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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醉 作者:水泽节(晋江非v高积分2015-05-26正文完结)-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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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再次感谢大家!!!
  “哟……哎哟…哟……快松手……快松手……”段韶直讨饶。
  我与长恭一同跨入大堂,众人简单见礼后让开一道直达内里。斛律光、段韶、独孤永业等一众大将皆在,他们放下杯中酒,迎了过来。
  “长恭,你去哪儿了?大伙儿都在找你,来自罚三杯,再好好说说你率领五百人大杀四方之威风!”斛律光面泛红光,看来喝了不少。
  “老夫一猜便知长恭肯定是去找沈医生了!”段韶颇为得意。
  我笑着瞅准机会,一把拽住段韶的山羊须不放,同样得意道:“您老真是厉害,这破釜沉舟计用得更是妙啊!”
  “呵呵……”段韶想装傻。
  我使劲一扯,段韶讨饶。
  “可怎么不见您用在与敌对阵上,反倒用在我身上了?段太师是把我当假想敌了吗?什么兰陵王负重伤卧榻不起?什么难逃一死?……您知不知道我差点心脏病爆发猝死啊?!我说了等战事结束,非要跟您好好算算这笔账!”
  段韶只得向长恭求救:“长恭……救命……快快让沈医生罢手,老夫命休矣……休矣……”
  长恭从后轻揽我双臂,“兰陵,勿错怪太师。段太师也是希望尽快结束战事,解救洛阳。”温柔感性的嗓音早将心融化,全身酥麻,手一松,段韶急忙倒退两步,梳理髯须。
  “难道你也知道这事,与他合伙骗我?”我嗔道,长恭摇头。
  段韶生怕我再出手,急忙道:“沈医生莫动气,且听老夫解释。当日,老夫联同兰陵王、斛律将军率军与敌周旋数度,终因人数悬殊不得推进,且远道而来,军容疲惫,不敌周军以逸待劳,每日伤亡颇重。沈医生也当明白岁不我与,一旦周军攻陷洛阳,再调头对付咱们,恐怕亦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以激发神医惊世之才想出破敌之策。若然……若然我说是斛律将军负伤,神医能有此妙计吗?”
  “你……”
  “哎?……”
  我与斛律光同时抗议,这老狐狸分明是转移视线,想离间我跟斛律光,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如果得知受伤的是斛律光,我最多感慨惋惜,哪如长恭这般切肤之痛?
  “谁说的?”斛律光不屑反驳道:“我与沈医生亦相识多年,此番若非沈医生所授美马计,如何能速斩可叱雄?!”
  “可是先秦名将赵牧在雁门关抵抗匈奴所施之计?”此刻独孤永业终于将心中疑问道出。
  “正是。”斛律光点点,“赵牧亦算得上一代良将帅才,长年镇守雁门关,一次因酷暑难耐,他无意见到匈奴良马在河中洗浴消暑,便放出自己军中的母马诱之,结果匈奴良驹尽归赵牧,匈奴兵将追赶上来之际,被李牧预先埋伏的弓箭手全部射杀。其功效嘛……与美人计相差无几,难得沈医生竟能想到此法!”
  “那是因为你不及长恭一半姿容,沈医生知你那熊样还不如帐下母马能起诱敌之用。哈哈哈哈……”如此不正经的话竟然从一向严谨的段韶口中说出,我有些惊讶,同时忍不住笑喷,众人皆乐。
  “老匹夫……”斛律光笑骂,“征战多年,吾从不屑旁门取胜。只是此计的确奏效,大大缩减与可叱雄对阵的时间,才能及时赶回与王汇合。那可叱雄蛮夷出身,如何懂得这计奥妙,还以为马儿失了常……” 
  虽然他们这是变相夸我,但其中的万分凶险我还是记忆犹新,“那你们也不能把长恭当下等马驱策!五百人入万人阵,九死一生,这是要他的命啊!”
  “段某亦知胜算甚低,也曾考虑另想他法。是王坚持毋须斟酌,以免再耽搁迎救沈医生的时间,可见王对沈医生真是痴心一片啊!”
  顿时心中春暖花开,长恭眼中也是饱含深情,还有一丝……腼腆。
  段韶看出端倪:“长恭从来只在沈医生面前……与常恍若两人!经此大劫,你二人感情似更进一步,与前不同……”
  老狐狸果然眼尖,我也不想掩饰什么,索性搂着长恭的胳膊,向大家宣布:“我跟兰陵王已情定三世,互许终身!”
