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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水弯腰捏了捏她的脸颊:“不是有你吗?”
“我……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哥哥。”善水附耳过去,女孩子的语气中有几丝羞涩,“我想去买糖葫芦,哥哥吃了糖葫芦一定会好起来的。”
倒是个好妹妹。
“积雪太厚了,不如我去帮你买?”善水不想拂了她的心意,但也觉得大雪天一个小女孩出门去毕竟不妥。她委婉地拒绝着她,女孩子双唇一嘟,“不嘛!”
“如月,不要为难别人。”少年边咳嗽边说道,语气中有一丝严厉。
“可是……”亦雪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好像有泪。
“哎。”少年对她实在没辙,招了招手,亦雪讨好似的跑上去抱着他,水汪汪的眼睛丝毫不离开他的脸,“你别为难别人好吗?听话。”
“那……好吧。”亦雪勉强答应了。她回头,顿时没有了刚才那副腼腆的样子:“你可以走了。”
被……被赶了?
真是奇怪的女孩子。
善水扶着额,抽身要走着。那少年开口留住了她:“姑娘,请留下。”
善水目带疑色地看向他,少年抿抿唇,他的侧脸遮住了光,发丝也带着一丝深蓝色。那双眸子里倒映出她略带惊愕的模样,还有她同样……有着一丝冰蓝的眸子。
“你是我父亲请来……帮我们的道士吧?”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一周日更一周两日一更,周末两更。
VIP节 31第三十
“李员外;可以让我见见李少爷吗?”空思听完李员外的叙述道。
“可以;他就在那边的院落……那本来是他母亲住的地方;后来嫣然住了进来;他就不愿与我同住一院,搬到那边去了……”李员外说着;脸上有羞愧之色。
空思听他说着;站起身往后院走去,刚一出门,就撞上了一个人。他听见对方娇呼一声“哎呀”;霎时眸色一深;将她拉进了怀里。
“善水,可有伤到?”
“没……”善水抱着这堵肉墙,闷闷的说道。
她不高兴。
空思扬扬眉;把她从怀里拉了出来,“你方才去哪里了?”
“你知道?”
“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能不知道。”
善水撇撇嘴:“我见到李家的少爷了。”
李员外一听甚是激动:“什么?你见到亦非了?他肯让你进去?”说罢觉得自己太过失态,讪讪的解释道,“自从嫣然进门,他就不肯让我们去看他。这会他生了病,好不容易肯让大夫进去,却束手无策。我亦不知,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
“李少爷病了,心情不好,他是怕自己发起脾气来伤了你们,这才不许探望。”善水给李亦非圆了一个谎,见那李员外的脸色好看了些,方问道,“你们可还是有一个小姐?约莫七八岁那么大。”
“那是我的小女儿……亦雪。”
“脾性倒是奇怪。”想起那女孩子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样子,善水有几分不悦。
“她又做什么了?”李员外显得很紧张。
“又?”
对上空思的眼睛,李员外不敢隐瞒,“那孩子……向来只亲近亦非,对她的母亲,也就是嫣然也不冷不热。经常是见她往亦非院里跑,到后来自己搬过去了。亦非那孩子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二人大抵相处的很好吧。”
“的确很好。”善水道。
“如此,我们走吧,善水。”空思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善水不解其意,却被空思揪住耳朵:“听师傅的。”
第一次见他这么霸道,善水也不好反抗了。那李家的小姐从别院跑出来,硬是塞给善水一件器物。善水拿起来一看,是一块美玉。上面刻着“善水”两个字。从刻痕看出来,应当是新赶制的,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浅。善水把玉收起来,颈后响起空思不大高兴的声音:“是那李家少爷给你的?我听他父亲说,他的爱好就是雕刻,玉也刻,石也刻,木也刻。这上面的字是他刻的?倒是不错。”
善水装作没有听出他的不愉快,挣脱了他的爪子走在前头,头仰得高高的:“我饿了。”
“想吃什么?”
