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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老头子皱着的眉角还有暗女王就要摸到下方的手掌，我咳嗽了一声之后抓住了那双纵凶的手掌。“师父他老人家身体骨翠，你下手的时候可要轻点啊。”
“呵呵，清楚，清楚，我下手有分寸的。”
在我以为暗女王的承诺很管用的时候，我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哎呀，错位了。”有些歉意的暗女王看着老头子没有醒来的迹象大大的松了口气。“看来是因为我很久没有替人聊过伤了，所以有些穴位之类的忘记了。”摸着自己的手掌，暗女王回头看着我和梵歌还站在屋子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了。“魁魅，你师父交给我就好，你和梵歌也累了，要不你们先去休息？”
好像她也是刚到仙山的吧。不过看暗女王晶亮的眼睛，想必她已经找到了乐趣。“那么师父他老人家有劳你照顾了。”一边说着一边后退。最后看着暗女王豪爽的挥着手，我和梵歌还是离开了屋子。
“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会觉得老头字亲切了。”走远了之后，我才拉着梵歌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你喜欢作弄别人，而老头子喜欢戏弄别人，可以说在某些方面你们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
“哦？呵呵，我第一次看到你师父的时候以为他是个颇为严肃的师父，但是刚才看着他咧嘴的样子，我也明白过来。只要那样贪玩的师父才会有你这般活跃的徒弟。”
“是了，就是因为这样的师父我才有了这样的性子。”只不过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都将别人隔离在外罢了。“梵歌，这里是我成长的地方，也是所有空间的通道口，日后你想见国师的话只要到山顶的宗祠就好。”我知道匆忙离开修真界梵歌也是想念国师的，所以师父交代过的事情我刻意的忘记了，而且我也清楚，宗祠那里已经有了变化了。
眯着眼睛，瞧着山下晃动的黑点，梵歌点了点头之后示意我看山下。
刚才我倒是没来得及问小师弟师父最近做什么了，如今看着山下涌动的那些小黑点，我立即就明白过来，这几年师父将所有的精力忘在了魔族的身上。“那些魔族的旧部。可能我从来没有提及过上古大战，所以你不太清楚这边魔族的习惯。”
上古大战，成为了不论是神、人还是魔都忘记不了的大战。可以说那场混战确立了在这个空间中种类生存的权力也划分了所有人的等级。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作为事端挑起者的魔族在落败之后被压在了仙山下面。本来这些被封印的魔族是有九天之上的那些神仙来看管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仙帝后来将看管魔族的任务交给了老头子。
老头子到底有多深的修为没有人知道，就连我这个亲传弟子也不清楚他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所以每次看到被师父从封印中提出来的已经破的不成样子的魔物，我就不再担心仙山的安危也不担忧老头子的安全了。
“自从师父接管了那些魔族之后，他就开始找一些顽固的魔族开始联手，当然作为一个师长，他拿魔物练靶子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且……”
“而且那些魔物很乐意被你师父当做靶子是吧。”
点点头，看着梵歌嘴边的笑容，我立即明白过来梵歌已经懂得了老头子那样做的意图了。“的确，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些魔物是被迫成为练习的对象，最后在偶然的机会中我听到了两个魔物的谈话，那个时候我哦才明白过来，师父看起来是在折磨那些魔物其实是在想方设法帮他们解脱。毕竟仙帝留下来的封印会衰减他们的寿命，而师父不定期地将那些魔物叫出来练手可以增加魔物的抵抗能力又能够减缓那些魔物衰化的速度。所以很多被师父揍得半死的魔物不但不会憎恨老头子反而有些喜欢他这个古怪的老人了。”
