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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表嫂映萱。
其实我们现在所说的名不过是成妖后随便说的,不过,表哥的名是表嫂帮忙取的,所以,即使表哥多次让我直接唤他的名我也依旧唤他表哥。因为,这是他唯一只属于我的东西。
我修炼是想同表哥一起,但能幻化成人形后,表哥却遇见了表嫂。
表嫂也是白狐,所以,这显然就是缘分。
我曾经偷偷见到过表嫂的真身,她似乎和我们有些不同,但我说不出。可是,我知道她对表哥是真的很好,既如此,又何必去担心那些有的无的。
直到,我遇见了他。
我很是贪玩,表哥说了我很多次,我每次认错后自是抛诸脑后。所以,他现在仍在同表嫂修炼,我却只顾在人间游玩。法术之类,我一个月能有半个月来修习都是极少数的。我们本就是新化成精,故而自是应该加紧修炼,不过,修炼本非我本意,现在又何必让自己白白心伤。
春末夏初,花已落败。无聊地一个人走在街上,兜兜转转。路过一条巷子,早就听过那条巷子深处的酒酿做的极好,便走了进去。后来想起,无非是早已命中注定。
这巷子虽是在闹市中,但往深处走了去,却是十分幽静。远远地似是听到打斗。虽说我平日贪玩,可却一直明白人族和妖族的区别,故而这种事情我远观即可,多管闲事可并非我的习惯。于是便走得慢了些。这打斗似是很快停下,可这活人数倒是没变,这倒有些怪了,在这幽静的巷子里难道是为了切磋武功?无论怎样这次好奇心竟将我引了去,却瞧见三个人打一个人,那一个人虽在抵抗,可我却看出了他无意打斗的内心,招招消极只是为了应对而应对,至于另外那三个,呵,似乎不统一啊。
“云师弟,既然你自己私自放人,那你就应该想到今天。”那三人中的一人对这个人说,语气倒是怒其不争。
这时候那三人中的一个稍年轻些的看看开口那人,又看了看这云师弟,似是十分无奈,但已渐渐将招式转变,不再那么戾气十足。
那个云师弟看着此人无奈地摇头,却突出狠招,一剑刺向此人心脏。那个年轻人被这一剑惊得愣在那里,他另两个同伴却也是呆了。但我却看到,那剑在即将没入体内之际的那一偏差。
另外两人很快反应过来,之前讲话的那个将伤员迅速地扶起到一旁,一直没说话那人眼中杀气尽显,对那云师弟说:“师兄,是你自己伤人,我等本只想带你回去复命,既如此,休怪我无情。”听着人这样说我不由笑起来,明明一直出手不留情的只有他一人罢了,现如今还说这等冠冕堂皇之言,真是着实可笑。
“谁?”那人朝我转来,刀光剑影间戾气十足。
无奈间只能迎战。后来和海云说起之时,他刮刮我鼻子笑着说我,明明可以离开但却上前帮他,想是对他一见钟情了。我不相信一见钟情这话,但我知道这是缘分。也许月老错将一直狐狸和一个人绑到了一起。
另外两人本不恋战,我同此人没过几招那位年长者就对他喊:“莫恋战,你师弟受了伤,先回去疗伤。”说着便带着伤者先行离开。
眼前那人许是看我功夫套路与人不太相似,且合我与海云二人之力怕是没有什么胜算,便恨恨而去。
见他离去,我转身对海云说:“你可是要多谢我,如若不是我,他们还在和你纠缠呢。虽说你不愿伤人可人家未必啊。”
他苦笑。
见他不回答我,我只好自己说:“他们一个叫你云师弟,一个叫你师兄,那你们是同宗咯。你是姓云还是叫什么云啊?”
