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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她不是你可以撒气的人。如果,再有人不知死活去招惹她,不要再来见我了。”
最后一句似乎也是对着屋子所有的人说的。
怪异的沉默,还是主事答应一声:“是,知道了。”
陶靖宸点点头,拉了发呆的写意就走,刚走两步,红袖凄厉的声音就冲过来:“为什么?二爷,你竟然如此狠心!你就这样对我吗?她是谁她算什么东西就不允许任何人说了,得罪她就直接滚出府她凭什么……”
“嘭!”陶靖宸一脚踢开了大门。
她蓦然住了口,红肿的眼睛害怕得收缩了一下。
写意亦是瑟缩一下。
他的声音极为平静:“她不凭什么,但是在陶府,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说她管她使唤她,更不要说欺负她陷害她。你若是听明白了,就好好准备明天出嫁,想要摔什么东西只管去主事那里领。若是听不明白,今天就可以离府,但是记住,永远不要再踏进陶府一步。”
他们走出老远了,才传来红袖绝望的痛哭声:“老夫人!你睁开眼看看吧,看看二爷被那个女人迷成什么样子了!他竟然这样护她!总有一天陶家会被她毁了啊……”
写意一直空白的脑子总算有了一丝清明,看看袖子上的大手,却依然想不明白刚才是什么意思。有人告诉他香被换的事?所以他拉了她来警告红袖,她可以砸东西不可以欺负她?
关键的关键是,他说除了他谁都不能欺负她是什么意思?还有红袖喊的狐狸精是怎么回事?
唔!太专心想,没有注意陶靖宸蓦然停下来,撞在他身上的写意摸着发痛的鼻子,不解地仰脸看他。
他看她这幅迷茫的样子,竟然笑了一下,道:“看你下次还不专心走路!”
笑得这样温柔,还有这语气,写意刚开始回归的一点清明又成浆糊了:“二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受到多大的刺激了啊这是?如此不正常!
他仍然保持着淡淡的笑意,重新拉她往前走去。这回拉的是手,他步子跨的大,写意疾步走着才能跟得上,慌乱间努力抽了两次手,每抽一次手就被他握得更紧一些,写意觉得手都疼了。
最近很忙啊,每天一更哈。。但是情节会紧凑些,今天这章就很有料有木有!!!
'213 068 【挽断罗衣留不住】二'
他的手心温暖干燥,那么坚定地握着她冰冷的手,写意的心只是快速地跳着,心里满满的不知是什么,仿佛快要溢出来。
她还记得,那天刘一信问她,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她傻傻地点头,一直站在原地傻傻地笑,不知道说什么。那是校园的一个小道,他走了几步,回过身牵着她的手把她拉走。那时候,也是这样,他的手温暖,她的手冰凉,那条道却很长,或许她希望很长。他一路走,并不回头,只是酷酷问道:“你想问什么吗?”
陶靖宸没有回头看她,一直往前走着,淡淡道:“你还有什么问题,想知道什么,一并问了。”
写意从回忆中醒过来,蓦然觉得那些事已经远去,远到让人觉得是从那本小说中看到的情节。
写意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春风拂面,春暖花开,一直走,一直走,前方既是开满花的春天。
天再冷那又怎样,心里的温暖满溢得要把整个冬天烧成温暖的春天。
写意不想去弄清什么了,只是想着,就这样一直走吧。永远不要停留。
“小心门槛。”他扶了她一把,挑眉道,“又在想什么?”
写意才看见原来进了他的书房。终究是没有走不完的路。
写意低头,没有说话,陶靖宸走到桌子边,放开写意的手,对她道:“你坐下。”
空空的手,寒冷逼来,心里也空洞洞的,写意乖乖坐下。
陶靖宸坐到对面,开始低头写字。短暂的沉默,他很认真地写着,声音静静地:“问吧。”
写意心中激荡,此时仍然有点发愣,什么?
过了五秒钟,才想起刚才在路上他说过,想知道什么一并问了。
可是千头万绪,真要问,却不知从何处说起了。
写意认真看他写字:“二哥抄的这是佛经吗?”
“嗯。”陶靖宸没有停笔,语气却很柔和,“今天是冬至,母亲的规矩是要抄佛经,我今天要比往年多抄一倍,请母亲恕罪。”
写意早听说陶老夫人和陶源都是佛祖的忠实粉丝,参禅礼佛是常事,抄写佛经自然更是家常便饭了。
“原来今天都冬至了?不过,为什么要加倍抄,请老夫人恕什么罪?”