“这样说来，你师父是一个值得探究的迷……”
是值得探究，但是现在我还没有那个胆子啊！
卷二：暗夜 第二章 异变
“师姐，你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师父都是怎么折腾我们这些徒弟的。”揉着自己的肩膀龇着牙，小师弟叹了口气之后看着山下那些靠近的黑点摇了摇头，“以前师姐在的时候师父的行为多少还会有些收敛，自从师姐离开了仙山之后，师父有三日一去魔窟现在变成了每日都要去。渐渐地，我们这仙山生存的都是一些转了性子的魔物。”
虽然老头子有些顽劣，但是在大事上他不会马虎，所以小师弟所抱怨的这些事情我也明白。想想一个好玩的东西就放在后山并且每天都诱惑你去接近他，那么想想又有多少人可以抵制那种诱惑呢。“好了，先将他们放进来，待会儿我检查完毕之后你再将这些魔物放到修炼池那边。”
“有师姐在我们这些师兄弟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说着他从胸膛前拿出一个梢子吹了起来。
低鸣的声音就像是一种特定的音符一样，那些刚才还在山下躁动不安的魔物在听到哨声之后立即变得安静了下来。长着触手的魔物都将自己的触手收敛了起来，而身上带着毒液的异形魔物也是将身体外泄的那些毒物收了回去。可以说小师弟身上带着的哨子就是一个掌控魔物心情的东西，如果刚才低鸣的声音彻底变成尖锐的高音之后，这些“乖巧”的魔物立即会恢复自己原来暴戾的性子。
“这些魔物的等级并不高。”仔细瞧着从身边走过的那些魔物，沉默了一会儿的梵歌终于出了声，“而且我感觉的出来，他们的灵魂已经损耗了一半。”说到这里梵歌盯着我的视线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我清楚他是在怀疑我的师父在拿这些魔物坐着某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参与过净化魔物的我很清楚这些魔物为何只有一般灵魂，也清楚老头子每日在后山奔波的原因是什么。只不过这些事情还不能和梵歌说。“事情总有一个过程，如果你想知道魔物发生变化的缘由。待会儿我可以带你去后山看看，那个时候你自己就会明白这些魔物身上的异常到底为何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直接将所有事情的缘由说出来，不过老头子制定的规定我还不能随便打破，所以还是带着梵歌亲自解惑保险一些。
瞧了我一眼，梵歌皱了皱眉之后跟着那些魔物的脚步走上了仙山……
还真是有些急迫呢……也罢，他想要知道魔物发生改变的始末，那么我现在带他去瞧瞧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修炼池是每仙山弟子修炼神力的场地，在这里没有什么邪恶的东西存在也没有什么外人可以随意的闯入，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说，修炼池就是仙山弟子们避世的好地方。老头子以前说过。只要他没有开口，就连仙帝想要进入修炼池也是不行的。如今看着跟在身后的梵歌还有在修炼池中进行修炼的弟子，我还是整了整思绪之后将梵歌带入了修炼池。
以前我没有带着外人进入修炼池的本事。那是因为老头子很清楚我不会有什么外人想要带入修炼池的，然而在老头子将我踢出仙山之前他就将修炼池的密语交给我了。
“走吧，去看看那些魔物进入修炼池到底会做些什么。”清楚梵歌心里的疑虑，我笑了笑之后直接拽着他进入了修炼池。
飘渺的雾气将整个修炼池包裹了起来，从远处看的话那些待在修炼池中的弟子就像是一座座雕像。然而仔细瞧得的话，就会发现所有弟子已经开始静坐。
静坐不仅是佛家喜欢的一种提升修为的方式也是许多仙者喜欢的修为方法，尤其是老头子。可以说进入仙山的弟子没有一个不知道老头子喜好的。捉弄人，玩失踪以及静坐是老头子最喜欢的三件事情。如果要给老头子的兴趣排序的话静坐首当其冲。只不过静坐只有在每年的群仙会之前才会出现，所以有些新入门的弟子还不知道老头子的一项喜好。
