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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祖先的本性。至于英勇善战，我大唐兵士敌不过，也不足为奇，试问一个游牧名族，在马背上生活，生长，时刻都要进行族间争斗的名族，这样强大的战斗力，对于一直歌舞升平的大唐，怎可能不是一种鞭笞？”
“皇上英明。”
果果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说：“一味的用武力，兵力压制是敌不过吐蕃的，他们不管是士兵的身体条件，战马的优良品质都强于大唐，但是我大唐也有我大唐的优势，传令下去，皇亲国戚之内选调知书达理的女子，另外，传旨江南御书令常乐大人，若是他学堂内的女子也愿意为大唐效力，远赴吐蕃和亲，朕一样会加封公主，家人享一品侯待遇。”
“退朝吧。”
果然不出那位大臣所料，柳纪元将军战败尚未回到长安，吐蕃的和解书信已经由信使快马加鞭送到了长安。
果果拿着书信，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原来，率兵进犯边境的不是吐蕃赞普，而是他的堂哥，他这个堂哥在草原上很出名，烧杀抢夺，打家劫舍，是个有名的泼皮。
“真是岂有此理，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仗着堂弟是赞普，就在草原上称王称霸，险些让我和赞普之间出现了巨大的裂隙！”果果将信递给身边的白绍楚，气冲冲的说。
白绍楚粗略的看了一眼信，淡淡的笑了笑，对着果果说：“果儿心机还是太浅了。”
果果不解的看着白绍楚问：“为什么这么说？”
白绍楚将信呈现在果果面前说：“这赞普虽然讲责任推在了堂哥身上，但是其实他是否暗中参与指使我们还不得知，你看这句，唐泱泱大国，惜我吐蕃亦是国强兵盛，两国修好，明和年前，更是年年接受大唐工匠，谷物。赞普这话分明就是一种示威，他的意思就是大唐就算强盛，他吐蕃也绝对不弱，没有任何敬意，更是说的像是大唐乃是吐蕃的附属国，年年都要上贡，赞普的话言外有意，并不示弱，也不过是在提醒，明和年之后，没有给他们送东西了。”
“岂有此理！”果果起的鼻子都快冒气了，这政治公文看起来真是费脑筋，本是看起来很亲切的言语，里面竟然囊括了这么多的意思，“那难道还要继续打回去么！”
白绍楚微微摇了摇头说：“吐蕃过来越来越强盛，目前鲁啸将军身在突厥边境，无暇顾及，大批兵力亦是都在与突厥为战，我与吐蕃方才战败，再次进犯颇为不利，既然赞普的意思是求和，那何不先行示弱，礼仪相待，既然一桩婚宴可以顶十万雄兵，何不韬光养晦，威严总是能够建立的，并不分先后。”
果果听罢白绍楚的话，轻轻点了点头，“绍楚的话颇为有理。”
白婵淑此时端了药进来，果果接过来就喝了，然后将药碗边托盘上的几颗梅子塞进嘴里，被酸的闭上了眼睛。
白婵淑的眼睛始终盯着白绍楚，白绍楚则是垂着眼默不作声，果果偏头看了一眼白婵淑，问：“小婵还有什么事么？”
白婵淑如梦初醒，低着头赶忙陪着不是，快步的退了出去。
果果喝过药也觉得乏了，坐在镜台边就将头上的发钗取下来，白绍楚走到她身后，轻轻接了她的手，将缠在发丝的发钗轻轻取下来，不知为何，白绍楚皱起了眉头。
果果从镜台中看见他的表情，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缠住了头发，不好取下来，现在好了。”白绍楚将取下来的发钗放在果果面前，另一只手却按着一大撮掉下来的头发。
果儿的头发不知为何，只要轻轻一拽，就会脱落大把，而且看脱落的状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果儿近来是不是睡眠不好？还是吃了什么平日不吃的东西？”白绍楚拿起梳子，轻轻的替她梳着头发，力度很轻，以免再过多的扯了头发下来。
果果想了说：“睡的还不错啊，也没吃什么不对的东西。”
白绍楚猛的想起白婵淑刚才给皇上端药时的表情，内心猛然一震，难道……
“皇上，白暖阁来了。”门外的女官通报。
“让他进来。”
白莫夜进来看到白绍楚正在为果果梳头，只是沉默的站在门边，没有动作。
“莫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果果透过镜子看到门边的白莫夜手里拎着一条绛紫色的东西，就问了一句。