  随后赶来的高延宗听到直摇头。
  “真的?”众人惊讶,随即纷纷道贺:“恭喜兰陵王……”、“恭喜神医……”
  “兰陵王与神医真乃天作之合……”
  只有段韶和斛律光面露忧色,皱眉沉思。
  良久,斛律光才道:“陛下一心赐婚王与郑氏……”
  “非但如此,众所周知,陛下还想藏神医于深宫……”段韶迟疑犹豫。
  长恭面色阴沉下来。
  “只要他肯成全我和长恭,我自会永留大齐效力。否则……玉石俱焚,他什么也得不了。”我早想过了,只有这样,才有谈判的资本。
  众人又是一惊,我急忙笑道:“大家不必担忧,好歹洛阳一战大获全胜,凭此战功,我想陛下不会留难的。来来来,继续欢饮不要停。段太师,从今以后,长恭就是我夫婿,不许你再算计他哦!”
  长恭听见我的称呼,嘴角高高扬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高延宗则脸色更黑了。
  “那是自然!当年献武王驾前老夫就曾说过要与兰陵王结为忘年交,他的高人师父再加上你这位神医,老夫难以匹敌啊……呵呵……呵呵……”段韶朗笑。
  “你也别太过自谦,言不由衷,汉人就是酸腐!”斛律光道:“仅凭一万精骑,诱敌三万至邙山,待其疲惫,一举推落滚石,发动预先设置好的机关,再群起攻之,周军大溃,投坠溪谷死伤无数。想不到你……也算宝刀未老!想到他们弃帐不顾,慌不择路,只为保命,真是痛快!从邙山至大和谷三十里间,遍地周军丢散之军械器物,咱们不但打赢了这场仗,还捡获颇丰。” 收获颇丰?也不看看死了多少人啊?不过看得出来,他虽与段韶经常口头争强,关键时刻还是肝胆相照的。
  “神医,卑职敬你一杯!多亏神医妙计,令卑职大开眼界!”孤独永业向我举杯。
  我刚想拒绝,长恭已替我接我酒杯,一饮而尽:“沈医生不擅饮酒,以后都由本王代劳。”我们相视一笑,想起以前醉酒的糗样,默契尽在不言中。
  我问独孤永业:“严瑞呢?”
  “这次他们勇冠三军,颇多负伤,正在休养。神医不必担心,大都皮骨外伤,有宋医令在不日便可痊愈。”
  我点头,心里还是放心不下,都是姑娘家,尽得住这么残酷的厮杀?望着满屋的推杯换盏,欢歌笑语,顿觉无趣。我对长恭说:“我想去看看伤兵的情况。”
  不由分说,长恭放下手里的杯盏要与我一同前去。可此时,段韶与其他官员、将领纷纷围着他,问长问短。我笑着摇摇头,“算了,我去去就来!”长恭无奈点头。
  没想到斛律光却跟了出来,我笑道:“怎么,还怕我在城中被劫持不成?哎……当心!”
  斛律光急忙出手扶稳面前一扛米袋之人,那人竟认得我们,不断道谢:“谢过神医,谢过将军!”
  斛律光摆摆手,他才离去。我问斛律光:“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单独说?”
  斛律光不复醉意,几分郑重道:“我是想谢你……关于木兰营的事!”
  严瑞不但打出“花”字军旗,还将自己的营帐改名为木兰营,想必斛律光已知其中原委,我就不必绕弯子了:“应该谢谢你收留了她们……换了其他人,我不想像身份拆穿会有什么下场!都是苦命人,这个世道……太不容易了!”
  “但终究免不了上阵杀敌,性命伤亡!”斛律光感叹道:“不过现在木兰营的士气大增,不复以往畏缩,羞于露面,得过且过。连长恭所率之羽林军,亦不敢小觑,还是多亏了你!”
  “人被逼至穷境,再不奋起,只有死路一条。自己的命运只有自己争取才有希望。我想她们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谁说女子不如男?”