“这池中的水是仙山的本命所在，就如你看到的。这些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白雾正是池水的精华。因为仙山也不少弟子在而且每次师父会把那些放出来的魔物带到这里进行洗礼，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池水就会发生一些变化。”自然因为力量的耗损，池水中的灵力会出现短时间的枯竭。而每次到了枯竭时期，有些冥顽不灵的魔物就会尝试着冲破封印。近万年过去了，本来由仙帝以及诸神加注的封印在经历了几次波动之后已经开始松动起来，要不是仙山有师父在的话，这里恐怕早就成为了魔物的地盘。“好了。我先带你去看看魔物是如何进行洗礼的吧。”
示意其他弟子继续修炼之后，我这才拉着梵歌走向了右手边的小通道。其实修炼池是分为三个区域的。初级弟子修炼就是是池水较浅的地方，因为刚入门的弟子身体还承受不了强大的灵力，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必须在较浅的地方进行修炼，而在向里的话池水就深了一些，当然随着池水变深，本来充裕的灵气也就开始转化为神力。就像师父和我以及仙山的部分弟子已经不需要任何灵力就可以让自身的力量开始运转了。那自然是因为神力在我们体中进行着力量的循环。
没有人能够解释神力和灵力的产生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所有人却清楚，灵力和神力都是仙者和神者生存必不可少的东西。在一定程度上来说，神力和灵力就像是人的一日三餐一样，如果没有了可进食的东西，无论是神还是人都会被活活的饿死。“这第二区域是修为有长进的弟子可以进入的，所以在这里你也会看到修为比较高的魔物。”
“刺骨兽。”瞧着站在水池边摇着尾巴的刺骨兽，梵歌喃喃出声。“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这样的魔物存在。”说着梵歌就向着刺骨兽走了过去……
似乎是感觉到了梵歌的用意，本来想要转身逃离的刺骨兽在摇了摇尾巴之后还是蹲坐在了水池边。
笑着看着变得乖巧的刺骨兽，梵歌伸出手摸了摸那庞然大物的脑袋。“这个和我那边的刺骨兽一模一样。”
皱着眉，上前几步之后我这才看清楚刺骨兽的摸样。如果说一个东西可以在眨眼之间发生变化的话我会认为那是不可能的，然而亲眼见证着刺骨兽的变化之后，我才意识到梵歌来到仙山对那些魔物到底有何种影响了。“它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清楚的记得以前的刺骨兽虽然全身没有皮肤但是它的眼珠周围还有一层淡淡的薄膜，如今看着浑身长满血肉的刺骨兽，我觉得有些事情已经因为梵歌的到来开始发生变化了。
“师姐，刺骨兽就是这个样子啊。”一旁正在修炼的弟子在听到我的话之后从池水中走了出来。“我们每日和这些需要净化的魔物打交道，我记得刺骨兽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们也觉得刺骨兽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瞧着水中点着头的弟子们，我沉思了一会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就是这个样子的，倒是我出去了一趟忘记了刺骨兽的长相了。”
经我这么一说，刚才皱着眉研究刺骨兽的那些弟子笑了笑之后放弃了研究刺骨兽的想法。“我就说相处了几百年额刺骨兽怎么会突然发生变化呢。”
笑了笑，面对那些弟子变得轻松的眼前，我只能将自己心里的疑问压下来了。“梵歌，你可以和它交流么？”
“嗯，其实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起初我不能确定是谁在呼唤我，但是现在看着熟悉的刺骨兽，想来当初叫我的应该就是它了。”说着梵歌将手掌放在了刺骨兽的嘴唇边。“你瞧，如果他想和我说话的话一定会将自己的元丹吐出来的。”
刺骨兽是一种奇怪的魔物，要说它的防备心强大的话它却喜欢和人交流的时候将自己的元丹送到其他人的手中，如果说它比较马虎的话，在行动的时候它们却会想出一套完整的方案……
“这东西看起来不错。”凑近梵歌，瞧着他掌心闪着黄光的珠子，我感觉到了刺骨兽吐出来的热气了。看来刺骨兽不太喜欢我这个外人呢。“它说了些什么？”后退了几步，和刺骨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之后我这才问了出来。