“皇上，天冷了，今年的狐裘很好，成衣坊连夜为皇上制作的皮大氅，莫夜拿了过来，给皇上试试样子。”
白绍楚此时已经将果果的发梳好，轻轻系在身后。果果站起来很开心的走到白莫夜身边，让他将那大氅给自己披上。
不同于平时的样子，这件大氅竟然是有袖子的，很宽大的蝙蝠袖，衣领的地方系了两条长长的丝带，还挂着两个圆圆的小毛球，腰间还有一条带子，系起来一看，全然就是一件现代的瘦身大衣，很是好看。
果果欣喜的在镜台边转了转，这样的衣服，衬托的李果儿皮肤嫩白，更显的雍容华贵，十分得体。
“真是好看，这样子真是不错。”果果刚想问这事谁的心思，猛的想起来，现代的样子，那肯定是薛缇的想法，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传我的吩咐，制作这衣服的女官都有赏。”果果又在镜台面前转了几圈，淡淡的说。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看起来果真是上好的裘皮。
“这样子倒是新奇，以前也不曾见别人穿过。”白绍楚看着果果臭美的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赞誉了一句。
“绍楚，你也累了，去休息吧，莫夜已经来了，明儿你再来换班。”果果转过身看着白绍楚笑了笑，白绍楚心中有事，也未作停留，淡淡笑了笑，就出去了。
首先，也要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伤害果儿。
果果间白绍楚出去，原本小女孩一样笑着的脸色立刻变的很是严肃，低声对着白莫夜说：“莫夜，让你查的那些图纸，可是有消息了？”
白莫夜点点头，将袖口里的一卷纸条递给果果，果果打开来一看，都是一些模糊的样子，却已经够慎人。
“这些战车，都藏的很隐秘，莫夜派人暗中调查的时候，也得了一些武公子的帮助，但是想到近前很浅，去调查的两名探子，无缘无故被射杀，我们找到尸体的时候，死相很惨，胸口中被打进去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是不是硬邦邦的？大概指甲这么大？”果果大概比划了一下。
莫夜摇了摇头说：“不是，是很多黑色的沙粒，但是要比沙子坚硬的多。”
果果脱力的坐在凳子上，听莫夜这么说，兴许是枪……但是不是子弹，莫非是改装过的？莫夜说的那种东西难道是铁砂？
薛缇身边的高人，到底给他们制造了什么东西……
果果低头继续翻着莫夜拿来的那些小纸条，越看脸上震惊的神色越浓。
卷三 山河动荡 四面楚歌（动荡卷） 第011章 高人之谜（二）
自己从来不敢想，薛缇所拥有的装备，已经先进的自己都看不懂了。
图画的很潦草，但是可以看出大概的几样，最可怕的当属一种战车，画上显示此种车由两匹马拉着，马身上抱着坚硬的铁甲，整辆车也是被坚硬的铁甲武装着，在车窗位置各开了两个小孔，每个孔里面伸出来一只黑色的东西，看起来很像现代的枪管。
士兵身上的装备也很奇怪，这也是话里面画的最详细额，是一种藤甲，交错的编制着，下面的文字描述说，韧度可敌长矛穿刺。
果果将这一堆纸条轻轻放在桌子上，用手缓缓的抱住了头，“莫夜，你知道这些东西有多可怕么？”
“皇上，不管有多可怕，也别太过担忧了。”
果果抬头看着白莫夜，指着纸上的那辆战车说：“你是想让大唐的士兵拿着长刀去砍这样的车子么？没有到达车子旁边，就已经和那两个探子一个下场了。”
自己依稀记得，父亲给自己讲过希特勒，二战时期，希特勒的铁甲坦克部队攻打波兰的时候，波兰的哥萨克骑兵真的就是骑着骏马，大刀砍坦克。听起来确实很有名族气概，但是不到几小时波兰就被攻陷了。
这样的状况，若是出现在现在，那战场将会是这样的惨字？
白莫夜惊讶的看着那车，自己没有亲眼见过，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它的威力。
“莫夜，这些东西都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这些可怕的装备对于冷兵器时代来说，真的是太不现实的东西……而且，这不可能是全部，既然他们能造的出来铁砂弹，那兴许就能造的出火药，你知道什么是火药么？”
白莫夜不解的摇了摇头，果果凄凉的一笑说：“那是一种威力更大的破坏性武器，假如放了足够分量的火药，城墙都可以轻易的炸穿。”
“炸？”白莫夜皱着眉，想象不到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果果点了点头：“对，是炸。”
