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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干嘛?告诉你了你好惦记去?”慕斯年冷眼瞧了瞧程毓,气的程毓拿起手边的方巾就朝他扔了过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记者的刁难
再说慕斯年回到景园,翻出了吴仁越的那张CD,他实在好奇夏桐能写出什么样的歌词来。
慕斯年听着CD机子放出来的旋律,这不是夏桐曾经弹奏过的曲子吗?夏桐是用古琴弹奏来作曲的,难怪程毓说有点古风的意思。
不知为什么,慕斯年听到那句“一杯毒酒已断肠,听不到你的哀伤。。。”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划过,可惜太快了,他没有抓住。
夏桐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她一夜好眠,起来后看见夏棋的两只熊猫眼,本来想打个招呼,问候一声,刚要开口时,见夏棋哼了一声,夏桐才想起来,原来对方是在生自己的气 。
夏桐刚出了楼道,和姜磊宁他们准备去体育馆,路上碰到一个台湾的女棋手,穿了一件薄薄的风衣裙子,跺着脚一个劲地叫冷,说:“好冻好冻。”
夏桐跟她下过棋,认识她,知道她叫赵慕芝,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一个慕字,夏桐便觉得格外的亲切,所以见了她这样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
“我没有带厚衣服,哪里知道香港会这么冷?”
“可不,这场寒流听说是百年不遇的,你们看看校园里的学生就知道了。”另一个台湾棋手说道。
夏桐转头看了看周围,确实很多人冷得直跳脚,他们的身上,一般都是薄薄的风衣或夹克,或者毛衣外套,很少有像夏桐这样穿上棉袄的。
“我那里还有厚衣服,你要不要借用一下?”
“要,要,真的吗?谢谢你。”赵慕芝连连点头。
夏桐只好和她返回楼上,给她找了一件羽绒服。本来夏桐的意思怕对方不好意思穿羽绒服,想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袄给她,谁知这赵慕芝说自己从来没有穿过羽绒服,非要穿一把试试,穿到了身上,直说真暖和。
两个人在去体育馆的路上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夏桐这才知道这个女孩子今年二十岁,台大的,也是大二,学建筑设计的。
一天的比赛下来。夏桐进了最后的决赛,夏棋可以去争夺第三名,所以回到房间。似乎也忘了昨日的不快,仍旧找夏桐切磋棋艺。
第二天上午十点,夏桐和H大林晓彤进行冠亚军争夺赛,这场比赛将进行现场直播,夏桐进场前。慕斯年和吴仁越都给夏桐发来了短信鼓励夏桐,吴仁越说他在附近的酒店等着夏桐的消息。
夏桐不知道的是,这个林晓彤家来头很大,曾经拜名师学习围棋多年,上届的冠军就是她,这次在家门口。也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夺冠最有实力的选手,所有有好几个电视台报社的记者等在门外,就等着第一时间采访林晓彤。
可惜。林晓彤遇到的对手是夏桐,上一世的夏桐从小被慕容凤熏陶,两人浸淫围棋多年,自然不是一般的业余水平,加上棋路跟一般人也不一样。所以夏桐要赢林晓彤还是比较轻松的。
夏桐没有想到的是,从赛场下来。自己被一群记者堵住了,这次的记者不像那次在Y大那么好打发,问的问题比较尖锐,诸如“你学围棋多少年?师从哪位名师?”“你这次赢了林晓彤有什么感想?你知道不知道林家是什么家庭?”“你认为自己这次赢棋是靠运气还是实力?”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不知有哪一位记者翻出了夏桐的经历,问:“听说你是自学成才的,能不能问问你主要看了些什么书还有从哪个电视节目受益的?”
这个问题让夏桐一愣,因为夏桐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什么围棋书,她也不知道都有什么围棋书,电视节目也很少看,她哪里有时间看?
夏桐见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还真有些慌乱了,深吸了一口气,夏桐正要回答,这时有另一个记者提问:“夏小姐,听说你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学生,曾经还是一个贫困学子,可是你的书法和国画都不错,去年的大学生书法赛你拿了一个第一,这次的围棋赛也是拿了一个第一,可是据我所知,大陆农村很贫穷很落后,那里的孩子根本没有机会学习这些东西,你能跟我们解释一下,你是真的从农村出来的吗?”