他只是在收剑。
我第一次主动和一个人族聊天,他竟然这般态度!既然人又复杂又冷漠,以后还是少同他们打交道的好。
“姑娘何必生气,只是我在收剑时一向不做他事。我叫海云。”我要往那买酒酿的人家走时他这样喊住了我。愿得一人心
已经过去很多天了,我和明轩想了很多法子,不知怎的,竟没有找到血族的任何踪迹。在梦中问过云曦师傅,她也只是让我们耐心等待。
只是依旧每隔一天去帮雷霆的姑姑运功调理一番。对于锦曦师傅的过去,我只将它尘封在心底,我知道那是一段刻骨的记忆,永远难以愈合的伤疤。
如今,姑姑同我不再像起初那般,对我十分冷淡,经常同我聊天。而我,也不再畏惧她,从她身上,我又感到了长辈的温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从桃花居的正门走进去了。
帮姑姑调理完之后,我又和姑姑聊了几句,便跟姑姑告辞准备离开了。
刚一走出姑姑的房门,便看见了炎夕。这些日子总是有机会见面,我们倒也不陌生了。
“阿媛姑娘,雷霆少爷请你去他房里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东西给你。”炎夕开口说道。
“还叫我阿媛姑娘呢?”我假装不开心地问炎夕。
“哦,我忘了。阿媛姐姐。你别生气啊。”炎夕忙改口。为了不想让炎夕太过尴尬,也不想让自己总是多想,我便让炎夕见了我唤我一声姐姐。虽说她的年纪肯定比我大,但按着人类的长相来讲,她那15、6岁的模样的确该喊我声姐姐。
“哈哈,你莫紧张,逗你玩呢。我知道了,这就去找他。”我微笑着回应。
炎夕听了我的话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来到雷霆的房门前,我习惯性地推门进去。
走进房中,却不见雷霆的影子。无奈地猜到他准是要又要故意吓唬我。
果然被我猜中了,我觉得身后有人,早就做好准备地猛地一回头,把雷霆吓了一跳。看着他被吓到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便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有这种心思呢?竟先吓着我了。”雷霆苦笑道。
“是啊,我其实是有邪恶的一面的,你可不要以为我有多么严肃。”我得意地看着他,“何况,你下次倒换一个方式啊,这样下去你不腻我都厌了。”
“你到底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雷霆问我。
“这就留着你自己捉摸吧。对了,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吗?”我岔开了话题。
“是啊,你跟我来。”雷霆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
不一会,我跟随雷霆来到了花园的一棵古树下。
“来这里做什么?莫非你要给我的东西藏在这里?”我好奇地问他。
“猜对了。”雷霆边说着便蹲下身从旁边的松树取下了一根松枝,开始在地上挖了起来。
只见一会儿功夫,雷霆在树下的地上挖了一个洞,还从洞里拿出了一个红木雕刻龙凤图的锦盒。
“这是?”我更好奇了。
“给你。”雷霆将锦盒递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锦盒,打开之后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一个玉镯,此玉镯白果青色,晶莹滋润,深邃精美。
这个玉镯,我听之前炎夕说过,是当年雷霆父母的定情之物。莫非雷霆要将它送给我?
“这个……给我的?”我忐忑地问着。
“是啊,怎么?不喜欢?”雷霆紧张地看着我。
“不是,我当然喜欢。只是我知道这镯子的意义,我觉得……”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心里早已接受了雷霆,可是我明明知道自己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不如,还是等时机成熟,一切尘埃落定后再给我吧。”思考了片刻之后,我说出了这句应该不会伤到雷霆的话。
雷霆呆呆地望着我,突然笑了笑说道:“好,到那时,你万不可再拒绝。”
我不知道到时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我也不想让我和雷霆两个人陷入纠结中,只想跟着自己的感觉去过在这里的每一天。
