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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脸没皮又靠了过来,整个人都像是没有骨头那样就摊在她的身上:“带你去看看喜服,看看你喜欢什么式样的。”
推开他两次,他都不恼,非要靠着。
扶摇几次想开口说自己要出征的事情,可他兴致极高,靠了她的身上一直在描绘顾家的后院要怎么改成新房,又记挂着重新整装一番,为着成亲,顾家要大改造。
她垂眸,没再推开他。
顾凤栖得寸进尺,趁她不注意在她脸颊上亲了口,小姑娘一瞪眼,他立即伸脸过来不能贱得再贱了:“你要觉得吃亏,就亲回来啊!”
扶摇作势要打,他也浑不在意。
她当然没打下去,本来就不是矫情的人,将来也是自己的男人,虽然不那么喜欢,不过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再怎么说也要顾及脸面的。
顾凤栖可不知脸皮是什么东西,拉住她的手,憧憬着成婚:“等成亲了之后你就知道了,大哥正经,三弟年少,还是我有趣的多。”
“到时候,我给后院刨个池塘,里面养许多许多的鱼儿……”
“……”
“话说,”他盯着她的眼,略显不自在:“话说那次你到底觉着怎么样?”
“……”
扶摇蓦然抬眸:“说到底你该不是第一次吧?”
男人不再看她:“顾家有祖训,成亲前不得出入那什么场所。”
她瞪大了双眼,那么说来,顾燕北也……
不对重点不在这里,不过难道她这是捡到宝了?
忙不迭地问道:“你们那祖训怎么说的?”
顾凤栖眼神飘忽:“别笑,我们那些老祖宗非要我们顾家男儿婚前婚后必须忠贞不二,所以所选的女子必定要经过千挑万选的……”
她眯眼:“真的?”
他不看她,唇角却忍不住勾了起来。
扶摇一把钳住他的下颌,男人没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小郡主是不是真信了啊!”
喂!
这好玩么,她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使劲拧了半圈:“逗我玩很好笑么?”
顾凤栖不顾耳边疼痛,脸色又突然正经起来:“不过我没骗你,至少前面是真的,顾家真的有祖训,不信回头你问大哥,我还好说,这些年他为我和若善,真的忍得很辛苦。”
她用力拧着,他一手捂住她的小手:“这次我说的都是真的。”
扶摇一把松了手,男人的耳朵被她揪得发红,也不恼。
她看了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谁知他又凑了过来,就拿那只红着的耳朵对着她:“快给我吹吹,太疼了!”
她啐了一口,明明是很嫌弃的意思,这男人却是非常享受地闷哼了声,他音调拉得很长,像极了欢…爱时候的呻…吟。
扶摇瞪眼看着他,受到了惊吓。
正是混闹,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不等她发作,顾凤栖一把掀起车帘抢先一步跳了下去。
她也钻了出去,发现马车就停在一家铺子前面,似乎是京城有名的绣坊。
顾凤栖长身而立,就站在马车下面,他对她伸出手来,像个体贴的大公子。
一直没说出口的话顿时又涌上了心头,可男人唇角微勾,当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实在说不出口。
“下车吧,去看看咱们的喜服。”
“顾凤栖……”
她犹豫着叫了他的名字,他笑,第一次发现是那般的甜。
男人以为她这般男孩性子,大体是不喜欢这些细节的:“还是去看看吧,这一生你可只能成一次亲哦,到时候一定要穿得美美的。”
扶摇站在车上,低头看着他,飞快将酝酿了一路的话说出了口:“我想不去看也可以,因为我们先不能成亲了。”
他抬头,笑意顿减:“你说,什么?”
她跺了下脚,给自己无数勇气一口气说完:“我要去北唐打仗了,没有个几个月都回不来,先不能成亲了。”
顾凤栖扬着脸,那边已经有人寻了过来:“二公子二公子快回吧,大公子有加急快报!”
☆、第50章 春宵一刻
顾凤栖也顾不上再去看喜服的新样式了;拉上扶摇坐车急忙赶回了顾家,大哥果然有信;这下也不用扶摇解释了;出征的旨意已经到了营地,小皇帝的意思很委婉,又想要锻炼锻炼扶摇,还想保证她的安全;既不能耽搁营地火器的训练也不能派顾家军去北唐!