陶靖宸的笔下顿了顿,语气寥落:“关于红袖,我没有听从她的安排。自从源妹去了,红袖就是她所托付给我的最后一个人了。我曾经说过绝不会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思的。源妹,是我没有保护好,已无颜请母亲原谅。红袖,我一直听从她的,好好对待,不管她做了什么荒唐的事。只是,我确实不能娶她,虽然给她找了更好的,终究是违背了母亲的遗愿。”
荒唐的事……写意想起那天被他喊进屋看到红袖装病引他近身的事,大概能明白。
只是,陶家人,大概都去得差不多了。这样一个大宅,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或者说,和他/母亲有关的人,只有他一个人了。原来,看似繁华热闹,心底也可能如冰霜孤寂。
写意道:“你对母亲很敬重。”
陶靖宸停了下来,神情前所未有的肃穆:“我欠她一生都还不完的恩,没有她,就没有我。我欠陶家永远还不了的债。”
写意听不大懂,这前一句还好理解,没有母亲自然就没有儿子,后一句就难懂了,他怎么欠了陶家永远还不了的债?
写意心念电转,只听他忽然道:“你帮我一起抄吧。”
写意再次愣了一下,以他对他/母亲的尊敬程度,应该是要一笔一划,极为认真地亲自写完啊,怎么会要她代笔?
“你今天总是呆呆的。”看着她还在发愣,陶靖宸耐心解释:“违背母亲的意愿,本是为了你。难道你不应该同我一起向母亲谢罪?”
啊?怎么扯到她身上?
“我们每人抄一份,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希望得到她的祝福。”
手里被迫塞了毛笔和纸张,写意仍然茫然,只好下笔开始抄写。一行,两行,三行……
等一下,写意蓦然停下来,为了她才不娶红袖?他们一起告慰母亲之灵,意在得到她老人家的祝福……祝福什么?祝福他们俩?他的意思是这样?!
写意只觉得全身都热起来,脸上都要冒热气了,她结结巴巴道:“二、哥你今天怎么总说一些、奇怪的话?你不娶红袖、跟我什么关系?她也就是在我身上发泄一下,我不怪她的。怎么说也应该是因为周佩芙才对,怎么扯到我了?”
陶靖宸眼光变换,只是定定看着她,写意觉得脸更红了,竟然不敢抬头看他。
“再不抄,今天可抄不完了。”
虽然没有抬头,可是写意觉得他笑了,不知怎么有些慌乱,只好埋头苦写。
室内静悄悄的,只有笔墨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当然,还有令人心神俱静的楠木香,氤氲在室内的暖气里。
宁静中,他和她很认真地抄写这佛经。写意忽然能够理解,佛的慈悲与怜悯,生的美好与灿烂。只是,人除了生之外,还有太多的苦。
生、老、病、死已经不算太苦,真正苦的是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
所以,她尽量让自己洒脱,看开,不强求。只是,有些情感,如果是人可以控制的,就不算真的动情了,有些欲求,如果能杜绝,就是佛祖了吧。或许每个人都逃不过这些苦,抄抄佛经又能怎样?
就像陶靖宸的野心,就会催动所有苦楚的开关;就像自己的情感归依,也会点燃苦楚的怒火。
刘一信她永远地失去了,没想到在古代遇见一个跟他那么相似的人,她一心帮助他,真的只为穿来的任务吗?那么心里为什么会为他的冷漠痛,会为他的温暖喜?明知无结果,他与她隔着千年的距离,或许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她对他的感情。
在这样美好宁静的气氛中,写意竟然悲从中来。
'196 069 【挽断罗衣留不住】三'
抄着抄着,一滴泪水啪嗒就落在宣纸上,浸/湿了黑色的墨。写意不着痕迹地擦去,继续奋笔疾书。
渐渐地,写意的手指都没有感觉了,只是麻木着。陶靖宸似乎看出她的异样,有意打断她:“你这个字写的是什么?”
写意一愣,她真不知道,这么复杂的繁体,又是佛经,她只是依样画葫芦罢了,难道抄错了?