难得他会这么问,善水眯着眼睛笑道:“糖醋鱼。”
“今晚吃素。”
“……”
·
大雪的天,城中早已派人开了一条供马车和行人走动的道路,但路面上还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走起路来难免会滑到。善水滑倒了三次,每一次都是险要正面朝地。三次过后,空思皱着眉把她拉近自己身边,善水惊异地发现自己竟不会摔倒了。
“小技巧。”空思答道。
前方不知何时聚集了许多人,善水本想上去看看,奈何一看见空思波澜不动的侧脸,心下的兴致就少了许多。她捺住性子,脑袋微微的侧倾,悄悄的张望,空思侧脸看了看她,说道:“想看就看吧。”
得了允许,善水往前跑去。她问一个同样与自己都是看热闹的大婶道:“姐姐,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半老徐娘一听这一声“姐姐”自然是无比高兴的,当下就把自己都知道的给说了:“前头好像是一辆马车撞了墙,你也知道这天气……地太滑了。”说罢,她让善水附耳过去,“看那架势好像是皇亲国戚的车,不然也不会来那么多的捕头。”
“那么多的捕头?”善水看了看,果然有五六个捕头将马车围了起来,那马车翻了半边,靠在墙上,几个大汉正合力将马车翻正。马车倾斜成那个样子,车上的人都还不下来。看得出来是如何的“高贵”了。善水谢了大婶,回头跑去和空思说了说。空思听完仍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走吧,我饿了。”
“……”
两人接着往前走,突然听见一声惊呼,那车上的人竟然下来的。一双白皙干净的手掀开了帘幕,猩红褙子尤其抢眼,衬着那芊芊素手显得几分抢眼。女子头上戴着的珠帘发饰相击成乐,遮住了不甚清晰的面容。她微微抬眼,善水顿时一僵,她怎么觉得那人是在看他们呢?
“素月,去请那位公子过来。”这时车厢里传来的另一个轻灵空净的声音。那名从车厢里下来的女子虚一福身,朝善水他们走过来。咦,穿得这么好居然还不是主子?那里头的人该是多么的高贵啊。善水正这么想着,抬头发现空思拉着她走出了十米远。她见他脚下生风,分明是一副逃跑的模样。而那红衣女子见他俩一眨眼就不见了,自然也是着急。加快脚程追了上来。
“师傅,看来有人对你有意呢。”善水调笑道。
“今晚真的想吃全素宴吗?为师不介意。”
“……”
令善水惊奇的是,女子居然不落于后,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可惜空思的脚步比她快了些,始终拉开可以些距离。眼见女子的表情开始有一分焦急,空思转过一个弯,消失不见了。
“可恶。”女子低声咒骂道,原路返回了。
空思拉着善水蹲在屋顶上,善水还看着那名离去的女子。她似乎听见空思松了一口气,善水忍不住扑哧一笑。旁边,某人冷冰冰的说:“全素宴。”
师傅你不能这样!TAT
·
善水坐在茶楼的二楼喝茶,这里正好可以看见下面人来人往的光景。上一回去了李府之后,空思就不带他去了。后来又回来说事情解决了。善水不知所云,这么说来她的功德被师傅抢光了?
空思的解释是那里并非不净,只是人间的小灾小患而已。
谁信啊=皿=!
善水饮下一杯茶,闷闷地想。那边厢有几个人坐着,像是在讨论什么。善水想茶馆这种说三道四的最佳地点肯定有一些八卦听得。于是竖起耳朵,细细的听他们讲。
“你可知道,那燕飞公主回来了?”甲兴致勃勃地说道。
“燕飞公主?”乙想了想,抚掌道,“这不就是皇上的妹妹吗!先帝宠爱的那位公主。据说这位公主小的时候想要千里之外天山的夜明珠,那皇帝二话不说就派人百里加急去取回来!因此死了不少的马,还损了不少兵呢!”
这听起来好像是杨贵妃吃荔枝的故事啊。善水听得连连点头,真是受宠的公主,这简直宠上天了。
“为何?”
“天山多雪怪,乃是险极之地。为了那一颗夜明珠,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
丙唏嘘道:“这宠爱,那是用人命堆起来的!”