  严瑞见我跟斛律光同时来到,跌跌撞撞下床见礼,斛律光刚要伸手去扶,一想又缩回去,还是我来吧。
  “都到这份上了,就不用多礼了,这仗你们功不可没,就等着嘉奖受封吧!”我道。
  “多谢神医、将军!恩同再造,帮我们……”
  “行了,行了,我们都知道了!”我急忙打断她的话,以防隔墙有耳泄露出去,“安心养伤!我与斛律将军商量过了,待战事稍微平稳些,就找机会让你们解甲,回家团圆。”
  “多谢……”严瑞瞬间红了眼眶。我急忙为她抹去,又唤人来看着她的伤势。我则与斛律光继续巡视伤兵,直到天黑。
  回到府衙时,不见长恭,被告之他已回去休息。我又急忙奔回月影宫。
  推开房门,即刻呆立当场。只见一白衣美人倚窗斜坐,宽幅宽袖,襟口斜散,隐约露出白皙却很精壮的胸膛。长发披散,落于窗棱,只有一束随意飘散在胸前。明眸皓齿,容光艳潋。
  美人一手执壶,一手握杯,自斟自饮,无比随兴。我从没见过如此慵懒柔媚入骨的长恭,绝美的脸庞竟闪过几丝玩世不恭的邪魅,美得如梦如幻,有种心跳骤失的感觉。
  “兰陵?”长恭见我傻站良久,满脸花痴状,顿时了然轻笑,低低唤了一声。磁性低柔,就像百年佳酿般醇厚诱人,更让我如醉如痴,不能自拔。
  双腿不由自主来到跟前,长恭缓缓向我伸出修长的手掌,我如梦游般将手交由他握住,这才发现他的手好大好温暖,同时……好漂亮啊!这么完美的人居然要娶我,成为我沈兰陵的老公!……我真是交了什么狗……桃花运啊?苍天啊,大地啊……哈哈哈哈……我一头扎进他怀中!
  “兰陵?”长恭微愣,两臂保持微张的姿态,有些惊讶地望着怀里像小狗般乱蹭的我。
  良久,我红着脸有些害羞问道:“长恭,你等了我这么久,如今咱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觉不觉得……是不是应该有个质的飞跃?”
  长恭含笑问道:“什么质的飞跃?兰陵总是新奇不断,让我惊叹!”
  “就是,就是……”我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将脸贴在他身上,用蚊子哼的音量道:“咱们先洞房吧?”
  “噗……”刚入口的酒喷出,长恭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被小呛了一下,不过仗着功力深厚,很快平复。
  “怎么,不愿意?”我有些失望。虽然我也知道冲动了些,但太幸福了反而让我害怕下一刻突然消失无踪,或者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幻觉……还没睡醒!
  “我以为兰陵会像寻常女子一样先要三书六礼娶过门再……”
  “当然要娶了,这可是女人一辈子最大的事!不管贫穷富贵,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婚礼隆重而浪漫,得到夫家的重视和爱护。我要光明正大地嫁给你,跟你并肩站在阳光下接受众人的祝福!”
  “理当如此,我亦打算为兰陵亲手修建青庐。不知兰陵为何会提出……”
  “我只是想调整下顺序而已。”我小声咕哝道:“对了,什么是青庐?”
  “我朝承袭鲜卑,游牧民族在草原上嫁娶之时,会用专门的青布搭建帐篷,拜堂之用,寓意吉祥美满。”
  哦,“那半天就可以搭好了吧?!”
  长恭望着我笑着摇摇头,“那是从前,魏帝入关建朝后,虽将青庐习俗延续,但还有哪个王公贵族会在简陋的帐篷中娶亲?如今的青庐是四面通透的屋舍,行礼时挂上青幔,之后招待道贺之宾客。青庐的规模大小与主人的身份高低有关……以你我的身份,这个青庐至少得有半年才能建成。”
  “半年?!”我像泄气的皮球顿时苦了脸,半年太久了,中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若我亲自为兰陵加建,最快三个月便可,如果兰陵还是着急的话?……”
  “行,我不急,一切按你说的办!长恭,在这里我无亲无故,以后只能依靠你。我知道生存不易,尤其经历这次大战,更怕失去你,所以……所以……你觉得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我又忍不住又红了脸。
  “这样……好吗?我只怕轻漫了兰陵!”长恭如是说道,但望着我的目光深沉起来,手指轻抚我的面庞。
  “只要你同意、我同意,还有谁能反对?”我伸手搂出长恭,又香了一口。
  “我反对!”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弱弱反对声。我顿时脸色遽变,大喊:“为什么?”
  “风大,易着凉!”不怕死的声音又响起。
  “啊……”我气极败坏跳起来冲出去:“高延宗,你这死变态,你就看不得我跟你四哥在一起是不是?别跑,给我站住……”
  满脸错愕……以及浓浓失望的长恭坐在原地,缓缓露出无奈的笑容。
  追了一阵子,我实在跑不动了,弯腰喘息,高延宗跑到我面前:“沈兰陵,我就搞不懂,你之前明明指天咒地说不想嫁给我四哥,如今又突然以身相许。我真怕你明天又反悔了,我四哥岂不被你害惨了?”