顾燕北很淡定;他极快悟出了朝廷的意思;应了下来。
他要无名跟随出征,让顾凤栖回到军营继续监督训练,让顾若善在家里准备婚事。
接下来,圣旨一下,扶摇去营地点兵,他就必须也走了,让老三在家准备婚事,可有点心的人都知道,这婚事一拖,日后不定会怎么样。
扶摇去了顾若善那里,少年昨日从营地回来浑身疼痛还未起床,他卷起了袖子去了灶房,不多一会儿就做了一小锅肉丝疙瘩汤。
正好小厮过来说三公子起了,他亲自托了食盘,仔细盖好了。
门口处就能听见扶摇的笑声,那淘气的猴儿也在屋里,顾若善穿戴整齐已经起来了,顾凤栖推门而入,两个人都回过头来看他。
他回身关门,没让人跟着。
扶摇已经闻到了菜香:“你端的什么啊,好像很香的样子。”
顾凤栖勾起唇角,走了桌前放下,一人端了一大碗,推了他们的面前:“过来吃吧。”
顾若善已经拿起了汤匙:“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二哥竟然亲手做了疙瘩汤。”
是,能看出是他做的,他袖口处还有面,扶摇低头闻着味道,拿起汤匙搅了搅:“真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个。”
顾凤栖掸了掸袖口的面粉:“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
顾若善笑了:“我小的时候都是二哥看着,一饿了他就给我做这个,说起来也好久没做过了。”
顾凤栖也回想起了当年事情,眉眼间尽是笑意:“那时候条件艰苦,能吃上这个就不错了,若善小的时候正在边疆,过的都是苦日子,每次都是汤多面少,哪里还有肉吃呢!”
扶摇闻言顿时心酸,抿了口汤,虽然不是多么美味,但吃惯了大鱼大肉,味道的确很特殊。接连吃了几口,一抬眸看见顾凤栖正盯着她眼也不眨。
“你看什么?”
“我看小郡主能不能吃得下去呀,”他笑得狐媚:“看起来也不很挑食,很好养嘛!”
“你以为会吃不下去?”扶摇吹着汤碗:“其实我吃过这个东西,真的,很奇特的食物,只不过这么多年了,已经忘记了这东西的味道。”
说着不再看他,顾凤栖见她吃得欢喜心里得意:“两个小家伙,快点吃吧,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扶摇大体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闷着头不说话了。
那小猴儿在顾若善脚下不时讨巧卖乖,他顺手扔给它两颗糖果,它一蹦老高,跑出去玩了。
她先吃完,生怕看见少年失望的表情,先一步告辞,说是要回公主府准备一下,顾凤栖多少猜到些她的心思,也就随她去了,未做纠缠。
外面阳光大好,许是刚才吃了疙瘩汤的缘故,她的心里忽然就有了那么点感伤。
她小的时候其实真的吃过这样的东西,也记不得是多大了,总之可能是很小也许也不那么小了,那些刻意被忘却的记忆一下就涌上了心头,都知道她的母亲是长公主,在她还记不住先帝的时候,她整日忙于朝政,玉玲珑每个月都要出去几天,她不爱在府中就到皇宫当中去。
皇舅舅那时刚会走,她太过淘气,被母亲禁止碰触他,每日在后疯玩,闹得鸡飞狗跳人尽可知。有一日,听说母亲给皇舅舅定下了太傅,还说让她也一起学习,她当然抗拒,爬墙要逃,可当时年纪太小,即使是踩了小太监的后背也没能爬上高墙。
掉落的那一刻,她以为她一定会很疼,不想却掉入他人的怀抱。
那是除了玉玲珑,她见过最温柔的男人,他长得也很好看,是温文尔雅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那年轻的男人将她抱得很紧很紧。
她不认识他,也从未见过他。