“呵呵,何止是人命。”甲神秘兮兮地说,“你们可知道,这先帝虽然死了,但是燕飞公主依旧是皇家最受宠的公主。今年她十六岁,刚及笄,皇家就迫不及待地替她选婚事了。这选上的人都是高官贵人,或者是状元榜眼……可惜那公主全都看不上,偏偏吵着要找一个前些日子在街上无意看到的人。”
……咦?
“据说那男子如同仙人一般……公主就此看上了眼,非他不嫁。这会儿你去城楼前看看,贴着的皇榜,上头就写着公主招亲,寻找那男子的消息呢!”
……师傅,说的不会是你吧?
“天啊……”善水扶着额,“这个作者不会是脑子空了吧想不出剧情了吧然后就随便拿招亲来搪塞了吧还有为什么那公主在车厢里都能看见我们啊不是吧这也太假了吧说起来这样的话师傅不就是男配吗?”她眼皮子跳了跳,“如果是男主的话那这就是一篇道士X公主的……宫斗文?”
“瑾歌,你说王……公子最近是不是怪怪的?”
善水闻声望去,两个女子在她不远处坐着说话。修真者的五感向来比普通人灵的多,自然也就听得到。那两个女子穿着白色的衣衫,相貌平平。善水用神识扫了一遍,唇角微微翘起。
“公子近来宠雪姑娘宠得很,这……本是公子的私事,你我不能议论的。”名为瑾歌的女子说道。
“可是……”
“优蓉。”
名为优蓉的女子颇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看得出来,她对他们家王爷有爱慕之心嘛。那日见她分明的面无表情,还以为是一个摈弃七情六欲的高人呢。说的也是,女子,岂能无情?世间修真之人,女子所困往往是因一个情字。善水因此想起了柔芷,不由得一叹。
“不过那雪姑娘也受不了多久的宠爱……最近王爷好像让暗卫在查一个人。”瑾歌说道,“一个女子。”
优蓉一听急忙问道:“是谁?”
“好像是他这些年来经常梦到的一个人……不知姓名。前些日子王爷觉得有一个人很像她,所以……你可知道,那雪姑娘之所以受宠,也是因为她与那个人的气息相像。”
“到底是谁?!”
优蓉第一次情绪波动这么大,瑾歌扬了扬眉,用手指在茶杯里沾了水,在桌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善水看不见她所写,但见那优蓉白了脸,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瑾歌拍了拍她的肩膀,侧目看见了善水,微微一愣。
怎么了?
善水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脏东西啊。
那瑾歌眼神一凛,拉着优蓉就离开了。
善水对她们的反应不明所以,云里雾里的。她结了账,正要离开,想起方才那二人说话的结尾,总觉得心痒痒的。她走到桌前,桌上除了她们喝过的茶还有一锭银子。善水没有看别的东西,因为她的目光被荡漾开的那两个字所吸引,不能挪开。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人名有虫子,妹妹叫亦雪,等完结了再来改。
此文后虐…
VIP节 32第三十一
过了好几日;那李员外家还没有音讯来。在善水的百般追问下;空思淡淡吐道:“他们离开这里了。那宅子的风水不好;自然会多灾多病。正好这件事情解决了;你可以休息两天。”他扔来一袋银子,“四处去走走;玩玩。”
善水将信将疑地收了钱袋;心想这可是空思第一次这么大方。居然给她钱让她自个玩去……她将钱袋别在腰间,“那我出去了。”
开玩笑,她可没那么好骗。
善水一路哼着小曲;走到了那李府宅前。今日的雪又飘了起来;覆盖在大大的牌匾之上,乍一看门面有几分清冷。善水上前敲了敲门,站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她心思一动,跑到了李家的后院窄巷,见四处都没有人来,善水一笑,御剑飞了进去。
没有人。
原本来有几分人气的李府此刻悄然无声,那后院的水井上挂着一根麻绳,麻绳下头系着飘荡在水面上的水桶。落雪纷纷,善水抹去鼻翼的碎雪。踩着雪一步一步地往内院走去。门窗的是破的,飞雪不断地跑进去。善水推开木门,谁知吱呀一声,房门颓唐地倒在地上。风雪肆虐的朝里面吹去,善水看着那倒在地上的桌椅,心中徒生悲凉。
不过才几天而已……就成这副光景了?
