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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用审讯一般的口气紧接着问道：“这就是你新婚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感觉有人调动了宫内的阵法，是公主压制了国师？是那丫头强迫了国师吧？”
喂喂！不会吧？那些古怪的黑雾暂且不谈，至少就我画出来的，还是相当美丽脆弱的美女啊！这样的美女会做出那么彪悍的事情……强迫国师？还是强迫附身在自己哥哥身上的国师，并且利用皇族地身份使用了约束国师的阵法？正常女人会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丞相的一连串逼问下。玉树公子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他支吾了两句，脸色变得通红，有些恼羞成怒的怒吼道：“你以为是谁害地？如果不是你教了妹妹那些，她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而且，而且那时候她明显喝醉了。”啊啊。这个解释非常的合理，合理得几乎让我想哭……丞相养出来的公主啊！即使外表再怎么柔软，不正常的地方却也是难以避免的，所以即使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也不是无法理解。
“借酒装疯，不过你不是也没有阻止她么？对了，我知道了，为什么你那么愧疚。正因为知道你妹妹的感
以你没有阻止，结果没想到事情发生到了无法控制的然公主用法阵约束了国师地行为，但是皇上也是皇族的一员，禁制对皇上无效，所以皇上的意志难得在附身的时候是清醒的，感受到国师痛苦和愤怒的他，才有了后面谋杀亲父篡位登基，不惜一切也要更换国师，而国师也因为附身在皇上。最后利用皇上的力量，打破了公主的封印，杀死了公主，甚至把你的宫殿一把火烧掉……”
“闭嘴！”在丞相很有条理的叙述下，玉树公子略有些疯狂地大吼道，他抱住了自己肩膀。蜷缩得像是个孩子，喃喃的说道：“她当时只是说想要跟国师表白，我怎么知道她后来会做到那一步！父皇对国师一直很好，我怎么知道书和会看见国师记忆里最不堪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国师因此力量暴走，把妹妹弄得魂飞魄散……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们也背叛了我不是吗？妹妹瞒着我，对国师下手；国师毁掉了我的一切；佩梦……佩梦她根本爱着书和。所以才不惜用自己身体封印妹妹，甚至为他生下孩子；就是书和！他为了皇位，为了国师，现在不是也把我软禁着吗？！这个人偶……这个人偶根本是来监视我的！”玉树公子指着中常侍说道。
软禁？我轻轻的倒吸了一口气。看来视点有偏颇地话。离事实总有差距，因此对真相的不了解，与合谋暗算自己好友的罪孽，宣美人认定了玉树公子喜欢自己妹妹，也认定自己好友是受害者。而事实上，玉树公子搞不好只是所谓的兄妹之情，只是因为对自己妹妹的一时纵容，导致了后面的悲剧，结果连他的妻子都背叛了他，从精神到肉体，最后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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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因为知道国师地记忆，因为对国师痛苦的感同身受，皇上还是选择了国师这边，他想要亲手释放国师，于是只好暂时委屈自己的兄长，将这位更加合法的继承人软禁起来，直到达到自己地目的。
看着玉树公子的脸，我慢慢的向着他走了过去，在经过大皇子面前的时候，我伸手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大皇子大梦初醒一般的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而二皇子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哥哥的手，迎头对我眨了眨眼，把自己兄长往角落里拖，似乎打算和自己兄长说些什么。
我暗中叹了一口气，来到了玉树公子身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玉树公子猛然抬起脸看着我，眼睛里满是疯狂的色彩，我对他安抚性的笑了笑：“我觉得，公子你并没有错，真的，这件事错不在你。”他只是倒霉的被牵连的可怜人，毕竟谁也不会想到，那公主会激烈到做出那种事情来，如果公主外表真的那么柔弱的话——少到底，都是丞相的教育有问题，我斜着眼睛，蔑视的望了丞相一眼，丞相吹着口哨转开了头，一脸装傻的表情。