回到医馆,看到明轩在研究他的罗盘,雪海则在他身旁默默地看着。
突然觉得好羡慕,他们两个人虽然从未向对方表明过自己的心意,可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心意,就保持这样一种温暖,似乎还有些小暧昧的状态,其实是最美妙的一种感觉。可怜天下父母心
一天过后,我像往常一样再次来到桃花居,给姑姑进行最后一次的调理,此次调理一结束,姑姑便要动身前往止步峰去寻天瑜。
今日姑姑没说太多其他的,只是在疗伤结束后,细细嘱咐我要照顾好雷霆。
我点头答应。
此刻雷霆走了进来,正好听到姑姑与我的谈话,于是向姑姑表明自己想要一同前往的意思。
结果可想而知,姑姑自然不会同意雷霆的请求,姑姑本就是个倔强之人,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最终雷霆只得答应姑姑留守桃花居。
姑姑于当晚动身了,我和雷霆、炎夕站在桃花居门口目送着姑姑走远,姑姑此次必定历经凶险,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她能平安归来。
姑姑走后,我吃了有史以来在桃花居的第一顿饭,饭是炎夕做的,我本想帮她打个下手,可惜她死活不让,我只好作罢。
说实话,炎夕的厨艺虽比不上锦曦师傅,几个小菜倒也十分清淡爽口。
雷霆一直惦记着姑姑的安危,半天也没动几口。
“喂,你这样怎么行?你这样姑姑肯定会知道,你觉得她还能放心去找天瑜吗?别还没等姑姑回来,你就先倒下了。”我皱着眉头对雷霆说道,且不说我答应了姑姑要照顾雷霆,就我自己看着他这样也暗自心痛。
雷霆听了我的话勉强地朝我微笑了一下。
“看着,得像这样吃饭才行。”我边说边大口地吃着炎夕做的饭菜。
雷霆大概不想让我担心,便学起我大口吃了起来。
他这样如何让人放心。
饭后和雷霆一起坐在花园中,炎夕在桌上煮了一壶菊花清火。看着雷霆沉默不语的样子,我勉强笑道:“你有筝吗?我从未在你面前弹过呢。”
一旁的炎夕闻言即刻接道:“夫人房中有的,姐姐待我去取来。”
在炎夕去取琴的时候,我将菊花茶倒入桌上的两个玉杯中,撇去浮在水面的菊花瓣,只是将杯子继续放在桌上,也未递给雷霆。
炎夕将筝取来架好,我抚了抚琴弦,已经没就没有摸过琴了,希望不至于太生疏。从低音的丝弦向高音滑过,低音区浑厚沉稳,中音区圆润柔美,高音区清亮灵动。楠木的面板,侧面板上是石决明点螺所成,高山瀑布,鸡翅木的码子。
我奏了《林冲夜奔》。虽知他一定是第一次听这支曲子,但从慢板的回忆到小快的惶恐紧迫,继而在风雪交加的激昂中不得不面对现实,我知他一定会知道我想表达的。
曲终,我发现桌上的菊花茶已然一杯已空。再看雷霆,他没有出声,但表情已不似早先那般愁眉紧锁。
接下来的这些天,我在竭力寻找血后的下落之外会来桃花居看望雷霆,那夜过后虽然我知道雷霆在努力不去过分担心姑姑,也渐渐开始恢复正常的生活,但毕竟姑姑在止步峰所经历的我们无从知晓,我只能多陪陪雷霆让他不那么揪心。
这天晚上在梦境中,我看到了在止步峰的姑姑。她所经历的要不是我看到,恐怕是我这辈子都不能想象到的。
要想登上止步峰,如同历经十八层地狱一般,忍受刀兵杀伤、大火大热、大寒大冻、大坑大谷。
我印象非常深刻的一幕:姑姑正在攀爬止步峰,突然眼前变成了一片火海,身下的峡谷里也喷射出火焰,身下数百米的深渊,一旦掉下去将灰飞烟灭,我心想即使会法术的仙族恐怕也被那火焰所吞噬了吧。姑姑一边向上爬,一边得躲着喷射的火焰,免得被灼伤,我看得十分揪心,真想把姑姑拉回来,奈何这只是梦境。
梦中一幕接一幕的出现姑姑为寻天瑜而经历的磨难,我知是她心中的母爱支撑着她继续走下去,在最终看见她浑身是伤的取得了天瑜,我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
看到这一切让我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段话:父母的爱是天地间最伟大的爱,自从我们呱呱坠地,来到这个世界,父母就开始爱着我们,直到永远。父母的爱,是一种对儿女天生的爱,自然的爱。犹如天降甘霖,沛然而莫之能御。这能够维护生命之最大、最古老、最原始、最伟大、最美妙的力量莫过于父母对我们的爱。 踏破铁鞋
从梦中醒来,心脏一阵绞痛,可我能做的只能是默默等着姑姑回来,而梦里看到的这些,还是不要与雷霆说起了,以他的性子,一定会去找姑姑的。