善水将倒在地上的八仙桌扶了起来,给自己搬了一张凳子坐着。这内院都如此冷清,想来李亦非的外院也不必说了。他们兴许是真的和空思说的一样,因为此地的风水不好,而搬走的吧。
善水不懂风水,自然不能定论。她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往门外走去。
正打算离开,那外院的门吱呀一声,自己开了。善水回头看着那半颌着的门,好似有人在邀请她似的。善水的手握住了剑,一步一步地朝外院走去。
这样的天气,外院也应当是寒冷之至的。但没想到一进到这里头,却像是走近了春天一般。脚下不见积雪,漫天的飞雪也已然消失。水缸里养着的荷花未夏先开,摇曳着如同富有生命一般。三进三出的院子最里头的厢房中,桌上放了一盏油灯,那盏灯明明灭灭,但始终保留着一息火焰。善水揉了揉眼,她被那盏灯吸引,不自觉地走近。
明明要好几十步才能到的厢房,她走了几步就到了。眼见那油灯快要熄灭了,善水手忙脚乱地用手围着灯芯。这时那榻上的人冷淡地说道:“那样无用的。”
善水下意识地扭头,李亦非依旧是那副体虚病弱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几分血色,看起来好多的。他淡淡的笑道:“你就算再怎么护着,那灯芯也是会燃尽的,那灯也是会灭的。再不必说风吹雨打,饶是有人轻轻的吹上一口——”李亦非呼出一口气,善水感觉自己手中的灯芯摇晃了几下,“也是会灭的。”
“可是——”
“那灯是我的生命。”李亦非说,他看见善水吃惊的表情,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若这灯灭了,我自然就死了。你不会让我死的,对不对?”
“你……你说这灯是你的命?”善水结结巴巴的问道。
李亦非不说话了,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冰蓝。
“也是你的命。”
善水醒了。
她发现自己伏在八仙桌上睡着了,雪在她的头发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善水将头发随意的梳理了一番,她细想起自己方才的梦,却怎么也记不清了。她梦见什么了?善水尽量要让自己想起来,但是依旧很模糊。
天色已经有几分暗下来了,善水估摸着时辰,心想该回去了。她正打算御剑飞出去,一个穿着大红色袄夹子的妇女从前门进来了:“你是谁?”
“我……我是前些日子李员外请来的道士。”善水脚下一个踉跄,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莽撞的使用御剑术。让寻常百姓看到修道人的法术,是大忌。
“道士?我听小三说,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见善水盯着自己有几分防备,妇女憨憨一笑,“这家人搬到别处去了,就将这房子低价租了出去。我也是来看看的。”
看着妇女的装扮就知道她的身份了,果然是很“低价”。看来这房子的风水果然不好,不然他们也不会低价抛售,这多亏啊。善水作揖道:“原来如此,谢谢大姐了。这一阵子没有音讯,我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来看看。既然大姐要看房子,那我就走了。”说罢,大摇大摆地从前门走了出去。
这一下善水才发现,这门虽然看起来很大很沉,但他们没有上闩子!自己何必偷偷摸摸呢?推开门进来就是了。
一路骂着自己笨,善水往客栈走去。忽见一丝红绫从自己眼前掠过,身子一沉,她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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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伤了她?这要是让殿下知道,你我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无妨无妨,只是小小的迷香而已,过一阵子就醒过来了!”
“希望如此吧,哼……”
善水昏昏沉沉,她听见有人在自己旁边说着话。接着一块冰凉的东西就敷上了自己的额头,善水打起精神缓缓睁开眼,一角红色的衣袂映入眼帘。
“姑娘醒了?”衣袂的主人见善水醒了,登时跑起来大喊着。善水被她吵得头痛,下意识就要用剑打晕她。但她呆住了:她的剑不见了。
“你在找这个?”有人把她的宝剑玉琏递了过来,善水低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