只是下一秒丞相的眼睛忽然瞪大，然后我的脖子再次被什么一把抓住，我听见玉树公子愤怒的低吼：“你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糟糕，又开始了吗？我艰难的瞥了玉树公子一眼，却更加艰难的抓头望向丞相和屋子里其他人，对他们很艰难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许上前干涉。
见丞相有些不甘心的一甩袖子，中常侍虚弱的收回了视线，大皇子被二皇子抓住手后还摇了摇头，而门主大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上前的意思，我终于在呼吸越来越困难的痛苦感觉中收回了视线，微笑着直视着玉树公子的眼睛，虽然这种情况很难保持住微笑，不过还是望着他微笑，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一点都不变形。
玉树公子看见我的笑容，和上次一样，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只是和上次比起来，无论如何，他似乎都不能下狠手，而且在我的笑容和目光下，那股力道开始颤抖，在我微微可以行动后，我用力抓住了玉树公子的手，脖子上的力气忽然消失，我猛地跌进了玉树公子的怀里，我顺势抱住公子的肩膀，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刚刚捏我脖子就是你的错了，现在每说一个字都好疼！
“不是我的错的话，那么是谁的……”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玉树公子的额头轻轻靠在了我的肩膀，用颤抖的声线问道。
“没有谁真的有错，只是各自做出了判断，进行了选择，只是因为没有考虑到对方的感受，所以事情发生了偏转而已。”是的，皇上因为看见了国师的记忆，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所以要释放国师；只是国师守护着这个国家，却重复着悲惨的轮回，忍无可忍的爆发；那个叫做佩梦的女孩暗恋着陛下，于是选择拿自己封印了公主，生下大皇子；公主只是暗恋自己喜欢的人——只是表达方式有些错误……要说有错的话，错误是丞相吧！他到底怎么教育那个公主，最后选择那种表白的？即使是以女皇为目标，这样激烈的手段也太过分了。
当然，最无辜最倒霉的是玉树公子；他只是倒霉的默许自己妹妹在自己婚礼那天表白，没想到事情连环性的进行到了那一步！
“凌……凌钱，去阻止他们，务必要阻止他们！”玉树公子却忽然拉着我的手说道：“刚刚那些怨念，其实不是妹妹，妹妹当时就被狂乱中的国师打击得灰飞烟灭，所谓妹妹的魂魄碎片，只不过是国师出于对妹妹的愧疚，想要保住在那天晚上转世的皇族子嗣而已。虽然佩梦自愿抱住皇族的血脉，但妹妹的怨气也随着孩子转移到了佩梦身上，尽管在生下孩子后，佩梦以被杀的方法，想要彻底封印妹妹的怨气，可是因为我，还有其他人对妹妹死亡的耿耿于怀，那怨念却残留在了所有人的身上，谢和就是怨气的封印。现在怨气既然会攻击你，那么说明封印不知道为什么解开了。我想比起你来，它更可能去找国师，而册封仪式，是最好的攻击机会——”
换句话说，不过是不是要阻止凌雪，我至少应该尽快去祭天台，阻止怨灵？话说回来，这怨气的封印到底是怎么破的？
第四十八章 终局（中）
过比起疑问来，更让我担心的是玉树公子透露的危险和国师的事情可以暂时不管（啊？），黑雾会出现的话，就意味着我重要的两个弟弟妹妹危险了。
毕竟就算凌雪再聪明，情报不足的情况下，她也不会想到有公主怨念的存在，更不会有预防措施，那么如果被黑雾袭击的话，就算凌云拼死保护她，凌雪的身体也不可能熬过怨念的攻击，而情况再糟糕，凌云不会丢下凌雪不管，所以他很可能逞强到自己完蛋为止，也要保护凌雪！
我的凌雪和凌云啊！我急急的向着祭天台赶去，和我同去祭天台的，还有丞相，门主，还有两位皇子。玉树公子那种精神状况，还有他那身体，跟去了也帮不上忙，于是只好让他留下，本来中常侍也想跟来的，不过他的魂魄虚幻到了几乎看不见，更不用说他魂魄里还有皇族的刻印，只怕到时候也会被反利用，所以我拜托他留下来照顾玉树公子。
在我的胡思乱想和担心之中，车驾以最快速度到达了祭天台。
只是我一开始以为只有皇上，国师，中郎将，以及我的弟弟妹妹在那里，但是令我相当惊讶的是，祭天台外围就守着一堆的黄瓜萝卜菊花，其中的黄瓜自然是中郎将的手下，而看萝卜和菊花的穿着，却是老人参……不，太后宫里的人。