  “我……我害他……你……胡说!”我气喘吁吁道,“之前我是糊涂过,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他,以后……更不会了!你是不是担心过头了?”
  “沈兰陵,你的确容颜不改,所作所为出人意表。连我也开始深信你的出身来历绝对与我等不同。……你真的不会再丢下四哥,一走了之?当年你的离开,给我四哥造成多大的伤害你想像不到!自我懂事记忆以来,就没见过四哥笑过……也没见他怒过!无悲无喜,像千年冰山一样,冷漠无情。即便兄弟们在一起嬉戏,四哥也是一副人在心不在的模样,平日里不是跟着他师父练功,就是抱着兵书不放,对其它一概不闻不问。哥哥们说他在想你,可这么多年来,你知道吗?如果你知道四哥的思念,为什么还要让他苦等十六年?如今你一会儿要他,一会儿不要的。你对我四哥真的有心吗?”
  “我……”我也不想啊,天意如此我无力抗拒,心中窒闷,一时竟不知如何承诺,才能打消高延宗的疑问。我听到他的语气里所包含深深的愤怒。
  “够了,五弟,不要为难兰陵!”长恭赶过来,扶着我轻拍顺气。
  望着长恭紧张的模样,这份柔情真的只因我展露?我轻轻将他环住,对高延宗说:“过去的事我无能为力,真的,我也不想。但我知道说再多抱歉也无法弥补。如今重要的是我回来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他!”
  长恭动容,眼中闪烁喜悦,高延宗似乎也所触动,依旧不太相信地冷哼一声。我轻叹一声道:“还是先建青庐,再……按顺序来吧。你不想委屈我,我也不想太快让你觉得不安。”
  长恭一愣,有些嗔怒地瞥了一眼高延宗。高延宗急忙道:“四哥娶亲乃大事,隆而重之,弟弟我也当全力以赴。四哥,你说有什么用到弟弟之处,尽管吩咐!”
  “你能做什么?”我好笑,“别添乱就行!算了,长恭,既然咱们出来了,就陪我逛逛吧。听说这几天晚上洛阳城都很热闹呢!”
  “恩。”长恭自然不会有意见。
  不能洞房,牵手总可以吧。现在我可以名正言顺与他十指相扣,拖着他向大街上跑去。
  从前我一直都在幻想着有一天能与男友一起手拉手,散步逛街,吃饭看电影。虽然时代不同了,但能有长恭相伴,我已经很满足了。
  街市的确很热闹,百姓聚集,打了胜仗的缘故,全部延迟歇业以示庆祝。
  我拉着长恭好奇地摸摸这个,再看看那个,就像十六年前,我带着年幼的肃肃走过集市,因为手头拮据,最后只捡了一个被人丢弃不要的面具给他当玩具。如今不同了,我想要什么他都会买给我,但我们之间浓厚的情意却从未磨灭过。
  他随手又拿起一个假面,我笑道:“还喜欢这个?看你上阵都戴着面具。”
  “其实我的相貌并不受世人推崇……不够威武……除了兰陵,我并不喜欢被其他人直视,上了战场,更不想成为敌军骂阵的借口。故而……”
  “谁说你的相貌不好?”我明白四郎的处境,也明白原来这才是他戴面具的原因之一,“你要是在我家乡,就是明星,天皇巨星。就像……天上星星中最闪亮的一颗,我想亲近都亲近不了。你看看这些姑娘,哪个不是暗送秋波,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人。”周围的确有不少女子家望着长恭看痴了,不少以扇掩面,但眼中却是挡不住的赤裸裸爱慕。我真后悔就这么让他出门了。
  “那我宁愿留下遭人唾弃,反而能得兰陵亲近!”长恭真诚道,并未太多留意四周的眼光。
  “唾弃?谁敢唾弃你?是不是瞎了眼!温柔也是种美,我就喜欢,他们不懂得欣赏自然不配看你。你喜欢这个面具,咱们买下!老板,多少钱?等等……”我被一根白玉簪吸引住,与那块玉佩的光泽很相似,不禁伸出取下,轻轻插在长恭的发髻上,左看右看,果然相得益彰。
  “公子真俊,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可是上等的羊脂白玉簪,二十铢钱!”
  上等的羊脂白玉就值二十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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