那宫里的小太监表情就很恐怖,男人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将她抱去了个无人的偏殿,说不清为什么,倘若是别人,她立即会大喊大叫,玉玲珑就曾经警告过她无数次,不能单独离开到无人的地方去,因为她身份特殊会有危险。
可是这个男人,她十分的好奇,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恶意。
他的双唇印在她的额头上面,显然十分失态。
扶摇记得,当时他问了她的名字,又夸了她长得好看,还塞给她一个小金片,上面写了四个大字,是长命百岁。
他说他们很快会见面,然后宫里有人寻着她叫喊了起来,这个男人很快就消失了。
回去她将这小金片放在了母亲的首饰盒里就忘记了,没几天宫里的太傅出现了,是个老头,他胡子很长,她很喜欢去捋。
等到玉玲珑回来没两天,这个老太傅没教了她几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先前那个年轻些的男人。
他说他的名字叫做苏君正。
扶摇揉着额角,有点头疼,怎么就忽然想起了他。
就是这个人偷偷将她带回家里,亲手做了疙瘩汤,她吃着很新奇,感觉很奇妙,他将面粉点在她的鼻尖,笑得极其开心。
可回到公主府时候,玉玲珑和母亲却是大吵一架,他发现了母亲首饰盒里面的金片,她听不懂那些话,隐约也听见说什么苏君正太傅什么的,他怒极,发现她就站在门口之后抱起了她就走,说要带她走。
当然,玉玲珑说一不二,当真带了她离家出走了,就是没出三天,就被母亲找了回去。
再后来她也从小太监口中问出了来龙去脉,大体知道了苏君正和母亲的关系。
她认为,就是这个男人,才让母亲和玉玲珑争吵,就是因为他,小太监没敢说对她身世的猜测,这件事没有人告诉她,她和苏君正的关系就绊绊磕磕的一直到她什么都明白。
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她踢着脚边的石块,都怪顾凤栖,偏做什么疙瘩汤,吃到肚子里面,就像是温暖了一片一样。
她摇头,试图将那点刚记起来的回忆忘掉。
后面还跟着顾家的马车,先前不想坐,人也没敢私自离开,这会儿抛去了心中杂念,再不想别的,招了过来上车回府。
公主府内气氛诡异,扶摇一走进大门就感觉到了,门口侍卫背脊都挺得溜直,来回过往的小厮大气不敢喘一个,她以为母亲又发了脾气,可一问才知道她根本就不在府中,还在宫里处理政务。
文十三一向都是陪在她身边的,那想必府内只有玉玲珑了。
他能有什么事情,这人一向看得开,也轻易不会没事找事,她正是胡思乱想,早有小厮听说她回来过了请她,说是有客。
有客人?
扶摇也想不到是谁,跟了走去前堂,远远地看着两个人在堂内喝茶,顿时怔住了脚步。
玉玲珑先看见了她,连忙对她招手。紧跟着,桌边的苏君正也看向了她,也不知是否错觉,她竟然看见他两鬓银白,不觉更是惊愕。
玉玲珑还笑得出来:“过来呀。”
她知道他一向不待见这个苏君正,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两个人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在一起喝茶,扶摇缓缓走近,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却没见他脸上有何异色。
苏君正一下站了起来,他一身青衫,又清瘦不少。
每次都是这样,他一面对她,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不知所措,看似镇定,其实难以自持,紧张不已。
扶摇看着玉玲珑:“这是干什么?”
玉玲珑摊手:“是你母亲的意思,你这一去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还是和他说一声才好。”
她瞪眼:“有必要吗?”