好在因为我是乘坐着丞相地辇车来的——毕竟以宝林的身份。我的车辇很多地方都无法通行，也没有什么速度，所以我只好坐了丞相的车驾，只是以林慕的为人，我还是把他当作半个敌人来看，即使他申明了这次是站在皇上这边。我也很怀疑他最后会做出什么来。
倒是祭天台外围地宫人一看见丞相的到来，就立刻有人进去禀告，不久就有看起来花瓣很多，呃，也就是脸上皱纹很多，看起来地位比较高的宦官向着丞相迎了上来，在一开始无关紧要的寒暄过后，那菊花弯腰说道：“丞相大人您来得正好。皇上今个正准备进行国师的册封仪式，作为百官的见证，正要请您来观看仪式的。”
丞相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带着我和门主，还有两位皇子就向着祭天台走去，虽然那老菊花望了我和门主一眼，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在前面带路。
而祭天台下，却已经摆出了好大的仪仗来了。只见守卫和宫人满满的围着祭天台，三位新封的皇妃则正装打扮站在偏下方的台阶上。主位上坐着黑着脸的皇上——他也是现场唯一一个没有穿戴正式礼服的人，不过周围所有人似乎有意忽视了这一点，没有一个敢对他的穿着多话的。而陛下的后面，站立着中郎将，只是不知道今天，中郎将站在那里是为了守护。还是胁迫陛下。
陛下座位再向后，却垂着一副珍珠帘子，恰恰好遮住了坐在那儿地人的脸，不过根据几近干枯的身体来看，除了那颗成精的老萝卜没有其他人了。
至于我担心的弟弟妹妹，其中凌雪一身雪白的站在太后地身边，而凌云则勉强穿着状元的大红袍恭敬的站在台阶下，他们似乎在陪那老人参说着话。而我望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国师的身影。
看见我们进来，帘子后的老人参表情我不知道，倒是皇帝陛下微微坐直了身体，只是他那深邃的目光直接略过了丞相大人。落到了我身上，囧囧有神的看了我半天，看得我心里发毛。只是眼下也是大庭广众之下，所以我随着其他人行礼完毕后，我乖乖的跑到了三妃后面站着，并且拉扯一下自己那一身便装，两位皇子则装作乖巧可爱地向着他们奶奶迎了上去，大皇子还对我摆了个手势，才站在了凌雪的身边。
看大皇子的意思，大约是想要帮我看住凌雪和凌云的吧！其实他完全不用操心地，虽然我担心凌雪的安全，但是凌雪这个家伙，却也不是单纯如大皇子可以照顾得过来的。至于丞相则在行礼还站在皇上的下手，他笑眯眯的和皇上说着什么，也因为丞相的存在，皇上终于不再看我，只是看着陛下越来越黑的脸色，可想而知，丞相那家伙根本没有什么说好话。
最后的门主，却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蹬蹬蹬的跑到了我身边，还对着贵妃微微笑了笑。贵妃的神情有些僵硬，她怀疑的看了门主一眼，却转开脸装作不认识我们的状态，即使我向三位娘娘请安，也只有淑妃冷哼了一声，其他二位完全当我不存在。
我自然也不打算对她们的态度表达什么意见，只是特地望了德妃娘娘一眼——上次在皇上的营帐，正是德妃娘娘出手救了我，她说她奉主人的意思，正在收集那些怨念。只是她的主人是谁？知道怨念的来源是那位已经故去的公主吗？收集公主的怨念又有什么目的？
这些当然不可能得到回答，所以我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心里莫名的有些放松。毕竟这儿人多，因为是册封国师，所以不少术官也在，所以就算有怨念什么的出现，我相信牵连到凌云凌雪的可能性也很小，我根本是白担心了。只是现在有了空闲，再看看陛下难看的脸色，我开始思考怎么处理皇上和国师的问题了。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个问题的重点，并不是‘谁来当国师’。即使陛下放弃了打我的算盘，另外找了个倒霉鬼来当国师，也不过是个悲剧的重演，何况以国师的状态，他也未必幸福——现在的国师，其实很像是被人养大的肉食性野生动物，那些动物放回了山林。也会因为不会狩猎而死亡。而国师大人，也已经忘记了自己追寻幸福地能力，要是离开了这个约束他的皇族和国家，他也只会无所适从。只是留下来，国师还是会继续那些悲哀，想要强迫国师的公主。就是最好的证明。
要我说的话，这个问题的重点，还是要有可以约束皇族，使得皇族无法伤害国师地存在吧！只是这个存在应该什么样子，我就完全想不出来了。