陶靖宸笑道:“你这样拼命赶着写,不但字不好看,也没有诚意,更主要的是,会很累。放松点,你的伤还没好透。”
又笑了……写意低头,然后笑了笑,说:“谢谢二哥关心。”
“你发了很多功夫练字,如果不细看,恐怕会以为是我写的了。”
陶靖宸眼睛里盛满了温度,是写意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让人心底忽然很柔软。
写意一笑:“二哥这算是莫大的嘉奖了!我一直是仰头膜拜你的大作的,没想到得到这样大的肯定!”
“你那么聪慧,做什么只要有心哪有做不好的。就是有时有点一根筋,也喜欢故意抹黑自己。”
写意只是傻笑。
这一天阳光大好,正巧有一缕阳光照进来,她一整张脸都沐浴在阳光里,绯红绯红的。陶靖宸几乎是出神地看着她,半晌说:“今天有好吃的。”
写意果然来劲了:“是吗?是什么?”
“一会便知。”陶靖宸神色淡淡的,可是写意总觉得是在笑,他起身经过她身边,见她还愣在那里,便伸手拉了她的手,她太过意外,没有及时做出反应,待到他走了两步,她便踉跄着冲到他身上,写意还来不及惊呼一声,忽然被他一把带进怀里。
陶靖宸收紧了手臂,声音却是透着喜悦:“写意。”
这下,写意的大脑完全罢工,死机一片。只有心跳得极响,很久之后,她才发现,跳得极响的并不是她的心,而是他的心。因为她的头正被摁在那里。
在明确知道是他的心跳后,所有的慌乱羞怯全部褪去,眼睛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那样快的,强壮的,温暖的心跳声。
属于另一个人的心跳声,一个冷漠得世界没有色彩的人的心跳也会如此的热情,让她觉得感动,以及莫名的安心,和忧伤。
仿佛感应到她的眼泪,他想要推开她,写意却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只是不肯抬头,把眼泪全被抹在他衣服上。他只是更紧地抱住她,声音透着宠溺:“怎么了?”
怎么了呢?
不过是太温暖,太高兴,太悲伤,或者太复杂而已。
还有,太害羞而已。
陶靖宸却忽然道:“告诉我,刘一信是谁。”
写意顿了一下,他怎么还记得有这个人?
怎么答呢?写意咬住嘴唇,思量着,终于道:“是我家乡的人,是我的——”
男朋友在这里叫什么?
“是我未婚夫……”
写意停住了,因为他的手臂蓦然紧了紧,写意感受到他的僵直,忙道:“曾经的未婚夫,现在他早已另娶他人,我们已成陌路。”
他良久没有说话,写意觉得有点透不过气了,推了推他:“要不要吃饭,好饿!”
他没有松开双臂的钳制,声音很低沉:“你很喜欢他吗?”
……
手臂再紧了紧。
“现在不喜欢了。”
“以后也不准喜欢。”
……
手臂再次紧了紧,写意忍不住要咳嗽了,还让不让人呼吸了!
终于别扭地答:“好。”
他终于松开手臂,可是手还在她肩头,写意迅速看了他一眼,他嘴角微提,似笑非笑的样子。
写意只觉得脸红得不能再红了。
吃饭的时候,写意一直低着头,竟然不再唧唧喳喳,却是目不斜视,端庄淑雅了,惊得众丫头担心了很久,她会不会忽然想出什么奇招来。
她却只是喜喜悦悦地吃饭,一直不敢看他似笑非笑的脸了。
午饭吃的是饺子,前几天她还对绿绮问起这里有没有饺子,果然就吃到了美味的饺子,写意一直红着的脸更红了,这次是兴奋,看到美食的第一反应。这还是写意来到这里吃的第一顿饺子,胃口大好,吃饱了心情也好极了。
不能想明白的,就不要想好了,反正眼前是有明确目标的。
一想到眼前的目标,写意心里又沉重起来。话说,皇上要立储君加指婚了,五皇子人气正旺,声望也好,陶靖宸凭什么与他争呢?
就算她助他娶了周佩芙,他又有什么理由或资本去谋反呢?
何况,眼下形势险峻,还不知道皇上会什么时候指婚,若是指婚了,就真的没有戏了。
写意再一次叹气的时候,陶靖宸停下笔:“在想什么?”