“莫夜不敢想象。”
“你看过逢年过节放炮竹的样子么，炮竹很多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走火，然后爆炸，火药就和爆竹差不多，当强度够大，火药威力够足的时候，别说是炸了城墙，就是开山开石，都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那这样的东西，假如扔在士兵中间……”白莫夜听罢果果的话，神色也显得有点慌张的说。
果果脱力的点了点头说：“没错，他们都不用一兵一卒，只要扔一些这样的炸药出来，我们的士兵，定然是非死即伤。”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阻止么？”
“莫夜，我也不懂这样东西，我只知道它的可怕，冷兵器时代遭遇了这样先进的兵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上，你也不要灰心，兵法的道理莫夜也不是很明白，但一定会有高人了解兵法的各种奥妙，当年诸葛亮的八卦阵一样将陆逊困得团团转，打仗靠的也是智慧，并不是要用血肉拼搏，也不是衡量死了多少人才算赢。”
“你说的对！”果果眼睛一亮，看着白莫夜说：“这一点现代人都没法比拟，古代的兵法变幻莫测，助阵破阵的方法比比皆是，我们还不应该灰心！”
“皇上，既然薛缇能造的出这些兵器，那我们一样也能，只要有足够的图纸和信息，你要相信大唐工匠的智慧。”
“没错，还没有真正到紧要关头，我们只有有充足的时间准备，遍地寻找能人奇士，一定能够建立属于大唐最强的军队。”
白绍楚背身站在绍和宫内，身后是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白婵淑。
“你在皇上的药里加了什么？”白绍楚声音很冷，没有回头。
“我没有。”白婵淑亦是不示弱，声音平静的回答。
“那这是什么。”白绍楚将一只丝帕包成的小包扔在白婵淑脚边，白婵淑低头看见丝帕里面调出来的一包包纸包，后退了一步，神色有些慌张。
白绍楚轻轻的转过身，冷冷的看着白婵淑说：“你这样做，居心何在。”
白婵淑垂着眼，紧紧咬着嘴唇，倔强的依旧不说话。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就去让皇上定夺这件事情。”白绍楚说罢就要出门，却不想白婵淑跪倒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
“绍哥哥，小婵知道错了……”白婵淑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白绍楚想向后退，怎奈她抱着自己的腿十分用了，怎么都脱不开。
“谋害皇上，你可知是什么罪？”白绍楚低着头看着白婵淑，她低着头，不停的抽泣着。
“绍哥哥，小婵……小婵一时糊涂……”
“你并非一时糊涂，你进宫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你，没有我的吩咐在皇上身边不可以有任何危害的动作，可你……”
“绍哥哥，你还不明白小婵的心意么？”白婵淑痛苦的抬头看着白绍楚，“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是我难受，绍哥哥，小婵看你对她那么好，你心里满满都是她！小婵没有她漂亮，所以绍哥哥喜欢小婵可以理解，所以……”
“所以你就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么？”
“绍哥哥，小婵……”
“小婵，皇上可有对你不好的地方？”
“没有，皇上她……对小婵一直都很好。”
“因为自己内心的私欲就去伤害一个对自己很好的人，这就是你从小受到的教育么？”
白婵淑抬头看着一脸冰冷的白绍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底里唯一的希望也渐渐的淡了下去，那份执着的感情早就已经被磨灭的变成了对李果儿蛮强的怨恨和责怪，自己和绍哥哥一起长大，凭什么最后绍哥哥的笑，绍哥哥的温柔，统统都给了她，那自己算什么？
“绍哥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进宫来，我就千方百计的也来陪着你，可是……可是你的眼里只有她，小婵哪里不好，你为什么就不肯多看一眼？为什么？”