“这位记者先生,我自然是从农村出来的,我的奶奶,现在还在农村的家里等着我回去过年。大陆的农村有贫穷有落后,就跟香港有富人也有穷人一样正常。农村的孩子,未必没有天分高肯吃苦的,我想只要自己心中有梦想,为了梦想坚持不懈地努力,不管是城里的孩子还是农村的孩子,都一样有机会出人头地的,您说对不对?”
夏桐的话,博得了在场人热烈的掌声,连H大的校长也看着夏桐点头微笑。
“这位同学,能不能现场替我们写几个字?”有人提议。
有人很快找来了笔墨,夏桐在这么多双眼睛的关注下,想着此次两岸三地共同举办的这场的赛事,提笔写下了黄遵宪写给梁启超的一首诗:“寸寸河山寸寸金,侉离分裂力谁任。杜鹃再拜忧天泪,精卫无穷填海心。”
“小姑娘,你写这首诗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有记者问。
“没有,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小感慨。”
“你不觉得这个场合你写这样的一首诗太过敏感了吗?”
“我说了,只是一点小感慨。”
“夏同学,我听说大陆的学生现在迷恋上网和游戏,甚至迷恋国外的舶来文化,对中国的传统文化反而不屑一顾,很多人能看得懂长篇的英文,却看不懂《论语》《离骚》,也就是说很多大陆学生根本没有看过什么古典书籍,看不懂古诗词,看不懂繁体字,甚至有的人说,维持中国传统文化要靠台湾,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夏桐听他的口音跟吴仁越差不多,应该是一个台湾的记者,夏桐还真从网上看过一则消息,有人质疑大陆的传统文化已经变味,连繁体字都不认识,还有什么传统文化可言?
“首先,我喜欢中国传统文化,所以我才会不遗余力地学习我们祖先留下来的传统精华,譬如琴棋书画,譬如刺绣。大陆的学生是有不少爱玩游戏的,但是同样也有不少像我一样沉迷于传统文化的,不然,这次就不会有这么多同学跑到这里来跟大家交流棋艺。难道你们台湾的学生就不玩游戏吗?据我所知,好像台湾的学生玩游戏的传统要比大陆的学生早吧?”
“夏小姐够伶牙俐齿的,说实在的,你颠覆了我对大陆学生的认知,尤其是对农村学生的认知,因为你根本不像一个农村出来的学生,你能跟我们讲讲,现在的大陆农村是怎样的吗?”一个香港记者问。
夏桐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抓着自己是农村出来的这一点不放,好像大陆的农村就该是吃不饱穿不暖,好吧,其实如果没有夏桐离奇的经历改变了家里的窘境,夏桐家确实跟他们想象的差不多。
饶是如此,夏桐也不愿意听到他们把大陆的农村说成一无是处,所以夏桐伸出了自己的双手,说:“我的确是从农村出来的,我的手上,还有常年做农活留下来的老茧,我刚进大学的时候,还被同学起了一个外号叫“养猪妹”,可是,这并不影响我追求自己的梦想,我想上大学,我想学下棋,我想学书法,我想学所有自己想学的东西,没有条件学,我自己创造条件学。我今天能站在这里,就很好地说明了我自己这些年的辛苦努力没有白费。大陆的农村孩子,还有很多跟我一样的,他们也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努力,我知道他们一路走来有多么艰难,所以我在这里真切地希望他们所有的梦想都能开花。”
夏桐的回答再次获得了热烈的掌声,有一个记者抓住了夏桐刚才话里的意思,问:“夏小姐刚才的意思是你精通琴棋书画,棋和书我们都见过了,你的画,网上也可以找到,不过夏小姐的琴声可是从未听过,不知道我们大家有没有这个荣幸?”