玉玲珑笑,走了她的身边揉了揉她的发顶:“别在意我,我不是很难受,真的。”
说着迈腿走了出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想起了他,这人就到了公主府。
扶摇及笄之后,想的事情很多,她一旦有了自己的军队,有了兵权,就能上朝议政,至此也明白了不少事情。
即使是猜,也猜得到,苏君正当时必定是用被架空的权势才换来的那几年相伴。
宁愿以太傅的身份,每日都能见到她,即使她那般淘气。
她看着他,竟然没有了当初的愤恨。
苏君正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来,对着她伸出手来:“既然要出征,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个是我在灵隐寺给你求的灵铜。”
长公主开启了火器的大门,还开发了铜矿,虽然才刚刚通用,可是风靡一时。
这种小对象一般就是图意个吉利,价格不菲。
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接在手里面。
苏君正看着她,十分的感慨:“你真的长大了,不敢相信。”
扶摇别过脸去,不知该如何的接下去,她走到桌前坐下,男人也转过身来,看着她继续感慨。
“你母亲将你保护得很好,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那么高……”
看着他比划了下,她顿时瞪他:“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东西我收下了,快走吧。”
他嗯了声,可又开始毫无逻辑性的回忆,也许是长公主这次请他过来简直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所以在孩子面前,也有点语无伦次。
扶摇虽然表情不耐,可也没贸然离去,他很欣慰,第一次在她面前说那么多的话。
相对于母亲的叮嘱玉玲珑的啰嗦,他简直就是不知所云,一会儿讲起她小时候她自己都不记得的糗事,一会儿又说起以后对她的期望,她呆呆坐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耐性,等将他送走,已经不早了。
圣旨立下,次日就要启程。
扶摇本来很是期待,可见了苏君正之后心里一直堵得慌,晚膳的时候喝了点小酒,生怕自己睡不着。
可是事与愿违,偏偏还就真的睡不着了。
外面月朗星空,原本因为胸口沉闷开了窗缝,正是心烦,一抬眸,忽然瞧见窗口处竟然站了一个人。
她一个人住在后院的静园,宝林早去睡了,看这影子也十分的熟悉,扶摇一下坐了起来。
那人也推开窗格跳了进来。
“谁儿?”
“是我。”
借着月光,能看见男人俊美的脸,竟然是顾凤栖。
她头疼,掀开被子下地:“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他身形一动,几步到了她的面前:“大哥要和你出征,却不能有名,到时候军功是小郡主的,军队是小郡主的,等归来之日估计也需一年半载的,他信得过你扶家朝政,可我却夜不能寐。”
室内昏暗,可也能听出他的正经来。
扶摇瞪着他:“你是怕我说话不算数,悔婚?”
顾凤栖低头,能闻见他身上也有酒香的味道:“诚如郡主所说,你玩得起,可我顾家输不起。”
她无语:“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有话直说。”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面,定定说道:“我要郡主亲口承诺,要你的保证。”
扶摇略烦:“我保证你就信了?”
他顿时语塞:“小郡主可知道长公主向来都是金口玉言的。”
她笑,被他这副模样逗得高兴不少:“你们顾家要是那么好糊弄的话,还联姻干什么。”
他语塞,但是不同于顾燕北的温良,他的确是担心这婚事夜长梦多。
扶摇回身坐了床上,对着他勾指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这人此生最恨三心二意,一旦是我的男人了,只要你们忠贞待相待,那我定然不负所望。”
顾凤栖向前几步:“那便是投我以桃~”
少女顿笑:“当然是报之以李!”
他满意点头:“好!我信小郡主此言不假,告辞。”
说着就要转身,可刚一动,这才发现外衫被人扯住了,扶摇被他这番正经模样弄得心痒痒,用力抓住了。
昏暗当中四目相对,他看见少女的唇角的笑意,心里狂跳起来。
扶摇对着他呼出一口酒气来:“过来,临走前我让你更放心点。”
**一刻。
☆、第51章 春宵一刻
顾凤栖竟然有一瞬间的迟疑;夜风顿起,未关严的窗户被风刮得一下子啪嗒一声扣上了。这声音很响;扶摇顿时松了手。
男人哪能放过这等好机会,赶紧坐了床边,生怕她反悔。
两个人挨得很近;,近得似乎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因为是得到了她的默许,他一手揽住了她的肩头;缓缓靠近了她的脸;顾凤栖表面轻佻;其实哪里有什么经验,他呼吸急促,近了女子的身,却忽然不知如何下口了。
第一次的时候,其实她比较主动,他属于是半推半就。
这就是考验他的记忆里了,男人挤向她的身体,刚想给人压倒,少女一指已经点在了他寻过来的唇上了。
“等等,”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了,扶摇抵住他的力量:“我去点灯。”
“好。”顾凤栖立即松开了她,他也很想好好的看看她。
对于欢…爱这个事情,其实都是好奇的,想要探索的。
扶摇也很激动,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