在等待了一会儿后，册封仪式终于开始，状元郎站在了丞相的身边，其他人也在自己该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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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今天国师难得没有穿着他那身红衣，而是一身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色长袍，他身后捧着法杖，衣物，还有其他物品的是什么？八个水汪汪的美少年啊！帅气的帅气，酷地酷，柔弱的柔弱的，有气质的有气质！国师你个不厚道的，我在宫里那么久了。你竟然把那么漂亮的美少年藏着，如果我今天不来这个什么见鬼的册封仪式，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让我知道他们的存在！
我红着眼睛，吞着口水，傻傻的看着那八个美少年，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但很快的。我脖子后面一冷，好像上次被怨念攻击地感觉，于是我缩着脖子转过头，就看见皇上正眯着眼睛，用漆黑的眼睛瞪着我，而国师大人则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向着离我偏远的地方前进，并且无声无息的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我一眼。简直在彻底鄙视我地存在。
当然，如果只有这两位的话，我不至于脖子发凉到这种地步，所以我再扭了一下脖子。发现不仅仅是皇上和国师，大皇子根本是生气的表情，二皇子和丞相倒都是笑着的，不过这两个为什么对着我这边笑，还笑得让我发毛，更不用说凌雪了，她的目光简直可以把我冰封住，唯有凌云嘴角是一丝无奈的苦笑。
“很受欢迎啊！”门主大人显然也感受到了那带着杀气的目光，他转头对我微笑着说道，嘴里那轻松的口气听不出来是单纯地感叹还是带着揶揄的嘲笑。
我一脸讪讪然的想要搭话，却听见某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四处沾花惹草，都弄到这个地步了，这个地方已经不是你可以待下去地地方了吧？”听见那个声音，我猛然一转头，正好望见贵妃仓促收回的目光，却没有看见其他可疑的东西，于是我只好茫然的看着贵妃的侧脸。
这时候，一声尖锐的唱诺打断了我的发呆，我颤抖了一下，有些恼怒的望着那个忽然出声的太监，但是祭天台上的应和，却说明了仪式的开始。
要我说，这个仪式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分别有太监和术官不停的宣念着令人昏昏欲睡的古文，在前世的时候，我连红楼梦都看得昏昏欲睡，这一世的古文能力也不见得进展多少，虽然小时候被强迫念了些，但是现在念得那写文字，对我也是鸭子听雷，完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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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仔细看看周围，我估计没人懂的，各个都目光发直的再发呆，门主甚至站着睡着了，除了我那妹妹，她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念着文的太监，好像那里站着的不是朵菊花，而是个超级美男子。
就这么听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怪声怪气的‘朗诵’，仪式的高潮终于来了，只见国师笔直的在陛下身前跪下，一直跟在国师身后的美少年一字排开，其中那个捧着法杖的走到了陛下的身边，恭敬的跪下，高高的将法杖举起，托过头顶。而陛下的脸色更难看了，我忽然想到，如果陛下坚持不接过法杖，又会怎么样呢？
陛下似乎也有这个意思，只见他一开始还坚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是不久他就好像木偶一般的站了起来，虽然站得过程中，他有还几次都企图坐下去，但最后还是站了起来，并且姿态古怪的去拿那法杖，一脸的表情依然是挣扎着不愿意的表情——显然，陛下的身体被法术控制住了，只是，对于陛下的无效化能力，什么法术竟然可以这样制约陛下？
“第一代帝君为了防止自己的子孙后代有擅自废除国师的行为出现，在法杖上施加了法术。”门主大人忽然解说道，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不知不觉的把问题问了出来。而门主大人毕竟也是皇族的一员，因此他回答了我的问题：“只要在法杖上的封印解开，作为当代的皇帝陛下，也无法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