“它在跟我讲述魔族落难的事情……还有就是魔王被关押的地方。”摸着手中的珠子，梵歌叹了口气之后将东西放进了刺骨兽的嘴中。“虽然这里也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听着那些卑鄙的神仙合谋将魔族制服的故事，我觉得这世界还是有些不公平的。”
“强者为上，在这里就算以前拥有无上的权力，只要新生的力量超过那个强者，那么以前的强者就连一根草也不是了。”这就是事实，这也就是所有人挤破脑袋不断向上爬的理由。没有人愿意被别人踩在脚下，也没有人愿意仰望着别人生存。所以阴谋，圈套，争斗……所有可以争夺权势与名利的手段都被具有野心的人操控了起来。“这里就是这样的世界，只要足够强就可以站在顶端，所以梵歌，有时候我们必须站在顶端。”
拧着眉，点了点头之后梵歌示意刺骨兽下水。“虽然这些我都懂，但是有时候我宁愿自己不太懂。”
……懂与不懂完全是行事所迫啊。
卷二：暗夜 第三章 秘密
修炼池的第一区域和第二区域完全是展现在人前的，然而修炼池的第三区域却是与众人隔离的。以前老头子不让弟子进入第三区域完全是考虑到众人的安危，而现在他禁止别人入内完全是为了保护那些已经被净化了的魔物的安全。
与其他半净化的魔物不同，第三区域那些被完全净化的魔物就像是圣洁的存在一样，如果心里存在阴暗的人看到被净化的魔物一定会有将其占为己有的打算，而且因为每个人的内心角落都有着潜藏的阴暗面，所以在第三区域开始聚集净化的魔物时，老头子就已经将这里当做禁区来守护了。
没有人见过被完全净化的魔物也没有人清楚被净化的魔物会不会还有攻击的魔性，所以第三区域的存在成为了许多弟子跃跃雀试的对象，然而有老头子的命令在，就算有不少人心痒难耐也只能忍着了。
“到了，这就是第三区域。”站在石门前仰望着石门上闪烁的丝线，我拉着梵歌后退了几步，“这里面是被完全净化的魔物，考虑到他们的安危，我师父最后才决定在这里下了禁制。”指着门上闪烁的丝线，我牵着梵歌的手向前走了一小步。“不过师父的禁制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
有些不解的看着石门上的丝线，梵歌盯着那些闪动的东西皱了皱眉之后还是跟着我上前了几步。“你是说本来被封印的魔物净化了之后被关押在这里？”
“不是关押而是守护。唉，现在说这些你也不明白，等到你见到了里面的那些东西时你自会明白我的话的。”不要说梵歌就连我之前也对第三区域有着不少的疑问，然而当师父带着我走入石室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有些东西注定是要被守护着的。
握紧梵歌的手掌，冲着他笑了笑之后我拉着他的手掌直接按在了石门上……
清脆的响声立即打破了洞穴中的宁静，伴随着清脆的响声。本来屹立在我和梵歌面前的石门裂成了两半。
看不到石门裂开的缝隙也看不到被抖落的石子，可以说在我和梵歌进入石室的时候，两侧本来负责守护的石像呆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如果按照常理来说的话，不论是我还是师父进入石室的时候都会遭受石门后面石像的攻击，然而现在看着没有丝毫动作的石像，我有些怀疑修炼池的第三区域到底是为谁存在的了。
“这里的东西很奇特。”摸着石门后面的石像，梵歌点头称赞了几声。“还有这里的布置和我生长的地方很相似。”
相似？如果说外面刺骨兽的变异是一种偶然的话，那么这第三区域发生发生的种种异常应该就不会所谓的巧合了吧。
“走吧，我们先到里面看看。”
第三区域虽然也是修炼池的一部分，但是在这里完全看不到池水。这是因为老头子在打算将净化的魔物安置在这里的时候就将原来的池水全部移到了外面。刚开始的时候他完全是顾虑到魔族的特殊体质才将池水挪开的，然而等到后面的时候，老头子才发现。就算原来的池水没有被移走，这里寄居的魔族也不会开始异变。所以等到最后的时候老头子偶尔还会带着池水进来让这些寂寞的魔物可以有的玩。不过现在……
“白玉，白皙！”瞧着站在石头上的身影，我一边拉着梵歌一边喊着跑了过去。
“你回来了啊。”伸出白皙的双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白玉看着站在我旁边发愣的梵歌笑了起来。“这是小魅的朋友？呵呵，看起来挺有担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