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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行动也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脚步轻盈,以医学的角度来看,这衣服的功效并不只是御寒,还有其他的作用。
她换了衣服出来,李家毅已经在马前等了,他身上也穿了什么,看起来不似刚才那么单薄,估计也是什么御寒的衣物吧。
顾姜阑在李家毅先头上马,李家毅随后也跃身上马,这马休息了一下,似乎精力更加充沛了,马蹄在雪地上嗒嗒,李家毅扯住缰绳,一甩马鞭,它就如火箭一般闪了出去,顾姜阑往后瞧了瞧,也不禁在心里赞叹——千里马就是千里马,一瞬间就把破庙甩没了,看来还是要学会骑马,不然做什么都不方便。
刑疆不同别处,明明是最应该热闹非凡的时间段,这里的人却渺渺无几,城门大开,竟没有一个侍卫守门,城门上头挂了条牌子,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顾姜阑抬头望去。
“刑疆大门敞开,欢迎各地有兴趣之人进入!”
她险些淡定不下去了,无论如何她也没有想到刑疆这么大方,竟然什么人都让进,一副任君选择的姿态,这样的一个城市,她能掌握吗?若是能掌握好,那便是一块最好的起步,若是不能,也没关系,反正她本来就一无所有。
马步声辗辗,踩烂冰雪的“咔嚓”声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城中显得格外刺耳,大概是由于寒冷的缘故家家户户都是紧闭房门,别说这条街,整个刑疆城都是寂静的,鸡不飞狗不跳的,静的渗人。
顾姜阑和李家毅两人已经围着刑疆城转了一圈,鼻子都冻僵了还没瞅见一丝人影,为防睫毛被冻结,她眨了眨眼睛,皱眉道:“他们都呆在家里不出门么?”
她虽然对刑疆城有所了解,却不够细致,毕竟资料有限,她手中除了旗录又没有可以去调查的属下,草香那个丫头似乎也有些问题,虽然一见到她就全身害怕的发抖,但眼神便没有太多恐惧,只是被她的所作所为微微震慑,至于那些害怕腿软什么的,大概都是装出来的,就是不知道她又是谁派来的,不过现在这些也不是她要操心的事,草香是谁派来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她已经离开筠王府,离开了帝京,草香再怎么厉害也想不到她会真的去刑疆。
顾姜阑想的正出神,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随即眼前也有一只手晃来晃去,“你怎么了!”
顾姜阑回过神,伸手拂开眼前的手,回头看了眼李家毅,随意道:“没事,想了点事。”之后又问了遍刚刚的问题,“你给我说说,这些人为什么都闭门不出?就算刑疆气候极低,也不至于一出门就会被冻死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家毅收回自己被拂开的手,道:“这是刑疆城的习俗,由于天气原因,他们变得极其嗜睡,这是人体在遭受巨大冲击后的自然反应,所以那些还好好活着的百姓便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个习俗,半月出门活动半月冬眠,我们运气不怎么好,刚好这几天是月末,百姓都”冬眠“去了,所以才会出现你现在看到的情况,今日是二十七,估计三日后刑疆城就会恢复往日的人气。”说到最后,李家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近乎呢喃道:“就是不知道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些人还有多少活着……”
顾姜阑没有听见最后那句呢喃,她听着前面这段解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人体的自我防御功能,一旦身体受外物的影响特别大的时候,都会进入自我修复或保护状态,这些百姓能想到这一点,很聪明!
她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捕捉到了李家毅先讲的一个词,“你说他们是聚在一起商量的?”
李家毅一副“这很正常啊”的样子撇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顾姜阑也点了点头,笑道。
似乎是看出了顾姜阑心中的想法,李家毅给她泼了盆冷水,“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刑疆城这么多年来之所以没有城主也是有原因的,刑疆城的百姓有自己的选择,他们非常有主见,除非你做了什么对他们贡献极大的事,否则你那想法就只能是异想天开!”
顾姜阑淡笑不答——那些对于她来说都不算难事,只要多动动脑筋,还怕想不到办法?只要解决了他们的事情,这城主之位倒也拿的简单,百姓不多没关系,人在精不在多,若是全是废物,再多也是累赘。
三天后就三天后!她会用她自己的能力去证明,让那些低看她,不拿她当回事的人瞧瞧,什么叫真本事!真能力!