说起了我父母,我的心头就涌起无限的感激。我是多么想念他们。从小到大,我的生活虽不奢华,可是我很满足,因为父母给了我他们全部的爱,让我能在一个温暖轻松的氛围里长大,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不知我何时能回到那个时空,可是当我有一天可以回去的时候,这里的人和事又是我能舍得的吗?一时间,陷入深深的悲伤。
觉得有些口渴,于是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明轩叫我的声音。
我马上去开门。
“何事这么惊慌?”我开门探出身去,却见他只着一件白袍。
“你看。”明轩手里捧着他的罗盘。
看了一眼,我明白了,罗盘飞快地转动,最后指向了一个方向,不用说,那自然是血族的藏身地。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我兴奋地说道。
明轩点了点头。
根据罗盘的指引,出了城,我们来到了一棵十分茂盛的古树之下,此树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硕大的根,枝叶交错,树冠的阴影在地面构成了很大的一圈。它的奇特之处在于,树根处清晰可见的血迹说明它是由血浇灌。突然有些恶心,我平时是最见不得这种血淋淋的场景了。
此一时彼一时,我只能强忍着恶心。这么重的血腥味,难道说血族偏好这种?虽然他们迫害人类,但我还没有听过他们如此嗜血。之所以叫血族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的杀人手法十分血腥残暴,难道这就是原因?按理说之前不可能发现不了啊,看来这里面另有玄机。
明轩伸手去摸那树的主干,原来这里竟然是机关,树干像有一扇门似的开了。
看来树的内部还有秘密。
我和明轩互相看了一下对方,不约而同地朝门内走去。
在我们进入的瞬间,那道门关了,只觉得光线突然暗了许多。
这是一个好长好静的走廊,一路弯曲,幽暗的光让我们根本看不清深处的景象,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突然觉得前方好生热闹,与刚才的幽静十分不符。
继续前行了一段之后,我和明轩竟来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
在集市的入口处,我们看到了的是一个很是繁华的景象——男女老少穿梭在街上,处处都是叫卖声。我示意明轩先停一下,拿出先前得到的翡翠戒指,不由想原来在我们眼前的通通不是人类,而是用法术幻化了之后的妖怪和鬼魂,他们的本来面目十分实在惨不忍睹。
这里不是别处,正是鬼市。
“原本以为只是个传说,没想到世间真的有这种地方。”我小声对明轩表达我的讶异。
“我也只是听说过关于这里的传说,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明轩也用和我相同的音调回我。
于是我和明轩决定用法术掩住我们身上的仙气,免得打草惊蛇。
此刻我们更加确定了,血后一定躲在这里。真是多亏她,能想到用鬼市的力量隐藏自己。怪不得我们找了这么多天。
我和明轩混在“人群”中,尽量远离每一个个体,想着随机行事。
突然一个身影让我觉得很熟悉,那身影走进了一家客栈。
我向明轩使了个眼色,他自然懂我的意思。我们跟着进了那家客栈。
那家客栈有个名字好生诡异:客似魂来。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问道。
“住店。”我开口回道。
“我们要一间房就可以了。”明轩补充道。
虽然知道明轩是为了彼此有个照应,可听了这话还是有些尴尬。
我们跟随店小二来到了客房,“客官,有事您招呼一声即可。”店小二幽幽地说道。
“好,麻烦了。”明轩回店小二。我心里只念叨着他快些离开。
虽然这里的一切建筑都是和外界一样,但心底还是感觉到了这里的阴森。这客房也不过是红木架子床,一旁的木架上放着铜面盆搭着毛巾。临街的窗子旁有着一张几案和椅子。待店小二走了之后,我和明轩商讨片刻认为只能一间间房寻找,这里鬼气太盛,其他妖族的气息实在是难以觉察。客似魂来
明轩将毛巾擦了一遍窗前的案和椅子,又擦了床面,然后泡入水中,继而将衣服沾上水,转过头对我说:“这是隐藏自己气息的最好方法,且又能沾上些这里的气息。”闻言我照做。接着明轩取出一男一女两张人皮面具,我笑着说:“你准备倒是丰富。”
收拾好继而走出房门,我和明轩一间客房一间客房地寻找着,站在门口向房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