“今天夏桐来到这里,是为了和大家交流围棋,我不想搞得本末倒置。至于我的琴声,有机会的话一定可以让大家听到。”夏桐不想再应对下去。
这时,主持人宣布大家该上台领奖了,这次的男子组冠军也是大陆的,是北大的,两人从H大的白校长手里接过奖杯和奖金,白校长说:“两位的表现不错,有没有兴趣来H大念研究生?全额奖学金。”
白校长眼睛看着夏桐,他确实很欣赏这个女孩子,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宠辱不惊,小小年纪,居然表现得这么出色,这么有内秀的一个小姑娘,估计学习成绩肯定也差不了。
“谢谢您的邀请,我会认真考虑的。”夏桐笑着回了一句,她还真的从没有考虑过留学的事情,主要是放不下婆婆和夏樟。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伯父(加更)
夏桐的表现,自然让同行的老师和同学倍觉脸上有光,尤其是带队的老师,因为这次的男女冠军都花落大陆了。不过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愁,记者们见从夏桐这里挖不到什么猛料了,转向了林晓彤。
“林小姐,这次你棋赛你输给一个大陆来的乡下女孩子,还是一个靠着自学成才的,请问你有什么感想?”
夏桐听了这个记者的提问,语气中明显带着歧视自己的意思,真的很不爽,夏桐看向林晓彤,正巧林晓彤也看向夏桐,微微一笑,继而转向记者,仍是微笑着用普通话说:“刚才夏同学已经说过,不能歧视农村来的哦。输棋只能说明我技不如人,希望下次有赢她的机会。”
“哦,那林小姐觉得围棋是天分重要还是勤奋重要?”
。。。。。
夏桐看着林晓彤一直面带微笑地对着记者,回答问题滴水不漏,猜想这种场面人家肯定不是第一次面对,便趁着大家不注意,从台上下来了。
夏桐刚从台上下来,打开手机,手机里的短信响个不停,都是发来祝贺夏桐的。夏桐不得不感叹现在网络的发达,隔着好几千里的地,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大家就知道夏桐拿了冠军。
夏桐正一个个地翻看短信,连Y大的傅校长、梅老、慕斯远、程毓、黄伯隽、一楠和许颖等都发来了短信祝贺,慕斯年更不必说了。
正看着,手机响了,原来是吴仁越。“你出学校正门,我住在离H大不到一百米的酒店,我不方便出去接你,你自己过来。”
夏桐跟带队老师请假,原定是上午比赛结束,下午给大家半天自由活动的时间,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北京。夏桐这时才知道,北京机场因为大雪已经封闭了,飞机要延误,至于什么时候起飞。还要等北京那边的消息。
“老师,我想自己先行回家,我坐火车回去。可以吗?”夏桐问。
“G市火车站滞留了多少旅客你知道吗?前几天我都不敢跟大家说,因为这次雪灾,有十多个省份的飞机场都关了,火车也是如此,听说有一大段铁路主干线瘫痪了。你可想好了,你能走不能走?”
“啊,那怎么办?要等到什么时候?”夏桐一听着急了,拿出手机来给家里打电话,这才发现根本打不通。
夏桐打给了茉莉的手机,也打不通。夏桐急得要发哭了,后来还是给王倩家的电话打通了,说没听说县里有冻死人的情况发生。只是乡下的很多地方停电,通讯信号也停了,正在抢修。
夏桐听了这才心安了些,不过没有听到婆婆的声音,夏桐是没有心情出去游玩的。想着怎么买火车票回家。
夏桐正跟带队的老师探讨这个回家的问题,吴仁越的电话打进来了。原来他见半个小时过去了,夏桐还没到,有些着急了,以为夏桐迷路或出事了。
夏桐接了吴仁越的电话,自己怎么把他忘了?兴许他能替自己想到什么办法也不一定。
夏桐刚到酒店门口,就看见吴仁越戴着大墨镜在大厅张望,原来他亲自下来接夏桐。
“这个时候,我就发现,做明星一点也不好。你不知道我真的好想进H大,好想在你下台时给你一个拥抱。要不是怕你给找来麻烦,我好想告诉大家,我有一个这么漂亮聪明的妹妹。”
“我倒是想说,吴仁越是我哥哥,谁信?只怕走到街上会被你的粉丝丢鸡蛋。”夏桐说完做了一个丢鸡蛋的动作,见吴仁越哈哈大笑,自己也忍不住呵呵一笑。
“夏桐,我父亲也来了,他也想看看你,说是不方便去大陆,难得你到香港来了,还是见见吧,以后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这次我就是陪着他来的,你刚才答记者的那些话,他都看到了,说你表现真不错,像他的侄女。”
“啊?”夏桐张大嘴巴,惊呆了。
夏桐仿佛听吴仁越说过,吴怀是什么议员,好像是政府部门的高官,不然吴仁越也不会强调他父亲去大陆不方便,这样的大领导,听到自己的身世还来不及抚平自己的伤痛,却急急忙忙赶到香港来见见从未谋面的侄女,为什么?