☆、048 想你想的夜不能寐
两人在原地呆了一会,就直接翻墙进了刑疆最好最贵的寒千客栈,老板小二什么的都睡得死死的,根本不知道有两只不请自来的家伙擅闯了客栈,强占了两间上房!
三天后,清晨。
依旧是白白的飞雪,依旧是湿湿露露的寒气逼人,依旧是懒洋洋的睁开眼皮,刑疆城的老百姓,终于渡过了半月“冬眠”,在一场夹杂着浓浓寒风的飞雪中醒来,慢吞吞的整理自身行头,准备着上半月的抗寒。
各家客栈的老板则是挨个去查房,以免哪个对刑疆城有兴趣的的路人半夜偷偷爬进了自家上房没给钱。
寒千客栈的老板醒的最早,大概天一亮他就醒了,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就挨个挨个的敲门查房去了。
别看这刑疆城人少,但住客栈的人还真挺多的,老板在挨个挨个的查了房之后明显有些失望,查到最后两个房间的时候他果断的放弃了,也是,像刑疆城这种鸟都不肯露屁股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半夜爬墙住客栈,人家见了刑疆城都是唯恐避之不急,有几个傻瓜会往这跑?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出去,这理由简单的很,要是能出去他们早出去了,但是他们一出生就呆在这里,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出去面对那四季春夏秋冬的日子,哪能自然?在刑疆城虽然寿命短了点,但好在舒心,那就够了。
就在客栈老板金寒冬满怀感叹的准备下楼时,最后两道门同时“吱呀”一声,开了,金寒冬霍然转头看去,眼里闪着狂喜——他金寒冬别的嗜好没有,就是爱钱痴如命,原以为又要像上几次一样失望而归,没想到昨晚真有人偷偷潜入自家客栈,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这要说出去,足够他炫耀好一阵了。
想着这个,他连忙扯出一脸笑,狗腿的转身朝那门口走去,“两位客官好呀,真是难得难得,你们能来太好了,小店真是荣幸至极啊荣幸至极,欢迎欢迎,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在下一定竭尽所能为您办事,只要您有钱,在下帮你推磨都行……”
顾姜阑正准备跨出房门的动作一顿,她被这热情洋溢的老板给骇住了。
李家毅淡定的出了房门,淡定的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淡定的开口吩咐,“给我们弄些水弄些吃的弄些火过来。”
金寒冬原本见到银子狂喜的脸色在听到那句“给我们弄些水弄些吃的弄些火”的时候不淡定了,他猛地把银子踹怀里收着,赔笑道:“嘿嘿嘿嘿……那个客官,小店太小太简陋太穷了,您说的那些除了吃的能弄点过来,其他的……嘿嘿……嘿嘿……还真不好弄啊……”
“那就再给你一锭银子……”顾姜阑回过神来,淡定的走了出来。
“真的!”金寒冬简直欣喜若狂,他原本只是说说,没想到还真有,“那太好了……有了那一锭银子,在下一定竭尽所能,所有办得到办不到的在下一定都帮您有条不紊的给您办来……”
“老板,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顾姜阑突然打断他的话,淡淡的撸了撸额前的碎发,淡笑道:“我是说……想的美!”
“嘎?”金寒冬顿时蒙住,“什么?”
李家毅把刚拿出来的银子重新揣回怀里——他就知道她一肚子坏水,非要逗逗人家。
“两锭银子包吃包住包用三个月!”顾姜阑继续打击金寒冬,“这三个月里,饭菜要好的,水要是热的,服务要是最真诚的!否则……”
“否则什么?”金寒冬已经被她说蒙了,怔怔的问道。
顾姜阑手往外一指,淡笑道:“否则我们就去如水客栈!”
世人皆知,如水客栈是寒千客栈多年的死对头,两客栈的老板都是爱钱如命之人,为了钱可以大打出手,偏偏两人都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能比对方多挣一分钱都会得意老半天,嘲笑对方没生意是两老板最热衷的事情。
这些事她之所以会知道也是凑巧,当时让旗录去查刑疆的资料时,里面居然还有一张关于如水客栈与寒千客栈的斗嘴史,她闲来无聊便看了,没想到还真有点趣味,里面两人相互吐槽对方,简直把对方扁的一文不值。
什么什么“就你长的那破样,镜子都不忍直视你!”
