着,蜜色胸膛上一个红色的牙印分外刺目,他神态懒散,对于自己的狼狈境地浑然不在意,伸了个懒腰,整个人跟着精神起来,回头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微眯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徐烦。”他声音略显沙哑,沉沉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性感的要命,同为男人,徐烦当然知道那代表什么,咧咧嘴,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猥琐笑容,刚想调侃楚略几句,却发觉男人不悦的眯起了眼睛,“闭嘴,徐烦。”
徐烦:“……”老子什么都没说呢。
“今天中午做顿好的。”他叮嘱,能看得出心情很好,“另外,吃了早饭就带小主子出门玩,不到做饭的时候不要回来。”
徐烦:“……”卧槽!
把碍事的都打发走了,穿戴整齐的楚略端着饭菜,站在晏冰的门外,脸上难得带着些心虚的神色,轻轻敲了三下门,耳朵贴着们问:“良初,肚子饿了吧?我能进来吗?”过了一会儿,他又道,“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我进来了。”
晏冰躲在被窝里纠结着,听到楚略在外面叫她的名字也没应声,他们当然没做到最后一步,那会儿她糊涂着,过程完全是楚略一个人在纾解和享受,但过程什么,完全把晏冰的三观给重新刷了一遍。
太……太那个啥令人羞耻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做到最后一步。
被子被人从外面掀开,楚略带笑的声音在她脑袋上方响起:“难道要我喂你吗?”
晏冰磨磨蹭蹭的爬起来,楚略俯下身子,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没生气吧?”
晏冰恨恨的瞪他一眼:“闭嘴!”
楚略一乐:“好,我闭嘴,呃,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做到最后一步行不行?”他严肃脸,“你也做过男人的,最能明白我的感受,憋得久了,万一我有点毛病,痛苦的可不是我一个。”
晏冰无力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她纠结一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郁闷的瞥了眼楚略,“我一直以为楚将军是个正派人。”
“我的确是个正派人。”他微微一笑,“那是对外人而言,你是内人,自然要区别对待。”
晏冰哼了一声:“你最好别做到那一步,若给我爹娘知道,他们不会饶过你的。”
“的确。”楚略笑容狡诈,“岳父肯定不乐意听到他的宝贝七郎是被压的那个,前提是你仍然是男儿身,现在么……二老恐怕更希望早点抱外孙吧?”
晏冰呆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和爹娘相见的场面,孩子死而复生是好事,但由男变女,还要给另外一个男人生孩子,不知道阿爹阿娘受得了受不了。
她囧了一下,总不能解释“其实孩儿活了三世第一世本来就是女子来着”吧?
晏冰发愁:“你有没有把我的事情告诉二老?”
“还没有。”楚略沉吟道,“我原先想着先把你的病治好后再通知二老更稳妥些,不至于让他们一直挂念着,至于现在,等把小皇子交到秦玉手上,我们就回边城与二老团聚,到时候我提前一天回家见爹娘,好让他们有个准备,等他们平静些了你再出面,如何?”
“也好。”
楚略微笑:“榕城风光甚好,至少也要七八日的光景秦玉才能到,闷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我们出去走走,四处瞧一瞧这榕城的风光,怎么样?”
“今天就出去吗?”
“对。”他握住晏冰的手,温情脉脉,“我十分想多陪一陪你,只有我们两个。”
晏冰心中甜蜜,脸上带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你想去哪里玩?”楚略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儿出去玩,他以前在军队里的时候忙于训练,后来辞官了和岳父岳母在边城生活,偶尔帮助当地的官府抓捕犯人、巡查治安,官府自然是清楚他的身份的,时间长了边城的百姓都把他当成捕快之类的,他也乐得如此,日子过的并不算太无聊,但游玩赏景这些和风雅沾边的东西就和他无关了。
榕城风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