白绍楚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什么都不求，我只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多关心关心我，小婵就很满足了，以后小婵是要出宫的，但是她已经有了贵元，也有了白莫夜，绍哥哥，真正关心你，爱着你的，只有小婵啊……”
“住口！”白绍楚一声怒喝，甩开了白婵淑，她跌倒在地上，大声的哭着。
“小婵，这是宫里，她是皇上，这宫里一切都是她说了算，你的小心思总有一天会被她发现，我奉劝你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也不希望你在宫内当差的时候出了任何差错。但是，一次可以挡，不代表下次还可以挡，你若再对皇上心有不轨，别怪我到时候无法救你！”
“绍哥哥……”白婵淑绝望的想去抓白绍楚的腿，却被他闪开了，只丢下冷冷的一句：“你退下吧！”
白婵淑从地上爬起来，大哭着从绍和宫里奔了出去。
这一情景，恰巧被经过宫门的薛缇看到，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合欢殿
“莫夜，你说如果将我大唐的女子送去吐蕃，只是为了我大唐争取一些息战的时间，那对于那些女子，多么不公平啊？”果果平躺在床上，偏过头问躺在身边的白莫夜。
白莫夜轻轻叹了口气说：“自古以来，女子的命运本就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很多时候，这都是她们的命。”
果果说道：“我知道，但是你想过么，若是这女子并非自愿，我们就算是强行将她送去了吐蕃，一样得不到好的效果。”
白莫夜偏头看着果果，淡淡的一笑说：“皇上，这一点你太轻视我大唐儿女了，在您当政之前，送到吐蕃的所有女子，都是心甘情愿的。”
“为什么？”果果十分不解，她们竟然全部都是心甘情愿的？一个弱势女子，远离家乡，被送到那么远的地方，言语不通，风俗不同，那是多让人觉得恐慌的事？
“莫夜也不明白为什么，女子的心，谁又能猜透呢。”
白莫夜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果果，果果被他看的很不好意思，转过头。
“希望常乐那边能有好消息……”
“会的，你也别太担忧了，自己的身体要紧。”白莫夜将果果身上的锦被向上拉了拉，果果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
“莫夜，其实男子，有的时候一样身不由己。”果果闭着眼睛，声音很小的说。
白莫夜又是一笑说：“皇上若是说我，那这也是莫夜的命。”
果果睁眼偏头看着白莫夜，目光十分真切：“可你自己本可以选择的。”
白莫夜温柔的看着果果说：“若是让我选，我宁愿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难。”
果果垂下眼，叹了口气说：“你这又是……”
“凡事，听从于心，没有何必。”
卷三 山河动荡 四面楚歌（动荡卷）第012章 绍楚下厨
果果转过头，不想再看着莫夜那炽热的目光，尽管内心不愿意承认，但是莫夜的感情，任是谁都不可能感受不到。
白莫夜平躺着，微微闭上眼，叹了口气说：“果儿，我不是你的负担，你也不必有任何的心理压力，能让我陪着你，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
果果也低垂了眼睛说：“可是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能活的更好。”
莫夜淡笑：“果儿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怎么样才是活的好，怎样才是不好？”
果果偏头看着他，眼神很是专注的说：“男儿立业为重，有名有利有家庭，不才是所有男子一生追逐的希冀么？”
白莫夜摇了摇头说：“有名有利有家庭，那若是这名，这利，身边的妻室，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你觉得他活的会幸福么？”
果果语塞。
莫夜说的没错，所谓幸福，并不是要多么出名，多么富裕，有多么貌美的妻子，对于男人来说，他们内心更希望的