还有什么什么“你的钱给老娘擦屁股都嫌脏,就你那小贱样,整个就是一捡破鞋的!”
这样的对话一看,她就记住了这样两个有趣的人物,想着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会会,今日还真会上了,不过跟她斗,他们还嫩了点。
“不行!”金寒冬果然不肯,“绝对不能去那傻逼那里,她长的人见人死花见花焉车见车瘪胎,你们去了一定会被吓的吐血的!”
“是吗?”顾姜阑依旧是淡笑着道。
金寒冬见她越发笑的淡定,心中急了,“真的,我不骗你们,她家店是黑店,你们去了保证变得身无分文!”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李家毅,又撇了眼依旧淡笑的顾姜阑,最终为了不让那人见人死花见花焉车见车瘪胎的臭女人取笑得意,狠心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他苦着一张脸下楼准备东西去了,在门口遇见刚进门的小二,便朝他一挥手,恨恨的道:“你去准备弄些水弄些吃的弄些火过来!有贵客!”
他那个贵字咬的尤其重,小二愣了好一会都没搞懂自家老板的火气从何而来,迷迷糊糊的去准备东西了。
二楼上房门外,李家毅和顾姜阑相视一笑,又相继回了房,坐等高级伺候。
很快小二就端了东西回来,他先给顾姜阑房里送上了东西,顾姜阑打开门让他们将东西一一端进去——半脸盆水,一碗饭一碗菜,还有洗脸洗脚各种帕子。直到那些小二搬完东西出去了,顾姜阑才晚起袖子洗脸,在刑疆,有这么多水来洗脸洗脚已经是最高级的待遇了,一般人家里一家子一星期才用这么点水,还要包括所有,她既然是想来办事的,自然不能每天都享受这样的待遇,之前跟金寒冬说的话不过是逗逗他,今日就先好好享用这一次了,刑疆之行说不定还要多长时间,一年,两年,三年,或者更久一点,这都是说不定的。
洗好吃完了,顾姜阑便唤来小二收拾东西出去,又让他叫来了金寒冬。
刑疆城的很多事她都了解的不够详细,金寒冬是刑疆人,自然对刑疆了如指掌,先从他这里下手,一定是个不错的主意——金寒冬喜钱,而刑疆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只要她将金寒冬拉进来,事情就会稍微好办一点了。
“客官可是对本店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不一会金寒冬就到了门口,他敲了敲门,问道:“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顾姜阑招呼他进来,起身走到门前,将门关上。
这一关门,金寒冬反而有些紧张了,他笑的一脸虚假,“呵呵……那个,这位姑娘,这大白天的还关什么门呐……又没什么外人是不是……”
“我是想跟你谈点正事。”顾姜阑直接进入主题,“我之所以会来刑疆,并不是如你们城门外所贴的字条那样是因为兴趣,我来,是想当这刑疆的领城人!”
“你说什么!”一谈到刑疆城的领城人,金寒冬也不虚假的笑了,他一脸严肃的看向顾姜阑,道:“这位姑娘,你们若是突发奇想到我们刑疆玩玩,我金某绝对奉陪,但如果你们包藏狼子野心或祸心,那么对不起,我们刑疆不欢迎你,不欢迎任何对刑疆城有企图的人!”
对于金寒冬的意正言词,顾姜阑似乎早有预料,她敲了敲桌子,轻轻道:“那如果我有改变你们所处的环境方法呢?”
“我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不需要再做任何的改变,谢谢姑娘的一片好心,我们用不着再改什么。”金寒冬对她的那个方法并不动心,斩钉截铁的回绝了顾姜阑。
“是吗?”顾姜阑收回敲击桌面的手指,眼睛直视金寒冬,“据我所知,由于环境与生活所需使然,刑疆城的百姓们根本活不到四十岁,就算你们改善了生活状态,半月醒半月睡,依然阻止不了身体的被摧残的后果,而刑疆现在的生活更是拘谨的可怜,一大家子人一个星期包括煮饭洗脸洗脚刷牙,只用半脸盆水,每天更是只吃一顿饭,他们有的是银子,却买不到任何有用的物品,他们过不习惯外面的生活,就算从外面买了水带了火种进来,也是一进城就荡然无存,这样的生活状态,这样的生命短暂,你确定他们很满意,很享受?”