写意把最后一笔写完,早已忘记脸红,抬头很诚恳地道:“你最近几天一直忙,是跟皇上立储君和有意指婚有关吗?二哥,你如果真的相信我,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陶靖宸点头:“我说过,你想知道什么,一并问。”
写意想了想,道:“我不想拐弯抹角。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凭什么去争天下。或者,我换个问法——”
写意停顿一下,极其郑重:“你与皇家有何渊源?”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这话却那样重,简直要把空气都压得稀薄了,写意直望着陶靖宸,他凝重的脸慢慢融化一些,只听得他重重吐出一口气,轻松道:“你总是一眼看穿,一语中的。是,有很深的关系。想必,你总听说过,当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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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070 【挽断罗衣留不住】四'
写意曾经到处打听,把有关皇宫的秘闻早就打听清楚,自然知道两位皇子的死因。
虽然国史上写二位皆是病死,可是传言却说,大皇子是被五皇子的母亲所害,更有传言,说就连从小体弱多病的二皇子亦是被人陷害,在一次大火中母子俱丧生。
写意宁愿相信野史,因为皇宫中的血战,比之战场更为骇人,她看得多了,自不陌生。
生在平民之家,比之皇家子弟,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只是,可惜很多人看不透。
写意一字一句道:“我听说,是死于宫斗。我还知道,陶家老夫人,你尊敬的母亲,就是二皇子母妃景妃的姐姐,陶家之所以生意做到如此之大,也和是皇亲国戚有关。说起来,你跟二皇子是表兄弟,景妃娘娘是你姨娘是也不是?。”
陶靖宸点了一下头,眼睛只是望着香炉里升腾的淡紫色的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写意生意静静地,很轻:“陶家大少爷早亡,陶家老爷夫人先后逝去,还有陶源小姐的身亡,并不是如传言中所说,陶家遭了诅咒,而是跟二皇子有关,是不是?”
陶靖宸的眸光深深,连带着脸色亦是灰暗的,薄薄的嘴唇轻抿,良久,才道:“是。当年皇上误会景妃娘娘害死了大皇子,将她打入冷宫,二皇子亦不许得见,后来二皇子私自潜入冷宫见景妃,恰逢一场大火,最后母子俱丧生于火海中。”
仿佛一场大火就在眼前,陶靖宸的眼睛都是红的,如熊熊的烈火在燃烧,似嗜血的江水在咆哮。
写意不知怎么就是一惊。
“最后,皇上查明景妃乃是被陷害,只是人已去,牵连太广,况且主谋是刚刚失去大皇子的皇后,到底袒护当时已经病重的皇后,只是下令说大皇子二皇子都是因病不治而死,不久,皇后娘娘也抑郁而死。皇上对景妃娘娘心存愧疚,就格外扶持陶家,陶家的商铺越做越好,只是不再入仕。”
那么,现在为何流传说大皇子是五皇子的母妃凌妃所害呢?想必那就又是后面的故事了,害死大皇子的主谋既然不是景妃,自然就是他人。只是,听小五的意思,他的母妃是高洁如云朵如白莲一样的女子,怕也是替罪羊,代人而死了。
那么,到底是谁,这样的心机,让她们自相残杀,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呢?
那个时候,小五应该只有几岁,距今也有十几年。七皇子还未出生,如果是七皇子的母妃影妃,那她的心机简直可以做皇帝了,她的心肠简直毒到家了。写意并没有注意过这个人,对她亦是没有多打听。
“既然皇上厚待陶家,为何几年前陶老爷老夫人会因此而去,半年前陶小姐也会受到牵连?”
陶靖宸终于收回目光,看着写意,目光伤痛,声音嘶哑:“因为我的脸。”
写意一震,难道,他长得像二皇子?
“你母亲想必和景妃娘娘长得像,如果你长得像老夫人的话,和二皇子肖似有什么大惊小怪?”
“有心人未必肯如你所想。”陶靖宸冷哼了一声。
“他们怀疑二皇子未死,但是又不敢让皇上知晓,所以暗地里使坏要查明真相,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老爷夫人是惊惧加心力憔悴病逝?”写意不想让他亲自说出口,那样会有多心痛她是知道的,所以只有她猜测。
陶靖宸眼里痛果然更深一些,同时也有差异:“怎么好像没有你猜不到的?”
写意道:“因为我来的地方和时间,以及我的见闻,大概是能想明白的。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怎么在几年前才注意到你的长相?按理说,不是越长大相貌越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