夏桐想到关家,关杉和关莲几次从自己家门口过,却从来没有想过来看自己一眼,那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子的骨肉啊,为什么?
“他是你的亲伯父,来看你也是应该的。”吴仁越摸着夏桐的脑袋一边说一边开了门。
夏桐见窗前立着一个背影,大概才一米七多一点的个子,不胖不瘦,穿一件黑色衬衣,黑裤子,听到门口的动静缓缓地转过身来。
“爸,夏桐来了。”
夏桐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人,五官跟自己记忆中的父亲很相似,只是看起来又是那么的不一样,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农民,没有对方看起来威严、高贵、富态。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被生活压弯腰的农民,卑微的连自己的岳家都不肯承认他。
想到自己的父亲,夏桐忘了叫人,眼前瞬间一片模糊,她慢慢蹲下了身子,抱着自己的脑袋,像以前每次难受了躲起来哭泣一样,边哭边叫着“爸爸,爸爸。”
“孩子,起来,孩子,乖,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吴怀把夏桐抱起来,拍着夏桐的后背哄着,这种感觉他也很奇妙,因为他对自己的儿子都没有这样细声细语地哄过。
其实这次来香港见夏桐,他一半是好奇,一半是看在老母亲的份上,因为老母亲屡次提到夏桐,语气里都是褒扬,加上夏桐的身世也的确可怜,他也动了几分恻隐之心。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第一眼见到夏桐会是这个局面。
在电视里看到夏桐的时候,他有几分欣赏这个女孩子,有才华不说,难得的是这份气度,一点也看不出农村来的小家子气,相反很多城里的孩子也比不上。但是欣赏归欣赏,他没有想到真的两人见面,夏桐看到他会如此激动,他也会脱口而出许诺说:“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这相当于当场认了夏桐这个侄女。
夏桐很快意识到不对,接过吴仁越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说:“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我好像失态了。”
“孩子,没关系,都是自己亲人,你想怎么样都成,你愿意叫我爸爸也行,我弟弟的孩子跟我的孩子也差不多,愿意叫大伯也行,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叫人,不叫也行,随你。”
“我老家那边叫大爸,以后我叫你大爸吧。”夏桐犹豫了一下说道,叫爸爸是不可能的。
“大爸?大爸也不错。就这么定了,叫大爸。”吴怀挥手哈哈一笑,突然感觉有个这样的小侄女也不坏。
“好奇怪,爸你叫吴怀,夏桐的爸爸叫夏念,两位奶奶起名字都这么一致,难怪都会同时爱上爷爷。”吴仁越在一旁看着自己父亲接受了夏桐,也有心情开开玩笑了。
“是啊,我活五十五岁,居然知道自己该姓夏,父亲没了,弟弟也没了,还好,给我留了一个这么聪慧的侄女,可惜,我们没早些找到你,让你们吃苦了。”吴怀摸着夏桐的头,有些惋惜地说。
“不是有一句话叫‘梅花香自苦寒来’吗?要没有以前的那些磨难,肯定没有今天的夏桐,所以,那些过去的经历都是我人生的一笔财富。”
夏桐这话说得十分诚恳,一点都不是矫情,如果没有那些磨难,夏桐不会穿越到古代再回来,自然也就没有今天的夏桐,那个夏桐顶多只能是在大学里打打工,挣着微薄的工资,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
“孩子,你能这样想,你大爸真的很欣慰。我听说你拒绝阿越和我母亲的帮助,就是想凭着自己的努力,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孩子,你比你大爸年轻时要强多了,惭愧啊。”
夏桐平静下来,和吴怀聊了一些他自己老家的事情,吴怀又问了一些夏桐对未来的打算,知道夏桐暂时没有出去留学的打算,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奶奶没安顿好。
“夏桐,你说你弟弟夏樟很优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