“我……”金寒冬脸色黯然,“可那又怎样?至少他们无拘无束,不用受任何限制,想干嘛就可以干嘛,虽然衣食不足,生命短暂,但他们开心,快乐,这样也很好不是吗?若是你真能改变他们现在的生活状态,你能保证让他们继续无拘无束么?不能吧!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你愿意帮助我们,是因为你有所需,有所求。”
顾姜阑沉默半响,就在金寒冬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她开了口,“要是我能给你们相应的自由呢?”
金寒冬不置可否,口头约定从来就不是个可靠的事。
“我可以给你们自由。”顾姜阑不理他的不置可否,继续道:“我想做这一城之主,并不是要压迫你们做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依旧可以干什么,我需要的绝对的忠诚与信服,如你心中所想,口头约定根本不可靠,若是我改变了你们之后,你们对我依旧是不信任不支持,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感叹自己做人不济,到时候你们完全可以忽略我们之间的口头约定,继续过你们无拘无束对我生活,就算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效果,但是能改变一城百姓的命运,也是一件值得我骄傲的事情,这样说,你放心了吗!”
金寒冬微微动容,却还是有些犹豫,“我们怎么确定你是的是真是假,万一你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我们又怎么办?你既然有信心提出这条要求,那么一定有你的安排,到时候我们一城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如何抵挡的住?”
“金老板!”顾姜阑突然笑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所有人都懂,但真要诠释这句话的意思,没几个人,我希望你会是其中一个。”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外,背对着金寒冬,“我若是真想对刑疆城做些什么,那么就在二十七号那晚,你们就全死光了!”
金寒冬浑身一震,随即便明白了——这女子之所以对他晓之以礼,完全是因为她不屑使用卑鄙手段,她想用她自身的人格魅力来震撼他们,而他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绝她……
如此一想,金寒冬便觉得想通了,人家若想害他们早在他们睡着的时候害了,还用等到这个时候吗?随即他也站起身来,对着看窗外飞雪的顾姜阑深深一鞠躬,恭敬的道:“谢谢姑娘提点,在下代刑疆全城百姓欢迎您的到来,您说的事请容在下跟父老乡亲们商量商量再决定,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顾姜阑!”
看着金寒冬匆匆忙忙的身影,顾姜阑淡淡的勾唇笑了——她确实是怀着目的去帮他们,但那又怎样?各取所需罢了,日后会怎样,现在可做不了主。
“这一番晓之以礼说的可真精彩啊!”
窗前突然站着一个人,淡笑着开口,满脸都是对她的满意和骄傲。
顾姜阑微微眯眼,“你怎么又来了!”
“不来不行呀。”钟离筠整张脸笑靥如花,故作可怜状,悠悠的叹了口气,“唉……可怜我那小心脏啊,天天想你想的夜不能寐,整天吃不下喝不下的,你瞅瞅,我这张俊脸都瘦了一圈了。”
“是吗?”顾姜阑笑的特别和善,“我看着怎么好像还胖了一圈?不会是瘦的厉害突然反弹了吧。”
“啊!”钟离筠立即配合的露出惊恐的表情,“真的吗真的吗?哎呀这可怎么办才好,若是没了这张天神共愤的俊脸,以后还有谁愿意当我媳妇啊?要不,咱两凑合凑合得了?”
顾姜阑嘴一撇,实在受不了这人的恶心,“嘭”的一把关上窗户,躺床上做死尸状。
钟离筠摸了摸又被殃及的无辜鼻子,朝隔壁房撇了一眼,心情极好的往左边房门口走去——那家伙晕了就是好,不然那么大一闪光灯,将他眼睛都刺虚了。
他推开刚刚被金寒冬关上的房门,自然而然的走到床边坐下,“阑阑,怎么样?想我了吧。”
顾姜阑头一偏,翻了个腰,用背对着某无耻小人。
“阑阑,我知道你也很想我,怪我没及时追上你生气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下次一定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